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女孩昨天跳绳,今天起床后头晕两腿都疼,站立都困难、行走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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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芙:活一天照顾两疯儿一天!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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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过年都是欢天喜地,我们家过年年年用眼泪水泡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两个儿子一个疯一个傻。原来我还盼望他们的病能治好,现在我也死了这份心。我现在只是担心如果哪天我走动不了干不了活了或者人不在了,谁来给他们做口吃的呢?我也只能活一天照顾两个疯儿子一天!
日下午4点5分,临近除夕的冬日寒气凝重,皖西鱼米之乡的农村进入深冬后空气里透着一股参杂水气的湿冷。放眼望去,除了村庄彼此邻近的房舍,道路上不见来往的行人。一位老人在凛冽的寒气中挎着菜篮去园子里采摘青菜,因为寒冷,她头戴着套头连围脖的毛线帽,银丝在帽檐下飞舞。菜园里的冬青菜伏着地面生长着,绿油油的颜色给寒冬带来了一抹生机。拿着小铲子的郑芙一边小心地将青菜连根铲出来放到身旁的菜篮子里一边小声地告诉我:“后天是就是年三十,几年没回家过年的邻居今年也回来了,我怕她家过年的时候吃不到青菜所以摘一些自家园子里种的菜给她们送过去。下午我哥还给我送来了几斤绿豆元子让我过年的时候弄了吃,我知道他是怕我买不起年货。自从我家的两个儿子生病后,我哥家一直在帮我,结果我的儿子疯了我哥家也被拖垮了。现在我的年龄大了,刚才送我哥的时候发现他更老了......”话到最后郑芙的声音哽咽起来,出生于日的她翻过年即将步入65岁,虽已进入老年,但长期的操劳使她看上去心力交瘁满面沧桑,话语眉梢间总透着一股抹不去的悲凉。
摘了半篮子青菜,郑芙又折身返回堂屋从落满灰尘的桌下掏出一个咸菜坛子。将坛子里所剩不多的咸菜挑出来盛了满满一大碗后,她带着青菜和咸菜来到邻居家,她小声地对邻居说:“你们在外面打工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了,我琢磨着过年的时候你们吃不到青菜,特意去菜园子里摘了点青菜和我自已腌的老腊菜给你们送过来。好东西我家没有,青菜是自家种的不用花钱买,你们啥时吃完了想再吃了就随时去我家园子里摘。”和邻居道别后,郑芙小声地告诉我:“平时在家我很少和别人见面,因为我怕别人谈起自己的家庭,尤其怕别人说起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因为别人有说的,我没有说的,我的两个儿子都变傻了,我能和别人谈什么呢?我觉得自己比别人矮,我只能拼命干活,只有不停地做事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些。”
离开邻居家郑芙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来到相距150米的大儿子家。郑芙的大儿子马术平出生日,现年40岁的他此时正表情木然地在屋内不停地走动。马术平的家自从他生病后逐渐荒废,如今房屋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屋顶因为渗漏破了一个个洞,屋内找不到象样的家具,有的只是积满灰尘破败不成形的残桌床架。看着闷头走路的大儿子,郑芙很伤心地告诉我:“我的大儿子初中毕业两年后就结了婚,然后和我们分家单过。婚后他育有一儿一女,大的是丫头小的是儿子。就在我的孙子出生那年他就发了病,开始晚上做梦遗精,医生说他得了前列腺炎。因为家里穷没钱给他治病,他的病情越来越重后来就光睡觉不干活了。这样一来我的大媳妇就成天和他吵,最后一气之下离家不归去外面打工了。直到我的孙子长到12岁的时候我的大媳妇才回来和我的大儿子马术平办理了离婚手续,孙子判给了大媳妇,孙女判给了我的大儿子。如今我的孙女已经20岁了,孙子也有18岁了。”
