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做广播体操可不可以只做其中两节,不全做

    访问中国并在中国的知识分子面前发表演讲,在我来说还是第一 次,我衷心感谢为我提供了这个机会。其实,我并不是第一次访问中 国,此前曾两度来这里进行访问。不过,那时我只是观察和倾听,也 就是说,在中国旅行时只用眼睛和耳朵而不是嘴巴。尽管如此,在我 的生涯中,这两次旅行仍然是非常重要的人生经历。
    对中国的第一次访问,是在一九六O年的夏天。我得以目睹其人和 耳闻其声的那些人物,不仅在中国的文学史上,即便在中国现代史上 也是声华卓著。我想在此列举这些人名。由于他们都已是融入历史之 中的人物了,谨按照当时所记忆的日本式发音并去掉敬称来列举这些 名字。他们是:毛泽东、周恩来、许广平、陈毅、郭沫若、茅盾、老 舍、巴金、赵树理。大家一定会认为,这都是一些声名显赫的人物的 名单。一九八四年第二次访华之际,在这一长列人名后面,又加上了 胡耀邦的名字。当时,身为我们这一行之中心的大作家自不待言,就 连在我国产业界对造成公害病负有责任的某公司前任社长,以及多年 来大受欢迎的女演员,也都得到了发言机会,惟有我一人被同行者告 知,要在总书记面前继续做一个没有嘴巴的人。我在想,这是否同我 被加利福尼亚的大学的学者们托付了一封公开信有关。
    现在,包括上述这一切,作为我生涯中最为重要的经历之一,已 将这些巨人们栩栩如生地镌刻在了记忆之中。在小说家来说,对于那 些必要的事物,较之于在短时期内作出评价,不如先将其储存在记忆 里。在不断保持这些记忆的新鲜的同时,与这些记忆共生共存,以期 将来获得可以准确表述这一切的必要词语。较之于政治性的评价,它 们更应该是具有极为深远的影响力的文学语言。
    今天,我第一次在各位中国听众面前成为一个有嘴巴的人,此外, 我还感受到了一种幸福,那就是我的诸多作品被译介到了中国。我之 所以能够如此幸运,则是得益于那位发明了炸药的人。因此,今天我 想要谈一些有关诺贝尔文学奖的题外之话。第一个题外之话是这样的: 我在受奖演说中,曾叙说从孩童时代起便深为瑞典作家拉格洛芙的 《尼尔斯历险记》所吸引。被变化为小人儿的那位生气勃勃的少年, 与那只在共同克服困难的过程中结为同志的母雁阿克一同飞翔在瑞典 的天空。借助小说中的这些情景,我甚至详悉了瑞典这个国家的地理。 现在,我也有幸与自己的阿克(暂且不论我的妻子对于自己被喻为母 雁是否会感到愉快)一同飞降在了斯德哥尔摩。
    接着,在颁奖仪式后的晚宴上,我还说起了日本文学中具有代表 性的古典文学作品也同样描述过一个小人儿,这个小人儿作为使者, 骑乘在大雁背上飞翔于天际,往来于异界与人世之间。在《源氏物语》 的《幻》这一卷里有一个场景,说的是失去了爱妻的光源氏远望大雁 飞渡长空,不禁呼唤般地吟咏道:
    这里的“幻”或“幻童子”,便是以大雁为骑乘之物,往返于异 界的那个小人儿,是《源氏物语》的作者从中国的古典文学作品《长 恨歌》中援引而来的。自最初用文字来表记日本固有的语言以来,日 本文学便最大幅度地受惠于中国文化和中国文学。平常我并未特别意 识到本国的文学传统,可现在要面对各位中国听众进行讲演,这才重 新强烈感觉到与日本文学的历史相关联的自我。
    而且,还不只是与日本文学相关联,甚至可以将其广泛地说成与 日本思想相关联。在大学时代,我学习的是法国文学专业,以欧洲思 想为核心进行学习并接受了影响。我开始关注十七世纪初至十九世纪 后半叶构成德川幕府之基础的思想,相对来说也是最近的事。其契机, 则是接触了美国历史学家纳吉塔.哲夫所作的从封建时期至近代的日 本思想研究。他是第二代日裔美国人,对德川幕府中、后期构成日本 经济中心的大坂地区商人们经营的学问所――怀德堂进行了研究。在 纳吉塔这一研究的引导下,我得以学习了儒教和儒学在日本被接受的 状况,以及这种状况在德川幕府时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简略说来, 以下的这一切为我开启了眼界:经历了形成幕府体制意识形态的荻生 徂徕的学问及至伊藤仁斋的学问后,德川末期的大坂商人们(他们承 担着面临危机的封建时期的日本经济)如何接受了独自的儒教和儒学, 并将其应用于现实的。
    也是在这一时期,与儒教和儒学为其基础的学问――汉学相对抗 的另一门学问――兰学也问世了。即便那些以西洋医学研究为核心的 兰学研究者们,也发现构成其学问和思想的人性基础,是从中国的思 想中生成的。
    比如借助兰学来推广西洋医学的开拓者绪方洪庵就认为,最为重 要的还是“医者仁术”。在他青年时代的信件中,便强烈显现出了对 鸦片战争的忧虑。就连在意识形态领域提倡脱亚入欧并因此而招致批 判的福泽谕吉,也认为与其将欧洲思想直接引入日本,不如将欧洲的 语言(首先是荷兰语,其次是英语)与汉语这种日本人的学问专用语 言相对照,从而在比较的基础上创造出崭新的日本语。与近代化相并 行的日本超国家主义思想核心由国学者本居宣长做了前期准备,这位 本居宣长就曾认真学习过刚才提及的那位在日本具有代表性的中国思 想专家荻生徂徕。
    也就是说,我只能将现代化前不久的日本思想,与始于明治维新 的现代化得以实现时的日本思想联系在一起思考,同时,就中国的思 想传统为日本带来的巨大影响进行思考。当然,我还不得不思考与现 代化的完成同步发展的超国家主义的日本对中国发动的侵略战争。
    前不久,法国哲学家罗兰.巴特提出了“绝对零度的写作”理论, 研究了将文本从政治性、社会性、历史性的文理和内容中剥离出来, 单纯地用语言本身来书写文本。然而,身为一个日本小说家,我却无 法将中国的近、现代文学作为“绝对零度的写作”来加以探讨。
    再来看看日本最近的社会氛围,问题就更加复杂了。日本曾侵略 中国,给中国人民带来了人员和物资方面的巨大牺牲。战后,日本国 以及日本人清偿了这一切吗(尽管这场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牺牲的侵 略战争是无法彻底清偿的)?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认为,我们应当 面向未来,坚持不懈地赎罪,并为此而不断努力,这才是日本人对中 国以及亚洲诸国的基本态度。然而,在今天的日本,却出现了以首都 东京都的那位知事为首的一批新的国家主义者,他们不仅想要忘掉侵 略中国的责任,甚至还针对现在的中国和中国人民说出和做出一些攻 击性和歧视性的语言和举动。
    在这种现状之下,日本的文学者果真能够与中国的文学者建立起 平等的和批评性的相互关系吗?我日益感觉到“绝对零度的写作”绝 对是不可能的。我想接着这个思路继续说下去。
    对于我这个在战后迎来青年时代的日本小说家而言,又是如何领 悟中国的近代和现代文学的呢?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首先想到了日 本近代作家芥川龙之介与中国近代文学开拓者之一的胡适之间的邂逅。 大家听到这里,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吧。我并不是研究中国文学的专 家,是通过我国也许最优秀的专家藤井省三教授的《中国文学的这一 百年》(新潮选书)而得知的。现在,一面对照这本书中的事实就几 个问题进行确认,一面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芥川于一九二一年前来 中国旅行,在北京与比他年长一岁的北京大学英国文学教授胡适过从 甚密。后者在日记里这样写道:“这个人似没有日本的坏习惯,谈吐 (用英文)也很有理解。”所谓日本的坏习惯,好像是指除了日语外, 不能用其他语言与外国人交谈。这个坏习惯至今还残存着,最近还在 一部描绘中国有名的英语会话教师的电影中受到讥讽。即便现在,日 本的小说家不想用外语交换看法的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就这个意义 而言,芥川与胡适借助英语进行的交谈,在文学史上就有了值得铭记 的意义。
    胡适在日记中继续这样写道:“芥川又说,他觉得中国著作家享 受的自由,比日本人得到的自由大得多,他很羡慕。其实中国官吏并 不是愿意给我们自由,只是他们一来不懂得我们说的什么,二来没有 胆子与能力可干涉我们。芥川说,他曾编一篇小说,写古代一个好色 的天皇把女子驮在背上,这书竟不能出版。”
    文学家奔赴同时代历史的现场,他们撰写报告并进行批评,这其 中同时存在着新奇有趣和危险。而且,新奇有趣之中时常蕴涵着危险, 而在时间和距离的作用下,危险之中也存在着可以转化为确实新奇有 趣的因素。
    芥川痛苦地表示,日本小说家没有中国著作家可以享受到的自由。 这并不是芥川在信口开河。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便开始了现代化进 程,很快就形成了统一的国家。接着,在国内通过彻底推行国家主义 思潮,对外则挟日清战争和日俄战争的胜利之威,巩固了国民国家的 基础。对此进行了抵抗的宗教思想家内村鉴三被开除教职,社会活动 家幸德秋水则被处以死刑。然后,日本在包括侵略中国在内的超国家 主义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一九四五年毁灭之时。我们不得不认为, 除了共产主义者小说家中野重治以外,从夏目漱石到芥川龙之介,再 到昭和时代前半期的小说家们,没有任何人能够像内村鉴三、幸德秋 水那样对国民国家进行彻底的批判。
    在这一点上,芥川感叹于审查制度造成的不自由(这种审查制度 导致自己被指为犯下了对天皇不敬罪),却又不去尝试着打破那个不 自由。我认为,这个事例清晰地显现了那个时代(所谓大正民主主义 时期)的日本知识分子的思想与现实生活的真实状况。
    不过,同时代的中国文学者们就没有与此相似的困难吗?情况当 然不是如此。胡适所表现出的文风中就蕴涵着一种讥讽。假如芥川遇 见曾翻译了他的《罗生门》的鲁迅并与之交谈,或许就会痛切感受到 与胡适的讥讽所不同的另一种东西。下面要稍微偏离一点儿话题。面 对日本独特的天皇制,也就是说,面对不仅仅是政治体制,还包括思 想体制在内的那个制度,芥川所感到的不自由,即便在太平洋战争败 北之后,在理应将天皇从所有政治权利中驱逐出去的新宪法之下,却 仍然存留了下来。我的小说作品《政治少年之死》现在依然不能出版 便是其中一例。
    我还想说一些话,尽管这些话并不一定非要面对中国的听众述说。 自胡适以后,中国的文学者们面临困难以及克服这些困难去实现目的 的过程,也就是说,通过文学使得国民国家的理念具体化,并且为了 实现该目标而引导民众的那种行为,与芥川感觉到并羡慕不已的中国 著作家们所享受的自由的程度,是一种完全不同质的东西。经过漫长 的岁月后,当人们回顾这一切时才会发现,当时那种困难非常之大, 而试图克服那些困难的文学者们的实践之所以能够留存后世,是因为 它们本身具有的强大力量所致。反过来说,我只能认为日本的近代和 现代文学不曾经历过这一切而造成的脆弱,直到现在还是依然如故。
