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金毛背上出现的这一块很少有人知道的成语怎么回事吗?齐齐的秃了一块 但是没人给他剪 又不可能自己这样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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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00有人看吗 回复下—————————————————对风水很感兴趣,楼主有才
@寻找出路的迷路人
21:28:00@yga1003
12:05:00有人看吗 回复下—————————————————对风水很感兴趣,楼主有才-----------------------------谢谢
一天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来到太姥爷的卦摊前.让太姥爷给看相算命.太姥爷给他说的很准确.太姥爷一下子就从她的面相和手相看出她家的祖坟有些说法.并且告诉她,她家的祖坟会影响到她的后代很不如意.说的这个女人当场就哭了起来. 原来太姥爷从她手相里的祖坟邱 上,看出了一种不祥之气. 这个女人当时就给太姥爷留下了一笔定金,要第二天接他到女人的家里详谈. 第二天一辆汽车来到太姥爷卦摊前,就把 太姥爷接走了. 太姥爷来到了一个比较豪华的院子里.一看就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家. 在院子里有两个保姆看着两个小男孩,太姥爷仔细的看了2 个小男孩,心里就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这两个小男孩长的都很漂亮,年龄上也就相差一两岁的样子.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左脸上都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仔细看胎记的样子就象一把斧头一样. 来到客厅里的时候,这个夫人就和太姥爷说起话来.说道,我们家这些年来什么都不错,可以说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但是5年以前我生了一个儿子脸上有一块胎记,开始家里人也都没有在意,但是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胎记越来越大,找了 好多的大夫吃了很多药也没有见好,3年以前又生了一个儿子脸上还是有这样一块胎记.还是越来越大.以后要是长的满脸都是胎记,可让孩子怎么 活呀?找了一些大仙们看,他们只是说我们家的坟地有些说法,但是他们却也不能解决. 太姥爷说这件事要想根治解决必须让你家的老爷来,我要亲自和他谈话,才能解决的.因为有些事情或许你还不知道...... 他家的老爷回来了.这个老爷倒是很客气,开始和太姥爷聊起了家常.首先问起了太姥爷是哪里的人.太姥爷说是拉磨屯的姓刘.这个老爷当时就 说,你们拉磨屯有个刘神仙你是否知道.太姥爷笑道,就是在下.原来太姥爷也不知道他的名气这么大,太姥爷尽管也很有钱,但是从来不与官僚权 贵们打交道,这次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个老爷哈哈大笑,我一直知道你的名声很想去拜访你,可是却一直公务缠身,没想到今天能在家里见到 你. 说罢设宴款待了太姥爷.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本县的第一行政长官. 好象是叫专员什么的. 原来这对夫妇一切都很如意,就是因为这两个孩 子比较苦恼. 太姥爷问了这个专员是否曾经得罪过懂阴阳风水的人. 这个专员倒出了实情. 原来这个专员曾经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他的父亲死 了,请了一个阴阳先生,那时有着高水平的阴阳先生给别人选坟地的时候,如果看你家穷,一般都是先不收钱的,都是事先说好,比如埋了他给选的 坟地3年内必然升官或者发财,那么到第3年的时候再来你家要钱,当然这笔钱也肯定不在少数了. 这个专员就请了一个这样的阴阳先生,阴阳先生 看他家比较穷就说等你父亲埋到这里3年以后你家必然要大发,等我3年半的时候来你家取钱,也是不少的一笔钱.他家真的发了起来,这个专员居 然还在县里当了不大不小的官.到了正好3年半的时候这个阴阳先生真的来取钱了.但是这个专员却认为是自己的能力当上的官,与阴阳先生没有 什么关系,何况钱也不是少数.但是毕竟答应过人家,也给了一些不多的钱.可是那个阴阳先生却很气愤,钱也没接就走了.
太姥爷听完他的讲诉之后就说,这样吧,明天咱们一起去你家的祖坟看看之后,我再给你下结论.现在说什么还为时尚早.那天太姥爷就住在了这个专员的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2个警卫员开车接了太姥爷和专员还有专员的老婆上路了.其实路途还真不算远.就在县城外不到30里的邱家屯. 下车太姥爷随同专员来到了祖坟所在地. 太姥爷拿出罗盘再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群山环绕连绵不决,如有青气在坟上方环绕. 太姥爷惊叹一声,说道,真是块难寻的好坟地. 此是乾山坟为天柱,高大肥满,其形如天马,催官最速,又主贵人高寿,从你辈发起,就连绵不决了,你的下一代,将会出将入相. 然后回头对专员说,给你家选这块坟地的阴阳先生即使再从你多要几倍的钱也不足为过的,此坟地至少可以保你家六代富贵而你却不搭人家的情意.说的此专员脸通红一片. 太姥爷绕着坟地走了两圈以后站到了坟边上.用脚点了点脚下,告诉旁边的人取锹和镐,挖他脚下的地方. 旁边的警卫,取来锹镐以后挖了起来,没有挖多深,就露出了一个红布包裹,太姥爷把红布包裹捡起来.来到这个专员的面前. 说道,你家的坟地就中了这个埋伏.说着打开了红布,这个专员一看,眼睛就愣住了.....原来红布里面包的是一个沁了油的铁斧头.其实坟地也分八卦八方,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而八方又分别主着后人的运气寿命健康甚至是身体的部位, 这把斧头恰恰埋在了后人的面部.可见这个阴阳先生,也是恨透了这个专员了,下了如此的毒手. 这个专员知道原因以后,气得暴跳如雷.不知道这个老王头活着没有如果活着,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如果他死了,我非要收拾他的后人. 太姥爷听了他说话以后.马上正色道,你就先打住吧.这件事情首先就愿你不讲信誉,人家才给你下的这个埋伏,这个老王头还是比较仁慈的, 如果把你家的风水破掉,让你家绝子绝孙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还没有对你下死手呢,别看你家的阴宅好,如果你遇事狭隘,不做善事,风水也会改变 的.你现在开始就应该多积些阴德留给子孙.你的儿子中的一个将来肯定会封王封候的.后来他的儿子中的一个参加了Communistparty,和他家老子唱起了 反调.1955年居然被评上了少将军衔,在一次中央电视台的回忆录中采访他的儿子,我看见了我家乡的这个名人,脸上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有象斧
