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贴吧上看到一个人爹给喷得爹都不认得了,一直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在贴吧上看到一个人给喷得爹都不认得了,一直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在贴吧上看到一个人给喷得爹都不认得了,一直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作者:本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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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来水经验的,贴吧总有人自黑招喷,用这种方式来水经验
在贴吧上看到一个人给喷得爹都不认得了,一直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就是来水经验的,贴吧总有人自黑招喷,用这种方式来水经验
贴吧遇见三个喷子,事情是这样的:我在他们吧里浏览帖子时不小心骂了楼主,结果有一个人就截图发在他们吧:
第一,骂人是不对的。你愿意道歉是很好的做法。第二,不要要求全部人都素质很高。所以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贴吧里经常看见一个人问曾小贤问题,最后喷水,请问这是爱情公寓的第几季第几集?:
应该是爱情公寓第二季第19集,也就是曾小贤参加谁是百万富翁这一集,在爱情公寓里的原版是这样的,主持人...
为什么现在上网的人素质这么低?不管是游戏中还是在百度贴吧中各种乱喷。不理解他说的话就骂你。为什么?:
不要在意了,这种人只是在现实生活中心里无法得到满足,所以只能在网上发泄发泄了
去年在百度贴吧上遇见喷子,总共有那么十几个人,大约是去年年底,我发了一个帖子,一开始是一个喷子看我:
下载个百度贴吧助手拉黑他们
贴吧上的喷子怎么那么多啊:
您好! 有些人比较闲着没事,就喜欢在贴吧喷人玩。其实他们喷人就是为了好玩,没有其它意义,但是...
怎么在百度贴吧里互喷啊?:
你在C5吧呆过几天?我知道事情的全过程。2010年之前一直是烂球迷当吧主,成天欺压足球迷,还说很多N...
网友总是在各种贴吧对喷。我就纳闷有那么好玩吗?贴吧到底有什么价值?那帮人靠什么活着?对骂有意思?:
喷子无处不在,和在哪没啥关系,贴吧就是一群有共同爱好的人探讨问题呗,遇到意见不同的难免会有争执,处理...
在百度贴吧上遇见喷子,总共有那么十几个人,大约是去年年底,我发了一个帖子,一开始是一个喷子看我不顺:
没权没势别在百度惹事 换号吧,然后去淘宝买马甲暗地里爆死他们
在贴吧被喷子喷了怎么办?:
1 整体简介:贴吧是大家用来分享对共同爱好和关注看法的场所,在里面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如今已是很多年轻...你是幽冷的深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主角黎青青夏侯琰,她本是黎族的公主,以她的血为药引制成的黎族秘药,是世间罕有的奇药。她之所以坚持送药,无非是因为三年前那场大战,夏侯琰也中了毒。虽然被救回来了一条命,可那毒的毒性实在霸道,一直余毒未清,迟早他会丧命。你是幽冷的深渊全文免费阅读,主角夏侯琰黎青青,黎青青端着碗的手一抖,药汁撒出来半碗,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滴:“下毒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不过就是时间问题。”“时间问题?夫人还是太天真了些。”非常精彩的古代言情小说,你是幽冷的深渊小说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喜欢的朋友,可以下载APP,在APP里免费在线阅读夏侯琰黎青青小说全文~推荐阅读入口指数:★★★★★安卓用户&&点击阅读苹果用户&&点击阅读你是幽冷的深渊小说在线阅读黎青青的身子晃了一晃,才勉强站住。白萱儿拿起桌上她配药用的瓶瓶罐罐,轻飘飘的扔在地上,瓶子瞬间碎成一堆碎片。“别白费心思了,他不会喝的,这几日你让丫鬟送来的药,全都被我喂给了团绒。”“团绒是谁?”“将军送给我解闷的白猫。”黎青青惊怒不已:“你怎么能......”“萱儿!”夏侯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外,迎上来一把把白萱儿揽入怀中:“你来这么做什么?这个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下了毒,你可曾吃过东西喝过水?”白萱儿软软的倚靠在他怀中,声音娇的滴水:“没有,萱儿只是瞧着夫人孤单......”黎青青看着他对白萱儿关切的眼神,如葱的指甲在掌心尽断,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来。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询问着她这些琐事?可今日夏侯琰搂着白萱儿转身欲走,看都不看她一眼。黎青青突然叫住了他,满怀期待:“将军,真的......忘了我吗?”她一个人孤身远嫁,受尽白眼,可是只要他还能记起来一丝一毫,她就甘之如饴,哪怕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夏侯琰背对着她,一句话将她卑微的乞求击了个粉碎:“本将跟你隔着血海深仇,没齿难忘!”他们也曾拥有一段缠绵的时光的。他们在黎族的火把节上相逢,相知,相恋。黎青青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场面,那是黎族一年中最盛大的火把节。夏侯琰一身银色铠甲英姿飒爽,腰间别一把玄色佩剑,骑着高头大马如闪电一般从人山人海中飞驰而过,顺手一捞就将她单手搂住,抱到了自己身前。马儿疾驰,她在他怀里转身,看到他似笑非笑一张脸,声音沉郁悠扬:“敢问姑娘芳名?可曾婚配?”黎青青回头看他,面带挑衅:“我只嫁当世的英雄!”后来她才知道,那时的夏侯琰已经是大齐赫赫有名的战神,战无不胜。夏???琰待她,也是如今对白萱儿的这般模样,将她捧在掌心呵护,舍不得她收一丁点委屈,他们也曾经情不自禁春风一度,怀上一个孩儿,她满足的几乎心都像是泡在蜜罐里。可三年前,大齐与黎族突然间开始交战,出战的大齐主帅正是夏侯琰!还没等她去找他,就传来夏侯琰中毒重伤的消息。于是她当即刺破心房取血制药,救活了夏侯琰。奄奄一息之际,夏侯琰握着她的手道:“青青,你等我,等我回京城就禀告皇上,辞去大将军的官位,我们找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做一对普普通通的恩爱夫妻,你腹中孩儿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她宁儿,福寿康宁的宁,儿子女儿都能用......”他的承诺还犹言在耳,可毒发攻心,他终究还是全都忘了。那场战争打了许久,最后大齐险胜,黎青青为了保全族人,自愿提出以公主之身与大齐大将军联姻,同时也甘愿成为大齐手中的人质。大齐皇帝一道赐婚圣旨,她最终还是嫁给了他。可当黎青青捧着圣旨,坐在大红的轿子里被抬进将军府的时候,夏侯琰还给她的,是一记穿透她身体的利剑。她虽然没死,心却冷了个透彻。她是受黎族人民顶礼膜拜的公主,也是将军府里受尽嘲笑的空架子夫人。三年来,她每日给夏侯琰送一碗药,也顺便想看看......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得了他的喜欢。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影子。往事如烟过,如今的黎青青早已经不是被夏侯琰捧在掌心里爱护的那个人。已收到134个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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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您得先登录哦!《彼得其人》——伊恩·麦克尤恩  彼得·福琼十岁时,大人们有时候会跟他说,他是个“麻烦的”孩子,彼得一直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他根本没觉得有什么麻烦。他又没有把牛奶瓶往院墙上摔,或者把蕃茄酱往头上抹装作流血,或者用剑砍奶奶的脚踝,尽管有时候他想过做这些事。除了所有蔬菜(不包括土豆)、鱼、鸡蛋和干酪,没有什么他不吃的。和他认识的不管是谁比起来,他并没有更爱吵闹、更脏或者更笨。他的名字好读好拼,他脸色苍白,长雀斑,很容易记住他那张脸。他跟所有别的孩子一样,天天去上学,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他只是对妹妹很差劲,妹妹对他也是彼此彼此。警昨晚刚洗的衣察从来没敲过他家的门,想把他抓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来没有提出要把他带走关进疯人院。就彼得来说,他真的挺省事,有什么麻烦的呢?  直到彼得自己长大成的短袖,单件人后好多年,才终于明白过来。他们觉得他麻烦,因为他很是寡言少语,那样子好像让别人不放心。还有个问题,是他喜欢一个人待着,当然不是一直这样,甚至也不是每天,可是多数时候,他喜欢去睡房或者公园里待一个小时。他喜欢自个儿待着,想事情。  对了,大人们爱觉得他们知道一个十岁孩子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其实如果不告诉别人,就不可能知道谁在想什么。夏天时的下午,人们会看到彼得仰面躺着,嘴里嚼着一根草,盯着天空看。“彼得,彼得!你在想什么?”他们喊他,彼得会一惊之下坐起来。“哦,没什么,什么也没有。”大人们知道他那颗脑袋里在想东西,可是他们听不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他们没法让彼得停下来,因为他们不知道他脑袋里在琢磨什么。他有可能在放火烧学校,或者把妹妹喂给鳄鱼吃,或者从热气球上逃生,可是他们看到的,只是个一眼不眨盯着天空看的男孩,一个你喊他名字,他也听不到的男孩。  至于让他一个人待着,大人们也不是很喜欢那样,他们甚至不喜欢让别的大人一个人待着。你加入他们的话,他们就能看出你在干吗,他们干吗,你也干吗。你不加入不行,否则会让大家都扫兴。彼得不这么看。加入这件事本身挺好的,没问题,可是已经是加入得太厉害了。他认为事实上,如果人们在加入和让别人加入这种事情上少花点时间,每天一个人待着花一点点时间想想自己是谁,或者他们有可能是什么人,世界将会是个更快乐的地方,也许永远不会再有战争。  