尽管郑芙一直好言相劝大儿子马术平回家吃饭,但是他并不会理会母亲的话只是低头沉默行走着,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出了屋跑到乡间小路上继续行走。看到大儿子只顾自地走路,无奈的郑芙只好噙着泪回到自己家。郑芙的家在当地属于最贫穷的一户,家徒四壁,仅有两间的主屋也快要倒塌。主屋旁边搭了间喂牛的房子,平时郑芙的老伴马朝宽就睡在那里。两间主屋一间是堂屋一间是卧室,堂屋既是吃饭的地方也是郑芙睡觉的地方,卧室被分成了两小间,一间堆杂物一间拴着郑芙的小儿子马树杨。房屋几经风霜加之年代久远,墙面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灰黑色,内墙的墙粉也到处脱落形成凹凸不平的坑坑洼洼,有些地方裸露出红色的砖块。不大的房间地面上铺陈着杂乱的稻草,一股浓重的酸臭味弥漫在小屋内。马树杨将身体紧紧地裹在用几块不同颜色的布拼接而成的棉被中,只露出一小半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帘,他的目光呆滞,嘴里不时会小声嘀咕着什么,偶尔他会用眼角瞟一下离他不远处的稻草上放着的一个留有菜垢的白搪瓷碗。
抹着泪的郑芙来到离主屋不远的自家搭建的一间简陋厨房内给小儿子准备晚饭,提及小儿子的病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她泣声说:“我的小儿子原名叫马术海,现在叫马树杨,他出生于日。他曾经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虽然他从小就不爱说话性格有点内向,但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他读书的时候,在村里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中就数他的成绩最好,当时生产队的人都喊他‘大学坯子’。你不知道我听到后有多高兴,我跟孩子的爸说就算将来要饭也要把孩子供出去让他读大学。可不曾想到他初三读了一半就再也不肯继续读了,我们怎么劝都不行。他没读书那年才17岁,我和孩子爸看他年龄小不忍心让他下地干活,就让他在家里呆着。我们想也许过段时间他就会想通了,就会回学校继续读书了。不久我的大儿子就病了,紧接着呆在家里的小儿子开始喜欢傻笑了,再后来他们俩都疯了神经不正常了。”给小儿子的晚饭做的是鸡蛋汤,郑芙说临近年关了也要给孩子改善改善伙食。细心的她将锅里的鸡蛋丝悉数舀进白搪瓷碗里后,又马不停蹄地端着冒着热气的汤给小儿子送去。
马树杨从紧裹的棉被里伸出苍白的手臂接过母亲递来的汤碗,顾不得吹冷他就端过来嘴对碗猛喝了几口。一些蛋屑沾在他唇边,还有些汤汁顺着他长长的胡须滴落下来。喝了几口后马树杨停了下来,他眼神茫然地盯着前方某个暗角发呆,嘴里开始咕嘟着。咕嘟几句后他又停下来喝几口汤,发发呆再咕嘟几句再喝口汤,就这样他的晚饭吃得断断续续。看着有些呆傻的小儿子,郑芙忍不住又抹起了眼泪,她难过地说:“别人家过年都是欢天喜地,我们家过年年年用眼泪水泡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两个儿子一个疯一个傻。原来我还盼望他们的病能治好,现在我也死了这份心。我现在只是担心如果哪天我走动不了干不了活了或者人不在了,谁来给他们做口吃的呢?我也只能活一天照顾两个疯儿子一天!”
在小屋拍摄时郑芙一直提醒我让我不要靠马树杨太近,来到堂屋她才告诉我原因,指着下巴上的一块刀疤她向我解释道:“我的小儿子拿刀伤过人,你不要离他太近了,免得他伤到你。你看到我下巴上的这块刀疤没?这是十年前我的小儿子发疯后用剪刀捅我造成的,他还拿刀把我和老伴身上砍得都是伤。那年他拿剪刀捅我把我的下巴捅穿了,见我倒地后他又拿着刀去捅他的爸爸。后来我昏了过去,是我的女儿马术娟将我送到医院进行抢救的。因为被刀捅得太深了,在医院治疗的一个星期时间里我什么都不能吃。我们把马树杨关起来实在是迫不得已,你说哪有父母不心疼子女的?你不关着他,他就拿刀伤人,还乱砸东西。他捅了我还好,如果出去捅了别人那就闯了大祸了!我们刚开始把他关起来后,他还想尽办法跑出去,一出去就砸别人车,我和孩子爸没办法只能用铁链把他拴起来。这一拴就拴了十年,孩子的春夏秋冬都在屋里过,吃喝拉撒也在屋里。我看着心疼,但是没有办法呀......”