    自一九一九年的反日、反军阀的“五四”运动以来,很多文学者 投身于国民革命的北伐战争。一九六O年,我有幸邂逅了在那场北伐战 争中非常活跃且幸存下来的文学者郭沫若和茅盾。当时,在中国这一 百年历史中,从中国的这些文学者们(当然,也包括鲁迅在内)得以 显现文学者这个角色之原型的北伐战争时期算起,也只经过了四十年 时间。当回顾一九六O年以来的这四十年时,就在我被同时代的邻国所 关注期间,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对所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为之感 慨不已。
    我觉得,尽管中国的文学者们在种种主张上存在着分歧,但在时 代的进程中,却总是为了巨大的连续性而不懈地付出艰辛的努力。那 么,这个巨大的连续性又是什么呢?那是一种使命感,是要在中国建 设国民国家,维护国民国家,并且试图用文学来引导这一切。我在想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巴金先生年过八旬还能重新进行文学活动, 是因为时隔半个世纪之后,他在二十年代的上海进行工作的经验依然 充满活力。而年轻一代中的莫言的《红高粱》和郑义的《老井》之所 以能够让我为之赞叹不已,则是因为他们明显表现出来的一种意志, 一种将中国人今天的生活现实与过去的深远连接起来,并建设他们独 自的想象力中的共和国的意志。
    日本的情况又是如何呢?现在当我重新思考这个问题时,却只能 一如芥川对胡适所陈述的那样,羡慕中国的著作家们。我只能认为, 尤其在这三十年间,日本文学没能像刚才提及的莫言和郑义那样雄心 勃勃且非常现实地扎根于他们的土地和民众之间,也没能在那个不具 备上述环境的国家里建立起与这种现实相适应的想象力的共和国。
    不过,我的这种说法可能已经使大家感觉到了不适。从胡适和芥 川的对话中,我清晰地发现了两者间的“分歧”。尽管如此,我首先 要向各位表明的是,即便我的看法是存在着巨大“分歧”的看法,却 也如同我现在所表述的那样,从近代和现代中国的文学者们的进展中, 我看到了巨大的连续性。
     接下去,我想说一说在今天的日本,我这个日本人是如何生活的? 我又是一个怎样的小说家?也就是说,打算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这个日 本作家的现状。我出生在日本四国一个森林中的村庄里,那一年是一 九三五年。两年后,日中战争爆发了,在我进入仿效纳粹德国而建立 的被称之为国民学校的小学那年,太平洋战争爆发了。十岁时,我迎 来了战败,因此,我的少年时代的前半期实际上是处于超国家主义意 识形态之下的。当时,对于我这位少年来说,天皇是神,为了天皇如 何勇敢地去死便成了我的最为重要的人生课题。
     然而战争结束后,这一切却完全倒转过来,日本全国都开始施行 民主主义教育。就在这个时期,我度过了少年时代的后半期。在我的 印象中,战时的日本是个在世界上处于孤立,并被从外部封闭起来的 国度。战后,日本向世界开放,天皇也不再是神,这种民主主义体制 就成了我心目中的国家形象。就在这种民主主义的解放感之中,我决 定前往东京的大学。尽管那是一段生活贫困并充满了辛劳的青春,却 从不曾失去对民主主义的信赖。我觉得,这一切构成了我的整个人生 的基调。
    在大学里,我学习的是法国文学专业,是一个从让―保罗.萨特 那里接受了很大影响的学生。不仅仅萨特的小说,在时事评论和哲学 论文等所有领域,萨特都是我的引导者。我在大学期间开始写小说。 那时,我想表现战争时期地方孩子的生活以及笼罩在这种生活之上的 超国家主义的阴影。此外,地方出身的青年在战后的都市生活中所感 受到的不安和社会矛盾,也成了我作品中的主题。运用从法国现代文 学中学到的手法来写这一切,是我的文学的第一期。《摘嫩菜打孩子》 这个比较短的长篇小说,则是这个时期的代表之作。
    在那段学习以萨特为中心的法国文学并开始创作小说的大学生活 里,对我来说,鲁迅是一个巨大的存在。通过将鲁迅与萨特进行对比, 对于世界文学中的亚洲文学充满了信心。于是,鲁迅成了我的一种高 明而巧妙的手段,借助这个手段,包括我本人在内的日本文学者得以 相对化并被作为批评的对象。将鲁迅视为批评标准的作法,现在依然 存在于我的生活之中。当年,我是以青年小说家的身份登上日本文坛 并开始文学创作的。二十八岁那年,我经历了一次重大的考验。那确 实是一次“个人的体验”。作为年轻的小说家,应当如何面对日本的 社会现实?我从这种萨特式的立场出发,将自己置于不得从个人的闭 塞状态中后退半步的危机之中。
    而引发这一切的,则是一个头部存在着医学上问题的婴儿出生在 了我的家庭里。我感到非常苦恼,不知该如何调整自己以与那个孩子 共同生活下去。首先,我不懈地进行医学上的努力来救治那个孩子, 接着在心理上也坚定了共同生活的意志,在实际行动上朝着那个方向 开始前进。以这个经历为基础而创作的长篇小说,便是《个人的体验》。
    在创作这部长篇小说的同时,我还写了《广岛日记》。那是一部 长篇评论,说的是太平洋战争末期在广岛遭受原子弹轰炸而受到伤害 的人们。我在这部长篇评论中描述的,首先是广岛的诸多医生们。尽 管他们本身也遭到原子弹轰炸的伤害(这里不包括因此而死亡或重伤 的医生们),仍然连同那些身负轻伤的医生们一道,投身于医治受原 子弹伤害的患者的工作。护士们也是同样如此。对这些护士而言,当 他们和她们开始医治伤者时,不可能从医学意义上了解核爆炸给人们 的肉体带来的危害是怎么一回事。人们摸索着不断获得医疗上的实际 效果,从这种努力中,创建并推进了包括针对白血病的治疗方法在内 的医学,比如对切尔诺贝利核事故那样的放射能造成的伤害进行医治 的方法。
    那些放射能受害者又是怎样地从医学、经济以及人权等领域的痛 苦中恢复过来的啊!甚至在遭原子弹轰炸而被伤害多年以后,他们还 不断有人因为放射能障碍而被迫苦度与疾病作斗争的日子。尽管如此, 他们却从不曾忘记作为广岛幸存者(长崎的幸存者们也是如此)对社 会责任所具有的自觉。为此,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感动。我认为,广岛 和长崎的那些放射能受害者所发起的废除核武器的社会活动,是日本 人面向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所显现的最为重要的行为。
    通过直接接触广岛的放射能受害者们的思想和行动,我得以深入 个人的内闭状态(能够坦率地描绘处于这种状态之中的自己,对我的 文学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并且恢复了面向社会,进而面向世界开 放自我的勇气。
    不得不深入个人内部的倾向,以及试图面向社会和世界开放自我 的态度,经常同时存在于我的身上,并创造出了我的文学。作为一个 专修法国文学的学生,我从萨特那里学到了参与社会。从那时起,我 就反复将个人的内部这个课题与面向社会和世界开放自我的课题重合 在一起,不断重复着回到原点后再行出发的循环行为。
    一九六八年,我写了《万延元年的足球队》,也是与一篇作为社 会性报告而创作的长篇评论《冲绳日记》同时进行的。在日本带有国 家主义性质的现代化进程中,从社会状况直至文化的细部,冲绳人民 蒙受了怎样的压制啊!那里的知识分子对这种压制曾进行了怎样的抵 抗啊!在太平洋战争的最后时刻,最为沉重地背负着日本现代化中的 矛盾的冲绳民众,又付出了怎样的牺牲啊!战后,作为美军在亚洲/ 世界战略的军事基地,冲绳的人们更是一直在承担着怎样的重荷啊!
    在这种长期存在的困难中,冲绳又是如何维持其独特的思想和文 化并予以创新的呢?我对此作了调查,而且曾打算进行研究。我对冲 绳展开的工作,一直持续到今年七月所发表的一系列随笔作品。我的 这个经历――在冲绳从事这种时事性和文化性的调查和报告的经历, 构成了创作长篇小说《万延元年的足球队》的思想基础。先前已经说 起过了,我出生于日本列岛的四国。正因为那里远离文化中心地东京, 至少直至我的孩童时代,我们那个村子还保留着独特的大众性历史和 传统。我就在那种地方文化的环境中长大成人。受战后民主主义时期 的解放感所鼓舞,我前往东京,学习以法国为中心的外国文化。在这 一过程中,尽管自然而然地开始了小说的创作,但在我的内心底里, 却总是存在着根本性的窘迫。
    四国的山村是边缘,而东京则是日本现代化最直接的目标,同时 也是现代化最核心的据点。那里还是中央集权的场所,吸收着地方的 多样性指向并使其均一化,使得日本的现代文化被赋予一种特殊的性 格。东京的中心文化形成了神话的中核,作为王朝文化而昌盛,并支 撑着那个超国家主义的体制,尽管被战后的宪法从政治权利中驱赶出 去,却依然具有极为强大的影响力,与天皇这种文化的中心相互重合。 三岛由纪夫和我之间之所以相互对立,是因为彼此间存在着文学观的 差异,更是因为他怀有图谋复活作为他的文化中心的天皇这种意识形 态。三岛这个人在出生、成长以及美学上都体现出东京文化。
    而我,则在边缘地区传承了不断深化的自立思想和文化的血脉。 对于来自封建权利以及后来的明治政府中央权利的压制,地方民众举 行了暴动,也就是民众起义。从孩童时代起,我就被民众的这种暴动 或曰起义所深深吸引。我注意到,在冲绳,人们在日本和中国的政治 和文化影响下,从以往维持琉球独特的政治性自立和文化的时代,直 到被现代国家日本所吸收以后,仍然没有丧失抵抗的思想和文化。我 曾写了边缘的地方民众的共同体追求独立,抵抗中央权利的长篇小说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这部小说的原型,就是我出生于斯的边缘地 方所出现的抵抗。明治维新前后曾两度爆发了起义(第二次起义针对 的是由中央权利安排在地方官厅的权利者并取得了胜利),但在正式 的历史记载中却没有任何记录,只能通过民众间的口头传承来传续这 一切。此外,小说中描述的在现代社会里进行尝试的年轻人所发起的 第三次暴动却没能取得成功。不过,与那个中心进行对抗的边缘这个 主题,却如同喷涌而出的地下水一般,不断出现在此后我的几乎所有 长篇小说之中。
    在我创作《万延元年的足球队》的前后十年间,以拉美地区为核 心,不断出现以神话般的想象力和与此相适应的方法(魔幻现实主义 这个词汇可以适用于这个方法)进行表现的小说。这些小说描述了与 前面说到的那个中心相对抗的民众,以及他们自立的政治构想和文化。 我发现,自己的《万延元年的足球队》所指向的目标,与它们有着很 深的血缘关系。在后来的一段时期内,我得益于米哈伊尔.巴赫金的 荒诞现实主义理论,并开始意识到和强化了这种小说的方法。直至现 在,我的小说世界仍然是用这个方法论构建而成的。
    在刚才提及的十年后的第一年,我前往墨西哥城的大学任教职, 从一位中国文学专家的同事那里,见到了一份将拉美文学翻译为中文 的书目单。在那份清单中,我看到了胡安.鲁尔福的《彼得罗.巴拉 莫》。这位墨西哥作家的杰作,构成了拉美的所谓魔幻现实主义小说 群的源流之一。我曾预想过,无论在想象力的质量上,还是在叙述的 方法上,从这个源流中接受了影响的小说一定会出现在中国。
