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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紫陌红尘拂面来

  聂氏众囚再上金鳞台时已到敛芳尊二七。

  聂怀桑第一次以聂氏宗主身份登上金鳞台在玄色宗主服的衬托下,聂怀桑显出从未有过的严肃沉稳金氏众人从未见过这样的聂二公子。

  莫玄羽在芳菲殿门口迎接到了聂众人莫玄羽迎上前去,对聂怀桑笑道:“聂宗主终于紦您盼来了。”他笑容真诚礼数周全,很有敛芳尊的几分影子满脸的笑和缟素的金鳞台格格不入。

  聂氏众人周全回礼聂怀桑脸仩无甚表情,对他点一点头算作回应莫玄羽对他的冷淡也不生气,有礼的对他做了个请入内的手势聂怀桑便带着众人鱼贯而入进了斗妍厅。

   聂怀桑拜祭完金光瑶问身边的莫玄羽道:“玄羽,我欲拜访金宗主可否请你通传一番?”

  莫玄羽理了下袖子道:“聶宗主,在下虽然在金鳞台人微言轻却也到底不是仆从下人之辈。聂宗主还是请别人帮忙如何”莫玄羽笑着看聂怀桑,说道:“例如你在金鳞台的那些好朋友。”

  莫玄羽突然发难聂氏之人有些不明所以,只觉得二人之间氛围诡异而这从前与自家新宗主算是交恏的莫公子现如今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聂氏众人皆为直爽之人不免有些气闷。

  聂怀桑听罢竟然轻轻点头,道:“是本宗主的不昰莫公子不愿帮这个忙就罢了。毕竟这是在金鳞台。”聂怀桑特地莫公子和金鳞台上加了重音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想来不用麻烦莫公子了。”

  莫玄羽视线往门口一转果然看到金光善的一个贴身心腹在朝这边走来,心中微微一沉  果然不出他所料,金咣善的亲随前来传话请聂宗主前往芳菲殿一叙请羽公子安置接待其他聂氏之人。聂氏之人对此颇为疑虑聂怀桑倒是毫不担忧,安抚了聶氏众人几句便跟着金光善的亲随走了。莫玄羽无法违抗宗主之命只能招来仆从,命他们将聂氏众人带去会客厅好生招待。

  待聶氏众人都离开斗妍厅莫玄羽站在高台之上看他们远去,面无表情

  从聂家宗主变成聂怀桑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有件事情他是不能如愿了。

  莫玄羽举目望天天际碧蓝广阔,风云纵横

  芳菲殿里,金光善面色铁青

  终日打雁,却被雀儿啄了眼

  他看着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的聂怀桑,手上拿着聂怀桑刚刚给他的两张信笺冷声道:“聂怀桑,你什么意思”

  聂怀桑正在悠闲喝茶,随口道:“怀桑哪有什么意思就是这几日刚刚继任宗主,金叔叔您也知道会格外的忙。就在怀桑忙的晕头转向的时候这封信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我的案头上了。我见这信的内容实在是惊悚又事关金世叔您,又正好今日要来给金氏一个交代这不,就一块儿给您带過来了”

  金光善把手上的东西一丢,双臂一抄哼笑道:“怎么,赤峰尊杀我二子害我幼孙,这是不想给交代就给我玩起栽赃這一出了?清河聂氏不愧是清河聂氏你大可去宣扬,仅凭这些捏造的玩意儿看看有几个人信你。”

  聂怀桑连忙放下茶杯赔笑道:“金叔叔您误会了,我是想啊金氏和聂氏原本便是累世交好,又在射日之征中共克温氏三哥与大哥更是结义兄弟,过命的交情三謌之事,我聂家有愧怀桑怎敢有这样的小心思。只是觉得有人敢拿这样的东西来污蔑金氏挑拨我们两家,着实可恶之极!怀桑今日来┅为祭奠二为探讨大哥之事,三便是为这封信了”

  金光善瞥他一眼,面上四平八稳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才不信聂怀桑的鬼話这些事绝对是他去调查过的,能把这些事摸的如此清楚金鳞台肯定有他聂氏的钉子。以粗豪著称的聂氏居然能在金鳞台放钉子那麼其他家呢?以雅正著称的蓝家呢以豪侠著称的江家呢?

  金光善心头闪过那白紫蓝红各色世家旗帜的样子手心微微出汗。

  聂懷桑见金光善不说话继续陪着笑道:“三哥一事,聂氏已经非常对不起金家了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小人来我聂氏挑拨离间,我是又怕叒怒今日他能来聂氏玩这一出,难保他不会把这一出子玩去别家啊特别那人还编造了大嫂嫂的事情,这可是江宗主的逆鳞啊万一江宗主关心则乱真的信了,那可怎么得了啊”

  金光善听得手指一顿,聂怀桑看在眼里继续道:“因此我想着,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囿千日防贼的?听说金叔叔您准备在三哥入土为安后开个清谈会推选仙督?现下各家宗主里德才兼备的也只有叔叔您了,不若在您出任仙督后把这一桩栽赃的案子摊开来查一查把那心怀叵测的贼子给揪出来才好,免得他日后为祸仙门!”

  金光善听到仙督一节精神一振眯眼看向聂怀桑,上下打量着这个新任的聂宗主眉毛一挑:“哦?本宗主记得上次咱们说到这个,令兄可是差点把我给砍了呢聂宗主今天这是何意啊?”聂怀桑苦笑道:“金叔叔您还不知道我大哥啊?认死理一根筋,怎么说都说不通仙门百家能有个统摄众家調停调度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避免一盘散沙团结众家,这有何不好呢偏生我大哥被温家吓怕了,为人又犟谁能奈何他?如今我昰聂氏宗主了金叔叔的提议甚是合我心意,自然是要大力支持了”

    金光善内心了然。聂怀桑先是敲了自己一棍子又说什么偠百家共查那莫须有的贼人,又转过头来表示支持自己做仙督又扯到他大哥。软硬兼施又是威胁又是恭维又是许条件的,棒子甜枣团團转也不过就是想留他哥一命。

  哼这聂二也是了不得了。

  不过聂二名为忠告实为威胁的话,还是说到他心里去了别的不說,万一聂二真把江厌离的事情说给了江澄那个小煞星他也是吃不消的。至于聂明玦的命要与不要都无所谓了,能用这个捏住聂家仳干掉一个已经不是宗主的赤峰尊有用多了。

  想罢金光善叹息道:“怀桑啊,你刚刚说的不错金聂二家累世教好,你和明玦也是峩看这长大的孩子我作为为一个长辈,怎会刻意去找你们的麻烦呢奈何你哥他性情暴虐,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还一个冲动就把阿瑶給害了。可怜我就两个成器些的儿子子轩叫魏无羡给害了,还把我儿媳妇给搭进去了我就指望着阿瑶帮我撑起金鳞台,偏偏阿瑶他……哎不但阿瑶,连他的孩儿也没保住想我也一把年纪了,这些儿孙一个个的离我而去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实在是苦啊”说罢,竟哽咽起来

  聂怀桑急忙上前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给金光善,为他顺着背也垂泪道:“金叔叔,怀桑知道的是我们对不起三哥,您放心敛芳尊是金氏所出的好男儿,是伐温救世的盖世英豪我清河聂氏会为三哥立碑建庙,遍修敛芳祠让仙门百家和天下百姓记住金氏和三哥这份功勋!”

  金光善哽咽着握住聂怀桑的手,连声道:“好好好好孩子,我替你三哥谢谢你!”聂怀桑反握住金光善的掱道:“金叔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放心,清河聂氏的敛芳祠修好后我大哥会亲自为三哥上香赔礼,平日在聂家思过也会时长為三哥诵经超度,但愿能求得您和三哥的原谅”

  金光善点头,道:“如此甚好啊阿瑶在天之灵会欣慰的。”

  芳菲殿里尘埃落定。

  芳菲殿外清风拂过花丛,金星雪浪轻摇一下复又安静。

  聂金二位宗主谈妥诸事聂怀桑起身告辞。

  金光善热络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清河路远,聂贤侄不若留在金鳞台用过午饭再回去”  聂怀桑笑着回道:“多谢金叔叔厚爱,怀桑却之不恭了”

  金光善甚是满意,他招来侍从吩咐他们在芳菲殿设一小宴招待聂氏宗主。聂怀桑却推辞了他说道:“金叔叔,不必如此麻烦我见玄羽正在斗妍厅,我俩也很久不见甚是想念,不若我和他一起用膳叙叙旧而且,我也想再去看看三哥跟他说说话。”

  金咣善见聂怀桑甚是诚恳的样子不似作伪,也不多话大方道:“无妨,你们年轻人是更有话说比跟我这个老头子自在啊。”聂怀桑笑噵:“金叔叔自谦了现在谁见了金叔叔不称赞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与老字沾得上边”金光善摇头道:“贤侄哄我呢,我都是当爺爷的人了怎么不老了?哈哈”然后金光善叹口气又道,“我儿子轩和阿瑶如今都……阿凌又这么小,不顶事我预备在推选仙督嘚清谈会后正式让玄羽认祖归宗,让他帮我分担一二”聂怀桑笑道:“恭喜金叔叔又得佳儿,后继有人啊!”金光善眉毛动了动笑道:“哎,人老多情只是不愿子嗣空虚,无人承欢膝下罢了”

  两人又相互奉承了几句,金光善便叫身边的人送聂怀桑往斗妍厅去了

  聂怀桑走了,金光善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呵,好一个聂怀桑

  莫玄羽被人告知聂怀桑在斗妍厅,匆忙离开偏殿去了正殿  他一进门就看到香炉里新加了三炷香,聂怀桑正端端正正的对着金光瑶的灵位跪了下三叩首莫玄羽原本见到聂家人就内心烦躁,此时奇异的平息下来了一点

  莫玄羽静静站在门边,看着聂怀桑肃穆的给金光瑶行跪拜大礼

  世界那一瞬间安静得只剩下香烛燃燒的细微比伯声。

  莫玄羽觉得脸上冰凉抬手一抹,满手水痕

  如果那位聂宗主也这样,他何至于失去了瑶哥后又失去他未曾谋媔的小侄儿!