人说有两种人最容易见鬼,一种是不谙世事的儿童,另一种是将入垂暮的老人。当然,病重体弱之人也很容易见到鬼。究竟这种说法是否有依据,我不敢断言。只有把年少时期与“鬼”沾边的几件事拿出来讲讲,荒谬与否且不论,但真实性却可以打包票的,甚至至今我都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 鬼事一:见鬼 那时候我大概不到十岁,住在一所平房里,房子很简陋,只有两间。大点儿的那间大人住,小的一间我住。因为一个人住一间房,我胆子又小,晚上一关灯经常谁不着,大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探索。有时候一点点声响就吓得心跳半天,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在我床头前方的墙壁上总会有一个小亮点,在漆黑的房间里格外醒目。我研究了几天,也弄不清楚它是从哪个光源反射过来的,后来累了倦了,也失去了研究的决心。 一天晚上,我夜梦醒来,忽然发现正前方有物体。揉了揉眼睛,仔细张望,白白的,近在咫尺,好像是一件衣服,准确地说,是一件白色的衬衣。我当时梦醒了一半,看着这件似乎在飘动的衬衣发愣。说实在的,我并没有立刻感到恐惧,因为我头顶上有一根晾衣绳,我妈经常会把白天干不了的衣服收进来挂在这里,所以乍一看见一件衬衣我没有感到特别意外。打了个呵欠,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这次奇怪了!明明在眼前晃就是摸不到。我探出身子去摸,那件衬衣飘飘荡荡的就在近前,却没有触感。手心里凉冰冰的,就像触到冬天的空气。这下我彻底清醒了,一骨碌爬起来拼命去拽灯绳,黑暗中,灯绳似乎也在跟我作对,摸来摸去怎么也摸不到。我回头去看,那件白色衬衣还在,没形没体、飘飘荡荡的,让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正当我恐惧得想大声尖叫时,“啪!”的一声,整个房间亮如白昼。我再看那个地方,哪有什么白衬衣?!只有一根孤零零的晾衣绳悬在头顶。 第二天一早,我妈就骂我,说我屋里的灯怎么亮了一夜。我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说了也没人相信。只是以后,我睡觉之前记得在枕头底下放一把剪刀。
连夜更新,给各位客官看,大家做好小板凳。
梦魇想必许多人都经历过,就是身陷一场噩梦中,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无论如何也醒不来。胸口上如同放了一块大石,闷闷的。即使醒来了,也汗流浃背、 喘息半天。我就经历过这样的梦魇,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情景特别真实,真实到我甚至知道我在做梦,也知道我妈就在我身边,可就是给魇住了。那种感觉,今天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先介绍一下我们住的屋子,这个屋子很老,是农民住的私房。因为我和我妈刚刚到外地生活暂时没有地方住,所以只好租了这间。隔壁住着一个女人和她刚满月的孩子。这孩子也是,经常莫名其妙地哭,有时候哭地歇斯底里,怎么也不肯停止,这大大影响了我们的睡眠质量。我妈去跟这女人提意见,让她管好孩子。女人神情恍惚地说:“屋里有鬼,小孩看得见。”后来我妈对我说,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叫以后少理她。 新搬进来不久的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睡的床上斜躺着一个女人。是不是女人也不敢断定,只是记得她头发很长,看不清面部,衣衫褴褛,腿上的裤子像碎布条一样披着。那个晚上,她好像在跟我聊天,聊什么我记不得了,只记得在聊天。现在想起来,我胆子也忒大,深更半夜居然敢跟这么一个女人聊天? 本来我早就应该把这个梦给忘了的,因为这个梦也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第二天晚上发生的事,恐怕我也不会心有余悸地坐在这里回忆这件事了。 第二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进入梦乡。睡着睡着,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她就站在我床头,不知在干什么,我看见她硕大的脸正对着我的脸。开始我也没什么感觉,就跟头一天一样,一场梦而已。可是后来,她伸出手来,缓缓靠近我,嘴里喃喃自语:“让我抱抱你,让我抱抱你……”当她的手快碰到我的身体时,我一个激灵,醒来了,但实际上我还是在梦中。因为我看见她那双可怕的手离我越来越近,我几乎都可以感觉到它碰触到我胸脯那种冰冰的感觉,是的,凉冰冰的感觉!当时我害怕极了,我知道我妈就在我身边,我也知道我在做梦,我甚至明白了我面对着的是个什么东西!我想动却动不了,我只有拼命喊:“妈!妈!”声音像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当时那种感觉,真是无奈,眼看着一个女鬼要来碰我我却动不了。幸亏最后一声我终于喊了出来:“妈!”然后,我自己也醒来了,由于恐惧带来的惯性我又喊了一声:“妈!”我妈立刻被吵醒,惊慌地问我怎么了。我冷汗直冒,脑子却出奇的冷静:“妈,我被魇住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和邻居女人的关系和善了许多。
