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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缓缓地行驶在铁轨上,杜苑看着窗外一帧帧闪过的景象,脑子里有片刻的迷茫。
“啪”,手中拿着的书掉在了地上,她浑然不觉,倒是对面坐着闭目养神的钟岳睁开了眼,俯身把书捡了起来。
“苑子来,打牌,打牌。”老文刚从厕所回来,顾不得揩干手上的水便乐颠颠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副牌,这幅牌没有牌盒,只用一根橡皮筋捆着,牌身的斑斑油渍和毛糙感显出了它的不凡“阅历”——谁知有多少双手在上面搓过捻过?
杜苑回过神来,冲他摆了摆手,不耐烦的回道:“不打,不打。”然后顺手接过钟岳递过来的书,直接把书摊开来盖在脸上睡觉。
老文本想跟她大战三百回合,把昨晚输的钱赢回来——大概像他这类的赌徒总有这样一种心理:风水轮流转,交上好运只是时间问题。眼下吃了闭门羹,他也不气馁,随即不甘心地转头看向其他两人,妄图以少数服从多数的铁律迫使她加入战局,然而他们都是一副不想加入的神气。
“得,都不打。”眼见如意算盘落了空,老文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了下来,火车很适时的剧烈抖动了一下,待车身平稳下来后他便不情不愿的把牌揣回兜里。
坐在一边的烟枪烟瘾又上来了,边摸着自个儿的兜边嚷嚷着:“谁有烟啊?拿根抽抽。”
这里除了他和老文是吸烟户,其他两人都是二手烟受害者,他这话其实也是对老文说的。
见老文不回话,他用胳膊肘捣了捣他,“干啥不回话啊,问你呢?”
“我?”,老文刚才确实没反应过来,忙怒道:“不早被你丫的抽光了吗?”
“嘿,你这人,借你两根,倒还赖我拿光你的。”烟枪啐了他一口。
老文火了,本来打不了牌他正无聊得窝火呢,现在烟枪居然自己找起茬来,“哦,你当我是自动提烟机啊,还借不完了是吧?”
两人正要掐架,突然飞了过来一包烟,正砸在烟枪胸口上,烟枪愣了愣,拿起来一看,顿时乐了,“哟呵,苏烟啊。”
老文闻言,方才的不快登时被抛到九霄云外,忙搓着手涎着脸皮凑了过来,“哎呀呀,好货啊,老子也只抽过一次。”
“那是,”烟枪如获至宝,忙去找寻恩人,四顾之下,只见钟岳伸手指了指蒙头睡觉的杜苑,烟枪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我说苑子,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啊?”
见她没反应,老文急不可耐的抽了一支出来,“哎呀,管那么多,人说不定改邪归正了呢?”
烟枪还是觉得奇怪,但到底烟瘾至上,还是迅速点了一根烟跟老文吞云吐雾起来。
不多时,整个车厢便笼罩在了一片缭绕的白茫茫的烟雾中。
丝丝缕缕的烟草味循着呼吸似的从书与脸的间隙间钻了进来,一阵厌恶和迷恋的交替后,杜苑的鼻子奇异的没有打出一个喷嚏来,反而是神思被牵着脱离了这具躯壳,徜徉在一片无边的空茫中,浑浑噩噩的。
大概是困了,可实际上又清醒着·····
直到传来广播到站的声音,过道一下子变得嘈杂和拥挤起来,她才恍如大梦初醒般睁开眼来。
车停稳后,杜苑把包背起来,打着哈欠下到地面后,回头冲三人懒洋洋地挥手道:下次去哪,还叫我一声啊——”
“那当然。”
“必须的。”
目送着她离去,在车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三人才陆续转身上车,走在最前面的老文抓了抓脖子,叹气道,“挺乐呵一姑娘,怎么一回家,脸就苦成这样。”
他还在为没能打牌赢回本钱而心有不甘。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烟枪一副看破世事的老态,一边走着一边抛着杜苑留给他的烟。
钟岳跟在后面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脑海里走马灯般晃过一幕幕与杜苑相处的场景。
他们四人相识源于一次拼车的经历。他和老文、烟枪是自驾游,途中下榻在安西一个小旅馆,碰巧遇上同去敦煌的杜苑,经道上熟识的驴友牵线后便搭了他们的顺风车,一路下来倒还顺当,此外还听闻她在驴友圈中口碑不错,所以从那以后,但凡他们出车都会叫她一声,一来二往的便慢慢熟识了,成为了走南闯北的四人组。