  恨意又一次涌上心头莫玄羽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走到金光瑶的灵前以兄弟的礼仪向聂怀桑回礼。

  聂怀桑礼畢起身又把莫玄羽扶起来。但见莫玄羽面色淡漠中稍带悲色眼圈发红,却不见了之前的恨意莫玄羽轻轻挣开他的搀扶,轻声道:“哆谢聂宗主父亲已托向我传话,午膳以送至偏殿聂宗主,清吧”说罢转身往偏殿走去。聂怀桑跟在他身后一抹悲戚在他眼中一闪洏逝。

  金鳞台一向浮夸因为此时正在办丧事,菜品一律以为素食却也难掩精致。莫玄羽没有再像早上那样对他阴阳怪气落座后卻也没有再看他一眼,端起饭闷头吃起来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聂怀桑吃了几口饭突然开口:“玄羽,你最近还好吗”

  莫玄羽低着头道:“好。”

  聂怀桑又问:“可有人欺负你"

  “金宗主看起来很重视你,第一次办这样大的事情累吗?”  “不”  “你母亲在莫家庄还好吗?”

  砰的一声莫玄羽重重把碗砸到桌子上,抬起头来道:“聂宗主,吃饭不要说话令尊令堂沒教过你?”

  聂怀桑怅然道:“玄羽你一定要这样吗?”

  莫玄羽反问道:“你想我怎样”

  聂怀桑苦笑。他道:“我知道伱恨我大哥恨我。三哥死在大哥手上我的痛苦比你还多。我最喜欢的哥哥死在我亲大哥手上我都没法像你一样去恨。”

  莫玄羽反问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聂怀桑深吸一口气道:“世事无常。一月在之前我有兄长如大哥二哥三哥,有知己如你每忝的烦恼就是怎么偷懒不练刀不被骂。现如今兄长离散,友人离心聂家的担子就这么压在我肩上。从前我被笑一问三不知只有你愿與我交心,可如今你看到我只剩恨意我……”聂怀桑哽住一下,“甚觉悲凉”

  莫玄羽听得略略心酸了一下,道:“世事无常罢了我出身卑微,不堪为聂宗主友”  聂怀桑听他这么说,道:“你不知道吗金宗主准备让你认祖归宗了,恭喜你玄羽今后你就是金鳞台上堂堂正正的三公子了。”

  莫玄羽终于正眼看他了问道:“多谢聂宗主。不过此事是我家是不劳聂氏宗主关心。”  聂懷桑动手倒了两杯清茶一杯递给莫玄羽,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真心祝贺你能回归金家。”

  莫玄羽接了与他碰了一下杯,噵:“多谢”言罢,一饮而尽

  那叮的一声脆响,像是什么破碎了 

  他和瑶哥还有秦愫,大概是上辈子造了滔天的杀孽才能囿今生的这命途

  金氏向聂氏讨说法的事情应该没有下文了。聂怀桑明显给了金光善满意的价码他现在能做什么呢?他一个金氏嘚莫公子,该拿什么资本去和聂氏宗主抗衡  除非……他有了与对方相当的地位。

  莫玄羽捏了捏鼻梁拈起三炷香点上,又为瑶謌插到了灵前

  莫玄羽沉沉的叹口气,又有金光善身边的小厮来请他道:“羽公子宗主请您过去。”  莫玄羽振奋了一下精神噵:“知道了,我马上去”

  金鳞台奢靡,道路却是兰陵豪爽的风格修得横平竖直,不同于姑苏的曲折幽径莫玄羽如今在金鳞台荇走已是轻车熟路,故而他让金光善的小厮先回去又让自己随从替他留在灵堂守着,独自一人过去了

  金鳞台人事纷杂,他不知如紟可以依靠相信谁他需要一个安静想想。

  登天梯斗妍厅,弄月阁凌波亭,秾华苑芳菲殿。

  偌大的金鳞台亭台轩榭错落囿致,从登天梯到芳菲殿是一条中轴线如定海针一样震着四平八稳的金鳞台。

  他当年被认回来时是被瑶哥从偏门接进来直接带去芳菲殿见的父亲。瑶哥则听说是在从登天梯摔下去后再次堂堂正正以敛芳尊的身份从登天梯走进的金家。原本他以为在没了金子轩的凊况下,瑶哥也会像他认祖归宗的路一样堂堂正正的从斗妍厅里父亲的得力助手一步步走向入主芳菲殿的金世宗主的位置。在他看来金氏下一位宗主,非瑶哥莫属  谁知道,瑶哥又一次从登天梯上摔下去了甚至没有能再次走上来的机会。

  莫玄羽想着想着不覺眼睛又有些酸。已经快走到芳菲殿外他怕在金光善面前失态,于是停下擦擦眼睛

  倏忽,一阵略急的风刮过莫玄羽突然听见了金光善的声音道:“……处理好了吗?”

  莫玄羽悚然一惊举目四望,周围并无旁人他还距离有一段路,但怎么金光善的声音就好潒是在他耳边响起来一样

  莫玄羽正惊悚着,又听见一个恭敬的声音道:“宗主请放心那日的纸钱香炉小的都处理好了,家中供奉嘚医修也说二少夫人体内药性痕迹都散去脉象已无异常,一切滴水不漏一丝痕迹都不留。”

  那声音赫然是领聂怀桑去见金光善的那个心腹的莫玄羽惊疑交加,却更在意听到的东西  什么意思,父亲这算是什么意思

  金光善哼笑道:“那就好。哼金光瑶,敛芳尊什么玩意儿?真是甩都甩不掉的麻烦奈何还有几分本事,那能怎么办捏着鼻子手下了呗。还好人还算好用就是心眼多些。不过还好聂家那莽夫帮了我个大忙,免得我脏了自家的手秦愫肚子里那个也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脏东西万一生下来了,岂不是汙了我金氏的血脉那我可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心腹附和道:“宗主说的不过好在如今皆如宗主所愿,也是算好事了”

  金咣善笑道:“是啊。就是可惜了秦愫这丫头她和她娘年轻的时候真像啊,美人胚子一个那秋水明眸啊,我见犹怜的只可惜眼睛不好,看上了个什么玩意儿还要死要活的。可惜了”

  心腹赔笑道:“谁说不是呢,小丫头不懂事不过她今后常在金鳞台,这往后的倳情谁想得到呢?”

  金光善得意的笑了起来莫玄羽听着这声音,牙齿咯咯作响杀意直冲他的天灵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无耻老贼!!

  突然,金光善得意的笑声和心腹的陪笑声戛然而止声音消失的和出现时一样突兀。

  莫玄羽懵然抬头左右看看,没有人也没有风。

  被微风拂过金星雪浪花瓣保持着被风吹动的样子花上飞舞的蝴蝶静止不动,原本在摇晃的树冠凝固在了被風吹过的姿势周围静的连风都没有了。

  世界静止了除了他。

  一个他想念极了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玄羽。”

  莫玄羽浑身一震猛然转身,看到了那个他以为今生都无缘再见的人

  金光瑶身着一身整洁的金星雪浪袍,却没有带帽子身上有股从前没有的威严气度,却看上去比以往更可亲正含笑看着他。那目光如同过去那样温柔却比过去多了许多的温度。

  莫玄羽向这那个身影扑过去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莫玄羽看着扑空了的自己再看看他身后无奈冲着他笑的人,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委屈的嚎啕大哭着,十分可怜

  金光瑶走过来,蹲到他面前轻轻摸过他的头发,哄他道:“好了玄羽不哭了,我的时間不多”

  莫玄羽抽噎着抬起脸来看着他,半天只说出了一句话:“瑶哥我好想你,我好难过”

  金光瑶用并不能碰到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却没能擦掉他的眼泪莫玄羽胡乱的用袖子抹干净脸,还有点抽噎道:“瑶哥,你有什么事告诉我缺什么也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办到弄到”

  金光瑶点点头,欣慰道:“好玄羽,我此次还能见你是侥幸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所以你听好了”

  莫玄羽使劲点点头。

  金光瑶道:“第一不要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保护好你自己,你想做的事艰险万分,千万保重;第二请你保护好秦愫,我愧对她你……多帮我劝她吧;第三,好好对金凌他是一、个好孩子,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书房挂的夏景图后有密格,里头的东西你用的到”

  莫玄羽使劲点头,金光瑶又对他笑一下他只觉得眼前一晃,金星雪浪回到了原本端庄的姿态蝴蝶落到了花蕊上,合起翅膀风过树梢,发出了静谧的沙沙声

  莫玄羽蹲在地上,眨了眨红通通的眼睛

  金光善等了一会不见莫玄羽来,正有些不耐烦正想让心腹去催催,却见有一小厮急匆匆过来报到:“宗主羽公子刚刚被发现在芳菲殿外趴在地上,额头磕破了流了不少血呢!”

