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说乎的意思,说字的读音是?

知识点梳理
整理教师:&&
举一反三(巩固练习,成绩显著提升,去)
根据问他()知识点分析,
试题“找出下列句中的通假字并解释。(1)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相似的试题还有:
阅读下文后,请回答问题:&&&&&&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A&&&&&&&&&&&&&&&?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子曰:“&&&&&&&&&& B&&&&&&&&&&&&&,思而不学则殆。”&&&&&&&子曰:“由,诲汝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 不知,是知也。”&&&&&&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子曰:“&&&&&&&&&&&&&&&&& C&&&&&&&&&&&&&&&&&&&&,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 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请回答下列问题:1、在横线处填上恰当的文字。&&& &①A处应填:&&&②B处应填:&&&&&&& ③C处应填:&&&2、解释下列句子中加横线词的意思。&&& &①思而不学则殆:&&&②死而后已:&&&&&&&&&&&&&&&&&&&&&&&&&&&&____3、翻译下列句子。&&& &① 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 ②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③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④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4、下列句子中没有通假字的一项是[&&&& ]A、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B、诲女知之乎?&&& &C、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D、人不知而愠,不亦君子乎?5、在文中找出由儒家最早提出接人待物态度的话是:&&&。6、我国古代思想家、教育家孔子说过“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结合你自己的学习、生活,谈谈体会。&&&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而》)&&&&&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学而》)&&&&&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为政》)&&&&&&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为政》)&&&&&&&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为政》)&&&&&&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里仁》)&&&&&&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泰伯》)&&&&&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子罕》)&&&&&&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 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卫灵公》)1.下面“而”字表转接的一项是[&&&& ]A.学而时习之&&& 死而后已B.人不知而不愠&&& 学而不思C.任重而道远&&& 温故而知新D.择其善者而从之&& &其不善者而改之2.划线的词意思相同的一项是[&&&& ]A.学而时习之&&& 传不习乎B.知之为知之&&& 可以为师矣C.温故而知新&& &故有物外之趣D.有朋自远方来&& &见不贤而内自省也3.请写出下列通假字的本字,并解释其意义:&&&&&女:通“_________”意思是:________________&&&& 知:通“_________”意思是:________________4.按提示写出课文中的名言警句。(1)谈求知态度的: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谈学习方法的: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5.请用现代汉语翻译下列两句话。(1)三人行,必有我师焉。&&&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而》)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学而》)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为政》)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为政》)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为政》)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里仁》)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述而》)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泰伯》)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子罕》)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 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卫灵公》)1、指出下面句中的通假字并解释。①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②由,诲女知之乎! (  )③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2、按照下面的意思,从文中找出相应的的句子填在横线上。①举一反三是智慧的摇篮。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②学习与思考应有机结合。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③学用结合,乐趣无穷。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3、写出课文中的成语(至少4个)。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4、按提示摘录出语段中的名言警句。①谈求知态度的: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②谈学习方法的: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③谈修身做人的: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与子成说 说字的读音, 与子成说 说字的读音 诗经中描
与子成说 说字的读音 诗经中描述生死誓言的语句中“与子成说”的“说”的读音是什么,带依据 wisemaning 与子成说 说字的读音
执子之手,可此处不通:“死生契阔。”