俗话说:亏心事多了,走路也会遇到鬼。难道说,问心无愧,走路就不会撞鬼?我不敢保证,因为自从我有了一次走夜路的经验以后就再也不敢晚上一个人出门了。倒不是做了亏心事,实在是……唉!受不了那种感觉。 那是大年初几我忘了,我和家人去走亲戚。亲戚家离我奶奶家其实也不远,一里半路左右。去的时候天还亮着,那天,亲戚们见我小,就拿我开玩笑,偏偏我人小心眼也小,不吃这一套。坐到一半就赌气要回去,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蒙蒙黑了,依稀看见来时的小路。 他们在屋子里笑,笑什么?大概笑我心眼小胆子小。我咬咬牙,我就走给你们看,没你们陪着我一样能回去。就这样,我揣着一腔义愤就上路了。 来的时候真不觉得路远,回去的时候就有感觉了,我奶奶她们住的那个公社好像一眼都看不到影。偏两个公社之间又没有人家,稀稀拉拉路边还有几个坟堆。这样的路我是越走越心慌,越走天越黑。走了一会儿,总觉得身后有个人跟着一样,回头看了好几次,黑蒙蒙的,只听见路边的树刷刷地响,就像有人在哀号。我都有点儿后悔刚才堵的那口气,可是路也走了有一会儿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脑子里平时听的看的那点儿奇谈怪论这时候立刻派上了用场,一幕幕电影一样放了起来。 听说某男生晚上上厕所,无意间往窗外一看,居然看见一个女生吊在斜对面的槐树下,随风飘荡,眼睛还直直地看着他。这个男生当时就吓傻了。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斜眼看看路边的树梢,昏暗中只看见树影摇动。天哪!要是上面真吊了一个人怎么办?我不敢想下去,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突然,《乡村老尸》的经典镜头又在眼前闪现,尤其是最后一幕中从水中伸出来的一只鬼手。哎呀呀!不能再想,可是脑子里却偏偏回忆着里面最KB的镜头。那个女人走在路上,那个鬼在身后衔住她的衣角…… 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吓人、吓死人了。真后悔以前又听鬼故事又看鬼片。好了吧现在,想不想都控制不住。看看前面,路几乎都看不清楚了,离我奶奶家可能还有一小半路程。我基本上已经把自己吓出了心脏病,快走变成了小跑,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渴望一星半点的灯光出现。 身后凉嗖嗖的,老觉得什么东西跟着我一样。不会是……靠!又开始想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儿让我晕倒。我,我居然看见了一个戴白帽子的人!就在我身后不远!我身体僵硬了一会儿,大脑暂时出现空白。半天以后,我才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一眼。咦?好像不是,仔细看看,晕!居然是山坡上覆盖了一层雪,被我当成了一个鬼!不过,刚才吓得也够戗,我回过神来,开始狂奔,风在耳边呼啸。也不顾地上路滑,我一阵百米赛跑终于看见了人家闪烁的灯火。近了,更近了,恍惚间,我的眼泪已溢出了眼眶。
俗话说:亏心事多了,走路也会遇到鬼。难道说,问心无愧,走路就不会撞鬼?我不敢保证,因为自从我有了一次走夜路的经验以后就再也不敢晚上一个人出门了。倒不是做了亏心事,实在是……唉!受不了那种感觉。 那是大年初几我忘了,我和家人去走亲戚。亲戚家离我奶奶家其实也不远,一里半路左右。去的时候天还亮着,那天,亲戚们见我小,就拿我开玩笑,偏偏我人小心眼也小,不吃这一套。坐到一半就赌气要回去,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蒙蒙黑了,依稀看见来时的小路。 他们在屋子里笑,笑什么?大概笑我心眼小胆子小。我咬咬牙,我就走给你们看,没你们陪着我一样能回去。就这样,我揣着一腔义愤就上路了。 来的时候真不觉得路远,回去的时候就有感觉了,我奶奶她们住的那个公社好像一眼都看不到影。偏两个公社之间又没有人家,稀稀拉拉路边还有几个坟堆。这样的路我是越走越心慌,越走天越黑。走了一会儿,总觉得身后有个人跟着一样,回头看了好几次,黑蒙蒙的,只听见路边的树刷刷地响,就像有人在哀号。我都有点儿后悔刚才堵的那口气,可是路也走了有一会儿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脑子里平时听的看的那点儿奇谈怪论这时候立刻派上了用场,一幕幕电影一样放了起来。 听说某男生晚上上厕所,无意间往窗外一看,居然看见一个女生吊在斜对面的槐树下,随风飘荡,眼睛还直直地看着他。这个男生当时就吓傻了。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斜眼看看路边的树梢,昏暗中只看见树影摇动。天哪!要是上面真吊了一个人怎么办?我不敢想下去,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突然,《乡村老尸》的经典镜头又在眼前闪现,尤其是最后一幕中从水中伸出来的一只鬼手。哎呀呀!不能再想,可是脑子里却偏偏回忆着里面最KB的镜头。那个女人走在路上,那个鬼在身后衔住她的衣角…… 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吓人、吓死人了。真后悔以前又听鬼故事又看鬼片。好了吧现在,想不想都控制不住。看看前面,路几乎都看不清楚了,离我奶奶家可能还有一小半路程。我基本上已经把自己吓出了心脏病,快走变成了小跑,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渴望一星半点的灯光出现。 身后凉嗖嗖的,老觉得什么东西跟着我一样。不会是……靠!又开始想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儿让我晕倒。我,我居然看见了一个戴白帽子的人!就在我身后不远!我身体僵硬了一会儿,大脑暂时出现空白。半天以后,我才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一眼。咦?好像不是,仔细看看,晕!居然是山坡上覆盖了一层雪,被我当成了一个鬼!不过,刚才吓得也够戗,我回过神来,开始狂奔,风在耳边呼啸。也不顾地上路滑,我一阵百米赛跑终于看见了人家闪烁的灯火。近了,更近了,恍惚间,我的眼泪已溢出了眼眶。
我三叔生性嗜酒,且不醉无归。三婶虽颇多怨言,但命中该嫁酒鬼,也只好认命而已。 后来有一天,我听说三叔的一个酒友死了,是因为酒后闹架被别人打死的。据说死的很惨,连脑浆都被砸出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全家上下轮番教育了三叔一顿,希望他从中吸取教训,以后戒掉喝酒这个恶习。三叔确实是收敛了一段日子,大概确实被吓住了。谁知好景不长,那个人七七未过,他又喝上了。唉,真叫人没有办法。 那天深夜,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先是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院门。等阖家上下披好衣服跑到院子里时,才发现三叔一个人坐在屋门口直喘气,院子里的灯全开了。 第二天我们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头天晚上他喝醉了酒,照例半夜三更醉熏熏地往家里晃。等到那个死了的人以前住过的巷口时,突然有种汗毛立正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三叔打了个冷战,从头到脚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巷口,认识到这是那个人住过的地方,黑洞洞的,就像一口棺材敞开了口,等他进去。