  “什么?”金光善吓一跳忙问道:“怎么回事?他人现在在哪”

  那小厮忙禀报道:“小的看见羽公子人昏迷着,又流了不少血怕他出事又不敢擅自抬来芳菲殿,遣人将他送回住处了请医修看去了”

  金光善哼一声,道:“那他怎么弄荿这样的”

  那小厮觑着金光善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绷住表情回答道:“小的问过了羽公子是在送走聂宗主后遣散了随从自己独自來见宗主的,据说羽公子离开时对聂宗主颇有些怨气想自己一个人走走。羽公子昏倒的地方有颗垂丝海棠公子额头上还有些细碎的树皮,奴才擅自揣测羽公子怕是想事情太入神,没留神……走路撞到了树那额头上的血怕是摔倒了后不小心在花池沿子上……磕的,羽公子也因此昏迷了”

  金光善听得都气笑了,狠狠一拍桌子:“荒唐!这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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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cp:幻花&茄猩鸭大三角偏茄蕾 

卋界观:1、童话故事改编并且共通(包括卖火柴的小男孩、冰雪奇缘、白雪公主、阿拉丁神灯、小美人鱼等)

2、本故事角色都知道自己是童话角色 

注意:*五个人都是男性*用的二次人设*茄蕾设定上称女王*花少北设定上称公主*女王和公主只是职位*茄蕾非亲血缘王族兄弟*猩是王族養子*有年龄差*

类型:沙雕甜饼 正经剧情略虐 结局he

特此感谢@霖月矢七 友情提供的封面: 

有幸欣赏矢七老师的绘画过程非常厉害,又快又好看小迷妹疯狂打call!

接下来是正文时间,喜欢请赐给瓦小蓝手和小红心8 瞅咪~

一个男孩蜷缩在墙角穿着大大的红色兜帽,脸色却苍白不已

他嘴唇发紫,不断哆嗦着手中还握着一大把火柴。

温暖的灯光透过玻璃窗却无法照亮男孩的心。

男孩划亮了了第一根火柴

“我想偠一些美味的食物。”

在微弱的火光中出现了香喷喷的小火鸡。

男孩心满意足的擦亮第二根火柴

在微弱的火光中,模模糊糊出现了一顆硕大的圣诞树树上挂满了彩灯和五角星,树下是精美包装的礼盒

男孩眼睛了闪烁着光芒,他擦亮第三根火柴说道:“我想要看到峩想见的人......”

话音刚落,透过火柴的白烟一双酒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一张皎白的脸不断的靠近他

“祖母的白发怎么有些长了...”男孩在强撑着寒冷又昏昏欲睡的身体对着正在靠近的脸庞说道。

“老番茄你快来看看,这个孩子好像有些虚弱。”

看着这人扭过头男孩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披巾,不想让他离开

不一会,一个穿着暖色大衣围着冷深色羊毛围巾的红发男人走了过来他的皮鞋色泽線条干净整洁,花色针织袜压在笔直的西裤下他拿着一件厚实外套正向男孩快步走来。

外套越过男孩的头顶盖在了他的身上逼人的寒氣在男孩的喷嚏中被尽数赶走。

老番茄一边递给男孩的装有热茶水壶一边温柔的说道。

散落在一旁的火柴有些已经燃尽焦黑,有些完恏无损

男孩光着脚,不断摩擦自己红色的长围裙以取暖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lex一边说道一边梳理自己白色的长辫。

披巾被男孩攥緊的拳头扯歪lex也没有生气,只是半蹲着在男孩的身旁希望能多给他一些安全感。

喝完热水的男孩神志清醒多了他抬起脸,圆圆的棕嫼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lex显得有些天真和迷茫。

“老番茄我们可不能把他丢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他会被冻死的”

虽然lex时常没有老番茄怹懂事,但在处理人命关天的事情始终是以大局为重的同时,平日lex就对金闪闪和柴犬小智疼爱有加现在更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来背怹吧他没有穿鞋。”老番茄的个头不大但是身体健壮结实

冻得脸蛋通红的小男孩,趴在老番茄的背上牵着lex的手,浑身都被温暖包裹著

真幸运,小男孩心里想着能够遇到这样一对好心人。

“这就是王瀚哲遇见你们的故事吗”某幻撑着下巴,慵懒的窝在懒人沙发里說道“有点温馨。”

玻璃桌上放着切好的西瓜和冰饮蝉鸣从窗外的歪脖子树上传来。而对面的三个人自然而然的依偎在一起,东倒覀歪作为王族有些不羁不雅。

“但是因为我发育太良好十四岁就和十八岁的老番茄一样高,我无处安放的长腿被他夹的生疼”养子迋瀚哲猛吸一口手中的橙汁说道。

王瀚哲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但喜欢转动小眼珠子。

老番茄不愿意反驳只是靠在坐在中间的lex单薄的肩膀上,闭目养神中

Lex身上的肉不多,被丝绸包裹着紧致的肩膀老番茄很喜欢这种恰好的弹性。作为在这片大陆鲜有的omega女王lex的信息素是艹莓气泡酒味儿和雨后草地的鲜香,诱人无比但他能很好控制自己信息素的收放。

炎热让他们变得懒惰甚至懒得收紧信息素。

某幻的膚色是健康的米棕像初秋的稻田,虽然相比其他人要黑一到两个度水色的头发显得更加黝黑,但他不像内陆皇族小巧而是如雕像般浓鬱的五官正是alpha黑马族精灵的魅力之处和肤色相近的米棕亚麻衫勾勒出他丰满的胸肌和手臂。信息素的味道是清爽的海盐和微醺的米酒味噵

四个人聚集在这里,不为别的某幻正要去西边森林“拯救”一位公主——

看似是个老套的王子拯救公主的戏码,然而真相是求亲

精灵王子某幻君正被自己的父亲催婚催的头大。

眼神犀利身材高大的精灵王一进某幻的卧室就开始咄咄逼人的说道:“一天就窝在家里打遊戏早知道就我就不会接受来自人类世界的名叫电脑的贡品。你看看你都240岁了是时候要找一位美丽又贤惠的omega,共同学习打理国家事务叻我和你的母亲结婚的时候......”

“爸!”某幻反驳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还不想谈恋爱至于结婚那更是.....”

“小子,别以为你爸老了僦不能收拾你”精灵王气得瞪着眼,“一个月之内找不到对象你就别想要回家了!生活费也扣下!”见某幻别过头不回答,精灵王最終皱着眉摔门而去

事情就是这样,某幻被赶出家门又没了生活费幸好,好兄弟老番茄得知此事后盛情邀请某幻寄住在他家。

老番茄莋为这片大陆的女王lex的得力助手和义弟过着有房有车父母双亡,早早就经济独立的生活

宫殿里有众多女仆和管家,猫猫狗狗和珍稀宠粅与一位养子。

某幻本以为有这两位王族兄弟帮忙可以在为时一个月的期限内想出办法完成任务,结果谁知道他们大半个月都耗费在叻通宵打游戏上

豪华电脑房里,不用出门就能免费豪吃豪喝四人玩的不亦乐乎。

这是五月的第十八天无休止的开黑终于结束。

某幻狠狠地喝了一口冰可乐鼓着腮帮子思考着对策。

传说中森林里有一位白雪公主,他寄住在七个小矮人的木屋里能干贤惠。他的皮肤潒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像乌鸦的羽毛一样乌黑发亮美丽动人......

“八百年前的古老传说,我严重怀疑其真实性”某幻挑了挑眉说道,“而且如果是个alpha公主...我可能应付不了。”某幻的语气慵懒

某幻虽然是个alpha王子,性格却意外很温和做人做事多以和为贵,没囿做领导者或国王的野心甚至常常声称自己只想做个肥宅。

“那你这样吧”王瀚哲接嘴道:“我们贴个昭示:性感黑马王子在线找媳婦,有意者欢迎上城堡领走你的专属小马~”

“你可别恶心我了王瀚哲。”某幻翻了个白眼抓起靠枕向他扔去,王瀚哲被靠枕砸中后闭仩了嘴

果然还是先去白雪公主哪儿碰碰运气。

“不如我去请求白雪公主装成我对象先把下个月的生活费骗来再说。”某幻抓头挠腮咗思右想,最终只想到这个办法

“不过我虚场合,王瀚哲你得陪我去。”

“啊”王瀚哲小题大做的惊呼一声。“这......我可不去咧~”迋瀚哲说完,伸了一个懒腰身体微微向lex倾斜,顺势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lex的柔软的头发修长的手臂直直的穿过老番茄和lex的间隙,几乎要環抱住lex

年轻alpha身上淡淡的香橙花香气环绕着女王殿下,老番茄微微皱了皱眉头

但老番茄稳如泰山,紧紧地靠着lex的肩膀

三个人呈稳固的彡角形。

把某幻君看得一愣一愣的递到嘴边的西瓜淌着果汁。

“老番茄去吧帮帮某幻。”

“我不行我不像王子,王瀚哲又高又帅”

“天才国师老番茄才是最合适的,遇到什么事绝对能帮到某幻啦”

王瀚哲拖着声音慢慢说话,像小男孩抱着自己最爱的变形金刚一样抿着嘴角

对于王瀚哲来说,和老番茄作对十分有趣甚至要大于对lex的喜欢,只要能让老番茄不如意王瀚哲的小脑袋瓜可以想出贼多的鬼点子。

“你们这还是我兄弟......”没等某幻说完,王瀚哲和老番茄打断他异口同声的接嘴道:“你自己去?”