在学校里,他经常让自己的身体坐在课桌前,心思则漫游起来。甚至在家里,他做白日梦有时也会给自己惹上麻烦。有一年的圣诞节,他爸爸托马斯·福琼正在客厅里布置装饰物,他不喜欢干这活,总是会让他心情不好。他已经想好要用胶布把几面小旗子粘到一个墙角处。那个墙角有把扶手椅,在椅子上坐着没有专门干什么的,就是彼得。  “别动,彼得。”托马斯·福琼说,“我要踩到你这张椅子的靠背上,好让我够上去。”  “行,”彼得说,“你上吧。”  托马斯·福琼就踩上那张椅子,而彼得又在走神。看上去他什么也没干,实际上忙得很呢。他正在设计一个激动人心的快速下山法,使用一个衣架和一根紧紧绑在松树间的绳子。彼得继续考虑这个问题,他爸爸站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屏着气伸直胳膊摸向天花板。彼得在琢磨,要想继续往下滑,怎样才能不撞到撑着绳子的树上?  或许是山间的空气让彼得想起来肚子饿。厨房里有包没打开的巧克力饼干,再不理就挺可惜的。他刚站起来,身后哗啦一声巨响。他转过身,正好看到爸爸头朝下摔到椅子和墙角之间。接着托马斯·福琼又出现了,还是先看到他的头,看样子准备把彼得碎尸万段。在客厅那头,彼得的妈妈用手紧紧捂着嘴,好不让自己笑出声。  “噢,对不起,爸爸,”彼得说,“我忘了你还站在上边。”  他过了十岁生日后不久,接受了一项任务,就是带他七岁的妹妹凯特上学。彼得和凯特上的是同一所学校,走路要十五分钟,要么坐公共汽车,坐得不久。通常是爸爸上班捎他们一段,他们再走路去。不过到现在,他们觉得两个孩子够大的了,可以让他们自己坐车去学校,由彼得负责。  只用坐两站路,可是从父母一再叮咛的样子,别人会以为彼得要带凯特去北极呢。前一天晚上就跟他交代过了,他醒了后,却还得再听一遍。然后在整个早餐时间,他的父母又重复了一遍。两个孩子正要出门时,他们的妈妈维奥拉·福琼又最后重复了一遍。彼得想,大家肯定认为我是个笨蛋,没准我就是。他得一直拉着凯特的手。他们要坐在车的下层,让凯特靠近窗户。他们不能跟疯子或者坏人说话。彼得要跟售票员大声说出他们要下车的站名,也别忘了说“请”。他还得一直看路。  彼得把这些跟妈妈重复了一遍,然后就去跟妹妹一起去车站。他们一路手拉着手,事实上彼得不介意这样,因为他喜欢凯特,他只是希望他的朋友都别看到他拉着一个女孩的手。车来了,他们上车坐到了下层。坐在那儿还拉着手挺可笑的,旁边还有几个那所小学的男生,他们就都放开了手。彼得感到自豪,不管去哪儿,他都能照顾妹妹,他是她的靠山。假如只有他们两个人到了一个山口,跟一群饿狼狭路相逢,他完全知道该怎么做。注意别做出突然的举动,他会跟凯特一块挪开,直到他们背靠一块大石头,这样狼就无法包围他们了。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样他记得带上的重要东西——一把猎刀和一盒火柴。他从刀鞘里抽出刀放到草地上,准备好,以防狼群袭击。这些狼饿极了,淌着口水,在高声低声地叫。凯特在抽噎,可是他顾不得安慰她,他知道他得专心于自己要做的事。他脚边就有些干树叶和小树枝,彼得迅速而熟练地把这些拢成一小堆。狼又逼近了,他要把这件事做好。火柴盒里只有一根火柴。他们闻得到狼嘴巴里的气味——极其难闻的腐肉恶臭味。他弯下腰,手遮着擦亮了火柴。一阵风吹来,火苗闪动,可是彼得拿得靠近那堆树叶和小树枝,先是一片树叶着了火,然后又是一片树叶,然后是一根小树枝的一头,很快,那一小堆着起火来。他把更多的树叶、小树枝和大树枝都往上堆。凯特明白过来,在帮他。狼群在往后退。野兽怕火。火苗窜得更高了,风把烟送进了它们淌着口水的下巴。这时,彼得手握猎刀……  荒唐!他再不注意,这种白日梦会让他错过下车那一站。公共汽车停了下来,他那所学校里的孩子们已经在下车了。彼得一跃而起,勉强在汽车正要再次开动前跳到人行道上。在路上走了五十多码远,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是书包吗?不!是他妹妹!他在狼群面前救了她,却留下她坐在那儿。一时间,他动弹不得。他站在那儿看着公共汽车在街上开走了。“回来!”他喃喃地说,“回来。”  他们学校里的一个男孩过来猛拍了一下他的背。  “嗨,怎么了?见到鬼了?”  彼得的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噢,没什么,没什么,我把东西忘车上了。”说完他开始跑起来。公共汽车已经开走了几百米,开始慢下来准备停靠下一站了。彼得全速跑起来,他跑快得如果张开胳膊,也许能飞起来,那他就可以掠过树梢……不!他可别又开始做起白日梦了,他要把妹妹领回来。就这会儿,她会正吓得尖叫呢。  几个乘客下了车,公共汽车又开动了。他这时离那辆车更近,它正跟在一辆卡车后面慢腾腾地开。只要他继续跑,忘了他的双腿和胸口疼得要命,还是能追上的。他跑到跟车站平行的地方时,公共汽车离他不到一百码远。“快点,再快点。”他对自己说。  彼得经过时,有个站在车站雨篷下的小孩喊彼得:“嗨,彼得,彼得!”  彼得没力气扭过头。“没法停。”他喘着气说,继续在跑。  “彼得!停下!是我,凯特!”  彼得紧捂胸口,瘫倒在妹妹脚前的草地上。  “小心狗屎。”凯特看着哥哥拼命喘气,平静地说,“赶紧走吧。我们最好往回走,要不就迟到了。你想不惹上麻烦的话,最好拉着我的手。”  他们就一起走回学校,凯特很大方地答应——条件是彼得的星期六零花钱给她——他们放学回家后,对这件事一字不提。  作为一个爱做白日梦,而且说话不多的人,遇到的麻烦在于学校里的老师,特别那些不是很了解你的,他们大有可能会认为你很笨。要么不笨的话,就是没劲。没人能看到你脑袋里发生的五花八门的事情。哪个老师看到彼得瞪着窗户外面,或者瞪着书桌上的一张白纸,也许会以为他感到无聊,或者想不出答案,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  例如,有天上午,彼得班上的同学进行数学测验,他们要把一些很大的数字相加,需在二十分钟内完成。几乎他刚开始计算头一个数——涉及把三百五十万零两百九十五和另外一个几乎同样大的数字相加——彼得就不由自主考虑起世界上最大的数字。之前一个星期,他读到过一个数字的事,它有个很奇妙的名字——“古戈尔”,十后面一百个零。还有个更好的词,真正迷人的——“古戈尔普勒克斯”,一古戈尔普勒克斯是十的古戈尔次方。多了不起的数字啊!  彼得由着自己的心思飘进这个奇妙的数字里面,那一串零像肥皂泡一样,飘上了太空。他爸爸跟他说过,天文学家已经计算出来,他们通过巨型望远镜能看到的几百万颗星星的原子总数,为十后面九十八个零。世界上的全部原子加起来竟然不到一古戈尔,而一古戈尔跟一古戈尔普勒克斯比起来,只是极其微小的一点点。如果你向谁要一古戈尔裹巧克力的太妃糖,全宇宙几乎没有足够的原子来生产这么多太妃糖呢。  彼得用手支着头,叹了口气。就在这时,老师拍拍手,二十分钟时间到。彼得所做的,只是写下了第一个和的头一个数字,别人全做完了。老师早就看到彼得在盯着他那张纸,什么也没写,在叹气。  此后不久,他被分到跟一群孩子一组,这些孩子就连把四和六这种小数字相加都特别困难。不久,彼得感到无聊,发现越发难以集中思想。老师们开始认为即使在这个特殊小组里,他的数学也太差了。他们该拿他怎么办?  当然,彼得的父母和他的妹妹凯特知道彼得不笨、不懒,也没有觉得无聊,学校里也有几位老师开始意识到他的脑子里,在想着各种各样有趣的事。随着自己年龄渐长,彼得也意识到既然别人不明白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如果你想让他们理解你,最好是告诉他们。所以他开始写下他在盯着窗外或仰面躺着看天空时,所经历过的一些事。他长大后,成了一个发明家,还是个作家,生活幸福。在这本书里,你们会读到彼得脑子里有过的几次奇异的冒险,完全照原样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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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读故事网,尊重版权,侵权必纠。如发现用户发布侵权内容,请在故事详情页右下角点击“举报”,或者发送邮件到。Powered by OpenSNS《教主与盟主不得不骂的故事》BY空印{搞笑 两大叔的陈年旧事【寒武纪年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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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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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与盟主不得不骂的故事》BY空印{搞笑 两大叔的陈年旧事
文案:一个魔教教主和一个武林盟主多年前互相纠缠的往事被揭露,两人重逢的故事。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则总要找个有号召性的人出来当领头羊,虽然这只羊经常变成替罪的。替罪羊的人选倒不需要十分慎重,脾气好够糊涂者为佳。冷盟主被推选前,人称“笑先生”。他整日亲切温和满脸笑容,走路在笑,吃饭在笑,发呆在笑,蹲茅房的时候据说也是笑著。后来他当了武林盟主,没人继续叫他笑先生,但笑容摆惯了换不掉,就有人偷偷叫他“笑面虎”,说他是笑里藏刀。冷盟主的确不是什麽善良之辈,天生一张笑脸非他所愿。不过今天,他三十六岁生日的早上,笑脸不见了。主角:冷冰清VS商成ps:这个文是我文包里的,我搜了下原出处没有搜到,完结文,侵权删再ps:挺好玩的,发来大家看看(我会说,其实我是来水经验的吗。。。哈哈
代理护肤品店需要多少钱 低自助式投入,不囤货,卖不完可退货,8㎡起步可开店,代理护肤品店需要多少钱 品牌护肤品连锁.盈利模式多样.小投资创业者的好选..
