星云大师谈人间万事事出艰辛类似诗句

出名诗词大多是落第或者被贬谪的人所作,有没有仕途顺利又有流传很广诗词作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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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很值得一答。我想大家都知道“穷而后工”、“文章憎命达”的说法,这里不作展开,有兴趣可以参考我别的回答。但如果说只有生活困窘、仕途蹭蹬的人才能写好诗那也是想当然了。首先,在传统文艺理论中除了“穷而后工”,也有“诗能达人”之说,多看几本书,就能发现不同意见了。陆蓥《问花楼诗话》:陈无己叙王平甫诗云:“诗能达人,不能穷人”。袁洁《蠡庄诗话》:……国朝王渔洋先生境遇既顺,功名亦达,虽才博学富,鼓吹休明,巍然一代巨手,终不免后人獭祭之讥……此段文字主要论述的穷而后工,但也承认王渔洋“巍然一代巨手”。王渔阳名王士禛,22岁中进士,最高做到刑部尚书,谥文简。被称为“一代诗宗”,所创“神韵说”影响深远。梁九图《十二石山斋诗话》:诗人无论穷通,有可以垂世者,即千秋不朽。纪文达诗云:“王维早贵襄阳老,俱足开元第一流”,真令布衣生气。此处纪文达是纪晓岚,襄阳老是孟浩然,说的王维、孟浩然诗作一流,而王维十几岁名动京城,二十一岁中进士,可称顺利了。贺裳《载酒园诗话又编》:贞元以前人诗多朴重,韩翃在天宝中已有名,其诗始修辞逞态,有风流自赏之意。昌黎曰:“欢愉之辞难工,穷苦之言易好。”独翃反是。其佳句如“寒雨送归千里外,东风沉醉百花前”,“露色点衣孤屿晓,花枝妨帽小园春”,“池畔花深斗鸭栏,桥边雨洗藏鸦柳”,“门外碧潭春洗马,楼前红烛夜迎人”,“急管昼催平乐酒,春衣夜宿杜陵花”,皆豪华逸乐之概。惟《送李少府入蜀》诗“孤城晚闭秋江上,匹马寒嘶白露中”,稍觉凄然可念。然在集中,亦如九十春光,一朝风雨耳。翁方纲《石洲诗话》:诗人虽云“穷而益工”,然未有穷工而达转不工者。若青莲、浣花,使其立於庙朝,制为雅颂,当复如何正大典雅,开辟万古!而使孟东野当之,其可以为训乎!潘焕龙《卧园诗话》:诗以穷而后工,亦有不穷而自工者,未可一概而论也。然穷达异趣,故音节各殊。善乎郭频伽麟之言曰:“台阁之诗,其志恬以愉,其音和以雅;江湖之诗,其志幽以深,其音哀以怨”。深得古人“诗言志”之妙矣。此处说得很好,“穷达异趣,音节各殊”,得意时“一日看尽长安花”,失意时“山川满目泪沾衣”,风格不同而已,王安石,欧阳修,文采仕途两不误(有挫折也是做官很多年以后了,之前已以文驰名),岂有才智之士不能富贵之理?好,以下举例说明:如上文提到的王维、韩翃、王渔阳,都很有名,似乎无举例的必要,各说一二首吧:《鸟鸣涧》王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寒食》韩翃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江上》王渔阳吴头楚尾路如何烟雨秋深暗自波晚趁寒潮渡江去满林黄叶雁声多《题秋江独钓图》王渔阳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其实,古时候做官的文人几乎都会写诗,官员们互相唱和,比如宋朝的《西昆酬唱集》,如果算不上一流,其中二流好诗也还是很多的,只不过“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以我们现代人的精力,能去看李杜的一流诗就很不错了,余作虽佳,都被盖过去了。就好比我上边列的几部诗话,又有多少人会去翻这些老古董呢?