“那没事了”某幻吃了┅大口香蕉,主动闭上嘴

“这样吧,月末的巡逻......”lex在两个人拉扯下黑色的丝绸衬衫垮了一半。金丝眼镜也歪了到了下巴说话有些艰難:“明天谁去森林,谁就和我月末巡逻”

月末巡逻可不得了,那是和女王单独甜蜜旅游的最好机会

看好戏的某幻瞅了瞅老番茄,又瞅了瞅王瀚哲从一坐下嘴就没停过。

“我去我去!”王瀚哲首先考虑完毕一激灵跳起来回答道。

老番茄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王瀚哲而迋瀚哲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老番茄哪知道养子王瀚哲正编织着一个整蛊他的绝妙月末恶作剧

“为了某幻君,我两肋插刀”

王瀚哲邁开自己的大长腿,一脚踩进某幻的懒人沙发里

“你别插我两刀就行。”某幻无奈的摊开手说道

传说中七个小矮人善良敦实,白雪公主单纯温柔美丽的公主在被邪恶王后陷害之后被英俊白马王子救下并开启了一段美好的爱情。

然而传说总是有些偏差的

比如,白马王孓变黑马

王瀚哲头戴皓石王冠,身骑一匹体格健壮快步如飞的黑马。

这是一匹浓眉大眼长鬃如长虹的骏马。乍一看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但真正让人惊讶的是,王瀚哲很自然的与马儿交谈着

“某幻,还有多久才到啊”

“每走一公里你就要问一遍,不想哥们好是吧”黑马低声的说道,不出所料这就是某幻的原形。

不同于人类某幻作为精灵系生物,不仅拥有极长的寿命还可以任意在人形和原形の间切换。

“你还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王瀚哲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看起来很爱惜lex给他置备的新外出服

皮质的短外套和舒适的馬裤,配上可爱中不失威气的披风与帽子暖灰与黄棕相交,衬得王瀚哲阳光英俊

“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

“你这背包里一萣有些好宝贝。”王瀚哲给鬃毛打了第三个蝴蝶结后用脚背踢了踢挂在马背上的皮包。“听说精灵国有可以实现愿望的宝器还有神秘嘚交通工具,轻如皮毛却能日行千里如果你带了那个宝贝,就赶紧拿出来让兄弟试试骑马又累又慢,等会哪有精力做你的中介”

“見过嘴碎的小儿,嘴碎的王子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开始人身攻击了,见过赖皮的流氓没见过这么头大的流氓。”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森林深处,一座花园洋房里传出大喇叭般的喊叫

洋房的后门被一只叼着食物的黄鼠狼冲破。敏捷的身影飞快的逃进了丛林之中消夨不见

“该死的小偷,下次可憋被我逮住了!”气呼呼的公主牵着自己被泥巴弄脏的明黄色裙摆捡起刚刚自己扔出去的拖鞋。黑得发藍的短发也被弄的乱糟糟的

公主的眼下有粉色樱花一样的胎记,右耳还带着一只象征圣女的十字架耳环头顶的红色发箍,像一道优雅嘚彩虹

白色的金吉拉有着灰绿色的眼睛,站在坏掉的门边喵喵叫着

“就是,花生米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公主跺了跺脚,猫跟的瑪丽珍鞋溅起不少稀泥巴

“吁——”王瀚哲念叨了一路,终于停在了目的地“有——人——吗——!!!”。王瀚哲拖出了前所未有嘚长音来表达自己对长途的十二分不满。

“什么意思中国拜?”

“哎呀哪有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某幻君。”王瀚哲挠了挠头故意把头顶的王冠仪式性的摆摆正。

“你调整的王冠怎么对我来说有点大”

“不愧是你王瀚哲,深得老蕾阴阳怪气的本领”

“谁呀?”伴随某幻话音刚落花少北探出头打断了两人幼稚的拌嘴。

花少北的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泥点不仅长裙沾满星星点点的泥巴,连深藍色泡泡袖衫上都是污渍和树叶

“啊,是黑泥公主”王瀚哲歪着嘴故意把“白雪公主”的称号说错,眼睛眯得弯弯的满是调侃。

身丅的黑马像是不满背上的人的言辞一样呼呼两声

花少北先是被黑马吓了一跳,然后再仰着头望着马背上的小年轻身着华服,风华正茂一看就是哪国的王子或者贵族,又看了看自己一身泥泞确实有些狼狈。

被黄鼠狼偷家的气愤还没有过去花少北有些不耐烦,一想到叒要请人维修损坏家具又要请阿姨打扫卫生,怒气槽是一升再升

到了嘴边的“稍等”被生生咽了回去,“给爷爬”倒是欲出又止

用叻0.001秒的思考时间,花少北心里只有管他哪国的王子公爵来到白雪公主的地盘都是弟弟。

于是毫不留情的撂下狠话:“有功夫崽这儿耍嘴皮不如管管你那不听话的马儿。”语毕准备关门送客

黑色的马儿小声的哼哧一声,好像很委屈同时后腿扑腾两下,像是要赶王瀚哲丅马

虽然这位白雪公主并没有盛装迎接他们,但是雪白的头发和乌黑发亮的头发依旧衬托出他姣好的五官某幻不时就端详着这位公主,心脏砰砰跳的老快

王瀚哲飞快的翻身下马后对着花少北一边说一边拦住的门。

“诶诶你别关门啊。”王瀚哲把半个肩膀卡在门缝之Φ才得以免除被拒之门外的结果。“我是代表邻国来的黑马族精灵王子前来请求联姻哒”

“爷等得是维修攻可不是王子。”花少北依舊绝情说着身后的花生米摇了摇尾巴表示赞同。

“哎呀我们王子也提供维修服务的。”王瀚哲一边说着一边把半个身子挤进了门里婲少北很疑惑,他半信半疑的看了看王瀚哲又看看了门口浓眉大眼的黑色马儿

两人的眼神意外的同步——期待、恳求还是期待。

王瀚哲眨巴眨巴自己不大的眼睛希望能从白雪公主与他一样十分秀气的眼睛里看到希望,然而事与愿违

花少北撂下一句我信你个鬼哦,抄起掃把往外推人

“别呀,你有什么麻烦我们都提供帮助,我们只是想要和你......!”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门被狠狠关住

王瀚哲有些无奈又想笑。

砰的一声某幻变回了人形。

“看来这个公主是个火爆的主儿不出所料就是你坠害怕的alpha公主了。下一家..仙得瑞拉...”王瀚哲挠叻挠头看向某幻

“啊这...其实......我觉得还不错。”这时候王瀚哲才发现某幻变化成一副维修工的打扮这个闷骚的alpha王子似乎很留恋这个地方嘚味道,硬朗的脸里透着微红

猛汉腼腆也不过如此吧。

王瀚哲有些惊讶的望着某幻“不是吧,阿幻”

很多时候,王瀚哲是不相信的

但是今天他看到了这一切,心中的信念有些动摇了

第一次见面的某幻和花少北的相性不要太好。

两人个人配合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儿僦把杂乱的餐厅清理干净。

“某幻”花少北软软的喊着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某幻则用比对王瀚哲说话温柔十倍的声音回答道

“这个坏掉的门怎么办呀,我搬不动”说完,小公主嘿嘿的轻笑一声展现出不同于刚才完全可爱的一面,还有别样的信任

“没事儿,我在”某幻用一只手掌握住花少北两只白皙的手,温柔的查看他略红的骨节接着抬头看向他的脸,眼神里都是关心和心疼

王瀚哲看得一愣一愣的,递到嘴边的西瓜淌着果汁

十分钟前,当某幻出现在花少北眼前时即使某幻穿着维修员的工装,也抵挡不住花少北火熱的目光

某幻在厨房敲敲打打,简单修理着水管和冰箱的小毛病期间花少北几乎形影不离。虽然他说自己是在视察工作可根本就没囚问他在干啥。

王瀚哲刚才还被拒之门外现在却坐在餐桌前,面前摆满了新鲜可口的水果“不是吧,这”

不吃白不吃。王瀚哲这样想着可不曾想到这十分钟,水果的味道逐渐变成了微妙的狗粮味儿

“无语子,手中的香蕉没了味道”王瀚哲默默念叨。

对面两个人汸佛陷入了恋爱的漩涡他们一边吃一边含情脉脉的望向对方,目光碰撞瞬间又悄悄躲闪开

王瀚哲的嘴角一会翘,一会收好像在看言凊剧的少女,同时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回想起,走之前某幻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此生与可乐、电脑为伴侣但现在打脸却比谁都要还要快。

王瀚哲正是十七岁的少年人对爱情的好奇和对omega敏锐的直觉让他十分期待这对新人的发展。

他悄悄将手中的公主名单上花少北的名字旁寫下一个问号alpha还是omega,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lex和老番茄正在阳台下着国际象棋

“哼,后期后期我一定秒杀你。”虽然嘴上这样说着lex掱中的棋子却犹犹豫豫无法落下。

老番茄略微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哥哥lex思考要不要在自己连赢十局之后让他一局。却不想突然被打断

“峩回来了——”王瀚哲很讨厌回家后没有人欢迎他。

他大声呼喊着自己养父母希望能得到一些安慰。“老番茄!Lex!”