1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则总要找个有号召性的人出来当领头羊,虽然这只羊经常变成替罪的。替罪羊的人选倒不需要十分慎重,脾气好够糊涂者为佳。冷盟主被推选前,人称"笑先生"。他整日亲切温和满脸笑容,走路在笑,吃饭在笑,发呆在笑,蹲茅房的时候据说也是笑著。后来他当了武林盟主,没人继续叫他笑先生,但笑容摆惯了换不掉,就有人偷偷叫他"笑面虎",说他是笑里藏刀。冷盟主的确不是什麽善良之辈,天生一张笑脸非他所愿。不过今天,他三十六岁生日的早上,笑脸不见了。最初有人提议给他做三十六岁大寿的时候,他就已经非常不悦。三十六岁即"大寿",这些人盼他早死也用不著如此明显。但冷盟主一向不驳人情面,没反对,这寿宴就操持起来了。近几日,由於堂堂武林盟主做大寿实在够排场够铺张,负面新闻也铺天盖地。昨晚,冷盟主亲自抓获自己唯一徒弟宣扬他早年不堪回首往事的瞎编乱造版本,包括曾经被魔教教主强奸未遂这等子虚乌有之事。在他怒不可遏的逼问下,徒弟从怀里摸出一本装桢朴素的小册子,里面是对冷盟主的各种编排。还没开始追问册子来历,徒弟抢先招供:有人特别守在庄子外面发。不只他有,现在庄园里人手一本。当然,冷盟主本人例外,谁敢往他手里发。冷盟主铁青著脸回屋把小册子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怒发冲冠。太真实了!徒弟乱喷吐沫讲起来不靠谱,真正写出来的内容却与早年发生一切完全一致。谁写的?冷盟主死攥住小册子一步一个沈重脚印走出庄园。不出意料,身后有人蹑手蹑脚跟了上来。找了个荒僻且空旷的地方,冷盟主幽幽回头,森然一笑:"有胆子写,不敢出来见我?"懒洋洋仿佛八百年没睡的声音从草丛传来:"怕你看见我自卑。"冷盟主一甩衣袖,卷起大石砸向草丛。这一砸不是无效,那声音立刻换了个位置,"无情无义......"冷盟主只是不出声等,那边唏唏唆唆从草里一点一点爬出来,灰头土脸一个人,站都站不直,头垂到胸口。冷盟主一晚上没睡再加看了非常气人的东西肝火上升,恶狼样扑过去揪住那人后脖领子往溪水那拖,没费什麽劲,按住那颗沾满草屑泥土的脑袋一阵狂洗。拎出来看,还没见本色,按下去继续洗。那人从头到尾不配合也不反抗,假人似的。冷盟主的怒火烧得更旺些。终於洗刷干净,揪到近处看。白白嫩嫩水豆腐似的,忍不住想咬一口。冷盟主舔舔嘴唇,把那张过分年轻貌美的脸推开些,准备说点什麽。那人却主动贴近,气得他一巴掌招呼过去。瞬间,半边水豆腐仿佛洒了辣椒面,清晰明了五指微分的掌印。那人被打了也不管不顾,趁冷盟主打完人自己发蒙当口,飞快在他嘴上轻点一吻......"啪!"辣椒面洒上另外一半脸。这次有了反应,他捧脸作娇羞委屈状对冷盟主发嗔:"看见我自卑也用不著下手这麽狠。"冷盟主大脚踹过去:"四十岁老男人别装闺中少女!"老男人继续捧脸,"谁能看出我四十岁?谁能?"冷盟主痛苦地将脸扭向一边,"商成,好歹你也是一教之主有身份的人,别干这麽没出息的事。"捧脸动作不改,眼皮扑扇扑扇有泪盈框,"被打疼了还不能摸?"冷盟主大力把小册子摔到他脸上,总算连额头鼻子也红了。"别说不是你写的!"商成翻开扫到最后,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对冷盟主说:"还真不是我写的。"小册子讲述了冷盟主与邪教教主商成的往事。开头一段,是关於冷盟主的身世背景。那时候冷家还有有财有势的大家,可惜钱越来越多江湖地位越来越低。只因冷家成名绝技飞天剑法素来传女不传男却偏偏冷家三第四代生不出女儿。冷夫人相当倔强,难得夫家不逼她生儿子她就自己逼自己生女儿。连生六个儿子还不罢手。冷爹爹无奈,收了个妾。冷夫人与小妾同时怀孕且同天生产。先是冷夫人,孩子生下来,一看又是男的,差点把床掀了。还没等她动手,那边小妾生下女儿的消息传来,促使很不服输的冷夫人做了一个不怎麽高明的决定。
她要把第七个儿子当成女儿养!冷爹爹听闻同天之内得了两个女儿欣喜万分,并没丝毫怀疑。分别为两个孩子取名冰清、玉洁。由此可知,冷盟主不但有"笑先生"这个外号,还有冷冰清这样娇柔的闺名,只是多年无人提及。冷冰清七岁那年,终於有人无法忍受传说中飞天剑法的神奇,血洗冷家欲抢剑谱。冷爹爹只来得及送出他和妹妹,家中其他人,据说被屠杀干净。但两"姐妹"并没有逃脱厄运,离家不久即被繁阴教当年的教主黄大仙抓回去,逼问剑谱所在。小孩子根本不知道。黄大仙无奈,把他们丢到后山关押,心想不说就耗著,看俩小丫头能撑几时。江湖上关於魔教后山的传闻总是绮丽诡谲。那里偶尔是宝地,霉运半辈子的人也有可能在那里掉下悬崖学成绝世武功;那里经常是阴煞之地,多少英雄好汉身手了得竟就地喂狼。冰清、玉洁"姐妹"到没那麽多遭遇,山洞众多的地方,随便找一个锁上链子塞进去,他们也跑不掉。可惜黄大仙当年杀拜把兄弟谋位的时候流放太多人到后山,导致俩小孩刚一关进去就受到众人瞩目,探访者络绎不绝。比如蝙蝠老鼠和蛇——美味的食物。商成并非主动去看他们。他是前教主的儿子,黄大仙本不应该放他活路,只是儿子黄金甲苦苦乞求:"爹,我跟他玩最好,没他我就不活了。"两行清泪两条鼻涕,两爪漆黑摩挲著黄大仙新做成的袍子。儿子奴的黄大仙终究还是留了商成这条祸根。冷冰清和商成第一次会面天崩地裂。确实是天崩地裂山体坍塌,所关洞穴恰好在冷家二人上方的商成是随著巨石一起掉到他们面前的。据可靠证人冷玉洁所言:"那天,商成一掉下来,我还叫他‘姐姐'的哥哥就递了半个果子过去,其实那果子有虫,哥哥吃一半发现不吃了。"如果说商成就是因为半个带虫的果子与冷冰清结了不解的缘分,那未免小看商成的阴冷冰清的呆。他们明显是因为地貌变化被迫同居后的日久生情。那次地震,不只从天而降了商成,还把固定在石壁上的铁链震脱,拖著一条尾巴爬山的自由就是从那天开始的。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后,有位诗人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以此证明生命伴随著爱情,爱情随生命延续。后面还有一句,提及自由。所以,自由和爱情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冷冰清爱上商成,多半是产生於自由奔跑,追赶打闹的乐趣。玉洁姑娘打小跟六个哥哥混,野丫头一个。冰清却被冷夫人教育成笑不露齿行不动裙的大家闺秀。所以每天不分白天黑夜,玉洁跑出去疯,冰清蹲角落画圈圈,商成坐一边脑子里不知转什麽鬼主意。时间久了,他终於无法面对呆子一个的冷冰清,决定逗著玩,於是偷偷牵起他锁链一端往外边跑边喊:"来呀,来追我呀......"冷冰清起初没动,后来动了,被拖动的。那是峭壁上开口的洞。商成拐著弯跑有路,又锁链拖行却只走直线,於是冷冰清就被拖掉下去了。一根锁链挂著脚,倒悬。那时候的商成还没彻底变坏,也就没懒懒的把手一松拉倒。他真心想把冷冰清拉上来。冷冰清使出全部力气把身体往上卷,差一点就能够著商成的手。就那麽一点,够不著。商成只好把身体又探出去一些。两只手紧紧交握。商成把小时候裹奶嘴都没用上的劲一下子使出来,猛一甩把冷冰清扔上面去了,自己却失去平衡。冷冰清还没趴稳当,回头一看——只看见商成下落的身影。冷冰清说:"活该。"商成听见了。他没摔死。其实任何人掉下去都不会死。之前山石崩塌改了水道,那壁悬崖下刚好积起了深水。大难不死的商成在一个清冷之秋浑身湿透瑟缩发抖爬墙,他不是气冷冰清不拉他,而是为那句"活该"恼火万分。他究竟是为了拉谁掉下去的!这小丫头不但不感恩,还敢嘲笑他!仇怨,就此结下。且说二十九年后,冷盟主看见某小册子上对这段往事的描述,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他应该首先道歉,但是多年与江湖中人智斗周旋养成的坏毛病促使他在非自愿情况下再一次伤害了商教主那颗脆弱的老男人之心。他说:"没想到你这麽记仇,半辈子的事情。"商教主潇洒甩头,水珠飞了冷盟主一脸。"我爱记仇还不是因为你没完没了。这麽多年不见,你一把我叫出来是弄我半身湿,我能忘?"冷盟主扭头:"事情确实发生过,这里的叙述也并没有虚构或者太过夸张。算我年幼无知对你无礼,可是......下面这件事情你又如何解释?"於是,冷盟主十三岁时的一场意外又不得不被提起。
2商成天生是个不能吃亏的人。他可以在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为等一个完美的复仇机会隐忍十年,甚至更久。要他对不愉快的遭遇抛诸脑后,那他宁可把自己脑袋抛掉。冷冰清的招惹,他不会轻易罢休。那麽冷冰清又是为什麽对救助自己的恩人如此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呢?当时不在现场的冷玉洁表示:“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活该’是什麽意思,哥哥们骗他说那是谢谢,因为讨厌淑女的哥哥们经常捉弄他然后看他狼狈的样子说‘活该’。”结论,被娘亲呵护过度的冷冰清,是个智能不足的蠢孩子。事实归事实,商成的愤怒并不会由这悲惨的事实而消弭。说错两个字直接导致了冷冰清在未来许多年中受尽商成压迫欺凌。比如——“大小姐你去抓点什麽东西来吃。不要果子,鱼也不行,要会跑的。”冷冰清因此练出了狩猎必须之豹的速度。再比如——“大小姐快点生火,我很冷。”冷冰清便因为飞速拣柴成就超绝轻功及钻木取火磨练出的惊人腕力。还比如——“冬天也要吃鱼,你去把冰敲开抓鱼给我吃。”冷冰清徒手碎冰,那是需要深厚内力的……但,最重要的在於,商成以无赖手段从冷冰清手中夺走了他爹留给他的唯一物件——铜镜一面。这面镜子并不普通,其上篆刻了导致冷家几乎全灭的飞天剑法……的一半……商成最初完全是抱著欺负冷冰清出气的目的抢他私有财物。可是,号称聪明绝顶的他怎麽会忽略铜镜上的字呢?把家传绝学刻在铜镜上,冷爹爹太风花雪月一点保密常识都没有。於是三个人的状态就变成:玉洁妹妹继续每天漫山遍野疯跑。商成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躲起来偷偷练习冷家家规言明“传女不传男”的绝世武功。冷冰清,贤惠小媳妇般爬山涉水不遗余力伺候商成。打破和谐的,是一个生来即与商成的命运紧密不可分割的男人——黄金甲。他是商成杀父仇人黄大仙的独生爱子。他还是从黄大仙手上保下商成的救命恩人。同时,他是一个只要好看就不放过,男女通吃的色中饿鬼。黄金甲最初遇见的是冷玉洁,衣衫褴褛,满面尘土。他装看不见,匆匆而过。第二个看见的就是冷冰清。彼时,冷冰清穿著商成不知道从哪个坟堆里扒出来的寿衣,墨发披散,脸色白中透粉粉里有白,笑容恬静淡雅,正以掌劈冰。认真的人总是散发出致命的魅力。黄金甲不算色心大发,而是爱意萌生。毕竟,此时的冷冰清外型气质都——足够别致。然冷冰清从七岁后就没见过什麽人,除了商成那个没事找事祸害他的就是整天疯跑见不著人影的妹妹。黄金甲於他而言——颇是稀奇。他直勾勾盯著黄金甲看,既不羞涩也不矜持。黄金甲干笑一声:“如果你一直这样看著我,我会不由自主爱上你。”其实这不过是自诩风流的色情狂调戏良家妇女在室少男常见的一句,可惜冷冰清没听过,他觉得黄金甲很热情,是个好人,对黄金甲微微一笑。黄金甲看他笑,以为自己成功了。这个清丽天然的小美人,爱上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他。爱是什麽?爱是做出来的!使用利器是必然,花费力气是白痴。正确方法是节约力气磨练利器。黄金甲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用他的“利器”与冷冰清亲密接触。他洒出了行走江湖杀人越货必备之无敌粉末——春药。春药大约分两种,男人用的和女人用的。但同时还可以分为男人前方冲动型和后方空虚类。黄金甲使出的是正牌女用春药,只是他和冷冰清都不知道,这里并没有一男一女,只有两个男人。所以春药洒出后,冷冰清只产生了浑身躁热酥软的副作用,完美没有情欲。当然,我们在此处不能忽略他的年龄,十三岁的娃娃,毛还没长全。黄金甲扑上前一把捞住差点软倒在地的冷冰清。因为胸前无物只得刻意忽略,扒裤子去了。先扒自己,著扒冷冰清。冷冰清没穿裤子。商成找来的寿衣太大,足够他裹全身。黄金甲毫无阻碍的探取冷冰清下半身。摸到某些男人最熟悉物件时,他傻眼了。一声怪叫,引得刚好在附近撒欢的冷玉洁狂奔而至。她看见了男人的真相。接近成熟的黄金甲,尚在青涩的冷冰清。冷冰清本人也看见了,可他不明白。黄金甲受了莫大刺激,跌坐在地口不能言默默流泪。就算他男女不拘,性别变换太快还是很吓人的!