晚上6点35分屋外已经夜色漫延,郑芙和她的老伴马朝宽来到小儿子睡觉的小屋检查他是否尿湿了被子。因为小屋里没有灯,屋外光线一暗屋内更显得昏暗。马朝宽只能打着手电筒进屋查看,郑芙则很紧张地跟在老伴身后。掀开小儿子脚边的被子,马朝宽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又检查了拴在小儿子脚上的链子,他叹着气说:“现在我们老两口老了,也不知道还能够照顾这两个儿子几年?我们如今也没有多大的精力和能力去照顾他们了!我的小儿子马树杨从十年前被铁链拴住直到现在,吃饭、睡觉、拉屎、拉尿都在这间屋里,我们平均三天左右会给他清理一遍屋内的稻草。现在是冬天屋里的气味还不算太重,如果是夏天人一进屋就会被臭气熏吐了。他身上盖的被子是老伴用旧布拼起来的,如果到了夏天他肯定要把这床被子撕了。以前给他身上穿的盖的东西他全给撕了,发起疯来还会拨头发。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让他光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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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是大年三十,中午12点7分我再次前往郑芙家。少有行人的乡间小道上,远远的就看见马术平搭着个围巾正在路上行走着。面对大儿子到处行走的怪病,郑芙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急得抹泪,她很伤感地说:“我大儿子刚病的时候不是这样,因为家里穷没钱治病,病重了就干不了活了。大媳妇离家出走那年我的孙女6岁孙子4岁,大媳妇一走我的大儿子就变傻了,他把家里所有的家具都烧了,家里变得一无所有了。我急得没办法,只能一边照顾大儿子一边照顾他那两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那时候我天天哭,心里觉得大儿子真是一个苦命的人!现在我的大儿子马术平每天起床后就是从他家到我家来回走,有时还会跑到路上去。他走着走着就会往地上一躺打个滚再起来继续走,碰到小桥洞他也不管有没有泥就往洞里钻,回来后衣服脏了鞋子也破了。像他这样天天走路,都赶得上二万五千里长征了,走坏的鞋也计不清有多少双了。”
马树杨此时还裹着被子躺在稻草上睡觉,大概是因为天太冷了他将自己包裹得很严实,蜷成一团后缩在屋角。马树杨17岁辍学,19岁被铁链拴在这间昏暗的小屋,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十年来小屋里没有灯光,每天父母会给他送饭,屋内混着屎粒浸着尿的湿稻草每隔几天会更换一次。时光流逝,马树杨逐渐从少年长到了而立之年。他开始变得安静,安静地吃东西、睡觉,偶尔会在嘴里咕嘟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懂的话语。儿子的变化带给郑芙的仍旧是伤心,从最开始儿子发病时的伤心到现在不语时的伤心,郑芙哭着说:“我的小儿子最初被拴的时候,他天天在屋里喊,求我们放了他,让别人来救他,甚至还说让派出所的人来救他。现在他也不喊了,近几年他讲的话我们也听不懂了。”
今天是年关,郑芙和老伴决定把马树杨小屋内的稻草换成干净的,再给他换床被子,让儿子也过一个干净的年。因为见不到阳光,马树杨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羸弱的他需要在父亲的搀扶下才能站起来。自从被拴进小屋后,马树杨在屋内的活动范围也不大,因为他脚上拴着铁链,能走动的地方仅是链条延伸的长度。为了给马树杨治病,家人借钱带着他两年内跑遍了附近的精神病医院求医师进行治疗,还到处打听偏方甚至用放血、扎针的疗法。马树杨住院期间病情会好转,但是一回到家就会变得更严重,最后发展到持刀伤人。1997年马树杨被关进小屋,那年他19岁。最开始他是双手被铐,后来改为用铁链拴脚。第一条铁链是郑芙二女婿的兄弟给的,烂断了好几次接了好几次,现在用的铁链是找的一条拴狗的链子。铁链总共用坏了四条,锁用坏了好几把。
被扶着起身的马树杨似乎并不习惯站立,他披着被子就往墙角躲。郑芙伸手拉儿子没拉住,急得只能用手去拽拴在儿子脚上的铁链。铁链拴在马树杨的右脚脚踝上,皮肤和链条因为长期摩擦留下了紫色的瘀青。铁链的另一头绑着一块大石头,这块石头是为了防止马树杨逃跑而放置的。郑芙很难过地说:“我的小儿子最开始疯的时候是打我们后来用刀捅我们,他在家里乱砸东西,后来就跑出去砸别人的车打不认识的人。我们想抓住他很不容易,他非常有劲,差不多有二百斤的力气,需要很多人才能把他按倒。好不容易把他关起来,他又很快逃走了。因为怕他逃出去后伤别人,我们找了几个人抬了这块大石头放到屋里。自从用绑着大石头的铁链拴着他后,他就再也没有跑过了。可是这个孩子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平时也不站起来,总是抱着被子睡。”
将儿子扶到小屋一角让他坐下来后,马朝宽开始用铁铲清理屋内的稻草,他边干活边叹着气无奈地说:“我出生于日,今年67岁了。现在我还能趁着有点力气下田种地、照顾两个疯儿子,再过几年我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照顾他们了。我们家里一共有六个孩子,四个女儿两个儿子。因为孩子多生活一直过得很苦。原指望两个儿子能有出息,谁知道他们都疯了。这一疯就疯了十多年,不仅帮不上家里任何忙,我们老两口还要照顾他们。去年12月26日我突然患了胃出血,花了一千多元治病。当时医生还要给我开465元钱的药,说药费可以通过合作医疗报销60元,可是我没有要。因为医院的药价太高了,医生说的那些药我去外面的药房买顶多只需要一百多元。再说表面上是给你报销了,实际上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要先付了这笔465元钱才能给你报60元。家里本来就很困难,哪有这么多钱去买这大几百元钱的药呢?”