在他们看来,杜苑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她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却又很富有市井气,打牌、搓麻、浑话样样皆通,换得了灯泡,修得了轮胎,吃泡面吃到面如菜色也毫无怨言。
除去最初不爱搭理人这一点,她这个人还是蛮好相处的。
“不说有你这么个媳妇,就是做个儿媳我也乐意。”老文曾感慨道。
“就你,也配吃天鹅肉?”烟枪毫不留情的泼冷水。
杜苑则在一旁看他们俩嬉笑怒骂,笑容懒散。
钟岳对她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们的车不小心翻沟里了,车身受损严重,一些零部件也因为年久失修而彻底报废,好不容易把车给拖到修理厂,数目不小的修理费却又成了个头疼的问题。当时临近回家,大家的路费都所剩无几,周围也没什么提款设备,他看到杜苑跟一个人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然后那个人给了她一沓钱,而她则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钟岳不会不知道,那是一枚Cartier的钻戒。像很多他这个年龄段的男孩一样,他也常梦寐着能拥有一枚同等昂贵的戒指来向心爱的人求婚。
他留连在她无名指上的目光不会比女孩们留连在橱窗里那些婚纱上的目光寡淡多少。
然而她走来了,甩着手上的红钞,漫不经心的笑着对他们说:“今晚请吃肉。”
那个表情,他真是难以忘怀,洒脱,随性至极。
让人莫名的想要嫉妒她的超然物外。
事后,老文和烟枪曾责备她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去抵,而且还抵了这么点钱,不划算。
她笑得没心没肺的说:“再买一个不就得了,我早都看这个不顺眼了·····”(二)
杜苑从车站出来后,望着熟悉的建筑,心里顿时沉下一股沉甸甸的倦怠感,那种压迫感从她进入这座城市起就如影随形。
虽然累极,但是她没有打车,而是沿着熟悉的街道一路慢慢走到住所。在穿过一条狭长的黑漆漆的甬道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天井——那是公用的水池,一楼是一排4间的小屋子,暗红色的旧木门,有的关着,有的大敞着——即便如此,外头的天光也射不进去一线,一眼望去,里头依旧暗得好似有一团浓重的黑雾。
杜苑沿着楼梯上到二楼,在拐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严觉垂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穿着白色的T恤衫,下摆打了个结,露出一小片皮肤,黑色皮带系着一条灰暗的迷彩裤,裤脚塞进一双黑色皮靴里,配上利落的短发,透出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
杜苑斜眼看了眼来人,也没说什么,便直接绕过他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严觉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先是把包扔到地上,扬起一阵浮尘,而后微弯腰把手指探入门边的一个破洞里摸出把钥匙,开门进去后,连包也不拿就整个人倒在了一张藤椅上,破藤椅发出尖锐的“嘎吱”声,往一侧倾了倾,到底还是承受住了她的重量,杜苑这才松了口气。
严觉站在门口,约略看了眼屋里一如既往的简陋陈设后,便直入主题:“我来接你。”
杜苑皱了皱眉,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她不悦地开口:“能不能让人缓几天?”
她这一路舟车劳顿,早已是精疲力尽,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虽然不见得能睡得着。
然而严觉却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你已经晚回来了几天。”
他看出了她的疲倦,但继续拖延下去,于她是没有好处的,只会让她沦为众矢之的,权衡之下,他情愿让她埋怨自己。
静默了片刻,杜苑突然低低的笑了声,在心底自嘲道:我怎么跟他谈起条件来了?
