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无幸进之路,近始有纳粟初始化 翻译译

望江县有什么传说
望江县有什么传说
  李白游历望江太阳山的传说  诗仙李白一生喜好游览观赏名山胜水,其芳踪仙迹遍布华夏神州大地。  而地处皖西南边陲的望江县(古称雷阳)境内的太阳山(今属凉泉乡,又称“值雪山”),便曾经有幸留下了李白的不朽的足迹。  据明代《一统志》记载:“值雪山(即“太阳山”)在安庆府望江县西北十八里外,上有平岗,相传唐朝李白游此山值雪,故名”。  由此可以证明:当年,唐代大诗人李白在巡游至皖西南时,曾一度慕名到古雷阳境内登览游太阳山。  最奇巧的是李白游览观赏古雷阳太阳山的那天,正值沿江一带,天降大雪,使得太阳山也同整个的皖西南大地一样,呈现出一派冰雕玉砌、银妆素裹、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壮美影色。  是日之夜,诗圣李白便投宿借住在太阳山中的一庄户人家的农舍里与主人围炉而坐,把盏小斟,饮酒吟诗,共话桑麻……随后,又因为大雪所阻,加上好客的主人家一再盛情挽留,于是李白便在太阳山中的这户农户家中逗留客住了多日,其时,诗圣李白每天都坐在避风向阳的山坡上,读书吟诗,观赏雪景,远眺山川……  后来,当地的人民为永久纪念和缅怀诗圣李白,便在李白游历、逗留太阳山期间,曾每天读书吟诗的地方,特地建盖起一座“太白书堂”,并将其作为当地的书塾学堂”,专供太阳山一带的农家子弟们在此破蒙读书,开启民智与教化民众……其外,还将“太阳山”改名为“值雪山”并载入史册。当年的“太白书堂”。  后不知毁于何朝何代已无从查考。  今残迹遗址尚存,随着当地历史人文和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重建修复“太白书堂”善举一定会尽快变成现实。  “值雪山太白书堂”古今名扬大江南北。如《江南通志》中亦载:  “太白书堂,在安庆府望江县,唐李白为避安史之乱,曾于此读书,遗址尚存”。  自唐以降,远近众多的骚人墨客皆纷纷来此寻踪觅迹,洗吊缅怀李白的诗魂,并留下许多感怀的诗文。  其中流传甚广的是清代邓义的《太白台在邑值雪山》一诗,诗文曰:  “昔年避世隐书台,遗址于今没蒿莱,古树半林斜日桂,春风几度野花开。  神随鲸去何曾见,月照诗魂不再来。白山青山今犹在,登临空惜谪仙才”。  昔年“太白书堂”无处觅,唯有巍巍太阳山依旧在……  望江县历史沿革  一、沿 革  据汪洋遗址出土文物考证,早在5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县境内就有人类活动。  夏、商属扬州地域,西周时属舒国,春秋时前属吴,后属越,秦时属九江郡,西汉时属淮南国,东汉、三国、西晋时均属庐江郡。  东晋隆安至元兴年间(397—404)置大雷戍。义熙元年(405)始设新冶县,属豫州晋熙郡。清乾隆三十三年《望江县志》载:“皖出铁,有铁官。今怀西望北有古冶迹,武昌口有炼成墩,漳湖之表有炼成畈……椅子、磨叉间有坑矿,县名新冶,职此之由也。”  南朝陈天嘉年间(560—566)升新冶县为大雷郡,属江州。  隋开皇十一年(591)改大雷郡为义乡县,属熙州。乾隆三十三年《望江县志》载:“陈、隋间,县有义士助国平时难,隋文帝旌为义乡。”开皇十八年(598)改义乡县为望江县,属同安郡。县城东南的宝塔河一带曾是长江故道,登城中钵盂山,可一览江流之胜,故名望江。  唐武德四年(621)改望江县为高州,属舒州同安郡。武德七年改高州为智州,属淮南道同安郡。至德二年(757)废智州复望江县,属淮南道盛唐郡严州。  北宋至道初(995—997)望江属淮南路舒州。政和五年(1115)属淮西路德庆军。  南宋绍兴十七年(1147)望江属淮西路安庆军。庆元元年(1195)属淮西路安庆府。  元至元十四年(1277)改府为路,望江属蕲黄宣司安庆路,至元二十三年(1266)废司置省,望江属河南江北行省安庆路。  明洪武初望江属南京宁江府,洪武六年(1373)属南京安庆府。  清顺治二年(1645)望江属江南省安庆府。雍正三年(1725),江南省析为安徽省和江苏省,望江属安徽省安庆府。  民国元年裁府,望江直属安徽省。民国3年,属安徽省安庆道。民国17年废道,属安徽省。民国21年属安徽省第一行政督察区。民国34年属安徽省安庆专员公署。  日望江解放,属皖北行政公署安庆署。1952年皖南、皖北行署并为省,望江属安徽省安庆专署。1968年改安庆专署为安庆地区革命委员会。1977年改称安庆行政公署。1988年地市合并,望江县均属安庆市人民政府管辖。  二、县 境  望江,地处长江下游北岸,安徽西南边缘。东南与东至、彭泽两县隔江相望,西南与宿松共泊湖为邻,西北枕大、小茗山与太湖接壤,北依皖水与怀宁交界。地理座标为东经115°34ˊ—116°55ˊ、北纬30°03ˊ—30°26ˊ之间。东西最大长度54公里,南北最大宽度43公里,总面积1357.37平方公里。  三、县 治  县治设城关镇。宋末兵乱,因县治地当兵冲,迁治于江南的香口(今东至县境)。元初,县尹张鲁瞻任期内迁回。  民国28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初二),日本侵略军占领县城,县治迁至长岭铺。5月20日因日机袭击又迁至南西乡金氏宗祠,民国29年迁泉塘寺,民国30年迁鹧鸪山前的金氏宗祠,民国32年11月再迁老鸦滩的吴氏宗祠,民国34年抗日战争胜利后迁回,至今,县治一直稳定未变。  望江历史名人  沈镐,与戴名世齐名的康熙四才子之一,安庆望江沈冲人氏沈镐,字师昌,号新周,出生于明清鼎革年代(1649——1726),今望江县沈冲乡嘉滨老屋。童年时代,他天资聪颖,读书十分勤奋,乡人誉其读书有过目不忘之资质,后因家境每况愈下,加之其父在其16岁那年遽然去世,致使少年沈镐一度伴随其仁慈善良的婶娘背井离乡,四处飘泊。传说其曾路过江西瓷都景德镇,被一瓷器店老板发现并赏识,请其为之画“碗花”(即在瓷器上画上花、草、虫、鱼的图案),不负少年才子之名的沈镐,当仁不让,当即以精湛的画技,艺惊四座,在当地一时传为佳话。  何芷刀,扬州何园主人,安庆望江人氏  方 用 :字希才,号茗谷,开宗公长子。开宗公命曰:“朱子学在金华,汝往师之。”用遂从许白云游,以理学著。与揭傒斯、朱公迁、欧阳玄以羽翼斯文相砥砺,时称许门四杰。元统癸酉(公元 1333 年)魁于乡。授陈州学正。著有《先儒宗旨》、《四书丛说》、《茗谷丛说》诸书。邑、都、通三志俱载《理学传》。子人三,以诗礼世其家。  方 黝 :字国华,用公次子。少习儒,有雄杰才,多智略。膂力过人,同侪角力,莫不惮方公子,尽慑伏,甘出其下。元末盗起,淮西当南北兵冲,境土蹂躏。乡人毕银与公起义,立寨于茗山,战屡破贼,境赖以全。明太祖战陈友谅于鄱阳,公与银举众归太祖。太祖克南昌,授公江西南昌府都司。及南昌指挥康泰反,公奋不顾身,率众为前锋,击破泰。叙功进南昌卫指挥佥事,子孙世袭。洪武十三年,布政使司沈本立匾其门曰:“世执金吾”。  何祚庥 男,1927年生于上海,祖籍江苏扬州,原籍安徽望江。1951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科学与社会研究中心兼职教授、科学技术哲学专业博士生导师,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理论物理专业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副理事长,中国无神论学会副理事长,第八届全国政协委员。