老伴先将小屋里的稻草用铁铲归置到门的附近,郑芙再用一个简易的筐将草装进筐内拿到屋外丢弃。因为每一筐装不了多少草,郑芙必须一趟趟地往返多次。就在她来往于屋内屋外运草时,她的大儿子马术平也在不停歇地走路。郑芙的邻居和她家仅一墙之隔,对方起了一幢新的两层楼,白瓷砖墙面,二楼是一溜绿色的大玻璃窗,和郑芙家低矮简陋的平房形成鲜明的对比。吃力抱着草的郑芙和正走进院子里的大儿子马术平擦肩而过,看着无所事事的大儿子郑芙又流下了眼泪,她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别人家养儿子我也养儿子,可是我的儿子怎么和别人的不一样呢?自从我的大儿子离婚后,孙女就跟着我们过。因为家里穷拿不出钱供她读书,孙女这些年的读书费都是我的几个女儿和孙女妈妈的娘家给的。如今孙女20岁了,她昨天还来家里了,她明年2009年5月份也要从合肥读完大专了。”
将小屋里的湿稻草大致清理后,郑芙拿着一把小扫帚进屋打扫剩下来的草屑,打扫前她先给小儿子换了床被子。换了身新被子的马树杨显得高兴了一些,他卷着被子趴在屋内的大石头上有些好奇地盯着我手里的照相机。此时是中午小屋里的光线相对充裕,虽然窗户不大开得又比较高,但是有了阳光之后屋内显得亮堂了许多。郑芙边扫地边泣声地对趴在石头上的小儿子说:“儿子,今天咱家还来了个要饭的,看了一下我们家后摇着头走了,走之前还对我们说房子要倒了不能再住人了。可我和你爸哪还有本事再盖房子呀,你和你哥都疯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里我和你爸天天数着日子过。这些年我们又要干农活又要照顾你们,家里田里忙不过来,除了你们我们还要照顾孙子孙女。如果房子真的倒了,砸死我们算了。我和你爸不止一次想过一死了之,可我们又担心你们,我们死了你们怎么办呢?除非我们一起死!妈总不能看着你们活活被饿死吧?这些年下来我们家里的日子过得苦,苦倒不怕,你们哥俩好歹有一个是好的也行呀?可是你们怎么全都变疯了呢?妈怎么都想不通呀!”
郑芙在过年关这天特意起早和面切菜丝蒸了一锅菜包子,中午给小儿子拿了几个来。因为时间紧还没等小儿子吃完就开始打扫小屋,那两个菜包子被马树杨随手扔在地面的稻草上。母亲扫完小屋出去拿新稻草时,趴在石头上的马树杨立即从被子里伸出手去够面前地上的包子。屋内的地面不是水泥地是裸露的土地,稻草夹带着一些叶片泥垢,包子扔到地上立马变脏了。马树杨并不在乎包子的卫生,抓起来他就往口里塞。抱着稻草进屋的郑芙心情很复杂地说:“我们家能有口吃的已经不错了,平时我和孩子爸吃几顿两个疯儿子就跟着吃几顿。等哪天没有吃的了,孩子们也只能跟着挨饿了!”
下午3点44分马树杨的小屋铺上了一层相对干燥一些的新稻草,一只鸡随着稻草进屋寻米。因为稻草堆放在屋外,草里还混夹着树叶、塑料袋、纸屑等杂物。马树杨从那块大石头上挪到稻草上蹲着,看起来很冷的他把被子裹得紧紧地。郑芙进屋一边赶鸡一边对我说:“最开始我的儿子被关的时候身上还穿着衣服,可是他一疯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了,衣服全被他撕了。后来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衣服让他撕了,从那时候起他就没有穿过衣服了,他不穿衣服也差不多有十年了。刚被拴的时候他三天内就把头发全拨了,我还为他不会再长出新头发了,谁知过了一段时间他的头发又长出来了。他前后拨了两次头发,然后就没有再拨了。这些年也没有人敢给他理发,我如果看他头发实在太长了,就会找几个人把他按着我自己用剪刀给他剪。”
春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在这一天家人都会聚在一起闹闹磕聊聊家常。大年三十也叫除夕,中国人在这一晚有守夜的习惯,还会在吃晚饭前放上一挂鞭炮,爆竹声响起时也代表了辞旧迎新。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放鞭炮是为了吓跑一个叫“年”的怪兽,只有赶跑它才能带来新年的吉祥。每年除夕中国人都会贴上红对联、放爆竹,到晚上则烛火通明的守更待岁。隔天初一早上就会带着自己的孩子走亲串友地拜年,这时长辈还会给晚辈压岁钱。这个风俗就是中国民间最隆重的节庆“过年”。贴完对联后,马朝宽找来一根长长的竹竿把鞭炮挑起来燃放。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时马术平也停止了行走,他用手紧紧地捂着耳朵不敢看眩目飞舞的红色鞭炮纸。