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一休假美女回到家被绑架视频就去打麻将赌钱,除上班不去!这样男人能要吗?

每个女人都应该知道这一点,不然男人永远不会珍惜你|男朋友|家长|异地恋_新浪女性_新浪网
每个女人都应该知道这一点,不然男人永远不会珍惜你
最怕的就是分手以后,还磨磨叽叽,还藕断丝连,这样只会增加你的痛苦。因为失恋是失去一个人的过程,是跟自己的习惯做斗争,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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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来源微信公众号:作者汤小小
  小小你好:
  我跟男朋友寒假认识的,他上班的地方就在我打寒假工的斜对面。
  我们每天都用手机交流,很少约会,我开学去读书后,见面的时间就直接没有了。
  我接受不了异地恋,提了分手。
  分手以后我们会时不时的联系一下,周末回家他也会时不时的约我出去玩,就这样忽冷忽热的过了一个学期。 暑假我又去了以前的地方上班,我们又经常联系起来。不知不觉我们又在一起了。
  但是,时间一长,他又很少找我,我还是会发很多很多的消息给他,每次都要等上好几个小时他才会回我一句话,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秒回我已经成了一种奢侈。
  他说他忙,他在打麻将,他在吃饭,他在……我也不在主动找他聊天了。原本以为我不再主动发消息给他,他会主动找我,可是我想多了,不但没有找我,有些时候还可以两天不发一条消息给我。
  真的受不了,有个男朋友就跟没有一样,这个月我提分手了,我说:“我需要的男朋友就算不能陪在我身边,但是至少每天可以陪我聊天,能跟我说说自己每天遇到的事情”。他居然这样说:“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分了一个星期左右,我忍不住,于是拉下颜面和他提和好,他是我第一个分了以后主动提和好的男朋友,没想到他说了一句:“我有些茫然”。当时弄得我好尴尬,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只有说:“当我是开玩笑的”。
  他告诉我他也有他的生活,不可能每天抱着个手机陪我,他不想两个人每天只通过电话这种方式联系。
  在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他想要的女朋友,他也不是我想要的男朋友,可我就是放不下他,我还是每天发朋友圈,就是为了让他,能去看一下,赞一下都好,可惜没有,我一直在等,等奇迹的出现。
  以为七夕节那天他会找我,会回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最后忍不住发了条消息给他,祝他七夕节快乐,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后来他就没有回我了。
  我一直放不下他,一直在想他还会回来,每天站在店门口,装作什么也没有的样子看这对面,看看他有没有在,有没有注意到我……
  昨晚,又忍不住的发了一条关于让他回来的动态在朋友圈里面,还艾特了他,结果他回复了我两个表情,就什么都没有了!看到那两个表情真的心裂了,真的想放弃他,想忘记他,不再想他,却怎么也做不到。
  小小希望你可以给我建议,让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想要的是什么。
  汤小小说:
  其实你们分了两次手。
  第一次你接受不了异地恋,提出分手,结果两个人还是互相聊,最后又不知不觉走到一起。
  第二次你觉得男朋友陪你太少,提出分手,结果你又主动找他复合。
  这释放出一个很不好的信号,会让你男朋友觉得,无论怎么样,你是不会离开他的,无论他怎么对你,都是没有问题的,反正你会回去的,连哄都不用哄。
  感情是不能开玩笑的。
  分手了就分手了,分得彻底一点,别联系,联系方式都可以删除。
  最怕的就是分手以后,还磨磨叽叽,还藕断丝连,这样只会增加你的痛苦。因为失恋是失去一个人的过程,是跟自己的习惯做斗争,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别给自己留后路,才能更快地走出来。
  这就跟小孩子第一次去上幼儿园一样,家长如果在旁边看着,他就会哭闹不停,会想要家长把他重新抱回去。可是如果家长狠心离开,他看不到家长,很快就能适应新的生活。
  你自己很清楚,你们不合适,他不够爱你,为什么不彻底了断呢?
