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尘车间现在穿什么鞋子子

您好,欢迎回来
您好,欢迎来到中国供应商!
当前位置:
&供应鼎洁尘推车DJ701三轮电动尘推车
供应鼎洁尘推车DJ701三轮电动尘推车
订货量(个)
所 &在&地:山东&淄博
发 &货&期:1天内发货
供货总量:24台(个)
最小起订量:
联系人:刘经理
经营模式:
山东 淄博 张店区 东四路南首良乡沿街房12号
主营产品:
供应信息分类
联系人:刘经理
职 位 :主管
地 址 :山东 淄博 张店区 东四路南首良乡沿街房12号
价格:¥6800.00
价格:¥60000.00
价格:¥3800.00
价格:¥3300.00
价格:¥1500.00
价格:¥1100.00
价格:¥1600.00
加工定制:是
原理:普通
品牌:鼎洁
型号:DJ701
机器类型:尘推车
用途:商用
供应鼎洁尘推车DJ701三轮电动尘推车
产品参数操作形式:&驾驶式&电源供应:&电池式&驱动方式:&全自动洗地机&清洗方式:&高压清洗&燃料:&电&清洗工序:&冷水清洗&商标:&鼎洁&型号:&DJ701产品详情  名称&&&&&&&&&鼎洁尘推车DJ701三轮电动尘推车&  车体尺寸&&&&(mm)1450(L)×600(W)×970(H)&  总重量&&&&&&(kg)76(含电池)&  前进最高时速(km/h)7.8&  满充电行程&&(km)33—38&  最大载重量&&(kg)140&  电机功率&&&&(W)450&  电池型号 &&&12V 33AH×2深度循环铅酸电池&  转弯半径&&&&(mm)1290&  最大爬坡等级(度)10&  逾越障碍高度(mm)60&  驱动系统 &&&24V后轮电动差速驱动桥&  充电器型号 &110V/220V(可选)24V/5A&  轮胎规格 &&&10寸充气轮胎&  电池重量&&&&(kg)21.2&  包装尺寸&&&&(mm):×775&  产品使用特点:&  1.采用转把式调速、手把式刹车,操作简单。&  2.前后双尘拖,抓地/离地双模式采用脚踏调节,方便快速。&  3.配备前大灯。&  3.配备电池电量表、开关指示灯、喇叭及电门锁。&  4.座椅任意调节高度,配前后滑轨,活动扶手,方便乘坐。&  5.车把头可折叠、座椅可分拆折叠,车把头前配车篮。&  鼎洁尘推车 DJ-701四轮电动尘推车是一款适用于机场、火车站、工厂车间、大型商场等场所地面保洁牵尘的最理想设备,无煤烟,无噪音!适用于室内最恰当的产品,并前后可随意装卸抹布。它操作简便、安全(放开手柄即自动停车并保持刹车状态)、灵巧(进退自如,转弯半径小)、工作效率高、效果好,可节省大量的人力资源(一台设备可替代十个以上保洁工的牵尘效率),从而有效地降低了保洁工的劳动强度和节约了劳动力成本。&&&&&&&鼎洁清洁设备有限公司&是一家专业销售全自动洗地机,扫地机,高压清洗机,吸尘器,各种清洁剂的销售公司。本公司致力于打造专业化仓储式的清洁产品交易平台,持续努力为商业、工业、及服务业客户提供一站式、专业、适合的清洁产品解决方案。以不断努力帮助企业客户解决清洁、保洁方面实际问题,以现代化的管理不断完善的售后服务系统保障客户无后顾之忧!以减少中间环节和集约化的采购系统不断为您持续降低采购成本。以服务业为企业核心业务努力成为保洁服务企业坚实的后勤保障产品供应系统和专业化的售后保障系统!&&&&&&公司自成立以来在创建过程中始终:全力以赴不断降低清洁产品采购和使用成本为己任,走持续发展之路,为推动中国清洁产品和环境保护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尘推车&
鼎洁清洁设备有限公司 是一家专业销售全自动洗地机,扫地机,高压清洗机,吸尘器,各种清洁剂的销售公司。本公司致力于打造专业化仓储式的清洁产品交易平台,持续努力为商业、工业、及服务业客户提供一站式、专业、适合的清洁产品解决方案。以不断努力帮助企业客户解决清洁、保洁方面实际问题,以现代化的管理不断完善的售后服务系统保障客户无后顾之忧!以减少中间环节和集约化的采购系统不断为您持续降低采购成本。以服务业为企业核心业务努力成为保洁服务企业坚实的后勤保障产品供应系统和专业化的售后保障系统!