虽然有许多古文“说”字通“悦”【读音】 yǔ zǐ chéng shuō
【释义】 和你立下誓言,与子偕老,与子成说、和你说定
【出处】《诗经?邶风?击鼓》 上传我的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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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知识竞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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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集解》著者卢弼卢弼著《三国志集解》六十五卷,古籍出版社 1957 年出版(中华书局1981 年据以缩小影印),约二百万字,将前人对《三国志》的校勘成果和批 注内容,广采博收,并断以己意,是一部带总结性的著作,为目前《三国志》 最详的注本,是研究《三国志》的必备之书。但对《三国志集解》(以下简 称《集解》)的著者卢弼其人,却未见有专文系统介绍,他著《集解》的有 关情况,更鲜为人知。由于卢弼先后定居于北京、天津,最后卒于天津,卢 氏后裔和亲友,至今在天津仍有健在者,这就为了解卢氏生平提供了方便。 笔者曾访问过卢弼的外孙女刘行宜、刘行端二先生,她们不但了解其外祖父 的生平;在《集解》定稿时,还参加了誊抄工作。兹据两先生提供的内容, 并参考别的一些资料,草成此文,对卢弼生平作一简介,以供参考。  卢弼,字慎之,别号慎园,原籍湖北省沔阳县。清光绪二年(丙子)闰 五月二十八日(1876 年 6 月 19 日)生于沔阳,1967 年 12 月 31 日卒于天津。 卢弼之父卢瀛,字晴峰,主要以教家馆当塾师为生,也曾在监利县衙门 当过文案,家境清贫。卢弼的高、曾、祖、父均为塾师,称得上是寒儒家庭 出身。卢晴峰有二子三女,长子卢靖,字木斋,生于 1856 年,卢弼为其小弟, 兄弟之间整差 20 岁。当卢弼九岁时,卢木斋考中举人,旋充天津武备学堂算 学总教习。两年后,即卢弼十一岁时,步入仕途,先后任直隶赞皇、南宫、 定兴、丰润等县知县,又调蒙古多伦诺尔厅主管税收,从“余额”中发了一 笔财,其后又充任直隶提学使和奉天提学使。卢弼由于其兄发迹,家庭经济 状况大为好转,可以说他的青少年时期,是在浓郁文化氛围和经济优裕的环境中度过的。卢弼自幼聪颖,其父对他十分喜爱,亲自为他开蒙课读,童年时即授读《诗经》、《左传》、《尔雅》等书。其兄木斋中举做官后,对这位小弟也 很关心,不断成箱地给他寄经史书籍。卢弼自幼酷喜读书,善属文,很顺利 进学入泮,先后在经心书院、两湖书院学习,受业于杨守敬、邹代钧等名家, 他们都精于舆地之学,使他也对边塞要隘、版图增损、本末得失极为关心, 详为稽考。这对他以后当幕友处理国界交涉与《集解》中考证地理沿革,都 大有帮助。在书院学习期间,由其兄木斋资助,先后刻印了严复译《天演论》 和张之洞《劝学编》二书。卢弼曾受到湖北按察使、著名学者梁鼎芬的赏识,两度被选送日本留学,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科。1908 年回国,应学部试,成为法政科举 人,分派到黑龙江巡抚周树模处当幕友。他办事勤勉,处理文书敏捷干练, 尤其在清末一次中俄勘定边界的交涉中,由于他平素留心边防的历史沿革, 终于保住了满洲里车站,顺利解决了这次边界纠纷,使他深受器重,声誉鹊 起,连东三省总督徐世昌、锡良等人都知道卢木斋有个学识出众的弟弟。  辛亥革命后,民国二年(1913 年),国务院成立,公文大量积压无人处 理,经人举荐卢弼署理国务院秘书长(1913 年 5 月 8 日——10 月 16 日), 很快就把积压的公文处理完毕。但不久被挤出国务院,调到平政院任评事、 庭长。这是个冷衙门,属监察机构性质。卢弼生前曾对其家属说:由于当时 政局不隐,处理案件的办法就是拖,政局一变,案件就不了了之。他在这个 冷衙门一呆就是十多年,无人过问,一阶不进。在此期间,卢弼把主要精力 放在读书、藏书和刻书上。他经常跑琉璃厂各旧书铺,选购善本书。当时他  住在北京东城史家胡同五十六号,除书房外,有七间屋子的藏书,绝大多数 是木刻精本、善本,估计约二十万册。抗战前,他已完成《集解》底稿,想 定居天津,于是将这批藏书卖掉,在天津大理道三十六号买了一座小楼。能 “卖书易宅”,也可想见他这批藏书的数量和质量了。除藏书外,他还从事 刻书,如 1922 年以“沔阳卢氏慎始基斋”名义刊刻了《湖北先正遗书存目》 四卷(卢靖辑,卢弼纂)、《四库湖北先正遗书提要》四卷(同上),1926 年刊刻了《沔阳从书》(卢弼辑)十二种,另一部以卢靖名义辑于 1923 年影 印的《湖北生正遗书》,实际上也是由卢弼主持印行的。  卢弼于五十岁后退出官场,家居闭门读书著述,《集解》就是他以一人 之力,用十年时间写成于北京,最后定稿于天津的。他治学态度严谨,平时 生活起居也很规律,身体健康,无烟酒等嗜好,读书写作成为他唯一的追求。 每天他起得很早,除一日三餐及饭后略事休息散步外,全部时间都在书房里 度过。凡经他读过的书,在书页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札记。他的记忆力强, 能记住某项资料在某屋某个书柜的某层藏书中可以找到。当然,能以个人之 力完成《集解》这样的煌煌巨著,也由于他具有较好的客观物质条件。对卢 弼在撰著《集解》期间以及在这之前的家庭经济状况,我们虽不具体了解, 但以下事实说明,他当时的经济条件是优裕的:一是在北京有可藏二十万册 图书的住宅;二是家里雇有佣人,无生活之累,得一心一意从事名山事业; 三是他的两个儿子均到国外留学,长子卢开运留学日本、美国,为生物学专 家,解放后任河北大学生物系教授,次子卢开津留学美国,获化学博士学位, 回国后曾任耀华玻璃公司总工程师。以上这些,若没有优裕的经济条件,均 不可能。至于卢弼的经济来源,除“宦囊所积”之外,因其兄卢木斋于辛亥 革命后即兴办实业和教育,是有名的实业家和教育家,很可能受到卢木斋的 提携,投资入股,从而获得相当的股息红利。《集解》写成于 1935 年,时在北京;抗战前夕移居天津,是在天津定稿的。定稿后曾雇人誊清,他的两个外孙女在假期中都帮他抄过稿子。《集解》 原送商务印书馆出版,已打成纸型,因抗战爆发,无力顾及而中辍,延至解 放后的 1957 年,才由古籍出版社正式出版。这时著者已经年届八十一岁高龄 了。从抗战前夕直到“文革”期间,卢弼一直定居天津,和其长子卢开运住 在一起。在沦陷时期,他不与当了汉奸的往日故旧往来,未任任何伪职,保 持了民族气节。解放初期,吉林大学曾请他前去讲学,他以年老谢绝。关于 他的著述情况,除《集解》外,本拟为《水经注》作疏,带到天津来的就有 各种版本的《水经注》数十部,如其中的傅云龙校本、陈璞校本、董恂校本, 都是别家所无的罕见本;但遗憾的是,由于家中疾病、丧葬、日用之需,前 后不得不五次卖掉藏书,为《水经注》作疏的打算只好作罢。在他晚年,虽 藏书已几乎卖尽,仍作文吟诗以自娱,将诗文稿油印成册,馈赠亲友。以他 的健康状况而言,有可能寿至期颐,但在“文革”中受到冲击,使一代学人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与世长辞了。他一生的著述,除《集解》外,尚有:《三 国志注引书目》一卷(未刊),《三国职官录》一卷(未刊),《三国志地 理今释》五卷(未刊),《慎园文选》三卷附《卢慎之自订年谱》(油印本),《慎园诗选》十卷《余集》一卷(油印本),《慎园启事》二卷(油印本),《慎园笔记》二卷(油印本)。也有为纣王说好话的  最近,电视连续剧《封神榜》播放后,殷纣王这个暴君,更为广大观众 所知晓。据《史记·殷本纪》记载,殷纣王(帝辛)确是个荒淫而又残暴的 人君,他“厚赋税”,“好酒淫乐,嬖于妇人。爱妲己,妲己之言是从”, “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他还施行酷刑, “有炮格(烙)之法”;在政治上,一边杀忠臣比干,剖其心观看是否有七 窍,另一边又重用“善谀、好利”的奸臣费仲。其实,“纣”并非帝辛之名 号,乃“天下谓之纣”,“纣”的含义就是“残义损善”(见《谥法》), 可见殷纣王生前生后都是遭人咒骂的。  在历史上是否有为殷纣王说好话的呢?据记载,至少有两个有影响的人 物就说过殷纣王的好话:一个是当代鼎鼎大名的郭沫若,另一位就是明末抗 清志士,少年民族英雄夏完淳。