  以后,面对任何一段感情,记住都不要开玩笑,分手一定是深思熟虑的决定,而不是拿来试探对方爱不爱你的手段。分手了,就各自安好,不要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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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大事,我们都希望从一而终,但不能对它的风险和多变视而不见。我们必须为人生可能到来的突变做足准备,必须保持“不怕离婚”的资本和底气。我叫向风,也叫九万。
向风是我十九岁以前的名字,十九岁以后,我就叫九万了。为什么叫九万呢?一切都要从我订亲的那一天说起……
我的家乡在川东小城。我十七岁技校毕业,进入国营运输公司。十八岁,爱上了镇厂之花江静静。她十九岁,身材婀娜多姿,笑容甜美,眼神温柔,长发飘逸。
想追求他的男人太多了,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其中最有实力的是厂长的儿子刘三。这家伙油嘴滑舌,能吹会骗,家里有钱,一心要娶江静静为妻,而且志在必得。我也算其中一个。别人送花送草请看电影看录像下馆子吃饭,我只用了一封情诗就打动了她的心。
那个时候,我在县报上发表过几首小诗,算个小有名气的诗人。
江静静爱才不爱财。
我们恋爱了,刘三羡慕嫉妒恨,眼睛瞪得老圆,恨不得咬我一口!逢人就说我是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
我幸福着呢,向全厂的光棍们宣布:厂花被我承包了!懒得理睬刘三的闲话。
江静静的家就在县上,父母都是做生意的能干人,她是独生子女,父母的掌上明珠。我第一次以准女婿的身份上门,准岳父大摆宴席,七大姑八大姨,大伯二伯四叔五叔,连堂叔几个儿子未过门的媳妇也来了,可见准岳父对我的重视程度。
那天我的感觉特别好,江静静娇美若花,小鸟依人,偷偷地给了我一个香吻,悄悄地说:“我家里每一个亲戚对你都满意。”
我心花怒放。
酒足饭饱之后,准岳父撤掉宴席,摆上了几副麻将,亲朋好友相继入座。
准岳父热情高涨地招呼我:“来来来,女婿,陪伯伯叔叔们打几盘。”
我连连摆手。
准岳父热情继续高涨:“今天是好日子,不用客气,不用拘礼,你输了,是孝敬伯伯叔叔。你赢了,是伯伯叔叔打发你的见面礼。哈哈……”
我被众人簇拥到牌桌子前,看着花花绿绿的麻将牌,手脚无措,茫然一片,一张脸一时间变青,一时间变白,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不可能连麻将也不会打吧?”有人怀疑了,莫名惊诧起来。
“不会,我会写诗,我是一个诗人。”我是大西南技工学院毕业的,如果不算是受过高等教育,至少也是受过中等教育,诚实是做人最基本的美德,所以也就实话实说。
“不会?”有人还在怀疑听错了。
“真的不会吗?”更多的人想知道结果。
“真的不会!”我紧张得要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可是地板是当年最时髦的地板,用水泥抹的,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入地无门!
“不会打不要紧,学学就会了,这个认识吧?”四叔猛地抓起了一张麻将牌,弯弯曲曲如钢丝床(八条):“这张是啥?”
我瞠目结舌,连头也忘记了摇,但是我的表情分明告诉了四叔,我是真的不认识那个钢丝床一般的东西。
“这张呢?”四叔更轻蔑地摇晃了一张,如一把手枪一般(七筒)。
我羞愧难当,还是不认识呀!这个麻将居然有这么多名堂?
“这张呢?”四叔最后亮起了一张牌,四叔他老人家已经快崩溃了,我从他老人家悲哀加绝望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九万!”我毕竟是读过书的人,那个繁体的万字是认识的,那上面大写的九字更难不倒他,我如溺入三千弱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被压迫的洪荒之力终于爆发了……
九万!一言惊四座!
“三哥家的诗人女婿认识九万啦,三哥家的诗人女婿认识九万啦……”我身后先是一片静寂,良久,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哄笑声,大家都如看外星球上的生物一般。
我,一个诗人,大西南技工学院的高才生,国家正式工人,将来或许全中国闻名,全世界闻名的诗人,却被一群会打麻将的人彻底地打败了,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这是何等惨烈?
订亲宴不欢而散。
“多大了?”事后,准岳父铁青着脸问江静静。
“十九。”江静静看父亲的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回答。
“十九岁的男人,连麻将都不会打,这样的人不配当我江家的女婿。”准岳父嗤之以鼻。
“可人家是中专生,是诗人。”江静静急忙分辩说。
“哼!中专生?还诗人?诗人能当饭吃?连麻将都不会打的人,你说他能有多大的能力?怎么养活自己?怎么养活妻子儿女?”准岳父冷冷地哼了一声,坚决反对,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觉得他很好,人老实,又……”江静静苦苦解释说。
“他能有什么好?除了多认识几个字,就是个书呆子!天底下比他优秀的男人多的是,一抓就是一大把,更何况我女儿这么漂亮,什么样的女婿找不到?”准岳母也坚决反对,苦口婆心。
“就是书呆子我也要嫁他。”江静静从来没有这么倔强过。
“你要嫁这种连麻将都不会打的窝囊废,老子打断你的腿,老子和你断绝父女关系,老子就当没有生你这个女儿……”准岳父大发雷霆,拂袖而去。
“我也一样。”准岳母跟准岳父并肩作战,一致对付女儿。
江静静是个孝顺的女儿,她妥协了。
很多天以后,江静静的好友转给我一封信,只有简单的几句:我们分手吧!所有的人都反对!反对!!反对!!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面对现实吧!
从此之后,我就叫九万了。
江静静很快和刘三恋爱,他们在夕阳下牵手,他们在黑暗的丛林之中接吻,他们还要结婚上床了……
刘三这只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
受不了!真他妈受不了!
这个无情的现实。
我想静静了!
江静静和刘三结婚了,请柬是刘三送来的,这个家伙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一脸得意,两眼放光。身后还跟着两个小跟班,他的小弟二狗和烂龙。都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家伙。
“九万,兄弟伙结婚,你怎么也得来喝几杯酒啊!”
分明是在嘲讽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抢了我的女人,还要我去喝酒?
我的心在滴血,在愤怒,诗人的愤怒:我和你锤子个兄弟?喝锤子个酒!这是我第一次骂人,只不过是在心里骂的。
刘三一副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发个话嘛!”
我他妈的看不惯他这副得意的嘴脸。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刘三看我的眼神不爽,凑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知道你想啥,是不是我娶了静静你不舒服呀?你看不惯我是吗?你过来咬我呀!”