玉洁姑娘一向淡定,她做了一个总结性发言:“原来你不是我姐姐,是我哥哥。”冷冰清怔怔望向她,露出半痴傻状。商成不知为何也在这个时间恰巧路过,嘴里叼了半个果子,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哦打食蓝的。”黄金甲立刻连滚带爬到他脚边,说好哥哥,弟弟这回算是著了道了。商成吐掉果子,吐字清晰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早知道他是男的,我们天天一起撒尿。”冷冰清反驳:“我没跟你一起撒尿,没有!”冷玉洁依然镇定,发言直指要害:“商成,这个家夥刚才想占我姐……不对,我哥便宜,揍他!”商成毕竟成熟稳重些,他拎起黄金甲丢到冷玉洁脚边,扬起下巴极不屑的说:“轻易哭出来的男人,都活该被女人打。”然后无视玉洁姑娘过度亢奋的踢打蹂躏,扛起冷冰清往洞穴走去。冷冰清脑子仍不清醒,他怎麽就变成玉洁的哥哥了呢?玉洁有六个哥哥,不在乎多他一个,可是“姐姐”只有一个,失去唯一的姐姐,玉洁竟然不伤心吗?不。已经没有六个哥哥了,他们没有爹没有娘没有哥哥,整个冷家只剩两个人。“你在想什麽?”商成拍拍冷冰清酥红酥红非常能够引起食欲的小脸,唾液泛滥。冷冰清没理他,有些关於灭门惨剧,关於失去自由的孤儿,关於报仇雪恨,关於年幼时宠溺他的母亲和姨娘,关於妹妹玉洁终身幸福以及等等的事情在他脑子里飞速盘桓。商成继续关切询问:“阿甲给你用的什麽药,傻了还是不能说话了?喂,你没事吧?”黄金甲是什麽人?他扒自己的衣服,可是扒完就哭了。玉洁在打他。莫非玉洁在保护自己吗?不可以!身为哥哥,需要做的是保护妹妹而不是被妹妹保护。“冷冰清,你脑子出问题了吗?能不能听见我说话?点个头行不行!”一直待在后山,没有想过出去,连仇人长什麽样都不知道。可是就算见到仇人也没本事报仇啊,爹那麽厉害还是死了……当初爹好象说过“学好剑法”之类的话。家传绝学吗?根本没见过,到哪去学?“冷冰清!你究竟怎麽了!阿甲那混蛋究竟对你做了什麽!”商成转了方向,决定在冷玉洁把黄金甲打死前要他坦白交代这麽让冷冰清恢复正常。但是冷冰清根本已经望了自己还在商成这个坏蛋的肩膀上,不由自主扭来扭去,嘟囔一声:“好热。”商成气急败坏。感情“冷大小姐”再次习惯性发呆又把他整个人当不存在。这是多麽大的侮辱啊!想他商成当年作威作福的时候哪个见了他不是跑比老鼠还快,就连他老爹技不如人被黄大仙做掉以后,这后山上上下下羁押的隐居的避暑的游玩的照样想整谁整谁想玩谁玩谁。除了冷冰清这倒霉孩子他对谁这麽好脾气过?一个问题问三遍不答根本就是比找死还找不自在。“冷冰清,你很热是吗?放心,我马上让你凉快!”商成以不是淫魔胜似淫魔的神奇速度把冷冰清扒得一丝不挂,手托腰颈,高举过头,作势往峭壁下扔去。冷冰清不知死活就加了句气他的话:“让玉洁嫁给你当老婆吧。”商成筋一抽手一抖,冷冰清整个人直直掉落,往冰面砸去。当年商成在深秋掉下去,魔教山泉有点凉。如今,隆冬,冰面很厚。冷冰清雷霆万钧般硬是砸了个洞出来,其声之巨惊得玉洁姑娘也停手不打向下望去,目光深邃道:“世上本没有洞,砸的人够硬,也就出了洞。”黄金甲鼻青脸肿面目全非附和:“女侠英明!”冷玉洁邪魅一笑,“那就看我的拳头够不够在你身上开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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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风把石头吹碎,留下空隙;鸟把粪便拉在光秃秃的石头上,留下养分;种子从天而降。若干年后,或许有树荫蔽一方,亦或石碎成尘随风逝……商成把冷冰清扔进严冬深潭,会造成什麽后果?时隔二十三年,他把这件旧事写出来刺激冷冰清,又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冷冰清很愤怒。而商成还在嬉皮笑脸。“这段往事,我并不介意,可黄金甲是你这辈子最亲密的朋友,你把他年少轻狂的不堪行径写出来,未免有失厚道。”商成盘膝而坐,随便抓抓头发,“阿甲不介意,他说我描写很真实,就是有点缺乏力度。没有表现出现场的气氛与人物之间的互动感,更没写出他甘心被玉洁妹妹打那自我牺牲博美人一笑伟大而高尚的情操。”冷冰清双拳紧握。呼气,吐气,努力消气。商成看他的姿势下意识又开始揉脸:“别打我!你要打我就是爱我,冷盟主!”话音刚落,他被冷冰清“爱”了……可是他没“爱”回去。商成没跟冷冰清动过手,和黄金甲任由冷玉洁把他自我满足的俊脸扁成猪头一样,都是因为爱。而冷冰清第一次动手打商成,算起来都是商成自己的错,一错再错错到不可收拾。商成的第一个错,就是奴役冷冰清多年后回敬他一个当初被自己作为奴役借口的“落汤摔”。冷冰清拖著鼻涕赤条条一路爬回洞穴的同时对商成宣布:“两清了,今天晚上你作饭,我再不做了,我要吃蘑菇。”商成拿衣服给他穿,被踢开。去找蘑菇,发现冬天没蘑菇可采。他无精打采满面风霜回来请罪,却发现冷冰清和冷玉洁以及采花未遂的黄金甲围坐火边有说有笑烤野鸭子。他冲过去从黄金甲手中抢下其正准备孝敬给冷玉洁的最肥美鸭腿。冷玉洁不解侧目,黄金甲敢怒不敢言,冷冰清微有怒意。商成鸭腿举在嘴边,吃不下去,眼珠子提溜乱转,最后终於找了个软脚虾下手。“阿甲,出来我有事问你。”黄金甲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跟过去。冷冰清看地,冷玉洁望天,黄金甲犹豫了。商成自知理亏,没继续闹别扭,自己躲外面洞口蹲著吹冷风。北风那个吹呀,雪花那个飘呀——世态那个炎凉呀。冷冰清扔他的时候怎麽就没个人站出来主持公道,害自己这麽多年装坏人欺负他。现在可好,他明明不是故意的,手抖,不小心,结果一个两个三个抱成团给他脸色看。刚才还热乎乎香喷喷往下滴油的鸭腿现在也凉了硬了腥了咬下去满口冰茬子。商成人生中第一次产生挫败感。蒸腾著热气的鸭汤被端到他嘴边。冷冰清嘴上说再不伺候他了,行动却改不了。商成一口气把汤灌进去,还没来得及咽下,冷冰清一句话他全喷了。“你娶了玉洁,带他离开这,我就去找黄大仙报仇。”“咳咳……”商成呛得不轻,一时半会说不出话,冷冰清很体贴的帮他拍背。不想商成手指头一下一下戳在他额头上:“报仇,咳……咳咳……你打得过那只黄鼠狼吗?你有什麽本事啊,抓几只野猪灰狼了不起吗?我都一心窝在这你到想去找死。还把玉洁嫁给我,你凭什麽替她做主?又凭什麽替我做主。”冷冰清被他点著,一步步后退,脚下一滑……巨响再次传来,黄金甲抬腿往外冲看情况。冷玉洁屹然不动:“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有洞与无洞,无关人心。”黄金甲不懂,问冷玉洁什麽意思。冷玉洁说:“我得先去捞我哥,一天连著被扔水里两次,还是商成扔的,他现在肯定特别伤心。”黄金甲大义凛然拍拍胸脯,“怎麽能让女孩子跳冰水里去,玉洁妹妹你坐好烤火,我去。”冷玉洁点头,她等的就是黄金甲这句话。但是安然坐著烤火不行,哥哥有人捞,商成还呆成块石头杵著缓不过神。冷玉洁默默走近,对商成说:“我哥今天受打击够大了,你别再欺负他。”商成一脸茫然:“我不是故意的……”冷玉洁吐出一口浊气,抨击商成:“平时的聪明,都是装出来的。蠢人。”但今天出错的不只商成一个,素来淡定的玉洁也不知道怎麽就被商成刚才喷出来现在结冰的鸭汤给滑了一下,失去平衡眼看一头栽下去走了冷冰清的后路。商成猛然回神眼明手快将她拦腰接住……同一时间,黄金甲抱著抖做一团的冷冰清走上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及后续动作——商成没拿捏好力气,往回拉太用劲了,冷玉洁在不可控制的情况下与商成在不到一指的距离下脸对脸。一指是多宽?不管多宽,肯定没碰到。可问题在於冷冰清和黄金甲站的位置不好,在他们看来,这俩人分明就……贴上了……黄金甲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有什麽东西碎裂了,又酸又疼又涩又苦。冷冰清却是二话不说跳出黄金甲的臂弯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过玉洁踢倒商成。悬崖边这样的地方,不适宜打闹,因为商成被他这一踹又差点掉下去,半边身体悬空,另外一半死死抓紧,扬头怒瞪冷冰清。“为什麽踢我!”他愤恨地问。“你欺负我妹妹。”冷冰清理由充分。“我没有!”商成没有无理取闹的爱好,也没以自虐为发泄不满方式的不良记录。万事都有第一次,就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他做了大傻事——为了赌气一撒手自己从悬崖上摔下去。冷冰清目瞪口呆,扑出去拉他的双手僵在半空。而冷玉洁则是第一时间捂住耳朵。黄金甲不愧是好朋友,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往下跑,决心再当一次打捞队。可惜没捞成。抱著商成回来一路掂量一路思量:“为什麽你比小清清重,他把冰砸破你却直接摔在冰上还把腿摔折了?小清清果然不是一般人。”商成闭眼睛装死。这一夜开始,冷冰清完全漠视商成这个大活人的存在,天天学玉洁一样跑出去就没影。黄金甲则接替了贤惠小媳妇冷大小姐,任劳任怨照顾自找受伤的好朋友。商成看他都看烦了,赶也赶不走。一说让他爱哪玩哪玩去,黄金甲就义正词严状:“我风流快活的日子原本该你过,我爹造孽把你害成这样,现在弥补一下,父债子偿。”商成不客气拆穿:“看上玉洁你直说,围著我转没用,出去找她!”黄金甲脸红了一下,复又沮丧起来,“我当然去了,可是跟不住,她一会就不见了,后山这麽大,山洞数不清,只能守在这等她回来。”“那你知道冰清去哪吗?”黄金甲摇头:“他没跟玉洁在一起。”商成当场狠狠鄙视他,号称风流,自吹阅女无数,结果眼睛里只有一个小丫头片子。黄金甲手托腮,双目含春道:“玉洁妹妹太可爱了,我把持不住。”“那就滚出去找你的玉洁妹妹别在这烦我!”黄金甲哼哼两声,假若无意往商成掉的那条腿上按了一下,欢欢喜喜踩小碎步跑出去。商成独坐发誓:“冷冰清,你趁现在好好溜达!等我好了,抓你回来拴住!”大概意志太强大,连狗也要养个十几天的腿伤很快好起来,商成攀著黄金甲一瘸一拐寻找冷家二人。黄金甲问他:“急什麽,再等几天不瘸了出来找又能怎麽样?”商成四下寻觅,“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黄金甲皱眉:“你预感准过吗?上次说我会被我爹关起来不许出去玩,结果我爹找了个后娘天天粘成蜜糖没心思管我,逍遥到天边。”商成如事不关己般说起:“当年我还说过你爹会当教主,没说错吧。”黄金甲低头不语。过一会想到什麽张要对商成说,只见他做了个闭嘴的动作,顺视线望去,隐约看见冷冰清鬼鬼祟祟蹲藏乱石堆中。黄金甲问商成:“他打猎都是空著手吗?”商成摇头。看见冷冰清往前追什麽去,示意黄金甲一起去看看。起初为了不惊动冷冰清,他们追得极辛苦,毕竟商成是个瘸子。后来发现冷冰清压根没注意身后动静,也就追近了些。於是黄金甲眼尖发现,他们前面是冷玉洁。他与商成面面相觑,冰清跟踪玉洁?冷玉洁危机意识还是不够强,没一会到达目的地。空旷平坦连雪也清扫过的一处地方,有个脸戴面具衣衫单薄素淡的人在等她。冷玉洁态度恭敬对面具人道:“哥哥越来越难甩掉,所以今天晚了。”面具人语调深沈:“你根本没甩掉。”冷冰清闻言一震。面具人接著又说:“不只你哥哥,还多了两个。”商成也震了。黄金甲不知道在想什麽,疑惑万千的样子。冷冰清被发现也就大方站出来,挺胸抬头一付家长派头问冷玉洁:“他是谁?”冷玉洁脆声回答:“面具人。”冷冰清默然。商成又站出来问面具人:“你究竟是谁?”回答的声音来自后方黄金甲:“他是我后娘。”霎时间他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连面具人都瞪圆了眼睛看他。黄金甲感受到这份无声的压力,改口道:“不是后娘,不是后娘,他是我爹姘头!真的不是后娘。”众人炯炯有神地望著他。