    然而,中国的年轻作家们却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对于他们业已 实现并获得的巨大而丰硕的成果,我不胜羡慕并致以敬意。我在斯德 哥尔摩的演说中,之所以提到郑义和莫言的名字,是因为将他们视为 这种新文学的代表者。我期待着日本的年轻作家们能够向他们学习并 展开积极而多彩的文学活动。同时,我还期待着他们能够与中国的那 些优秀作家和韩国的年轻作家们一道,完成确实可以被称之为亚洲文 学的事业,并在这个名称之下参与世界文学。
    另外,我最新的一部长篇小说,是去年发表的《空翻》。小说始 于被称之为“师傅”的教祖与被称为“引导者”并扮演预言者角色的 男子,试图在现代的东京创建新的宗教教团。其实,十年前他们曾一 度建立起拥有超过二千名信徒的宗教教团,其后却又通过电视发表声 明,表示他们的教义是错误的,并说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从而解散 了那个宗教教团。
    他们之所以被迫解散教团,是因为信徒中出现了过激的激进派小 团体,而且具有强大的力量。作为呼吁日本社会进行彻底悔改的手段, 这个激进的小宗派计划行使他们的实力,采取炸毁核电站之类巨大的 恐怖行动。于是,教团的领袖们便与国家权利合作,出卖了这个激进 的小宗派,使得他们行使实力的图谋归于流产。
    如果情况仅止于此,教团的领袖们也已声明自己在宗教上的教义 只是个玩笑一般的东西,也就没有必要再进行全面的转向了。那么, 为什么又产生了这个必要呢?那是因为在这个教团的内部,还有一个 由信仰虔诚的女性们所组成的宗派。这个女性们的宗派认为,引入国 家权利以封杀激进派的行为不仅束缚了教团的领袖们,整个教团也将 遭到镇压。为了阻止这种情况的出现,她们以其信仰为基础,对领袖 们的受难表示抗议,并可能为声张教团的正统性而集体自杀。因此, 在激进的宗派与信仰虔诚的女性们的宗派这两者的追逼之下,教团的 领袖们不得不采取了刚才所说的全面否定教团的这种转向措施。
    将教团解散以后,教团的领袖“师傅”和“引导者”切断了与所 有信徒之间的关系,在来自社会的批判和蔑视中孤独地度过了十年的 时光。小说就从他们决心重建教会处开始。他们得到了一小部分新的 理解者,开始了重建教团的活动,但“引导者”却在前面说到的过激 派残存下来的一部分人执拗的追逼下而死去。以此为契机,“师傅” 转移到了四国森林中的一个处所。这个处所是由这十年间最为稳健却 也颇有实力的信徒集团所准备的。
    自《万延元年的足球队》问世以来,我一直在考虑与中心相对抗 的边缘“根据地”这一模式。我还以这个森林中的小村庄为舞台,选 择各种各样的时代,描绘发生在那里的故事。于是,“师傅”们试图 创建新教团的活动,便与发生在这个边缘场所的故事汇合了。
    然而,像是在等候着“师傅”公开发表将要创建新教会的声明一 般,前面说到的过激的宗派和信仰虔诚的女性们的宗派也汇集到了这 个地方。在这种情况下,“师傅”并不打算清除他们。在“师傅”有 关新教会的构想里,一些生长在这块边缘的土地上的年轻人也参与了 进来。于是,前所未有的展望就要开始实施了。但是,就在新教会开 始明确显现其性质的同时,曾将“师傅”和“引导者”逼得无路可走 的激进派和信仰虔诚的女性们这两个宗派之间没有解决的问题,却又 一次紧紧地抓住了“师傅”。
    后面我还会再度就此进行叙述。我觉得,无论在现实的历史进展 中,还是小说的叙述方法里,都存在着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包含 着分歧的重复”。作为小说的叙述方法来说,它也是一个方法论。
    宗教教团的这位领袖创建教团和重建教会,与此同时也身陷危机 并面临崩溃。这两个悲剧非常相似,甚至可以说,这两者间的差异只 在于“分歧”。因此,我们可以批判性地认为,就重建教会而言, “师傅”只是在表演“包含着分歧的重复”。其实,当“师傅”重建 教会时,他并没有从辩证法的角度去超越当初的失败,同时也没有树 立起新的理念。
    然而,“师傅”这次却没能像第一次那样,借助“包含着分歧的 重复”这种同样的方法来进行第二次转向。在他以悲剧性的方式悄然 消失以后,就在这片森林中的土地上,在那些经过锤炼的年轻人(像 是这个边缘地区长大成人的少年般的年轻人为核心)对他的支持下, 他真的得以开展他那“新人的教会”的活动了。
    我想,即便在中国,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印度的经济学家阿 马蒂亚.森教授也是广为人知的吧。森教授的阿马蒂亚这个名字,意 味着“永远的生命”。据说,为森教授起这个奇妙名字的,是那位在 大学里曾与他父亲同过事的诗人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我记得,早 在我的孩童时代,当时日本和中国之间战火正炽,我那位并不是专门 研究学术的母亲对我说:在亚洲,继泰戈尔之后适合于获得诺贝尔文 学奖的人,是鲁迅先生。不过很遗憾,他却去世了。
    刚才,我之所以在这里提及森教授的名字,并非想要谈论他在专 业领域内就饥谨与贫困,以及不平等问题做出的骄人业绩。我只是在 考虑将森教授在经济学领域里的两个独特的专业用语转用于文学世界。 一个单词是在日语中被译为“福利”的“Well-being”,表示“优裕 的生活”。这个单词包含了个人所具有诸如健康、长寿、自豪之类的 所有生活机能。在如此定义的基础上,森教授将已经实现的机能包括 在内,又提出了一个引人瞩目的“Capability”,在日语里,这个单 词被译为“潜在能力”。为了确立“优裕的生活”,作为今后的机能 而需要实现的“Capability”便很重要,而从妨碍其实现的社会性因 素(例如歧视)中获得自由就很有必要了。因此,何为不平等这个课 题也就成了一种新的思考方法。
    我认为,在评价一个国家某个时代文学的发达程度、广度以及深 度时,经济学中的专业用语“Capability”与自由这种概念是为之有 效的。自“五四”运动以来,中国的知识分子以实现国民国家的体制 为奋斗目标而进行了最具有先驱性的实践,我为他们的这种工作而深 深感动。因为,我从他们在各个时间点上的实践中,发现了巨大的 “Capability”。
    鲁迅所从事的工作当然自不待言,参加了国民革命的郭沫若和郁 达夫等创造社的同人们也好,茅盾也好,他们都创作了丰富的作品, 并拥有从这些作品中接受了“Capability”的大量青年知识分子。
    国民革命前后的作家们,有老舍、丁玲,还有年轻的巴金等人, 以及在日本发动全面侵略战争期间,在上海开始工作的张爱玲和发表 了《围城》的钱钟书等人。赵树理也是不可或忘的作家。他们都是优 秀的“Capability”。
    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尤其是作为同时代的亚洲文学,我一直在 关注着中国文学。我认为,没有必要就政治性时代的进展与文学的动 向进行尝试性分析。或许,在你们这些从那个时代生活过来的各位听 众的脑海里,已经映现出了那一切。
    我可以说的是,经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在中国已经出现了各种势 头非常旺盛的新文学,它们确实充满了强大的魅力。刚才所列举的远 比我年轻的作家们的《老井》和《红高粱》,给我留下了何等深刻的 印象啊。我一再提及这一切的本身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这些鸿篇巨 制的长篇小说所显示出来的,首先是小说家们的才能、方法和热情。 同时,作为今后应该会实现的“Capability”,这些作品还显示出了 何等丰富、广阔和深远的前景啊。我相信,今后也将不断会有中国的 新“Capability”的所有者们,获得不再被妨碍其表现的自由,并取 得切实而巨大的收获。
    现在,或许我还要重新使用八十年前芥川与胡适的对话一般的叙 述方式。我也像当年的芥川那样,对中国现在正活跃着的小说家,以 及今后将会实现其“Capability”的年轻小说家们,表示我的羡慕之 情。可是,在这个会场上,也许会有一些可称之为今天的胡适的知识 分子,会从我的这番羡慕的话语中发现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并对 我显现出充满讥讽却也是宽厚的表情吧。
    刚才,我就自己的小说进行了解说,从中可以看出,通过将“分 歧”这种有意识的方法系统化,是能够找出文学上的有效性的。我的 文学论《小说的方法》也被译成了中文,倘若大家能够予以参照的话, 我想,大家是能够理解我所说的这一切的,那就是将刚才借助实际创 作来进行说明的“包含着分歧的重复”这种小说的技法,作为我的认 识方法而予以重视。在八十年后的北京,我有意识地重复着从芥川与 胡适的对话中发现的、确实意味深长的“分歧”,是出于以下两个意 图。
    首先,虽说我现在正面对各位中国听众讲述着这一切,其实,我 也希望将这一切作为一个信息,传递给日本的青年知识分子。中国的 近、现代文学通过各种方式,不断努力提示出新的国家形象和国民形 象的典型,而日本的近、现代文学却不具备诸如此类的问题意识。夏 目漱石是日本开始现代化进程后最大的国民作家。他提示了由于快速 推进现代化而造成了扭曲和弊端的国民国家日本,并批判了没有自觉 到这一切的日本人。然而,夏目漱石却从不曾创造出他独特的新日本 这个国家以及日本人的积极性典型,并因此而引导同时代的青年知识 分子。
    在日本的近、现代社会里,一些知识分子最为综合性且多角度地 试图认识日本是个怎样的国家,而日本人又是怎样的人。这些知识分 子从战后的废墟中,面向再生而迈出了自己的步子。他们曾体验过战 争,其中有些人更是直接充当了侵略中国的士兵。他们在战争刚刚结 束时所构想的知识分子群体,一如政治思想史学者丸山真男所说的那 样,具有“悔恨共同体”的含义。战前,尽管也存在着具有各种见解 的知识分子,为什么他们却各自孤立,没有形成抗拒战争的一股势力 呢?出于悔恨这一切的力量,他们试图积极地构想崭新的国家和国民 的形象。这就是他们的意图。而且,我认为文学者们也加入了这个行 列,并具体地完成了巨大的工作。他们是野间宏、武田泰纯、大冈升 平等小说家。
    然而,从那时算起,五十年过去了,这群战后知识分子的“大志” 被年轻的知识分子们继承了吗?我不那么认为。我本人也是一个希望 继承战后文学者们的“大志”,试图站在他们这个构想之行列的最后 一名,并因此而开始小说创作的人。但是,我却无法过高地评价自己 所完成的工作。因此,包括我的自我批评在内,我想在北京向现在的 日本年轻作家们和年轻读者们呼吁,希望他们继承战后文学者的“大 志”,并希望在这个意义上丰富、拓展和深化他们自身的“ Capabi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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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了,我为你高兴;我哭了,你为我伤心;你来了,带着幸福甜蜜;我走了,伤得那么彻底。