妈的,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我不咬你,我要揍你!
我冲过去就是一拳,打在刘三的鼻子上,呼!他鼻子里的血飞溅了出来。
刘三嚎叫起来:“狗日的破九万,敢打老子,弄死他!”
二狗和烂龙扑上来打我!
我以一抵二,全无惧色,勇敢地和他们搏斗。但我毕竟是凭的血性之勇,根本没有打架的套路。双拳难敌四手,几招一过,我就打不过二狗和烂龙。
更糟糕的是刘三从身后抱住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二狗和烂龙的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我的身上。
事后我才明白,刘三早对我怀恨在心,他是有备而来,即使我不动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厂里的工人拉开了我们。
我已经鼻青脸肿,无脸见人了。
刘三还在叫嚣:“狗日的破九万,敢打老子!活得不耐烦了,你给老子等到,我回去告诉我爸爸,开除你!”
我回骂他:“开除?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刘三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妈妈的,走着瞧!”
我不服气,捂着脸直哼哼:“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
得罪了厂长的儿子,我已经无法在厂里立足了。我更无法面对以后的江静静。
当天夜里,静静入了洞房,我提着口袋离开了厂房,我要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几天之后,我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城。
江城。别人的家乡。
流浪了几天,口袋里没有什么钱了,心情也平静了很多。我才想起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回去是不可能的,我无法面对江静静,她本该是我的女人,如今却成了别人合法的妻子。
我要怎么生活?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打工呗!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招工的。
我进了一家工艺厂。
招工的管理姓梁,也是四川人,问我:“叫啥名字?”
我脱口而出:“九万!”
这个名字太刻骨铭心了。
我补充了一句:“我姓向!”
梁管理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像看稀奇,口中回味悠长:“九万……向九万,这个名字有点……怪!”
我心中很不是滋味:“不行吗?”
梁管理一锤定音:“行,你可以来上班了!”
工艺厂的活简单,就是给一些陶瓷磨具画画颜色,打磨边沿,包装,出厂。一天干十个小时,星期天放假。
星期天,厂里休息,寝室里有四个人正在打麻将,打得热火朝天。旁边围着五六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哗啦!哗啦!”四双手在桌子上来回推动,麻将被搓得震天响。
“我打三万。”甲喊。
“我跟五条。”乙跟着喊。
“碰了!”丙兴高采烈地喊。
“还要碰呀!放炮了,放炮了,我胡牌了!”丁眉飞色舞。
“哎呀,我还没有下叫呢!”甲一脸遗憾。
“清一色,大牌,六番,啧啧……”看的人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狗日的麻将,究竟是何物?此起彼落的叫喊声,麻将撞击桌子的声音,如一根针一般直刺我的心,那脆弱的心,在战栗,在流血……
别人会打麻将,为什么我就不能学会?难道我比别人愚蠢吗?我暗暗地问自己,脚已经不知不觉地移动到了麻将桌子边,从两个人的缝隙之中看打麻将。
花花绿绿,一个红色的中字是认识的;一个绿色,繁体的发字也认识;那张框架结构的喊什么?白板!旁边已经有看客大声喊了出来!狗日的,是白板嘛。那个曾经让九万蒙羞的钢丝床不就是八条么?那个形如手枪一般的就是七筒……
“九万,你想打麻将不?等他们打下场了我们几个上。”喊我的人叫王兵,比我大几岁,和我是一个车间,也是老乡,但不是同一个县。
我的心一动,没人知道自己不会打麻将呀!点了点头:“打嘛,你们家那边的麻将是怎么打的?”
“一样的嘛,条子配条子,筒子配筒子,对子碰,卡张吃,红中发财白板加番……”王兵滔滔不绝地指点江山一番。
够了,我晓得麻将是怎么打了,十以内的加减法嘛!我只用了两分钟就学会了。天啊!居然!竟然!是这么简单!如此简单!比写诗容易多了,每一个诗人都能学会打麻将,但是,不是每一个打麻将的人都会写诗呀!
锤子!这个狗日的麻将!
我真想痛哭一场,为自己曾经的愚蠢!
第一次打麻将,是工友们三缺一,喊了我。我心中惶恐,却故作镇定!又没人知道我以前没有打过麻将?我怕个啥?再说了,不就是打个麻将吗?又不是上刑场砍脑壳?
怕个锤子?
今天打麻将的另外三个人是老张,小李,何顺红。放炮一元自摸两元,有番牌加一番,一把牌最多也能赢十块八块。
先叠牌,每个人面前叠一行。我在叠牌的时候,双手有些哆嗦。叠得弯弯曲曲,别人的叠得整整齐齐。
老张看了我一眼:“九万,以前没见你打过麻将呀?”
小李:“我经常看见九万看书呢!人家是书生,不喜欢打麻将。”
何顺红说:“人家既然叫九万,肯定是麻将高手,深藏不露,大家注意呀!别让他把我们的钱赢光了!”
我嘿嘿一笑,掩盖自己的慌张,说:“在家里经常打,出门在外嘛!少打了!”