郭沫若在《论古代文学》(原载《文艺春秋》第二卷第一期。转载于 1946年 4 月天津“现代文献社”出版《现代文献》创刊号)一文中指出:“中国 文化奠定于殷代”,处于“黄河流域下游、淮河流域下游、长江流域下游一 带的东夷”,结果“被殷朝帝辛——即纣王灭亡了。殷纣王因为用全力打东 夷,周武王乘其不备,从后面来打他,以致失败而丧失了统治权。我们从民 族的立场来讲,殷纣王比周武王所贡献的要大得多。殷纣王征服黄河、淮河、 长江下游一带的东夷,随把殷朝的文化传到东南。这种文化的扩张,乃殷纣 王的功劳”(《现代文献》创刊号第 102—103 页)。看来,在传播和推广殷 文化这一点上,殷纣王所做的贡献是不能抹煞的。夏完淳虽没有直接肯定殷纣王什么,但对纣王之死深表同情。纣王自焚身亡后,周武王割下纣王头悬在太白旗旗杆上示众,夏完淳认为这是莫大的 “遗恨”。他在《咏史杂成口号》之四诗中写道:“遗恨殷郊太白旗,黄虞 千载更无依。当时尚有顽民在,何事西山独采薇。”(《夏完淳集》卷六) 夏完淳的观点很明确:传说中的黄帝唐尧虞舜禅让之世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王权要靠武力夺取,周盛殷亡,并没有什么是非问题,而是武力强弱的问题, 既然如此,纣王死后还有相当多的反抗周的殷“顽民”存在,伯夷叔齐为何 不联络殷“顽民”起来反抗,偏偏要到西山采薇并终于饿死呢!上述观点不 管是否正确,显然,夏完淳是站在反清复明的立场,借史抒怀,提倡反抗斗 争以复国,才批评伯夷叔齐的不反抗行为,并对殷纣王之死深表“遗恨”的。历史上的“现代”剧在历史上,很多古老的剧种,都曾演过反映当时生活的“现代”戏。 大家公认,南宋南戏的产生乃中国戏曲最早的成熟形式。据记载,那时的南戏既有《赵贞女》这样的历史题材剧,也有以暴露当时温州乐清县僧杀 人行贿、无恶不作为内容的现实题材剧(见宋周密《癸辛杂识》)。到了元 朝,元杂剧成了元代社会的一面镜子,深刻地反映了当时黑暗的社会生活, 歌颂了人民英勇不屈的反抗黑暗统治的精神。当时,尽管正式标明为现代题 材的戏还不多,但作者往往通过一个不说明时代的故事而直接反映了现实。 到了明朝,正式标明为现代题材的戏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如《鸣凤记》即为 一例。据载:这部揭露和鞭挞奸佞严嵩父子及其党羽的传奇的作者,与严嵩 是同时代人,严嵩一垮台,这出戏马上就上演了。不仅如此,据余澹心《板 桥杂志》载,明人郑应尼因不满马湘兰,乃作《白练裙》杂剧,剧中写了马 湘兰,对马“极其嘲谑”,演出时郑并请马湘兰去看。可见在明朝,演戏不 但“多扮近事”,而且已经发展到演这个人并让这个人去看演出的风气了。 清代,演现代题材戏虽不如明朝那样活跃,但也从未中断。例如清初著 名的《桃花扇》,嘉庆年间朱凤森撰《平锞记》(杂剧),以及鸦片战争后 出现在京剧舞台上的《烟鬼叹》等,反映的都是现代题材。辛亥革命前后, 许多剧种都演出了“时装戏”:如河北梆子的《惠兴女士》(写一个兴办女 学的校长);川剧的《黑奴光复记》、《八国议和》等等。尽管这些戏的传 统形式和新的现实内容还不怎么协调,但还是反映了当时的政治和社会问题。  历史上那些反映当时生活的“现代”戏,由于是封建社会的产物,作为 封建社会的上层建筑而存在,其内容大都和封建主义的经济基础相适应,其 中一部分虽有反封建的内容,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当然,在历史上,戏剧要 真实地反映当时的腐朽黑暗的统治和人民的反抗斗争生活,必然要遭到反动 统治阶级的迫害,因此不能健康地发展。  历史上的“五日工作制”  今天的“五日工作制”,包括全国各单位的干部职工,每星期的周一到 周五工作,周六和星期日休息两天。这种休假,不包括节日放假,称为例假。 据文献记载,我国的“五日工作制”,是从西汉开始的,直到东汉前期,自 公卿以下百官的休假制度,均为工作五日,休息一日。按《汉书·郑当时传》: “孝景时为太子舍人,每五日休沐。”又《汉书·万石君传》:“每五日洗 沐归谒亲。”所谓“休沐”或“洗沐”,唐《初学记》二十“假第六”解释 得很清楚:“休假亦曰休沐。汉律:吏五日得一下沐,言休息以洗沐也。” 以上记载,都说明西汉官吏,每工作五天之后,即放假一日,回家休息沐浴。《初学记》称“五日得一下沐”,即“五日一下里舍休沐”(见《通鉴》胡 注)之意。这种例假制度,直到东汉前期仍然如此,据《后汉书·张禹传》 记载:“延平元年(106 年),(禹)迁为太傅录尚书事”,由于当时的汉 殇帝还是婴儿,“乃诏禹宿宫中,??五日一归府”,同样是工作五天然后 休息一天。  由于文献不足,汉代的官吏例假制,是否统一规定每月的某几日为“休 沐”日,现已不可知,但轮流值班则是有的。如《汉书·霍光传》“光时休 沐出,(上官)桀辄入代光决事”,可见霍光休假的这一天,上官桀入朝代 行他的职事,和今天的轮班或倒休近似。至于有人认为“汉朝中自大臣至一 般官吏,在平时均住在官署,至休沐乃得归家”之说,尚缺乏有力的文献证 实。到了唐代,“五日休沐”制改为“十日休沐”制,即旬休,工作九日休 息一日,故后人又称上旬为上澣、中旬为中澣、下旬为下澣。“澣”又作“浣”, 即洗沐之意。  人名的不同称谓  作为一个中国人,除具有名、字、号之外,其他还有多少称呼?很值得 研究。粗略地讲,一个人名的不同称谓有如下种种:一、小名、又称小字。 如三国时曹操小名阿瞒。二、名、又名。如西汉江充,原名江齐,亡命后改名充。 三、字,又字。如蜀汉后主刘禅,字公嗣,又字升之。 四、号,有的人有好几个号。如清代《莲坡诗话》作者查为仁,号莲坡,又号花海翁、花影庵主人、淡宜居士等。一个人有一个号之外,别的号称“别 号”,如清代佟鋐,字声远,号蔗村,别号空谷山人和已而道人。  五、以官职称。如汉末蔡邕,曾官左中郎将,故又称“蔡中郎”,其文 集称为“蔡中郎集”;唐柳宗元官柳州刺史,故又称为“柳柳州”。六、以封号称。如宋王安石封为荆国公,故又称之为“王荆公”。 七、以谥号称。如宋欧阳修死后朝廷谥为“文忠”,故又称之为“欧阳文忠公”;晋陶渊明死后友人私谥为“靖节”,故又称之为“陶靖节”。 八、对某些显官,则以其籍贯称。如曾国藩为湘乡人,又尊称之为“曾湘乡”;李鸿章为合肥人,又尊称之为“李合肥”。 九、笔名。如周树人,笔名鲁迅。其他笔名甚多,已为广大群众所熟悉。 十、浑名(绰号、外号),往往针对某个人的特点,群众给他起浑名。如五代周末的韩通,官天平军节度,因他“言多忤物,肆威虐”,于是人们背后称之为“韩瞠眼”;明末黄得功,官总兵,作战勇猛,人们称之为“黄 闯子”;又如明末张献忠的养子王兴国,善战,浑名“三鹞子”。十一、以行第称。如唐高适《人日寄杜二拾遗》诗,这位“杜二”即杜甫,因杜行二,故称之为“杜二”。 十二、以特技称。如汉李广,因与匈奴作战,被俘,乘机夺马飞奔逃脱,故时人又称之为“飞将军”。唐诗人温庭筠,诗思敏捷,八叉手而成八韵,人称之为“温八叉”。清代天津张明山以彩塑泥人远近闻名,人们又称之为 “泥人张”。十三、化名。人在特殊条件下,用化名。如战国魏人范雎,从魏逃脱,化名张禄而为秦相;又如刘少奇,在抗日战争期间,去敌占区视察敌后根据 地工作,即化名“胡服”。十四、帝王还有庙号、年号。如明末的皇帝朱由检,又称“明毅宗”(庙号),亦称“崇祯帝”(以年号称)。 十五、艺人有艺名。如著名曲艺演员骆玉笙,艺名“小彩舞”。 十六、一个人出家当和尚之后,有法号。如李叔同,出家后法号“弘一”。 十七、古代一个女人给人当妾后,其男主人另给取一小名,称为“侍儿小名”。如宋姜白石诗有“小红低唱我吹箫”,“小红”即其妾之小名。古 代还有《侍儿小名录》这样的书。  十八、人死后被神化的尊称。如李耳,被道教尊称为“太上老君”,张 道陵被五斗米教尊称为“张天师”。以上介绍,并非全部,只就常见者而言, 但也可由此窥见,中国人名的不同称谓是花样繁多的。  话说“冬至”  地球环绕太阳运行,当太阳的直射点移到地球的南回归线时,这一天就 是“冬至”,故南回归线又名“冬至线”或“昼短圈”。冬至是二十四节气 之一,这一天,对北半球来说,昼最短,夜最长,故冬至亦称“长至”、“短 至”或“至日”。  我国早在周代就已经测定冬至,并以冬至所在之月(即夏历十一月)作 为岁首。至于人们把冬至作为令节,有个历史发展过程。《易·复》:“先 王以至日闭关,商旅不行,后不省方。”高亨《周易大传今注》:“至日, 冬至之日,??(天寒)到冬至更甚,人不宜外出。先王观此卦象,从而在 冬至之日,闭其城门,不纳商旅,君不视察邦国。”可见在当时,人们把冬 至视为“不宜外出”的不吉祥日子。在周代,冬至这一天有祭神祈福的仪式,《周礼·春官·神仕》:“以冬日至,致天神人鬼。”