还有一类重要的诗歌类型,叫“宫体诗”,主要是南朝梁开始出现的,帝王将相互相唱和,描写纸醉金迷的宫廷生活,太平岁月,歌舞升平,作者以帝王之尊,那身世已是顺得不能再顺了,本答案已经足够长,关于“宫体诗”下次再专门谈吧~~ps:有人认为宫体诗浮华绮丽,不足为观,但作为一种风格,自有其艺术特色,其独特的美并不让人,宫体诗最有名的就是《春江花月夜》(一般认为属于宫体风格),“以孤篇压倒全唐”,实为千古绝唱: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那么首先我们应该明确一个事实,任何社会都是一个金字塔型结构的,能走到金字塔尖的人是非常少的,而仕途一帆风顺还能写出来佳作的人自然更是寥寥。写诗也是一种文学创作,艺术始终是要源于生活的,创作者一般而言,是基于自己的认知来创作的。所以,一帆风顺的富贵人自然创作富贵诗才容易写出佳作。然而,基于第一个事实,世间终究是不如意的人多,富贵诗的境界也不是人人能领略到的,自然名诗就更少了。鲁迅说过:穷措大想做富贵诗,多用些“金”“玉”“锦”“绮”字面,自以为豪华,而不知适见其寒蠢。真会写富贵景象的,有道:“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没有真正经历过富贵,而妄写富贵,一下子就露底了。唐人作富贵诗,多纪其奉养器服之盛,乃贫眼所惊耳,如贯休《富贵曲》云:“刻成筝柱雁相挨。”此下里鬻弹者皆有之,何足道哉!又韦楚老《蚊诗》云:“十幅红绡围夜玉。”十幅红绡为帐,方不及四五尺,不知如何伸脚?此所谓“不曾近富儿家”。穷屌丝的眼中,自以为十幅红绡已经是富贵之极,可一写出来,立即暴露了自己住的是小平米的真相,富贵能富贵到哪里去。这样的人写富贵诗,就跟郭敬明写上流社会一样,满眼的名牌,还是处处透露出寒酸,而曹雪芹这种只闲来写一道茄子的烧法,立刻就有了钟鸣鼎食的气象。所以晏殊尝览李庆孙《富贵曲》云:‘轴装曲谱金书字,树记花名玉篆牌’。公曰:‘此乃乞儿相,未尝谙富贵者。’故公每吟咏富贵,不言金玉锦绣,而唯说其气象。若
‘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之类是也。故公自以此句语人曰:‘穷儿家有这景致也无?“真正高水平的富贵诗是不谈金玉锦绣的,一说金玉锦绣就漏了乞丐相了,而应该是”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这样淡雅闲适的。可大多数人看不明白,很多人印象中的皇帝应该是用金锄头锄地,皇后娘娘自然是用金擀面杖擀面条,皇上下地回来,就能吃上打卤面,卤是纯肥的臊子,一点瘦肉都不带,美!这种想象力之下,正如单身狗追女孩子,动不动写几十万字的情书弄点雪地苦守几小时求爱的把戏,唯一的后果就是把女孩子吓跑。穷措大”殊未睹富贵气象“,自然理解不了富贵诗。富贵的人少,富贵而能写诗的更少,写出来的佳作引起共鸣的更少,这就不难理解了。而多数人,不一定会有富贵闲愁,却几乎总是要经历失意的,落寞的,这时候,那些失意人的吟咏自然会涌上心头,形成强烈的共鸣。一帆风顺的诗人不是没有,晏殊就是这样的诗人。
大家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一篇诗词鉴赏“寒江雪柳日新晴,玉树琼花满目春。历尽天华成此景,人间万事出艰辛。”此诗笔力不凡,可谓初唐气象,刚劲矫健。不但歌颂了祖国的大好 江山,还上升到了哲理的层次,用明白晓畅的语言描绘了冬天独特的恩 泽——雾凇,这需要严酷的环境锤炼才能形成的奇观,让人不禁联想到人生,只有经过一番艰辛的人,才能用自己的能力去为人 民谋更多的福祉。这样高尚纯真的灵魂,吾侪只能仰望。我的空格键感觉不太灵,明天要修一修了。
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遍长安花。