我们一边说,一边开局。我打得小心翼翼,一边打,还要一边观察,学习。毕竟是第一次打,开始有些紧张,没过多久,渐渐就平静了下来。麻将本来就简单,只要不是傻瓜,都能学会。只是出牌的时候稍微慢了一些。
老张抽出一张牌:“五万。”
小李眉开眼笑:“我杠!”倒下了三个五万,并把老张的五万拿过来,整整齐齐放在面前。开杠是有钱的,胡了牌之后还会翻一番。别人打出的牌被另外的人开杠,叫点杠,出牌的人给钱。如果自己摸到四张一样的牌开杠,叫自杠,三家都要给钱。如果开杠之后摸牌胡了牌,那就不得了了,那叫杠上开花。用一个成语来说就是锦上添花。如果很不幸你开了杠打出一张牌别人胡牌了,哈哈,恭喜你,这叫杠上炮。
杠上炮也是要加倍的。
这很公平合理。
何顺红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狗日的小李,运气硬是好。”
小李摇头晃脑:“那当然,童子功嘛!手就是硬。”
我也是暗暗高兴,我手里有三个一筒,三个四条,万事俱备,就等别人打来了。
老张摸了一张牌,往牌桌子中央看了看,嘀咕了一句:“妈的,这张牌一个都没有现,会不会又放杠哟?”
小李:“会哟!你千万别乱打,我手里还有一门杠,正等你来送菜呢!”
我默不作声:我还有两门杠呢!
老张:“不打怎么行嘛!你要你就拿去嘛!”
老张把牌放到小李面前,是张一筒。小李皱了皱眉头,摇摇头:“不是这张,我不要一筒。”
一筒!不正是我要的牌么?
我兴奋地喊了出来:“我要开杠!”
我倒下了三个一筒,老张的脸都变绿了:“啊!真的有人开杠!倒了八辈子霉哟!”
我心情愉快,忘记杠牌要在最后的牌敦上摸一张,打出了一张。三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小相公。”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啥子小相公?”
老张眉开眼笑,逃过一场浩劫一样:“你没有在后面摸牌,你手里的牌少了一张,这就叫小相公,小相公是不能胡牌的,哈哈,我的钱不用出了……”
我一怔:“哎呀!忘记摸牌了!”
小李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莫激动噻!看嘛!激动就耽搁了发财大计。”
我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拿钱买个教训好了!吃一鉴,长一智。
麻将规则里,有小相公,还有大相公。大相公的意思就是手里多了一张牌。一般的情况下是摸了牌忘记了打出。无论是大相公,还是小相公,都不能胡牌。
吃了亏,学了乖,我打得更小心了。
这一手我胡了个炮牌,重新洗牌,拿牌,我是庄家,起了十四张牌。我开始组合牌:三个一万,一对八万。二,三,四的条子,三,四,五,六,七,八的筒子。
我一时不知道该打哪一张牌。
小李催促我:“九万,还说你是个高手,磨磨蹭蹭的,你打牌呀!”
何顺红:“先打一张安客嘛!”
我仔细地看了又看,说:“我不知道该打哪一张牌?”
两人一起哄笑:“就是牌太好,不会打牌了吧?”
我说:“我好像胡牌了。”
老张:“难道是天胡?”
我一愣:“什么是天胡?”
老张好为人师:“就是庄家起牌,就已经胡牌了。”
我确定我胡牌了,把牌推倒:“我就是这样的牌呀!”
三人凑过来看了看,一起惊叫:“天胡!”
之后,我的手气出奇地好,又是自摸,又是胡炮牌。
第一次打牌,打了几个小时,我居然赢了二十多块钱。
开门红啊!
熟悉打麻将之后,我渐渐喜欢上了麻将这个东西,麻将有三大好处:娱乐,消磨时间,赢钱或者输钱。赢了钱能抚平心灵上的创伤,输了钱就叫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怪不得神州大地处处有人打麻将。
上班的时候上班,下了班就打麻将。几个月下来,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居然没有存一点钱。我不抽烟,也很少喝酒,吃的是厂里的食堂,穿的是厂里发的厂服,怎么就没有剩一点钱呢?
而和我一样上班的王兵,天天抽十元一包的红塔山,隔两天三天还要切点卤猪头肉,提几瓶啤酒,改善生活。穿的虽然也是厂服,但是口袋里总有大把的钞票,他吃了喝了抽了,据说还出去嫖女人了,据说嫖一次女人最低档次的要五十,高档次的要三百或者五百。他居然还剩这么多钱?他怎么能剩下这么多钱呢?
我很快就有了答案:王兵打麻将经常赢,最多的时候一天能赢一百多块!就算他平均一个月赢二十五次,输五次,输赢相抵,还有二十次赢。如果一次算一百元,一个月就能赢二千块。这样,他就是五个人的工资(加上他自己的工资),抽好烟,吃猪头肉,喝啤酒,嫖高低档次的女人各一次,还剩下大把的钞票,也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我曾经是诗人,诗人总要头脑聪明吧!我就是这么聪明的人!
这一天,我和王兵,还有老张,小李打麻将。
王兵宣衣撩袖,精神抖擞,大放狂言:“今天我要大开杀戒,一统江湖,你们的钱准备好了吗?”
我第一个表示不服:“锤子!”