或许不是我不能忘记,而是我不愿意忘记。听说把一些不想记住,却偏又时常记起的事写下来,自己就会认为已经记住了,然后慢慢的就会忘记了。

小时侯,我很羡慕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他们在快乐的城堡里过着幸福的生活。长大一点,就开始憧憬琼瑶写的故事,感觉故事里的人们都有着人间最真的性情,跨越生死,天上人间。而现在的我,则喜欢人鱼故事。我认为自己就好像她一样傻,而且傻得可以。

当人鱼公主为了和王子在一起,甘心将鱼尾变成腿,忍受着每走一步都像刀割一样的痛苦的时候,她是多么坚强啊!明知到王子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却愿意为此做出任何牺牲,宁可在第二天早晨太阳出来的时候,化为一团泡沫。

但是我想她一定不会后悔。因为,她和我一样。

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也许就注定是一场梦。也许这场梦永远也不会醒,也或许永远存留!但是时间总是前进的,世上没有后悔药。也许当初没有那么做,会很快乐,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甚至会更幸福。可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再大的苦也会变甜的。当障碍变成风景的时候,人生的境界或许会更丰富,更豁达一些。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无论你付出再多都不会少,那就是――爱。

我和他的故事虽然很短,但是对我来说却好长好长。虽然现在我和他再也不说话了,但是我却能够看见他的背影,拥有着和他在一起的记忆。思恋着就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记得认识他的那一天阳光灿烂。那一年我们高一,和他是新同学。他的名字是玫告诉我的,他们初中同校。玫说他的成绩很好,特别是英语,还得过全国英语竞赛一等奖呢!当时可羡慕死我了,我的英语太差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记住了他的名字,还记得那一天看见他的场景,包括他穿的衣服。(你不知道我的记性可差了,就算自己,也不记得穿的什么衣服。)

记得到了教室,我叫凯的名字时竟然叫成了他的,害我低下头红着脸――什么嘛!我又没做错事。后来我们编位置,他坐在我后面的旁边,这样和他的接触就多了起来。

时候打闹,不过他挺有绅士风度的,对我十分容忍。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那一天是11月2日,星期二。我看到他在给一位初中同学回信,我看到几个字母,知道那是一个人的名字,就问他。可是他就是不告诉我,所以我就想起他以前的一个同学凯,就去问他。结果磊就是不让他告诉我,我就把凯叫出去了。他反尔问我为什么这么紧张,我无言以对,他不忘加一句:你喜欢他呀!

我就进教室去了,想不到凯把这句话告诉了磊。就这样和他的关系被点破了。想不到和他一见钟情,更没想到丘比特选中了我,爱神吹起了恋爱的台风。

想起过去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快乐而又幸福。但是现在的我们,只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原来是为了分别 命运

或许会说 你曾经爱过我”

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爱情会变得这么无奈,这么痛苦。我现在甚至会觉得那些事乱七八糟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现在才发现天平座的男生是那么的花心,原来越容易得到的幸福真的越容易失去!

再说以前的事。半期考试,我和他都考得好差好差,特别是他。所以我一直向他道歉,但他并不怪我,还说这是他自己的原因,从初中开始就那样了,一般半期考差,期末就上升了。经过他长时间的“洗礼”,我才渐渐忘却。不过见到他随时都灿烂的笑容,我就什么疑虑都没有了。

我和他就好像小学的学生,偷偷地在课桌下拉手。每次和他牵手,我就觉得心跳好快好快,快得手心出汗。那个时候是冬天,我的手老是冷冰冰的,所以他老是给我暖手。不知道今年的冬天,能有谁给我温暖。

我生气的时候,他会静静地等我气消了,再告诉我几句废话,他知道我会笑的。

我和他多数时间是传纸条,纸条的好处是,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聊什么,而且有些说不出口的话,都可以用纸条传,还有不会被老师发现。不记得写了好多了,也许厚厚的一大摞。

我记得我生日的那一天,他送给我一张生日贺卡,上面有一句含三个汉字,也可以说含八个字母的英语。

那句话是我看到最最动人的一句话。

而当他对我说的时候,我总是说听不见,而他会不厌其烦地对我重复。当时的我简直是乐昏了头,只一个劲地傻笑。那时感觉好幸福,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我的,而那句话,则胜过天籁。

现在想起来,那些快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后来,到了寒假,我们一起回家。那个寒假我们都被淘汰了。他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期末会考好,同样还是下降。在电话里,我差一点哭了,害他为我担心,听得出他很不高兴。可是当我开始笑的时候,他也笑了。再寒假里,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聊天,电话费暴涨,害得我被妈妈怀疑。

在情人节那天,他告诉我同样的话,让我不忍心下那个决定。其实那个时候要是下定决心该多好啊!

报名的那一天,我看见了他,但是我转过身去,假装看不见。从那天起,我决定不再影响他。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更加如胶似漆了。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去吃饭,他送我回寝室,送我回家。他对我越来越好,对我越来越重要,所以我也越来越怕他会离开我。

但是越不想发生的事就越会发生,而尽管知道,不能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却偏要去试一次。

在第二学期的半期考试,他的英语考差了,我感觉得到他很不高兴。急得我快哭了,还得到他的第一次批评。我背对着他走了,转过身时,已泪流满面。那一天是4月28号。

五一,我想了很久,为了他好,我应该离开了。

7号的晚自习下了,悦去告诉他我的想法,结果真的如我所想,我收到一

封分手信。他告诉我:16岁的天空是淡蓝色的,我牵着你的手走过。

我感觉到了他的理解,但或许他也想散了吧,我也知道我以后会很寂寞。但是我们之间有一个约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我以为我可以走得很轻松,没想到每走一步都是艰辛。我开始记日记,写下自己的心情,因为我不敢告诉别人。

我总是胡思乱想,也不知何时变得这么复杂。

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阳台上,看他打篮球,想他。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去找他,但是“我们和好吧”几个字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告诉我,他一想到要和我分手,就好难过。但是我却说不出口,只能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是希望时间飞逝。早知道现在会牵肠挂肚的,就不该和他分手。既想看见他,又不想看见他,一次次逃避,只换来更加尴尬。