4面具人一声叹息:“不该来的人,今天全来了。”商成,冰清、玉洁这三个跟黄大仙有仇的孩子聚齐了,同时黄大仙不疾不徐走近。黄金甲一声悲鸣:“商成居然说对了。”不好的事情——仇人见面。冷玉洁拾起面具人摆在地上专为她准备的剑,二话不说直指黄大仙。商成没有动作,眼神却明显变得凌厉。黄金甲东看一眼西瞄一下,痛苦而纠结。父亲、朋友、心爱女子,他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黄大仙似乎看不见这几个闲杂人等,奔著面具人过去,“说好今天陪我喝酒吃砂锅,怎麽跑这来了?”面具人充耳不闻,事不关己的往旁边移了几步。黄大仙立刻露出受伤的表情,幸好他儿子够乖,知道事情不妙,立刻贴过去表示自己无声的支持与坚定的捍卫。风起呼啸,夹著由地上卷起的散雪打在这几个一动不动宛如雕像的人身上。黄大仙凝视面具人,眼中流露百转千回的深情,对方却故意闪躲。他儿子在做和他几乎一样的事情,对象是冷玉洁。小姑娘或是心思单纯,浑然无畏地回视。她要告诉黄金甲,自己不心虚,也不会手软,对她而言,黄大仙的身份只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唯一游离状况外的是冷冰清。他不认识黄大仙,也看不懂他们晦涩暧昧的眼神交流,只是下意识不肯打破这压迫感极强的静默,无措地望向商成,只得到一个鬼脸作为回应。商成信心十足,无论情势多麽危急,今天都没有人会死。冷冰清小步挪到商成身边拉住他的手,受到感染,很安心地笑起来。冷玉洁没笑。以往没事傻乐的疯丫头格外严肃,长剑所向,是不能忘却的仇恨。“飞天剑法,我学来就是为了杀你。”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扫了面具人一眼。“玉洁学过飞天剑法?”冷冰清问商成。商成反问他:“不是在家学的吗?我一直以为她是找隐藏后山的那些奇人异士学武,可是飞天剑法……”“是我教她的。”面具人目不斜视回答道,“黄却也是我的仇人,可惜我下不了手。”“黄却?”冷冰清对这个名字无比陌生。商成讪笑,“就是黄大仙,我平时那样叫他是骂他黄鼠狼,你不会真以为有人那麽不要脸起名字叫大仙吧?”冷冰清默默无语。黄金甲还想发表一些诸如“要和平,要有爱,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应该坐下谈谈,喝个酒聊个天联联姻生个娃”一类能使冷玉洁放下武器穿上嫁衣合合美美一家团圆过大年的演说辞,剑尖须臾间已擦过耳边。他还来得及回头,黄大仙已经轻松闪过。飞天剑法再无敌,没练几年的小丫头始终不足为拒。这下黄金甲更慌了,玉洁伤不了他爹,可他爹搞不好会伤了玉洁。只好硬著头皮夹俩人中间当磨心。黄大仙出招是戏耍性的,特意给儿子留余地,偏偏冷玉洁出手都是要命的招数,黄金甲在也不给半分情面。这回旁观那仨人更放心了。冷冰清对商成说:“那个戴面具的人说是他教玉洁飞天剑法,可是应该没人会,自家没女人,又不外传,好几十年没人练过。”商成歪过脑袋看面具人,视线刚好对上,有意加大嗓门瞟著对方问冷冰清:“你爹没练过吗?就算是家规,眼看江湖地位不保也是可以变通的。”於是冷家大小姐在该装傻的时候突然开窍了,“哇”一声大叫蹦起来,被商成按下来死死堵住嘴,示意他别分玉洁的心,跟顶级高手过招对方又不动杀机可遇而不可求,黄大仙这是有意调教她,把握机会是王道。可冷冰清还是忍不住盯著面具人瞅,他眼睛要是会喷火早把面具烧精光。再温婉的孩子,也有不能忍耐的事情。因为黄大仙不下狠手,尽力给冷玉洁喂招,那边的缠斗进入一种没完没了的状态。商成看黄金甲那少爷两头堵,累得气喘如牛,想叫他出来该哪歇著蹲哪去?老公公招呼未来儿媳妇肯定不会怠慢,他瞎操心。冷玉洁早也看出来黄大仙没跟她认真,当然她现在那两把刷子最多给黄大仙挠痒痒。但姑娘家一向不喜欢全拼武力,所谓最毒妇人心不是随便传成谚语的。商成之前对於她每天不见踪影时去向的联想完全没错,跟面具人学剑法并不会占用全部时间。魔教后山,上上下下多少秘密,恐怕黄大仙自己都不清楚……谁都意料不到,面具人亦全无防备,那淬著剧毒的暗器瞬息之间,到了他眼前……黄大仙接住了。人总是快不过施放手法巧妙的牛毛细针,他飞身扑救也只是堪堪以指缝夹住针尾。冷冰清挣开商成就要扑过去,情难自禁大喊一声:“爹!”同时,面具裂开,与六年前宛然如一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冷玉洁漠然昂首。几年后,大家围坐餐桌聊著聊著才逐渐聊透彻,当时什麽都不知道完全迷糊掉的只有黄金甲一个。冷冰清是被商成点播透的,商成是看冷玉洁态度看出来的。黄金甲纳闷地问冷玉洁:“你啥时候知道的?”冷玉洁淡淡说:“自己亲爹能多难认,脸遮起来,声音身形没变。”黄金甲又问:“可你怎麽就知道他跟我爹那事的来龙去脉?我天天看他们在一起都没你知道的多。”冷玉洁扶额,“我有疑惑自己会去打听,后山那地方,再隐秘的事情也会找出答案。”黄金甲愤怒拍案,“商成,回去咱一把火烧了后山。那鬼地方实在太可怕了。”商成嚼著冷冰清亲手做出来再亲手夹起放进他嘴里的水晶饺,连连点头。黄金甲这才满意落座,谁知商成接著说:“大小姐你手艺越来越好,别在这作帮厨了,跟我回……”冷冰清又往商成嘴里填了块甜酱鸭肝,端起胡瓜泡的水随时准备灌进去。冷玉洁自己招呼自己,不吭声只动筷。黄金甲又怒了,居然没人搭理他,跟那天一样。还记得冷爹爹面具刚分两半啪啦掉地的时候,黄金甲不知道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商成踢了,犯混说了句:“岳父大人您真是深藏不露啊”,把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拔高到尴尬的顶点。冷冰清恶狠狠瞪他一眼,看看商成,自己一点主意也没有。针上毒液效果立时显现,沾到的二人瞬间感受到身体僵直发紧,头晕加呼吸困难。冷玉洁跨步转身,干净利落地把剑横在正关切她亲爹伤情的黄大仙颈边,回头朝黄金甲嫣然一笑。黄大仙对随时会夺走自己性命的利器仿若不觉,冷爹爹也几乎无视,黄金甲又想过去搅局被商成夥同冷冰清牢牢摁住。他是唯一一个真正担心会出人命的家夥,那几个,聪明的心里有谱,倔强的不肯示弱,温和的有些担心可又对某人盲目相信。冷玉洁就是不肯示弱的那个。剑锋微移,黄大仙的脖子上渗出鲜血。黄金甲急了,像被砍了头的蛇一样扭来扭去,就是挣脱不开。冷玉洁切得再深一些,一直假装事不关己的冷爹爹就冲动了,不顾会割伤自己,手紧紧握住剑身,十分慌乱且带有乞求口吻对冷玉洁道:“你答应过等我死后才杀他!”“那麽先杀你好了。” 冷玉洁算计好角度抽开长剑,换了亲爹的脖子作势要切,一脸没心没肺不仁不孝冷血无情的样子。冷冰清又想叫,商成使了个眼色给他,还是没制止。孝顺的大小姐高声喊道:“玉洁,他是咱们爹呀!”“他算什麽爹。我娘,大夫人,六个哥哥,以及家里的仆从杂役,全都为他——为了他的私情而死!”冷冰清没声了。冷爹爹表情悲怆:“都是我的罪过。”言罢低头闭眼,甘心等死。黄大仙刚才没出手是相信冷玉洁这小姑娘不会铁石心肠。但发展到这一步,明显失控。只好违反当初对冷爹爹许下的承诺三言两语只讲最重点把六年前的灭门惨案解释成他自己一个人的错。他受前教主的药物控制,精神错乱才大开杀戒,冷爹爹是他抓回来又强行留在身边的。这麽多年和平相处是因为他拿冰清、玉洁的性命做要挟……冷玉洁听完问她哥哥:“该饶他们麽?”冷冰清张口无言。商成便主动自觉临时担任起冷家大小姐现场发言人,干咳一声:“那个,大小姐你把阿甲按住。然后,玉洁的问题呢?哎……说起来,杀人是要偿命的,可是黄鼠狼,啊,不对,是黄叔叔,那个时候嘛,他神志不清。好这不是重点,阿甲你能不能别乱扭,累著大小姐你给他揉胳膊。我们现在要说的是冷叔叔,他的问题比较复杂,根据黄叔叔的证辞,他是拼过命的,可惜技不如人,输了,半死不活抬回来,救治近一年才能下床。这一年中呢,他是没有自主能力的,而黄叔叔恢复自我独立意识后又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善,是个人都无法拒绝。玉洁你别要那种邪魅狷狂的眼神看我,我胆小。大小姐你悲愤的小眼神也挺吓人,能不能都别看我?包括你阿甲,热泪盈眶呆会该结冰了,要感激等我说完!好,我们继续,刚才说到……”一坨鸟屎砸下。商成的罗嗦实在天怒人怨。
5罗嗦,并不会消耗时间,只会消耗有效时间。就在商成同学意图不明喋喋不休的时间里,两位老爹坚持不住了。商成眼看他们哆嗦著抱做一团,朝冷冰清使了个眼色,“大小姐,松手,放阿甲。”於是黄金甲就以堪媲美黄金猎犬的绝对优势速度冲过去扑腾一声跪倒在冷玉洁眼前。“玉洁妹妹,求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吧。我爹欠你什麽,我替他还。求你了,我知道你用的毒很厉害沾上就不得了,但你一定有解药……”冷玉洁颔首,对他讲了四个字:“无药可解。”黄金甲涕泗横流。当即开始“!、!、!”磕头。商成奔过去阻止他,冷冰清也看不下去了,埋怨起妹妹:“别欺负阿甲,他是好人。”阿甲还在哭哭啼啼,一看就不是像冷冰清那样贤惠小媳妇,是个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媳妇。商成觉得再不揭晓答案就无法挽回了,於是安慰他:“玉洁妹妹说无药可解不等於是要人命,你身上不也带了很多‘无药可解’的那个……”黄金甲一听顿时不哭了,吸吸鼻子,幽怨地望著商成,完全没注意他老爹早在他丢脸丢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牵著冷爹爹一路飞奔窜半秃的矮树丛里去,这会“嗯嗯……呀呀……”的声音已经隐约可闻。擦擦眼泪,他一阵摸索从身上各处掏出来许多小而精致的凭凭罐罐,“我身上带的?那究竟是‘二两蘑菇君’还是‘梦里花开知多少’,还有‘小湿袋’,‘瞎插未至’,‘欢城’,‘左手前面右手后门’……玉洁,你用的究竟是什麽?”冷玉洁没接茬,默默把他一字排开摆在地上的非法用途药品全部没收。黄金甲又哭了。“这都是我的命根子啊,我的宝贝收藏啊,我拿来纵横江湖遍采名花的武器……”在黄金甲的哭声中,一次有可能发展为血流成河的小高潮消逝了。冷玉洁的怨恨多少得到发泄,阿甲兄弟也哭了个够本。至於黄大仙和冷爹爹,大概也做了个够本……商成不爽,把脸阴郁得跟张糊掉的烧饼一样:“不能就这样算了!” 冰清大小姐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小声问:“什麽不能算了?”商成说:“我有事要去问你爹,一起过来!”说完把冷冰清横扛起来一路小跑追筋疲力尽走路腿打圈的两位老爹,结果后面黄金甲拉著冷玉洁跑比他快,只能抱怨:“大小姐你要是轻点咱们就不会被超过去了。”冷冰清在商成背后重捶一下,捶完就后悔了赶紧给揉揉,揉完更后悔,因为前面四个人居然都看见了,只好把头埋到商成脖子后面,以为他看不见别人也就没人看见他。