公司自成立以来在创建过程中始终:全力以赴不断降低清洁产品采购和使用成本为己任,走持续发展之路,为推动中国清洁产品和环境保护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
主营产品或服务:
主营行业:
经营模式:
注册资本:
50万人民币
公司成立日期:
公司所在地:
山东 淄博 张店区 东四路南首良乡沿街房12号
企业类型:
法定代表人:
工商注册号:
山东 淄博 张店区 东四路南首良乡沿街房12号
山东鼎洁清洁设备有限公司
价格:¥990.00
价格:¥1280.00
价格:¥1600.00
价格:¥1700.00
价格:¥13000.00
价格:¥19900.00
价格:¥32600.00
价格:¥3600.00
价格:¥5800.00
价格:¥1450.00
价格:¥13000.00
价格:¥10900.00
价格:¥2930.00
价格:¥4300.00
免责声明:
本商铺内所展现的供应鼎洁尘推车DJ701三轮电动尘推车信息及其他相关信息均由商铺所属企业自行提供,信息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合法性由商铺所属企业完全负责。中国供应商对此不承担任何保证责任。
友情提醒:
建议您在购买相关产品前务必确认供应商资质及产品质量,过低的价格有可能是虚假信息,请谨慎对待,谨防欺诈行为。
地址:山东 淄博 张店区 东四路南首良乡沿街房12号&&
按拼音检索:
技术支持:
价格:¥0.00洁尘的私人版本_天涯博客_有见识的人都在此_天涯社区
洁尘的私人版本
<TABLE class=afa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5 width=778 align=center border=0
洁尘的私人版本
我的工作邮箱:.cn
我的简历:
洁尘,女,职业作家,成都人,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曾供职成都晚报、成都日报、四川文艺出版社,当过文化记者、副刊编辑、出版编辑。已出版《华丽转身》《酒红冰蓝》《私人版本》《提笔就老》《小道可观》等二十余部作品。
我的声明:
本博客文字和图片,未经许可,请勿在网上以及纸媒体上转载。
2014 十二月
???????????????
访问计数:
自序:内景和远景
洁尘几年前,买冷冰川的版画集《闲花房》,着实迷恋他在黑白之间用精致的线条构筑出来的画面。这些画面是这样一些基本元素:女人体、植物、窗、内景,然后是一些远景。从选材上讲,似有单调之嫌,不过我从来以为风格的形成是需要一定程度的重复的。重复既是巩固。而事实上,这些重复叠加起来,窖藏出了另外一种味道,从单幅作品上那种明显的情色意味和官能化倾向的背后,衍生出一种内省的、精神化的气息。这种阅读感受在冷冰川后来寄赠给我的《纵情之痛》、《触处似花开》等其他作品集中得到加强。我佩服他在一个点上无限深入下去的勇气和毅力,同时,我也看到了一个艺术家在题材选择上的坚韧和固执。另外,我体会到了一个男性对女性这个群体温暖的情感。这一点作为女性读者也是非常要紧的。没有想到后来能有这样一次合作机会。感谢三联书店副总编汪稼明先生、冷冰川先生、这套书的策划人之一以及另一个写作者祝勇先生,感谢他们认同我的文字,并认为我和冷冰川之间可能会有一种图文互动的可能性。基于多年来对冷冰川作品的喜爱,这部书稿的写作让我很是惶惑和不安,我曾经对一个朋友说,冷先生的画太对得起我了,不知道我的文字能不能对得起他?这次的写作我是有意识地在文字与绘画之间造成一定的间离效果。我没有写成配文,其实,如果写成配文的话,这活儿相对来说要轻松一点,毕竟冷冰川的画给我的触点要更直接一些。但是,我也深知一个道理,贴身紧逼绘画作品的结果是非常不妙的,而且,妄图将画面语言转化成文字语言的企图也是不可能得逞的。于是,我稍微站开一点,把这次的写作当成一个女人的情感私语汇集,而冷冰川的画,将这些私语一次次定格。在想象中,这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深爱一个人,却不得爱的要领。这也是一次内景和远景的交集,内景是女人的内心,无助且笨拙;远景是模糊、迷离的爱情轮廓。把五十篇短语全部用一个个词汇来归纳,其目的正是想证明这本书的书名《遁词》。都是些遁词。所有的振振有词都是可疑的,都是贫弱的,都是一种无能的表现。这是女人普遍的情感困境,这也是我近年来开始特别关注的一个写作主题:“女性生态”之一个部分。我在这本书里写下了一句话:“所有的恩怨是语言之间的恩怨。”我把恩怨归罪于语言,就像我把这些短语的情绪归纳成词汇,都是一种逃脱的方式。