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普森3 黄鼠狼逃跑了排成队逃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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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 第十二期
植物园的恋情
二十七、白狐
  夜风呼啸,把门都撞得砰砰响,我掌灯夜读已经至深夜了。夜大有很多门课,每一本教材都厚厚的,大家的学习积极性普遍很高,在那种氛围的感染下,我也和小张一样,抓紧一切时间学习。可以毫不讳言地说,我的学习的动力,完全来自小张的影响。我在灯下苦读的时候,会想着,小张其时,也在灯下苦读。
  这夜的风真的很大,它已经影响到我的学习了。我觉得隔壁的砰砰声,不像是是风撞门,或者,在风撞门声里,还夹杂着另外的声音,不规则的,时急时缓的嘭嘭声,像是人在拍打着棉衣。隔壁是丁家干的宿舍,他失踪已经两个多月了,莫非是丁家干回到了宿舍?还是丁家干的宿舍里住进了别人?我放下书,走到门边,掀起门帘,透过玻璃向外看,一地月光,惨白的,风很大,树影在地上大幅度地摇晃。我看不到什么。而隔壁的声音,似乎也随之而消失。难道声音制造者发现了我的窥探?我把目光别过来,朝丁家干的门口看。丁家干门口的走廊上,干干净净的,既没有灯光照出来,也没有别的影子。就在我准备放下门帘,回去继续看书时,突然,白光一闪,一件东西,像是从丁家干的宿舍扔出来一样,落在走廊里。我倒吸一口气,心一下子窜到嗓门。那是一只猫吗?它动了一下,在地上打一个滚,站起来,像人一样站立,似乎长叹一声,它的确是长叹一声,然后,用另一只前爪搭在脑门上,对着中天的月亮望。我认出它了,它不是猫,是一只白狐。在院子里,我见过黄狐,像黄鼠狼一样一大群,有时候在墙头上,排成队,有时候在水塔上,拜天拜月,有时候结伴,从林子里走进走出。而白狐,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莫非它就是传说中的大仙?千年黑万年白,真要有一万年的寿命,的确应该得道了。白狐要是转眼变成一个人,我会被吓死的。但是,我并没有被吓死,白狐也还是白狐,它继续把手(权且这样说吧)搭在脑门上,原地转一圈(或许两圈),像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然后,跳下走廊,旁若无人地走了。它走到林子边上的时候,回头望我一眼。它是在等我吗?我放下门帘,不再看它,心想,如果我再掀起门帘的时候,它还没走,我就跟它走,看看它要把我带到哪里。不知过了几分钟――也许连一分钟都没有――但我感觉时间很长了,我用手指,把门帘挑起一条缝。它居然还在。它打着眼罩在望我。好吧。我说。我走到床边,拿起电棒,心想,如果它还在,就确认它是在等我,我就放开门,跟它去看过究竟。看什么,我并没有想。但是,我一直觉得,植物园隐藏着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包括丁家干的失踪。
  我没敢惊动它。我站在走廊上,看着它。它一闪就钻进树林了。我的电棒一直藏在腋下。我想当然地觉得白狐讨厌电棒的白色光亮。因此,即便它消失在林子里,我也没有打开电棒去寻找它。我想,如果它真有灵气,它还会出现的。它果然就在我前边出现了。它从林子里跳出来,让我看见它,然后又钻进了林子。就这样,它时隐时现地在前边引导着我,带着我向前走。
  水塔下边的这间红砖红瓦的小屋,我从来没有来过。如果不是白狐的引导,我基本上忽略了它的存在,可以说,我的记忆里,没有它丝毫的痕迹。但是,白狐在它的附近消失了。它是钻进了小屋,还是躲在了附近?周围全是树木,林林总总,高高矮矮,重重叠叠,风声呼啸里,这些树木东倒西歪,像站立不稳的醉汉。我站在林木中间,我也成为它们的一部分了,但是我还能站住,虽然我的心也是东倒西歪极不安宁。我站了一会儿,确认白狐不会再出现了,便有些后怕,觉得不该出来看一只白狐。在我正欲回去的时候,风声里夹杂着怪异的声音,似乎还有一种腥臭味。