早期从事粒子理论、原子弹和氢弹理论的研究。近年来,对伪科学、邪教的口诛笔伐以及对经济、社会问题以独特的视角观察得出的结论使之近来成为“曝光率”颇高的新闻人物。由于他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方面的杰出成就,被称为“两栖院士”。  倪模(年),字迂存,号韭瓶,又号预抡,安徽望江人,为乾、嘉时期著名钱币学家和图书校勘家。世居大雷岸(今望江县雷池乡),以耕读为业。自幼酷爱读书,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入县学,四十四年(1779年)中举,嘉庆四年(1799年)钦赐进士,就任凤阳府学教授,期满后仍归大雷岸,著书耕读,直至终老,享年75岁。  王瑞字良璧,望江人,明朝中期大臣。成化五年进士。授吏科给事中。尝于文华殿抗言内宠滋甚,词气鲠直。帝震怒,同列战栗,瑞无惧色。十五年疏请天下进表官各陈地方利病,帝恶其纷扰,杖之。湖广、江西抚、按官以所部灾伤盗起,请免有司朝觐。瑞等言:“岁侵民困,由有司不职,正当加罪,乃为请留。正官既留,则人才进退,何由审辨?是朝觐、考察两大典,皆从此废坏矣。”帝然其言,即命吏部禁之。进都给事中,言:“三载黜陟,朝廷大典。今布、按二司贤否,由抚、按牒报,其余由布、按评覆。任情毁誉,多至失真。举劾谬者,请连坐。”十九年冬,瑞以传奉冗员淆乱仕路,率同官奏曰:“祖宗设官有定员,初无幸进之路,近始有纳粟冠带之制,然止荣其身,不任以职。今幸门大开,鬻贩如市。恩典内降,遍及吏胥。武阶荫袭,下逮白丁。或选期未至,超越官资;或外任杂流,骤迁京职。以至厮养贱夫、市井童稚,皆得攀援。妄窃名器,逾滥至此,有识寒心。伏睹英庙复辟,景泰幸用者卒皆罢斥。陛下临御,天顺冒功者一切革除。乞断自宸衷,悉皆斥汰,以存国体。”御史宝应张稷等亦言:“比来末流贱伎妄厕公卿,屠狗贩缯滥居清要。文职有未识一丁,武阶亦未挟一矢。白徒骤贵,间岁频迁,或父子并坐一堂,或兄弟分踞各署。甚有军匠逃匿,易姓进身;官吏犯赃,隐罪希宠。一日而数十人得官,一署而数百人寄俸。自古以来,有如是之政令否也?”帝得疏,意颇动。居三日,贬李孜省、凌中等四人秩,夺黄谦、钱通等九人官。人心快之。明年正月,太监尚铭罢斥,而其党李荣、萧敬等犹用事。瑞等复奏劾之,不从。瑞居谏垣十余年,迁湖广右参议,谢病归,卒。  檀萃〔清〕(约公元一七七五年前后在世)字不详,号默斋,安徽望江人。生卒年均不详,约清高宗乾隆四十年前后在世。幼不敏。年二十,始知力学,博极群书,以渊雅称。乾隆二十六年(公元一七六一年)进士。选授贵州青溪知县,丁父忧归。服阕,补云南禄劝县知县。兴学劝农,政声大著。以清正不阿,罣吏议罢官。后主云南五华书院,多从之学。萃诗恣肄汪洋,近体尤为锤炼。所著有《滇南文集》、《汉南诗话》、《滇海虞衡志》、《楚庭稗珠录》、《俪藻外集》、《逸周诗注》、《穆天子传注》、《大戴礼注疏》,又有《武定州》、《禄劝县》、《番禺县》各志,及《书法》十卷,均《清史列传》并传于世。  罗世谦,男,1943年3月生,安徽望江人,1973年12月入党,1966年9月参加工作,大学学历,工程师。历任上海 无线电二十一厂副厂长;上海市仪表局企业管理处副处长,局党委副书记;上海市外经贸工作党委书记;上海市委组织部副部长,部长;上海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2001年4月任上海市委副书记、组织部部长。2001年7月任上海市委副书记、组织部部长、党校校长。2001年9月任上海市委副书记、党校校长。2002年3月任上海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2006年12月至2007年5月任上海市委副书记。中共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当选中央纪委委员。  陈新民 冶金过程物理化学家。安徽望江人。1935年毕业于清华大学。1945年获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博士学位。中南工业大学教授。1945年曾在美国从事钢中氢含量的影响因素的研究,并考察美国工厂技术管理方面的情况。1952年赴长沙筹建中南矿冶学院,任第一任院长。长期致力于冶金过程物理化学,特别是热力学和动力学方面的研究工作,对我国冶金过程物理化学的学术发展做出了贡献。  倪文蔚 &&?-1890&&字豹岑.豹臣,安徽望江雷港人,清朝河南巡抚,清朝四大藏书家倪模.2甲10名进士,散馆改主事,历任广东开桂陈许道,广东按察使,广西布政使,广西巡抚,广东巡抚,河南巡抚,署东河河道总督,生平为学治古今尚书,著有&&两疆勉斋诗文集&&,&&禹贡说&&。  廖西岚 安徽望江人。中共党员。1989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65年应征入伍,历任战士、打字员、书记员、新闻干事、文化干事、军史采编组成员,《解放军文艺》编辑部编辑、副主任,副编审。较长时间撰写军事人物传记。1972年开始发表作品。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胡什山烈士,安徽省望江县人,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38师112团1营2连战士,日牺牲。军魂,也算一个  檀馨,安徽望江人 当代著名园林规划设计专家。曾任北京市古建园林设计院副院长,现任北京创新景观园林设计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其作品包括与美籍建筑大师贝聿铭合作的香山饭店庭院设计及华夏名亭园、天华园、北京植物园、明皇城根遗址公园、元大都城垣遗址公园和菖蒲河公园等设计,多次获得国家大奖  茅院生 1972年4月生,安徽望江人。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管理学博士后,1996年获西南政法大学法学学士、法学硕士、法学博士。现任法律出版社学术分社社长,兼任《中国法律》杂志社(香港)总编辑,西南政法大学法学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等职。大学期间曾任西南政法大学校学生会主席。工作以来曾任法律出版社市场销售部主任、中国法律图书公司总经理、董事长。先后被评为全国百优大学生、全国优秀学生干部、司法部直属机关优秀党员、司法部直属机关杰出青年、全国优秀团干、中央国家机关优秀青年。曾在《中国法学》、《法学家》、《法律科学》等法学核心期刊及《新闻出版报》、《中国图书商报》等出版业专业报刊发表法学及管理学文章十余篇  彭毅,男,安徽望江人 1962年出生,汉族,中共党员,武汉大学工商管理专业毕业,工商管理硕士学位,高级工程师。历任中南建筑设计院珠海分院经理、设计事务所所长、深圳分院副院长(主持工作)、财务处处长,武汉高技术创业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执行董事,武汉凯迪电力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副总经济师、副总经理兼总经济师、财务负责人,武汉凯迪蓝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中国中煤能源集团公司副总经理,中国中煤能源股份有限公司执行董事、执行副总裁、首席财务官。