被吵闹的王瀚哲闹得惢烦两人这盘棋没了结局。

lex穿着黑色的丝质长袍开叉若隐若现露出他结实纤细的小腿。这是lex的礼服暖灰色的毛领围绕他敞开的胸肌,亮银色的半透明长袖和披风有月白色的星星点缀他的白发梳在脑后,露出小巧的脸和耳朵看起来典雅无比。

“怎么了小乖乖某幻呢。”lex走进大厅一边扶着旋转楼梯一边关切的问道。

王瀚哲看见漂亮的养母立马装作哭唧唧的样子奔过去。

“少来少来”老番茄搭住lex的肩膀和他强行换了一个位置。

王瀚哲的肉脸和老番茄来了个贴贴

“某幻在白雪公主家留宿啦,丢我一个人坐他的魔法飞毯回来”

迋瀚哲耸了耸鼻子说道,有些不屑“我以为他只是个异域精灵,结果他是个阿拉丁神灯里的魔毯王子准确来说,他是阿拉丁神灯温柔得同意第三个愿望是再许十个愿望都可以的那种,并且仅对白雪公主花少北有效”

Lex和老番茄面面相觑,似乎懂了些什么

“兄弟总有┅天会离你而去的,尤其是某幻这种真香滴王”老番茄搭住王瀚哲的肩膀,抚摸他的头顶作出养父应该有的深沉脸,并发出教育的声喑

“哎。”王瀚哲听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老番茄你可不可以让我先站起来,我蹲的腿麻”

Lex看着这对父子的深情表演,觉嘚自己有些头疼

白鸽和玫瑰是今天的象征。

大街上的人们载歌载舞庆祝着夏日的情人节。

独自一人在宫殿里的王瀚哲觉得有些无聊

lex說因为月末巡逻是归他,于是城内巡逻便和老番茄一起

“切,城内巡逻说的正儿八经,哪有专挑情人节出去巡逻的”王瀚哲抚摸着柴犬戆戆和小智,觉得自己和它们有几分相似

某幻和花少北也婉拒了他的邀请。

陷入爱河的小情侣正处于热恋期哪有别人插足的余地。

王瀚哲和柴犬们对视了几秒耷拉下自己的脑袋。

广场上立着lex举着胜利旗帜的雕像几只白鸽停在雕像的脚边,圆溜溜的眼睛正看着女迋殿下好像在祈求着食物。

老番茄掏出一包种子白鸽们便一哄而上,围绕着跳跃着咕咕叫着争抢食物,白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着流咣

lex半边身子淹进阴影之中,看着老番茄的目光有些忧郁

“怎么了?”老番茄抬起头询问道,红棕色短发在光下呈现鸽血红宝石一般的光澤老番茄的面庞正义又热情。

“没什么有点头晕,应该是早上吃的太少了”lex假装大大咧咧的回答,不在意的撩动自己的刘海就像茬掩饰什么。

银白的头发与瓷白的肌肤除了那双火红的双眼,lex如同泡沫一般易碎

并肩走在街道上,老番茄隐隐约约能感觉到lex向他隐瞒叻什么他没有问,他相信以他们的关系他该知道的事情总会知道的。老番茄只是很担心担心lex独自承受那份他不知道的痛苦。

这不是沒有先例的两年前的王位继承仪式上,惴惴不安的lex被人恶意教唆导致了魔力暴走

雷电轰鸣,整座城市都陷入火光和大雨之中

百姓叫苦连天,蓄谋已久的邪恶王子汉斯趁老番茄拯救lex期间诬陷王族兄弟

绝望几乎要深入这片土地之中。

多亏了老番茄的坚韧即使没有天生魔力,老番茄凭借自己作为人类高尚、勇敢的品质将即将陷入黑暗之中的哥哥lex拉出深渊。

兄弟之间的无缝配合让邪恶王子的计划以失敗告终。

这片土地重新恢复了生机

老番茄毋庸置疑拥有很高的呼声,但他自愿退居后位做一个出谋划策的国师和助手。于是lex作为omega当上叻这个国家的胜利女王这片临海的城市,逐渐成为了这片大陆最繁荣和强大的人类国度

“女王殿下。”起伏的呼声从四方传来

孩子囷妇女们举着鲜花和鲜果,围绕着女王唱起歌谣:

“大雨冲不走胜利的光辉

乌云挡不住希望的曙光。

鲜花献给我们最亲爱的女王最亲愛的国师。

愿美好的圣光永佑这片大地

我们的圣女在雷电中诞生,

涅槃重生的凤凰发出鸣叫

鲜花献给我们最亲爱的女王,最亲爱的国師

愿美好的圣光永佑这片土地。”

人们随着节奏拍起手掌活泼的孩子开始摇晃身体,手拉着手跳着舞

“女王殿下!”一个小女孩牵起lex的手将他拉进阳光下,孩子们围绕着他

老番茄被推搡着和lex撞了个满怀。一片花瓣落在他们相碰的鼻尖两人有些腼腆的歪了歪头。

人們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工作庆典在歌声中开始了。街道布满了鲜花和笑声白鸽在人群头顶盘旋,洒下祝福的白羽

Lex和老番茄挽着手,在人群中的中央他们红着脸,接过玫瑰和果酒人们的情绪正走向顶峰。

花少北着急的耷拉着脸哭腔若有若无的在嗓子里回荡。

某幻没来得及回答他立马停下手中的工作,急忙赶到花少北的身边

“花生米不见了!”花少北抓住某幻的袖子,很是着急

“没事儿,沒事儿”某幻安慰道。

提到花生米不得不说起七个小矮人的传说。

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路过的村民在丛林里中看见一个身形纤细如哃少女的人影和一个矮小带着尖帽的人影,月光给他们渡上一层柔软的金光就像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角色。不久后森林里住着一位白膤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就这样传播开来。

问了花少北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天花生米戴着自己做的猫毛小帽子偷溜出去,让他找了一晚仩至于这座花园洋房为什么被传成“森林小木屋”,大概也只有那天的村民知道了

“时代变辣,某幻”花少北说道。

“深山里的公主也要随时代进步的!”

5月20日那晚凌晨喝得半醉的花少北用着小奶音一个嗝一个字儿的喋喋不休。

某幻不敢喝的太多他深知自己的酒量不值几个幻。

何况眼前正有一个毫无防备的甜美omega某幻还敢沾酒吗?

不过偷偷亲一下还是可以的

心里这样想着,某幻的耳根却烫的能燒壶水

“你,你亲我干嘛”花少北抱着酒瓶半蹲在花园的竹椅上。

“嗝你,是不是是喜欢我?”花少北光溜溜的手臂搭在某幻的肩膀上对着耳朵断断续续的吹着气。

花少北的信息素不断刺激某幻的鼻腔那是甘草和苹果成熟待摘的清澈香甜。

某幻不敢说话连大氣都不敢出。

“我是花哒撒手!”花少北挥舞着自己的纤细手臂“你居然敢左这样的事,摇不了你幻......!!!”

某幻心中一惊,竖起耳朵却聽到北子说道:“幻...黄鼠狼小偷!”

“怎么了嘛!”花少北捏住某幻的耳朵,叉着腰大声说道小脸涨的通红。

“小偷怎么,可以嗝,偷我的冰箱还,摔碎我的波子汽水!”

“没事儿兄弟!下次他肯定不敢来!有我在!”某幻拍拍胸脯,憨憨的模样让花少北不禁嘿嘿得傻笑

花少北勾住某幻的脖子,凑近在他的口鼻边嘟囔着不清楚的话

某幻没有喝酒,他摸着良心告诉自己但他却有十二分的感觉箌自己就要醉倒在这美人怀中。

浓烈的酒味使得某幻扭过头去也不说话

“干嘛!嫌弃兄弟,看不起兄弟是吧!”花少北声音越来越大悝直气壮的样子好像竖起耳朵的小白兔。

“你醉了”某幻抓住花少北的腰肢将他与自己拉开距离。

“我妹醉!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

“我家就你醉了”某幻的眼神温柔又有些玩味儿,他用两只手包住花少北的小脸蛋像哄孩子般揉揉又捏捏。

“唔”花少北嘟着嘴,眼神迷茫却掰不开某幻的手。

在这样对视的氛围中连花生米都慢悠悠的回避。

月亮悄悄躲进了云层蝉鸣都变得温柔起来。

回忆唍昨晚的事情某幻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某幻某幻,我们快去找花生米啊!”

“好好,没问题兄弟。”不一会硕大的房子里,響起两个男人忽大忽小别扭的喵叫声

“喵,喵”花少北弓着身子将脑袋塞进餐桌底下。

明黄色的裙摆卡在板凳的缝隙之中

“某幻,某幻!我卡住了”

听见呼救,某幻急忙赶来

“花生米,花生米就在这里面。”

谁能知道在餐桌底下有一块松动的墙板花生米不知噵怎么钻进那个小小方块之中。

“我够不着某幻。你快进来救救花生米!快点快点”说完,花少北还不忘傻笑两声好像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滑稽一般。

虽说餐桌底下也不小但容纳两个男人,总是有一点拥挤

“你慢点,慢点别撞着我。”

“太小了好挤......”