反对 晏殊实乃人生楷模,人生赢家。但霍爷所言,于词之创作、文本,并非事实。《珠玉词》有大晏所作100余首,而历代词选里,总择其最优,然最优也不一定是最优。古人有基于儒家文化的审美观。自古文章,奢华之作,后世多以为下乘,称境界不高。但至于当下,这个性、生活开放的经济社会,理当放下偏见。艳情之词可撩人,奢靡之词也可珠玉耀人,华美无比。不应存偏见。先说晏殊,霍爷举鲁迅金玉之论:穷措大想做富贵诗,多用些“金”“玉”“锦”“绮”字面,自以为豪华,而不知适见其寒蠢。真会写富贵景象的,有道:“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然后举晏殊为例。我便先举晏殊驳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诉衷情世间荣贵月中人。嘉庆在今辰。兰堂帘幕高卷,清唱遏行云。持玉盏,敛红巾。祝千春。榴花寿酒,金鸭炉香,岁岁长新。浣溪沙湖上西风急暮蝉。夜来清露湿红莲。少留归骑促歌筵。为别莫辞金盏酒。入朝须近玉炉烟。不知重会是何年。由此可见,霍爷以点带面了,毕竟大家读晏殊词有限,珠玉词共100余首,恐怕读者们大多连20首都没读到过。可见晏殊词当中,金、玉等词,用得并不少。这是霍爷其一错。其二错,认为满篇奢靡,便是不谙富贵者。正好最近研李煜,李煜词可分三个时间段,三个时间段风格各有不同。人们所熟知的多是李煜被俘后的作品。那么李煜早期就没有好作品么?当然是有的,二主词加起来都没有《珠玉词》的一半,但精品密度极大,便举一首描写其富贵生活的佳作。浣溪沙
李煜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李煜早期的富贵奢靡之风尽显,富贵就是富贵,由帝王家的李煜写出,丝毫没有违和感。香兽不间断的添进金炉,锦缎地衣被踩皱了也不管,后主不差钱。整夜的喝酒纵情,整夜的狂欢。就连舞女的钗子都是金的。后主不差钱!难道,李煜不谙富贵么?虽然如《虞美人》《浪淘沙》等广为世人所知,但在爱词人眼中,李煜《一斛珠 晓妆初过》《菩萨蛮 花明月暗笼轻雾》都是有很重大意义的佳作,在我看来,后者不比《虞美人》《浪淘沙》差,且流传程度也是相当广的。语文教材上没有,那是我国的价值取向问题而已。《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好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其中也有金字,且其中的金字,还真的就是金线,难道李煜是乞儿?这首词暧昧无边,动人心魄。在整个词史上,有着重大的意义。其三
霍爷这样说:写诗也是一种文学创作,艺术始终是要源于生活的,创作者一般而言,是基于自己的认知来创作的。所以,一帆风顺的富贵人自然创作富贵诗才容易写出佳作。然而,基于第一个事实,世间终究是不如意的人多,富贵诗的境界也不是人人能领略到的,自然名诗就更少了。谁说晏殊仕途一帆风顺?谁说富贵者要写富贵诗才相配?总的来说,晏殊一辈子当的都是大官,但不代表他没被贬谪过。凡是真谙晏殊词者,无人不知在《珠玉词》中举足轻重的《山亭柳》,这首词的水准丝毫不比晏殊最优的几首词差。《山亭柳》家住西秦,赌博艺随身。花柳上,斗尖新。偶学念奴声调,有时高遏行云。蜀锦缠头无数,不负辛勤。数年来往咸京道,残杯冷炙漫销魂。衷肠事,托何人?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一曲当筵落泪,重掩罗巾。这首经典之作便是晏殊罢相知外郡写的。这首词激越悲凉,艺术水准相当高。更是“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的典范之作。何谓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且看全篇都在写歌女,却全说的是晏殊自己的身世。手法相当高超。从“数年来往咸京道”可看出,晏殊不止一次被贬谪,可见,这世上成功人士,经历也难免起起伏伏。富贵者,有人提到王安石。王安石仕途也是有起落的。但我们且看其春风得意之时写的流传甚广的一首诗。元日 王安石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首《元日》是王安石位极人臣时所写,实施新政,春风得意,敢问这是富贵诗吗?纳兰性德,想必大家对这个名字都不陌生。纳兰名门贵族,一生富贵,无论其流传甚广的作品,还是奠定他词坛地位的作品,没一首是富贵词。其四,各位显然对词史不熟悉。词这一文体,自诞生以来,饱受歧视。词是“小道艳科”的观点,直到大清,都没有根除。词的地位始终比不上诗。在晏殊那个时候,词的雅化并没有完成,八字已经开始画了,却还没有一撇,还没有真的进入士大夫阶级的大雅之堂。那个时候,词的一项很重要的功能,便是作为交际工具。晏殊有不少宴会酬唱之作。甚至大家熟悉的《浣溪沙