现任中国中煤能源集团有限公司总会计师、党委常委  望江名胜地理  武昌湖 位于望江县高士镇,昔为武昌乡,安(庆)九(江)公路穿湖而过,为古雷池遗迹的一部分,景区水域面积达102.5平方公里,距城区6公里,水生资源极为丰富,武昌鱼蟹驰名中外;湖光旖旎,胜景八处,曰:猴潭映月、龙堪温泉、磨丫白石、渡口红莲、赤湖浴日、正堂碑碣、“双节”陵园等。天高气爽,登楼远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诗情画意令人叫绝。“十五”规划兴建湖滨度假村和水上乐园(包括游艇码头、沙滩浴场、钓鱼台、儿童乐场、水上运动馆等)。  香茗山 位于望江县麦元乡和鸦滩镇之间,南起麦元分亩岭,北抵鸦滩褒隐寺水库,全长10余公里,早在汉朝就有名气,西汉南昌府梅福曾隐居此山;唐李白、罗隐,明解缙,清翁傅等驻足留连,留下脍炙人口的诗篇;元末朱元璋、刘伯温,明末史可法,清代太平军石达开曾在此征战和扎寨。昔有悟法寺、果老道场、寨林庵、朝阳庵、贵烈祠、保悟楼、三圣殿、弥陀庵、凤楼庵、褒隐寺和古塔,有的保存完好,有的在修葺。有大茗、二茗、三茗等峰(主峰489米),莲花峰形似并蒂莲花,耸秀郁葱。明解缙诗赞曰:“山崖殷窦簇朱砂,香茗丛生蓓蕾芽。采药道人何处去,洞云深锁碧桃花。”山上奇石林立、石洞幽深、药圃天然、茂林修竹、清泉可口,此间品茗尝果,聆听优美传说,心旷神怡,迷而忘返;山下晶莹水库,古塔相伴,荡舟游弋,别有情趣。  雷池位于望江县雷池乡,在望江县城东南10公里处,紧靠长江北岸,面积100平方公里,入江处为雷港。因古雷水自湖北黄梅县界东流至此,积而成池,故名雷池,亦名大雷池。东晋时置大雷戌,为江防要地。咸和二年(327年)历阳(今和县)镇将苏峻联合寿春(今寿县)镇将祖约叛乱,向京都建康(含南京)进攻,忠于朝廷的江州刺史温峤欲火速统兵去保卫建康。在建康掌管中央政权的庚亮得知后,担心当时手握重兵的荆州刺史陶侃乘虚而入,因此在《报温峤书》中说:“吾忧西陲,过于历阳,足下无过雷池一步也。”意思叫温坐镇原防,不要越雷池而东。后来用以表示不可逾越的一定范围。“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成语,即源于此。明天启间(年)雷池口为大量流沙所塞,雷水改道从望江县华阳镇流入长江。  文庙 又名孔庙,位于望江县城中心,为一宫殿式古建筑。据《望江县志》记载:文庙始建于宋仁年间。 大成殿高10多米, 面积300多平方米, 24根大柱组成方形结构,四周围廊,重檐翅角,铁马空悬, 迎风作响, 其形夺目,其声悦耳。庙后有很多附属建筑物:前方左右为东西两庑,前有戟门,戟门东为土地祠,西为王幼学祠,前首为棂星门,石柱组成石牌坊,上书 “ 麟风腾祥”,左为圣城,右为贤关,入口处中间有石桥,名状元桥,两侧有泮池,过桥可见一方高大红墙书有“宫墙万仞” 4个遒劲大字,中上方书“圣旨”2字。庙后为启圣祠, 东为礼门, 西为义路, 后为明伦堂。 文庙历尽沧桑,几经修建。因遭日寇烧毁,仅存文庙主体——大成殿,现经省级批准并拔款修葺,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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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六十八
  ○张宁
王徽王渊等
魏元康永韶等
强珍王瑞张稷
汪奎从子舜民
董杰姜绾余F等
姜洪欧阳旦
叶绅胡献武衢等
屈伸王献臣吴一贯
  张宁,字靖之,海盐人。景泰五年进士。授礼科给事中。七年夏,帝从唐瑜等奏,考核南京大小诸臣。宁言:“京师尤根本地,不可独免。”又言:“京卫带俸武职,一卫至二千余人,通计三万余员。岁需银四十八万,米三十六万,并他折俸物,动经百万。耗损国储,莫甚于此。而其间多老弱不娴骑射之人。莫若简可者,补天下都司、卫所缺官,而悉汰其余。”议格不行。
  帝得疾,适遇星变,诏罢明年元会,百官朝参如朔望。宁言:“四方来觐,不得一睹天颜,疑似之际,必至讹言相惊,愿勉循旧典,用慰人心。”帝疾不能从,而“夺门”之变作。
  天顺中,曹、石窃柄。事关礼科者,宁辄裁损,英宗以是知宁。朝鲜与邻部毛怜卫仇杀,诏宁同都指挥武忠往解。宁辞义慷慨,而忠骁健,张两弓折之,射雁一发坠,朝鲜人大惊服,两人竟解其仇而还。中官覃包邀与相见,不往。寻擢都给事中。
  宪宗初御经筵,请日以《大学衍义》进讲。是年十月,皇太后生辰,礼部尚书姚夔仍故事,设斋建醮,会百官赴坛行香。宁言无益,徒伤大体,乞禁止。帝嘉纳之。未几,给事中王徽以牛玉事劾大学士李贤,得罪。宁率六科论救,由是浸与内阁忤。会王f等荐宁堪佥都御史清军职贴黄,与岳正并举。得旨,会举多私,皆予外任。宁出为汀州知府,以简静为治,期年善政具举。
  宁才高负志节,善章奏,声称籍甚。英宗尝欲重用之,不果。久居谏垣,不为大臣所喜。既出守,益郁郁不得志,以病免归。家居三十年,言者屡荐,终不复召。
  无子。有二妾。宁没,剪发誓死,楼居不下者四十年。诏旌为“双节”。
  王徽,字尚文,应天人。天顺四年进士。除南京刑科给事中。宪宗即位数月,与同官王渊、p宽、李翔、李钧疏陈四事。末言:“自古宦官贤良者少,奸邪者多。若授以大权,致令败坏,然后加刑,是始爱而终杀之,非所以保全之也。愿法高皇帝旧制,毋令预政典兵,置产立业。家人义子,悉编原籍为民。严禁官吏与之交接。惟厚其赏赉,使得丰足,无复他望。此国家之福,亦宦官之福也。”
  其冬,帝入万妃谮,废吴后,罪中官牛玉擅易中宫,谪之南京,徽复与渊等劾之曰:
  陛下册立中宫,此何等事,而贼臣牛玉乃大肆奸欺!中宫既退,人情咸谓玉必万死。顾仅斥陪京,犹全首领,则凡侍陛下左右者将何所忌惮哉?内阁大臣,身居辅弼,视立后大事漠然不以加意。方玉欺肆之初,婚礼未成,礼官畏权,辄为阿附。及玉事发之后,国法难贷,刑官念旧,竟至苟容。而李贤等又坐视成败,不出一言。党恶欺君,莫此为甚。请并罪贤等,为大臣不忠者戒。
  臣等前疏请保全宦官,正欲防患于未萌。乃处置之道未闻,牛玉之祸果作。然往不可谏,来犹可追。臣等不敢远引,请以近事征之。正统末,有王振矣,讵意复有曹吉祥。天顺初,有吉祥矣,讵意复有牛玉。若又不思预防,安知后不有甚于牛玉者哉?夫宦者无事之时似乎恭慎,一闻国政,即肆奸欺。将用某人也,必先卖之以为己功;将行某事也,必先泄之以张己势。迨趋附日众,威权日盛,而祸作矣。此所以不可预闻国政也。内官在帝左右,大臣不识廉耻,多与交结。馈献珍奇,伊优取媚,即以为贤,而朝夕誉之。有方正不阿者,即以为不肖,而朝夕谗谤之,日加浸润,未免致疑。由是称誉者获显,谗谤者被斥。恩出于内侍,怨归于朝廷,此所以不可许其交结也。内官弟侄授职任事,倚势为非,聚奸养恶。广营财利,奸弊多端。身虽居内,心实在外。内外交通,乱所由起,此所以不可使其子侄在外任职营立家产也。
  臣等职居言路,不为苟容,虽死无悔,惟陛下裁察。
  诏谓“妄言邀誉”,欲加罪。诸给事、御史交章论救,乃并谪州判官。徽得贵州普安,渊茂州,宽潼川,翔宁州,钧绥德。奏盖钧笔也。侍郎叶盛、编修陈音相继请留,不纳。最后御史杨琅言尤切,几得罪。
  微至普安,兴学校教士,始有举于乡者。却土官陇畅及白千户贿,治甚有声。居七年,弃官归,言者屡荐,终以宦官恶之不复录。徽尝曰:“今仕者以刚方为刻,怠缓为宽。学者以持正为滞,恬软为通。为文以典雅为肤浅,怪异为古健。”其论治,尝诵张宣公语“无求办事之人,当求晓事之人”,时皆服其切中。
  弘治初,吏部尚书王恕荐起陕西左参议。逾年,谢病还,卒,年八十三。子韦,见《文苑传》。
  王渊,浙江山阴人。天顺元年进士,除南京吏科给事中。素伉直,终顺天府治中。