在老伴身后的郑芙静静地看着鞭炮在寂静的院门口炸响,看看看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鞭炮声还没响完,郑芙的眼泪又一次溢出了眼眶,不知道她是许久没有听到鞭炮响起高兴了,还是因为回忆起太多的伤心往事。放完鞭炮后马术平又离开母亲家向乡间小路上走去,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郑芙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了,她悲泣地说:“别人家过年是团圆,可你看看我们家一个儿子到处乱跑,一个儿子被拴在屋里不敢把他放出来。自从两个儿子疯了之后,我和老伴几乎成了孤老,除了女儿女婿来帮我们种稻谷,家里就没有什么人过来串过门。我自己也觉得比别人矮三分,别人家的子女都是好好的,怎么我们家就出了两个疯儿子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吃年夜饭之前郑芙先将饭菜端了一些送到小屋里让马树杨先吃,递给儿子一大碗白米饭后,郑芙又端来一碗灌肠(即香肠)一碗粉丝让儿子挑一些到碗里。大概是看到喜欢吃的菜了,马树杨掀开披在身上的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碗灌肠将手中的碗伸了出去。郑芙强压着伤心对我说:“我这个儿子现在只知道吃,给什么吃什么。给他吃饭的碗不能用瓷碗,只能用这种经摔的搪瓷碗,用别的碗他一下就给摔碎了。他平时也不喜欢吃肉,但是爱吃灌肠,今天我特意蒸了一点。他平时说的话我们也听不懂,现在也不嚷嚷了,唯一能讲清楚的就是喝水。我们家平时也没有好吃的东西,过年的时候再苦也要让儿子吃上一点带肉的菜。我不能说我这个当妈的照顾有多好,只能是我活一天照顾儿子一天,我就担心哪天我病了干不动了这孩子该怎么办呀?如果能把孩子送到养老院或者精神病院让他有口饭吃,我就谢谢谢谢好心人了!”
小儿子吃饱后,郑芙一家才开始张罗自己的晚饭。吃饭前马朝宽从墙上的塑料袋里取出一小包药水和针,他将大儿子喊进屋准备给他打针。马术平很顺从地解下裤子让父亲扎针,马朝宽见我有些惊讶,就向我解释道:“为了省钱都是我自己给儿子打针,我去药房买来镇定方面的药水然后自己给他扎。针管虽然是一次性的,但是我们没有钱买很多针管更换,只能是针管重复使用。我的儿子要经常给他打镇定剂,他要是发起狂来把桌子掀了我们就过不成年了。去年有一次他突然发狂朝我胸口打了一拳,直到现在我出气时胸口还痛。从大儿子神经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每次都是我给他打针吃药控制他不让他发狂,小儿子因为被拴住所以不需要打针吃药。现在给大儿子买的药水是每支5毛钱,我也因为家里有患病的儿子久病成医了。不过我担心会有哪天打针也控制不了大儿子发狂,到那时就麻烦了,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终于郑芙一家可以聚在一起吃团年饭了,因为被拴的小儿子已经吃完饭,木桌旁只有郑芙、她的老伴和大儿子三个人吃。简陋的木桌上比平时多放了几个菜,菜里也有了荤腥。在堂屋的墙上贴着醒目的宗教挂联,中间的画是个十字架上面写着大大的“爱”字,对联是:福音惊醒千古梦,真理豁通万人心。横批是神爱世人。马朝宽和马术平夹起一块肉迅速吃起来,郑芙夹起一小块灌肠后有些发愣。看着举筷不动的郑芙,马朝宽安慰老伴道:“你别太难过了,今天大过年的,不要老想那些伤心的事。我们不是没有给两个儿子治病,家里再穷也还带着他们瞧病了的。找别人借钱别人也不肯借,还好有女儿愿意借钱给我们,女婿在农忙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我们现在年纪大了,想多了也没用,只能是活一天算一天。如果能多活一天就让儿子多吃一天的饭,如果哪天病了我们也没办法了。你别老是哭,哭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把身体哭坏了。我们俩老了,经不起折腾了,更不能生病,你说我们俩病了,谁来照顾这两个疯儿子?过年了就更不能哭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又过了一个年,也许我们过不了几次年了。你看我们家今年也像别人家那样放了鞭炮还贴上了对联,所以高兴一点,不要像往常那样哭个不停了!”在老伴的劝慰下,郑芙忍着眼泪开始慢慢吃起来。
