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儿by邓家二大爷当年和他的鹩哥儿阅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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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的婚事(精)/小说家的散文
&&&&近年来作为小说家的刘庆邦,屡获全国散文大奖,作品连续几年荣登年度散文排行榜。作者擅长化庸常为新奇,在平易、平实中求新意,在隽永含蓄上见功夫,以文学之笔把读者带到作品所构建的爱和美的境界里。他的亲情散文中充溢着小细节和大感动,深受读者喜爱。《大姐的婚事》收入了他的部分散文作品。
&&&&这本《大姐的婚事》是作家刘庆邦的散文集。在散文里,小说家们是藏不住的。在这里,他们把自己和盘托出,与最真实的灵魂照面。&&&&我还能说什么呢,因为我的年少无知、短视、自私和自以为是,当初我做出的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四十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我之所以老也不能忘记,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大姐。大姐一点儿都没有埋怨我,说那时候都是那样,找对象不看人,都先讲成分。
&&&&刘庆邦,1951年12月生于河南沈丘农村。当过农民、矿工和记者,现为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主席,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一级作家,获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北京市政协委员。
&&&&著有长篇小说七部,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集三十余种,并出版有四卷本刘庆邦系列小说。多篇作品被译成英、法、日、俄、德、意、西、韩等国文字。
&&&&短篇小说《鞋》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神木》《哑炮》先后获第二届和第四届老舍文学奖。中篇小说《到城里去》和长篇小说《红煤》分别获第四届、第五届北京市政府奖。多次获得“北京文学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十月文学奖”等奖项。根据其小说《神木》改编的电影《盲井》获第53届柏林电影艺术节银熊奖。曾获北京市首届德艺双馨奖,首届林斤澜短篇小说杰出作家奖。&&
第一辑&&勤劳的母亲&&大姐的婚事&&留守的二姐&&妹妹不识字&&凭什么我可以吃一个鸡蛋&&不让母亲心疼&&端灯&&挑水&&吹柳笛,放风筝&&野生鱼&&那双翻毛皮鞋&&烟的往事&&石榴落了一地&&拾豆子&&母亲和树&&瓦非瓦&&兔子的精神&&心重&&黄梅少年&&马大爷和他的鹩哥儿&&花工第二辑&&月光下的抚仙湖&&闻香而至&&遍地诗篇&&在河北的怀抱&&不是采风是采矿第三辑&&中国文学史上的里程碑――祝贺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王安忆写作的秘诀&&高贵的灵魂&&追求完美的刘恒&&在兰亭,给何向阳端酒第四辑&&小说创作的实与虚&&细节之美&&顽强生长的短篇小说&&说多了不好&&伺候好文字&&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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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的母亲&&&&小时候就听人说,勤劳是一种品德,而且是美好的品德。我听了并没有往心里去,没有把勤劳和美德联系起来。