汉代已经把冬至列为 令节,有贺节之俗,东汉崔寔《四民月令》:冬至之日,“进酒肴,及谒贺 君师耆老,如正旦”。  魏晋时,冬至这一天,人君受万国及百僚称贺,并有献鞋袜之仪,表示 迎福。南北朝时人们对冬至这个节日更加重视,有拜父母的礼节,民间还有 吃红小豆以避邪的风俗(见南朝《荆楚岁时记》)。唐宋时代,人们把冬至 和岁首元旦并重,南宋《东京梦华录·冬至》:“十一月冬至。京师最重此 节,虽至贫者,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 祖。??庆贺往来,一如年节。”这种风俗,一直延续到明清时代。《帝京 景物略·城东内外》:“十一月冬至日,百官贺冬毕,吉服三日,具红笺互 拜,朱衣交于衢,一如元旦。”清顾禄《清嘉录》卷十一:“至日为冬至朝。 士大夫家,拜贺尊长,又交相出谒。细民男女,亦必更鲜衣以相揖,谓之拜 冬。”冬至这天,北方民间还有吃馄饨的风俗,谚云:“冬至馄饨夏至面。”又因有“冬至大如年”的谚语,故民间也称冬至日为“过小年”。明清时代 的天津,也把冬至视为重大节日,康熙年间的《天津卫志》卷四记载,早在 明代,“每年圣旦、令节、元会、长至(即冬至)”要行“四大礼”,在行 大礼之前,天津官员还要先到涌泉寺去预习礼仪。现在到冬至这天,已经不 把它作为节日看待,而只剩下到这天吃馄饨、饺子的民俗了。天津与甲骨学  殷墟甲骨出土于河南安阳,而首先判定甲骨上刻划的符号为古文字即甲 骨文者,则是 1899 年间的北京王懿荣和天津的孟定生、王襄三人。这三人到 底谁是甲骨文的第一个判定者?尽管学术界还有不同看法,但据现有文献分 析,认为这三人几乎都是同时判定甲骨文的首创者,则是符合实际的。可见 甲骨学一开始就和天津结下了不解之缘。  即使北京的王懿荣,也和天津有密切关系。因其殉国后,他的后人长期 寓居天津,将王氏珍藏的部分甲骨也带到了天津,光绪末期曾将小屯出土的 甲骨二十五片捐赠天津新学书院;至于介绍王懿荣当年怎样判定甲骨文的经 过,则是他的儿子王汉章于 1933 年在《古董录》(天津《河北第一博物院画 报》第 50—51 期)一文中披露的。此外,王汉章还在 1931 年发表了《殷墟 甲骨纪略》(天津美术馆《美术丛刊》创刊号)。据我所藏王襄《簠室殷契 类纂》封套内的王汉章题辞称:“往与先汉甫兄考释殷墟文字,颇拟汇集所 得,编为《殷墟文解字》一书”,可见王懿荣之子汉甫、汉章兄弟,到天津 后继先人遗志,仍继续从事甲骨文研究工作。  再看天津的孟定生和王襄。他们不但在收藏甲骨的数量上大大超过王懿 荣,而王襄在甲骨学的研究上更是卓然名家。他先后出版了《簠室殷契征文》(1925 年天津石印本)、《簠室殷契类纂》(1929 年天津石印增订本)专著,并于
年间连续在天津《河北第一博物院半月刊》等刊物上发表了《题甲子表》等有关甲骨学研究的文章十篇。与王襄同时的另一位天津甲骨 学名家,当推陈邦怀先生,他先后出版了《殷墟书契考释小笺》、《殷契拾 遗》、《甲骨文零拾》、《殷代社会史料征存》等专著和研究甲骨文的论文 数篇。王、陈二先生曾担任天津文史馆的正副馆长。粉碎“四人帮”后,邦 怀先生调天津社会科学院历史所任顾问,直接指导崔志远、王兆祥二君从事 甲骨学研究,他二人整理了陈先生大量的未刊稿。崔志远不但发表了甲骨学 研究论文,还完成了《甲骨文编》的勘误工作。此外,南开大学的王玉哲、 马汉麟先生,也曾出版过和甲骨文有关的专著并发表过论文,中年学者朱凤 翰近年又出版了和甲骨学有关的专著《商周家族形态研究》,都在甲骨学的 研究领域取得了一定成绩。“学问如传薪”,从孟定生、王襄开始,天津是最早的和甲骨学有渊源关系的城市。在当前商品经济大潮冲击的情况下,希望甲骨学这门古老而又 年轻的学问,在天津不致中断,而是代有传人,并不断取得新成果。明代天津的梁祝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可说家晓户喻,至今被人们乐道。但它毕 竟是民间传说。在现实生活中是否真有这样的事呢?至少在天津史上就记载 过类似“梁祝”的故事,只是其结局并非如“梁祝”的“死后化蝶”,而是 “喜结良缘”。  据[乾隆]《武清县志》卷十二《刘方传》记载:刘方是明代一方姓军人 的女儿,年十五时,其母死,乃女扮男装,随其父运送灵柩回老家安葬。走 到武清县的蒙村(按:在北运河之东,离河西务不远),其父在一刘姓的老 者家又病故了,只好将其父母葬在蒙村,刘姓老者又将这个女扮男装的青年 收为义子,取名刘方。过了两年,山东东阿县张湫镇刘奇,因黄河失控被灾, 逃难到武清蒙村,刘方的义父刘翁又收留了他,与刘方成了弟兄。又隔一年, 刘方的义父义母双亡,刘奇刘方守孝期满之后,刘奇提出要娶妻成家,刘方 借故阻止。在此之前,刘方的义父义母和刘奇,都不知她是女扮男装的真象。 有一次,刘奇见春来双燕筑巢,有感触,在墙上题了一首诗:“营巢燕,双 双雄,朝暮辛勤巢始成。若不寻雌寄壳卵,巢成毕竟巢还空。”显然,刘奇 以燕寓意,说明“双双雄”成不了家。刘方见诗,笑了笑,和了一首:“营 巢燕,双双飞,天设雌雄事久期。雌兮得雄愿已足,雄兮得雌胡不知?”刘 奇见诗起了疑心,说:“诗不错,能不能再和一首?”,于是刘方又和了一 首:“营巢燕,声呷呷,莫使青年空岁月。可怜和氏忠且纯,何事楚君终不 纳。”诗意很清楚,刘方自比卞和献璧,把刘奇比作楚王不识而不纳。刘奇 大骇,说:“照此说来,弟是和花木兰一样女扮男装的了?”刘方点头承认。 刘奇又提出:“那么我们是作为兄妹呢?还是作夫妇呢?”刘方迟迟不答, 刘奇一再追问,刘方才流着眼泪说:“我父本姓方,因送我母亲的灵柩客死 在这里,我恐路上不便,才女扮男装,幸喜义父收养了我,又和兄在这里一 起生活,这不是偶然的;假若和你作兄妹,我将嫁出去,我又不愿离开父母 的坟墓,该怎么办?兄再想想。”刘奇听了又惊又喜,提出想当晚就和她成 亲,刘方说:“我之所以托身于兄,不同于世俗的私奔,而在于承续三家的 宗嗣,成三义之名,一定要按正式的礼仪结婚。”刘奇依了,二人坐以待旦, 第二天举行正式结婚典礼,终成夫妇。后来他们的子孙成了巨族,人们都纷 纷赞扬“刘方三义”。上述《刘方传》的内容,在中国古代短篇小说中虽有过类似的情节,但那毕竟是小说,而《武清县志》乃真人真事;尽管方志错误较多,但《刘方 传》决不可能是无中生有的虚构,因明距乾隆初年时间不长,刘奇、刘方为 真人,蒙村为具体地点,应该相信其基本事实是属实的,不然,这部县志就 不能取信于本县士绅黎民,充其量只是某些细节(如二人的诗)有虚构或加 工而商周时期的酒与醋  我国已故著名气象学家竺可桢先生的《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 研究》一文(载《考古学报》1972 年 1 期),是一篇很有价值的科学论文, 把我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轮廓勾勒了出来,价值很大。  这篇论文在谈到物候时,指出“宋代以来,华北梅树就不存在了”。但 “在商周时期,梅树果实‘梅子’是日用必需品,像盐一样重要,用它来调 和饮食,使之适口(因当时不知有醋)。《书经·说命篇下》说:‘若作酒 醴,尔惟麹蘖;若作和羹,尔惟盐梅。’这说明商周时期梅树不但普遍存在, 而且大量应用于日常生活中”(第 20 页)。我认为“因当时不知有醋”的论 断值得商榷。其实,醋至迟在春秋时期就开始酿造了。《论语·公冶长》:“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这个“醯”字就是“醋” 字,《论语》的所有版本和历代学者的注释都是一致的,可以说这是“醋” 的最早记载(《书·洪范》有“曲直作酸”的记载,但《洪范》是伪托,不 足信)。若从酒与醋的关系,亦应知商周时已经有醋。在甲骨文中,出现不少“■”(■,即酒樽)、“■(酒)”字样(见王襄《簠室殷契类纂》正编第 66 页);在地下发掘中,也发现殷代酒器的种类最为繁富,因此,学术界一致 公认,在殷代酿酒和饮酒的风气是很盛的。商周时期酿酒的方法,虽无文献可征,但在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中,却列举了各种酿酒法,而其基本方法又皆一致,即将黍、粟、粱等蒸熟, 冷却,和上酒■,盛入瓮中,让它发酵成酒。酒与糟混在一起,其汁即酒, 滓即糟,糟亦可食。至于制烧酒的方法(蒸馏法),在《齐民要术》中并无 记载,那是以后的事。从酿酒法的发展来看,在商周时期,不可能比《齐民 要术》中的方法更进步,其基本方法应该是相同的。其实,《齐民要术》中 所叙的酿酒法(姑名之曰:古代酿酒法),绵亘了一二千年。屈原的《渔父》 中有“众人皆醉,何不?其糟而歠其酾”;晋陶渊明曾“取头上葛巾漉酒”(萧统《陶渊明传》);唐代大诗人李白在《金陵酒肆留别》一诗中又提到“吴姬压酒劝客尝”,显然,上面提到的这些酒,都是用“古代酿酒法”酿 造的,甚至到了宋代,《水浒传》上那位打虎英雄武松,一口气喝了十几大 碗酒还能在景阳岗上打虎,可知决不是烧酒,不然,再英雄的武松也会醉倒 的。  既然我们推知商周时期的酿酒法和《齐民要术》所载基本相同,那么, 商周时代知道怎么造醋就是很自然的事了。大家都懂得一个生活常识,煮熟 的饭食在适当的温度下,经过细菌作用,就会变酸;同样,把黏性的粮食煮 熟,在适当的温度下,经过细菌作用,也可产生酒味。我们完全可以推断, 古人正是从这种偶然的发现中逐渐掌握酿酒法的。能酿酒就能造醋,这是极 自然的事。据《齐民要术》中的“作酢(醋)法”,即有“迴酒酢法”、“动 酒酢法”、“作糟糠酢法”、“酒糟酢法”、“作糟酢法”等等,皆和酿酒 直接有关,也可以说,醋,是酿酒的副产品。如“动酒酢法”:
春酒压讫而动不中饮者,皆可作醉。大率酒一斗,用水三斗,合瓮盛置,日中曝之, 雨则盆盖之,勿令水入,晴还去盆,七日后当臭衣生,勿得怪也,但停置勿移动,挠扰之, 数十日醋成,衣沉,反更香美,日久弥佳。
  这种“动酒酢法”,直到解放前四川农村的酿酒作坊仍本此造醋,即以 制烧酒的“尾子酒”(最后酒味淡之蒸馏汁液,相当于“春酒压讫”的“不 中饮者”部分),盛在缸内,让其发酵,即成“酒醋”,故酿酒的作坊往往 既卖酒也卖醋。而古代往往以“酒”、“醋”并称,如宋人庄季裕《鸡肋篇》 中“俚语见事”条引民谚云:“欲得富,赶着行在卖酒醋。”可见酒和醋是 同源的,既知酿酒,即知造醋,此为不可移易之理。  既然商周时已经有醋,为什么还要普遍用梅子呢?这道理很简单,虽然 醋和梅子同样是酸的,但梅子却有其特殊的味道,为人们所喜欢,例如今天 已经有各色各样的醋,而夏天的酸梅汤不是同样很受人欢迎吗?我们不能因 为商周时人们普遍用梅子,就断定“因当时不知有醋”;反之,也不能因为 有了各色各样的醋,就断定人们不欢迎或不再用梅子了。  醋之发生,本用以食用,但商代先民似乎已将醋用作软化剂,郭沫若先 生在上述《考古学报》发表《古代文字之辩证的发展》透露了这一信息。文 云:“甲骨是很坚硬的东西,铜刀或石刀也并不是十分犀利的工具,为什么 能刻出那样精巧的文字?”这确是多少年来人们没有解决的疑问。郭沫若先 生从现代象牙工艺的工序,“悟到甲骨在契刻文字或其他削治手续之前,必 然是经过酸性溶液的泡制,使之软化的”。这种泡制甲骨使之软化的“酸性 溶液”是什么?若用水把梅子或别的酸果泡成溶液,用以软化坚硬的甲骨, 是不大容易的,我认为,既然殷代已能酿酒造醋,那用以泡制甲骨使之软化 的“酸性溶液”,很大可能就是醋液。此乃一时断想,愿商诸关心古代科技 史的同好。  “阿斗”还是“阿升”  三国时蜀汉后主刘禅(shàn)小名“阿斗”,是人所共知的。由于刘禅 昏庸无能,后来“阿斗”竟成了昏庸无能者的代号。其实,并不是刘禅的小 名为“阿斗”,而是他字“升之”,有人称之为“阿升”,后误为“阿斗”, 并进而误认为是他的小名的。按称刘禅为“阿斗”,首见于《三国志·蜀志·刘 封传》的“自立阿斗为太子已来”,指刘禅被立为太子,故知刘禅又名“阿 斗”。对此,早就有人不以为然,如卢弼《三国志集解》引陈景云的话,即 指出:“斗当作升,后主一字升之,见《魏志·明帝纪》注,古‘升’、‘斗’ 字易混,观《汉书·食货志》可见。”我认为陈景云的话很有道理:第一、 刘备收养的长子名刘封,其亲生子名刘禅,这是以古天子行“封禅”大典之 意来命名的,“禅”是在泰山下的小山梁父上辟场祭地,而“封”却是在泰 山上筑土为坛祭天,既“禅”之后,当然得升泰山去行“封”典;古人的名 与字是有内在联系的,如曹操字孟德,孙权字仲谋,其“孟”、“仲”为排 行,“操”与“德”、“权”与“谋”都有意义上的联系,故刘禅又字升之。 第二、刘禅又字升之,有确切的文献根据,即《三国志·魏志·明帝纪》太 和二年注引《魏略》载明帝“露布天下并班告益州”的文字中,有这样的话: “诸葛亮弃父母之国,??亮外慕立孤之名,而内贪专擅之实,刘升之兄弟 守空城而已。”非常明确,这里的刘升之只能是刘禅。故赵一清认为刘禅除 字公嗣之外,还“别字”升之。第三、魏晋时汉隶通行,隶书“升”、“斗” 字形相近,故在《汉书·食货志》上,就有“升”字与“斗”字互混的现象。 第四、《三国志·蜀志·刘封传》载孟达降魏后与刘封书,劝封也降魏,提 到“今足下与汉中王(按指刘备)道路之人耳,亲非骨肉而据势权。??自 立阿斗为太子已来,有识之人,相为寒心”。显然,因孟达曾为蜀将,并和 刘封同事,系平辈,故以兄长口气称刘升之为“阿升”,是完全符合情理的。 古人在弟、侄辈的名或字之前加一“阿”字,是较常见的,如三国时吴鲁肃 呼吕蒙为“大弟”和“吴下阿蒙”,晋阮籍称其友王浑之子王戎为“阿戎”, 南朝宋谢灵运称其从弟谢惠连为“阿连”等等,都是人们所熟悉的。假若刘 禅的小名为“阿斗”,刘封为其兄,文献并无刘封与刘禅兄弟不睦的记载, 则孟达在给刘封的信中直称其弟的小名,古人重名讳,这对刘封也为不敬, 孟达给刘封信意在争取其降魏,是绝对不会这样鲁莽的。  零星考订四则也谈“李氏子蟠年龄考订”  从韩愈《师说》全文来看,“李氏子蟠年十七”的说法大可怀疑。吴乃 宣同志在《文汇报》所发《李氏子蟠年龄考订》一文中也作了阐述,我完全 同意他的看法。但吴文认为李氏子蟠“年十七”乃“年七十”的倒文,“是 历代传钞的失误”,却缺乏根据。因为它没有举出任何一条证据,而只是推 论之词,这一点,颇嫌美中不足。其实,对韩愈《师说》中“李氏子蟠年十七”之说提出更订的,至迟在1925 年上海文明书局出版的由吴兴王文濡校勘的《古文观止》中就提出来 了。据上海文明书局 1936 年 10 月第七版《古文观止》中《师说》的“李氏 子蟠”下,是作“年四十七”,并在句下注称:“蟠贞元十九年进士。”同 时王文濡还在这一句之上,加顶批云:“据先生年谱,李蟠应四十七岁,他 本均于年下脱‘四’字。”据此,则“李氏子蟠”应为“年四十七”,而不 是“年十七”,也不是“年七十”。“滂喜斋主人”非章钰  《古籍整理出版情况简报》第 190 期载中华书局读者服务部所写《中州 古籍出版社将出版大型图书》一文, 提到“滂喜斋主人章钰”,颇为惊诧,因“滂喜斋主人”常见者有二人,即 清吴县蒋曰豫和潘祖荫,从未听说过章钰也号“滂喜斋主人”,不知作者是 否有新的证据,不然,这可能是作者的偶然疏忽。为了避免以讹传讹,我认 为有更正的必要。  按章钰(),字式之,原籍长洲,光绪二十九年举进士,授 刑部主事。辛亥革命后,长期寓居天津,有《四当斋集》、《胡刻通鉴正文 校宋记》传世,为近代有名学者。据我见到的有关章钰的资料,只知他名其 斋曰“四当斋”,从不知他曾别署过“滂喜斋”。我手边有一份章钰逝世时 由其四个儿子所发的《哀启》,叙述章氏生平綦详,也从末提到过他曾号“滂 喜斋主人”。关于章钰收藏石刻,在《哀启》中曾提到他除“校勘而外”, 还“旁及金石考据之学,聚古今石墨数千种”,章氏又殁于北京,他在京亦 有寓所,故其所藏数千种古今石墨后归北京图书馆,是很自然的。  “几水”即江津顷读赵伯陶同志《一气如云自卷舒——张问陶及其》一文(载《古籍整理出版情况简报》第 159 期),颇受教益。其中提到“后人为张问 陶《船山诗草》作注者有清人李岑注、江海清补注的《船山诗注》二十卷”, 并称李岑、江海清皆为“四川几水人”。该文还据光绪元年修《江津县志》, 指出“李岑少年进学,四十岁以后成恩贡生。他一生课徒为业,没有做官, 其他不详”,还指出李岑与江海清二人曾“相晤于津城”。  按清代常例,称某人为何处人,系指何县而言,查四川的古今地名,皆 无“几水县”,显然,“几水”是四川某个县的代称,如清杭州的汪沆著有《津门杂事诗》,却署“钱塘汪沆西颢著”,即以“钱塘”代“杭州”,类 似这样的例子所在多有。那么“几水”到底指的四川何县?其实就是四川江 津县。“几水”亦称“几江”,《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称:“几江,在四 川江津县北二里,大江东北流,绕县治,折东南流如几字,故名。”抗战期 间,笔者曾就读于江津中学,该校校歌为吴芳吉作词,歌词中即有“鼎山几 水”。所谓“鼎山”,即江津县城所倚之“鹤山坪”,其形如鼎,亦称“鼎 山”。抗战前,江津县城有家丝厂即名“几江丝厂”。抗战时,陈独秀寓居 江津,曾在一首七绝中有“蜀江如几好栖迟”句。这些都可说明“几水”即 江津县的代称,如以“钱塘”代称“杭州”一样,只不过前者不大为人所知, 后者尽人皆知罢了。赵伯陶先生已查过《江津县志》,可能县志未明确指出 这一点,故不敢遽断,这也是他的严谨处。