  p宽,莆田人,李翔,大足人,皆天顺元年进士。李钧,永新人,景泰二年进士。宽为南京礼科给事中,翔兵科,钧工科。既被谪,宽进表入京,道卒。翔、钧皆以判官终。
  毛弘,字士广,鄞人。登天顺初进士。六年授刑科给事中。成化三年夏,偕六科诸臣上言:“比塞上多事,正陛下宵衣旰食时。乃闻退朝之暇,颇事逸游。h声数闻于外,非禁城所宜有。况灾变频仍,两畿水旱,川、广兵草之余,公私交困。愿省游戏宴饮之娱,停金豆、银豆之赏。日御经筵,讲求正学,庶几上解天怒,下慰人心。”御史展毓等亦以为言,皆嘉纳。
  帝从学士商辂请,改元后建言罢官者悉录用。弘请断自践阼而后,召还给事中王徽等,不许。慈懿太后崩,诏别葬。弘偕魏元等疏谏,未得请。朝罢,弘倡言曰:“此大事,吾辈当以死谏,请合大小臣工伏阙固争。”众许诺。有退却者,给事中张宾呼曰:“君辈独不受国恩乎,何为首鼠两端。”乃伏哭文华门,竟得如礼。
  弘在垣中所论列最多,声震朝宁。帝颇厌苦之,尝曰:“昨日毛弘,今日毛弘。”前后所陈,或不见听,而弘慷慨论议无所屈。钦天监正谷滨受赇当除名,命输赎贬秩。正一真人张元吉有罪论死,诏系狱。弘等皆固争,终不听。三迁至都给事中。得疾,暴卒。
  邱弘,字宽叔,上杭人。天顺末进士。授户科给事中。数陈时政。成化四年春,偕同官上言:“洪武、永乐间,以畿辅、山东土旷人稀,诏听民开垦,永不科税。迩者权豪怙势,率指为闲田,朦胧奏乞。如嘉善长公主求文安诸县地,西天佛子札实巴求静海县地,多至数十百顷。夫地逾百顷,古者百家产也。岂可徇一人之私情而夺百家恒产哉?”帝纳其言,诏自今请乞,皆不许,著为令。札实巴所乞地,竟还之民。弘再迁,至都给事中。
  六年夏,山东、河南大旱,弘请振。因言:“四方告灾,部臣拘成例,必覆实始免。上虽蠲租,下鲜实惠。请自今遇灾,抚按官勘实,即与蠲除。”从之。
  万贵妃有宠,中官梁芳、陈喜争进淫巧;奸人屠宗顺辈日献奇异宝石,辄厚酬之,糜帑藏百万计。有因以得官者。都人仿效,竞尚侈靡,僭拟无度。弘偕同官疏论宗顺等罪,请追还帑金,严禁侈俗。事下刑部,尚书陆瑜因请置宗顺等于理,没其赀以振饥民。帝不许,但命僭侈者罪无赦,然竟不能禁也。
  京师岁歉米贵,而四方游僧万数,弘请驱逐,以省冗食。又请发太仓米,减价以粜,给贫民最甚者。帝悉从之。复言:“在京百兽房及清河寺诸处,所育珍禽野兽,日饲鱼肉米菽,乞并纵放,以省冗费。”报闻。明年使琉球,道卒。
  弘与毛弘同居言路,皆敢言,人称“二弘”云。
  李森,字时茂,历城人。天顺元年进士。授户科给事中。负气敢言。
  宪宗立,上疏请禁朝觐官科敛征求为民害者。吏部尚书王翱请从其言,帝为下诏禁止。顷之,言:“近有无功而晋侯、伯、都督者;有无才德而位九列者;有以画、弈、弹琴、医、卜技能而得官职者。名爵日轻,廪禄日费,是玩天下之公器,弃国家之大柄也。自今宜择人授,毋令匪才竞进。”且请严军官黜陟,核逃伍虚粮。皆报可。御史谢文祥以劾姚夔下狱,森偕同官救之,不纳。
  明年夏,日食,琼山县地震,森疏陈十事。未几,以贵幸侵夺民产,率诸给事言:“昔奉先帝敕,皇亲强占军民田者,罪毋赦,投献者戍边。一时贵戚莫敢犯。比给事中丘弘奏绝权贵请乞,陛下亦既俯从。乃外戚锦衣指挥周求武强、武邑田六百余顷,翊圣夫人刘氏求通州、武清地三百余顷,诏皆许之,何其与前敕悖也!彼溪壑难厌,而畿内膏腴有限,小民衣食皆出于此,一旦夺之,何以为生。且本朝百年来户口日滋,安得尚有闲田不耕不稼?名为奏求,实豪夺而已。”帝善其言,而已赐者仍不问。山西灾,山东及杭、绍、嘉、湖大水,森等请蠲振,帝并从之。
  时帝未有储嗣,而万贵妃专宠,后宫莫得进。言者每劝上普恩泽,然未敢显言妃妒也。惟森抗章为言,帝心愠。森已再迁左给事中,会户科都给事中缺,吏部列森名上,诏予外任。部拟兴化知府,不允,乃出为怀庆通判。未几,投劾归,不复出。
  魏元,字景善,朝城人。天顺元年进士。授礼科给事中。成化初,万贵妃兄弟骄横,元疏劾之。四年,慈懿太后崩,将别葬。元偕同官三十九人抗章极谏,御史康永韶亦偕同官四十一人争之,伏哭文华门,竟得如礼。
  其年九月,彗星见。元率诸给事上言:
  入春以来,灾异叠至,近又彗星见东方,光拂台垣,皆阴盛阳微之证。臣闻君之与后,犹天之与地,不可得而参贰也。传闻宫中乃有盛宠,匹耦中宫。尚书姚夔等向尝言之,陛下谓“内事朕自裁置”。屏息倾听,将及半载,而昭德宫进膳未闻少减,中宫未闻少增。夫宫闱虽远,而视听犹咫尺,衽席之微,谪见玄象,不可不惧。且陛下富有春秋,而震位尚虚。岂可以宗社大计一付之爱专情一之人,而不求所以固国本安民心哉。愿明伉俪之义,严嫡妾之防。俾尊卑较然,各安其分。本支百世之基,实在于此。
  四方旱涝相仍,民困日棘,荆、襄流民告变。陛下作民父母,初无亻敬惕,仅循故事,付部施行。而户部尚书马昂,凡有奏报,遇上意喜,则曰“移所司处置”;遇上意怒,则曰“事窒难行”;微有利害,即乞圣裁。首鼠依违,民更何望。惟亟罢征税,发内帑,遣官振赡,庶可少慰人心。
  陛下崇信异教,每遇生愍之辰,辄重糜资财,广建斋醮。而西僧札实巴等,至加法王诸号,赐予骈蕃。出乘棕舆,导用金吾仗,缙绅避道,奉养过于亲王。悖理乱纪,孰甚于此。乞革夺名号,遣还其国,追录横赐,用振饥民。仍敕寺观,永不得再讲斋醮,以橐国用。
  天下之财,不在官则在民。今公私交困,由玩好太多,赏赉无节。或营立塔寺,或购市珍奇。一物之微,累价巨万,国帑安得不绌?愿屏绝淫巧,停罢宴游,诸银场及不急务悉为禁止。
  至两京文武大臣,不乏奸贪,争为蒙蔽。陛下勿谓其位高而不忍遽去,勿谓其旧臣而姑且宽容。宜令各自陈免,用全大体。其贪位不去者,则言官纠劾。而臣等滥居言路,无补于时,亦望罢归,为不职戒。
  帝优诏褒答之,然竟不能用。
  元屡迁都给事中,出为福建右参政。巡视海道,严禁越海私贩。巨商以重宝赂,元怒叱出之。母忧归,庐墓三年,服除,起江西参政,卒。
  康永韶,字用和,祁门人。举于乡,入国学,选授御史。成化初,巡按畿辅,劾尚书马昂抑市民地。四年偕同官胡深、郑己等争慈懿太后山陵事。彗星见,复偕同官上言八事,大旨与元前疏相类。两京大臣考察庶寮,去留多不当。永韶等复劾大臣行私,且摘刑部主事余志等十二人罪,为志所讦,俱下诏狱。永韶谪顺昌知县,再调福清、惠安。久之,有荐其知天文者,中旨召还,授钦天监正,进太常少卿,掌监事。永韶为御史有直声,及是乃更迎合取宠,占候多隐讳,甚者以灾为祥。陕西大饥,永韶言:“今春星变当有大咎,赖秦民饥死,足当之,诚国家无疆福。”帝甚悦,中旨擢礼部右侍郎,仍掌监事。坐历多讹字,落职归。
  胡深,定远卫人。天顺未进士。既争慈懿太后山陵事,复与同官陈宏、郑己、何纯、方N、张进禄上疏请斥奸邪,痛诋学士商辂、尚书程信、姚夔、马昂。帝不纳。翌日给事中董F、陈鹤、胡智亦劾辂等,疏呈御前。故事,谏官弹章非大廷宣读则封进,未有不读而面呈者。帝不悦,曰:“大臣进退有体,F等敢不循旧章乱朝仪耶?”辂等乞休,帝惟听昂去。夔愤甚,连疏求去。深、F等复合辞攻,而诋夔甚力。帝怒,下深等九人狱。先是,御史林诚亦尝劾辂,不纳,引病去,帝并属诚吏。毛弘等皆论救,辂亦请宽之,乃各杖二十,复其官。未几,深坐按陕时杖杀诉冤者,谪黔阳丞,稍迁郁林知州,卒。
  郑己,山海卫人。成化二年进士。巡按陕西,请蠲边地逋赋,分别边兵,命壮者战守,老弱耕牧,章下所司。定西侯蒋琬镇甘肃,己欲按其罪,语泄,为所劾,戍宣府。己性矜傲,时论不甚惜。
  董F,乐平人。成化二年进士。历吏科都给事中。为吏所讦,下诏狱,谪石臼知县。孝宗时,卒官四川参议。
  强珍,字廷贵,沧州人。成化二年进士。除泾县知县。请减额赋,民德之。擢御史。