三叔吓坏了,也不晃了,腿脚也利索了,快步走起来,可始终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咚咚的,紧跟着他走。他快那个脚步也快,他慢那个脚步也慢,但确实是有,而且他后来一直很肯定那不是他的脚步。是谁的呢?不言而喻了吧?走了一会儿,他发现,每当他走到一个路灯下时,那个脚步声就消失了,可等他走出路灯笼罩的范围,脚步声却又响起来,像催命一样,咚咚的响。到后来我三叔都快被吓疯了,他回了几次头,除了自己的影子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后来他压根不敢再回头了,百米冲刺一样向家冲来,一进门马上把所有的灯等打开,人像虚脱一样瘫倒在台阶上。一晚上的脚步声可把他吓坏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说三叔那晚上撞鬼了,可能是那个人出来教训三叔,让他以后少喝酒,切莫落到他那样的下场。经历了这场KB事件以后,三叔确确实实很少出去喝酒,醉酒不归就更没有过。 后来,他们一家工作调动去了外地,再后来,听说一天晚上,三叔喝醉了酒和一个酒友结伴而行,被一辆夜行的货车挂了个正着。人死了不久,三婶改嫁,小侄子也跟着一起过去。一个家庭就此破碎。 以上是我年少时经历的鬼事四则,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确确实实是经历过了。到今天为止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的眼睛和耳朵。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鬼一般不会害人,如果你确实看见了也没什么,就当是一场梦,做过了,就忘掉了。
我舅舅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城市里。 因为那里的房子价格低廉,所以他在城郊的待开发地区买了一套房子。原以为这里很快就能发展成繁华地段,但是几年过去了,那几栋楼依然是孤零零的矗立在荒郊野外。而那房子舅舅他一家也很少去住。我去过那里一次,门前几乎没有路,要穿过大片的农田,房内冷森森的没有一点儿人气。有一天舅舅独自在那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对我的大姨说他看到了一件KB的事情,并且说小孩子们不能听,就把我们小的全赶出去了。后来大姨告诉我们说舅舅那天半夜醒来后,看见衣柜前有一个白衣服的女子,披着头发,不停的在那原地跳,跳啊跳的……舅舅赶紧闭上可眼睛,等到再睁开时,就什么都没有了。   二:表妹  有次半夜表妹在家里醒来时,看到一个戴着高高的帽子的男人,正坐在她的写字台前,上身大幅度的一仰一合的前后摇晃。   三:还是表妹  有次周末的晚上,表妹把她自己的吉他放在了宿舍里的一张空床上。而等她放好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看到背后双层床的中间有着一张人脸,与她对视了大约一秒钟后。她大声的尖叫,而那人脸则消失了。   四:表妹的高中同学。   他小时侯和外婆一起住在农村的一座老式的大房子里。他清楚的记得: 有次,他忽然的看到许多人,有男有女的,而切还有老有少,全都进入到他们家里来,坐坐站站,说话行走。 他开始还觉得很新鲜,后来就烦躁起来。于是问他的外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跑到咱们家来了? 而他的外婆奇怪的说:咱家里不就咱俩吗?哪儿来其他人?后来他回忆起这段经历,认为自己应该是看到鬼了。而且据说只有小孩子和老人这种比较纯净的人才能见得到鬼。   五:我的高中同学。   一天晚上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在她耳边清楚的说:嘿,你压住我东西了!嘿,你压住我东西了! 她翻了一个身,那声音就没有了。   六: 我大学时的下铺。  有一年寒假她有事耽搁了几天没回家。当时宿舍整整一层楼就只剩了她一个人住。 她晚上经常能听到清晰的“塔塔”的脚步声。 还听到一个女孩子温柔的声音:把你的手给我,把你的手给我……   七:表妹的同学。  他们家住五层。楼下四层的一个年轻女子刚刚因肺癌去世。 不久的一个晚上,他和四层的另一个阿姨(年轻女子的对门)一起往家走。 忽然他想去嘘嘘,就编了一个理由说他要系鞋带,让那个阿姨先走。 于是那个阿姨独自前行。他则找了个角落嘘嘘。突然听到前面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赶紧跑过去一看,那个阿姨坐在地上,两眼发直,万分惊惧的样子。 那个阿姨说她走到楼前就看到死去的年轻女子站在楼门口向她笑(她们生前关系很好,绝不可能看错)。整个人是那样真实,以至于那个阿姨一开始竟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想起:哎,那不是XX吗?她是死人啊!…… 表妹的同学事后想起来心有余悸。他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他如果不是突然想嘘嘘,势必就和那个阿姨一起看到鬼了。谢天谢地,总算逃过一劫。   八:表妹的大学同学。  一个周日,她们宿舍的一个女孩子有事外出,关照其他人说她晚一点回来,但是一定会回来,给她留个门。 可是那个女孩子一直到熄灯都没有回来,她们便锁门先睡了。 睡梦中表妹的同学听到那个女孩子在叫门。好象有人把门打开了。那个女孩子进屋折腾了一阵才睡下了(那个女孩子是表妹同学的下铺,所以她尤其有明显的感觉下铺确实睡了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那个女孩子的床铺已经空了,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说起来大家都有她昨晚回来的印象。因为那天大家选的课不同,都以为她早早上课去了。 中午她们的辅导员把她们宿舍的人都留下来了,说那个女孩子已于昨天出车祸死了…… 她们当时就傻了,因为所有的人都听到那个女孩子昨晚回宿舍了(但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去开的门)。 分析都是因为“一定会回来”那句话,那个女孩子心里惦记着它,所以即便变成了鬼也要完成。