面对冷冰川的画,很多时候我都有一种想要逃脱的念头――他是那么的敏感和痛楚,在温存之下有一种无比尖锐和强硬的东西,让人又亲近又害怕。诚如陈丹青写下的冷冰川:“……当我们窥探冷冰川黑白版画系列中的这位女主角,多少是涉嫌并引发了轻微的色情:在那片旋旎的风景里,真的藏着一位女孩么?她其实只是一个斑点,一小块构图的需要,是线条交会时的婉转错让因而形成的错觉,是协调疏密关系的权宜之计,是作者的一步棋。当我们在黑白阵地中一再找到她的裸体,认出她,同时便认出那分明是纵横纠结肆意刻划的刀痕,是这累累刀痕……”需要另外说的是,冷冰川是南方的,他的作品被南方的潮湿、茂密、鲜艳和复杂所覆盖,同时,他以黑和白这两种最单纯也最深刻的色彩覆盖了南方。我是南方人,在这种双重覆盖下,我有太多秘而不宣的泪意和微笑。
于成都华阳府河音乐花园
# posted by
星期二(Tuesday) 晴
因为《我的野蛮女友》,印象很好。于是对导演郭在容也有了一些信任。买回据称为该片前传的《野蛮师姐》。知道续拍的水准要下降很多。有心理准备。但居然可以如此糟糕,大出意外。还是全智贤主演。漂亮的小妮子,演得无比卖力,很可惜,在这么烂的片子里。右老师和我一起看的,质疑我的选片眼光。气得很,犯了一根筋的毛病,非看完不可。又臭又长。终于看完,已经不怪导演了,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之极。
# posted by
星期二(Tuesday) 晴
这两天,接电话或收邮件,来自南京、上海、芜湖、重庆、武汉、广州等地,正事说完,都自怜一句,“太热了,37度(或38度或39度)”,然后关切地问一句:“成都也热吧?”我支吾过去,不敢说实话,怕人没热死,气死了。昨天晚上我裹着毛巾被冷醒了。很想把凉被拿出来,但懒,算了。这个帖子写出来,想起小你说我的那句,“你当心挨打哦。”
# posted by
星期五(Friday) 晴
毛毛画了一幅画:一个胖胖的笑眯眯的人在天上飞,身子是横着的,穿着条纹衫,没穿裤子,光屁股;脑袋是竖着的,头上像蜜蜂一样支着天线一样的东西;手和脚都很细,软软的。飞得很轻盈和欢快的样子,四周有团团云。可惜我扫描仪有问题,要不就发上来了。我问:“毛毛,这画得是什么人呀?”毛毛说:“哦,这是老天爷。”
# posted by
星期五(Friday) 晴
据说,宇宙是由亮物质、暗物质和反物质组成的。《空谷幽兰――寻访现代中国隐士》一书是从天文学知识开始的。其序文一开头说,“寻找暗物质”。暗物质的特点是:“不发光,不反射光,具有万有引力,估计占宇宙物质总量的90%,与其他物质不发生相互作用,或者相互作用很弱很弱。”序文接着说,隐士的特点是“不发光,不反射光,蕴含万有凝聚力……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隐居在市镇的那一边(旁边、里边、很远很远的那一边)……估计占人类总数的百分之若干,与其他人不发生相互作用,或者相互作用很弱很弱……”。我对《空谷幽兰》这本书感兴趣,有两个因素,其一,人类中的“暗物质”――隐士,引起我的兴趣。这种兴趣一点也不新鲜,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着对隐士生活崇尚和景仰的传统,就是在现在这个以往从来没有过的如此提倡个人亮锋的时代,也还是保持着这种崇尚和景仰――虽然这种感念已经相当微薄,相当地具有偶然性、随意性甚至是功利性。其二,作者是美国人比尔&#8226;波特。借用一个外国人的眼光来探寻中国文化的隐秘处和背光面,这无疑能在很大程度上满足我的好奇心。作为一个中国人,我知道有关隐士的几个常用说法,比如,“终南捷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等等。作为一个生活在都市中营营劳作为物质欲望所困并不得解脱的中国人,唯一能聊以自慰的是:也许哪一天我能成为一个“大隐”?这种想法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自嘲。说来惭愧,我在读《空谷幽兰》之前,一直以为现代社会的隐士就是生活在佛寺和道观里面的出家人。比尔&#8226;波特在这本书里告诉我们,不一定。佛寺和道观里当然有真正的隐士,但也有相当数量的“粥饭僧”;另外,还有那么一些出家人,他们真正地远离人群,甚至远离佛寺和道观,在某一座山里(比如终南山)为获得他们自身灵魂需要的那种满足和成就,孤独专注地修行。能够蔽体的衣服和能够果腹的食物,就是他们对物质的全部要求;至于说居所,对他们来说是不必要的,因为他们本来就住在山洞或者茅蓬里。如果我们用清寒困苦这些词来形容他们,那是一种冒犯;我们只能用惊奇敬慕的眼光去打量他们,却全然不能窥望他们的心灵。