为什么称“马路”  《天津老年时报》1996 年 3 月 26 日第四版载《为什么称“马路”》一 文,系摘自《少年文史报》,称:由于马路的最初设计人为英格兰人约翰·马 长丹,因而“中国就采用它最初设计人的姓,简称它为马路”。这完全是牵 强附会的臆说。那抽水马桶也是外国人“最初设计”的,而中国人称之为“马 桶”,难道也是“采用它最初设计人的姓”吗?当然不是。事实上,“马路” 一词并非外来语,而早在《春秋左氏传·昭公二十年》中就出现了,原文是 “褚师子申遇公于马路之衢”,据清顾栋高《春秋大事表》的解释,“马路” 是指城门内的大道,“衢”是十字路口。《汉语大词典》明确指出:“马路, 古指可以供马驰行的大路。”今天我们所说的“马路”,正是古汉语“马路” 一词词义的延展。至于“马桶”一词,早在宋吴自牧《梦梁录·诸色杂买》 中就出现了。因为“古人于大物辄冠马字”(章太炎《新方言·释言》), 所谓“马桶”即厕所用的“大桶”;同样,大汤匙称“马勺”、大蜂称“马 蜂”、大蓼称“马蓼”、大枣称“马枣”,均同此理。  到方言中去找答案  凡是接触古汉语资料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一是古汉语中的某些词 语,从书面上不能很好理解它,在活的方言中却能找到正确答案。这是因为 古汉语的某些词语所包含的内容,早已成为历史陈迹,很难为今天一般人所 理解,但由于我国幅员广大,历史上一直交通不便,形成了各地方言纷繁的 现象,故在某些地区,因为人们世代口头相传,对某些古汉语词、古音读法 以及表现古代风俗习惯的特殊词语等等,在长期闭塞的情况下,仍然在人们 口头的方言中被保留了下来。再就是古汉语中有一些词语,好像今天已经消 失了,可以判为死词,但到方言中一调查,并非如此,它们仍然在某些地区 的方言中活着;而且通过有关方言词语的印证,不但可以加深对某些古汉语 词的理解,而且为研究汉语史提供了很好的资料。孔子说“礼失而求诸野”, 是有一定道理的。  对我国方言的搜集、调查、整理、研究,一直为历代学者所重视,早在 汉代,扬雄就编著了一部很有学术价值的专著《方言》,其后,有关方言的 著作绵延不断。尤其是解放后,党对语言工作十分重视,为了在全国范围内 推广普通话,各地都在进行方言的调查整理和研究工作,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但是,由于我国地域辽阔,方言复杂,不管是前人的方言著作也好,还是今 天已经进行的方言研究也好,仍然是远远不够的。假若把我国的方言比为十 分丰富的矿藏,那我们开采出来的还太少,其中的许多东西,还需要我们继 续努力发掘。首先,是关于方言在解释某些古汉语词时所起的作用问题。  例如关汉卿的名作《窦娥冤》杂剧第三折中,窦娥在临刑前见到她婆婆 时的一段道白,其中几句是:“婆婆,此后遇着冬时年节,月一十五,有瀽 不了的浆水饭,瀽半碗儿与我吃,烧不了的纸钱,与窦娥烧一陌儿,则是看 你死的孩儿面上。”那句“瀽不了的浆水饭”或“瀽浆水饭”是什么意思, 历来注家均未解释。1957 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元人杂剧选》(顾学颉 选注),也只在“瀽”字下注“泼”、“倒”两个字,仍然没有解释清楚。 从这段道白的上下文来看,我们可以大致知道这“瀽浆水饭”和“烧纸钱” 的性质一样,是古代在“冬时年节,月一十五”祭祀鬼魂的一种迷信活动, 但它到底指的什么活动内容,从已有的书面资料中是不可能求得解答的。其 实,“瀽浆水饭”,就是解放前四川巴县、江津一带农村流行的“泼水饭”。 “浆水”是偏义复词,实际上指的是水。一提起“泼水饭”,解放前在巴县、 江津一带农村,可以说妇孺皆知。那就是在封建迷信思想的影响下,当一个 人生了病,认为是被什么鬼魂缠住了,于是就许个愿,答应在病好后泼碗水 饭,把鬼魂打发走。这个人病好后,晚上就在住宅院外,点上香和烛,摆上 一碗用凉水泡的少量米饭,焚化纸钱,同时口称“某某人的病好了,来泼水 饭啦!”随即把那碗水泡饭泼在地上。这就是“泼水饭”的内容,它是祭祀 鬼魂的一种活动。元代“瀽浆水饭”的风俗,不能说和解放前四川农村“泼 水饭”的内容完全相同,但它们至少是相似的。《窦娥冤》中窦娥要求婆婆 “有瀽不了的浆水饭,瀽半碗儿与我吃”,是一种自谦的说法,即要求婆婆 在祭祀别的鬼魂的时候,有剩下的,也泼(瀽)半碗给窦娥的鬼魂吃。可见 在元曲中反映的当时“泼水饭”(即“瀽浆水饭”)的风俗,今天要理解它, 只有在活的方言所反映的风俗习惯中去求解了。    又如孟郊的《寒地百姓吟》一诗,头两句是:“无火炙地眠,半夜皆立 号。”对“炙地”一词,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的《唐诗选》这样注 释:“炙地,烧地。这两句说穷苦的劳动人民,屋子里没有炉火,只好在临 睡前,用柴火烘地面,然后睡在烘热的地方。”这个解释基本上正确,但不 确切,假若读者问“用柴火烘地面”的“地面”有多大?又怎么个睡法?注 释却未说明。其实,“炙地”一词所含的具体内容,解放前的河北省农村, 许多人都了解,今天也有人了解。1961 年,我参加中国科学院河北省分院语 文研究所主持的河北省方言调查时,了解到“炙地”的典型例子:解放前农 村的乞丐,冬天住在破庙里,拾些乱柴火,临睡前划出一块像单人床那么大 小的地面,铺上柴火,点火烧掉,然后再在那烘热的地面上铺点柴火,人就 睡在上面。这就是“炙地眠”。可见,“炙地”一词在活方言中所包括的内 容就具体多了。  其次,关于某些古汉语词今天是否消失的问题,也只有到方言中去调查 之后才能作出判断。例如:  “艸马”——《齐民要术序》:“课民畜牸牛艸马。”“草马”即“母 马”,在今天的普通话中已经消失,但在四川东一带的方言中,仍把“母狗” 叫做“草狗”,和古代把“母马”叫做“艸马”完全一样。“霍闪”——唐顾云《天威行》:“金蛇飞状霍闪过,白日倒挂银绳长。”“霍闪”指天上响雷前出现的闪电,这个语词在普通话中已消失,但在四川 的方言中却一直保留到现在,四川农民把闪电叫做“打霍闪”。“将息”——李清照《声声慢》:“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将息”即保养的意思,这在普通话中已经消失,而在四川农村的方言中仍保留 了它,如关心一个病人,希望他好好保养,就劝他“好生将息将息”。“饙——《玉篇》:“饙,半蒸饭。”这个单音节词“饙”(音分),今天已经很生僻,什么是“半蒸饭”,也让人很不好理解,但在四川大部分 农村的方言里,却保留了这个词,即“生饙”。“生饙”就是把米煮半熟, 用筲箕捞出来,正是“半蒸饭”的意思,只是加个形容词“生”,把单音节 词变为双音节词罢了。“生饙”再放在甑子里蒸,才能成为熟饭,谓之蒸饭。 “涷”——《广韵·送韵》:“涷,瀑(暴)雨,又水名??多贡切, 又音东。”这个当“暴(疾)雨”讲的单音节词“涷”(音东),今天同样 很生僻,而在四川川东一带的方言中却被保留了下来。如夏天晴空万里,突 然来一场暴雨,川东的方言叫做“下偏涷雨”。因“偏涷雨,隔屋檐”,即 这种暴雨只在一定范围下,有时两家只隔一个屋檐,东家有雨,而西家却没 有,故加个“偏”字形容,又在“涷”后添个“雨”字以说明“涷”是雨,从而组成了“偏涷雨”这个以“涷”为语根的方言词。 “墼”——《说文》:“墼,瓴适也,一曰未烧也,从土墼声。”“墼”(音激)这个单音节词,今天也很生僻,但在天津汉沽一带农村却仍然流行 着。“墼”就是未烧过的砖坯或瓦坯。在今天的汉沽一带,秋天收完水稻后, 等稻地晒到一定干度,用牲口拉碌碡把稻茬压平,然后用铁锸把土切成半尺 来厚的一方方土块,晒干后作盖房垒墙用,当地叫做“墼子”,和今天把古 汉语词“桌”叫做“桌子”一样。  再有,关于方言和古音的关系问题。众所周知,汉语的某些古音读法, 在今天的普通话中早已消失,而在一些地区的方言中却保留了下来。如古代 的入声,在普通话中已不再存在,但在粤方言、吴方言和四川某些地区的方  言中,却照样有入声。这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又如形声字,有的声符按普 通话读已经不能表音,而按某些地区的方言读法,却是能表音的。“淦”就 是一例,从水金声,而“金”在广东吴川县一带方言中的读音为[gèm],保留 了古音读法,与“淦”(gàn)声很相近,故“淦”从金得声;若按普通话读 法,就不好理解怎么以“金”为声符的“淦”会读为 gàn 了。再如“虹”,《广韵》把它列入去声“绛”韵,音绛,又音红。把“虹”读为“绛”,这 种中古音的读法,在今四川巴县一带的方言中仍保留着,那里把“虹”读为 gàng,正是“绛”的中古音读法(“绛”,今读 jiàng。声母由 G 变为 J 的 对应规律,后详)。