我把勤劳理解成勤快、不睡懒觉、多干活儿。至于美德是什么,我还不大理解。我隐约觉得,美德好像是很高的东西,高得让人看不见、摸不着,一般人的一般行为很难跟美德沾上边。后来在母亲身上,我才把勤劳和美德统一起来了。母亲的身教告诉我,勤劳不只是生存的需要,不只是一种习惯,的确关乎人的品质和人的道德。人的美德可以落实到人的手上、腿上、脑上和日常生活中,可以通过勤奋的劳动体现出来。&&&&我想讲几件小事,来看看母亲有多么勤劳。&&&&拾麦穗儿&&&&那是一九七六年,我和妻子在河南新密煤矿上班,母亲从老家来矿区给我们看孩子。我们的女儿那年还不到一周岁,需要有一个人帮我们看管。母亲头年秋后到矿区,到第二年过春节都没能回家。母亲还有两个孩子在老家,我的妹妹和弟弟。妹妹尚未出嫁,弟弟还在学校读书。过春节时母亲对他们也很牵挂,但为了不耽误我和妻子上班,为了照看她幼小的孙女儿,母亲还是留了下来。母亲舍不得让孩子哭,我们家又没有小推车,母亲就一天到晚把孩子抱在怀里。在天气好的时候,母亲还抱着孩子下楼,跟别的抱孩子的老太太一起,到几里外的矿区市场转悠。往往是一天抱下来,母亲的小腿都累肿了,一摁一个坑。见母亲的腿肿成那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当时只是劝母亲注意休息,别走那么远,就没想到给孩子买一辆小推车。事情常常就是这样,多年之后想起,我们才会感到心痛,感到愧悔。可愧悔已经晚了,想补救都没了机会。&&&&除了帮我们看孩子,每天中午母亲还帮我们做饭。趁孩子睡着了,母亲抓紧时间和面,擀面条。这样,我们下班一回到家,就可以往锅里下面条。&&&&矿区内包括一些农村,农村的沟沟坡坡都种着麦子。母亲对麦子很关心,时常跟我们说一些麦子生长的消息。麦子抽穗儿了。麦子扬花儿了。麦子黄芒了。再过几天就该动镰割麦了。母亲的心思我知道,她想回老家参与收麦。每年收麦,生产队都把气氛造得很足,把事情搞得很隆重,像过节一样。因为麦子生长周期长,头年秋天种上,到第二年夏天才能收割,人们差不多要等一年。期盼得时间越长,割麦时人们越显得兴奋。按母亲的说法,都等了大长一年了,谁都不想错过麦季子。然而我对收麦的事情不是很热衷。我觉得自己既然当了工人,就是工人的身份,而不是农民的身份。工人阶级既然是领导阶级,就要与农民阶级拉开一点距离。所以在母亲没有明确说出回老家收麦的情况下,我也没有顺着母亲的心思,主动提出让母亲回老家收麦。我的理由在那里明摆着,我们的女儿的确离不开奶奶的照看。&&&&收麦开始了,母亲抱着孙女儿站在我们家的阳台上,就能看见拉着一捆捆麦子的架子车一辆一辆从楼下走过。在一个星期天,母亲终于明确提出,她要下地拾麦。母亲说,去年在老家,她一个麦季子拾了三十多斤麦子呢!母亲的这个要求我们无法阻止,星期天妻子休息,可以在家看孩子。那时还凭粮票买粮食,我们全家的商品粮供应标准一个月还不到八十斤,说实话有点紧巴。母亲要是拾到麦子,多少对家里的口粮也是一点贴补。在粮店里,我们所买到的都是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陈麦磨出的面。母亲若拾回麦子,肯定是新麦。新麦怎么吃都是香的。&&&&到底让不让母亲去拾麦,我还是有些犹豫。大热天的让母亲去拾麦,我倒不是怕邻居说我不孝。孝顺孝顺,孝和顺是连在一起的。没让母亲回老家收麦,我已经违背了母亲的意志,若再不同意母亲去拾麦,我真的有些不孝了。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担心母亲人生地不熟的,没地方去拾麦。我的老家在豫东,那里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麦地随处可见。矿区在豫西,这里是浅山地带,麦子种在山坡或山沟里,零零碎碎,连不成片。我把我的担心跟母亲说了。母亲让我放心,说看见哪里有收过麦的麦地,她就到哪里去拾。我让母亲一定戴上草帽,太阳毒,别晒着。母亲同意了。我劝母亲带上一壶水,渴了就喝一口。母亲说不会渴,喝不着水。我还跟母亲说了一句笑话:“您别走那么远,别迷了路,回不来。”母亲笑了,说我把她当成小孩子了。&&&&母亲中午不打算回家吃饭,她提上那只准备盛麦穗儿用的黄帆布提包,用手巾包了一个馒头,就出发了。虽然我没有随母亲去,有些情景是可以想象的。