  我向小屋靠近几步。我知道小屋是水塔的配电房,谁会到小屋里来我不知道。我知道经常拉电闸、给水塔上水的,是食堂的崔师傅,但他是不用到配电房的,电闸就在水塔下边,他只要从水塔下的小门进去,就可以完成他的工作了。我竭力回忆谁和这间小屋有关系。可惜我回忆不出来,风把我的脑子刮乱了。我继续向小屋靠近几步,并把电棒举起来。有一团黑影,哧溜从我脚边蹿过。我知道它是水老鼠。又一只水老鼠蹿过去了。我没有顾及它们,再走一步,就到小屋的窗户前了。腥臭味,就是从小屋的窗户里蹿出来的。小屋的窗户还算整齐,窗户上的玻璃却支离破碎,风正灌进去,发出啾啾声。我把电棒筒对着窗户按亮了。一大堆硕大无比的黑色水老鼠在灯光下集体愣了神,旋即便哇哇叫着,四散狂奔。小屋四周的墙壁下,大大小小全是洞,水老鼠奔逃不及,在洞口拥挤成一团,有几只一头撞到墙上。我的电棒没有跟踪这些水老鼠,而是回到它们聚集的地方。我惊呆了,不知是手腕一软还是心一软,电棒差点掉下来。在电棒所照之处,是一具残缺不全、面目全非的人尸,衣服不知哪去了,水老鼠不会连衣服也吃掉吧,但水老鼠毫无轶序的啃咬,已经让尸体失去了人形,许多地方露出了骨头。这是谁啊?不会是丁家干吧?丁家干失踪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是丁家干,他早该被水老鼠啃光了,那么,他是谁呢?水老鼠显然已经适应了电棒的光亮,又纷纷从洞里钻出来,扑到尸体上,片刻之后,尸体已经被水老鼠覆盖,只看到圆鼓鼓肥嘟嘟的水老鼠在尸体上蠕动。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但这的确是真的。我不知道是如何离开这间令人恐惧的小屋的,我的小腿肚抽筋似地疼。我害怕我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也会被水老鼠撕撕吃了。当我在风声中回望小屋的时候,在小屋的屋顶上,站立着黑压压的黄鼠狼(或者狐狸吧,夜色中,很难分辨出这两种动物,它们体形相似,习性相近),它们也是被血腥味引去的吧?它们在等食水老鼠吃剩的残羹吗?
  回到宿舍,我看不下书了。我不知道尸体是如何来到小屋的,也不知道他是谁。我想找谁说一说,老杨呢,他在吗?还有小谢所长,还有大李、徐师傅,是谁都行,我要让他们去看个究竟。可我再也不敢出门了。
  我没有上床睡觉。我是和衣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当麻雀的啾叫声惊醒我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在敲我的门。谁呀?我问。对方说,我,你怎么没起来?你该起来背书了。我没听到你背书。你天天不是背书的吗?我听出来,对方是老杨。我噢一声,看一眼桌子上的闹钟,这是小张送给我的闹钟,我把它调在早上六点半的时间上。显然,闹钟已经闹过了,现在是七点半了,而我,并没有听到闹钟声。我揉揉眼睛,想起夜里的奇遇。我喊道,老杨。门外没有人应我,老杨可能已经走了。我跑过去,掀起门帘,阳光晃一下我的眼――门外没有老杨。风也停了,树梢很安静。我打开门,看到老杨已经走到走廊的尽头了。我没有再喊他。我在想,是不是我夜里做一个恶梦?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是,梦境不可能如此清晰啊,不,不是梦,我夜里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可梦和真实又是如此的切近,就像孪生的兄弟,让我一时糊涂了。
  我决定再到小屋去看看。