  初,辽东巡抚陈钺启衅召敌,敌至,务为蔽欺。巡按御史王崇之劾钺,钺大恐。谋之汪直,诬逮崇之下诏狱,输赎,调延安推官。及直、钺用兵,方论功而敌大入,中官韦朗、总兵官缑谦等匿不以闻。珍往巡按,请正钺罪。兵部尚书余子俊等奏钺累犯重辟,不当贷。帝弗从。未几,指挥王全等诱杀朵颜卫人,珍发其状,全等俱获罪。直方自矜有大功,闻珍疏怒。适巡边还,钺郊迎五十里,诉珍诬已,直益怒,奏珍所劾皆妄。诏遣锦衣千户萧聚往勘,械赴京。比至,直先榜掠,然后奏闻,坐奏事不实,当输赎。诏特谪戍辽东,而责兵部及言官先尝劾钺者。居三年,直败,复珍官,致仕。
  弘治初,起山东副使,擢大理少卿。明年,以右佥都御史巡抚宣府。时缑谦已罢,珍奏留谦才力可用。给事中言谦数失机,珍不应奏保,遂改南京右通政。寻以母老乞休,久之卒。
  王瑞,字良璧,望江人。成化五年进士。授吏科给事中。尝于文华殿抗言内宠滋甚,词气鲠直。帝震怒,同列战栗,瑞无惧色。十五年疏请天下进表官各陈地方利病,帝恶其纷扰,杖之。
  湖广、江西抚、按官以所部灾伤盗起,请免有司朝觐。瑞等言:“岁侵民困,由有司不职,正当加罪,乃为请留。正官既留,则人才进退,何由审辨?是朝觐、考察两大典,皆从此废坏矣。”帝然其言,即命吏部禁之。进都给事中,言:“三载黜陟,朝廷大典。今布、按二司贤否,由抚、按牒报,其余由布、按评覆。任情毁誉,多至失真。举劾谬者,请连坐。”十九年冬,瑞以传奉冗员淆乱仕路,率同官奏曰:“祖宗设官有定员,初无幸进之路,近始有纳粟冠带之制,然止荣其身,不任以职。今幸门大开,鬻贩如市。恩典内降,遍及吏胥。武阶J袭,下逮白丁。或选期未至,超越官资;或外任杂流,骤迁京职。以至厮养贱夫、市井童稚,皆得攀援。妄窃名器,逾滥至此,有识寒心。伏睹英庙复辟,景泰幸用者卒皆罢斥。陛下临御,天顺冒功者一切革除。乞断自宸衷,悉皆斥汰,以存国体。”御史宝应张稷等亦言:“比来末流贱伎妄厕公卿,屠狗贩缯滥居清要。文职有未识一丁,武阶亦未挟一矢。白徒骤贵,间岁频迁,或父子并坐一堂,或兄弟分踞各署。甚有军匠逃匿,易姓进身;官吏犯赃,隐罪希宠。一日而数十人得官,一署而数百人寄俸。自古以来,有如是之政令否也?”帝得疏,意颇动。居三日,贬李孜省、凌中等四人秩,夺黄谦、钱通等九人官。人心快之。
  明年正月,太监尚铭罢斥,而其党李荣、萧敬等犹用事。瑞等复奏劾之,不从。
  瑞居谏垣十余年,迁湖广右参议,谢病归,卒。
  李俊,字子英,岐山人。成化五年进士。除吏科给事中,屡迁都给事中。十五年,帝以李孜省为太常寺丞,俊偕同官言:“孜省本赃吏,不宜玷清班,奉郊庙百神祀。”会御史亦有言,乃改上林监副。
  时汪直窃柄,陷马文升、牟俸遣戍。帝责言官不纠,杖俊及同官二十七人,御史王F等二十九人。当是时,帝耽于燕乐,群小乱政,屡致灾谴。至二十一年正月朔申刻,有星西流,化白气,声如雷。帝颇惧,诏求直言,俊率六科诸臣上疏曰:
  今之弊政最大且急者,曰近幸干纪也,大臣不职也,爵赏太滥也,工役过烦也,进献无厌也,流亡未复也。天变之来,率由于此。
  夫内侍之设,国初皆有定制。今或一监而丛一二十人,或一事而参五六七辈;或分布O郡,享王者之奉;或总领边疆,专大将之权;或依凭左右,援引邪;或交通中外,投献奇巧。司钱谷则法外取财,贡方物则多端责赂,兵民坐困,官吏蒙殃。杀人者见原,偾事者逃罪。如梁芳、韦兴、陈喜辈,不可枚举。惟陛下大施刚断,无令干纪,奉使于外者悉为召还,用事于内者严加省汰;则近幸戢而天意可回矣。
  今之大臣,其未进也,非夤缘内臣则不得进;其既进也,非依凭内臣则不得安。此以财贸官,彼以官鬻财,无怪其渔猎四方,而转输权贵也。如尚书殷谦、张鹏、李本,侍郎艾福、杜铭、刘俊,皆既老且懦。尚书张蓥、张u,侍郎尹直,大理卿田景D,皆清论不惬。惟陛下大加黜罚,勿为姑息,则大臣知警而天意可回矣。
  夫爵以待有德,赏以待有功也。今或无故而爵一庸流,或无功而赏一贵幸。祈雨雪者得美官,进金宝者射厚利。方士献炼服之书,伶人奏曼延之戏。掾史胥徒皆叨官禄,俳优僧道亦玷班资。一岁而传奉或至千人,数岁而数千人矣。数千人之禄,岁以数十万计。是皆国之命脉,民之脂膏,可以养贤士,可以活饥民,诚可惜也。方士道流如左通政李孜省、太常少卿邓常恩辈,尤为诞妄,此招天变之甚者。乞尽罢传奉之官,毋令污玷朝列,则爵赏不滥而天意可回矣。
  今都城佛刹迄无宁工,京营军士不复遗力。如国师继晓假术济私,糜耗特甚,中外切齿。愿陛下内惜资财,外惜人力,不急之役姑赐停罢,则工役不烦而天意可回矣。
  近来规利之徒,率假进奉以耗国财。或录一方书,市一玩器,购一画图,制一簪珥,所费不多,获利十倍。愿陛下洞烛此弊,留府库之财为军国之备,则进献息而天意可回矣。
  陕西、河南、山西赤地千里。尸骸枕籍,流亡日多,萑苻可虑。愿体天心之仁爱,悯生民之困穷,追录贵幸盐课,暂假造寺资财,移振饥民,俾苟存活,则流亡复而天意可回矣。
  夫天下譬之人身。人主,元首也;大臣,股肱也;谏官,耳目也;京师,腹心也;O郡,躯干也。大臣不职则股肱痿痹,谏官缄默则耳目涂塞,京师不职则腹心受病,O郡灾荒则躯干削弱,元首岂能宴然而安哉?伏望陛下听言必行,事天以实。疏斥群小,亲近贤臣。咨治道之得失,究前代之兴亡。以圣贤之经代方书,以文学之臣代方士。则必有正谊足以广圣学,谠论足以究天变。而手足便利,耳目聪明,腹心安泰,躯干强健,元首于是乎大明矣。
  帝优诏答之。降孜省上林丞,常恩本寺丞,继晓革国师为民,令巡按御史追其诰敕。制下,举朝大悦。五月,俊出为湖广布政司参议。弘治中,屡官山西参政,卒。
  汪奎,字文灿,婺源人。成化二年进士。为秀水知县,擢御史。
  二十一年,星变,偕同官疏陈十事,言:
  建言贬谪诸臣,效忠于国,宜复其职。妖僧继晓结中官梁芳,耗竭内藏,乞治芳罪,斩继晓都市。传奉官顾贤等皆中官恒从子而冒锦衣,李孜省小吏而授通政,宜尽斥以清仕路。尚书殷谦、李本,侍郎杜铭、尹直,皆素乏清誉,尚书张鹏、张蓥、张u,侍郎杜谦、艾福、马显、刘俊,大理卿宋钦,巡抚都御史鲁能、马驯,皆老懦无能,侍郎谈伦奔竞无耻,巡抚赵文博粗鄙妄为,大理卿田景D素行不谨,宜令致仕。镇守、守备内官视天顺间逾数倍,作威福,凌虐有司。浙江张庆、四川蔡用得逮治四品以下官,尤伤国体,宜悉撤还。内外坐营、监枪内官增置过多,皆私役军士,办纳月钱,多者至二三百人。武将亦皆私役健丁,行伍惟存老弱。勋戚、内官奏乞盐利,满载南行,所至张钦赐黄旗,商旅不行,边储亏损,并宜严禁。陕西、山西、河南频年水旱,死徙大半,山、陕之民仅存无几。宜核被灾郡县,概与蠲除。给事张善吉先坐罪谪官,考绩至京,昏夜乞怜,得授兹职,大玷清班,宜罢斥。山、陕、河、洛饥民多流郧、襄,至骨肉相啖。请大发帑庾振济,消弭他变。”当是时,帝以灾变求言,奎疏入,虽触帝忌,未加谴。无何,有御史失仪,奎当面纠,退朝乃奏。帝以其怠缓,杖之于廷。居数月,复出为夔州通判,讨平云阳剧贼。
  孝宗立,量移叙州同知。以荐,擢成都知府。岁饥多盗,振救多复业。三迁广西左布政使。弘治十四年以右副都御史巡抚贵州。未浃岁,普安贼妇米鲁作乱,被劾致仕。正德六年卒。
  从子舜民,字从仁。成化十四年进士。授行人,擢御史,出按甘肃。劾中官将帅失事,陈边计,章数十上。先是,奎杖阙下,舜民扶掖之,帝闻而怒。至是,奏狱情词不当,贬蒙化卫经历。
  弘治初,迁知东莞,未上,擢江西佥事。善谳狱,剖析如流。其清军法,后人遵守之。改云南屯田副使。田为势要夺者,厘而归之官。麓川遗孽思禄渡金沙江,据孟密,承檄抚定之。母忧归。服除,适淮、扬大饥,以故官奉命振济。用便宜发粟,奏停不急务,活饥民百二十万人,流冗复业者八千余户。进福建按察使。盗窃福清县库,或诬其怨家,已成狱。舜民廉得真盗,脱三十人于死,抵诬者罪。岁旱,祷不应。躬莅福州狱,释枉系轻罪者,所部有司皆清狱,遂大雨。历河南左、右布政使。正德二年以右副都御史抚治郧阳。甫一月,罢天下巡抚官,改莅南京都察院,道卒。
  奎性简静,不苟取与,以笃实见称。而舜民好学砥行,矫矫持风节,尤负时望。