小李轻蔑地道:“打麻将是打打出来的,又不是说出来的,你说赢就赢吗?我不相信。”
老张慢吞吞地道:“啥叫姜是老的辣?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我吃的盐巴比你吃的饭多,这就叫姜是老的辣!今天要好好收拾你!”
王兵哈哈一笑:“废话少说,言归正传,我们麻将桌子上见高低。”
我们开始搓麻将,叠牌,起牌,打牌。
“八条。”老张先出牌。
“幺鸡!王兵最喜欢吃。”小李一语双光,戏耍王兵。
“二筒……就是眼镜!”王兵并不生气,笑嘻嘻地道:“那个不喜欢吃鸡?小林,你敢说不喜欢,我把脑壳剁下来。”
“三万。”我说。
牌很快就打了一半,王兵推牌:“自摸。”
又把牌推入桌子中间,搓了一阵,重新叠牌,起牌,打牌。
“胡牌了!”王兵喊。
“又胡了!”王兵又喊。又是王兵一个人赢,老张,小李一边哀叹王兵的运气太好,一边数钱出来,很快,王兵的面前又堆起了一沓。
“自摸!四番。”王兵眉飞色舞,一边倒牌,一边摊开双手:“每人八块,给钱给钱,给钱要快,还要面带笑容。”
“怎么又是自摸呀?”小李沮丧地问。
“我运气好嘛!”王兵笑容满面:“打牌就是这个样子,运气好的时候,墙也挡不住。”
“摸的什么牌?”老张问了句。
“九万,绝张也摸得起来,是真的运气好。”小李摇头叹气。
“九万?锤子!”我心中一动:怎么可能呢?自己明明碰了一张九万,后来小李还跟了一张九万出来,而王兵居然九万自摸,难道这一副牌之中有五张九万?
我忙低头,自己面前是三张九万不假,但是小李打出的九万却没有了,而王兵倒下的牌之中分明有一张九万。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吗?
绝对不会,如果是另外的牌,我有可能记错,而这张九万,太刻骨铭心了,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所以,我总习惯记住每一把牌中四张九万的去处。
三人已经在搓牌了。
我想:难道王兵偷牌?他要的牌没有了,就把别人打出去的牌偷回来,当成自己摸到的牌?
可这样怀疑有什么用?牌已经混了,就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我就对王兵多了个心眼,不动声色,悄悄观察他。小李,老张还是自顾看着自己面前的牌,一边打,一边抱怨运气差。
又出了几圈牌,我看到王兵的右手假装若无其事地伸到牌河里,他的手中拿着一张牌,往牌河里一按,飞快地换了一张,然后又缩回去了。
像一条毒蛇一样,悄无声息。
可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妈的!果然偷牌!不,是换牌。把他不要的废张牌换成了一张好牌。这样不赢才怪。
锤子!这和偷我的钱,不,是抢我的钱有什么两样?
我想发作!但转念一想,即使我说出来,老张,小李未必会信。王兵肯定不会承认,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小偷呢?再说了,如果我这么一闹,肯定会与王兵翻脸,说不定会打起来。我估计了一下我和他的实力对比,他的老乡多,我的老乡少。他比我强壮,打起来,我不一定占得了便宜!
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君子动脑不动手嘛!
“九万,该你出牌了!”王兵提醒我。
我随手打出一张三筒:“三筒。”
小李立刻露出笑脸:“我胡了,卡三筒,平胡,一块钱。”
我扔给小李一块钱,推了牌。后面我一直暗暗注意王兵,他换了好几次牌,每一次换了牌之后,都是自摸或者胡牌。胡的牌都是大番,十块或者八块的。也就是说,他并不是每一把都换牌,而是在摸了一手好牌之后,需要的时候才换牌,毕竟,他也拍被人发现了。
今天,王兵大杀三方,赢了不少。
散场之后,老张,小李先走了。王兵一边数钱,一边往外走。我跟在他身后,冷笑了一声,拖长声音说:“王兵……哥,今天赢了不少钱吧?要不要请客呀?”
“好说,反正是赢你们的,我请客,你买单嘛。”王兵大方地说,当然,用我的钱请我,自然大方了。
我们来到一家小饭店,王兵要了四瓶啤酒,一斤猪头肉,一碟花生米,两个小菜。王兵真还算大方之人,不停劝我吃肉喝酒。我也不客气,两瓶酒一下肚,我的眼睛红了。不是我心疼输了钱,是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我的心中一直没有平静过,终于忍不住了,对王兵说:“我晓得你怎么赢的钱!”
“啥?”王兵正猛嚼一块猪头肉,估计还有些骨头在里面,咬得喀嚓一声响。他抬头看着我,一脸惊奇。
“我都看见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你都看见了?”王兵抬头,小眼睛溜溜一转:“你看见什么了?”
明知故问。
我阴沉着脸,用手从盘子里抓起了一块猪头肉,丢在嘴里狠狠地咬。一边看着王兵,说:“我看见你偷……换牌了……”
王兵目瞪口呆:“啊!”