我想,天文学中的“暗物质”的说法也许可以帮助我们稍微理解一下这些人――他们中有的生来就是“暗物质”,而有的是在后来洞悉到自己本来的属性,重新回到了“暗物质”的行列中,就像恒星成为了黑洞,就像李叔同成为了弘一法师。读《空谷幽兰》,感慨是庞大而又轻浮的。它于我并不是“兰”――毕竟“兰”还有采撷的可能。应该说它是“岚”,岚气,被它笼罩而不得掌握。从这个角度讲,干脆把这本书当作一本“田野调查笔记”来看,心情上要来得轻松很多。比尔&#8226;波特是一个佛教徒、汉学家、中国通,也是一位出色的野外考察者和记录者,有着精确的方位感空间感,他笔下的山间旅程清晰简练,有一种科学的魅力。另外,比尔&#8226;波特文笔出色,译文又相当不错,于是,这本书里有很多精彩的段落,比如下面抄的这一段:“那些走世间成功道路的人,虽然也能得到快乐和荣誉,但是总有一些人中途掉转了方向:厌倦了宫廷生活的贵族,没能通过考试的未来的官员,不愿意放弃自己原则的学者,精疲力竭的官僚,遭到放逐的大臣,比刽子手抢先一步的罪犯,等等。在每一个朝代,那些有教养的隐士的住宅,都散见于乡村各地。在那里,它们的主人花费时间去学习遗忘。”我一向很享受这种陡峭的归类法。而这样的文字,在《空谷幽兰》中,随处可见。如果说单从享受文字的角度看,这本书对于我来说就彻底轻松了。
(《空谷幽兰――寻访现代中国隐士》
[美]比尔&#8226;波特
民族出版社2001年9月版)
# posted by
星期四(Thursday) 晴
上周,女友周晓枫从北京来成都。一起聊天,郊游,吃饭。想起以前写过她的一篇书评,翻出来贴上。她是不一样的,跟现在很多很多的写作者不一样的。浓荫匝地周晓枫
洁尘装帧过于精美的书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看到会心之处却不舍得在上面划道道,周晓枫的两本新书,《收藏》和《斑纹》就是如此。好在我有记笔记的习惯,喜欢的句子往本上抄就是了,虽说麻烦点,但读后偶得也一并写下了,以后回顾以来倒更方便了。但是,《收藏》和《斑纹》让我有了另外的麻烦:我不能带到单位上读,因为想抄下的句子太多,而我的笔记本又太大,包里放不下。不过,《收藏》和《斑纹》是需要在灯下展卷细读的。它太安静,容不得些许的匆忙和潦草。我像做功课一样,在台灯下,手里握着笔,旁边摊开笔记本。经常地,我需要关上书,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平息我的倾慕和惆怅。如果有人把成长的那些细节一点一点地展露在你的面前,露天电影、童年的病床、票证、最初击中你的那些词语、动物园、鸟和鸟群、金黄的老虎、豹纹,以及蟑螂、老鼠和麻雀……这分明是也让我们纵身投入自己的童年,往事的流水把我们浸得浑身透湿,我们可以在一片淋漓之中悄无声息地流下伤感且享受的眼泪,覆盖住那些过往的秘密。我和周晓枫差不多是同龄人,她在北方努力成长的时候,也正是我在南方等不及地要长大的时候。我太着急了,我对周围的一切太不耐烦了,待我慌慌张张地跑到成人地带,却发现我已经培养出健忘的恶习,且不可救药。看《收藏》和《斑纹》,我在想,让我写这样的书,我能写下什么?除了回头看过去那一片白茫茫的雾一样的少年愁,我几乎遗失了所有的故事。能用工笔手法写下童年和少年的人,心灵一定是强大的。而我,曾经以为自己的心灵是强大的,但真相是,我是一个贫弱的人,在努力忘记了成长时期的恐惧、难堪、无助的同时,我也丢失了那些纤细温存的惊喜、天真、美丽。那些盈盈一握的记忆,从来是给强者和赤子的礼物。我被周晓枫击中了要害。我流连在《收藏》和《斑纹》上。是的,就是这个词,流连。我抄下了很多段落,比如这段写焰火的,“我们再次看到只能发生在节日的挥霍。它美得惊心动魄,美到可以让最任性的孩子一声不吭地听从。焰火在靛蓝的夜空绽放,过于壮阔的美让我虚弱。施放焰火的夜晚,大人和孩子站满楼顶,看那高大的植物瞬间生长到天庭,果实缀满枝头,又一齐被摇落。我感到内心仿佛经历一场风暴――只有头顶的丰收被神采摘,风暴才能被我承受。”周晓枫的文字一向丰腴,很结实的那种丰腴。我更喜欢用浓荫匝地来形容她的文字感觉,因为,她不光浓密,还具有清新的气息和清晰的品质。我读过她《上帝的隐语》那本集子,那时就想,这种文字很像素色的织锦,有凹凸感,质地精良,色彩淡雅。我对周晓枫文字的倾慕在《收藏》和《斑纹》里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应该说,一方面是对其文字的倾慕,另一方面是对其态度的敬重。浓荫匝地的文字,是一棵树才能产生的效果。成为一棵树,是需要难度的。在当下的散文写作中,周晓枫是少有的追求难度的女作家。看《收藏》和《斑纹》,还有一点让我艳羡不已,那就是我开头说的,它们太精美了。这两本书的装帧、用纸、版式设计都十分精良,尤其是里面的插图,让我啧啧赞叹。不过,这也不该过分惊奇,对于两本写作时间长达四、五年的主题散文,如果没有这样的考究反而是一种罪过。