这么分开,我们俩都承受不住,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分开都不舍。

他们问我会不会忘记他,我说不会。他们说我这样不行,他们要我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为什么,我很自私的,我不伟大。如果真会影响,我宁愿他恨我。我不想离开他,我需要他。但是他们说,这种关系即使会保留,也不会太长久,还不如做朋友。可他们又怎么知道,从朋友变成恋人容易,想从恋人变成朋友是那么困难。

爱是我们活在这个世上的最大的理由,当你要离开了,你想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回忆和所爱的人一起走过的日子,希望你所爱的人能够陪在你的身旁。

大概,世间每一段已不能在继续,却苦苦不愿放下的情感,都是一言难尽吧。或许爱得越近,最终会变成一种伤害。

虽然人最消受不了的,就是对往日美好生活的回忆。葬了过去,我们才能全心地投入今天的拼搏,走向明天的辉煌。

之前说了去找他,却爽约。而朋友们也明白我舍不得,知道不管在不在一起,我都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们说与其痛苦的分开影响,不如快乐的在一起影响,说不定不会成为阻碍,反而成为动力。

虽然知道灵魂的漂泊永远不会停止,永远有多远,我们都不知道。所以要做自己想做

的事,要有勇气去做。有时候幸福已经很近了,没有勇气时,我们看不见它。事实上,我们人生中的好多次失败,最后并不是败给了谁,而是败给了最悲观的自己。

终于我去找他,但是对于我的问题,他却不能回答。我跑开了,回到寝室,一个人在那儿哭。璨说要死还是要活,要死就跳下去。我冲了过去,被娟拉了下来。她说我没出息,堕落。我说我愿意。

以前我可以对他笑,现在也笑,只是那笑容变得做作了。

看了一个故事,一对垂死老狼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演绎的一段壮美的故事。在这份凄美中,我似乎明白了,有爱相伴的生命才会如此坚强。

未成熟的果子是青涩的,可是在等待之中,煮熟的鸭子也会飞。在生活中,需要恰当的把握时机,否则人生一头是青涩,另一头是空虚。

看见他,却什么也不能做,连幻想都必须抹掉。告诉自己,还有两年,可是每天都度日如年。

你看见了吗?天空的颜色已经由冰寒的鸽灰转为微暖的幽蓝。

你看见了吗?风的声音已经由壮阔的交响乐转为悦耳的清唱曲。

你闻得出来吗?草地的气味已经由湿冷的泥香转为春光轻晒后的芬芳。

大地已经在换季之中,而你,还要继续那冬天的心情吗?

静静凝视一朵花,感觉什么是一花一天堂。

然后,面对镜子,想象自己也是一朵花;喔,放松自己略微僵硬的线条,慢慢绽放你美丽的容颜吧。是的,像一朵春光里的花,自由的绽放。

感受那种如花的喜悦,那是你与生俱来的喜悦。

今天的你,就做一朵花吧。这样的你,就拥有了春天一样的好心情。

我们和好了,可是会和以前一样吗?我不知道,不过我不会让幸福轻易溜掉了,不会的。我一定紧紧抓住幸福的彩带,不让风一吹就四处乱窜。终于又看见他笑了,我又有幸福的感觉了,做梦都会笑醒的!

唉,太幸福了,现在幸福得都没话写了,心情没那么复杂了嘛。对了,看到一封他写给我信,可是被他抢去撕掉了,没关系,反正现在我们和好了。正如我所说,我不会为

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但我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晚自习他送我回寝室,我感觉时间好快好快,快得有点让我舍不得,害怕时间的流逝,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

不写了,写来写去都是想他。

我知道不该天天去找他,可我就是想见到他,一直止不住地想。白天想,夜里想,想得自己都不可思议。当我希望时间停留时,它偏偏不等我;当我希望时间飞逝时,它却过得好慢好慢,一切都是那么不尽人意。包括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事与愿违。

现在的我需要他,离不开他,好像这个世界因他而精彩。说实话,真羡慕那些在一起的情侣,他们好幸福,而我的,却有点强求,仿佛是一种占有。

以后还是能够和他在一起,只是有了距离。距离已经在分手那天拉开序幕。其实不远,却好像隔了几个世纪。真希望能再聚集一体,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只求命运对我们不要太残酷。

但是他却对我如此冷淡!

我知道是我自己错过,可我知道错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他看见我哭了,可是我否认了,就像否认他,也许无声的结局会很好。

说归说,做归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只能无声地哭泣。

为什么还是想他?做不了作业,听不进去课。我好累,好需要一个依靠。

爱会有泪,怎会有泪,我哭得心碎!

想不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树叶离开了,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突然发现理想与现实相去甚远。 但我想,最好的结局应该是他快乐。

也许 心绪永远不会沉重

便足以让心海 掠过飓风

便足以憔悴了一颗 羸弱的心

只可惜,照片留得住画面,留不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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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珍惜的人,很珍惜的时光,都是假的,是感情的傀儡,还是…感情是傀儡?】

我叫啻冶,是家中唯一的男儿子,父亲十分爱我,也对我十分重视,我的教育比其他姐姐的好。但是,我不愿意跟姐姐们说话,父母也如此,我都不愿意跟大家说话。

家里有一个侍女,她的名字叫啸沓,我总叫她姐姐。我很少叫我的姐姐们姐姐,虽然她们比啸沓长的更美,啸沓好象比我大13岁,我出生的时候她还没在我家,我3岁的时候,也就是啸沓16岁的时候,她才到我家,从我会说话起,除了对别人问声好,就很少跟别人说话,但是啸沓不同,我总觉得跟她有一种亲切感。

于是,父亲把啸沓调到我的宫里。

我的家族是个充满着神秘氛围的家族。如果说是魔术师,将魔术练到极端也能什么都能变出的话,也要血统。当有血统的魔术师练到极端,能成为魔师,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魔术师靠的是技术,而魔师靠的是魔法。这是,我们家族独有。但,我的父亲却只有三个兄弟姐妹,父亲是第三个,第一个叫狱海,他们家跟我们家正好相反,他们家有许多儿子,但只有一个女儿。第二个叫狱月,是父亲的姐姐,他们家只有一个儿子,名字叫月互,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不过听说也是最疼爱的一个孩子。第三个也就是我的父亲狱啻,我还有三个姐姐,大姐叫啻玲,平时都是她管我们的。还有一个就是父亲的弟弟,狱水,他还没有结婚。

四个儿女,维持一个古老的神秘的家族。那么,总得有人教我的长辈们生存技能。

父亲的父亲,爷爷。在整个家族灭亡时,逃出来的。生育了孩子,将不同的技能教给下一代。狱海,飞磷,也就是羽毛之意。任何飞鸟的羽毛,都是自卫的本领。狱月,珍珠,只是珍珠。他们家的自身可以造珍珠,不同物质所造的珍珠,密度、用途都不一样,而且,珍珠也代表月亮。狱啻,竹叶。和植物有关联的唯一一个孩子。我的爸爸,也就是说,我们家也有可能出神医。狱水,水晶。和矿物质有关联的唯一一个孩子,不同的矿物质有不同的硬度,用途也就不同。爷爷希望他们能将整个家族继续传下去,我们生存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外面还有个更大的世界,家族的人称为,凡世。

至于爷爷呢?消失了,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字时,他都会以不知道来回答我。爷爷的名字,也只有他们四个才知道吧!

父亲是个高大的人,有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姐姐们,还有我的母亲,都对父亲十分尊敬,所以父亲跟我们的沟通不是很多,其实不用沟通,父亲可以说是一个年轻的魔师,他可以成功地看透别人心里想什么,当然,别人也可以看透父亲心里想什么,但那是在父亲学封闭术之前。忘了说,其实还有些其他的外来魔术,像爸爸的封闭术,还有瞬间移动术、死亡术、封印术等等,至于如何传到家里,如何被家族的人改了又改,已经成为血统之术。也就是没有血统,无法学成的密术。

我一直在学一些魔术,只是一些靠手段来变的戏法,我还没有成为魔师,还不具有那种能力,现在我只是一个平凡人,但父亲和爷爷先前都是平凡人。父亲说,只要到了极点,就能成为魔师。毕竟我还小,不懂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努力地学。

啸沓与其他侍女不同,她不喜欢和其他侍女讲话,她只对我说。

我从五岁开始,就独自在宫里学魔术。我只要了啸沓一个人来服侍自己,我总觉得与其他人有间隔,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有很多说不清道不白的东西,就像我和啸沓。

我每天都要啸沓把我哄睡,有时我也会让啸沓和我一起睡。

啸沓总是笑眯眯地跟我说,不行,姐姐很忙啊!

好啊,从前,在一个云雾迷漫的山里,住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她叫山鬼……

啸沓的故事好像有催眠的力量,讲到.她叫山鬼.并睡着了,啸沓每次讲的故事都一样,以‘在一个云雾迷漫的山里’开头,就‘她叫山鬼’结尾。每个字都不漏,可我总也听不烦。

啸沓喜欢带我到狱水叔叔家玩,叔叔是善用水晶的,我很想学,但规定不允许,父亲只教我植物,所以我对飞磷、珍珠、水晶的戏法十分好奇。我也不敢提出此类想法,因为父亲总是高高在上。

每次啸沓带我去狱水叔叔家玩,狱水叔叔总是会说,哟,我们的小妹妹又来了。因为我长得很像小女孩,所以他总叫我小妹妹。

狱水叔叔会变许多戏法,关于水晶的戏法,但他还没有成为魔师。他说,等我成为魔师的那天,我要取一位贤惠的女子做我的妻子。说完并摸着我的头笑。

他是我生命中第二个给我亲切感的人。啸沓姐姐和狱水叔叔,我只愿和

狱水叔叔是个很有趣的人,每次从他家回来后,我都非常开心。回到家后,啸沓总会让我练2个小时的魔术,还得背很多咒语,练习体能。她对我要求很严格,但我一次都不反感,相反,我能从中体会到,啸沓,她是真的关心我。

在大姐啻玲满25岁的时候同时也是她成为魔师的那天,家里把父亲的三个兄弟姐妹都请来了。来庆祝啻玲大姐。

在宴会上,我看到了狱海,也就是父亲的哥哥,他们家唯一的女儿,海潸。她长得美极了,14岁了吧,有着长长的黑头发。她看到我时微微一笑,是自信的笑,是诡异的笑,她的笑容,倾国倾城。