  小屋基本被树木覆盖,我走到它跟前,需要穿越好几丛林木。小屋的砖墙上,爬满了藤蔓性植物,如果是春夏季节,小屋应该全部穿上绿衣。现在还是早春,小屋上的阳光被周围的树条划成碎块。我走近小屋,走近窗户。从窗户望进去,屋里很暗,看不清楚。我又靠近一步,我想看看那具残破的尸体是否还在。让我惊异的是,潮湿、阴暗的小屋里,并没有尸体的存在,除了靠近里侧的配电板箱,小屋里空空如也。有一些水老鼠还在小屋里交叉跑动,它们从墙根拳头大的洞穴里钻出来,在地上寻找什么,在曾经是尸体存在的地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抑或是在地上吮吸,然后又哧溜钻进洞穴。小屋的地面上,没有血迹,没有残骸,有的,是无数个水老鼠的爪印。水老鼠竟然连骨头都吃掉了吗?水老鼠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太让人恐惧了。我悄悄地后退。我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但是我眼睛一扫,看到一堆灰黑色的水老鼠,挤在小屋边上的一丛灌木下,它们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动不动。它们的肚子都是圆圆鼓鼓的,毛发晶莹滑亮。在离它们不远的地方,还有更大的一堆。我还看到第三堆、第四堆……它们都撑得走不动了。
  我快速离开小屋,一路逛奔,向办公室方向跑去。
  在食堂门口,我差点撞到了洗碗的老杨的身上。老杨碗里的水因为躲闪我而泼到了我的衣服上。
  老杨吃惊地说,陈秘书,你跑什么?你怎么从那边跑来?
  我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老杨。我要告诉它我看到的一切吗?
  老杨比我还吃惊,我第一次看到老杨的脸上失去他标志性的微笑。老杨说,陈秘书怎么从那边跑来?你你……看到什么啦?你脸都跑青了。
  没……没……我……哦……水老鼠,我看到水老鼠了……
  是吗?那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植物园,水老鼠多了。老杨又微笑了,他说,水老鼠也让陈秘书怕成这样啊,到底是书生啊,哈哈……
  洋玉在植物园里走来走去。洋玉围一条红围巾,她用红围巾包住了嘴吧,很显眼。他是来找老杨的吧?老杨上班去了,她应该到老杨上班的地方找他。她在办公室门口,是找不到老杨的,难道她不知道?
  这是近午时分了,我一直处在恶心的状态中。恐怖和害怕已经悄悄远离了我,剩下的只有恶心。张会计看我情绪不对,她几次放下手里的书,打量着我。崔园长也抬眼看我几次。崔园长还在研究他的药饮,他此时杯子里的水是淡黄色的,不知是哪一种中药泡制的,崔园长悄悄地品尝。他也看到在办公室门口徘徊的洋玉了。
  崔老鳖家的洋玉,干什么啊?崔园长说。
  不知道。张会计说。
  贼头贼脑的,跟崔老鳖一个样。崔园长说着,站起来,离开座位,走到门边,喊道,洋玉,找人的吧?找谁啊?
  还能找谁?
  找崔老鳖啊,几天没见到他啦?
  两天啦,昨天和今天。洋玉的眼睛盯着崔园长。
  崔园长躲开了她的眼睛,说,那才算一天。你在园部找不到他的,他不到园部来,你要找到断魂岗去找,找迟了,就被水老鼠吃了。
  他这几天找老杨有事。他说到园部来的。洋玉的眼睛还是盯着崔园长,她想从崔园长脸上看出点什么。
  噢,崔老鳖没到园部来,崔老鳖要是到园部来,我会看到的。我这几天没出门,天天坐办公室,要是看到他,我会跟他打招呼的,我会请他吃支烟的,我会请他喝杯茶的,我没看到他,说明他没来。这样吧,老杨去县城卖药了,你等他回来,问问他去。
  我不问他,洋玉眼一阴,说,他是个挨千刀的!
  什么?崔园长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对洋玉的话不能理解。
  我会问他的的。洋玉又说,我想问问,老杨没跟你说什么?
  崔园长尝一口药饮,说,没有,他要说什么?