# posted by
星期一(Monday) 晴
我是这么以为的,女人打扮不是为男人,是为女人。男人的眼睛糙,只能看个大概,看个颜色,是红是绿;再就是看露了胳膊还是腿,为香肩和小蛮腰公诸于众或不高兴(如果是老公或情人),或很高兴(如果是眼睛吃点豆腐的外人)。如果一个男人觉得某个女人穿的衣服料子不错,不便宜,那就算道行很高的了。一眼看出你的包是真假路易威登的,那是女人;一鼻子嗅出你的香水是50块一瓶的还是600块一瓶的,那也是女人;你忙不迭地摸着项链说,不是真铂金,是伊泰莲娜,那么,说话的对象肯定是个女人;在背后轻声对你说,亲爱的,你的袜子走丝了……那个幸灾乐祸的声音肯定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要是出席一个场合,知道有很多女人,那么,我是有点紧张的,穿什么戴什么,总要犯一会儿踌躇;如果受邀参加男人的聚会,我十分钟就可以出门,梳梳头洗洗脸就是了,男人嘛,瞎么糊眼的,不用多费工夫。但太多的女人自己瞎么糊眼地为男人费工夫。不说近的,说远的。最近在看关于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的传记。不是现任这位,是十六世纪的那位,那个卓越的复杂的被后世书写不断演义连绵的伊丽莎白女王,一个终生独身的女人,一个着装华丽浮夸的巴罗克风的标准模特。斯特莱切的笔是这样描述的,“没有比这个代表伊丽莎白时代风格的绝顶人物更多巴罗克风的了――这就是伊丽莎白本人。从她的外表到她为人处世的许多深奥角落,她的每一个部分都充满了令人迷惘的真实与形象的不调和。在她那以巨型裙箍、僵硬皱领、宽大衣袖、洒粉珠饰、锈金披纱构成的重迭繁复的服装下,妇女的形体不见了,臣仆们看到的,是一座庄严、怪异、高傲的偶像――一座王权的偶像,不过由于某种奇迹,这偶像是活的。”一件著名的“丝绒外衣事件”流传到今天。伊丽莎白倾心爱慕的埃塞克斯伯爵,有一个绯闻女友――经常在宫廷出没的玛丽夫人。玛丽夫人某一天洋洋得意地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丝绒外衣。女王当时没说一句话。第二天早晨,她差人从玛丽夫人的衣柜里偷来这件丝绒外衣,然后穿上,昂首阔步走进宫廷大厅。女王比玛丽夫人身材高,这衣服穿在她身上短且小,她在众人惊诧的沉默中走向玛丽夫人:“夫人,你觉得这外衣对我来说是不是太不合身了?”玛丽夫人喃喃地表示附和。女王高声叫起来:“啊,要是这衣服因为太短对我不合适,我想你也绝对配不上。因为它太漂亮了,所以这衣服对你对我都不合适。”说完,女王又昂首阔步走出宫廷,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王公贵族。对于伊丽莎白女王来说,埃塞克斯伯爵夫人可以穿这件丝绒外衣,她处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一个女王和伯爵都需要也都感觉舒服的位置上。但在这个位置之外的其他女人,在伊丽莎白的眼中,都是对她的情感的一种僭越和冒犯。有意思,一个可以打败西班牙无敌舰队、在欧洲称雄一时的至高无上的君主,在醋坛子打翻的时候,跟任何一个负气使性子的普通女人毫无二致。玛丽夫人后来结局不妙。如果她不那么炫耀,也不至于引爆女王的醋弹,或者说,不至于当众受辱,招致女王与她公开决裂。所以说,女人的打扮,最终的效果会落实在女人那里。我是这么以为的。
# posted by
星期日(Sunday) 晴
有些晚上,坐在电脑前写不出东西来,又不想离开,这个时候,很想写点信。可是,写什么呢?给谁写呢?说来每天都在写信,开电脑的头一件事是上网收信,平均每天有五封跟工作有关的邮件躺在里面,然后,一封封打开,看,回。但我总觉得这不是信,是邮件。我一贯这么说的,“给你发了邮件――”。我很想说,“给你写了信――”,这个意思是,我在纸上或者电脑上,慢悠悠的,东拉西扯的,最好就像梦游一样的,写一些废话,写点跟平时写作、回邮件谈事不一样的、换不到钱的废话。但是,在现在,废话完全是奢侈品,消费它得有时间和心境的实力才行。我有兴致写,但收信的人未必有兴致听。而事实上,我自己既没有兴致写,也没有兴致听。时不时地会收到陌生人的来信。他或她买了我的书,花了钱还花了时间,然后给我写来读后感。我是感动的,但也是惶惑的,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除了说“谢谢你喜欢我的文字”之外,其他的话完全是在搜肠刮肚,很多时候,我会谈两句天气,谈两句对方的城市我曾经去过印象美好这类的话。