王兵以为我要打他一拳。
我没有动手,这点事情,动手解决不了,也没多大的意思。
“小声点,别说出去。”王兵忙左右看了看,低声讨饶。
“我没说。我恨恨地道:“怪不得你经常赢,原来有这一招。”
“这叫秘密武器,麻将桌子上想赢钱,光靠运气是不行的。”王兵一本正经地道。
我点了点头:“话虽然如此说,就是有点不道德。”
王兵哈哈一笑:“还讲道德?我不讲道德,我只讲钱。你想想看,我们一个月工资五百多,一天还不到二十块,还要上八个小时的班,一个小时才两块多钱,太不划算了。如果我们打牌,一个小时可以赢一百块呢?”
简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该拿什么拯救他?我拿眼瞪他。
王兵说:“以后我教你打麻将,如何?”
“要得。”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从此,我和王兵就成了好朋友,我也知道了王兵的一些事情——他的家是在一个镇上,没农活,都爱打麻将,打久了就有些手段,偷牌、换牌什么的,还常常两个人联手,比如你要什么牌,摸一下胡子表示要八万,摸一下眉毛表示要一万,晃一下两根指头表示二条……等等且且。
当然,这些都是非常简单的作弊方法。虽然简单、原始,但是能够赢钱,这就足够了。几年之后,我遇到以打麻将为生的许多高手,他们的手段出神入化,变幻莫测。这是后话,以后说。
白天,我正在上班,王兵搬了一个箱子,喊:“九万,来帮我一下。”
我过去帮他把箱子放地下。
王兵挤眉弄眼:“上班能有啥前途?”
我明白他的意思:“当然打牌才有前途。”
王兵凑到我的耳朵边,低声问:“记住我们的暗号了吗?今天晚上要上场了,人我都约好了。”
我和王兵之间有很多约定,他手上有什么牌,用什么方式传递给我,他想要什么牌,做什么手势。我也一样。我是何等聪明之人,别的不敢夸口,记忆力还是杠杠的。
我点头:“记住了。”
王兵:“记住不行,要记牢,懂得不,记牢了才能发财。”
我说:“明白了,为了发财,这点力,我还是能出的。”
王兵:“预祝我们合作成功,打杀两方。”
我也满心期待,我很想知道第一次用暗号,能不能赢钱,会不会赢大钱……
下班之后,我回到寝室,饭没有吃,甚至连脸都没有洗。此时此刻,我一心想着去打麻将,饭可少吃一顿,脸可以不要了。
王兵早摆好桌子,桌子边等着老张,何顺红。
王兵看到我进来,冲我挤了挤眼,提高了声音:“九万,你搞什么名堂,三缺一,晓得不?浪费大家的时间,就是谋财害命。”
我说:“对不起,各位,我来迟了。”
何顺红:“对不起有个卵用!快点来送菜才是王道。”
我笑着说:“究竟是谁送菜,为时尚早。”
老张慢条斯理,嘴里叼着烟:“来就来嘛!废话真多,我们是打麻将,不是斗嘴。”
王兵招呼:“快坐,快坐!”
我坐在王兵的对面,这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坐法。搓牌,叠牌。王兵把色子递给老张:“你岁数最大,就让你当第一把庄,各位,没人反对吧?”
我说:“尊老爱幼,是我们民族的优良传统,我赞成。”
何顺红见我和王兵都有这个意思,他就没有反对了。
老张倚老卖老:“这还差不多,你们这些年轻人有前途,”
老张扔出色子,是一,一和五在手,二和六顺,三对门,四后。如果打两个色子,就把色子的点子相加,得出的结果依次累推。
起了牌,我们各自理牌。条子,筒子,万字各放在一起。如果有连续三张挨在一起的牌,就是一具牌。两张挨在一起的就是搭子,而且是优良搭子,可以两边进张。比如六万和七万,五筒和六筒子,七条和八条,等等。如果有两张相邻,中间差一张,就叫卡张,也算搭子,不过不是好搭子。比如二万和四万,三条和五条,六筒和八筒等等。
红中,发财,白板,这三张牌比较重要,是番牌。也就是说,有了这三张牌中的任何一具,胡牌之后,就要翻番。
我一边理牌,一边注意王兵。王兵是老江湖了,理牌快,早把自己的牌弄得整整齐齐。而且,他把需要的牌信号传递给了我,二筒和八万,也就是说,他的手上有二筒一对,八万一对,需要碰这两张牌。
我手里有一张废牌八万,于是把八万拿在手中,准备第一张就打给他碰。以前打麻将,是一个人对付三个人,而现在,是我们两个人对付一个。人多力量大,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老张打了一张九万,一般打牌,就要先打无关紧要的边张。轮到我打牌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打出了八万。王兵立刻喊道:“暂停,碰了!”
何顺红:“开场就砰啊?”
王兵:“我就碰一张而已,又不是杠。再说了,我碰了牌,停了老张的电,让你多摸一张牌,你还不感谢我?”
何顺红:“碰得好,碰得妙,碰得鬼子哇哇叫。”
王兵出牌,何顺红摸起一张牌,咧开嘴:“眼镜,废牌,不要!”