云南,古滇之地,交通闭塞,山高林密,故而多灵异。这里讲的就是一个发生在云南的真实故事。   我大学的一名同学是云南曲靖人,其父是曲靖驻军的领导。据说曲靖那边铁路不通,人们出行和货物运输主要还是是靠着长途汽车。  而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一次某曲靖长途运输公司的司机在驾驶长途车时违章驾驶,结果发生了车祸,撞死了一名少女。而那个少女是个山民,父亲早亡,她一直和老母亲住在山村里,相依为命,本来这天少女是出来买东西的,却不幸遇难,肇事司机当时就溜之大吉。那女孩的母亲痛不欲绝,于是到曲靖去告这个司机,可谁知肇事司机是个有门路的人,而被害者又只是一个山村里无依无靠的山民,于是那司机打通了上面的门路,最后判决的结果竟是让肇事司机陪给老母亲2000元了事。那女孩的母亲眼看状告无门,于是只好痛苦的回去了。几天以后,那女孩的母亲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中。   之后所有的当事人都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可是KB的事情却开始出现了。肇事司机所在的运输公司是曲靖那边最大的运输公司。有一个大院,像其他的事业单位一样,大院的门口是个传达室,传达室里值班的是个老头。  一天夜里,老头象往常一样在传达室里看电视,突然发现窗户外面掉下来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老头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满脸是血的白衣女子,一头长发,头朝下的从房顶上垂了下来,贴着窗户定定的看着他……那打更的老头几乎被吓死,大叫着就跑了出去……   第二天,老头跟班上的领导说起这件事,可是谁也不相信,大家都以为那老头疯了,而那老头却说什么也不干了,辞去工作回家了。   又过了几天,大家把这件事情都忘了。一天晚上,几个值班的人在大院的楼里打牌。突然,面对着窗户的那个人突然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窗户,嘴角直哆嗦,其余的三人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赫然发现那个长发白衣女子就头朝下的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们……这些人当时就炸了窝,没命似的跑了。   转过天,整个公司里面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在联想起几天前那传达室打更老头说的话,所有人都感到了心里面的恐惧。一时之间是人心惶惶,都没有人敢跑车了,运输公司处于暂时停业状态。   几天后,这件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曲靖的长途运输受到很大的影响。为制止群众恐慌,曲靖市go-vern-ment决定出面辟谣。挑了一个好天气,曲靖市的主要party政军领导带着诸多随行人员以及传媒一起到了那个少女的下葬处,要开棺验尸,以正言听。   棺材被挖出来了,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棺材盖被撬开,令人KB的一幕出现了:死了一个多月的少女在没有任何防腐措施的条件下尸体竟然没有腐烂,象活人一样。而且人们发现在少女的嘴里叼着一根草,按照当地古老的说法,只有冤死的人才这样,叼着这种草就会化为厉鬼。更可怕的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少女的嘴里竟然长出了两颗獠牙!   这下大家都慌了,本来是辟谣,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在场的领导研究了一下,当即决定将尸体烧掉。很快的,一堆火生了起来,棺材被牢牢的钉住,扔进了火堆。大家看到,扔到火堆里的棺材居然动了起来,似乎是什么在剧烈的挣扎,而且从棺材从发出了象老鼠叫一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幸好,挣扎也好,嘶叫也好,棺材最后是烧掉了,从此后少女厉鬼也没出现过,世界似乎太平了,但大家的心里却好象还存在着什么……
话说大明嘉靖二十年的时候,世宗皇帝崇尚道教,尤其是喜爱炼丹和法术。而各地的官员也四处搜罗号称得道的仙人术士,与丹药秘方一同献上,因此无数人等也因此而位列朝野一步登天。    在苏州有这么一位知县姓尹名振琪,年少为官是意气扬扬,而对于这些旁门左道的事情也是毫不以此为意。而平日里虽然爱结交朋友,却也都是爱结交些文人贤士。若有此类人等上门拜访,言语投机,他便一定会大摆筵宴,款留数日;即便是落魄的秀才患难来投,他也是会以礼相待,赠财赠物。而以他一县之尊肯如此屈己敬贤。上任不久之后自是声名远播。   这一日,太湖边最大的宅院里住进了一户人家,主人家姓程年纪四十在开外是一身的道人打扮。生的丰姿潇洒,气度不凡,身边常跟着四五个道童看着也个个俊秀伶俐。   又过了数日,那姓程的道人托一位乡绅递言,自称法术精妙文才过人尤其擅长写青词,想请县令向上举荐,当下的时候此风正热,不过如果说是换一个人的话,那是想睡觉就来了个送枕头的,正合心意。可偏偏这尹知县对这些事情最为反感,那乡绅几次递言均被尹县令以公事繁忙为由推脱了。   而过了一月有余,尹县令也早已将此事忘了个干净,这天,适逢那位递言的乡绅六十大寿,尹县令着便衣前去贺寿,席间与一书生摸样的人相谈甚欢,及至谈起目前奇人异士成风,尹县令多饮了几杯酒便露出些不以为然之色。他对书生道:“众人皆说世间有撒豆成兵呼风唤雨之术,又有人可炼土石为金银。哪个亲眼见过?可见具是虚词。即便是世间真有这样的奇妙手段,也不会随便让这许多人都学了去。”言罢之后县令以为那书生必会附和。   没想到那书生微微一笑说道:“道法三千六百门,人人各执一苗根。大家各修一路各有所成也未可知。至于县尊想亲眼得见呢,倒也并非难事。在下便是修道之人,小小法术却也会得几个。”   尹县令是大感意外道:“尊驾是那位?”   
这时那曾递言的乡绅凑过来道:“这便是您不愿举荐的那位程道长。”   尹县令是一阵的尴尬。而程道人却毫不以为意恭敬地对尹县令道:“您执掌一县之政,操劳身体。如今正是菊黄蟹肥之季,后日月圆,请县尊移贵步至舍下,我已备好肥大活蟹数十只,正用鸡蛋养在缸中,到时您一边持螯赏菊一边看我为您演示如何。”   此举多少有些投其所好之嫌了。原来那尹县令最嗜吃蟹,而在其管辖界内人人皆知。每年到秋风起时,他便着人搜寻上好的太湖蟹,天天吃一直要吃到十二月蟹瘦的没滋味了才罢手,还要做上百斤醉蟹贮藏在大瓮里留到冬季享用。住在太湖附近的人家,大都备有专门食蟹的工具,俗称蟹八件,普通人家大多是用不易生锈的白铜打制,家境富裕的也有用纯银打造的,尹县令却专门找能工巧匠打造了一套纯金镶玉的蟹八件,精美奢华之极,嗜好之深可见一斑。   尹县令正在踌躇间,同桌的乡绅秀才却都异口同声为程道人助言,尹县令顿时醒悟过来,今日庆寿一说根本是托词,正是为了教自己与程道人相识所设的一个局。抬眼望去满桌都是县内有头面的人物。一时间倒对这姓程的有些刮目相看,短短时间之内便可拉得如此多的人为他做说客,足见得是个人物,再加上刚才攀谈时话语间颇有文采,心里便动了结交的心思,当下竟痛快应允。   十五日黄昏尹县令应邀而往,进到程宅内只见回塘曲沼,庭院清幽。真是绿荫深处小桥横,红艳丛中高木耸,令人赏心悦目。宴席摆在后园暖阁,一路上白色鹅卵石铺路,两侧种满菊花,那暖阁周围更是菊花开遍,而且品种甚众花色繁多,县令大约认出几款有:鹤翎,剪绒,西施,都是难得的贵重品种,他是喜好风雅的人,心中不由的对程道人又生一份好感。