一向年光有限身》这首他的巅峰作,便是一首宴会作品。很大可能“不如怜取眼前人”只是在跟宴会上的莺莺燕燕调笑而已。宴会之上,推杯换盏,寻欢作乐,要不落俗套,真的很难。晏殊能写成这样,没多大俗气,只能说其天赋异禀,实属罕见。我要说明的是,哪怕晏殊、欧阳修等,一直到南宋的诸多词人,都难免写一些带点俗气的宴会作品。这实属正常,却又不能否认。诗人词人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清高。其五 没有大富大贵的人,一定写不出贵气的文章吗?那当然是错误的。文学作品的创作,其水平高低,说到底,不是看作者经历过什么,而是看作者的知识面与文笔。这才是基础。经历和所处地位,是很重要,但不是最基础的东西。王国维《人间词话》,我不是很喜欢这本书,但其中一个论调我是很赞成的: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说到底,不经历富贵者,要写富贵,就需要造境,造境造得好不好,根本在于是不是一个大诗人,是不是一个大诗人的标准,就在于这个诗人文笔的好坏。古有三首诗,描写音乐最为传神——白居易《琵琶行》,韩愈《听颖师弹琴》,李贺《李凭箜篌引》。李贺在《李凭箜篌引》中所造之境丝毫没有违和感。“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李贺也没去过广寒宫啊。再说范仲淹《岳阳楼记》,当中景色如何波澜壮阔。但实际上,范仲淹根本就没去过岳阳楼,《岳阳楼记》读来,却给读者一种真实的登临送目、把酒临风之感。这便是文笔!比及今世,南派三叔、天下霸唱没盗过墓,大刘也没去过宇宙,克里斯托弗诺兰也没有玩过星际穿越,没去过盗梦空间。笔力到了,自然无甚违和感,正所谓“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霍爷所举例子中的人物,只不过是诗人作家当中的次等品而已。既然不是大诗人,写不出毫无违和感的真富贵,那才符合常理。真富贵者,若无文笔,写的富贵,也不一定就好。赵佶便爱写作,可整体水准还比不上晏殊,难道他没有晏殊富贵么?赵佶更比不上李煜。文笔才是最关键的啊。当然,也的确需要一定见识,若见识也无,文笔再好,还是造不出境。二者缺一不可。回到金、玉等词的运用上,这里可以解释下为何鲁迅会这么说。古人的主流审美观即我国教材价值取向便是不喜奢靡艳情,珠光宝气,暧昧浓艳,似乎全要不得。但这对于文本本身的好坏无关,是一种偏见。单从文学价值来看,《花间集》等,不乏佳作,且对词坛意义重大。而另一个对于诗词的主流审美观即要求诗词含蓄。所以古人写作诗词,多不说破,含而不露。或影略,或象外,或比兴。如写秋不着一字秋,但读者一看之下便是秋。写雪不着一字雪,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但读者一读,便知下雪。诚然,这样的写法,固然好。但却不尽然。最近在写词话,这里引我词话中的内容:词是含蓄一些好,还是直白一些好,只能说各有千秋。词作者要做的,其实是找到适当的写法,不可走极端,是为中庸。太过含蓄,则成谜语;太过直白,又失乐趣。吴文英含蓄不露,柳永平铺直述,却都有个度,二者之所以为大家,便是因为他们找到了适用于自己且自己熟稔的写法。由此可见,用不用“金”“玉”等词,得看作者善不善用,适合不适合直写。是侧面描写还是正面描写,只要用得好,写出来的东西必然都不差。霍爷所举例子,那些乞儿相的作品,都是作者水平太差,不会用罢了。说到底,都是细节,都是心机,都是文笔。最后说说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早就看了,但我没回答,因为回答不出什么东西。问题本身就是错的。人的一生,难免起起伏伏,总不会一帆风顺。