王兵再喊:“又碰,你的眼镜不要,我要嘛!”王兵出了牌,把牌往桌子上一盖,表示他听牌了。听牌也叫下轿,距离胡牌一步之遥了。
他听的牌是1,4,7条。是个超级好叫,我们也称之为赶场叫。同类型的有2,5,8和3,6,9。
老张打了张七条,王兵没有胡牌。他听牌早,又是好叫,这个时候就要赌自摸。自摸是双倍,而且是三个人给钱。果然,只过了两圈,万兵就自摸了。
王兵倒牌:“自摸1,4,7。”
老张,何顺红瞪着眼,我故意说:“上场就自摸,下场光溜溜,王兵,你犯忌讳了。”
老张附和说:“对头,千把万把,莫胡第一把,这是老祖宗说的,你违背了祖训,等着输钱吧!”
王兵笑眯眯地道:“第一把总有个人要胡牌嘛!照你们这么说,第一把就没有人敢胡了,我可不信邪!”
我给了王兵钱,推牌:“再来,再来!”
我和王兵联手,各自多少钱是有数目的,打完之后两个人的钱相加,赢多少,输多少,一目了然,然后平分。
又过了几局牌,我和王兵配合越来越默契了。想想也是,王兵是老江湖,我是什么人?聪明绝顶,一点就会,一会就精。以我们的智慧还赢不了两个平凡的人?
这一手牌一起来,我就有了三个红中,一对发财,一个白板。这可是一副好牌,如果集齐了红中,发财,白板三具牌,就是三元会,是大牌,有六番。我已经有了一对发财,理论上,别人家也有一对发财的可能,但如果在王兵手中,他会拆掉牌打出,成全我。如果在老张,何顺红手中,那是最差的结局,他们肯定不会打出来。但如果他们手中没有一对,我碰发财的概率就非常地大了。只要我集齐这三具牌,那就赢大了。
我把暗号传递给了王兵,让我更兴奋的是,他的手中,居然有一张发财。我如愿以偿地碰了发财。老张打出了一张白板,牌墩子了还有两张白板,不知道在哪里。
很快,我就摸起了一张白板,下叫了,是对碰叫,对碰白板和三万。白板河中有了一张牌,牌墩子上还有一张,三万河中也有一张,理论上,还有一张三万,但有没有被人摸在手中了,不得而知。而且还不知道三万是不是别人的紧要张字牌。如果别人也需要三万,他们摸到就不会打出来。这手牌胡不了牌,太可惜了。
又摸了两圈,我需要的两张牌都还没有现身。时间越久,对我越来不利,别人都下叫了,等住胡牌,万一别人胡在我前面,我怕要后悔得去撞墙了。可如何才能胡牌呢?
我的眼睛看了看河中的一张白板,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把河中的牌捞起来。
我甚至没有多想,一秒钟就决定了这个想法。
我打牌的时候,先左右看了看老张,何顺红。他们都低头看自己的牌,真是个好机会。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白板捞了起来,那动作,简直是快如闪电一般。
我冷静地道:“胡牌,三元会,六番。”
老张,何顺红瞪着我的牌,异口同声:“啊!三元会。”
我得意洋洋:“运气好到爆,没得办法,哈哈哈……”
老张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啊……”
我的心一阵紧张:难道被他看出破绽了吗?
王兵愣了愣:“真牛逼,还有什么话说,给钱吧!要报仇也只有下一把牌了。”
王兵给了钱,就把牌往中间一推,叹了口气:“哎呀!果然是千把万把,不能胡第一把,看来我今天在劫难逃了!”
我猜想是王兵已经知道我捞了河中的一张白板,做成了三元会。他是为了配合我,打消老张,何顺红的怀疑。把牌推散之后,没有凭证,他们看不出这个破绽。
我对王兵笑了笑。
王兵也对我笑了笑,笑得神秘莫测。
老张幸灾乐祸:“我就说嘛,老祖宗说的话,就是有道理,今天你输了吧?运气转到九万家去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有发现我捞牌。在起牌的时候,我才有点后怕: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呢?该如何是好?
这一把牌是我配合王兵,他很快做了个三番,扳回一局。
新一局起牌,我手中有一对一万,一对九万,三四五万,一张八万,一对八筒,三四五的条子。八张同门牌,还有两个对子,这可是一手好牌。进一张就下叫,三个对子任意碰一张,再下一个对碰叫。王兵打了一张八筒,我本能地喊了一声:“碰……”
但我随即改变了主意:“碰不起!”我要做清一色,清一色只能要万字牌,其余的统统不要。一对八筒也不能碰。
何顺红:“搞什么名堂?碰就碰,不碰就不碰,怎么来个碰不起?耍我嘛!害的我等了这么久。”
我嘻嘻一笑:“真的碰不起,不停你的电。”
随后我就摸起了一张七万。我打出了一张八筒:“跟八筒。”
何顺红:“自己打八筒,还喊碰,你糊涂了吧!”
我回了他一句:“赢钱太多,心情太好,有些激动。”
王兵一语双关:“激动不得呀!激动了会坏大事。”
老张:“废话真多,九万,要不要?”
他打出了一张九万。
我喊:“碰!这一次,我是真的碰。”
我倒下一对九万,打出了一张三条。这个时候不能再打八筒,打了八筒,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别人知道我在做清一色,会卡万字牌。
王兵:“九万碰九万,一点不假,以后我手里有了九万,我才不会轻易打出来呢!”
我应和王兵:“王兵哥,我可没得罪你呀,连碰一张牌你也不愿意么?”