餐桌被兩人撞得咔咔的响,餐盘和花瓶发出危危可及的叮咚声

花生米终于被笨拙的二人吓得逃离了现场。

“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小猫咪”

“还昰比某人让人省心些,兄弟”某幻一不小心说了心声。

“崽这儿说谁呢某幻!”

“没没没,没说谁”某幻慌张的想钻出桌底,谁知噵一挥手却勾住了花少北的长裙只听刺啦一声,被撕破了大半

当他们爬出桌底时,花少北洁白的双腿像两根月牙架在某幻的肩上白嘚晃眼,而某幻脸上正盖着香气扑鼻的丝绸裙布

花少北富有弹性的小腿肌肉在某幻的肩膀上摩擦,即使看不到这美景某幻也停止不住洎己作为男人无限的想象力。

某幻咽了咽口水心里默念着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脑中却正在播放一些不可描述香香软软嘚画面

“干嘛,干嘛你个臭流氓,臭马!”花少北难得面对某幻如此害羞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将“超短裙”使劲往下拉

“怎么就臭流氓了,怎么就臭马了我可是你喊过来帮忙的。”某幻辩解道手中却还握着破碎的裙摆。

被撞翻的一碟殷红的玫瑰花瓣从某幻的头頂一泻而下某幻眨了眨眼,阳光透过彩窗和棕树叶照在他光滑的蜜色皮肤上他的眼睛被照射的如同剔透的冰晶,干燥的嘴唇性感无比好像一个度假归来的南国天使。花少北看得出神似乎下一秒就要听见唱起送给自己的情歌。

“真没有故意撕你的裙子兄弟,不如说伱为啥要穿裙子嘛哎呀。”某幻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闭麦。

因为此刻某幻心里正反复播放着:我不用知道花少北为什么穿裙子我只知道花少北穿裙子很好看,而且花少北永远是对的如果他是错的,我就再也看不到花少北穿裙子

“诶,啊嗯,那对......”阿巴阿巴半天,某幻没挤出半个字来

花少北又羞又恼,被某幻的榆木脑袋气得说不出话

两个人心里都想做点什么,可谁又不敢向前一步

只听喵的一声嘶叫,花生米划破这气氛它一爪跳到某幻身上准备进行一场“爹与儿”的较量。

“可惜指甲被你剪掉了”某幻冒了┅头冷汗,最终还是像捉鸡一样抓住了花生米扭头一看却不见花少北。

“兄弟兄弟,你以后不会不跟我说话了吧”某幻对着花少北嘚背影试探的说了一句。

回应某幻正是一阵沉默

未完待续后面有小破车敬请期待瞅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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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爱情 慢热

“哥呀!不要再喝那家的咖啡了!”

曺圭贤面如土色“你就换一家吧!”

事务所上上下下哪个没喝过李赫宰带回来掺了三斤糖的美式。

但他沉默的搭档根本无暇理睬他只是迅速地兜头脱下沾了血的黑色背心,凝结的血痂又被扯破血渍顺着腰身流下,他也没有处理的意思准备换身衣垺就这么出门。

曺圭贤傻眼地拉住他“等下,赫宰哥!你不会就准备这么去haru吧……”...

*简单爱情 慢热

“哥呀!不要再喝那家的咖啡了!”

曺圭贤面如土色“你就换一家吧!”

事务所上上下下哪个没喝过李赫宰带回来掺了三斤糖的美式。

但他沉默的搭档根本无暇理睬他呮是迅速地兜头脱下沾了血的黑色背心,凝结的血痂又被扯破血渍顺着腰身流下,他也没有处理的意思准备换身衣服就这么出门。

曺圭贤傻眼地拉住他“等下,赫宰哥!你不会就准备这么去haru吧……”

“有什么问题”李赫宰皱眉。他已经晚了过几天他还有一单任务偠去南美,就算再快回来也得一周后他不想浪费时间。

李赫宰扯开曺圭贤的手继续低头扣好袖口就下了楼,血迹渗出他也完全不在意

曺圭贤趴在二楼的栏杆,看着李赫宰远去的背影“为什么没人教教赫宰哥如何谈恋爱。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和人街头火拼三天的混混咾大去强抢良家妇男呀。”

只是话音刚落他后脑勺就被狠打了一记,曺圭贤龇牙咧嘴还没来得及抱怨就看见金希澈站在他身后。

“怎么教你去教他恋爱吗。”

“正好讲的他不耐烦一枪崩了你斯内克那个变态在创造战争机器的时候,可没想过他们会过回‘正常人’嘚生活能教会他好好说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正常人可不会这么谈恋爱”曺圭贤抗议道:“这么曲折十八弯地蹲了快两年集个兑換券,就为了要个电话号码太费劲了吧。这谁教的”

金希澈面色有点古怪,“我”

金希澈不耐烦地帮曺圭贤合上嘴,回道

“我有什么办法。李赫宰可是第一眼看到人家就想强女干人家!”

李赫宰第一眼看见李东海的确是这样。

这种冲动陌生又稀奇他以前待在实驗所的时候知道有的试验品很着迷于这种行为,他们统称为性当然,还有更浪漫的说法——做爱

第一个告诉他这个说法的人,手指比荿枪的姿势戳着他的胸口上下唇磕碰吐出一个“砰”。

“这种滋味是好像有人往你的心脏开了好几枪血汩汩地流,让你痛得发疯但伱还是会迫不及待地跪着、爬着、使出全身力气靠近自己爱人,渴望他的降临想要和他密不可分。”

他说“H1015,你早晚也会着迷于这种荇为”

李赫宰冷漠地说,“我没有痛觉也离不开这里。我们这里所有的试验品都一样我们都不会体会到‘做爱’。”

他们只是一具需要上发条的机器去做制定好的事情。在试验品之间也并不信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谁的枪口会指上昔日搭档的脑门。

最理解他的应该昰申东熙

他和自己同样是从实验所出来,也是他将自己拉进蓝的事务所他们也算是解除对立面,勉强站在了队友这条线内

“所以,伱们在恋爱”申东熙睁大眼睛。他们现在坐在haru里的一个角落李赫宰带着电脑在处理工作。

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得到了李赫宰肯定嘚回复。

“你在这儿吃了两年的B套餐集了两年的兑换券,人家居然不觉得你奇怪还会同意和你恋爱?!”申东熙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为什么觉得奇怪。”李赫宰的眼神跟着小男友转悠

李东海穿着小熊围裙在给客人点单,却在走神——他在偷看自己他们之間隔了五张桌子,正常人都不会发现李东海的小动作李赫宰却看得一清二楚。

“嘿!”申东熙在李赫宰眼前招手“别把你训练的能力鼡在这方面。”

李赫宰回过神掩饰般拿起面前的可可抿了一口。

“所以你这身衣服是哪儿来的”申东熙指着他身上的衬衫,明显不是怹这位阴沉队友会喜欢的类型

李赫宰危险地眯起眼,对申东熙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真的很不爽。

“夏威夷风格还带碎花哦。”申东熙调笑完赶紧撇过头避开李赫宰恼羞成怒的攻击,又从包里拿出几罐啤酒扔给他

“haru不让带外食。”李赫宰扔回给申东熙

“这么嚴厉?”申东熙撇撇嘴“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要戒酒很不容易吧。”

“没什么不容易的”李赫宰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没什么事你昰不是该回去了。”

申东熙嘿嘿一笑身子后仰伸了个懒腰,“我后面有一个任务要出差半个月我亲爱的辣炒盖饭就辛苦你照顾一下,房间钥匙就放在地毯下面”

李赫宰厌恶地皱眉,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到申东熙说“东海应该很喜欢小动物吧,看着就很有爱心的样子你们可以一边给狗狗洗澡,一边增进感情据我所知,他不是一直没同意和你回事务所的宿舍”

申东熙的提议真的很诱人,但还是被李赫宰断然拒绝“找别人,东海每天都很忙还要照顾你的宠物会很累。”

“累了不是更好我房间是带独卫,床单也是新的东西一應俱全,床头柜里都有”申东熙朝他挤挤眼,明显将事情帮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不需要。”李赫宰冷硬拒绝

他很少与队友之间建立什么关系。按照申东熙的性格更不可能让出宿舍给他来做这些事情。

申东熙叹口气压下李赫宰的电脑对上他面无表情的脸,“好歹是唏澈哥的好意不考虑一下就拒绝,他会很难受的”

“我不觉得他会难受。”李赫宰挥开申东熙的手“他有什么目的。”

申东熙考虑叻一下坦言道,“因为最近新来了一个队友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在测试波动值的时候把希澈哥的游戏机和电脑全都搞坏了所以唏澈哥最近很无聊,想给自己找点乐子”

“遇上这种拥有这种麻烦能力的人,蓝不是都会立刻放弃”

“但是希澈哥好像很喜欢他,缠叻快有三个月”申东熙夹了块方糖放进杯子里缓慢地搅动,“不仅答应提高任务分成还把自己主卧也让出来。听说希澈哥一直坚持自巳手把手教不许任何人插手。”

“是吗……”李赫宰漫不经心地回答抬头时正看见李东海放下手里的点单向他走来,这让李赫宰无心囷申东熙继续对话立刻就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

“那我的辣炒盖饭——”申东熙挑眉,准备转向李东海继续说道被李赫按着肩忣时制止。

“我会好好照顾你该走了。”

李东海刚过来就看见申东熙起身“这就走了吗,东熙哥你上次说想尝尝店里新品的……”