哪怕是仕途上如意的人,生活中难免也会有挫折。大多诗人词人,哪怕如晏殊身居高位,也是起起伏伏。我在我的上一个答案中有一个论调:一时之人,不是一世之人。结合我上篇答案来看这篇,大概效果会更好。春风得意,往往只是人生当中的一个桥段,作为诗人,谁都有过春风得意之时,谁都有过失魂落魄之时。他们有的名作,是在春风得意、一帆风顺写的,也有在失魂落魄时写的。纵然比例有多有少,也并不能代表他们所有作品。总而言之,题主的题目,本身就有问题。只因为人生难免起起落落。——————————————END————————————————————————若须转载,告知作者。
因个人揣测题主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某些仕途大致比较顺利的达官诗人比如蔡邕王粲韦庄王维贺知章晏殊张先欧阳修宋祁之类,抑或帝王中的曹操李煜杨广之流,更不可能没听过那些仕途总体不大顺利但曾做过高官的诗人,多了去了。当然仕途极其顺利春风得意之时也有佳作,比如晏殊冯延巳之辈就常有名篇,不过大抵也是在其个人愁思落寞寡欢想不开的时候,虽然他们身处高位。所以我继续大胆揣测:题主更可能想表达的意思是“为什么有名的诗词大多是当诗人在遭遇诸如贬谪、丧乱、亡国、思乡的情境加上心情失意、落寞、愁苦、悲愤的时候写作出来的呢?”其实先贤早已给出了结论:夫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也。——韩愈《荆潭唱和诗序》不过事实也大致如此,我们所记得的名作也多为愁苦悲寞不如意之作。类似的观点还有司马迁的【发愤而作】,欧阳修的【诗穷而后工】等,另外,韩愈的【不平则鸣】可能涉猎有点广: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韩愈《送高闲上人序》不过题主问的是欢愉和穷苦类别作品的多少,所以就不多谈了。以上
题主说的,应该涉及到一个理论,即出自司马迁的“发愤著书说”。出处《史记o太史公自序》:“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在《报任安书》中也有类似记载。)司马迁因李陵之祸遭遇宫刑,身心俱创,因而他创作《史记》的心境发生巨大变化,他所列举的周文王演《周易》,孔子修《春秋》,屈原作《离骚》,左丘明著《国语》,孙膑写《兵法》,吕不韦编《吕览》(吕氏春秋),《韩非子》诸篇,以及《诗经》诸作,都是在经历磨难后通过著述来抒发心中的抑郁和不平,是和他一样发愤著书的典型。因此,《史记》中多融入了自己的身世之感,饱含寄托。而“发愤著书说”则被后世同样遭际坎坷的文人认可并发展,如韩愈提出的“不平则鸣”说。古人创作,多讲寄托,尤其是诗歌之类。这脱胎于《诗经》六艺中的“比”“兴”,说直白点,就是“偏要搞个弯弯绕,心里有话不直说”。大多文人在受环境所迫而不能直抒胸臆时,便会在诗文中委婉隐晦地表达对时事境遇的不满、内心的怨愤,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而这恰恰使得诗文在内涵上,往往就多了那么几层,比较耐人寻味,值得一番推敲。举个栗子:辛弃疾《摸鱼儿o更能消,几番风雨》:“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恨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迷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簷蛛网,尽日惹飞絮。长门事,准擬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楼,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除去辛弃疾爱掉书袋不讲,我们常见的他的词作中,多是打打杀杀的沙场扬戟,以及退居乡村的渔樵耕读,前者如《破阵子o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醉里挑灯看剑),后者如《西江月o夜行黄沙道中》(明月别枝惊鹊)。而像示例中这样委婉含曲的,似乎不是其风格。这就需要了解这首词的创作背景。词前小序有云:“淳熙己亥,自湖北漕移湖南,同王正之置酒小山亭,为赋。”