比如母亲一走进收割过的麦地,就会全神贯注,低头寻觅。每发现一个麦穗儿,母亲都会很欣喜。母亲的眼睛已经花了,有些秕麦穗儿她会看不清,拾到麦穗儿她要捏一捏,麦穗儿发硬,她就放进提包里,若发软,她就不要了。提包容积有限,带芒的麦穗儿又比较占地方,当提包快盛满了,母亲会把麦穗儿搓一搓,把麦糠扬弃,只把麦粒儿留下,再接着拾。母亲一开始干活儿就忘了饿,不到半下午,她不会想起吃馒头。还有一些情况是不敢想象的。我不知道当地农民许不许别人到他们的地里拾麦子?他们看见一个外地老太太拾他们没收干净的麦子,会不会呵斥我母亲?倘母亲因拾麦而受委屈,岂不是我这个当儿子的罪过!&&&&傍晚,母亲才回来了。母亲的脸都热红了,鞋上和裤腿的下半段落着一层黄土。母亲说,这里的麦子长得不好,穗儿都太小,她走了好远,才拾了这么一点。母亲估计,她一整天拾的麦子,去掉麦糠,不过五六斤的样子。我接过母亲手中的提包,说不少不少,很不少,让母亲洗洗脸,快歇歇吧。母亲好像没受到什么委屈。第二天,母亲还要去拾麦,她说走得更远一点试试。妻子只好把女儿托给同在矿区居住的我的岳母暂管。&&&&母亲一共拾了三天麦穗儿。她把拾到的麦穗儿在狭小的阳台上用擀面杖又捶又打,用洗脸盆又簸又扬,收拾干净后,收获了二三十斤麦子。母亲似乎感到欣慰,当年的麦季她总算没有白过。&&&&妻子和母亲一起,到附近农村借用人家的石头碓子,把麦子外面的一层皮舂去了,只留下麦仁儿。烧稀饭时把麦仁儿下进锅里,嚼起来筋筋道道,满口清香,真的很好吃。妻子把新麦仁儿分给岳母一些,岳母也说新麦好吃。&&&&P3-7马大爷和他的鹩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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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爷和他的鹩哥儿
发布时间: 10:29
文章来源:北京日报
网络编辑:刘春燕
  我家住在五楼,隔着阳台上玻璃窗,我老是听见六楼或七楼有一个小女孩儿在喊老爷爷。小女孩儿的声音清脆得很,而且堪称嘹亮,有着很强的穿透力。小女孩儿也很勤快,每天一大早,就一声接一声地喊老爷爷。我只听见小女孩儿的喊声,却从没有听见过老爷爷答应。也许老爷爷答应了,我没听见而已。
  后来我才知道了,我以为的小女孩儿的声音,原来是从鹩哥儿的喉咙里发出的。六楼住着一位年过八旬的马大爷,他养有两只鹩哥儿。马大爷有一个两三岁的外孙女,外孙女喊马大爷姥爷时,被鹩哥儿学会了。鹩哥儿像是把外孙女的喊声录制下来,等外孙女去了幼儿园,鹩哥儿就代替外孙女喊姥爷。这么说来,鹩哥儿喊的不是老爷爷,应是姥爷爷。尽管鹩哥儿喊得很殷勤,它们的喊声跟小女孩儿声音还是有区别的,它们的嗓门儿过大,调子定得太高,不如小女孩儿的声音甜美。
  大概是兼有报时责任的鹩哥儿喊醒了马大爷,马大爷每天一早就提上鸟笼,到附近的柳荫公园去遛鸟。在天气清爽的时候,马大爷还会带着他的两只鹩哥儿,在我们楼下的小花园里待一会儿。他把鸟笼挂在龙爪槐的树枝上,自己在一旁静静坐着。马大爷不反对小区的人趋近看他的鸟,别人伸着脑袋看他的鸟,他对看鸟的人微笑着。马大爷高个子,红脸膛,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北京老爷子。他的鹩哥儿对人们很友好,也很家常,不管是大人孩子,谁看它们,它们就俯下身子,转着好奇的小脑袋,向你问好,还问:吃饭了吗?你若回答:吃过饭了,你吃饭了吗?它不回答你的问题,还是问你:吃饭了吗?有人就说:鹩哥儿小馋猫,就知道吃饭。这时马大爷说:鹩哥儿还会背诗呢!他起了一个头,其中一只鹩哥儿果然背起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还有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等等。鹩哥儿背得抑扬顿挫,吐字清晰,赢得一片赞扬声。过年的时候,鹩哥儿说的最多的话是恭喜发财,见人张口就来,都是恭喜发财。鹩哥儿一连串的恭喜之声,给小区的居民的生活平添了许多喜庆气氛。让我感到惊奇和好玩的是,鹩哥儿还会模仿马大爷的咳嗽。那天我抱着外孙女正观赏鹩哥儿,听见有人咳嗽了一声,咳嗽声有些沉闷,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我以为是马大爷在咳嗽,回头看了看马大爷。马大爷笑了,说不是他咳嗽,是鹩哥儿在学他咳嗽。果然,鹩哥儿又出其不意地咳嗽了一声。鹩哥儿学得如此惟妙惟肖,真是太神奇了!在老家时,我只听说过巧嘴八哥,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鹩哥儿,到了北京,我才目睹了鹩哥儿的风采,才知道鹩哥儿的嘴巴原来比八哥更厉害。