  没说就算了。洋玉一扭身,走了。
  崔园长看着洋玉渐渐走远,愣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孩子,怎么和别人不一样?
  洋玉走了,我却心里有了数,小红屋里被水老鼠吃光了的尸体,莫非就是崔老鳖?我还想到了此前失踪的丁家干,还有更早失踪的老会计,他们是不是和崔老鳖一样,喂了水老鼠了呢?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我觉得,植物园里这股邪恶的力量,渐渐有了眉目,这就是,以崔园长和老杨为轴心的偷盗集团,他们控制了植物园,也控制了生杀大权,对于那些知道太多的人,或者有碍于他们行为的人,就拿去喂水老鼠。我感到腿在抽搐,心也跟着抽搐起来,如果他们知道我知道的一切,我也会成为水老鼠的美味的。还有张会计,她难道真的什么都不懂?她也许真的什么都不懂吧。她把书翻过去一页,轻轻的。她底睑着眉眼,认真地读书。
二十八、洋玉的刀
  洋玉在家磨刀。洋玉的刀,是她父亲切猪蹄子时用的,形状有些奇怪,呈弓型,背上带着把子,握在手里,切东西很得力。洋玉把院门关起来,认真地磨刀。洋玉把刀磨得唰唰响。洋玉对着月光,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在刀锋上吹一口气。“嗖――”黑乎乎的刀锋像吹来一阵风。
  洋玉把刀藏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开始洗脸、化妆,还穿上最好看的衣裳。洋玉晚上没有到植物园去看电视。她不去看电视,老杨就会来。每次都是这样的。可今天,洋玉担心老杨不会来。她不会不来吧。洋玉想。洋玉把耳朵竖起来,听屋外的风声。屋外没有风声,她听到了月光洒在地上的声音。
  老杨还是来了。
  老杨学一声猫叫――这是给洋玉发的一个暗号。
  你怎么才来。洋玉有些艾怨地说。
  我怕你去看电视嘛。老杨坐在洋玉的床上,说,我在路上等了你一会。
  我哪里想去看电视啊,我找不着人,没心思。
  所以我没急着来呀,你心里有事,我怕你不想理我。老杨说,你父亲也真是的,出门也不跟自家小孩说一声,多叫人担心啊。
  烦死人了,我也不找他了,他不管我,我还去管他干什么啊,他就是去死了,我也不哭一声,我恨死他了!洋玉跺着脚说。
  你恨你父亲啊,那也不必要。
  我就是恨!
  看不出来洋玉性子这么烈。老杨吃惊地说。
  还不都是你呀,他不让我跟你好么。洋玉有些娇气地说。
  原来是这样。老杨心里想,暗自得意着,觉得洋玉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温顺啦,一定是她父亲失踪了,她生活中没了依靠了,才变成这样的。老杨心里越发的喜滋滋的,把挨着身边的洋玉揽到怀里。老杨说,崔老鳖不回来,我就天天来倍你。
  洋玉说,就怕他这辈子不回来了。
  老杨愣一下,说,不会吧?
  洋玉说,什么不会啊,你老杨心里能没数?
  老杨更上一惊,觉得洋玉是不是觉察到什么。
  洋玉知道说漏了嘴,又说,你们一起偷药,你还不了解他?他那种人,就是死在哪里,怕是也没人知道。
  老杨说不会,崔老鳖比鬼还精。崔老鳖不会有事的,要不了几天,他就回家了。他就算一辈子不回家,还有我呢,我不会不管你的。
  洋玉说,说话可要算数啊,我可就指望你了。
  中国人,哪有说话不算数的道理。老杨慢悠悠地抽烟,大大咧咧地说,给我倒碗水洋玉。
  你倒会使唤人了。
  老杨心里笑笑。
  洋玉给他倒来一碗水,看着他,小声地说,你一来就急,巴不得一口吞了我,今天怎么消闲自在啦?