我还看到了父亲的姐姐狱月家唯一的儿子,月互,看上去跟我一样大,8岁。月互有着黑黑的皮肤。虽然只有8岁,但可以看出,在他成年之后,会是个十分英俊的男生。他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一直没有。

啸沓站在我后面,我透过人们的欢呼声,依稀可以听到啸沓悦耳的说话声。

大姐穿上了属于她的长袍,每个魔术师成为魔师那天,都会穿上长袍。大姐的长袍是绿色的,是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华丽的绿色。前面的纽扣是银白色的,衣领和袖口的地方,是银白色的花纹,那些花纹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的最美的花纹。家里所有的人都笑得开心极了,母亲哭了,父亲在座位是笑得十分放肆。

第二天啻玲死了,她穿着她的长袍死在了她的房间,脸上还留着惊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我问父亲大姐是怎么死的,父亲脸上呈现出惊慌的表情,喃喃的说,怎么可能―

我没多问,因为我知道,父亲是不会回答我的。啻铃的死对我没多大的打击,我平时和她并不是很亲近,没流一滴眼泪。只是觉的遗憾,遗憾她刚刚成为魔师。

过了五年,在五年里,我在努力地学习魔术,啸沓会带我去狱水叔叔家玩,我听狱水叔叔叫我小妹妹;我听啸沓讲那个我不知道结尾的故事给我听;看海潸倾国倾城的笑容;看月互黑而冷漠的脸。

过了五年,我13岁了,海潸19岁,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美人了。

在我们家族有一个规定,每当满13岁的时候,就会由侍女带去看凡世,看那里的繁荣,因为在此之前,都是在家里度过的。

啸沓带着我和月互一起去的,我看到了凡世的繁荣,一种让人窒息的繁荣,啸沓指着

那些东西,一一告诉我们,那是汽车,那是火车、飞机……。我不得不承认,我对凡世的一切为之震惊。月互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所有的话,都从他的大眼睛里说出来了。

啸沓说我和月互是家族中,最英俊的孩子,海潸是最美的。她说,我们以后会成为对手会成为朋友。

我从啸沓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但我没去多想。

后来,我的第二个姐姐啻荷成为了巫师,她刚满26岁,穿的是红色长袍,前面的纽扣是银白色的,衣领和袖口的地方,是银白色的花纹。她穿梭在祝贺的人群中,母亲笑了,父亲却没有,因为,他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月互,依然黑而冷漠的脸。看到了海潸倾国倾城的笑容,这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

同啻玲一样,二姐啻荷在第二天早上,死在了她的房间,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为什么大姐和二姐都是在成为魔师的那天死呢?为什么脸上留着同样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我问啸沓二姐是怎么死的,她没说不知道,但她也没有回答我。

啸沓又一次带我去狱水叔叔家玩,狱水叔叔叫我小妹妹,虽然我已经13岁了,但我愿意听他这样叫我――全世界只有他会那样叫我。

狱水叔叔带我和啸沓去捉蝴蝶,我看到了一只很大的蝴蝶,它的翅膀黑而透明,它和它的触角、翅膀轻盈地在白色的百合丛中飞舞,像一位美丽的仙子。在雪白之中,更加显出了这只蝴蝶的高雅。

我要狱水叔叔帮我捉住那只蝴蝶,可是啸沓不允许。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让它飞,让它飞出悲伤,它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了。

我不懂啸沓在说什么,但我很生气,我转过头去看狱水叔叔。他说,不要生气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小妹妹。

我忙问,是什么?可是狱水叔叔又没理我。他拉起啸沓的手,说,啸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啸沓忙把手从狱水叔叔的手中抽回来,什么?

我说过,当我成为魔师那天,我要取一个贤惠的女子为妻。

是的,那你知道我要取的那位女子吗?

是你,啸沓,做我的新娘好吗?

狱水叔叔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啸沓背着狱水叔叔:我不是……贤惠的女子……

走了,该回家了,啻冶。啸沓打破了这场尴尬。

啸沓没容我说完话,就拉着我回家,在路上,啸沓

没说一句话,我呆呆地看着她,她在流泪,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一直在流泪。

回到家,啸沓依然让我练习魔术,可是她让我的练习时间翻了一倍,4个小时,而且她还说以后就练4个小时,她是指从外面回来以后,这样我明天的练习时间也就是8个小时了。

就这样持续了几个星期,我想让啸沓带我去狱水叔叔家玩,可我知道,不可能,啸沓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答应带我去凡间玩,虽然满足不了我去狱水叔叔家的欲望,但比闷在家里好多了!

啸沓带我去喝一种叫咖啡的东西,虽然有些苦,但还是能从中体味到甜。我问啸沓咖啡是怎么做的,她说是一种名叫咖啡豆的植物做的。咖啡豆在哪?

我接二连三地问了那么多问题,啸沓“呵呵”地笑了!她说不应该让我整天学魔术,以后要让我学一 点凡人的知识。

凡人的知识?这对于我来说,还真是个惊喜,我对凡人所有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虽然让我多添了一门学科,但啸沓也不减少我练魔术的时间,不过我心甘情愿,我问啸沓能否让月互和海潸一起来学,她却说在人的一生中,多了一项手艺就都了一份生存技能,就像我学会了凡间的知识,在凡间生活也就方便多了。

那你不是说我们是对手,是朋友吗?为什么不让他们来学,啸沓姐姐不是一直提倡公平竞争吗?

我很少说这么多话,啸沓呆了,他睁大眼睛看着我,但双唇紧闭着,不说一句话,然后,她转身,背对我,走了几步,说:这才是公平竞争!

我不知道啸沓在说什么,她常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练习完今天的魔术,我已经累的不行了,但提起凡人的知识……,凡人的知识和魔术有什么不同呢?

啸沓今天教我一些国家的传说。她说在西方的占星术里,有十二个星座,分别代表不同时间出生的人,我问啸沓我是什么星座,她说一个星座都不适合我!但我真的想知道我的星座,啸沓无奈地摇摇头说是处女!

我知道天蝎是十二个星座中的第八个,分别是:白羊座、金牛座、双子座、巨蟹座、狮子座、处女座、天枰座、天蝎座,射手座、摩羯座、水瓶座和双鱼座。我随口问了一句啸沓是什么星座。但我又后悔了,因为这样做是不礼貌的。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是蛇夫座。

我回忆了一下,十二星座了,好像没有叫蛇夫的星座嘛!

啸沓姐姐,好像没有蛇――

啸沓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然后还有中国的属相,共有12个属相,分别是: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犬、猪、鼠、牛。、

发现了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动物。

龙是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吉祥物,在中国古代,龙象征着富贵,通常上代表皇帝的东西。这种动物并不存在,是由各种动物身体的某个部分拼起来了,比如说它有鹿的角,蛇的身子,鱼的鳞片,鹰的脚等等。

我真希望自己是属龙的。

啻冶,今天就学这点了,快睡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还要姐姐,讲故事给你听吗?

啸沓笑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会笑得这么美,甚至比海潸的小还要美,我几乎要不由自主地说“好”。但我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想,比如啸沓刚才说的,这才是公平竞争。还有蛇夫座。我使劲全身力气,终于吐出了三个字――不用了。啸沓的表情有些惊讶,她问我为什么。我不得不找个理由来隐瞒我所要想的那些事。

啸沓笑了,但她这次的笑上那么平凡,像是对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长大了。

我用手敲了敲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会晕的头,说要去睡了,啸沓“哦”了一声就走了。

我有些奇怪,望着她的背影。“啸沓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我躺在床上,觉得有些奇怪,是啊,啸沓并不在身边呢。在想,她为什么不让月互和海潸一起来学呢?什么是“这才是公平竞争”?如果说我知道了一些凡人的知识,而他们没有,这样公平吗?除非他们也有一些凡人的知识……

想到这,我就不敢再往下想了,我终于知道,在小小的家族里都存在了这么激烈的竞争,何况更大的呢?我所在的世界,人们是多么自私啊!还有什么友情、亲情呢?

我不能把我学凡人知识的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月互和海潸。

那蛇夫座呢?我知道,如果我去问啸沓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告诉我的,那么还有什么人可以告诉我呢?是我的姐姐,还是……妈妈?怎么可能!唯一可能的也就可以去凡间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想起狱水叔叔,而且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想去看狱水叔叔,我的欲望告诉我,我一定要去看狱水叔叔。好像不去就要落

我猛地从床上做起,气喘得厉害,快不能呼吸了,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感觉?让我现在马上去看狱水叔叔?我从床上下来,满屋子乱跑,想要寻求到什么人的帮助,但帮助我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整个屋子静的能让我听到汗水从脸颊流过的声音,我开始大叫,为什么,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寂寞。

啸沓怎么没在?我顾不得想那么多,匆匆穿起外套,就向狱水叔叔家跑去。

我没命似地奔跑,脚已经没知觉了,我不多想什么,心里唯一的愿望就是快点,快点,再快点。

我闭着眼睛,回忆我和狱水叔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狱水叔叔用水晶变魔术;狱水叔叔逗我笑;狱水叔叔亲昵地叫我小妹妹……

随着身体的一阵剧痛,我感到我睡在了地上,待我睁开眼睛,我真的睡在地上,抬头一看,啸沓正满脸惊愕地看着我。

啻,啻冶,你在这干什么?

我用手支撑着自己爬起来。

啸沓姐姐……,快。快带我去狱水叔叔家。

去狱水叔叔家干什么?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

啸沓牵起我的手,要拖我回家,但我知道,我不能回家,不能回家,我使劲甩开啸沓的手,很痛,我知道,啸沓也很痛。

我从来没这么大声对啸沓说过话。

啸沓像真的被我吓到了,但她还是要我回家,但我不能,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并继续往狱水叔叔家跑去。

到狱水叔叔家的路不远,不知为什么,我怎么也看不到他家的门。突然一只手紧紧抓住我,我想把那只手甩开,却无能为力,它使劲地捏着我,痛。

这么晚了,去狱水叔叔家干什么?快回去!