在暖阁落座但见满桌佳肴,早有几位与县令平素交好的乡绅等在那里作陪。寒暄几句后道人对县令道:我有一个家奴是专门捉蟹和侍弄蟹的,不但如此,凡是与吃蟹有关的东西他都可以找到最好的,县尊这次看看他的手段。然后转身吩咐身边的道童:“叫那蟹奴过来。”下人传话,不一会儿一个20岁左右的矮胖男子小跑着过来,垂手站在两人面前,此人长相奇特,小圆脸黑皮肤,两颗门齿向外微凸,脸带媚笑,满眼伶俐。   县令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道人问他:“蟹可备好。”蟹奴恭敬道:“早已备好这就取来。”   不一会儿蟹奴将两个竹篓抱来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露出热气腾腾红灿灿的太湖蟹,金毛白肚,壳盖个个有饭碗大小,当真是湖蟹中的极品,众人都先赞了一番。尹知县将自己的“蟹八件”取出摆好,两厢推让后,便先取一只尖脐蟹放在那小方桌上,用圆头剪刀剪开捆蟹的青草绳再逐一剪下大螯和蟹脚,又将腰圆锤对着蟹壳四周轻轻敲打一圈,再以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露出涨的满满的蟹膏,他用小勺将晶莹如琼脂的蟹膏舀出送入口中,只觉香甜无比,入口粘牙。吃完蟹膏,才用镊子、钎子剔出雪白的蟹肉放在小碟里倒上姜醋汁用筷子夹入口中。等他吃完一只蟹,蟹奴端上了几碗不冷不热的菊花水供众人洗手去腥。   洗完手,程道人忽然说:“县尊这样吃蟹倒是雅致的很,可是总归不爽利。您看我这一件如何。”说完他向蟹奴挥了挥手,蟹奴迟疑了一下,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石头,约有鸡卵大小质地晶莹。道人从篓中取出一只圆脐蟹,只见他用那块石头轻轻敲了三下蟹壳,再将壳翻开往桌上一倒,蟹肺、蟹心、蟹胃,蟹肠等废物,竟自然脱落,他将调料倒一点入蟹壳中,然后放上一枚小巧的银勺,双手递给知县。知县接过来一看那壳底是大瓣大瓣排列整齐雪白蟹肉,壳盖上是金灿灿的蟹黄。众人都啧啧称奇。  道人看着县令惊奇的神情,笑着道:“此石名为蟹石,乃我家蟹奴祖传之物所值不匪。”蟹奴谦恭地陪着笑将蟹石擦干净小心揣入怀中,转身又端来一壶加入姜片和枸杞煮沸的花雕酒,那酒斟到杯中香气袭人,是难得的佳酿。当夜风凉蟹性又极寒,饮着温热的花雕酒不但浑身暖融融的,更觉的开胃。程道人对蟹奴说:“你去将装酒的坛子取来给县尊看看。”蟹奴转身出去,片刻又折返回来将两个酒坛放在桌上。知县见酒坛外壁雕绘着繁复的花鸟人物,甚是精美,仔细看来一坛图案为状元及第,另一坛为花开富贵。知县是惯饮花雕的人自然知道这两坛一为状元红一为女儿红,看坛子上有些泥土未洗净,知道必是泥封地下的沉年酒,怪道刚才尝着口感甘醇,不由得面露微笑。   程道人对蟹奴说:“向贵客们讲讲此酒来历。”蟹奴点头说:“邻县酿酒的陈家20年前生了一对龙凤双胞,做父亲的将家里最好的新酿装在这两个酒坛里。如今他家男婚女嫁,美酒亦成。小人为了弄到这自家秘藏,绝不售人的陈年佳酿,很是费了些周折的。”   大家均想:[你这费的周折恐怕不是什么你情我愿的买卖吧。]   蟹奴说罢垂手伫立一旁,眼光却频频扫向县令。县令暗自纳闷。   此时众人均想连家奴都身怀绝技,主人家的手段那还了得。却不知道要变出什么来,只见程道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只是劝大家多吃多饮。   杯交箸错间,程道人叫人取来一个玉盘摆在面前。然后从怀中取出一面绘着菊花的小鼓,有节奏地对着菊花丛敲击起来,随着鼓点起落,暖阁周围花香渐浓,所有菊花的花苞无一例外地缓缓开放,而在暖阁周围的几棵花开的尤其大,待开到盘子大小时枝叶一阵摆动花朵竟幻化成几个一尺来高的黄衣小童。众人见状高一声低一声地叫起好来。此时蟹奴走到县令面前背对着程道人连连摆了几次手,众人都在叫好完全没有注意,尹县令却看在眼里。   程道人含笑不语,继续敲击花鼓,只见那些小童甚是灵动活泼,在花丛中上蹿下跳,有的抓住花枝荡秋千,有的盘腿在花朵上打坐,有的相互嬉戏。众人看的正高兴,程道人的鼓声骤停,紧接着鼓点密集起来一声紧似一声,再看花间的小童如同的了号令一般,一起跳跃着过来,然后一个一个跳上桌子走到玉盘中坐下,化为一枚枚小指肚大小的红色药丸。   程道人将玉盘托起道:“此是我炼了多年的菊英丹,这种丹药炼法奇特,不能在炉火中淬炼。而需借着菊花本体滋养保护,吸收日精月华。昔唐时,有个崔玄微因服食花英而返老还童,后来得道成仙去了,便是此种法术,我炼这菊英丹日子尚短,本不应该取出,但于诸位见面投缘,我们道家讲的便是一个缘字。今日就权将此物做见面之礼送与诸君,虽然火候尚浅还没有多少功力,但是足可保人百病不生,驻颜增寿了。”
众人听罢,俱都喜形于色,连连称谢。有性急的立时拿来放在口中,囫囵个吞了下去。沉稳些的也马上就着茶水服下。当中只有尹县令一人,因见蟹奴向他连连摆手心中生疑而未服。他正在犹豫,忽然暖阁外脚步声凌乱叫嚷声迭起。然后一个道童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对着程道人道:师父,丹房失火了,丹炉不知被谁推倒,炉里的丹全都败了。   程道人大惊失色一张脸由红转青,向众人告个假转身匆匆随道童去了。大家因不知道原由在座上纷纷议论,也有好事的在窗口伸头探脑地张望。又坐了许久不见程道人回转,想着一定事情棘手,大家便各自离开了。   尹县令回到县衙,越想事情越觉蹊跷,正自思忖,忽然听到有人敲门,问了几声无人应答,他起身过去将门打开却吃了一惊。   原来门前站着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程道人家的蟹奴。   县令还未开口,蟹奴已经急急地说:“方才丹房失火其实是小的所为。”   尹县令正想问他为何深夜到此,听他如此说不由奇道:“却是为何?”   蟹奴忽然屈膝跪下:“为了搭救县尊,实不相瞒小的主人所修并不是正道,多为旁门邪术,而且此人大有野心,他与县尊结交,全为了上京面圣。县尊可知那菊英丹为何物?其实就是傀儡之术,他将菊花精魄淬炼成形变成丹药骗人服用,自此之后无论服食者离开多远,隔山望海哪怕千里之遥,他只要对着菊花的本体做法,就能操控服食者的心神言行,服食的人对此毫无觉察,此种法术最为阴损,数年之后,菊花本体精元耗尽枯萎,服食者必受其害,轻则大病,重则亡身。”   尹知县听完直惊出了一身冷汗,回想刚才情景也觉侥幸。   蟹奴接着道:“那道人还有一套捉妖的法术,他家上上下下道童仆从皆是他四处收罗来的精怪,一同助他作恶。 ”   尹县令大惊:“那你是。”