王兵故意说:“这一张牌就是关键,万一你要做大牌呢?我也是要跟着给钱的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晓得不?”
何顺红摇头晃脑:“对头。”
我表示无话可说。
后面的牌顺利得出乎了我的意料。又连续摸起三四五万一具牌,我只需要再打出一张八筒,就已经下了六九万的叫。
我把八筒重重地打入河中:“哎呀!一对八筒打了,可惜了!”
老张和何顺红听了,表示很受用。麻将桌子上嘛,大家都是敌人,谁希望敌人好呢?都希望敌人连连失误,输光钱财。可他们不知道,我正在做一副清一色的大牌呢!我不声不响,就要一击致命,给他们好看。
万事俱备,只等胡牌。
我看了一下牌桌的形势,我的手上有一张八万,老张面前碰了一具八万,八万已经断张,我碰了一具九万,还有一张九万在牌墩里。理论上,除了我,他们三人都要不起。除非他们摸到了九万,知道我做一手清一色加番,宁愿把自己的牌打死也不出,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但这种可能性很少,他们都想胡牌,摸到九万也会认为是张废牌打出来。
六万只现了一张,还有三张,理论上讲,六万在别人手中成对的可能性比较小,六万对我而言,就是一张好胡的牌。
我等六万和九万。如果等到六万,就是清一色,如果等到九万,那就不得了,清一色加番。
老张摸了一张牌,有些犹豫,可能是觉得这张牌很危险。王兵问:“老张,你为难了吗?还是不敢打?”
老张:“怕啥?不就是一张六万么?安全得很。”
他把六万打入河中。
来了,这就是我要的清一色,只要我一声喊胡,就能稳稳收钱了。
不过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我却有了另外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不要炮牌(别人点炮,也叫出铳),我要赌自摸,自摸翻番,三家人给钱。如果能摸到绝张九万,那可不得了。那是清一色加番乘以三,多大的变化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要自摸。
想想就美。
所以,我并没有喊胡牌。
随即,何顺红跟了一张六万,我的心一沉:妈的!这个狗日的何顺红,真狡猾呀!一张六万早不打,迟不打,偏偏跟老张一起打,存心气我呀!但我又不能胡何顺红的牌,他是跟牌,必须要过我的庄之后,才能胡牌。
虽然心中有些急,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此时此刻,要冷静,更何况,牌墩上还有一张六万,一张九万呢!
轮到我摸牌,我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观音菩萨快显灵,保佑我摸张九万起来!”
何顺红:“呵呵!”
老张不屑一视:“想得好美,想开杠啊?下辈子吧!”
我摸起来,首先看到是一个万字,那个时候还不会用手指头摸出牌的花色,点数。心里有了几分欢喜,往下一移动,哈哈!天佑我也!居然,竟然,果然是一张九万!
我啪地一下把九万摆在面前。
何顺红惊讶:“他开杠了,他果然开杠了。”
王兵不以为然:“开个杠有什么了不起嘛?”
老张:“开杠我们要给钱呢!”
我却倒牌:“我不开杠,胡牌。六九万的叫,清一色,四归一,清一色加番。”
何顺红,老张瞠目结舌,他们想不到我胡六九万,做了一手大牌,别人点炮还没有要,而且偏偏自摸了。
牌桌上就是这么神奇,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接下来,我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和王兵配合得太好,连连胡牌,大番小番,大杀三方。
牌局结束之后,我赢了三百多块,老张输了直摇头,何顺红输了干瞪眼。
我和王兵分了钱,喝酒庆贺旗开得胜。我们来到一家饭店,王兵拍着桌子,调子很高:“老板,来六瓶啤酒,一斤卤肉,烧条鲤鱼,切半只鸡……九万请客。”
狗日的,就是精明,吃我的,大吃大喝。
当然我不在乎这点点小钱。
酒上来了,王兵倒了酒:“来,为了我们的胜利,干一杯。”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叫一个豪情万丈,爽!
王兵又倒了一杯:“再干一杯,为了我们以后继续合作,发大财。”
我们两人把杯子碰得当当响。
王兵放下杯子,一本正经地道:“九万,我有错。”
我奇怪地道:“你今天打错牌了吗?”
王兵摇头:“不是。”
我更奇怪了:“那是什么?”
王兵看着我,打量了一下,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然后,他煞有介事地道:“我以前看错了你……”
我一怔,暂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王兵继续说:“你是个人才!”
王兵感慨万分:“将来必成大器!”
我操!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是拍我的马屁吗?而且拍得这么响,让我情何以堪?不过很受用呀!我就美一下吧!
我故意装着不懂:“啥子人才哟!”王兵又给我倒了酒,正色道:“你听我说嘛!你在赌桌上的表现,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比如你做三元会那一次,你从河里捞起了一张白板吧!”
我反过来拍王兵的马屁:“王兵哥,你才是高,就是没有逃过你的火眼金睛……”
王兵摇头:“老实说,我并没有看见你如何捞牌的。”
我有些意外:“你没有看见?”
王兵:“没有。”
我还有些不信:“你真的没有看见?”
王兵:“真的。”
我说:“那你如何知道我捞了张白板?”
王兵:“我看到你胡牌了,河里本来打了一张白板,但河里的牌不见了,我估计是你捞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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