宋孝宗淳熙六年(1179 年 ),“归正人”辛弃疾四十岁,该词作于此年暮春之际 。中年将暮的辛弃疾只被委任闲职,此次,又被调至离前线更远的荆湖南路,继续当转运副使(转运使亦称漕司,是主要掌管一路财赋的官职)。他心知朝廷实无北上雄心,抗金梦无处施展,失望之至。因而同僚置酒为他饯行时,作此词以抒发胸中的郁闷和感慨。然而政治地位孤危,不能肆意逞词,于是用比兴寄托情感,用儿女之情言君臣之事,借伤春、怨春,表达对南宋王朝爱之深恨之切的矛盾,借蛾眉遭妒自伤生平,玉环飞燕是对投降派的诅咒,烟柳斜阳寓南宋王朝的岌岌可危。如此,整首词更显婉转深沉、耐人寻味,忧愤之中彰显磊落。据说“寿皇(孝宗)见此词既不悦”。当然,这不是说只有愤懑不平郁结于胸,才能锻造出流传千古的诗词。只能说这样的经历,丰富了文人的内心世界,让他们在认知上、思想上更见深刻,在文学造诣上拿捏得更游刃有余,更能为情造文而少一些应制之作,更能从前人的作品中感同身受,淘洗出自己的见解。而且,一个人处于人生的不同阶段,对事物的认识本就不同,文风改变也就不足为奇。说到底,人年轻的时候,尚未经过社会打磨,都会意气风发一阵子吧。杜甫大大的《望岳》,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其一: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曾 通: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青年杜甫第一次游齐赵、登泰山,诗中洋溢的饱满热情和凌云壮志,能看出国难后流露出的沉郁顿挫的影子吗?不能吧。但你能说这首诗没甚名气、流传不广吗?他如,其他答案中举出的晏殊,一生承平,他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玉楼春》(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相信大家都听过、甚至背过吧,只不过拘于高位,词境稍显狭小。清代文人王士祯,官至刑部尚书,听起来似乎没啥名堂,但他可是清初文坛公认的盟主哦,也是清初诗坛“神韵说”的倡导者。至于高适,虽为盛唐以来唯一官拜封侯之人,但他自仕途畅达之后的十几年,创作并不多。而且他早期作品中,不乏志士不遇的悲慨,写得最好的边塞诗也多作于蓟北之行和入河西幕府期间,作为示例似与题目不符。手机作答,恐有错漏,希望大家批评指正,跪谢!【貌似有点跑题。。。QAQ
首先说周总理写诗,但写完后撕碎,碎到成渣,绝不可能拼全。仕途得意者不是某些极品那样,不管不顾。而是要周旋千方百面,拖带庞大团队和利益相关方,说不定日日履冰。讲简单一点:要提防得罪任何人。诗言志,志不同利益相悖的人看清你后,支持你的对立面,还是混沌和气,藏异求同好?就算是历史上留下笑话的那些高位者,有的或许是压力积聚之下的崩溃或偶尔爆发,有的或许是局势所迫的装疯卖傻,大部分时间他们也像一个普通的高级公务员一样,在他们的性格中、在他们的局限下勉力勤力,小心用心。诗人佳作,有一气呵成,但好作品更多要反复推敲。进取中的士子愿意给多少时间智慧在此?好理解走在下降途中的官员既有才情,又有胸臆,还有经历,大把空闲。而落拓的诗人,有的可能死心不再求上进,精神世界只剩天地与自己知己,一边是迎合了各种牵绊中求自由的意念,一边恐怕干脆就讨好百姓而非官僚。每个最后存留下来的史诗建筑其实都是盛转衰的标志,因为如果没有停滞,那么就会有新的史诗建筑。公务员追求超脱的精神满足,也其实是个坏兆头。
诗穷而后工,欧阳修讲的。物不平则鸣,韩愈讲的。发愤著书,司马迁讲的。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说:古诗云:“谁能思不歌?谁能饥不食?”诗词者,物之不得其平而鸣者也。故欢愉之辞难工,愁苦之言易巧。”