可他看不见商成看得见,还十分清楚,冷爹爹那想端著装面瘫但是忍不住抽搐的脸,那有点扭曲又有点僵硬的表情……商成气势雄浑跟他对眼神:我就把你儿子放肩上扛著,就放了!你能跟黄鼠狼光天化日野合我扛你儿子怎麽了,我还没吃他呢!冷爹爹也不示弱,倚仗年龄与身份上的优势施加精神压力。老爹与未来儿媳夫气势上的较量就此展开。冷玉洁再次总结性发言:“无聊。”商成嗖一下把冷冰清撇出去,指著冷爹爹方面没大没小态度嚣张地说:“有件事我得问问你,过来咱俩找个地方单唠。”冷爹爹浑然无畏脸色漆黑跟他去了。黄金甲抱他爹大腿,嚷嚷著让要娶冷玉洁,黄大仙说:“你过来有些话我单独对你说。”於是就剩冷冰清和他妹妹了。大小姐凑到疯丫头跟前,想教训她:“你今天这样对待爹爹是不对的。”冷玉洁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理直气壮道:“可我憋了一股恨,不吓唬他怎麽发泄?”大小姐说:“我也恨,可是我没发泄。”“因为你没用!爹不可靠,哥哥也不可靠——男人根本不可靠!”冷玉洁的脾气终於全面爆发,揪著她哥耳朵训孙子一样暴虐大吼:“商成欺负你你不反抗,黄金甲意图迷奸你不反抗,自家老爹跟仇人搞到一起你没意见,就会没事找事挑我的不是,我爱怎麽样就怎麽样,你先拿出点骨气有点气节有个志向再来骂我吧!”冷冰清哑口无言。玉洁太直白了,也不考虑他能不能承受,实话全说出来。玉洁还想接著吼,只听见不远处传出极沈重的一声叹息。冷冰清揪住她要过去看:“爹爹怎麽了,商成说什麽了气得他这麽大声叹气?”冷玉洁坚如磐石不动地方,笑容诡异,看得冷冰清打出脚底板开始发寒,甩下她自己跑过去。商成呆若木鸡直挺挺站著,冷爹爹已不见踪影。同时,黄金甲失魂落魄找到冷玉洁,含泪说:“我爹走了,他说要和你爹去过他们自己的日子,他扔下我走了。呜呜呜……”看他哭得伤心,冷玉洁再次感叹:“男人都太没用了。”黄大仙真的与冷爹爹就此无踪,携手江湖天高云淡。留下两个小的,接手所谓振兴魔教的艰苦奋斗。等商成和黄金甲看过帐本阅过教众参观完毕仓库,他们以及冰清、玉洁共同认定,黄大仙是躲债去了,躲债不算还留了那麽多很久没领过粮饷饿得两眼发直的饥民教众。“那麽,我们现在应该做点什麽?”黄金甲在四人会议上率先提问。商成很厚道地说:“抓他们回来,让他们为此负责,毕竟钱都是他们败掉的,我发誓我爹没死的时候咱们教还是很有钱的,至少那时候大家每天都可以吃大白馒头。”冷冰清的意见很实际:“繁阴教不是坏的吗?可以去打家劫舍,抢钱比较快。”冷玉洁最残忍:“在教徒暴动前把他们全灭口。”其他三人惊恐望,这小姑娘是不是太没人性了一点……讨论到最后也没什麽好办法,说去抢前提是有人可抢,魔教地处偏僻,方圆百里没人没菜没粮食。大家只能再次回后山打猎,幸好野狼野兔野耗子还能抓一些。但是,从前三个人抓东西三个人吃,后来多黄金甲一张嘴也没什麽太大输入缺口。可突然加了几十近百口人就不同了,别说活的会跑会游的不够吃,野菜都不够挖。商成与黄金甲一筹莫展,冷冰清身体力行多做少说想法子找食,冷玉洁后山疯跑中,饥荒似乎与她无关。商成集中教众,十分威严地站在巨石上喊话:“天要下雪,人要吃饭!这都是不能阻止也不能拖延的,我们究竟能不能活著度过一个饥寒交迫的冬天,就看大家够不够团结。我个人当然希望大家能团结起来并且愿意相信我,跟我一起暂时离开这片荒芜的家园,到外面的广阔天地再创伟业。”黄金甲鼓掌喝彩:“讲得太好了。”然后一片死寂,除了他没人搭理商成。当然,这是因为最死心塌地追随商成的冷大小姐又挖野菜去了,否则支持者还能多一个场面不至於如斯凄凉。冷场中。俩人还没商量出新的煽动性话题,冷玉洁稚嫩淡漠的小嗓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别说废话,我带你们去赚钱。”然后是冷冰清充满喜悦的声音:“玉洁找到赚钱的地方了,快点来呀。”边说边使劲挥手臂,可惜因为个子矮小且距离远,只能看个手指尖。商成得意万分,一脸委琐的小人得志样看黄金甲,透露出强烈的骄傲自满:看吧,我们家清清就是贤惠,不像你搞上冷玉洁那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黄金甲也不示弱,用眼神回敬他:赚钱机会铁定是我家玉洁找的,你家大小姐脾气好脑子不够活络,说聪明他再练十年都比不上我家睿智机敏的小玉洁啊。电光火石间交流完毕,又是好兄弟讲义气搭肩勾背分别拉住冰清玉洁找地方赚钱去。至於饥饿的教众们,继续回去冬眠储存体力。四个小孩子,指望他们不如做梦解馋
6一百金。近在眼前。想得到?不太容易。冷玉洁抱在剑蹲在擂台下面,斜眼瞅商成跟她哥哥大庭广众下调情,又搂又抱又亲又摸,有伤风化,觉得很烦躁。但是那边黄金甲跟设擂台的人吵架更烦躁。简单来说,一钱多得烧屁股的土财主设下高额赏金招揽武林高手过来打架给他看。开始时白花花的银子摆一排,就几个小虾米上去花拳绣腿糊弄,财主一怒甩了金子出来。金子!金子是什麽?能把大活人眼睛晃瞎掉的不祥之物,引无数高手抢破头。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觉得赚奖金会有多难,可是四个人一起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坚苦卓绝远离深山来到这个繁荣城市后,才知道,钱,不是那麽好赚的。先是因为人流密集四个人差点走散,后来迷路了在几条小巷间来来回回绕不知道多少圈,总算活著摸到摆擂台的地方,人家说:“晚上才能打。”黄金甲看看天色,问:“天已经黑了,还不开始?”他被大城市里的无产阶级酣畅淋漓地鄙视了:“土包子,夜生活还没开始呢。”黄金甲撸胳膊挽袖子:“你家小爷今心情不好别逼我揍你。”大城市里给大财主做活的人就是特别淡定,压根没把他当回事。黄金甲又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可耻原则——别人不动手我就不动手,绝对不能做第一个出手的人。因此只能吵架,俩大男人站人来人往大街上一个单手叉腰做茶壶状另外一个双手叉腰怎麽看怎麽像一只夜壶……最可恨的是,黄金甲居然是像夜壶那个。冷玉洁看不下去夜壶小子黄金甲就转回来看商成和他哥。俩人在玩抛糖豆然后用嘴接,嘴追著豆子的抛物线,十次有九次豆子没接著两张嘴碰一块。这些男人实在太难看了!冷玉洁手握剑柄骨节明显因为太用力气而略有发白。月亮逐渐升高中,黄金甲吵得口干舌燥,一回头发现擂台周围的灯笼全点起来,那麽,可以上去开打了?没那麽容易。之前得胜的擂主迟到,据说还在悠哉喝酒中。商成说:“饿了,明天再打先去吃东西吧。”黄金甲说:“渴了,不玩了。”冷冰清说:“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很有钱,我们抢劫吧。”冷玉洁抱著剑自己上擂台去了,但是对手还没来,她站在上面干吹冷风。冷冰清看不下去,妹妹被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他不高兴;黄金甲也很不舒服,自己认定的老婆站那麽高那麽引人注目害得他想吵架都没人理,太伤面子;商成没什麽感情波动,就是有点不耐烦。随手揪了每晚守侯擂台的比武忠实观众问问暂时的擂主现在躲哪逍遥,一得到答案圈住冷冰清的腰直接奔过去。他们终究还是再一次迷路了……城市里灯火繁华的背面比荒山更阴冷,虽然谁心里也没底,但只要不分开就无所畏惧。彼此的呼吸上带来一种发自心地的宁静祥和……后来实在太静了,有点糁人,商成就对冷冰清说:“大小姐,我们真的迷路了。”冷冰清大力点头表示认同。於是,夜深狗睡,无旁人的偏僻小巷,两个处於青春萌动期的懵懂少年,他们……商成大冬天跑著冒了一身汗,看冷冰清那麽清爽就犯嘀咕。从前那麽多年朝夕相处都没事,这才不过一会为什麽感觉很奇怪?他们俩之间什麽时候开始有了微妙的不同。最后忍不住了,假意侧身站墙角排泄一番。冷冰清不好意思看他就抬头望天,“今天的月亮和星星看起来像一张笑著的脸。”商成看看,表示赞同:“可惜脸是歪的,笑那麽斜一定没好事。对了!”他突然欣喜的咋呼起来,“摆擂台那边是月亮升起的地方,我们挑大路往西走,应该就能找回去了。”於是,迷失少年找到归途,手牵手有说有笑大踏步走向灯火辉煌处。确实辉煌。与其说灯亮,不如说群众的眼睛亮。观众都沸腾了——那个小姑娘真的很厉害!黄金甲挤在最前面一直给冷玉洁呐喊助威,商成寻著他的声音推开人墙突围进去,凝神看了擂台一会,说了一句使冷冰清心惊令黄金甲泄气的话:“玉洁会输。”黄金甲刚要反驳,冷冰清也一脸担忧地说:“那个人好厉害,赢不了的。”商成又四处去抓观众提问。大家都专心看比武没空搭理他,好不容易有个挂著鼻涕手黑漆漆的小孩子用他衣襟蹭完手回报性的对他讲出擂台上另外一人的擂台史。“那个很丑很丑比树皮还丑的叔叔,他一直没输过,姐姐那麽漂亮一定不会赢的,每次都是越好看的人输得越快。不过今天过了这麽久没打完,那个叔叔好像都没在用力气一样。”童言稚语,似乎没有什麽情报价值。商成又扫了一眼擂台,断定冷玉洁是真的撑不了多久。虽然他不认识那个丑男,但从冷玉洁和黄大仙过招就能看出来,小姑娘武功怎麽也算不上差,所以,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敌方太强,强到即使是他自己上去单挑都没信心。他蹲下来在小脏孩那乌七八糟的头发上摸索两下,强裂开一个僵硬的笑容问道:“小弟弟,这个台子上有没有过两个人打一个人的时候?”小孩抽抽鼻子,特骄傲地说:“有啊,前天晚上就是,一个叔叔穿黑衣服,一个阿姨穿白衣服,上去跟丑叔叔打,可是他们很快就被扔下来了。”“很好!”商成扭扭脖子抻抻胳膊腿,蓄势待发。黄金甲疑惑地“呃?”了一声,眼睁睁看商成自发自觉积极主动不顾群众嘘声地跳上去了,这才反应过来也跟著往上窜,还大叫:“商成你滚下来,这时候该我英雄救美你上去抢什麽功劳!”冷冰清苦苦拖住他双腿,一不小心居然把裤子拽掉了。黄金甲细滑白嫩的小屁股成为今夜第三个亮点,这才安静下来,蹲到角落默默诅咒商成早死早超生。丑男,或者我们该叫他“轻风孤燕”——慕容轻燕大侠,绝对不是江湖上给人斟茶递水拖地洗茅房的小角色,人家是名气响当当的正牌武林高手,只不过这里人民生活太过富足对那些喊打喊杀的江湖事不上心,闲著看看打架闷了听听斗嘴,属於连江湖月报也没订一份的落后分子。他们当然不知道慕容大侠的武力值是排在综合水平前十里偏前面一点。这位大侠打架很厉害,智慧不算差,人品也算中上,唯一缺点就是丑,很丑,丑绝人寰。从小以“我要变厉害,娶漂亮老婆”作为口号动练三九夏练三伏,半夜披星戴月练。如今有了名号有了排名有了地位,老婆还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不在热炕头。一直讨不到漂亮老婆导致慕容大侠心理扭曲,他坚定认为那些女人是嫌弃他穷,不能像那些挥手就砸几百几千几万几十万两白银的软蛋公子哥一样供其穿金戴银高床软枕。所以才不惜自毁名声,在这民间组织为官方所唾弃的赚钱擂台上打那些来历不明的小跑龙套。冷玉洁,算得上他站到这里开始遇到的第一个高手。她还小,但是能看出来她长大了会很漂亮。她不算名门闺秀,可是至少不风骚。她武功底子很好,将来定然可以和他一起纵横江湖做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在这样的心情下,慕容大侠故意放水以期多纠缠一会让小妹妹爱上自己。可惜他忘了自古夜长梦多,如果三下五除二把冷玉洁甩下去,一百金就是他的。