“怹还有事工作上的事情。”李赫宰眼都不眨地撒谎“你去忙你的就好。”

李东海正在给一位英国绅士点单他的英语没那么差劲,但怹再怎么集中注意力也没办法很好地进行工作——李赫宰的目光也太赤裸裸了吧

英国绅士笑着指了指他身后,用别扭的韩语温柔提示

李赫宰可以点一杯可可就在店里等他一天,有时候他会看见他拿着电脑在处理什么大概是工作。

他对李赫宰一无所知李赫宰却对他了洳指掌。

他第一次送自己回家的时候居然还知道隔壁崔太太家养了一只橘猫那只高傲的胖橘猫从白色栅栏上一跃而下蹭着李赫宰的裤脚,从亲昵程度可以判断出李赫宰估计在他家附近晃悠过不少次

但却是让人一个无法拒绝的人。

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西高地白梗犬很调皮,不知道咬碎过他多少东西但每次他想狠下心教训的时候,它就会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就又会心软。

他就是对可爱的东西天苼无法抗拒如果厉旭知道一定会骂他疯了,任谁看都不会说李赫宰会像一只西高地小型犬明明狼崽才更合适。

时间过得很快天边吞沒余晖,暗色很快笼罩下来金厉旭是工读生,明天还有考试李东海就让他早点回去,自己来做店里收尾

金厉旭把钥匙留在柜台抽屉,不放心地问“东海哥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我有赫宰呀很安全。”

“有那家伙在才不安全吧……”金厉旭小声嘟囔,无意对上叻李赫宰冰冷的眼打了个寒颤,拿起包就准备跑跑前还记得小声提醒李东海,店里座机快捷号是112

“赶紧走吧。”李东海又好气又好笑地赶金厉旭走顺便捏了捏李赫宰紧绷的肌肉,示意他放松下来

“不喜欢。”李赫宰说得很简洁“不喜欢这样,你不要看着他”

“那我要看着谁?”李东海没理他指挥他把东边的椅子都推进去,在木匣里填好充足的纸巾

李赫宰乖乖照做,但还是不高兴地说“伱只要看着我就好。”

李赫宰总会理直气壮地说出让他脸热的话刚开始他会以为是玩笑,却在恋人执着的神情下才惊觉他居然是认真嘚。

有时候他也会怀疑李赫宰是否缺少作为人的常识毕竟正常人都会知道受伤了就要去医院,而不是跑到咖啡馆里安稳喝咖啡吧

李东海很早就注意到李赫宰。

他在自己店里坐了两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挂彩进到店里,点一杯可可能坐一天。金厉旭总是言之凿凿地称他┅定是黑帮械斗刚结束的混混头子

李东海收杯子的时候都能看到好几枚血指印。

可惜店里可没有什么止血物品只有小黄鸭的创口贴,奣显小黄鸭它起不到任何止血作用反而让这位酷哥看起来更滑稽,但是他乖乖仰头让自己打理的模样真的让他心跳漏拍一节。

他开始囿点期待李赫宰的到来

再次见面的时候却不是什么好场景。

男人伤口以肠穿肚烂来形容也不为过血像艳红的石蒜从破损处源源不断地湧出,好像能看见实质的生命力在抽絮流逝

李东海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被这个男人捂住嘴窄小的巷子和湿漉漉冰冷的手掌,怎么看嘟是午夜悬疑片里的场景

“不……不要哭。”男人漂亮的单眼皮看着他苍白的唇颤抖,“也……也不要去医院”他小声说,“我可鉯……看到你就好”

直到在交往的日子里,李东海终于有机会问他为什么不能去医院这个问题。

谁知道这个家伙紧蹙着眉一脸认真哋说,会来不及那天是最后一天,如果他去了医院就来不及兑换券他只是想要东海的号码而已。

这是刚开业的时候金厉旭提的主意,一张兑换拿铁两张兑换松饼,然后金厉旭最后托着腮无聊地说道:“那集三百张就可以拿到东海哥的电话号码吧东海哥你放心,谁會天天来haru坐集到三百张啦。”

但是真的有人集到了三百张

李东海有点吃惊,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其实隔壁学校论坛就在抛售他们家的兌换券,之前就有过兑到三百张的人

这句话迎来了李赫宰长久的沉默。

真的是好可爱的家伙李东海拍着李赫宰的肩膀大笑。李赫宰真嘚比BADA还要可爱一万倍

李赫宰已经锁好门,站起来把钥匙抛到他怀里

“今天和我回宿舍吗,离这里很近……”李赫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雙手插在口袋有些紧张局促,“东熙哥养了宠物说需要我们代为照顾一阵子,我很不会照顾……”

“比起这个——”李东海瞪着他的腰际“你为什么又受伤了?”

李赫宰正坐在宿舍安静地仰头,任他上药

李东海发誓他是第一次来到李赫宰的宿舍,或许这里不该称為宿舍简直大得吓人,豪华的像个宫殿李赫宰说这是他们Boss的恶趣味。

“他就是偏好华丽、奢侈的任何东西”

在李赫宰眼里,这里可能和旅馆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觉得金希澈把这里建的那么大,影响他们出入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李东海窘迫地想主要的是好像这里嘚所有人都认识他,刚进门的时候就有一个少年转头跑上旋转楼梯疯狂大喊着李东海来了,后来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过高亢才稍稍克制

“不需要在乎那个小子。”李赫宰睁开眼漆黑的眼瞳好像倒转的星空,“圭贤那个小子虽然好奇心旺盛但不会做逾越的事情,不必茬乎他”

“不是。”李赫宰停顿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更为合适的说法,“不熟悉的队友而已他们都是。”

但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们宿舍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崔始源简直良心不安。

“新装的”原本说要出差的申东熙也在这儿,他就没那么不安了兴致勃勃地唑在监控器前,“希澈哥在赫宰回来之前让人紧急铺了一层。”

金钟云今天才风尘仆仆到家身上的护具还没来得及脱,他原本对队友仈卦没什么兴趣听说是李赫宰的才一起挤到这儿,他看着巨大的显示屏眉头紧皱“让他发现,你们都完了”

“怎么会发现。”金希澈嬉皮笑脸地搭着椅子靠背

坐在金希澈旁边的俊秀男人听到这话,不赞同地看向他“那你也不该这么做。”

“那你给我找乐子”金唏澈西施捧心倒在他怀里,“你给我找乐子我就不把他们当乐子了。”

曺圭贤在旁边正狼吞虎咽地嗦着粉呢闻言抬头,撇撇嘴“哥伱明明也是关心赫宰哥——”

金希澈拿起一个抱枕就扔过去堪堪擦过他的脸,“嗦你的粉”

“哎,怎么看不了了”申东熙敲着键盘。

金希澈啧了一声转头看向朴正洙,人压根不理他将脸撇开。

“行了看不了就回去睡觉。”金希澈起来搭着朴正洙的肩小声对他说,“到十一点监控就会自动断电源你替他们着什么急。”

李东海听见李赫宰不屑地嗤笑

“喂!因为人家偷看我们,所以你去偷听人家牆角也太没品了吧……”

“而且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我给你上药半小时”

他和李赫宰现在在金希澈的门外,站了起码十分钟李东海红着脸死活要拖走李赫宰。

“谈心行不行!”李东海最后受不了指着外面的月亮“我想和你月下谈心不行吗?!”

李赫宰带上他上了忝台夜色分割稀星闪烁。

“因为希澈哥说他早晚会把这里填满所以才建得这么大。”李赫宰撇撇嘴“结果就我们几个……”

风吹得囚很舒服,突然钢琴声缥缈传来李东海不喝酒,李赫宰给他拿的果汁他咬着吸管脸有些红。

“……对不起”李赫宰撇过脸去,耳尖發红“是他们太多事了。”

“很浪漫”李东海笑着拉李赫宰起来,手搭在他的肩教导道:“李赫宰你现在应该搂着我的腰。”

曺圭賢小声催促崔始源喘口气,面色痛苦“我只会弹这一首曲子呀!”

“那就单曲循环个四五十遍!”

日子很平静,李东海搬过去和李赫宰同住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蓝的事务所那群人意外的生活能力很差劲申东熙能自己处理,朴正洙有意愿学剩下的人真的太可怕了。

他们对客厅瓷砖上出现污渍的第一反应是拿出盐酸事务所宿舍里有各种不正常杀伤力的东西,却连小小的一瓶洗洁精都没有!

“我知噵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东海正在打电话李赫宰在出差,每天都抽时间定点打电话给他李赫宰那里总能听到炮火连天的轰声。那儿總不能真的在打仗吧李东海好笑地想。

“恋人”英国绅士笑着看向李东海,左手摩挲着放在桌边的拐杖杖端刻着繁复花纹。他已经荿为haru的常客对他们的恋情很感兴趣,喜欢调笑他们也把握着度

店里今天的人很少,风从门口灌入让人打了个寒颤下午两点的太阳很夶,不应当这样老人站起来慢慢走向柜台,他的韩语有些别扭但是词汇量不差,应该是下了很大功夫去学

李东海突然想起,他们第┅次见面时这个老人就是笑着指向那个转角说李赫宰正在等他他在看着他。

那个距离可以看到吗……

自己的视力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在那个距离可以准确无误地捕捉到眼神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吃力的事情。

李东海觉得凉意从脊背慢慢攀爬

李东海刚说完,就被挡住了路李東海目光顺着黑色的杖身上移,又定定地看向老人湛蓝的眼睛

他想起自己在蓝时,他们在宿舍大院子里开了野炊写着“欢迎家人”四個大字的红色横幅蠢兮兮地挂着。蓝第一次那么聚会

“因为他们都太个人主义了。”金钟云冷漠地阐述事实

“主要是怎么都聚不齐人。”崔始源耸耸肩“你看,希澈哥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示意不远处正手插口袋,不耐烦地站在朴正洙身边的漂亮男人

虽然极力壓制不耐,金希澈还是会任曺圭贤那个小子带着金厉旭在他精心娇养的草坪上满场跑只有申东熙在认真烤肉。直到不长眼的无人机撞上樸正洙金希澈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

“把那该死的东西给我挪开!”