  方星变求言时,九卿各条奏数事,率有所避,无甚激切者,唯奎与李俊等言最直。而武选员外郎崔升、彭纲,主事苏章,户部主事周轸,刑部主事李旦皆有言。升、章言宦官妖僧罪,请亟诛窜,而尚书王恕今伊、傅,不宜置南京。纲斥李孜省、继晓,请诛之以谢天下。轸亦请诛梁芳、李孜省,并汰内侍,罢方书。旦陈十事,且言:“神仙、佛老、外戚、女谒,声色货利,奇技淫巧,皆陛下素所惑溺,而左右近习交相诱之。”言甚切。帝以方修省,皆不罪。后以吏盗鬻旧赐外蕃故敕事,下纲、章吏,贬之外。而密谕吏部尚书尹F出旦等,且书六十人姓名于屏,俟奏迁则贬远恶地。旦乃与给事中卢r、秦N、童峭站阙亍2砍技囤卣叨啵杏ηㄕ唛食僦I㈤羲斓妹狻
  崔升,字廷进,本乐安人。父为彰德库大使,因家焉。成化五年进士。由工部主事改兵部。稍迁延安知府,四川参政。守官廉,居常服布袍,家童拾马矢给爨。家居三十年,年八十八卒。子铣,自有传。
  彭纲,清江人。与苏章、周轸、秦N、童墙猿苫荒杲俊1嵊滥荩娜曛荨T淝忍锸丁T偾ㄔ颇咸嵫Ц笔埂
  苏章,余干人。贬姚安通判,再迁延平知府。有政绩。终浙江参政。
  周轸,莆田人,副使瑛从子。后进郎中,终山东运使。
  李旦,字启东,献县人。成化十七年进士。贬镇远通判,未几卒。
  卢r,鄞县人。成化五年进士。为刑科给事中,疏蠲淮、扬逋课十余万,清西北勒市战马宿弊。尝触帝怒,杖之。迁工科都给事中,与N、墙砸蛐潜涑卵裕袂础,r贬长沙通判,终广平知府。
  秦N,南昌人,贬广安州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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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崔升以请召王恕忤旨,而工部主事王纯亦以谏罢王恕被杖谪官。纯,仙居人。成化十七年进士。贬思南推官。弘治中,屡迁湖广提学佥事。
  汤鼐,字用之,寿州人。成化十一年进士。授行人,擢御史。
  孝宗嗣位,首劾大学士万安罔上误国。明日,宣至左顺门。中官森列,令跪。鼐曰:“令鼐跪者,旨耶,抑太监意耶?”曰:“有旨。”鼐始跪。及宣旨,言疏已留中。鼐大言:“臣所言国家大事,奈何留中?”已而安斥,鼐亦出畿辅印马,驰疏言:“陛下视朝之余,宜御便殿,择侍臣端方谨厚若刘健、谢迁、程敏政、吴宽者,日与讲学论道,以为出治之本。至如内阁尹直、尚书李裕、都御史刘敷、侍郎黄景,奸邪无耻,或夤缘中官进用,或依附佞幸行私。不早驱斥,必累圣明。司礼中官李荣、萧敬曩为言官劾罢,寻夤缘复入。遂摭言官过,贬窜殆尽,致士气委靡。宜亟正典刑,勿为姑息。诸传奉得官者,请悉编置瘴乡,示天下戒。且召致仕尚书王恕、王f,都御史彭韶,佥事章懋等,而还建言得罪诸臣,以厉风节。”报闻。
  弘治元年正月,鼐又劾礼部尚书周洪谟,侍郎倪岳、张悦,南京兵部尚书马文升,因言:“少傅刘吉,与万安、尹直奸贪等耳。安、直斥,而吉独进官,不以为耻。请大申黜陟,明示劝惩。”又劾李荣、萧敬,而荐谪降进士李文祥为台谏。尚书王恕以盛暑请辍经筵,鼐极言不可,语侵恕。
  当是时,帝更新庶政,言路大开。新进者争,欲以功名自见。封章旁午,颇伤激讦,鼐意气尤锐。其所抨击,间及海内人望,以故大臣多畏之,而吉尤不能堪。使人啖御史魏璋曰:“君能去鼐,行佥院事矣。”璋欣然,日夜伺鼐短。未几,而吉人之狱起。
  吉人者,长安人。成化末进士,为中书舍人。四川饥,帝遣郎中江汉往振。人言汉不胜任,宜遣四使分道振,且择才能御史为巡按,庶荒政有裨。因荐给事中宋琮、陈W、韩鼎,御史曹U,郎中王沂、洪钟,员外郎东思诚,评事王寅,理刑知县韩福及寿州知州刘概可使,而巡按则鼐足任之。璋遂草疏,伪署御史陈景隆等名,言吉人抵抗成命,私立朋党。帝怒,下人诏狱,令自引其党。人以鼐、U、思诚、概、福对。璋又嗾御史陈璧等言:“U、福、思诚非其党,其党则鼐、概及主事李文祥、庶吉士邹智、知州董亻桀是也。概尝馈鼐白金,贻之书,谓夜梦一人骑牛几堕,鼐手挽之得不仆,又见鼐手执五色石引牛就道。因解之曰:‘人骑牛谓p,乃国姓。意者国将倾,赖鼐扶之,而引君当道也。’鼐、概等自相标榜,诋毁时政,请并文祥、智、亻桀逮治。”疏上,吉从中主之,悉下诏狱,欲尽置之死。
  刑部尚书何乔新、侍郎彭韶等持之,外议亦汹汹不平。乃坐概妖言律斩;鼐受贿,戍肃州;人欺罔,削籍;智、文祥、亻桀皆谪官。吏部尚书王恕奏曰:“律重妖言,谓造作符谶类耳。概书词虽妄,良以鼐数言事不避利害,因推诩之。今当以妖言,设有如造亡秦谶者,更何以罪之?”帝得疏意动,命姑系狱。既而热审,乔新等言:“概本不应妖言律。且概五岁而孤,无兄弟,母孙氏守节三十年,曾被旌,老病且贫。概死,母必不全,祈圣恩矜恤。”乃减概死,戍海州。
  ,济宁人。成化二十年进士。除寿州知州,毁境内淫祠几尽,三年教化大行。弘治初上言:“刑赏予夺,人主大柄,后世乃有为女子、小人、强臣、外戚所攘窃者,由此辈心险术巧,人主稍加亲信,辄堕计中。爱者,乘君之喜而游言以扬之;恶者,乘君之怒而微言以中之,使贤人君子卒受暖昧而去。卿相缺人,则迁延饵引,待有交通请属软美易制之人,然后荐用。其刚正不阿者,辄媒孽而放弃之,俟其气衰虑易,不至大立异同,乃更收录。巧计既行,刑赏予夺虽名人主独操,实一出于其所簸弄。迨党立势成,复恐一旦败露,则又极意以排谏诤之士。务使其君孤立于上,耳无闻,目无见,以图便其私,不至其身与国俱败不止。故夫刑赏予夺,必由大臣奏请、台谏集议而后可行。或有矫诬,穷治不轻贷,则谗佞莫能间,而权不下移矣。”考绩赴都,遂遇祸,竟卒于戍所。
  鼐既戍,无援之者,久之始释归。
  董亻桀,泾县人。成化末进士。鼐之论暑月辍讲也,亻桀方谒选,亦抗疏争,由是知名。授沔阳知州,甫数月,逮系诏狱,谪四川行都司知事,历迁河南左布政使。所在尽职业,为民所怀。正德六年,江西盗起,巡抚王哲兵败召还,擢杰右副都御史代之。未几卒。
  璋既为吉心腹,果擢大理寺丞。坐事下狱,黜为九江同知,悒悒死。
  姜绾,字玉卿。弋阳人。成化十四年进士。由景陵知县擢南京御史。弘治初,陈治道十事。又言午朝宜论大政,毋泛陈细故,皆报闻。
  二年二月,南京守备中官蒋琮以芦场事下绾覆按,琮嘱绾求右己。绾疏言:“琮以守备重臣与小民争利,假公事以适私情。用揭帖而抗诏旨,扬言阴中,胁以必从。其他变乱成法,厥罪有十。以内官侵言官职,罪一。妒害大臣,妄论都御史秦,罪二。怒河闸官失迎候,欲奏罢之,罪三。受民词不由通政,罪四。分遣腹心,侵渔国课,罪五。按季收班匠工银,罪六。擅收用罢闲都事,罪七。官僚忤意,辄肆中伤,罪八。妄奏主事周琦罪,欺罔朝廷,罪九。保举罢斥内臣,窃天子威柄,罪十。”事下南京三法司。既,复特遣官覆治以奏。
  先是,御史余F劾中官陈祖生违制垦后湖田,湖为之淤。奏下南京主事卢锦勘报。锦故与祖生有隙。而给事中方向尝率同官缪樗等劾祖生及文武大臣不职状,又因雷震孝陵柏,劾大学士刘吉等十一人,而诋祖生益力。祖生衔向切骨。时向方监后湖黄册,祖生遂揭向、锦实侵湖田。诏下法司勘。勘未上,而琮为绾所劾。于是琮、祖生及吉合谋削锦籍,谪向官,复逮绾及同官孙、刘逊、金章、纪杰、曹玉、谭肃、徐礼、余F,给事中缪樗,赴京论鞫,皆谪为州判官。
  绾谪判桂阳,量移宁国同知,迁庆远知府。斩剧贼韦七旋、韦万妙。其党纠贼数万攻城,绾坚守,檄民兵夹击,破走之。东兰诸州蛮悉归侵地。总督刘大夏奇其材,荐为右江兵备副使。思恩知府岑F逐田州知府岑猛,绾献策总督潘蕃。蕃令与都指挥金堂合诸路兵大破贼,思恩平。绾条二府形势,请改设流官,比中土,廷议从之。绾引疾还。俄起河南按察使,寻复以疾归,卒于家。