天空逐渐暗淡下来,即将进入冬日的傍晚。宁静的农村远远近近响起了别人家鸣放鞭炮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声响宣告着一年岁末新年伊始。或许是鞭炮声惊扰了马树杨,或许是他对屋外的声音有着一种好奇,马树杨此刻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躺着,他披着被子站在大石头上向小窗外望去。当初为了防止马树杨逃跑,特意把窗户封了仅留了一个换气的小洞,这个洞就是如今小屋里唯一的窗。小窗很小窗户开得比较高,从里向外只能望到灰蒙蒙的天,看不到绿色,甚至看不到一只飞翔经过的鸟。
后记:我用相机记录下了郑芙阿姨一家年前年后的生活情景,在拍摄的时候经常是郑芙阿姨哭了我的眼睛也红了。我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我找不到真正能起到宽慰作用的话语。我也不敢去换位思考,如果是我的孩子疯了,或者是我自己疯了,那将会给家庭带来多大的影响?面对不停走路十多年的马术平、只能把喝水两字吐清楚的被拴进小屋十年的马树杨,我也无法体会他们的精神世界,我无法知道疯了之后的他们每天在想些什么?他们有想要表达的东西吗?在镜头前的郑芙阿姨总是眼睛红红的,不时她会抹一把眼泪。说起家境的贫寒,带着两个疯儿子的艰难,郑芙阿姨总是控制不住地流泪。她说自己总是喜欢不停地干活,她不敢想不敢比甚至不敢过年,她说她爱哭,尤其到了过年时候眼泪更多。不过唯一让郑芙阿姨自豪的是她的菜种得比较好,她还会腌得一手好咸菜。在交谈中郑芙阿姨总喜欢说一个词是“可怜”,她喜欢说我的儿子很可怜,我为什么这么可怜?当说到可怜时总会触动她的某些往事,她的眼泪会情不自禁地流下来,更加重了这个词的辛酸。郑芙阿姨哭向我诉说道:“我当年嫁给马朝宽时虽然他家穷,但我们俩很少吵架。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我一看是个丫头心里就很难过,在农村如果女人结婚后生的第一个孩子不是儿子那就算丢大脸了。在女儿一岁时我又怀上了,当时我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第二胎又生一个丫头。也许是我的命里注定有儿子吧,第二胎生下来是个男孩。一看孩子是个带把的,我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后来按着每年一个的速度我接连生了三个丫头,等到生完最小的孩子也就是老六马树杨后我就没有再生了。那时国家还不像现在搞什么计划生育,如果那个年代就有计划控制的话我再怎么也不会要这么多孩子。家里本来就穷加上孩子一多,大人拼命劳作也只能勉强糊口。因为生活艰难,到了大儿子马术平上学的时候我就没有让他下面的三个妹妹读书了。一是因为家里太穷了,再则我们农村觉得女孩再怎么读书也没有用,迟早也是要嫁人的人。所以我们家只是一心想让两个儿子好好读书,将来能有出息,我们还指望他们给我们养老送终。大儿子马术平初中毕业没有考取中专就回来干农活了,两年后他成家单过。想到大儿子不是读书的料没有考取学,我就和孩子爸一心想把小儿子马树杨培养出来。小儿子从小就聪明,他的成绩一直很好,在本村的同龄孩子中就数他的成绩最好。虽然他不太爱说话性格内向,但我们生产队的人都喊他大学坯子,说他是个读书的料。可不曾想到马树杨在张井初中本来上得好好的,到了初三上半年快结束的时候他突然对我们说他不想再读书了。开始我们以为小儿子和同学吵架了,我们就劝他好好上学,把书读好后以后生活就有希望!可不管我们怎么劝他就是不肯再读了。辍学回家的小儿子那年才17岁,想到他年龄小我们舍不得让他下地干活,就打算让他先在家里呆段时间再说,也许过段时间他就会想通了再返回学校读书了。可是过不了多久我的大儿子马术平就生病了,他晚上做梦遗精,医生说是前列腺炎。因为没有钱治病,大儿子的重越来越重,最后整天只睡觉不下地干活。我的大媳妇就和他吵,最后离家出走不回来了。打那以后我和老伴除了干农活,还要照顾大儿子和他的两个孩子。就在我为大儿子的事情成天担心不已的时候,在家里呆着的小儿子突然喜欢笑了。最开始他是偷偷笑,后来越来越厉害也不躲避人了,他甚至在床上打着滚笑把床都摇坏了。我问他为什么笑?我的小儿子说不是他一个人在笑,是大家都在笑。当时见小儿子喜欢笑,我也没太往心里去,我想笑也不病呀。第二年三月份的时候,小儿子和我大媳妇娘家的叔叔一起去江苏打工,出门才五个月他就一个人回来了。那时候我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头了,他看上去像个傻子,头发很长讲话也不太正常。有一天他跑到我们隔壁的石店镇把一辆汽车给砸了,司机问他是哪里人,他居然说他是北京扬子电冰箱厂的人,并且说要多少钱都可以,给20万都可以给。司机后来找到我们家一打听我的儿子精神不太正常,再加上家里确实困难就没有和我们谈赔偿的事情了。