这样的信回复过去,一般情况下自然就没下文了。我的萧索,收信的人从字里行间完全可以体味,至于说,这样的信是否传达了我真心的感动,那就不知道了。曾经有一个女人在读了我的长篇小说《中毒》之后,很隆重地用像毛边纸那样古色古香的纸给我写了一封长信。我回了,多说了一些话。然后,她开始给我频繁写邮件,谈心事,还给我寄礼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当然不会和一个陌生人交换心事,何况在我的生活中,彼此能够交换心事的也仅有极少的几个人。我把这个意思很婉转地对这个女孩说了,结果跟我担心的一样,我把她刺伤了。我为此内疚了好一阵子。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在生活中表达什么了。所有的表达都在写作里了。我不能说这种表达不真实,它是另外一个层面的真实,跟现实是两个概念。年龄增长的好处有一点就是,人可以越来越清晰地看到现实与其他东西之间的那条界限。就在《中毒》里,我写了一个因为倾诉过度表达过度而把自己深爱的男人吓跑了的女人。我有一个女友说,当你想把一个男人甩掉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告诉他:“我爱你”,那男人哧溜一下就没影了。这句话可以看作是一个噱头,也可以视为一种警示――语言表达这东西,很多时候是危险的、无力的,甚至是滑稽的。有一句话很棒,也是我那个女友说的,她说,如果你真爱什么人,那千万别说出来,一说就没了,不说,什么都有了。哦,当你真爱什么人的时候,克制着不表达,那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啊。在我正在准备的下一部小说里,我将写写这个女友,写她的力量,当然,也要写她的破绽。一个有力量的人露出的破绽是最迷人的。
# posted by
星期三(Wednesday) 晴
我很想以后自己也能够说出这种话:“在我一生的途中,我曾在乡间一处住所度过许多夏季。我不时在怀念这些夏季,我之所想,也并不一定是原有的那些夏日。对我来说,它们很可能已经一去不复返,永远消逝了。就像任何失而复现的情况一样,它们的失而复现,全凭一个偶然机会出现。”这是普鲁斯特在《驳圣伯夫》一书里的一段话。最近一段时间被朋友们引用并感慨。我住在郊外(虽然不是乡间),住在有很多树的河边,从现在开始可以有机会说我在郊外度过了许多夏季。这真让人憧憬啊。以前看过杜拉斯的一本书,《80年夏》,喜欢这个名字。准确点说,那本书应该是《1980年夏》。现在是2004年夏。夏天是我最爱的季节。夏天的街道,因为热气的折射和光线的反差,有一种超现实的味道;夏天的河水有甜腥气息;夏天的人,都比较消瘦,肤色也深一点,显得质地比较紧密,质地紧密,芬芳的机会也就比较大;夏天里,电话比较多但见面比较少,人们窝在房间里,办公室或家里,被午睡时的梦魇折腾得神智恍惚;我甚至更喜欢夏天的自己,我几乎总是能在灼人的阳光下到达我喜欢的那种寂寞之中。这一点我甚是满意。我愿意生活是这样的:有时间尽情享受我的藏书和影碟;早睡,自然醒,醒来时天色微明,四周寂静,我在屋顶花园浇完水后看书。夏天早晨的凉风。我可以让头发披着,待太阳升起时再盘起来。每隔一段时间,我扯下一张纸,上面记下我进城要去办的事:邮局、银行、保险公司、最近要买的书、碟。还要买一瓶眼药水和一瓶洗面奶。很少说话。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隔上一两个星期,约朋友们喝茶、吃饭,说很多话,大笑无数次。从这个夏天开始,我和儿子开始一起度过漫长的暑假。他正式入学前预支的暑假。他从幼儿园得了一张毕业证书,戴着博士帽穿着博士服手握一卷白纸,神态迷茫,家人评价说好像正在犹豫是否回国创业。隔了几天,我带他出游,朋友给他照相,其中一张被公认为是“离退休人员”的表情。……我和他一起拣漂亮的树叶和石子儿,一起和很多小狗打招呼;和他一起画卡通水彩画,他满意地看着画出来的歪鼻子斜眼的狗熊,赞叹自己“不用学就画得那么好”;我还邀请他一起去游泳,他开始一直不肯,待终于答应了,我却想起来不能带他进女更衣室。他问为什么,然后嚷嚷道:“我就想进女更衣室。男的可以进女更衣室,女的可以进男更衣室。这种事情我喜欢。”跟儿子在一起,每天听他胡说八道,看他耍机灵,犯迷糊,像个小神仙。这种事情我也喜欢啊。当然要工作。我热爱工作。我每天都很认真地工作。我有一个长篇小说的计划,在心里已经成了形状,我要认真专心地写它。至于说成都,我也开始用另外的方式去贴近它了。我开始从头、从细节、从往事来触摸它的质地。