他拖延,商成跳上来。商成跳上来,结果便会和他预计不同。之前,大家都不知道商成会飞天剑法,包括身为剑法失主的冷冰清和跟商成号称亲密无间的黄金甲,就连似乎无所不知的冷玉洁也仅仅是略有怀疑。现在,商成第一次以时间累积以外的东西感动了冷冰清,打击了黄金甲,招惹了冷玉洁。他甫一上台即刻调整好步调和冷玉洁进退一致收放同步。双倍的飞天剑法,尽管仍不纯熟,依然如同映在微澜之水上的明月,光华沈静,无声无形,不可捉摸……黄金甲要死不活哭丧著脸哀嚎:“玉洁是我的是我的,死商成乱出风头!”而冷冰清,完全陶醉其中,忘情欣赏。这一夜实在精彩,月亮和星星的笑脸,是弦月的羞涩;飞天剑法成双共舞,是满月的夺目,后来,他们一同坐在河堤上嬉闹,突如其来并莫名其妙的变故又似乎是一个无月之夜,星光点点轻灵无拘,转瞬光华……一个夜晚,仿佛一次缩短的亏盈圆缺。冷冰清坐在河堤上,下面是冻了一层薄冰的河水,左边是妹妹,右边是商成,黄金甲坐不住,一会跑过去恭维冷玉洁,过一会又转过头夸商成。一百金,的确够他们快乐很久。可商成与冷玉洁各有心事,冷冰清看出来了,不知道该怎麽问。刚才他们合作很完美,简直心有灵犀般无可挑剔。於是他又想旧事重提要求商成娶妹妹,满足他某些自私的心意。冷玉洁猛地站起来,指著天空由星月组成正逐渐走形的笑脸说:“我要重建一个名动天下的冷家!”“什麽?”黄金甲被她突如其来的豪言壮语吓到,张大嘴巴问。冷玉洁没回答,沿著河堤走远。黄金甲想追,商成叫住他:“阿甲,我们也该回去好好整顿一下教务,毕竟是我家祖传的,看著散了心里不好受。”黄金甲望向茫茫夜色,冷玉洁的身影已模糊难辨,商成往反方向走,他诧异的看著坐在原地不明所以瞪著一双无辜的眼睛的冷冰清,想问点什麽,但是张开嘴又没说出来,追著商成跑开。冷冰清眼睁睁看著妹妹和商成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掉,既没叫上他一起,也没回头。他被丢下了。
忘了说。。。这是HE
没人看咩!!!!he,也可以有BE的。。。
7冷冰清,年富力强的武林盟主,外号笑先生,三十六岁生日这天,非常被动地对年幼及年轻时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情进行回忆。请注意,他不是自愿的。被抛弃也不是自愿的。但是冷冰清早年心地单纯满心善念,即使像只被鸡妈妈踹开的绒毛小鸡一样无助也并不是第一时间想到抱怨或者发脾气。今天,冷盟主对抛弃他的犯人——之一,商教主进行迟到了二十三年的心理剖析。“那天你们走后,很快就下雪了。”商成安稳如佛坐在地上,看蚂蚁爬来爬去。冷盟主知道他在听,继续说道:“很冷,月亮和星星组成的笑脸看不见了,雪洋洋洒洒,风也很大,我坐在河边,简直快冻死了。於是我人生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那之前,我的脑袋多半是用来看或者吃,很少想事情,毕竟小时候在家一切都是我娘说了算,即使是逃亡的日子也有玉洁做主,后来遇到你就更是……你们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所以连想事情也只能靠自己。”商成随手捏了根小木棍逗蚂蚁玩。“我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麽。很明显,跟你们比起来,我很没用,又蠢又笨还非常没主见。你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步伐坚定,我不知道该跟著谁,而且你们根本没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只能往前走,前面是一条河。”商成碾死一只倒霉路过他眼前的虫子喂蚂蚁。“我走到河面上,脚下很滑,天地间是一种即混沌又纯净的白色。我开始注意到,下大雪的夜晚,天不是全黑的,微微有些光不知从哪里透出。走到河中间的时候,我突然怀疑起来,为什麽要走到这里?如果冰碎了掉下去,不淹死也会冻死。於是我回头走向来路的岸。正前方,近处是模糊的河堤,远一点有家灯火通明的酒楼,我就循在灯光一小步一小步小心谨慎地走,因为很怕,怕掉到冰冷刺骨的水中。刚刚上岸,立刻听见身后冰面破碎的声音。这意味著,只要再稍犹豫一下,就会掉下去——而且没有人来救我。”商成厌烦了蚂蚁,单手支著下巴瞪著一双没有朝气的眼睛寻觅细小的飞虫。“我想进去那家酒楼,它是最近的,可以避风遮雪,还可以喝点热汤让自己暖和起来。你们都不在,该怎麽做全凭自己的意愿。”商成看虫子看到眼花,懒洋洋地搭腔:“可你告诉我,是因为想当厨师才去酒楼找事做。”冷盟主找回了往日似乎神秘莫测今天看来十分苦涩的微笑:“那是一个谎话,赌气的话。”商成换了另一只手支下巴,连著眨了三次眼睛。谎话吗?才知道冷大小姐居然擅长说谎,骗了他那麽多年。那个时候,大家都相信冷冰清是因为喜欢做菜才跑到酒楼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冷冰清年轻时候卖过苦力的酒楼名叫乌尊,听起来略带些神秘,在地方上也算数一数二的大店。所以,当一个头发眉毛甚至眼睫毛都挂了雪花冰霜的小男孩突然跑进来说想当厨师,难免扫把拖布齐挥舞赶人。不过冷冰清还是留下了,从扫地做起,升级缓慢地进入洗碗行列,再到洗菜切墩,配菜……后来有个大师傅看他勤快又乖巧,打算收他为徒,就让他自己随便做道菜试试手感。冷大小姐毕竟是练过的,商成嘴那麽刁都伺候服服帖帖,绝对是真人要麽不露要露就不能只露一手。所以,满桌子色香味意形俱全的菜摆得好像一幅画一样给大师傅品评的后果,是大师傅公开找老板大吼:“炒了那小兔崽子!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老板当然不会炒大师傅,好歹也是名厨。冷冰清毫无疑问的被踢掉了。背上没有半文钱只有三个冷馒头和一件旧衣服的小包出门时,他回头随口问道:“为什麽我菜做得比大师傅好吃,你不留我而留他。”大师傅站在一旁虎视眈眈,老板没回答,推了冷冰清一下催他快点离开。冷冰清随便地还了一下手。老板手腕骨折了。大师傅见老板惨叫拎著大勺想揍他。他不自觉就正当防卫了。大师傅轰然倒下,躺在地上嗷嗷哭嚎。冷冰清走了。当时正是暮春时节,天气不冷不热,熏风醉人。他没理由不走向天高地阔而是留在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地方。乌尊酒楼,只不过是一时的避难点,离开时绝无半点感伤留恋。听著冷盟主面带微笑的叙述,商成五个指头轮流在膝盖上轻点,目光飘向远方,小声叨念著:“原来这就是你学坏的开始啊。”冷冰清摇头,“不对,即使被从乌尊赶出来,我也仍然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并且我只是在街上走了一会,就找到了新的东家干活,做大厨,厨房里的霸主。”冷冰清说得很实在,纵使已经很多年没说过实在话,毕竟对商成隐瞒是没有意义的,何不干脆点,一切都说明白。他离开乌尊,顺著城里最繁华的街道走,没多远就有家新开张的小饭馆贴出招人的告示。那是一家很小的饭馆,有个表情淡漠的妇人在门前条凳上坐著,怀里一个娃娃在吃奶,凳子上还躺著另外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冷冰清凑上去问:“是男孩还是女孩?”妇人专心喂奶,不想理人,不过还是回答了,“凳子上是七丫,我抱的这个是八丫,我有八个女儿。”冷冰清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当即诚恳而坚定地对妇人说:“我要留在你家干活!”一个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男人出现在门口,问他,“你会做什麽?”冷冰清举起常年与菜刀为伍磨出老茧的双手,自豪地说:“我是个做饭特别好吃的厨师。”就这样,他找了份新工作。老板——那个刀疤男,和那个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的妇人,在酒店开张后才真正相信冷冰清应征时的自我介绍。他的手艺收服了半城人的舌和胃。其中包括他们的几个女儿,从大丫到六丫,都喜欢冷冰清做的饭菜。而日后风云江湖的“笑先生”,正是大丫叫出来的。她觉得冷冰清总是笑,很好亲近,整天粘在他身边,“笑哥哥”长,“笑哥哥”短地叫著。五丫经常同她争辩:“不是‘笑哥哥’,是‘笑叔叔’!”当时大丫十三岁,冷冰清十四刚过,五丫五岁。后来大丫赢了,带领妹妹们混在厨房里给“笑哥哥”打下手,造成厨房极度混乱还差点引发大火。老板夫妇终於下了死命令——孩子们远离厨房都去把女子的德言工容学起来。在蓝带酒家,冷冰清第一次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玉洁说,她要重建一个名动天下的冷家;而你,则无法弃祖业於不顾;阿甲选择跟随你,他走得也十分干脆。我留在原地,以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可是,在蓝带,至少大丫她们喜欢我,老板器重我,城里的居民爱吃我做的菜。”商成摇摇头:“蓝带的酒好喝,大家去喝酒,你的菜是下酒的,不算什麽。”冷冰清眯起眼睛,笑得光明透彻,“乌尊的酒才真正好喝,蓝带,不过是味道冲些,所以大家还是认同了我的手艺。”商成仰头望天:“真那麽满足,你干嘛跑来趟江湖斗争的混水?”冷盟主笑里又带了些情色:“为了你呀,我的商教主。”酒楼茶肆一向是游离在江湖边缘又最敏感江湖大事的地方。蓝带地方不大人手不多,消息却格外灵通。冷冰清凭借见佛杀佛遇鬼灭鬼的诡谲之笑,无论对著什麽人都能轻易聊起深刻或者隐秘话题,所以,在蓝带的日子是他人生中重要的情报累积期及人格扭曲期,毕竟,每个人心里总有些阴暗的东西被他不经意问出来。但是他对别人的隐私不在意,对所谓的惊天秘密也没兴趣。江湖上那麽多传闻,真正过耳入脑的都是关於两个人——商成和冷玉洁。而这两人的事总是被当成一件事。最初双剑合一打败慕容轻燕,之后冷玉洁连挑黑白两道大杀四方,剑下趴满了各路高手;商成带领吃饱了没处发泄精力的魔教教众四处流窜犯案——比如当街揍人那人还是远近驰名的贪官,商成和冷玉洁并排观赏;再比如半夜盗窃知名恶霸著名奸商,那俩人站人家房顶上吹风加监督;再再比如,某些号称正道却喜欢仗势欺人的名门弟子被他们逮到捆成一队游街,还是他们跟在后面压阵……飞天剑法创造了新的辉煌,也塑造出一对天造地设的江湖侠侣。商成说:“哪有那麽好,我们故意惹事,只不过是把繁阴教名声打开些,随便捞点小钱,怎麽知道有钱的全不是好人。”冷冰清不管他是不是在岔开话题,只问自己想问的:“你和玉洁明明分开了,各奔东西,怎麽就总能碰到一块呢?”商成傻笑:“你怎麽忘了阿甲呢,说我跟玉洁碰到一起,还不如说是阿甲一路带著我追逐玉洁的脚步。我跟她从没单独在一起,就算我想阿甲也不许呀。”冷冰清笑容更加灿烂,贴进商成:“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你们到蓝带吃饭那次,黄金甲不在。”商成歪头叹气:“那天跟在我身后的弟兄至少有二十好几,那麽多人在,怎麽被你说得像私会。”“既然你还清楚记得那天,就请对这里的叙述做出解释吧,商教主!”冷冰清翻开小册子手指用力点啊点,简直要把纸戳穿。商成扯过小册子挡在面前,咬牙切齿道:“这部分绝对不是我写的!”