蟹奴道:“不敢欺瞒县尊,小的确是异类,但是小的自成精后,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平日里对那道人做法实在是不屑相从,只是因受他辖制而敢怒不敢言,但今日实在是忍无可忍,小的世代生长于太湖,怎容他伤害本地父母,所以今日几次三番暗示于您,逼不得已推倒了他的丹炉,所幸保得县尊周全。 ”   尹知县听完连连点头,心想怪不得他能进到内衙而外面守卫毫无觉察:[这蟹奴虽是异类,但有副侠义心肠,倒也难得。]便把那嫌恶之心去了七八成。他本是极有决断的人,当下已经有了计较。他嘱咐蟹奴趁无人觉察赶紧返回程道人家中,自己另有安排。  又过了几日,程道人登门拜访,声称那日家中有事大家不欢而散,想邀尹县令次日再去,以图尽兴。尹知县这里早被蟹奴点破海底眼,心知肚明当下以礼相待,他的邀请却用身体不适推脱了,程道人神情颇为失望,坐了坐就要告辞。尹县令却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封皮上写专程浙江府台大人亲启。他笑着对程道人道:“我与道长一见如故,相交甚笃以您的本领手段哪能屈尊于小县之内,这位浙江知府也不是外人正是下官的同年,我书信内已经将道长的法术写的详尽,你前去见他,他定能举荐您上京面圣。”   程道人一听大喜过望,连连称谢起身正要接信,尹县令却将信笺放在桌上皱眉叹了口气,程道人此时心中好似虫嚼蚁啃。连忙问县尊为何叹气。   县令一副愁苦的摸样言道:“道长此去必定飞黄腾达,前程似锦,只是我却再也尝不到那
天下无双的蟹了,不由得心中惋惜啊。”   程道人一见信笺好似六月里的雪狮子,半边身子都软了立刻笑道:“无妨,我索性将蟹奴送与县尊,让他时时服侍您。”县令正等此言,表面上却还要佯装推辞道:“那如何使得,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况且我只为道长尽这些许的绵力,怎么能受这样重的礼。”说着从桌上又将信笺拿起在手中。程道人见状连忙说:“那蟹奴便是本地人,故土难离本来就不愿随我上京,这几日接连磨我,我早已厌烦,正好送与县尊做个顺水人情。”   尹县令还在犹豫:“好是好,只是怕那奴才心恋旧主,在本官处呆不长久啊。”   程道人微一沉吟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琉璃小瓶递给尹县令说:“无防,如果蟹奴生事您将此物给他看,他便会服首听命。”尹县令心知这便是那克制蟹奴的东西,当下不动声色接过来放在怀中。  次日程道人携带随从离家去见浙江知府,蟹奴来见尹县令道:“多谢县尊不使小的远离故土,从此情愿服侍您。只是您将那妖道举荐到知府哪里,岂不是又令无辜者受害。”   县令笑着扶起道:“果然,你能成精想必是迥出同类,这份心肠也属难得。你放心我那位同年也并非善类,自从上任以来为搜刮百姓钱财伤人害命不计其数,我这叫以恶制恶。想那道人一心上京面圣,我不举荐他自然还会找别人。天子脚下高人众多,有把他收服了的也说不定。这就不是你我能管的了的了。”   不过,本官一直感你相救之德,今日倒好报答了,说着从怀中取出程道人所给的琉璃瓶递给蟹奴又说:“想你一直自由自在哪会情愿与人为奴,还你自由之身,不过下次要小心不可再受人与柄了。”   蟹奴大出所料,愣怔片刻磕头犹如捣蒜对县令道:“相救之德高天难比,瀚海同深。“说着涕泪横流。县令道:”你此去好自为知不可做危害百姓的事,愿你修成正果。”   蟹奴答应后,接过琉璃瓶放入怀中,拭泪而去。   尹县令看他离开心中安慰之余又有点好奇,只是不知这蟹奴到底是个什么精怪。   嘉靖二十一年“壬寅宫变”,周皇后因此处死多名术士,程道人也在其列,举荐他的知府被贬边疆几年后病死。   转眼又是秋来,知县与几位乡绅泛舟太湖,宴席也摆在船上,杯箸交错间见一只皮毛油亮的黑色大水獭在不远的湖面上自在仰泳,只见它将一只大蟹放在自己肚腹之上,右爪握住一块小石敲击着蟹壳,左手从碎壳中利落地抓出蟹肉而食,样子趣致可爱。而知县的游船经过它的身边它也毫不避让。舟上众人见状纷纷用食物逗弄它。   谁知待船驶近,水獭在水中利落的一个翻身,竟然“呼的”跃上船来。众人措不及防惊叫着后退,却见那水獭直立起身子,两只前爪酷似人样地抱在胸前,向着位于船首的尹知县恭敬的作了几揖,又从掖下取出一物放在船头。众人正在啧啧称奇之际,水獭已经重新跃入水中,一条水线渐渐消失在湖心。   尹知县拾起那物一看,却是那蟹奴的蟹石。心中恍然,想来这刚刚离去的水獭便是那蟹奴的本相了。   几年之后一天,忽然上百只水獭连夜在岸边筑起十里长堤,次日太湖发大水,附近洲县田地被淹,房倒屋塌受灾严重,唯有尹县令境内因有水獭所筑堤坝而毫无损害。堤坝屹立至今,人称为獭堤。
我姥姥家是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六十年代那会饵,这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故事。一直到现在,发生这故事的地方依然是无人问津。   那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村里有个年轻的小媳妇叫做菊花,菊花生得如花似玉,只可惜的是丈夫早死,然后她又不明不白地被人扣上了一个“老破鞋”的称号。“老破鞋”的意思就是指女人不守贞操,作风不正。为此,她每天都会被人推着去游街示众,人们在她的脖子上挂了一双黑色的破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她越来越感觉活着是一种负担。终于有一天,游街回来后她毫不犹豫地上吊自杀了,而她的脖子上还挂着那双破鞋。有些好心人草草的把她给葬了,村东头的乱坟岗上又添了一座新坟,而新坟前又多了一根木桩,木桩上缠着花花绿绿像拉花一样的东西,俗话叫做“帆子”。   菊花下葬后的当天下午,天便下起了大雪,四下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时有两个人闲着无事便打起了赌,其中一个对着一个绰号叫“大胆”的人说:“你要是敢把菊花坟上的帆子拿过来让我看看,我就给你十块钱。”这是十块钱啊,在当时的那个时候这是多么致命的**。所以大胆爽快地答应了。等他出了村,雪已下了有一尺多厚,大胆仗着自己胆子大,他顶风冒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坟地走去。   他离坟地越近,风刮得也就越大,当他来到菊花的坟前时,他似乎又看见了菊花那漂亮的脸蛋,她正对着他笑呢。这时大胆的心里也敲起了边鼓,想退回去吧,又怕被人笑话,况且都已经走到了这里。大胆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跑了过去,一把拔起帆子,就往回跑。风更大了,呜呜的风声就像是女人的哭泣,大胆吓的出了一身冷汗。猛然,他听见天空中传来了一个女人尖厉的叫声:“别走!别走!”他开始没命的往回跑,而背后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刺耳。不知跑了有多久,大胆终于回到了村子里,他高举着帆子赢得了那十块钱。  第二天,他把这事告诉其他的人,而人们都不相信,大胆便炫耀似地带着村民去坟地观看。就在离菊花坟还有十来米时,人们发现了那双黑色的破鞋,那是双菊花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黑破鞋!可当时埋她的人都说,这鞋已经跟着菊花一起进了坟墓的。大胆当时就吓傻了,回到家越想越后怕,最后竟然喝药自杀了。