至于要了解今天普通话中读 j q x 的字在古代却读为 gkh或 zcs 的规律,也只有在方言中才能找到证明。如“街”,普通话读为 jiē, 四川方言读为 gāi;“下”,普通话读 xià,四川方言读为 hà(如“你来一下”, 即读 hà),这也正是四川方言保留了“街”、“下”等字的古音读法。还有某些 容易读错的词,在方言中却保留了正确读法。如“尚书”这一官称,那个“尚” 字本应读平声,在《广韵》中属“阳”部、“市羊切”,“尚书官名,又时仗切”。 即是说,作为“官名”“尚书”的“尚”,本读平声“市羊切”,音同常;后来读音发 生变化,才有读作去声“时仗切”的。其实,就是在重修《广韵》的宋代,对“尚 书”一词,通常也是读作 cháng shū,而不是读作 shàng shū的,如张乖崖 诗:“独幸太平无一事,江南闲煞老尚书。”(见《诗人玉屑》卷六“一字 师”条)那个“尚”就读平声,若读为去声,就不合平仄律了。直到今天, 四川江津一带方言,都是把“尚书”读作 cháng shū的,如在明代做过“工 部尚书”的江渊,他的故乡江津九龙铺的人就一直称之为“江 cháng shū”, 仍保留了中古音的传统读法。总之,我国方言是个丰富的宝藏,不管是研究现代汉语或古代汉语的,也不管是研究中国史或民俗学的,都应该继续开发这个宝藏,这样,我们在 书面资料中解决不了的一些问题,就很可能在那里找到正确答案。“平水韵”之“平水”解  顷读某刊所载《阴幼遇的》一文,一开头即引《辞源》“阴 韵”条记云:“宋淳祐间平水人刘渊增修《礼部韵略》,归并同用各韵为一 百七部;元初阴时夫撰《韵府群玉》,又并为一百六部。元以来诗韵多沿用 之,通称为平水韵,也称阴韵。”其实,《辞源》的这种说法大有值得商榷 之处,并不足为据。即以“平水韵”的“平水”作何解来说,从清代著名学 者钱大昕到现代语言学权威王力先生,都未真正解决,事实并不是如通常所 说,因刘渊为“平水人”故称为“平水韵”的。  钱大昕《王文郁平水新刊韵略跋》称:“谓今韵之并始于平水刘渊,其 书名日《壬子新刊礼部韵略》,访求藏书家,邈不可得,未审刘渊为何许人, 平水何地也。顷吴门黄荛圃孝廉得《平水新刊韵略》,元椠本,余假读之, 前载正大六年(1229 年)己丑季夏中旬河间许古道真叙,其略云:平水书籍 王文郁携新韵见颐庵老人曰??是此韵为文郁所定也。卷末有墨图记二行, 其文云:大德丙午重刊新本平水中和轩王宅印。是此书初刻于正大己丑,重 刻于大德丙午。??考正大己丑在淳祐壬子前二十有四年,而其时已并上下 平声各为十五,上声廿九,去声三十,入声十七(按:即今之‘平水韵’一 百零六韵),则不得云并韵始于刘渊。??又其时南北分裂,王与刘既非一 姓,刊版又不同时,何以皆称平水?论者又谓平水韵并四声为一百七韵,阴 时夫始并上声‘拯’韵入‘迥’韵,据此本,则‘拯’、‘等’之并,平水 韵已然矣。”“《金史·地理志》平阳府有书籍,其倚郭县平阳有平水,是 平水即平阳也。史言有书籍者,盖置局设官于此。元太宗八年用耶律楚材言, 立经籍所于平阳,当是因金之旧。然则平水书籍者,文郁之官称耳。刘渊亦 题平水,而黄公绍《韵会·凡例》又称为江北刘氏,平阳与江北相距甚远, 何以有平水称,是又可疑也。”(见谢启昆《小学考》卷三十三“王氏文郁 平水新刊韵略”条)钱大昕在以上论述中指出:所谓“平水韵”一百零六韵,在金代的王文郁《平水新刊韵略》中就确定了,并非始于阴时夫的《韵府群玉》。关于这 一点,钱氏在《十驾斋养新录》卷五“平水韵”条中再次作了说明。近人王 国维《观堂集林》卷八《书金王文郁新刊韵略张天锡草书韵会后》一文中, 也指出“平水韵”一百零六韵并不始于阴时夫。王力先生在《汉语音韵》(中 华书局 1963 年版)第 63 页注⑧称:“在王氏以前,一向以为并‘拯’、‘等’ 于‘迥’的是阴时夫的《韵府群玉》。”也不确,其实早在一百多年前的钱 大昕已经指出这个问题了。显然,《辞源》称“元初阴时夫撰《韵府群玉》, 又并为一百六部”是错误的。  至于“平水韵”之“平水”作何解,钱大昕只是提出疑问,未作正面回 答;当代王力先生虽作了回答,却又两歧其说,莫衷一是。如他在《中国语 言学史》(山西人民出版社 1981 年版。《序》写于 1980 年 4 月)中,提到《壬子新刊礼部韵略》,称:“由于刘渊是平水人,所以这部书又叫《平水 韵》”(第 75 页);而几乎在同时的另一部著作《音韵学初步》(商务印书馆 1980 年版)中,又称“由于刘渊是平水(官名,主收渔税),所以后人把《壬子新刊礼部韵略》称为‘平水韵’”(第 23 页)。“平水”到底是指籍 贯还是官称?王力先生把读者带进了迷宫,因为一个学者,在学术上可以改 变自己过去的观点,但像这样同时两歧其说的现象,却是罕见的。这只能说明王力先生对这一问题也未解决。 关于“平水韵”所分部目问题,王国维在《书金王文郁新刊韵略张天锡草书韵会后》中讲得很有道理:王文郁《新刊韵略》成于金正大六年,刊于 平阳;张天锡的草书《韵会》成于金正大八年,写于南京(今开封),而二 书韵为一百零六韵,部目完全相同,张书未必沿用王韵部目,故作出判断, 认为“是一百六部之目,并不始于王文郁,盖金人旧韵如是”。即是说,所 谓一百零六韵的“平水韵”,乃是金代朝廷科举所规定的“官韵”,士子应 试律赋,必须按照这一百零六韵,不得出韵,是“金时功令如是”。王氏“韵 略”和张氏“韵会”的部目全同,正好说明这一事实。至于刘渊的《壬子新 刊礼部韵略》,古今学者一致公认“壬子”即南宋淳祐十二年(1252 年), 虽距金亡已十八年,但因其书仍本金代之“官韵”,故仍冠以“礼部”字样。 该书虽已佚,而从元人黄公绍《古今韵会》得知,黄书的部目,分为一百零 七部,是沿用刘渊《壬子新刊礼部韵略》所分韵目的,从而知刘书为一百零 七韵。这里又提出一个问题:既然一百零六韵为金代规定的科举“官韵”, 而刘渊之《壬子新刊礼部韵略》,既冠以“礼部”字样,正如王国维所说, 亦“金人官书也”(《观堂集林》卷八第 26 页)。即是说在金代,出现了既 有一百零六韵的“官韵”,也有一百零七韵的“官韵”,应该怎么解释这一 现象呢?我认为很可能是:先有一百零七韵的“官韵”,后来在实践过程中, 由于“拯”、“等”(同用)的字太少,只十二字,有将“拯”并人“迥” 的现象,逐渐推广开来,造成突破礼部规定的一百零七韵“官韵”的事实, 变为一百零六韵,礼部在既成事实面前,不得不承认一百零六韵的合法性, 因而出现了两种“官韵”。当然,也还有一种可能,即钱大昕见到的王文郁 书,并非金代所刻原书,而是元大德年间的“重刊新本”,在刘渊书之后, 随着时代的推移,它是以当时的“官韵”一百零六韵为准,已非金代初刻原 书的旧貌。这虽然是推测,未必准确,但在金代存在着两种“官韵”,确是 客观事实,正如王力先生在《中国音韵学》中所说:“当时韵书大约有两种: 第一种依宋韵依‘同用’例归并,再加上去声‘径证嶝’的归并,成为一百 七部,如刘渊书;第二种又加上上声‘迥拯等’的归并,成为一百六部,如 王文郁书及张天锡所据韵书。”(商务印书馆出版“大学丛书”本下册第 180页)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假若肯定王文郁的一百零六韵在前,刘渊的一百零 七韵在后,为何会发生如前引《辞源》所载“阴韵”条的误解呢?这是因为: 王文郁书和刘渊书均为罕见书,如在《明史艺文志·补编·附编》(商务印 书馆 1959 年版)中,都不见著录。但王书与刘书却有不同的际遇,刘书虽已 佚,元人黄公绍、熊忠的《古今韵会举要》(成书于元大德元年)却是一直 流传下来的常见书,该书明确记载所分韵目是以刘渊书为根据的,因而使已 佚的刘渊书普遍为人所知,未佚的王文郁书反而隐晦鲜为人知,这才发生了 误以为刘渊书是最早将宋《礼部韵略》所定“独用”、“同用”例合并为一 百零七韵的。同样,据文献记载,最早刊于元元统年间()的阴 时夫《韵府群玉》,是一部一直流传的常见类书,它以韵类分,本来根据的 是金代“官韵”一百零六韵,和王文郁书完全相同,由于后人鲜知王书,刘 渊书不但因《古今韵会举要》广为人知,还被误认为是最早合并韵部的祖本, 故而产生了认为先有刘渊书的一百零七韵,到了阴时夫的《韵府群玉》才“又并为一百六部”的不正确说法。  其实,尽管宋金南北对峙,都开科取士,都有自己的“官韵”,但宋金 的“官韵”却同出一源,即均以宋仁宗景祐元年(1037 年)由朝廷官修的《礼 部韵略》为祖本。宋《礼部韵略》原书已不可见,今天能见到的是《附释文 互注礼部韵略》(不著作者)和《增修互注礼部韵略》(毛晃增注,毛居正 校勘重增。简称《增韵》),尤其是后者更具有代表性,当时就享誉很高, 因其经过修订的注释,被后人高度推崇《增韵》成书于宋绍兴三十二年( 1162 年),虽是后来的“增修互注”本,但对原《礼部韵略》的韵部绝不能改动, 包括上述元刻本《平水新刊韵略》在内,也不能改动金原刻本的韵部,因那 是国家功令规定的“官韵”,不经朝廷批准是不敢改动的。