  老杨心里有数,不急,是因为不需要防崔老鳖这个老鬼了。洋玉就像到了狼口的小绵羊,迟早是嘴里的美味。老杨干干地笑两声,答非所问地说,崔老鳖那么老土的人,怎么给你起这么好听的名字?真是怪了。
  洋玉惦记着枕头底下的刀,不想跟他多废话,但也不能急。洋玉心里咚咚地跳,对自己说,不要看枕头,不要看枕头。洋玉朝老杨身边蹭蹭,羞羞地说,这叫什么好名字啊,难听死了,洋玉,唏,我讲给你听听,我出生时,家里没有一根吃的,我妈说,家后不是还有洋玉嘛。我妈让我爸去挖几个来。我是半笆箕洋玉养活的,我妈就叫我洋玉了,以后图省事,就没起大名字。
  这个名字好,洋玉好,你妈真是英明!老杨把洋玉往身上揽。
  洋玉说,你烟还没抽完哩,你水还没喝哩……
  老杨把烟头摁灭了,去喝水。
  洋玉说,你跟崔园长说啦?
  老杨说,说了,崔园长说,洋玉也不比银花差,也不比豆叶差,怎么不能来植物园?崔园长说他原则上同意,下一步就是跟上级请示了。
  洋玉心里说,你撒谎。
  老杨说,你就要成为植物园工人了。
  这一次,洋玉没有下手。洋玉其实是有机会下手的。老杨跟洋玉做完了,翻身滚在一边,点上了一支烟。老杨把烟抽了一半就睡着了,是洋玉把他的烟头拿下来的,当时,吓了老杨一跳。洋玉说,你烧着手了。老杨没吭声,没有翻身,又睡了。在老杨打着鼾声的时候,洋玉想从枕头底下摸出刀,在他的脖子上切一下。洋玉知道,这事做起来很简单,就像切鸡脖子一样。但是,洋玉没敢,一方面,是洋玉怕了,另一方面,是枕头叫老杨的头压住了,洋玉要是拿刀,会把老杨弄醒的。
  洋玉就坐在老杨的身边,披着衣服,看着老杨睡觉。真是奇怪的很,洋玉竟然不困,她脑子里翻江倒海的,一直到下半夜,她只是感觉到冷。洋玉朝被子里钻钻,把老杨弄醒了。
  几点啦?老杨忽地坐起来,天快亮了,我要回去了。
  洋玉不准备杀老杨,巴不得他早点回去,就说,天快亮了。
  老杨就摸摸索索地起来。老杨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下回来,带点肉带点酒来,喝一盅,好不好?
  好。洋玉说,你要是带酒来,我跟你一起喝。
  好,我明晚就来。老杨说,你家没了狗,还怪不习惯的。
  狗不是叫你打死啦!
  老杨在黑暗里笑笑,在心里说,我不是说那条狗,我是说崔老鳖这条老狗。老杨的笑,洋玉没有看到,老杨心里的话,洋玉也没有叫到。
二十九、尾声
  我在这年的初夏离开了植物园,原因很简单,我父亲给我找了更好的工作,县磷肥厂宣传员,负责厂里七块黑版报的出版工作。在我离开植物园不久,小张也上调到县多种经营管理局担任打字员了。我们虽在县城里,却很少有见面的机会。因为小张突然就不参加夜大的学习了,原因我不得而知。我们再次的见面,是在电影院门口,小张挽着一个高个子青年的胳膊,正从电影院正门台阶拾级而上。我见过那个青年,他就是县玻璃制品厂的袁春生,袁春生穿着喇叭裤,曾被小张说成是小流氓。现在,袁春生依然穿着喇叭裤,戴着太阳镜。而让我吃惊的是,小张也穿一条白色的喇叭裤了,喇叭裤包紧了她的屁股,裤脚一直扫到地上,连高跟鞋的后跟都被遮严了。看来,被小张称着小流氓的袁春生,还是捕获了小张的芳心。小张看到了我,她脸红了,她继续挽着袁春生的胳膊,说,袁春生,县玻璃制品厂篮球队的。陈文江,我从前的同事。
  袁春生没有伸出手来跟我握手,只是嘴上说,见过见过。
  你也来看电影?小张说。
  是的。我说。
  马上就散场了。小张说。
  是的。我说。
  你票买了吗?小张说。
  买了。我说。
  几排?小张说。
  三十四排,不好,偏了,又靠后。我说。
  我们是十二排的。小张说。
  我以为,我们就这样,随便说几句无趣的话,然后擦肩而过的。没想到,小张突然说,知道吧,植物园出事了,出大事了,真没想到!