  有一次,我跟马大爷闲聊,问他为什么不带着他的鹩哥儿去参加鹩哥儿大赛。马大爷说,那些参赛的鹩哥儿不是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就是会唱流行歌曲,而他的鹩哥儿赶不上形势,不会那些新鲜玩艺儿,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说起来,马大爷并不赞成搞什么鹩哥儿大赛,他说人没事,养只鸟儿瞎玩儿呗,一搞大赛,搞得鸟儿不得安宁,人也不得安宁。
  马大爷是一位情趣丰富的老人,除了养鹩哥儿,冬天他还养蝈蝈。年底的一天,外面下着大雪,到处一片白。我坐上电梯,忽然听见一阵蝈蝈的叫声。蝈蝈的叫声不是很响,像是低吟浅唱,但我一听就听出是蝈蝈的叫声。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每年夏天和秋天,都要去庄稼地里捉蝈蝈,对蝈蝈的叫声再熟悉不过。而在北京寒冷的冬季,能听到这天籁之音,真是太难得了。一听到蝈蝈的叫声,我就禁不住说了一句:蝈蝈!马大爷和我同乘一趟电梯,老人家的手在胸口摸了一下,微笑着说:我养的。我说冬天养蝈蝈挺难的。马大爷说:喜欢就不难。
  随着年事渐高,马大爷的腿脚不太灵便了,下楼时需坐上轮椅,由他的儿子推着,才能到楼下的小花园里去。马大爷有三个儿子,都在我们楼上住。我看见他的三个儿子都推过他。马大爷只要下楼,他的儿子必把他的两只鹩哥儿也带下来遛一遛,并挂在树枝上,供居民观赏。鹩哥儿不显老态,腿脚也没什么问题,它们在笼子里蹿上跳下,仍活跃得很。
  转眼到了2011年夏天。有一天,我在楼下碰见了马大爷的大儿子,我突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看见马大爷了,便问了一句。马大爷的大儿子告诉我,他父亲走了,去年年底就走了。哦,我说呢,原来马大爷走了。你看我们这些人,同住楼上楼下,马大爷走了这么长时间,我竟一无所知。我也感到奇怪,马大爷走了,马大爷的鹩哥儿怎么也不叫了呢?马大爷的大儿子说,他父亲走后不久,两只鹩哥儿也相继死去。是爱说话的那只先死,不爱说话的那只随后也死了。他问我,这里头有什么讲究吗?我说不出有什么讲究,难道人死鸟悲,人有情鸟也有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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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爷和他的鹩哥儿(刘庆邦)
来源:北京日报 刘庆邦
  我家住在五楼,隔着阳台上玻璃窗,我老是听见六楼或七楼有一个小女孩儿在喊老爷爷。小女孩儿的声音清脆得很,而且堪称嘹亮,有着很强的穿透力。小女孩儿也很勤快,每天一大早,就一声接一声地喊老爷爷。我只听见小女孩儿的喊声,却从没有听见过老爷爷答应。也许老爷爷答应了,我没听见而已。
  后来我才知道了,我以为的小女孩儿的声音,原来是从鹩哥儿的喉咙里发出的。六楼住着一位年过八旬的马大爷,他养有两只鹩哥儿。马大爷有一个两三岁的外孙女,外孙女喊马大爷姥爷时,被鹩哥儿学会了。鹩哥儿像是把外孙女的喊声录制下来,等外孙女去了幼儿园,鹩哥儿就代替外孙女喊姥爷。这么说来,鹩哥儿喊的不是老爷爷,应是姥爷爷。尽管鹩哥儿喊得很殷勤,它们的喊声跟小女孩儿声音还是有区别的,它们的嗓门儿过大,调子定得太高,不如小女孩儿的声音甜美。