过了一个月我的小儿子马树杨爱笑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了,我和孩子爸才意识到孩子真的出大毛病了。为了给孩子看病,孩他爸向亲戚借了点钱带着孩子就去了邻省河南固始的精神病医院。可把孩子一带到医院,他就表现得很正常,等他从医院回来后不仅笑得更凶还开始骂人到处乱跑了。有时他会半夜跑到河旁边笑,我问他为什么大晚上的往外跑?他说因为河里有人喊他的名字。我一听就觉得孩子的脑袋还是有毛病,于是对孩子爸说再把他带到医院去看看。可是小儿子说什么也不肯去,我们没有办法就找了几个人把他按住用绳子捆到了固始精神病医院。
那时候种地要交农业税,我们找到驻村的乡书记说家里两个孩子都疯了干不了农活看领导能不能解决一下。乡书记了解了我们家的情况后就说让我们先把以前欠的农业税补齐然后就给两个儿子每人办个五保,再用五保的补助款交农业税。后来我的两个儿子每人每年400元的五保户补助款都交了农业税。国家取消农业税后他们两人的补助款就没有再交了,到去年的时候补助款涨到了每年1200元。因为两个儿子办了五保,所以我们家不能再申请低保了。我们家养了四头猪,一头母猪,国家补贴了50元。我们自己的地加上大儿子马术平的地有十多亩,每年都是女婿过来帮忙种的。我现在全身都疼,也干不了太多活了。现在我们家借不到钱,别人不肯借因为你没钱还。贷款也不贷给我们,亲戚们我们都借遍了。我们现在欠几个女儿每家一万多元,心里感到对不起几个女儿,因为当时没有让她们读书。两个儿子疯了后,看病的钱都是女儿们给的。家里最贵的是台四百元的电视机,然后有辆亲戚送的旧摩托车,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家电了,那台电视机因为没有天线收不到台。
最开始小儿子伤人的时候孩子爸曾想找乡干部帮忙,乡干部听了后说这事归派出所管,孩子爸又去找派出所请他们把小儿子抓起来。可是派出所说这样做不合法不能逮,他们还说精神病人属于受国家保护的人,让我们自己想办法把病人控制起来。孩子爸就说既然派出所不想管那就算了,他想借手铐回家铐儿子。派出所又说他们不能借,如果借了他们就违法了。孩子爸没办法只好在乡里的铁匠铺花了15元打了幅铁手铐,回来后就把儿子铐起来关到了屋里。当时是夏天蚊子多,一到晚上儿子就被蚊子咬得哇哇直叫。第二天我一看儿子全身都被蚊子咬得一个个包都是血印,看得心疼!我就对孩子爸说不要用手铐了,用个链子把他的脚拴住就行了,这样可以让孩子腾出手来晚上打蚊子,后来孩子就改用脚链了。小儿子最初被关起来时他整天喊别人放他出来,关到小屋没多久他就把窗户弄破了跑了出去。担心小儿子出去后伤人,我们喊了几个亲戚费了半天劲才将他抓住,抓他的时候他还喊都是自己人不要抓我!那次把儿子抓回来后才将窗户封住了留了个洞透气。因为我的小儿子在屋里乱叫叫得很可怜,他小时候的玩伴就从小窗户里偷偷塞了个钢锯条,小儿子就靠那根锯条把铁链锯断逃跑了。看到小儿子又跑了,我和孩子爸整天到处躲不敢回家。我见家里连吃油的钱都没有了,就和生产队的人去江苏摘茶叶打工去了。我摘完茶回家前,特意给小儿子买了身新衣服。等我回到家锁在小屋大石上的小儿子跪到地上给我磕头,他说妈妈你把锁打开放我出去,我会好好照顾你和爸爸一辈子,我出去打工挣钱给你们买好吃的!那天小儿子的头都磕开了,我只能站在一旁心痛得只哭。从那开始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心里异常难受,吃饭也吃不下睡觉也睡不着,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呀!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的眼泪都快哭干了。这些年来我天天盼着有人能来帮我,有人能来救我?因为孩子病了,我们还信了基督,希望能救孩子!可是信了十几年一点作用都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命这么可怜,我只希望孩子能有一个地方吃饭,我和老伴也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了。村里说如果能把孩子弄走就给我们老两口办个五保户。但是我们家里没有钱,没钱就不能把孩子送到精神病院或者养老院。现在我们过得苦,孩子也跟着受罪。这些年过去了,我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我现在已经习惯孩子不再喊我妈妈了......”谢谢大家的关注和帮助,关于郑芙家庭的捐助已经停止。如果您想给郑芙家庭提供帮助,请点击察看《感恩中国捐助需知》:如果您想给贫困地区提供物资帮助,请点击察看《感恩中国捐助需知》:(请注意其它类爱心捐助)相关链接:《活着照顾两疯儿的郑芙捐助明细》