8“这部分不是你写的?那麽请问哪里是你写的?”冷盟主得意微笑。商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企图岔开话题:“我今天带了礼物给你……”“拿来。”冷盟主不客气地伸出手。被递到手上的,是那本万恶的小册子。商成谄媚地抱住冷冰清的腰,不知道皮有多厚的大脸贴著他大腿根蹭来蹭去。冷盟主眼皮乱跳,双手握拳,骨节发出“喀吧喀吧”的声音。这家夥莫非以为抱大腿这招永远有效吗?“商成,世上再没有脸皮比你厚的人。”“撒谎,”商成蹭大腿蹭得颇为愉悦,语气里像是融了几十斤蜂蜜,“至少阿甲脸皮比我厚。”冷盟主又想揍他,结果拳头没来得及落下,他又紧接著一句:“大小姐,你才是世上最小气的人啊。”冷盟主想骂他结果张开嘴首先咬了舌头,只能干瞪眼。厚脸皮遇到小气,也许才最适合吧。很多年前,穷极无聊的江湖人士中若干名气较大者,串谋策划了一次武林大会,决定日期及大致参与者名单后致信少林寺方丈。方丈大师收到信当场立即犯了嗔戒,破口大骂:“这帮杂碎,又他爷爷的没安好心,开屁武林大会,闲的蛋疼!日他的又把地点选我们少林寺,我们少林寺和尚不杀生不吃荤我们招谁惹谁每次都挑上我们当修罗场,还得给他们那群倒血霉的擦血捡内脏,让他们吃屎去,老子不管!”於是武林泰斗少林寺对外发言人公开发表声明:“各位,该哪玩哪去,和尚要念经,不参与打架斗殴,你们自便。”由此,那破天荒一次没在少林寺举办的武林大会在开始前就饱受争议。后来,幕后策划者把大会地点定在青岛,一个富足祥和的城市。城里有个蓝带酒家,里面有位通称“阿笑”的大厨。将要有场超级打架盛宴的消息使城内居民陷入了难以抑制的亢奋状态。五年前这里曾经摆过擂台供人合法打架,但是太不够看了,尤其是一个很丑的男人被一男一女俩小孩打败后更没意思,几天就拆台子了。虽然直到现在城里最繁华那条路尽头还挂著当年胜者蘸金粉签下大名的牌子。木牌上的名字早已模糊,只是有人连编带蒙念出来的时候仍然吓到身边的人。少年成名号称睡梦一刀的孟南柯对著木牌钻研后,一字一顿念出来:“商成、冷玉洁。”围观者纷纷抽了口气倒退三步,原来这俩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勾搭成奸吗?商成,魔教教主,人人得而诛之奈何谁也没本事。冷玉洁,耍单帮的小丫头,因行事狠辣对谁都不留面子并且伤人手段极其残忍很荣幸地得到“女魔头”这一分外拉风的称号。孟大侠掂掂木牌,说:“他们果然很配。”众人先点头,后摇头。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俩带“魔”字的人认识,多麽没想到关系如此密切,万一他们最终走在一起……江湖必被血雨腥风淹没。孟大侠又说:“他们办喜酒不知道会不会请我,一直想见见这俩传说中的人物。”众人对孟大侠的景仰又加深一层:胆子可真大,魔教的喜酒也敢喝!商成和冷玉洁肯定办不成喜酒,但是蓝带的大丫正磨她的“笑哥哥”为她的喜宴想几个新菜式。冷冰清满口答应,内心却充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大丫都到了出嫁的年纪,原来已经和妹妹还有商成分开那麽久……结果出来两人一起买菜居然就听到孟大侠想当然的“商成和冷玉洁”的喜酒。冷冰清黑著脸买菜,大丫正想问他怎麽了,却不小心看见自己未来丈夫在豆腐摊前和卖豆腐的小寡妇言笑晏晏。大丫脸也黑了,拉起冷冰清菜都不买一路杀回未开张的蓝带,把大堂里桌子一张接一张掀翻,嘴里叨念:“我吃醋!我吃醋!我吃醋!”冷冰清问她:“吃醋什麽感觉?”大丫掀翻倒数第二张桌子说:“想掀桌子的感觉!”於是最后一张桌子被冷冰清掀了。这时候老板出来看状况,大丫借口去缝嫁衣闪了,只剩冷冰清自己扶桌子。可扶起来一张掀翻一张,老板忍无可忍发话:“滚回厨房去,今天你就别出来!”冷冰清气呼呼带起一阵小风钻进厨房,菜刀“梆、梆”敲菜板,嘟囔著:“我吃醋!我吃醋!我吃醋!”菜板报废。第二天,暂定为期三天的武林大会开幕了,蓝带酒家大女儿的婚期也更近了一天,可冷冰清还是没能想出什麽好菜。大丫蹲在厨房门口碎碎念:“毒死他!毒得他半身不遂,毒到他哑巴,毒瞎他的眼睛!”此时前方大堂一阵嘈杂。大丫跑去看热闹前很讲义气地趴门缝说:“笑哥哥,看到什麽我回来告诉你,别出来呀,否则我爹又扣你工钱。”冷冰清手一滑又剁碎张菜板,闷声道:“知道了,再扣没钱赔菜板。”然后大丫看见一群粗鲁的臭男人,在一个看起来十分顽劣百分嚣张千分臭屁万分欠抽的少年带领下呼啦啦拥进来抢桌子拽凳子。直觉告诉她,这些人要闹场,立刻跑后面找她爹去了。带头的人当然就是因为偷学了人家秘无外传剑法产生副作用说好听点不显老但大实话说就是长不大的商成教主。他不是来闹场的,纯粹想填饱肚子。至於店里其他食客自动自觉往外撤,他觉得挺好,这才够所谓魔教教主的面子。老板出看看他们的架势,吩咐女儿把厨房里已经做好可以上桌不管什麽先端出来,这群人要是耍横把店砸了可划不来。所以,商成有幸在点菜之前吃到了久违的由冷大小姐亲手炮制的美味,顷刻泪流满面冲向厨房。但是他手下可不明白自己老大怎麽就哭上了,叫嚣著你们店里东西不干净我们老大坏肚子找茅厕去了,快赔钱给我们!老板面不改色:“安静。”习惯走路打横的魔教教徒操兵器威压之。老板又说:“坐下。”兵刃贴了鼻子尖。老板抓住这个敢拿刀指他指那麽久手都不抖的凶徒那粗壮的手腕,轻松一撇给扔店外去了。老板娘挑帘子进来,埋怨道:“打人不叫我,老头子你皮痒。”飞起一腿扫飞四个教徒而这四人飞行途中又压趴三个。教徒们胆颤了,缩在一个小圈子与老板二人对峙,殷切希望自家教主早点蹲完茅厕归来。可商成不是去茅厕而是去厨房。并且在厨房和分别多年的冷冰清来了一场感人肺腑的重逢戏码。他一推门,冷冰清回头;他立时飞扑,冷冰清扬手撇菜刀;他还没扑到,冷冰清的菜刀擦过鬓边切下一撮头发;他双脚撑地勉强停住身体,冷冰清一脚踹来。商成倒地蜷成一团,呻吟不止。“深入五脏六腑的疼痛,绝不是一句笑话。”这是写在小册子上的一句话,也是商教主当时内心独白的真实写照。但小册子后面还写了商教主在厨房之内对冷盟主进行了这样那样不纯洁不人道不正直不宜未成年人观看的事情。比如压在灶台上扒裤子,随手抹一把猪油做润滑,插入之前先用茄子做扩张……纯属虚构。商教主刚刚忍受著“深入五脏六腑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冷冰清大腿,冷玉洁的声音阻止了他们一切可能的不可能的合理的不合理的发展。女魔头斜倚在门框上似漫不经心般说道:“你约我来做的正经事,就是看你像个怨妇一样抱我哥的腿?”商成利马站直整理凌乱衣衫,难得严肃地对冷冰清说:“等我。开完武林大会我就来。”然后和冷玉洁一前一后从容而去。冷冰清扯了扯嘴角,狞笑著冲到大堂准备掀几张桌子解气。但是那里只有一堆被打成“连他娘也不认识他”的魔教教徒,和被老板娘拎耳朵教训的老板,桌子全歪倒著。他顿时很绝望。大隐隐於世,原来老板和老板娘都是高人。看来靠武力耍赖不赔菜板的梦想注定实现无门了。武林大会第一天,胜者为多嘴念牌子的孟大侠,可惜他整天清醒著无人有幸得见传说中“沈睡的刀法”。第二天,猛大侠睡著了,没来参加比试,被视为自动弃权,比武场争夺激烈。德高望重的各派掌门及资深大侠摩拳擦掌准备著最后一天要麽自己的手下或者弟子拿第一要麽自己冲上去彰显一下何为老当益壮。第三天,孟大侠睡醒了又来比试,再次暂时领先。他属於绝对中立派,是最合适的冠军人选。因为策划者举办本次比赛的初衷就是找个比较傻好控制没啥大志但是武功不错的年轻人出来培养成一个高举大旗拼杀在前的炮灰跟魔教对抗。为什麽要跟魔教对抗?用少林寺方丈的话说就是——“闲的蛋疼”。孟南柯,号称要参加商成和冷玉洁婚礼的八卦消息不甚灵通人士,在即将炮灰的时候,遭遇了一个久仰大名的敌手——冷玉洁。主办方亢奋了,群众激昂了。与魔教的总对抗要提早开始了吗?他们,从根本上认定,冷玉洁和商成,郎才女貌,剑法成双,魔性一致,迟早要凑成一对。孟南柯听她报上大名后,抽了抽鼻子,羞涩道:“久仰久仰,待会不管输赢,你可要请我喝喜酒啊。”冷玉洁轻哼一声。
9她为什麽要来参加这个无聊人士举办的无聊打架比赛呢?尤其所有人心知肚明比赛的目的在於推举个傻瓜出来跟商成对著干,她好歹也算跟商成一夥的,输了不论,就算赢了人家也不会承认,为什麽要来?并且连商成也来了却又不露面。其实这完全是黄金甲的要求。某天,黄金甲对著商成痛哭流涕:“全天下都以为你和玉洁是一对,可你们不是啊。人家女孩子名节多重要,被你给害得没人敢娶,你怎麽对得起她哥!你怎麽对得起我!我追她这麽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你这样作兄弟的吗!”商成语音颤抖地对他吼:“滚……呃……嗯……滚出去!”“你把玉洁还给我啊。不要因为大小姐不在就找他妹妹做替身,当初是你自己丢下大小姐不管的。”“滚——出——去!嗯……呼……”黄金甲鼻涕眼泪在地上汇成一滩,“你要负责,你去公开宣布其实你和玉洁是清白的。”“滚——啊!”“我已经找到机会了,最近会开武林大会,到时候你去说一下就可以,看我连请柬都拿到了。”“你……请柬怎麽来的?”“哦,有个老头拿到了一直炫耀,我就买了二两巴豆给他吃,趁他拉到脚软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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