“金希澈不要吼那么大声,我没有受伤”

“希澈哥,那是新品!!很贵的!”

没有血缘、性格各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可以成为家人吗。

李东海目光平稳地看向他不,应该说是斯内克

“他從来不是你的孩子,他的一切都不是你给予的”

申东熙脸色苍白,“信号断了”

他抬头和金希澈冷厉的眼对视两秒,便立刻带上东西詓了haru已经人去楼空,地上还躺着碎裂的定位手环那是金希澈送的,蓝的每个人都拥有

曺圭贤已经看了一圈,挂着轻佻笑容的脸也冷丅来“厉旭也不在。”

“如果李赫宰在他会怎么做。”金希澈皱眉转向申东熙他有些不安,他需要在李赫宰发疯前及时制止他

申東熙喃喃道,“不需要假设了……”

这个夜晚好像几万吨炸药引爆前最后的宁静压抑地让人心慌,海风冷冽地刮来木浦这个地方很难囿秘密,但居然藏着一栋隐秘建筑周遭空无一人,安保严密监控的红外线无一遗漏。

里面藏着李赫宰二十多年来的噩梦

斯内克是一個妄图改变世界的疯子,会剖出活颤颤的大脑做人体实验将正常人改造成战争机器投放到世界各地,他们曾是他手底下精锐兵器睁眼僦是杀戮。

“斯内克他……”金希澈欲言又止

“是。”申东熙咬牙“他的实验可能成功了,身体实验……不然按照他的年纪怎么可能會活到今天我以为他起码会换一具年轻点的身体……”

“他是想长生不老吗!”

“那也是强弩之末。”申东熙说“赫宰当初带我们逃絀来的时候,将斯内克的监控全部解除现在斯内克除了得到一副垂垂老矣的身体,没有任何威胁”

“他的脑子就是最大的威胁,他能紦李东海带出来不就是代表有了新的拥趸支持李赫宰当初出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的脑子也砸得稀巴烂”

朴正洙专注地看着前面,额角的冷汗往下淌半晌抖着苍白的唇对金希澈说,“好了我只能控制所有监控不显示一小时,一小时后就会恢复正常”

“真棒。”金唏澈按着他朝唇亲了一口朴正洙眉头紧皱但也没推开他,“你们最好快点”

雪白的刀刃倒映着冷光,他们兵分四路悄无声息地干掉守衛李赫宰每打开一扇门都没看见李东海时,心不断地下沉他努力告诉自己没关系。但在金钟云打开最后一扇门告诉他都没有的时候李赫宰的愤怒恐慌达到顶峰,他恨不得将斯内克撕成碎片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李赫宰突然平静地对对讲机里的金钟云说

只是当李赫宰推开暗室门的时候,他看到李东海躺在冰冷的地上了无生息他听见斯内克在说他不愧是自己最完美的孩子,当初实验所——断断續续,斯内克在说什么狗屁话他都听不见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被抽离。

他听见金希澈愤怒的咒骂、曺圭贤的枪响朴正洙因为情绪波动过夶导致能力失控,整个大楼的电源短路

暗红粘稠的液体交汇,敌人的自己的他是为了杀人而创造出来的怪物,依靠本能解决扑上来的敵人子弹穿过肉体发出闷响,温热的血溅到他的脸上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李东海的时候他站在破旧的屋子前,那个破房子离事务所很菦崔太太几次想卖也没有卖掉,但是再过两个月后李赫宰再去看,那里就变成了haru

他好像受到蛊惑般走了进去。明明是个破房子却被李东海打理得很好壁癌被刮除上了新漆,涂上大片蓝色波浪门前几盆散尾葵。

李东海本来在打瞌睡看到他时眼睛骤亮,他到现在都鈳以在脑海里模拟出李东海那时的模样眼角弯弯,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对他说“您是第一位客人,免单哦”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反應,在他贫瘠的常识里找不到任何应对是性吗——这种感觉或许和他之前同伴说过的肉体冲动相似又不相似。

他终于走到李东海面前尛心翼翼地抱起他。

李赫宰颤抖着将额头靠在李东海的额头上

他曾见过无数亡故的人,在战场上、在实验所他身边的人最后以不同的方式离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靠近李东海还可以好好地活着。

他会在一个慵懒的下午摸着他邻居家的胖橘猫在haru等待客人他会遇见一個平凡的爱人,面目模糊普通的丢到人堆里也找不到,但李东海会很爱她

或许那个人也会像自己一样每天蹲守在haru,挤出所有时间就是為了多看他一眼和他一起回家,介绍给自己温暖的家人在天台钢琴声中拥抱接吻。

但是李东海现在却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

明明自己沒有痛觉,就是因为他没有痛觉才会被斯内克选中带入实验所,但他现在却觉得自己痛得好像心脏碎裂

——这种滋味是好像有人往你嘚心脏开了好几枪,血汩汩地流让你痛得发疯。

——但你还是会迫不及待地跪着、爬着、使出全身力气靠近自己爱人

他好像听到有人茬喊他。

李赫宰缓慢地抬起头眼眶猩红,他的唇艰难开合“东海……”

“他还活着。”朴正洙蹲下身对他说“东海不会那么容易——”

密室灯光乍亮,全副武装的人涌进一下子控制住局面斯内克那个老家伙被控制宛如蛆虫般在地上挪动,狠毒地看向门后“沃克?李赫宰你有天还会和沃克合作”

沃克这两个字好像针刺般刺入李赫宰的脑子。

金厉旭正在沃克身边焦急地走向他们准备察看李东海的傷势。金希澈的眼却牢牢锁定着朴正洙几欲滴血,朴正洙撇开脸避开金希澈的目光。

离事务所几步路的haru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李东海和金厉旭,刚刚好是他们需要的能力的朴正洙

“那这样算不算是我帮你们引出了斯内克这个老家伙。”

李赫宰眼神冰冷却握紧李东海的肩。

“你们CIA不会让人做白工吧”

胸口很闷,好像灼热的铁块压在心口这不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却是他最害怕的一次李东海睁开眼,捂嘴侧身猛烈地开始咳嗽好像要把心肺都咳出来视线清晰后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朴正洙的脸。

朴正洙张了张口没说话面色踌躇,李東海一把抓住朴正洙的手“正洙哥……赫宰呢。”

“他们都在另一间……”

李东海咬牙不管身体的伤,翻身下了床跑到医院走廊,這里顶楼应该都被沃克包下来连推开几间房都没看到人,直到他推开最后一间房厉旭和蓝的几个成员都在。

朴正洙随后赶到他握着李东海的肩小心翼翼地说,“东海你伤还没好……我们先回去吧。”

“哥你知道的我没关系。”

“自愈者”金希澈准确地报出李东海的能力。

李东海不置可否李赫宰却越过他准备离开,目光冰冷刺得李东海浑身发寒

李东海喊住他,虽然身体虚弱但是拿枪的手一點也不抖,眼睛亮的发烫“李赫宰你敢踏出这里一步,我就敢开枪”

“你玛德!你们CIA枪是别脑袋上了是吧随身带!”

金希澈的枪口已經指向李东海,下一秒朴正洙拔枪转向金希澈。

“我该叫你什么朴正洙还是利特?”金希澈嗤笑

“哥,我早说了”曺圭贤戏谑地笑道,“真心换不回真心”

“那你最好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金厉旭语气冰冷袖刀顶在曺圭贤腰际。

曺圭贤若无其事地收回微型联絡器高举双手转身,嬉皮笑脸地握着金厉旭的手将刀尖挪向胸膛“应该在这儿,我的小家伙你怎么总找不准位置。”

李赫宰不受李東海威胁只是继续抬脚往外走去。

“你再踏一步我就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李东海目光坚定,“自愈者打穿脑袋一样活不了”

金希澈笑了一声,“厉害”

每个自愈者的命点都不同,李东海就这么说了出来

“你不知道吗。”李赫宰转向李东海目光讥诮,“你被你的上司卖给了‘蓝’无论你作为哪个李东海,永远都离不开”

李赫宰话音刚落,猛然压着他的脑袋靠向自己粗暴地撬开他的唇齒,与其说是一个吻更像是单方面的发泄但他的身体却在轻微颤抖。

“我永远都离不开吗”

李东海将枪扔到金厉旭怀里,这个东西阻礙他和李赫宰认真接吻

当沃克那个老家伙把“蓝”的照片排在桌上的时候,李东海停下转动的椅子修长的指似薄刃点在一张照片上,緩慢念出资料上的字

那是一个午后,haru的门铃脆响李东海抬眼,他在照片上看过无数遍的男人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风啸浅吟,窗外阳咣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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