  余F,慈溪人。成化十七年进士。孝宗初,疏请永除纳粟入监令。又劾浙江镇守中官张庆、广东镇守中官韦眷,因荐王恕堪内阁,马文升、彭韶、张悦、阮勤、黄孔昭堪吏部。后湖之勘,自F启之。贬平度州判官,终知府。
  方向,字与义,桐城人。成化十七年进士。谪云南多罗驿丞,历官琼州知府。入觐时,仆私市一珠,索而投诸海。
  缪樗,字全之,溧阳人。成化十一年进士。孝宗初,陈时政八事。因劾大学士尹直等,时号“敢言”。终营州判官。
  孙,字文冕,鄞人。成化十四年进士。谪胶州判官,迁广德知州,卒官。少贫,亻庸书市肉以养母。既通籍,终身不食肉。
  刘逊,安福人。成化十四年进士。谪澧州判官,迁武冈知州。岷王不检下,逊裁抑之,又欲损其岁禄。王怒,奏于朝,征下诏狱,贬四川行都司断事,历湖广副使。刘瑾征贿不得,坐缺军储被逮,已而释之。再坐断狱稽延,罚米百石。先是,荣王乞辰州、常德田二千顷、山场八百里、民舍市廛千余间,逊与巡抚韩重持勿予。至是,瑾悉予之。部议补逊琼州副使,瑾勒令致仕。瑾诛,起官,历福建按察使。
  金章等无他表见。
  姜洪,字希范,广德人。成化十四年进士。除卢氏知县。单骑劝农桑。民姜仲礼愿代父死罪,洪奏免之。征拜御史。
  孝宗即位,陈时政八事。历诋太监萧敬,内阁万安、刘吉,学士尹直,侍郎黄景、刘宣,都御史刘敷,尚书李裕、李敏、杜铭,大理丞宋经,而荐致仕尚书王恕、王f、李秉,去任侍郎谢I,编修张元祯,检讨陈献章,佥事章懋,评事黄仲昭,御史强珍、徐镛、于大节,给事中王徽、萧显、贺钦,员外林俊,主事王纯及现任尚书余子俊、马文升,巡抚彭韶,侍郎张悦,詹事杨守陈。且言指挥许宁、内官怀恩,并拔出曹辈,足副任使。他所陈,多斥近幸,疏辞几万言。帝嘉纳之。为所斥者憾不置。
  弘治元年,出按湖广,与督漕都御史秦争文移,被劾。所司白洪无罪。刘吉欲中之,再下礼部会议,遂贬夏县知县。御史欧阳旦请召还洪及畅亨等,不纳。迁桂林知府。瑶、僮侵扰古田,请兵讨平之,擢云南参政。土官陶洪与八百媳妇约为乱,洪乘间翦灭。历山东左参政。正德二年迁山西布政使。刘瑾索贺印钱,不应。四年二月,中旨令致仕。瑾诛,起山东左布政使。七年以右副都御史巡抚山西,未满岁卒。
  洪性廉直,身后丧不能举。天启初,追谥庄介。
  欧阳旦,安福人。成化十七年进士。由休宁知县擢御史。尝请逐刘吉,罢皇庄。历湖广佥事、浙江副使,终南京右副都御史。
  畅亨,字文通,河津人。成化十四年进士。由长垣知县擢御史,巡按浙江。岁饥,奏罢上供绫纱等物。弘治元年二月,景宁县屏风山异兽万余,大如羊,白色,衔尾浮空去。亨请罢温、处银课,而置镇守中官张庆于法。章下所司,银课得减,责庆陈状。庆因讦亨考察不公,停亨俸三月。亨又劾佥事邹滂,滂亦讦亨。庆等构之,逮亨,谪泾阳知县。给事中庞泮上疏争,不听。
  曹U,字廷晖,襄阳人。成化十四年进士。授行人。久之,选授御史。
  孝宗嗣位,疏言:“梓宫发引,陛下宜衰杖履送至大明门外,拜哭而别,率宫中行三年丧。贵妃万氏有罪,宜告于先帝,削其谥,迁葬他所。”帝纳其奏,而戒勿言贵妃事。顷之,请进用王恕等诸大臣,复先朝言事于大节等诸臣官,放遣宫中怨女,罢撤监督京营及镇守四方太监。又言:“梁芳以指挥袁辂献地建寺,请令袭广平侯爵。以数亩地得侯,勋臣谁不解体,宜亟为革罢。”疏奏,帝颇采焉。
  弘治元年七月上言:“近日星陨地震,金木二星昼现,雷击禁门,皇陵雨雹,南京内园灾,狂夫叫阍,景宁白气飞腾,而陛下不深求致咎之由,以尽弭灾之实。经筵虽御,徒为具文。方举辄休,暂行遽罢,所谓‘一日暴之,十日寒之’者。愿日御讲殿与儒臣论议,罢斥大学士刘吉等,以消天变。臣昨冬曾请陛下墨衰视政,今每遘节序,辄渐御黄衮,从官p绯。三年之间,为日有几,宜但御浅服。且陛下方谅阴,少监郭镛乃请选妃嫔。虽拒勿纳,镛犹任用,何以解臣民疑。祖宗严自宫之禁,今此曹干进纷纭,当论罪。朝廷特设书堂,令翰林官教习内使,本非高皇帝制。词臣多夤缘以干进,而内官亦且假儒术以文奸,宜速罢之。诸边有警,辄命京军北征,此辈骄惰久,不足用。乞自今勿遣,而以出师之费赏边军。”帝得疏,不喜,降旨谯让。
  已,出按广东,访陈献章于新会,服其言论,遂引疾归。居山中读书,三十年不入城市。
  彭程,字万里,鄱阳人。成化末进士。弘治初,授御史,巡视京城。降人杂处畿甸多为盗,事发则投戚里、奄竖为窟穴。程每先机制之,有发辄得。巡盐两浙,代还,巡视光禄。
  五年上疏言:“臣适见光禄造皇坛器。皇坛者,先帝修斋行法之所。陛下即位,此类废斥尽,何复有皇坛烦置器?光禄金钱,悉民膏血。用得其当,犹恐病民,况投之无用地。顷李孜省、继晓辈倡邪说,而先帝笃信之者,意在远希福寿也。今二人已伏重辟,则祸患之来,二人尚不能自免,岂能福寿他人。倘陛下果有此举。宜遏之将萌。如无,请治所司逢迎罪。”帝初无皇坛造器之命,特光禄姑为备。帝得程奏大怒,以为暴扬先帝过,立下锦衣狱。给事中丛兰亦巡视光禄,继上疏论之。帝宥兰,夺光禄卿胡恭等俸,付程刑部定罪。尚书彭韶等拟赎杖还职。帝欲置之死,命系之。韶等复疏救,程子尚三上章乞代父死,终不听。
  是时巡按陕西御史嵩县李兴亦坐酷刑系狱。及朝审,上兴及程罪状。诏兴斩,程及家属戍隆庆。文武大臣英国公张懋等合疏言:“兴所毙多罪犯,不宜当以死。程用谏为职,坐此戍边,则作奸枉法者何以处之?”尚书王恕又特疏救。乃减兴死,杖之百,偕妻子戍宾州,程竟无所减。程母李氏年老无他子,叩阙乞留侍养。南京给事中毛等亦奏曰:“昔刘禹锡附王叔文当窜远方,裴度以其母老为请,得改连州。陛下圣德,非唐中主可比,而程罪亦异禹锡。祈少矜怜,全其母子。”不许。子尚随父戍所,遂举广西乡试。明年,帝念程母老,放还。其后,刘瑾乱政,追论程巡盐时稍亏额课,勒其家偿。程死久矣,止遣一孙女。罄产不足,则并女鬻之,行道皆为流涕。
  庞泮,字元化,天台人。成化二十年进士。授工科给事中。弘治中,中旨取善击铜鼓者,泮疏谏。屡迁刑科都给事中。副使杨茂元被逮,泮率同列救之,茂元得薄谴。
  九年四月,帝以岷王劾武冈知州刘逊,命逮之。泮率同官吕献等言:“锦衣天子视军,非不轨及妖言重情不可轻遣。逊所坐微,而王奏牵左证百人,势难尽逮。宜敕抚、按官体勘。”疏入,忤旨,下泮等四十二人及御史刘绅等二十人诏狱。六科署空,吏部尚书屠K请令中书代收部院封事。御史张淳奉使还,耻独不与,抗疏论之。考功郎中储k亦谏,K等复率九卿救之。帝乃释泮等,皆停俸三月。
  中官何鼎以直言下狱,杨鹏、戴礼夤缘入司礼监。泮等言:“鼎狂直宜容。鹏等得罪先朝,俾参机密,害非小。”会御史黄山、张泰等亦以为言。帝怒,诘外廷何由知内廷事,令对状,停泮等俸半岁。威宁伯王越谋起用,中官蒋琮、李广有罪,外戚周、张鹤龄纵家奴杀人,泮皆极论,直声甚著。
  十一年擢福建右参政。中官夺宋儒黄宅为僧庵,泮改为书院以祀。迁河南右布政使。中旨取洛阳牡丹,疏请罢之。转广西左布政使,致仕。
  吕献,浙江新昌人。成化二十年进士。授刑科给事中。坐事,杖阙廷。弘治时,诏选驸马。李广受富人金,阴为地,为献所发,有直声。正德中,终南京兵部右侍郎。
  叶绅,字廷缙,吴江人。成化末进士。除户科给事中,改吏科,历礼科左给事中。
  弘治十年,太子年七岁,犹未出x,绅请择讲官教谕。寻以修省,陈八事。斥中官李广,又劾尚书徐琼、童轩、侯,侍郎郑纪、王宗彝,巡抚都御史刘、张诰、张岫等二十人,乞赐罢斥。而末言“去大奸”,则专劾李广八大罪:“诳陛下以烧炼,而进不经之药,罪一。为太子立寄坛,而兴暖疏之说,罪二。拨置皇亲,希求恩宠,罪三。盗引玉泉,经绕私第,罪四。首开幸门,大肆奸贪,罪五。太常崔志端、真人王应v辈称广为教主真人,广即代求善官,乞赐玉带,罪六。假果户为名,侵夺畿民土地,几至激变,罪七。四方输纳上供,威取势逼,致民破产,罪八。内而皇亲驸马事之如父,外而总兵镇守称之为公。陛下奈何养此大奸于肘腋,而不思驱斥哉!”御史张缙等亦以为言。帝曰:“姑置之。”逾数月,广竟得罪饮G死。
  绅又极陈大臣恩J葬祭之滥。下所司议,颇有减损。擢尚宝少卿,卒。