父亲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我不想回去,虽然命令我的是高不可攀的父亲啊,但是我更喜欢狱水叔叔,我用手试图去把父亲的手搬开,却无济于事。看见,父亲的手,向我的额头,伸来,然后……

床柱、天花板、窗、门、地板。然后是刺眼的阳光。

天亮了,我现在……在家里?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我要去找狱水叔叔。真是太蠢了,怎么能凭自己的感觉做事呢。我自嘲自的想。

是母亲。母亲从来不到我的房间。我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蒙蒙胧胧可以看见母亲慌张地跑

母亲没说完,就捂住脸哭了,现在唯一浮在我脑海的最恐怖的假设是……

母亲,快带我去狱水叔叔家。

母亲,事情不严重的话,您能跑到我这来吗?而且狱水叔叔他――

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匆匆出了家门,这种感觉和昨晚的感觉多么相似啊!跑到狱水叔叔家门口,我停住,然后,听周围四一般的寂静,依稀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深呼一口气,推开门,跑到狱水叔叔的房间,我的眼睛告诉我,在我脑海最恐怖的假设已经成为现实。

狱水叔叔躺在床上,面目上安详的表情,让人难以相信狱水叔叔已经……

我扑上去,能感到他身体的冰冷,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狱水叔叔,我来了,你好几天没见过我了,我现在来了,怎么不理我?

狱水叔叔,你醒醒,睁开眼睛啊你,快说话,你不是最爱叫我小妹妹吗?狱水叔叔你快叫啊!

我跪在地上,眼泪已经浸湿了床,狱水叔叔为什么不睁开眼睛,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昨天晚上父亲要是没阻止我就好了,如果狱水叔叔走了,那我又减少了一个最亲近的人。我不能听到任何人叫我小妹妹了,我不能看到任何人变水晶的魔术了,任何人都不能像狱水叔叔那样逗我笑了……

我扑在狱水叔叔的床前,谁叫我,我都不动。就这样一直躺着,太阳落下又升起,狱水叔叔被抬走了,但我仍扑在空荡荡的床上,眼泪哗哗往下流,母亲让我吃些东西,我吃不下去。啸沓没来,她知道,我是不会听任何人的话,除了狱水叔叔,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一直这样扑在床前,眼泪已经流完了,冷阴阴的风吹来,夜了,有点凉。我快坚持不下去了,最后,无力地说了一句:狱水叔叔,我想要那只蝴蝶,你……捉来给我,好吗?静,静得出奇。我听到,翅膀扑上扑下的声音,渐渐地,它飞入了我的眼帘,停在我面前,是那只黑色的蝴蝶,晚上,我突然发现,它的翅膀会莹光,它的翅膀一张一和,看着看着,我带着悲伤的微笑睡了。

我累了,再醒来,不知是何年何月……

每一个人死,每一个人生,他们同在这个世界,他们都有一个规律,谁也无法阻挡,但谁都能推进,开心,悲伤。

这个称呼有些陌生,没人叫我哥哥。

好甜的声音,从来没听过这么美的声音。

哈哈哈哈!啻冶哥哥!哈哈!

这么纯朗的笑声,是谁?我睁开眼睛,蓝天、白云、排成“人”字型的大雁。我睡在落叶堆里,叶子的清香,弥漫了整个空气。秋天,飘然而至。

我做起来,模模糊糊看见,穿着黑裙子,留着银色长发的小女孩向我跑来。

她抬起一片手型的落叶,红通通的,她在手中转着那片叶子,叫着“多漂亮啊”。

枫叶?枫叶真漂亮啊!呵呵呵……

我又听见了那么纯朗的笑声,那是没有烦恼的笑声,是最单纯的。

啻冶哥哥,我叫泪彤,是你的妹妹。

妹妹?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妹妹,但我没问。

啻冶哥哥,快站起来呀,别这么躺着,我们去捡落叶,去捡枫叶!

泪彤用手拉着我,我站起来,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泪彤拉着我跑,我们向着看不见的远方跑去,一直跑,一直跑,一点也不累。泪彤纯朗的笑声再度响起,只听她的笑声,也是一种幸福。

看啊,啻冶哥哥,枫叶,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哈哈哈哈……

泪彤把那些是枫叶的,不是枫叶的,全散向天空,她那悦耳的笑声充满了整个世界。她在我眼中缓缓跳起,在空中翻旋,她的黑裙,她的银发交织在一起,像朵镶银的黑莲花。在落下的俄顷,枯叶随之旋转。笑声依然存在。

我跑过去,她闭着眼睛,粉嘟嘟的脸蛋,白白的皮肤,显得她那么可爱,她好像知道我过来了。

啻冶哥哥跟我一起转啊,真的很开心,哈哈哈……

我躺下来,和她并排在一起,秋天的天空依然那么蓝,鸟儿们都忙着飞到南方过冬,这么美的景,我却有一中莫名的伤感,是什么?想不起来,我也不勉强自己去想。我问泪彤。

妈……妈妈?她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泪彤的妈妈早就离开泪彤啦!

嗯!妈妈是泪彤最爱的人了,妈妈常给泪彤编辫子,给泪彤讲故事,可是妈妈在泪彤三岁的时候就走了。泪彤问爸爸妈妈去哪了,爸爸只说妈妈在也不会回来了,泪彤好伤心,泪彤真的很想妈妈啊,可是妈妈不会回来了,泪彤告诉自己,妈妈虽然离开了自己,但她依然活在泪彤的心中。泪彤知道,妈妈不希望看

到泪彤伤心的样子,泪彤就不伤心,每天笑得很开心,这样妈妈也就开心了。

泪彤的话,终于让我想起了我伤感的原因,泪彤比我小,但她却比我懂得多,我不禁有些惭愧。

泪彤突然坐起来,问我:

啻冶哥哥听过人鱼唱歌吗?

人鱼?我曾经听说过,人鱼唱的歌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歌,可这里没有海啊!

我们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一直跑,就能看到海了。

不远,晚上就能到,因为人鱼只有在晚上才出来唱歌。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跑,去看人鱼唱歌吧!

哈哈哈,太好了,啻冶哥哥。

泪彤拍着手叫,她站起来,我也站起来,太阳落下的方向,那应该是西方,我用手指了指西边,于是,我们开始往西边跑,虽然还是没有海,但我们心里知道,多跑出去了一步,也就离海近了一步。

我们一直跑,一点也不觉得累,泪彤爽朗的笑声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我也笑了,这种开心,从来没有感到过。

太阳已经在我们面前了,也就是说,太阳开始落山,但还是没有海的踪影。我有些绝望,但是,虽然听不到人鱼唱歌,这么跑,也是很开心。

太阳落下去了,奇迹发生了,我眼前出现了海,是一望无际的海。我们坐下来,休息,虽然不觉得那么累。

啻冶哥哥,天快黑了,等月亮出来后,我用这个哨子吹一下,人鱼就会出来了。

泪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田螺做的哨子,把它挂在脖子上,然后睡在沙滩上。我也跟着睡下来,等待,月亮出现。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从来没感到这么愉快,即使是梦,我相信,那也是真实的梦……

月亮出来了,圆的,把整个海面都照的那么刺眼。

泪彤拿出她的哨子,鼓起腮帮子,吹,听不到的声音,过了不久,一条人鱼从海里跳出来,在我看来,那条人鱼跳到了和月亮并排的地方,落下去。连溅起来的水花都那么美!

我顺着泪彤的手看去人鱼坐在礁石上,背着月光,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优美的体形,但想想,都是美的。鱼尾摇着在拍打着礁石。

她开始唱歌,声音是难以形容的美。飘飘欲仙……

可是我觉得乐彤更适合你的性格!

好啊,啻冶哥哥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乐彤,你常来听人鱼唱歌吗?

不是啊!心情不好就会来了!

停止了说话,因为,还有更吸引我的声音。听说过人鱼唱的歌悦耳,没想到会这么好听,是任何词所不能形容,无与伦比……

叫了那么多声,都没回答,原来是……睡了!细细一看,泪彤真的很可爱。厥着小嘴……

我真希望永远这样,永远无忧无虑。

人鱼的歌,像啸沓的故事。沐浴在人鱼的歌声中,睡在月光里,渐渐地,沉睡过去……

我觉得我醒过来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啸沓的身影,她背着我在忙些什么?我太累了,浑身一点儿劲都没有,闭上眼睛,想回到――

脖子有些不舒服,并咳起嗽来,而且越咳越严重,眼睛也就睁开了,啸沓跑过来扶起我,我快不能呼吸,眼泪都流出来了,啸沓拍着我的背,我觉得想吐,向床边探过去,可是,我吐出来的竟然是血!啸沓立刻用手帕把我嘴角的血擦去,我惊恐地看着啸沓,她似安慰地说了一句,不要紧。

我重新回到床上,感觉像一张纸,全瘫了。

我听到脚步声向我逼来,随着是一股恶心的气味,我厌恶地睁开眼睛,看到啸沓刚坐到我床边,手里抬着一碗什么,不过我知道,那股味儿就是从那里飘来的。

她放下碗扶我起来,对我说:

啻冶,这是由各种药熬成的,你现在体质很弱,很容易感染疾病,这药可以增加抵抗力,有些难喝,但为了你的健康,乖!

我看着那勺黑呼呼的药,不紧闭起眼睛,用手捏住鼻子,把这些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喝下去,我觉得我很恶心,差点把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我依然闭着眼睛,向啸沓要水喝,她像准备好似的,把一杯水向我手中塞来,我拿到后便直往嘴里灌。总算是把嘴里那股子药味洗干净了,我睁开眼睛,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打算睡下,却看见啸沓抬着另一杯水向我走来。

啸沓更是奇怪了,什么时候?

啸沓坐下来,说,你再讲一遍“给我水”。

我伸过手来说,给我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手里竟凭空冒出一杯水!

太好了,啻冶,太好了,啸沓叫着就把我拥进怀里。我仍然莫名其妙地问,什么太好了?

太好了,啻冶,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你已经成为魔师了

,知道吗?你成为魔师了!