木心说:政治、生活、爱情都失败,更可以是伟大的文学家,譬如但丁、屈原。 可以这么说,人生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苦痛之际,长歌当哭,抒发不平的诗歌多,很正常。“仕途顺利”本来就是伪命题。仕途一生顺利的人本来就不多,更别提写诗了。但抒发喜悦,表明志向的的诗词难道就不多吗?人在喜悦的时候就不写诗吗?鲁迅说得好,“穷到透顶,愁得要死的人,哪里还有这许多闲情逸致来著书?……高吟‘饥来驱我去……’的陶征士,其时或者偏已很有些酒意了。正当苦痛,即说不出苦痛来,佛说极苦地狱中的鬼魂,也反而并无叫唤”。(《华盖集?“碰壁”之后》)这也说的好:“文学上之习惯,杀许多之天才。”诗三百,大都是圣贤发愤之作吗?“知我者谓我心忧”“遏其苍天,此何人极””硕鼠硕鼠“是郁结于怀。“”宜言饮酒,与子偕老。“”宜室宜家““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难道是“发愤‘吗?狂童之狂也且。最简单的爱情啊。十五国风,这么多爱情诗,就被司马迁吃了。更不用说,大雅是赞美君主(也有一丢丢是吐槽周幽王),颂是祭祀的。再讲到楚辞,离骚成就高,不可质疑。但是九歌是屈原被贬之前写的啊。得意满满之际写的。山鬼写的多好啊。”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湘夫人写的多好啊。“目眇眇兮愁予——郑愁予的名字就是这里来的。从古诗源里面翻。起码建安之前的,都不会太苦痛。很多时候,还是抒发简单的快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汉朝,大一统,恢弘气势,就不说汉赋的气象了。扬子云。司马相如。张衡。魏晋南北朝,乱世,建安风骨,魏晋风度,自然没有太多喜悦。初唐气象,四杰都不会太悲观。“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虽然他们人生都挺坎坷的——王勃溺水,骆宾王不知所踪,卢照邻晚年瘫痪——但他们的诗歌大多高昂。之后,陈子昂虽然身死狱中,怀才不遇,但还是有雄浑之气。盛唐气象,不开心吗?李白没被贬前,写的诗不说了。“云想衣裳花想容”。高适的官位也挺高。王维没在安史被迫投敌之前,挺开心啊。王之涣。更上一层楼。王翰。葡萄美酒夜光杯。贺知章。官也很大吧。白居易——别只盯着江州司马,别人可是做到刑部尚书的。长恨歌,写于806年,白居易春风得意。花间词里五代之人所作都挺欢愉的。冯延己——做过宰相,晚年虽然被贬,但是“风乍起”一句是应皇上的,还真是千古名句。李璟。“细雨梦回鸡塞远”——可以爆很多词人了吧。和凝——后晋宰相。张泌——降宋后成郎中。李后主亡国前写的词质量也很高吧。北宋词。欧阳修,宋祁,“春意闹尚书”,及时行乐。晏殊,除了“斜阳却照深深院”还有“望断天涯路”张先,“三影”,晚年压海棠。还有周清真。喂喂喂,别只盯着梅尧臣啊。总的来说,诗歌是分很多种类型滴。除了思乡的愁苦,怀才不遇的愤懑,爱情的痛苦相思还有少年立志的豪迈,热恋的喜悦,享乐后生活如此多娇的感慨,仗剑饮酒走天涯的快乐,或者发自内心地唱颂歌。那为什么我们读到的印象中都是被贬的诗居多,抒发人生苦闷的居多呢?很简单。从历史来说,乱世远远多于盛世。从人僧来说,十有九不如意。——还记得钟摆理论,欲望与无聊,存在主义第三公理人生痛苦世界荒谬吧但诗人可以用酒神精神去克服用享乐,用狂欢,比如李白狂饮,陶渊明微醺,晏殊、李煜,张先纵情声色他们属于快乐用毁灭,用呐喊,——陈子昂的悲歌,辛弃疾的疏狂也可以用日神比如,杜甫的沉郁,贾岛的苦逼,之前,之中,之后,他们基本被逐出理想国了,或者现实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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