另据文献记载, 刘渊的《壬子新刊礼部韵略》,其注释部分即以《增韵》为主要参考,采用 的很多,于此也可见刘渊书和《增韵》之间的渊源关系。宋《礼部韵略》仍 为二百零六韵,只在每韵下规定“独用”、“同用”,以作为考官和举子们 共同遵守的“官韵”;若将“独用”、“同用”的韵部加以合并,实为一百 零八韵,而王文郁书和刘渊书都是在这一百零八韵的基础上分别合并为一百 零六韵和一百零七韵的。金代的平水,又是“最大的刻书中心”(见刘国钧《中国古代书籍史话》),如王文郁书名《平水新刊韵略》,王氏又官平水 书籍,定刻于平水无疑。由于这种规定金代“官韵”的“官书”主要刻于平 水,影响很大,后来逐渐演变为对一百零六韵或一百零七韵的韵书,即使不 刻于平水,也统称之为“平水韵”,使之有别于宋代官书《礼部韵略》;至 于公认一百零六韵为“平水韵”,亦称“诗韵”,那是更后的事。还有一个有力的证据说明“平水韵”之“平水”乃指版本即刻书地点,非指刘渊的籍贯: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卷五“平水韵”条称:“据黄氏《韵会·凡例》称:‘江南监本免解进士毛氏晃《增修礼部韵略》、江北平 水刘氏渊《壬子新刊礼部韵略》,互有增字’,而每韵所增之字,于毛云毛 氏韵,于刘云平水韵,则渊不过刊是书者,非著书之人矣。”黄公绍在《古 今韵会·凡例》中讲得很清楚,他是以大江南北的两部《礼部韵略》为蓝本 的,其一是“江南监本”,另一为“江北平水(本)”,“江北平水”与“江 南监本”相对成文,所指极明。黄氏之所以“江南”、“江北”并举,意在 以“江南”为南宋之代称,“江北”为金之代称。若“平水”系指刘渊之籍 贯,那么,第一、刘渊其人及其《壬子新刊礼部韵略》,一般地讲会见于地 方志,今检《(雍正)平阳府志》(清章廷珪修,范安治等纂。雍正十三年 修,乾隆元年刻本),从头到尾,均无有关刘渊其人其书的记载,而当清雍 正修志时,刘渊其人其书已显于世,若系平水人,志书漏收的可能性很小; 第二、只称“平水刘渊”即可,不必冠以“江北”字样,请问古今有谁称平 阳人为“江北平阳人”的?即使要冠以其他字样,也只能称“河东平水”或 “山右平水”,而不能称“江北平水”。据现有文献记载,在刘渊人名之前 冠以“江北平水”字样,始于元黄公绍《古今韵会·凡例》,如前所述,“江 北平水”乃指《壬子新刊礼部韵略》的版本即刻书地点而言,和称毛晃的《增 修礼部韵略》为“江南监本”一样,根本不是指刘渊的籍贯,更和“主收渔 税”的“平水”官名无涉。在对“平水韵”何以名“平水”的解释上,《中 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卷》虽然指出“因刻书地点在平水(今山西临汾) 而得名”,作了正确的解答,可惜语焉不详,再加上该书的首席顾问就是王 力先生,更容易使读者误会王力先生在这里又增添了一个新的说法,愈加无 所适从。为了明辨是非,特不揣谫陋,草此短文,加以辨别,不当之处,欢迎批评。识别通假字与读古书  当我校完已故复旦大学教授郑权中先生的遗著《通借字萃编》,越加感 到识别通假字对读通古书的重要性。  什么叫通假字?就是在古书中有本字不用,而用音同或音近之字去代 替,例如已经有了“早”这个本字,但在古书中偏以“跳蚤”的“蚤”去代 替,把“早起”写成“蚤起”,这就是通假字(一名通借字)。打开中国古 书,尤其是先秦古籍,其中通假字触目皆是,例如《论语》的第一句“子曰: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的那个“说”字,就是个通假字,本字是“悦”(“说” 和“悦”也是古今字),“不亦说乎”就是“不亦悦乎”。先秦古籍之所以 多通假字,是由于古代汉字规范化的程度低,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人们用不 同的方言去记录,或者临时忘了本字,以音同或音近之字代替,或在传抄过 程中有变等等。总之,以音同或音近之字代替本字,是当时人们普遍的书写 习惯,大家习以为常,约定俗成,视为合法,并没有今人“写别字”的概念, 故先秦古籍中的通借字多,就很自然了。  通假字可分为六大类,即:(一)谐声字通借,如“干”借为“岸”, “江干”即“江岸”,因“干”与“岸”同谐“干”声(二字声符相同);(二)同音字通借,如“蚤”借为“早”,因二字上古音同为精母(声)幽部(韵)上声(调),声韵调全同,为同音字;(三)双声字通借,即二字 声母(发声)相同,音相近而通借,如“陈”借为“阵”,“背水陈”即“背 水阵”,因这二字上古音同属“定”母(舌端音),声母相同;(四)叠韵 字通借,即二字的韵部(收声)相同(同韵),如“红”借为“工”,“女 红”即“女工”,因这二字同属“东”部,同韵,音相近;(五)对转字通 借,即阴声字(收元音,无韵尾)、阳声字(收鼻辅音)、入声字(收塞辅 音)的主元音相同者,可以对转,因而出现通借现象;(六)合音字通借, 如“居心叵测”之“叵”,乃“不可”的合音字,“叵测”即“不可测”, “叵”借为“不可”,因“不可”二字急读就发“叵”音。不但读古书,即使读现代人的诗词,也和通借字有关。如毛主席《沁园春·雪》“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那个“须”字作“等待”讲, 过去我也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通过《通借字萃编》,才知这个“须” 字是个通借字,其本字作“■”,据《说文》:“■,立而待也”,正是“等 待”的意思,从通借字的角度,“须”是“■”的“省形通借字”(即省去 形旁“立”)。这样,一下就弄清楚了。  要识别通借字,不但应知其然,还应知其所以然,即知为什么这两个字 能通借的道理,但可惜时下介绍通借字的著作很少,能说明通借道理的著作 则更少,在此情况下,我认为:由天津古籍出版社 1990 年出版的《通借字萃 编》,是值得推荐的。  繁体字 简体字  顷读《文汇报》1991 年 5 月 5 日所载《识识繁体字》一文,深有同感。 正如该文所说,尽管汉字简化有很大的成绩和作用,在识字和书写方面都给 人们带来了方便,但中国文化的根基在文字,几千年的历史文献典籍是用繁 体字记录的。今天,中国大陆已经有相当多的人不识繁体字了;而台港澳以 及海外华裔所使用的仍然是繁体字。为了加强对外交流,有人提出应当“识 繁用简”的主张,是切合实际的。  简体字并不能完全取代繁体字,早在制定简化字方案时就碰到了这个问 题,如在《简化字总表》的注释中,就指出“在余和馀意义可能混淆时,馀 仍用馀”,可见“余”并不能取代“馀”。其实,在书面语言中,这种“意 义可能混淆”的字并不止于《简化字总表》的注释中所举的“余与馀”、“适 与馀”、“迭与叠”、“复与覆”、“伙与夥”、“借与藉”、“么与麽”、 “象与像”、“折与摺”等字。请看下面例子:把“乾”、“幹”简化为“干”,《总表》只规定“乾坤”、“乾隆”不简化,可是,比如“树干色黄”,到 底指“树乾”还是“树幹”呢?二者皆可通,意义又相近,即使根据一定的 语言环境,也是很难判定的。同样,“入声叶韵”,是指“叶韵”还是“葉”? “台风值得警惕”,是指舞台的“台风”还是“■风”?“误中后车”,是 指皇后的“后车”还是“後后边的车”?“见我于涂上”,是指“涂(水) 上”还是“塗(途)上”?“井里饶蛙鼓”,是“井里”(故里)还是“井 裹”???诸如此类的例子,有的虽可根据语境判断出来,但是读者还得经 过一番推敲,碰到这种容易产生歧义的字,倒不如使用繁体字让人一目了然 为好。至于古籍中的繁体字,有些是根本不能改为简体的,如《论语·子路》“其父攘羊,而子證之”的那个“證”字,当“告发、检举”讲,就不能简 写为“证”,因“证,谏也”,是直言谏诤之意,这二字的含义完全不同, 不能互代。明此,对那些主张可请专家把古书中的繁体字改为简体字的人来 说,无疑是一瓢冷水。因为,浩如烟海的古籍,既无力去改,即使改,也是 不能完全改的。对古籍来说,不但有的繁体字不能简化,有时甚至异体字也 不能互代。如清代天津诗人查昌业有《林於馆诗集》二卷,那个“於”就不 能写作“于”,因“林於”是一种竹子的名称,亦作“林箊”,早已约定俗 成,若改为“林于”或“林竽”,读者就不知所云,何况书名如此,也是不 宜擅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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