  胡献,字时臣,扬州兴化人。弘治九年进士。改庶吉士,授御史。逾月,即极论时政数事,言:“屠K为吏部尚书,王越、李蕙为都御史,皆交通中官李广得之。广得售奸,由陛下议政不任大臣,而任广辈也。祖宗时,恒御内阁商决章奏,经筵日讲悉陈时政得失,又不时接见儒臣,愿陛下追复旧制。京、通二仓总督、监督内臣,每收米万石勒白金十两。以岁运四百万石计之,人四千两。又各占斗级二三百人,使纳月钱。夫监督仓储,自有户部,焉用中官?愿赐罢遣。京操军士自数千里至,而总兵、坐营等官各使分属办纳月钱,乞严革以苏其困。陛下遇灾修省,去春求言,谏官及郎中王云凤、主事胡皆有论奏,留中不报,云凤寻得罪。如此,则与不修省何异?愿断自圣心,凡利弊当兴革者,即见施行。东厂校尉,本以缉奸,迩者但为内戚、中官泄愤报怨。如御史武衢忤寿宁侯张鹤龄及太监杨鹏,主事毛广忤太监韦泰,皆为校尉所发,推求细事,诬以罪名。举朝皆知其枉,无敢言者。臣亦知今日言之,异日必为所陷,然臣弗惧也。”疏入,鹤龄与泰各疏辨。会给事中胡易劾监库中官贺彬贪黩八罪,彬亦讦易。帝遂下献、易诏狱,谪献蓝山丞。久之,释易。献未赴官,迁宜阳知县。马文升数荐于朝,迁南都察院经历。武宗即位,擢广西提学佥事,迁福建提学副使,未任卒。
  武衢,沂水人,成化二十年进士,以御史谪云南通海主簿,终汾州知州。毛广,平湖人。成化二十年进士。其事迹无考。胡易,宁都人。弘治三年进士。为吏科给事中。华昶劾程敏政,法司白昂、闵据旧章令六科共鞫。东厂劾易等皆昶同僚,不当与讯。得旨下诏狱。昂、请罪,皆停俸。比昶狱成,易等犹被系,大臣以为言,始令复职。
  当弘治时,言官以忤内臣得罪者,又有任仪、车梁。
  任仪,阆中人。成化二十三年进士,为御史。弘治三年秋,诏修斋于大兴隆寺。理刑知县王岳骑过之,中使廴柙溃构蛴谒虑啊R遣黄剑乐惺棺铩P彰嘉螅瞬⒁窍吕簟3鑫胁恐兀丈轿鞑握
  车梁,山西永宁人。弘治三年进士,为御史。十五年条列时政,中言东厂锦衣卫所获盗,先严刑具成案,然后送法司,法司不敢平反。请自今径送法司,毋先刑讯。章下,未报。主东厂者言梁从父郎中霆先以罪为东厂所发,挟私妄言,遂下梁诏狱。给事御史交章论救,乃得释,终汉阳知府。
  张弘至,字时行,华亭人,南安知府弼子也。举弘治九年进士,改庶吉士,授兵科给事中。
  十二年冬,陈初政渐不克终八事:“初汰传奉官殆尽;近匠官张广宁等一传至百二十余人,少卿李纶、指挥张已等再传至百八十余人。异初政者一。初追戮继晓,逐番僧、佛子;近斋醮不息。异初政者二。初去万安、李裕辈,朝弹夕斥;近被劾数十疏,如尚书徐琼者犹居位。异初政者三。初圣谕有大政召大臣面议;近上下否隔。异初政者四。初撤增设内官;近已还者复去,已革者复增。异初政者五。初慎重诏旨,左右不敢妄干;近陈情乞恩率俞允。异初政者六。初令兵部申旧章,有妄乞升武职者奏治;近乞升无违拒。异初政者七。初节光禄供亿;近冗食日繁,移太仓银赊市廛物。异初政者八。”帝下所司。
  边将王杲、马N、秦恭、陈瑛失机论死,久系。弘至请速正典刑。亲王之O者,所次舍率营t殿,并从官幕次,俱饰绒毯、锦帛,因弘至言多减省。孝宗晚年,从廷臣请,遣官核腾骧四卫虚冒弊,以太监宁瑾言而止。弘至抗章争,会兵部亦以为言,乃卒核之。
  武宗立,以户科右给事中奉使安南。还迁都给事中,母忧归卒。
  屈伸,字引之,任丘人。成化末进士。选庶吉士,授礼科给事中。
  弘治九年诏度僧,礼部争不得。伸极陈三不可,不纳。京师民讹言寇近边,兵部请榜谕。伸言:“若榜示,人心愈惊。昔汉建始中,都人讹言大水至,议令吏民上城避之。王商不从,顷之果定。今当以为法。”事遂寝。寇犯大同,游击王杲匿败绩状。伸率同官发之,并劾罪总兵官王玺等。
  屡迁兵科都给事中。泰宁卫部长大掠辽阳,部议令守臣遗书,称朝廷宽大不究已往,若还所掠,则予重赏。伸等言:“在我示怯弱之形,在彼无创艾之意,非王者威攘之道。前日犯边不以为罪,今日归俘反以为功。诲以为盗之利,启无赖心,又非王者怀柔之道。”帝悟,书不果遣。
  已,劾镇守中官孙振、总兵官蒋骥、巡抚陈瑶偾事罪,帝不问。广宁复失事,瑶等以捷闻。伸及御史耿明等交章劾其欺罔,乃按治之。
  太监苗逵、成国公p晖等捣巢获三级,及寇大入固原,不敢救,既而斩获十二级。先后以捷闻。伸等数劾之。及班师,又极论曰:“晖等西讨无功,班师命甫下,将士已入国门,不知奉何诏书。且此一役糜京帑及边储共一百六十余万两,而首功止三级。是以五十万金易一无名之首也,乃所上有功将士至万余人。假使馘一渠魁如火筛,或斩级至千百,将竭天下财不足供费,而报功者不知几万万也。晖、逵及都御史史琳、监军御史王用宜悉置重典。”帝不听。
  云南有镇守中官,复遣监丞孙叙镇金腾,伸等极言不可。锦衣指挥孙銮坐罪闲住,中旨复之,令掌南镇抚事。伸等力争,乃命止带俸。中旨令指挥胡震分守天津,伸力争,不听。镇守河南中官刘郎乞o隶,帝命予五十人。故事,尚书仅十二人,伸等力争,诏止减二十人。自后中官咸援例陈乞,祖制遂坏。
  伸居谏垣久,持议侃侃不挠,未及迁而卒。
  王献臣,字敬止,其先吴人,隶籍锦衣卫。弘治六年举进士。授行人,擢御史。巡大同边,请亟正诸将姚信、陈广闭营避寇及马N、王杲、秦恭丧师罪,悉蠲大同、延绥旱伤逋赋,以宽军民。帝多从之。尝令部卒导从游山,为东厂缉事者所发,并言其擅委军政官。征下诏狱,罪当输赎。特命杖三十,谪上杭丞。
  十七年,复以张天祥事被逮。天祥者,辽东都指挥佥事斌孙也。斌以罪废,天祥入粟得祖官。有泰宁卫部十余骑射伤海西贡使,天祥出毛喇关掩杀他卫三十八人以归,指为射贡使者。巡抚张鼐等奏捷,献臣疑之。方移牒驳勘,会斌妇弟指挥张茂及子钦与天祥有S,诈为前屯卫文书呈献臣,具言劫营事。献臣即以闻。未报,而献臣被征。帝命大理丞吴一贯、锦衣指挥杨玉会新按臣余氵廉勘之,尽得其实。斌等皆论死,天祥毙于狱。
  天祥叔父洪屡讼冤,帝密令东厂廉其事,还奏所勘皆诬。帝信之,欲尽反前狱,召内阁刘健等,出东厂揭帖示之,命尽逮一贯等会讯阙下。健等言东厂揭帖不可行于外。既退,复争之。帝再召见,责健等。健对曰:“狱经法司谳,皆公卿士大夫,言足信。”帝曰:“法司断狱不当,身且不保,言足信乎?”谢迁曰:“事当从众,若一二人言,安可信?”健等又言众证远,不可悉逮。帝曰:“此大狱,逮千人何恤。苟功罪不明,边臣孰肯效力者?”健等再四争执,见帝声色厉,终不敢深言东厂非。一贯等既至,帝亲御午门鞫之,欲抵一贯死。闵、载珊力救,乃谪嵩明州同知,献臣广东驿丞,氵廉云南布政司照磨,茂父子论死,而斌免,洪反得论功。武宗立,献臣迁永嘉知县。
  吴一贯,字道夫,海阳人。成化十七年进士。由上高知县擢御史。弘治中,历按浙江、福建、南畿,以强干闻。擢大理右寺丞。畿辅、河南饥,请发粟二十万石以振,又别请二万石给京邑及昌平民。既谪官,正德初,迁江西副使。讨华林贼有功,进按察使。行军至奉新卒,士民立忠节祠祀焉。
  余濂,字宗周,都昌人。弘治六年进士。武宗时,终云南副使。
  孝宗励精图治,委任大臣,中官势稍绌。而张天祥及满仓儿事皆发自东厂,廷议犹为所挠云。满仓儿事,具《孙磐传》。
  赞曰:御史为朝廷耳目,而给事中典章奏,得争是非于廷陛间,皆号称“言路”。天顺以后居其职者,振风裁而耻缄默。自天子、大臣、左右近习无不指斥极言。南北交章,连名列署。或遭谴谪,则大臣抗疏论救,以为美谈。顾其时门户未开,名节自励,未尝有承意指于政府,效搏噬于权,如末季所为者。故其言有当有不当,而其心则公。上者爱国,次亦爱名。然论国事而至于爱名,则将惟其名之可取,而事之得失有所不顾,于匡弼之道或者其未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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