  我心里突然轰轰地跳,等着小张说下去。
  你没听说?小张说。
  没有啊。
  我等着小张继续说下去。恰巧这时候,电影散场了,许多人冲出来,电影院门前台阶上,突然潮水一样涌满了人。我和小张、袁春生被人群隔开了。我只听到小张大声地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是的,没过多久,我就知道了,老杨在洋玉家和洋玉做爱的时候,遭到了洋玉的砍杀。老杨的喉咙差点被切断。洋玉以为老杨死了的,便投案自首。没想到他只是身负重伤,又活了回来。公安局迅速插手此案。老杨没死成,给公安局的破案提供了方便,顺藤摸瓜,植物园的许多怪事才真相大白。崔老鳖是被老杨勒死的,丁家干是被老杨勒死的,就连此前的老会计,也同样死在老杨的手里。前者,是老杨自己的行为,而后两者,是在崔园长授意下干的。还有一件事情也被牵扯了出来,这就是小胡,谁能想到,小胡一直生活在谎言中呢,她给自己设计一个子虚乌有的部队丈夫,仅仅就是要满足虚荣心。小谢算是有心计的人,他后来当了植物园的园长,已经是后话了。
  我的植物园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我心里的植物园依然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青春的流逝,植物园越来越是我的依恋之地。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条河流,植物园就是河流的源头。我人生之路的第一步,就是从植物园起步的。我的许多经验、生活、感悟,都可从植物园那段短暂的生活里找到源头,看到影子,每每想起植物园,臆念中走进植物园,就有种抑制不住的流泪的冲动,无知、轻狂、单纯、忧伤,还有年少的梦想和无序的爱情,像一阵烟,一缕风,一湾流水,游弋在漫漫时光中,枯藤老树昏鸦,水洼边落落野花……如同发黄的黑白老照片,记录着生命中欢乐的青春、忧郁的回忆、光阴的故事……
长春市人民大街6255号 电话:(16 邮编:13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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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鼠狼成精了?组队咬尾救落难同伴同生共死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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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在鱼池岸边让珍子散养了一群鸡。为了防止鸡乱跑,就用旧渔网圈了一块地方。最近不知什么缘故,鸡下的蛋总是比平时少。珍子还要回家照顾婆婆,不能总盯着这些鸡,临走时跟杨子说:“你下午检查一下鸡窝,看看蛋下在那儿了。”老杨怪老娘们儿啰嗦,不耐烦说:“行了,多下少下,有嘛儿!”珍子回家做好饭,安排好婆婆,让她在屋里看电视节目。不放心鸡窝,很快又回到鱼池,老杨没在附近,珍子拨开旧渔网围着的鸡窝门。看见一只黄鼠狼动作很奇怪,它用两只后腿站着往前挪动,像是走路,却走得不快,前爪抱这一个鸡蛋。呵,原来偷儿是这么个东西!黄鼠狼见到人却不慌忙逃跑,只是加快了后腿前进的速度,珍子急了,追过去打黄狼鼠,这只黄鼬狡猾,把前爪的鸡蛋丢下摔碎,四只爪子着地急急走开。
珍子看见淌地上的鸡蛋黄子,气不打一处来。她找到老杨,学说了黄鼠狼偷鸡蛋的事情。老杨说:“这地方黄狼子太多,地方野,难免召来野兽吃鸡鸭。”珍子不信没有法子治治这些野东西,她要去找黄鼠狼的窝巢。老杨有点迷信,不想叫她惹事。珍子说:“怕嘛,黄狼子不也是小动物嘛!它欺负了我们,我们还击它,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黄狼子犯我,我必犯黄狼子!”