去的路上,我的小儿子见人就喊救命求人放了他。好不容易到了精神病医院,医生还问我们为什么要把人捆了来。我们只能说孩子有病自己不愿意来,只能捆了来。我的小儿子一见到医生嘴巴马上就变甜了,他说自己没有病,是在家和爸妈吵嘴后被捆来的,他求医生放他出去。医生当时信了小儿子的话想放了他,我们一看就急了对医生说我们是孩子的父母,如果不是孩子真的有病是绝不会来这里的。后来孩子在固始县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住院期间小儿子趁医生不注意时偷跑了出去,结果一出医院大门就被一辆汽车把腿撞断了,至今他的腿里还有钢板。在固始县精神病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后,医生说孩子可以出院了。出院时孩子爸为了省钱骑了一辆自行车骑了几十公里去接小儿子回来,就在离家十多公里的地方孩子说要下车歇歇,可是一下车孩子就发狂了。看到小儿子的病没有被治好,我就和孩子爸到处打听别的医院,听说徐州有家治疗精神病的医院治疗效果好,我们又借钱带着小儿子往那里赶。医生检查后说我的小儿子得了神经分裂症,说是因为脑袋里的血膜管堵塞引起的。当时在那里住院时每个月的治疗费住院费加在一起要三百多元。那时的钱多值钱呀,为了给儿子治病,我们找亲戚们借遍了。几个月下来小儿子的病好了一点,后来医生说只需要回家吃药控制就行了。等从医院回到家小儿子的病更严重了,他不仅乱跑还拿着刀砍我们,我们的身上都留有被小儿子砍的伤,后来我和孩子爸晚上不敢在屋里睡跑到坟地上睡,因为坟地上地势宽我们容易跑脱。白天我们在地里干活时胆战心惊,晚上也不敢睡着。有一天我们看到小儿子没有回家,就打算回屋里睡一晚上。结果到了下半夜小儿子提着一把菜刀就冲进了屋,把我和孩子爸吓坏了,我们两个人大半夜淌过屋旁边的水塘才得以跑掉。后来小儿子不仅打我们,还开始打过路的行人。有一次他砸了乡干部的一辆车,喝醉酒的乡干部找到我们家让我们赔钱。我们当时说你要看到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全拿走,如果能让派出所把我的儿子逮了或者将他送到精神病医院那更好。当时那个干部让我们第二天写份申请送到乡里给他,他就想办法把我儿子送走。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找到乡干部,可他说他昨天喝多了还问我们家能出多少钱?孩子爸说家里给孩子看病已经弄得一无所有了,不仅没钱还欠下债。乡干部一听就说乡里没钱送,如果家里没钱就不送了,有钱才能送!小儿子在家里越闹越凶,我和孩子爸急得只哭却没有一点办法,好多次我们想一死了之。也有人对我们说弄点老鼠药把他药死算了,可我怎么下得了手呢?毕竟他是我的亲生孩子呀!后来孩子爸听说龙潭镇有个祖传医生用放血的方法治疗神经病,我们就趁孩子看电视的时候找了几个年轻人把他按倒捆上送到了祖传医生那里。祖传医生一看小儿子非常有劲,就说他乱跑乱闹是身上的血太多了,多放点血就没有力气再跑了,病也就治好了。谁知放了一个星期的血,血是放了不少,可我的小儿子照样有劲,医生没办法就说治不好了让我们把孩子拉回了家。拉回家后我们总是担心小儿子继续伤人,后来又听说一家用扎针治疗精神病的地方,我们又把孩子送到了那个医院。在医院里孩子爸对医生说如果医疗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们不会怪医院,让医生放手治疗。怕医生有所顾及,孩子爸还说村里还能盖个公章出证明,证明孩子的死和医院没有关系。当时孩子爸是生产队会计,盖个村里的章应该还是可以的。可是医生还是不敢使劲扎,治了几个月后没有任何疗效,我们只能把孩子接了回来。为了给小儿了把病治好,我们跑遍了周围的合肥、六安等地,但是没有一点效果。期间我们还托关系认识了一个在国家部队医院上班的人,据说部队医院可以治好精神病。可一想到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来给孩子治病了,孩子爸就去县民政局找领导,领导说这件事只需要三级政府来办就可以了。我们东找西找找了一大圈最终只能放弃,因为你没钱什么事也办不了。
寒心...天下父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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