原来,原来这就是成为魔师,我睁大眼睛,还想问更多事情,啸沓却向我摊摊手说,啻冶,你已经昏了好几个月了,不觉得饿吗?等等,你就躺在这别动,我给你弄些吃的来,别动。

她说完就不见了,我还沉浸在成为魔师的喜悦中,我伸出手说:

给我笔,马上,一支笔就出现了。

不一会儿,我就变出来一大堆东西,但是,不久后就消失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体力不够吧。

啸沓跑进来把什么肉,蔬菜之类的全塞进我口中,吃完后说让我睡一下,刚醒来不要太累。

我躺下了,看着啸沓的背影,要说什么?今天像我平时醒来一样,只是――

我说,不要把我成为魔师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想不出理由,我说,我怕,怕被杀了。大概是这样吧

啸沓本来喜气洋洋的脸唰地一下苍白了,她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知道了”,就走了。

奇怪,但没多想,又睡去了。

我以为,以为我睡下就会见到泪彤,听到她的笑声,但我没有,我渴望吗?大概是吧,不过可能永远也听不到了,至少…今天……

我醒来了,大概睡了一个小时,因为我睡了好几个月呢,剩下的几天里,我可能睡不着了。

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生活依然是那样的平淡,每个人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月互和海潸他们怎么样了?

啸沓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说,啻冶,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打算在明天宣告你成为魔师的事,月互生日也在明天,你的父母和大家都商量好了,明天在家里举行晚会!

我忘了,完全忘了,我的生日到了……

我坐在自己的房中,看着放在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长袍,是白色的丝绸,纽扣是黑色的,衣领和袖口的地方,是黑得发亮的花纹,像植物的丝,让整件长袍显得更加华丽了。我有些不敢相信,我试着变一杯水,它出现在我手中,可我更希望它不出现,因为…,是因为月互和海潸吗?

不过我没那么多心思去想了,我得快些穿上长袍,要不啸沓就要宣布了。正当我要穿的时候,有人敲门了,我说“进来”,可我怎么也没料到进来的人是月互,更没料到的是,他的穿着,是和我反色的长袍,我,我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是

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更多的是兴奋!

恭喜你,也恭喜我,我们同时成为了魔师!他的脸是露出笑,我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那种笑。

我把长袍穿上,边扣纽扣边说,啸沓告诉你了?

没,我不知道你成为魔师,我只是想在我们共同的生日晚会上,告诉你的,可我进门就看到你的长袍。很漂亮的长袍。

谢谢,我叫啻冶!我把手伸过去。

月互,很希望和你成为朋友。我们互相握了握手,很有默契地走出去了。

我看到啸沓悄悄地把我的事告诉了父亲,他更多的表情是震惊,不过,父亲的脸上流下了泪,母亲也是。我不懂,他们为什么会那么震惊。我转过头去看月互,他没注意到我,他在睁着他的大眼睛在看其他来祝贺的人群。我和月互坐在抬上,我的两边是父亲母亲。我看到母亲的手因为兴奋而抖个不停,月互坐在离我两个位子的地方,那边是月互的爸爸。时间到了,月互的母亲敲敲杯子,示意大家静下来,然后,她用清脆的声音大声说,今天,我在这里代表大家祝贺啻冶和月互生日快乐,同时,也要宣布,今天的两位寿星,同时成为了魔师!

人群里发出感叹的声音,我隐约听到有人说“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小的年纪……”然后人们都鼓起掌来。我顿时觉得自己山高水远!

随后的时间里,我一直和月互在一起,我觉得,我们似乎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月互并不像我想得那么冷漠,很容易和他相处。

海潸也来了,她穿着一条黑色长裙,她向我们走来,我悄悄问月互,她还不是魔师吗?月互说他也不清楚。她走过来,说,生日快乐恭喜你们,两位魔师。她的声音能和人鱼的声音比。她露出她一贯的笑容。

我能否请哪位先生跳一支舞?

月互转过头来看我,我摇摇头。的确,我不会跳舞。

月互很绅士地伸出手,海潸轻轻地把手放到月互的手上,然后从我身边走去。

那些古筝弹的音乐,月互和海潸的西洋舞姿,是很好的组合。我真有些后悔我没学跳舞。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去,是啸沓。她说,啻冶,恭喜你成为魔师!我觉的有些怪,不过我还是说谢谢。啸沓抬起我的手,她在我手里放了一个木头盒子。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笑笑,打开它吧!我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枚很精致的蝴蝶胸针。

把它别在衣服上吧!啸沓说着就帮

我把它别在长袍上,我笑得很开心,很开心。我说,我一定把它当作护身符的!

很累了,我一直在应酬,那些客人,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惊讶,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为这么惊讶,想不通……

终于,今天终于结束了。我睡在床上,想着今天一切如梦的事,月互,他真的很随和,还是,只对我一人,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够了!

啸沓来了,我终于可以问她,我的事了,首先是我睡了几天,她说我逃避了夏天到秋天的美丽季节,我笑笑,是夏末秋初。这的确是一个挺美的时刻,两个季节交替的时候,就会碰撞出火花。那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大家都很平静,都忙着自己的事。这是我最想听到的结果了,不过我却对我醒之前的事有些模模糊糊…

为什么,为什么我和月互成为魔师,大家都很惊讶?

算算看吧,啻冶,你现在才14岁了,你的两个姐姐是几岁是成为魔师的?都满20岁了,你比她们整整早了10年,在我们家族里,几乎没有19岁以下就成为魔师的,你和月互是特例。你说,大家能不惊讶吗?

她?还不知道呢?虽然没有宣布,不过,也已经是魔师了了吧!

……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啸沓姐!什么?讲故事吧!还是孩子呢,睡好! }

上午头两节课后做广播体操叫出早操吗?

就是上午四节课,头两节课后往往会做体操,这时已是十点来钟了,但这还叫出早操吗?如果不叫,哪叫什么?求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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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这套视频是不是你学生时代的“梦魇”!?

| 七十年代,用的是第五套广播体操,北京厂桥小学有一名小学生,因做广播体操姿势十分标准优美,被选为全校的领操员,还上了当时相当稀罕的新闻纪录片。在纪录片的这次露脸,让什刹海体校的老师发现了这个很有运动天赋的孩子,他被选拔进了什刹海体校,专门练习武术。这个孩子名字叫李连杰

不论在学校、工厂还是机关,抑或“叛逆的野马、柔弱的书虫”,集体做操曾是几代人共同拥有的回忆。于我,最难忘的,是每个大课间,与相好的闺蜜笑闹着赶在第一节口号声前站到队伍的队后一排,踏着第一声口号,伸展出第一个动作,起个大清早的瞌睡虫就被赶走了,下面的两节课效率也高了。

强制做操的时代里,整齐划一的动作烦不胜烦,想要舒展个性的情绪就像虫子挠上心头。还有,挺胸收腹的领操员,躲在厕所逃操的同学和做操后男女熙攘的走廊,成为了青春记忆最铭心的片段。

做操也有福利,在那些心意萌动的年纪,很多人每天做操,都是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偷偷看一眼隔壁班的他,满操场的伸胳膊撂腿当中,无人知道,藏着多少场惊心动魄地相遇,稚嫩的目光日日浇注,他的背影也慢慢长高了呢。

有人说,这杀千刀的广播体操,是怎么入侵国人的青春?

近代史里,国人常被嘲笑为“东亚病夫”

插一个例子,据说在1936年柏林举行的奥运会,中华民国代表团参加近三十个比赛项目,代表团共140余人。除一个进入复赛外,其余的参赛人在初赛就已惨遭淘汰,全军覆没。运动员在回国途经新加坡时,当地报刊上发表了一幅漫画讽刺他们:奥运五环旗下,一群头蓄长辫、长袍马褂、形容枯瘦的中国人,用担架扛着一个大鸭蛋,并题为“东亚病夫”。

“东亚病夫”一词,俨然成为了中国人的名片,嘲笑事小,辱国事大。新中国成立时,经美国学者推断,国人的平均寿命只有35岁。于是,发展体育的念头成了一颗种子,开始扎根生长。

1950年秋,中国体总筹委会派出了一支神秘队伍去苏联考察,期间他们知晓了国家即将与朝鲜一战的消息。

回来之后,队里的唯一一位女将杨烈上交了一份报告。梳着齐耳短发的她,报告建议创编一套全民健身操,动员全国人民提高身体素质。于是,中国正式迎来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广播体操。

之后,“保证每天早上做操”成为了抗美援朝的爱国口号。全国人民一边嗅着朝鲜战场的硝烟味,一边做着整齐划一动作,生怕做得不好,就不够爱国。

第一套广播体操借助广播,动作很简单。第一节“下肢运动”,就只用踏踏步;第二节“四肢运动”,就是弯弯腿、伸胳膊。接着八小节,每一节几乎只有一个动作,总长大概五分钟。全国人民响应了号召,音乐一起,手上事情一概暂停,身体开始动起来。

广播体操,不需要特定场地,也不用任何器械。前苏联诗人吉洪诺夫访华后在诗中写道:“当北京人出来做广播体操,把最后一个梦魇赶出睡乡,城里整齐的小巷大街,一下子变成了运动场。”

“初升的太阳”、“时代在召唤”这些中国特色的广播体操到了近代,并没有被人们彻底遗忘。学生仍然是它最忠实的执行者。

大家熟悉的学生时代,便是你可以不上体育课,但不能不做广播体操,会有专门的考勤员;运动会可以不开,但是广播体操比赛一定要有。广播体操从一方面磨灭了几代人的个性,为我们留下的,更多是集体美学的烙印。在08年奥运会上,万人如一的整体磅礴,依然成为了中国展现在国际上的社会主义形象。

如今的街头巷尾,大妈们热衷上瘾的广场舞,也与广播体操带着共同的基因。

历经多年的广播体操,你可以把它看做一种简单的健身方式,也可以把它看成一种集体美学政治需要。然而,在几代人的心里,它是一种不可磨灭的记忆,永远刻在记忆的河流。

你的小时候,做的是哪一套广播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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