因为小说中一个情节的要求,需要了解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成都女人的胸衣是什么样子的。我想,肯定不是抹胸、肚兜,但也不是现在的胸罩。问了好些人,都不能回答我。女友王鹤是很博学的人,她对成都很了解,曾经和别人合著过《民国时期的老成都》一书。我问她这个问题,她也讶然,笑着说,哎呀,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真还不晓得呢。后来问到另一个女友冯志。她问我,是什么身份的女人?我说,公馆里的女眷,另外,殷实之家的姑娘或媳妇。最后,冯志给我打听来了答案。她去问了她的外婆、母亲和一些长辈中的女性亲戚,她们当年恰好就是我说的那种身份的女子。这些天,我要去搞一本成都的电话黄页,好在上面找一堆好名字,用于我的小说。
# posted by
星期二(Tuesday) 晴
饭桌上,舅婆说,毛毛连24加12都算不出来了。毛毛瞪舅婆。舅婆说,本来就是嘛,昨天晚上就是没算出来嘛,还怕人家说啊。毛毛红着脸嚷嚷起来:人家没读过书嘛!过了一会儿,毛毛一边扒拉饭一边嘟囔:好久没吃红萝卜了,字也认不好了,数也算不来了。(注:毛毛的大姨是医生,很早就对毛毛说,多吃红箩卜,就可以多认字,算数也算得对。)
# posted by
星期二(Tuesday) 晴
要找一本急用的、必须看的书。怎么都找不到了。上个星期五,人家作者才托右老师转给我的。这个星期五人家就要开研讨会。去问毛毛。这种事都必须问他。我知道他认识书名那些字的。他说不知道。我的书被毛毛拿得乱成一锅粥。他觉得他的书柜寒酸,总是到我书房来“偷”书,拿去装点他书柜的门面。而且,大都是些正在看的或准备看的案头书,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捉拿过他好些次。质问他。他的口头禅是“不小心”。终于在他书柜的最里面把急用的书找出来了。我还没说话,他就笑了。我问:“又是不小心吗?”他理直气壮地说:“当然啦。是不小心嘛。”
# posted by
星期二(Tuesday) 晴
这两天在看《伊丽莎白女王和埃塞克斯伯爵》,1986年三联版的一本旧书,归在“文化生活译丛”里的。里面谈到弗兰西斯?培根。他这个人“所构成的原料,是智力,而不是感情。智力!这是他精神上一切变化的共同因素,是他这条大蛇的主心骨。”“他想象不到有什么美德可以产生于头脑简单的人。他的智力使他养成了过甚的偏见。他迷惑于智力,无法抗拒它,不管它导向哪里,他都跟着走。从思想上,从行动上,不断地走下去――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行动上也是这样吗?是的,因为五光十色的人类环境尽管是狂暴而且杂乱的,但一个人只要运用智慧,肯定可以从行动中找到出路。这位机智的艺术家是这样想的;同时他带着笑容用他精妙的剃刀刀锋,竭力设法拿感情和事实刻成轮廓模糊的胚料。但剃刀在这类偶然场合也许造成致命的伤害;用刀时也许会失手;也许会割了用刀者本人的咽喉。”
# posted by
星期一(Monday) 晴
毛毛的手受了伤。伤口小,但应该非常痛。是被奇怪地烫伤,烫得很厉害。这孩子一声不吭。给他上药的时候也一声不吭。问他痛不痛,他总是说不痛。想起去年夏天他的手严重受伤的那一段日子,依然非常黯然。到现在有时还会梦见那件事,然后被惊醒。很想他能够说:“妈妈,好痛哦。”但他不,摔跤,磕着,绊着,甚至受伤,都忍着。小脸憋着通红,但就是不叫唤。这孩子让我心疼得难受。
# posted by
星期日(Sunday) 晴
我妈很得意地对我说:我稳起,不说话。我妈能稳起不说话的时候很少。他们单位的工会经常组织离退休职工玩,也就是找一个地方,喝茶、吃饭、聊天、打麻将。成都市区和郊区这种地方很多,最便宜的大概一人一天十来块钱吧。最近我妈单位的一堆老头老太都在说:去南延线吧,南延线好漂亮哦,听说东西也很好吃啊。这群老头老太都住在北门。我妈于是就稳起,微笑,不说话,心里说:我倒是经常去南延线。因为我住在南延线上。南延线是漂亮。行道园艺堪称成都之最,春夏秋冬地走过,被四季长绿的草坪及金叶女贞、红枫、天竺桂、红叶李、美人蕉、杜鹃、水晶蔷薇等植物一路簇拥着;关键是,园丁们非常勤劳,十来公里的路,八车道,左右再各加一条辅道,五条纵深的绿化带,居然永远都收拾得那么精致干净。在南延线上吃饭的一大噱头就是坐在小叶榕下吃河鲜。河鲜的说法不知从什么开始的,有点气短但又逞强的感觉,看你们沿海生猛海鲜显摆的、猖狂的,我们成都有河鲜。其实就是河鱼啦,石巴子、黄辣丁、石冈鳅、岩鱼什么的,比塘里养出来的鲫鱼、鲢鱼贵很多。如果点江团,那就非常贵。我对河鲜不太感兴趣,但很喜欢配合河鲜的那些煨菜,煨笋子、芋头、土豆、南瓜之类的。