  大概是兼有报时责任的鹩哥儿喊醒了马大爷,马大爷每天一早就提上鸟笼,到附近的柳荫公园去遛鸟。在天气清爽的时候,马大爷还会带着他的两只鹩哥儿,在我们楼下的小花园里待一会儿。他把鸟笼挂在龙爪槐的树枝上,自己在一旁静静坐着。马大爷不反对小区的人趋近看他的鸟,别人伸着脑袋看他的鸟,他对看鸟的人微笑着。马大爷高个子,红脸膛,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北京老爷子。他的鹩哥儿对人们很友好,也很家常,不管是大人孩子,谁看它们,它们就俯下身子,转着好奇的小脑袋,向你问好,还问:吃饭了吗?你若回答:吃过饭了,你吃饭了吗?它不回答你的问题,还是问你:吃饭了吗?有人就说:鹩哥儿小馋猫,就知道吃饭。这时马大爷说:鹩哥儿还会背诗呢!他起了一个头,其中一只鹩哥儿果然背起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还有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等等。鹩哥儿背得抑扬顿挫,吐字清晰,赢得一片赞扬声。过年的时候,鹩哥儿说的最多的话是恭喜发财,见人张口就来,都是恭喜发财。鹩哥儿一连串的恭喜之声,给小区的居民的生活平添了许多喜庆气氛。让我感到惊奇和好玩的是,鹩哥儿还会模仿马大爷的咳嗽。那天我抱着外孙女正观赏鹩哥儿,听见有人咳嗽了一声,咳嗽声有些沉闷,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我以为是马大爷在咳嗽,回头看了看马大爷。马大爷笑了,说不是他咳嗽,是鹩哥儿在学他咳嗽。果然,鹩哥儿又出其不意地咳嗽了一声。鹩哥儿学得如此惟妙惟肖,真是太神奇了!在老家时,我只听说过巧嘴八哥,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鹩哥儿,到了北京,我才目睹了鹩哥儿的风采,才知道鹩哥儿的嘴巴原来比八哥更厉害。
  有一次,我跟马大爷闲聊,问他为什么不带着他的鹩哥儿去参加鹩哥儿大赛。马大爷说,那些参赛的鹩哥儿不是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就是会唱流行歌曲,而他的鹩哥儿赶不上形势,不会那些新鲜玩艺儿,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说起来,马大爷并不赞成搞什么鹩哥儿大赛,他说人没事,养只鸟儿瞎玩儿呗,一搞大赛,搞得鸟儿不得安宁,人也不得安宁。
  马大爷是一位情趣丰富的老人,除了养鹩哥儿,冬天他还养蝈蝈。年底的一天,外面下着大雪,到处一片白。我坐上电梯,忽然听见一阵蝈蝈的叫声。蝈蝈的叫声不是很响,像是低吟浅唱,但我一听就听出是蝈蝈的叫声。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每年夏天和秋天,都要去庄稼地里捉蝈蝈,对蝈蝈的叫声再熟悉不过。而在北京寒冷的冬季,能听到这天籁之音,真是太难得了。一听到蝈蝈的叫声,我就禁不住说了一句:蝈蝈!马大爷和我同乘一趟电梯,老人家的手在胸口摸了一下,微笑着说:我养的。我说冬天养蝈蝈挺难的。马大爷说:喜欢就不难。
  随着年事渐高,马大爷的腿脚不太灵便了,下楼时需坐上轮椅,由他的儿子推着,才能到楼下的小花园里去。马大爷有三个儿子,都在我们楼上住。我看见他的三个儿子都推过他。马大爷只要下楼,他的儿子必把他的两只鹩哥儿也带下来遛一遛,并挂在树枝上,供居民观赏。鹩哥儿不显老态,腿脚也没什么问题,它们在笼子里蹿上跳下,仍活跃得很。
  转眼到了2011年夏天。有一天,我在楼下碰见了马大爷的大儿子,我突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看见马大爷了,便问了一句。马大爷的大儿子告诉我,他父亲走了,去年年底就走了。哦,我说呢,原来马大爷走了。你看我们这些人,同住楼上楼下,马大爷走了这么长时间,我竟一无所知。我也感到奇怪,马大爷走了,马大爷的鹩哥儿怎么也不叫了呢?马大爷的大儿子说,他父亲走后不久,两只鹩哥儿也相继死去。是爱说话的那只先死,不爱说话的那只随后也死了。他问我,这里头有什么讲究吗?我说不出有什么讲究,难道人死鸟悲,人有情鸟也有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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