聊斋故事之中,有许多是为人所熟知的,“陆判”可算其中之一。这个故事的原文相当长,这里是取其中的几点。最有趣的,自然是阴间、阳间的随意突破,生死界限几乎不在存在,设想奇绝。在故事中,也可以看出古人认为思想由心产生的这种观念,所以换心可以聪慧,换了头思想不变。这种“手术”的设想,至今仍然大胆新奇之至。  少了朱尔旦豪放爽朗的笑声,气氛一样热烈,因为大家在讨论:朱尔旦是否大胆到真能把阎王殿上的那具判官“请”来。  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大有一提起阎王殿,就脸上变色者在。十殿阎王,判官小鬼,牛头马面,一尊尊都塑得栩栩如生,白天走进去,传统的精神压力和森严的景象,都曾令人感到阴风阵阵,幽明阻隔,阴阳分界,都那么神秘不可测,人死之后必然要进阎王殿去果报分明一番的观念,都曾叫人自心底深处粟然,所以也就连气息都要放缓。何况如今已是午夜,更何况是那一尊判官像——绿脸红须,最是狰狞可怖!朱尔旦居然口出狂言要把它“请”出来!  许多人对一个,打了赌,要是朱尔旦真有这个胆子,大家轮流请他豪饮,要是他不敢,自然也得轮流请客,有人料定朱尔旦必输的,算算朱尔旦得花多少银子,仿佛已看到了他垂头丧气的样子。  然而,没有多久,所有人全静了下来,朱尔旦一步跨进来,双手抱着一尊比常人略高的塑像,放下,将塑像转过身,面对众人,他若无其事地哈哈大笑,所有人不但出不了声,且有脸青唇白,全身发抖的!  虽然灯火通明,判官塑像也离了厅,人也多,可是判官实在太狰狞,那一双凸出的眼睛之中,闪耀着夺命追魂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背脊上像有许多虫在爬一样地不自在。  好一会,才有一胆子较大的开了口:“我们……认输,你把……判官请回去吧!”   朱尔旦哈哈大笑:“既然来了,岂可无酒!拿酒来,我和判官对饮!”   那人咕哝了一句:“你……饮吧,我们……失陪了!”   各人闪的闪,躲的躲,转眼之间,都溜走了。  朱尔旦骂:“胆小鬼!”   他大碗酒喝下肚,大碗酒在判官面前,洒向地,直到天色将明,才拦腰抱起塑像,脚步不免有点踉跄,可是胆气更豪,哼着小调,把塑像送回了阎王殿。  一连几天,各人心悦诚服,轮流宴饮,朱尔旦酒醉饭饱回家,有时未能尽兴,兀自独酌,听更鼓声,正是三更,门外忽然有沉重脚步声渐渐移近,竟连地面也似在隐隐震动。  门半开着,垂着竹帘,外面黑,看不真切是什么人有这样异样的脚步声。朱尔旦不禁感到一股寒意,陡然起立,看到帘外影影绰绰,有一条人影。  他毕竟意态豪迈,一声长笑:“何不进来?”   随着他的语声,竹帘“砉”然掀起,赫然便是绿脸红须的判官,大
步走了进来。  朱尔旦先是凛然,头皮发麻,双腿发软,遍体生寒,毕生未曾有过那种恐惧之感,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我死了!已经在阴间了!不然,何能见到真正的判官?  一想到自己已死,反倒定下神来——反正已经是那么回事,害怕又有何用?他一豁出去,再无惧意,哈哈笑着:“可是前几晚冒犯金身,现在来提拿我归阴曹地府?”   判官阔嘴一咧,笑容极为难看,可是却很真诚:“当然不是,那晚喝得不够,今晚再来!”   朱尔旦喜得手舞足蹈,提起酒瓶来,每人先连干三碗,才问:“判官贵姓大名?”   喝得急了,酒顺着判官的红须下来,他也不抹:“我姓陆,无名。”   朱尔旦又举起了酒碗:“陆判兄,再干三碗!”   陆判大声酣呼:“痛苦!痛苦!”   朱尔旦和陆判成了好朋友,陆判虽然不至于每晚都来,但一个月总有十七、八天到朱家来痛饮,朱家上下,吓得动都不敢动,朱夫人更是胆小。一次陆判走了,朱尔旦大有酒意,进房之后,见妻子脸色恐惧,就指着妻子大笑:“你容貌本来就不怎么样,这一害怕,更是难看!”   他的手向下移,妻子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减少,莹白柔滑,如丝缎,如玉如璧的女体,在闪耀不定的烛光下,闪起一片令丈夫血脉偾张的光彩,妻子也尽量把自己身体的美好处,向丈夫呈现。  第二天晚上,午夜过后,陆判没有到,朱尔旦在书房睡着了,朦胧中,忽然感到胸口有点凉意,睁开眼来,看到的景象,令他直跳起来,可是却软得一点气力都没有,他想大叫,但他对自己和陆判友情的信心,使他镇定下来——他看到的是,自己整个胸膛都打开着,陆判正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心,放进胸口去!  朱尔旦的声音还是不免有点发颤:“陆兄,你自然不会害我,可是你在做什么?”   陆判神情严肃,说着话,手上一刻不停;把人心放进去之后,将打开的胸口合上,伸手在上面抚摸,伤口随摸随合,了无异状,他说的是:“找了一颗极聪慧的欣,心窍剔透玲珑,替你换上,可使你文思大进,博个功名!”   等他说完,缩回手,朱尔旦坐起身,像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他陡然之间想起一件事来,疾声问:“人心可以换,人头能不能换?”   陆判笑:“要换,自然可以!”   他侧着头,打量着朱尔旦,朱尔旦双手乱摇:“不是我,恩……我妻子……体形……大佳,可是容颜……”   他结结巴巴说到一半,陆判大笑:“我明白了,等有好的,我替你留意!”   朱尔旦喜得当晚捧着妻子的丑脸胡言乱语,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第二天酒醒,略微记得些,也没存着太大希望,倒是换心之后,文思大进,出口成章,人人都惊讶不已。  过了一个来月,四更天时,朱尔旦骤然惊醒,只见陆判胸前全是血,手中挽着一柄锋利之极、刃口雪亮的长刃,已直闯了进来,一手拉起朱尔旦,一刀已向仍在睡乡中的朱夫人头际切了下去。  朱尔旦张口结舌,陆判动作快绝,随手抛开切下的头,自怀中提出另一颗血迹斑斑的头,向无头的脖子上按下去,手在头上的衔接处缓缓抚摸,低声喝:“快取水来洗血污!”   朱尔旦没口答应,等他取了水来,看到陆判已然不在,妻子坐着,一脸血污,也看不出是什么模样,他忙用面巾一把一把抹拭着,才抹了两把,就看到星眸流转,口角带春,朱唇欲语,鼻孔翕张,美得连替她抹脸的手,也在发颤。  可是美丽的脸庞上,却充满了迷惘的神情,一开口,声音娇甜:“夫君,为什么替我抹脸?”又吃惊地叫:“怎么全是血!”   然后,用手在自己脸上抹着,惊惶更令她的美丽增加了楚楚动人。  朱尔旦作手势,妻子望向他,血已全抹干净了,他温柔地缓慢地谈;贪婪地吻向她诱人丰满的朱唇——这是他们夫妻间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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