南延线上有一家餐馆,有一号称川西第一的煨炉,从地面抵到房顶,除了黑不溜秋这一点之外,很像我想象中的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我从小想象的炼丹炉应该是金色的)。问师傅能不能拉开炉门让我看看,师傅很客气地答应了。炉里是一个巨大的有很多层次的圆形煨架,上面一个个小砂锅,用锡铂纸封住锅口;架下是微明的炭火――怪不得好吃,看这架势就知道费了工夫的。一般来说,到南延线上吃饭,多是和外地人一起吃的。知道他们想尝成都的辣,又怕他们嫌太辣,需要点回旋余地,那么,南延线上那些结合了家常菜、公馆菜、传统川菜和改良川菜几个因素的菜式,就比较容易众口调和。最近这一段时间,分别和天津人、兰州人、贵州人在南延线上吃过饭。给天津人点的是最温和的泡椒类的菜,但他们看上去也有点勉为其难;兰州人不是太有问题,在成都呆了一段时间了,不过,看她还是尽量在拣煨菜吃;最便当的是贵州人,川黔两地的口味非常接近,贵州人吃辣甚至超过四川人,只是,对麻还是比较怵头的。如果都是成都本地人,那么我们一般不会去吃河鲜了。我们吃火锅,吃红嘴螺,吃小龙虾,吃冷啖杯。其实,我妈从来没有在南延线的餐馆里吃过饭。要劝她和我爸在外面吃顿饭很难,难得我早就放弃了。
# posted by
星期五(Friday) 晴
刚看完《我是谁》。去年翻过他的喧嚣的孤独、底层的珍珠和我伺候过英国国王。赫拉巴尔的妻子
捷克文学大师博?赫拉巴尔每每提到他的妻子艾丽什卡,那种语调总是让人忍俊不禁。他说,他妻子一直感到惊讶,不知为什么有人会如此缺乏文化,竟然把赫拉巴尔看成一个有文化的文化人。很有一段时间,赫拉巴尔不上班,在家写作,又没有出名,无钱可挣,他有时嘟囔一句:“真累啊!”他妻子怒目圆睁,咆哮道:“你累从何来?”也是,人家一个女人,每天五点半起床去卖烧鸡,是有权力这样咆哮的。艾丽什卡不喜欢赫拉巴尔的作品。她曾经这样对他的母亲说,“他的那些短篇小说,结结板板的,就像坏了的牛奶一样。你怎么看?妈妈?”她婆婆欣然同意:“你说得非常对。瞧,他不仅在小学,而且尤其在中学,文法课的分数总是‘不及格’或者‘最差’,我说的是捷克语文法哩……”。想来婆媳俩一起叹气摇头。在艾丽什卡的眼里,丈夫是一个邋里邋遢无可救药的家伙,白天趴在桌上写些“坏牛奶”一样的字,晚上就到小酒馆去灌一肚子啤酒。赫拉巴尔说,“我妻子常因我是个白痴、傻瓜、无赖、撒谎大王和骗子而哭泣。”很多时候,生计的重担压在她的身上。他们没有孩子,她完全可以离开他,但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到头。这一切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她爱他。赫拉巴尔有一个观点:“一个男人可能遇到的最大不幸就是有一个大学文化水平的妻子。……这位妻子用一些引文和典范来激励她的丈夫,到最后这位丈夫就显得像个酒鬼、懒汉、二流子,糟蹋了自己的天资,喝光了自己的才华。……我有一个可爱的妻子,要是我娶了一个大学文化程度的老婆,她打定主意要在我的愚蠢荒谬的写作中帮我一把,那简直太可怕了。”这些话可以看作是赫拉巴尔所特有的“巴比代尔”式的语言,是一种戏噱的也是认真的说法。有些男人是不需要伴侣或者周围人给予智力上的补给和帮衬的。他自给自足。女人的爱其实非常简单,不可理喻,而又难以动摇。她非常纵容他,他喜欢写作,在她眼里,那跟收藏邮票或火花一样,是闹着玩儿的。但他喜欢,那就由着他好啦。那怕是她在养着他。这种妻子,还有一个典范是马尔克斯的太太,也是这么朴实无华的女人。当然,这里面最关键的是赫拉巴尔深爱自己的妻子。他的情书令人动容。艾丽什卡到另一个城市去了,他为她写道:“……如今你不在我身边,我完完全全孤身一人。……我买了一份《布拉格晚报》,可是那上面没有任何关于你离去的消息……一切都跟原来一样,我从任何人的脸上也看不出他们知道你离去的信息……当我看着人们,他们也没从我脸上看出来我的爱人出远门了……没有你我苦不堪言,不过这也好,如今当你越来越离我远去时,我更知道,你是谁,你对我意味着什么;你要是没离我远去,也许我还不知道,不知道哩!”能够想像艾丽什卡看到这封情书的表情。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归结到最朴素的两性关系上,就像亚当和夏娃彼此喜欢一样,那其实非常长久而稳固的。
# posted by
89  [76]}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男生穿什么鞋子好看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