好样的女人,她的执着让她终于发现了黄鼠狼的窝巢所在之处。那天下午三点多钟,在离鱼池不远处一块别人承包的田地附近,珍子看见有20多只黄鼠狼排成队整齐地过路,在这些黄鼠狼的身上驮着一只黄鼠狼。这只黄狼子站直身子向四周瞭望,然后跳下来,到地上后,又有一只黄鼠狼紧接着跳上群鼬身上,做着刚才那只站立的黄狼子的动作。他们往复替换,毫不惧怕有人观看。珍子知道这里大概就是黄鼠狼的家园了,但是不能惊扰它们,据说此时正是发情期,谁若是干涉他们,这些小动物会集体攻击你的。
珍子相信了丈夫说的这里黄狼子多的判断,不好全部清除他们,就要想办法防范吧。她叫杨子用网眼密一些的铁网子代替了原来的旧渔网圈的鸡窝场地,这样黄鼠狼不好钻进来偷蛋了。
说来黄鼠狼还是没有防住,这天珍子听见鸡的一阵阵惨叫声。她放下鱼池边上的活计赶紧奔跑到鸡窝场,在网子的一处地方从地脚挖开一个小洞口,黄鼠狼正往外拖着一只鸡。珍子看到黄鼠狼用嘴咬住鸡脖子,还将尾巴打着鸡的后屁股,鸡往前挣扎,黄鼠狼顺势随着推它。珍子急忙举起一把扫帚打黄鼠狼,黄鼠狼丢下口上的鸡慌忙逃走了。
“这怎么好呢?”珍子跟丈夫商量,“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捉几条黄狼子?”
“那怎么行?捉不净的。”老杨说,“要不咱把鸡处理了吧,不养了......”
“不行!”珍子赌气道,“我偏要养!还治不了黄狼子啦,大活人哪能让这些畜生吓唬住了。我有办法了,明天我弄几只厉害点的公鸡放在鸡窝场地上,再牵来一只大黄狗看管着,不信还闹黄狼子!”
这下子可热闹啦,珍子这回看到的场景足可以让她乐几天:黄鼠狼偷偷地又进了鸡场,刚要往鸡群跟前凑乎,猛的,好斗的公鸡狠狠啄它一口。黄鼠狼前爪着地,崛起屁股,刚要窜起,大黄狗上去咬住它的尾巴。黄鼠狼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痛击,难以招架,退回了惯偷的爪子,扔下一地黄毛灰溜溜地败逃而去。
从此黄鼠狼惧怕好斗的公鸡,更怕大狼狗追咬,珍子的鸡窝场再也没有丢鸡和蛋的事情发生了。
【中吕】粉蝶儿
偷蛋黄鼬,
抱前爪慢挪轻悠,
耍聪明巧计纯熟。
绿波池边,
争斗难休,
保鸡场平和不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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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精的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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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件事发生在南阳方城县柳河乡,那是的事了。&& ()&& ()&& () 有一位放羊老汉,在野地里放羊秋风刮着,老汉就蹲在一个荒山头的半坡抽旱烟有一只黄鼠狼学着人的样子戴个帽子在老汉面前走来走去老汉只当没看见黄鼠狼就问老汉:”我象不象个人!”老汉没理他!一连过了好几天,都是这样到了第四天黄鼠狼再问的时候老汉腾的站起来拿着旱烟袋就打骂到:“你妈那个*!你那一点也不象人”黄鼠狼趴在地上跑了[注:有些动物快成精变人的时候,只要人说他象,他就成事了]向好友推荐本贴:&&&& 标题:《想成精的黄鼠狼》&&&& 地址: .cn/Article/201009/showp1.html
& Re: 想成精的黄鼠狼
我们当地也有这个传说,动物在成精时,要讨人口封才能成精。
作者:瑶池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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