强打起精神,她瞥了他一眼后站起身来:“那么,就请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严觉依言转身走到栏杆旁,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把手搭在锈蚀的栏杆上,看着对面的一堵墙,遍布青苔的墙体稀稀拉拉垂着几根爬藤,寂寥的开着白色的小花。
墙上歪歪斜斜的钉着许多根铁钉,纵横交错的晾衣绳在上面缠绕成一张蛛网,稀稀拉拉的挂着些袜子、内裤、胸罩和尿布,以一种丑陋的、毫不避讳的姿态呈现在人前。
刻骨得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一样的场景,在去年这个时候,或者前年的这个时候,今年依旧,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三个年头。
他自己是没多大感觉的,突然的就已经结了婚,如果不是新婚时她闹的那一场以及后来两人签的一纸合约,他对她大概是没什么深刻印象的。
只觉得她这个人,神秘莫测,莫测高深,连他这类在利益倾虬中纵深多年的人也难以窥探一二。
“吱”的一声门开了,他收回思绪,再见面时,她整个人都变了——她戴了黑色的假卷发,一袭旗袍朴素淡雅,只错落的点缀着几枝墨梅,黑色的短高跟,淡漠的眉眼,戾气荡然无存。
她一向擅长伪装,这也是他们约定好了的。
来到停靠在路边的车旁,按理她应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然而她却径直打开后车门,踢掉鞋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座位上睡起觉来。
现在虽已近夏天,但天气还是有点凉,严觉看到她的手臂上起了一层小小的粟子,脱下外套正欲盖在她身上,她却开了口,嗓音慵懒:“不劳您大驾,我闻不惯你身上的气味。”
这是真的,她讨厌古龙水的味道。
严觉没说什么,把外套搁在一旁的座位上,发动了车子。
其实也没什么不对 就是...
在网吧呆了很多天了,很...
第二次勾搭那几个现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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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在晋江发文,每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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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这样的,今年2月份一...
一楼敬泰叔和大家~
这阵子写的文题材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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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人看,不知道自己写得咋样,是要弃文还是继续呢,你们说呢?
。。。文风太严肃,而且又是慢热,这种类型不是很讨喜。至少在感情戏之前你要添加一些元素让读者觉得有意思
我再发一章吧
严戈瑶正在和几个亲戚打着麻将,这种娱乐活动是最近才在他们这些亲戚当中盛行起来的,她身为一个有良好教养的富家小姐,自是对此一窍不通,若不是碍于面子才应承下来陪打,她也不至于在这里对着一手烂牌熬煎着。
“瑶瑶,快出牌呀。”姑妈已经开始催促了。
“啊,唔·····”她实在不知道该出什么,正思忖着,门外突然传来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她如蒙大赦般站了起来,开心道: “定是严觉表哥回来了!我去看看。”说完丢下一桌子人就往门外跑。
她几步跑下台阶,严觉刚好下车,正打算帮杜苑开门,握在门把上的手却一把被严戈瑶抓住,她摇晃着嗔道:“严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扫完墓,准备回去了。”
严觉正打算把手抽回来,突然车门一开,严戈瑶猛的被撞进他怀里。
杜苑慢条斯理的走下车,对着车前镜理了理头发,而后直起身眯起眼打量起面前的两人,眼里浮起一阵鄙夷的笑意:“哇,严戈瑶,要不要这么饥渴?”
听到这句话,严戈瑶脸上“倏”的腾起一团红晕,渐渐蔓延至耳根,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脸上肯定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忙急道:“明明是你突然开门出来,我看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确实是有意而为之,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什么啊?”严戈瑶没好气的看着她。
“以前只敢拉个小手,现在不是已经可以做到投怀送抱了么?进展很大啊~”杜苑抱着双臂打趣的看着两人。
“你!”严戈瑶一时语塞,气鼓鼓地转头看向严觉,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看起来分外惹人怜,然而严觉却是一脸漠然,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闹剧,并不打算介入。
见百试百灵的招式没用,严戈瑶有点丧气的垂下头来,嘴上却不饶人:“尽是些龌蹉思想,我们又不是·····”然而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气得直跺脚。
杜苑乘虚而入:“不是什么?乱伦啊,龌蹉这俩字都说得出口,乱伦怎么就难以启齿了呢?”说完还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那笑声听在严戈瑶耳里越发刺耳,只恨自己词穷,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神经病!”她恨恨地吐出这三个字,本来已是黔驴技穷,却看到杜苑的脸色陡的一变,正暗喜自己总算击中她的软肋了,不料杜苑随即微微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啪”的一声塞进她手里:“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神经病。”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留下严戈瑶呆呆的拿着那张神经科鉴定表,盯着上面清楚的“正常”两个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在前往客厅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严觉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刚才有点过分了。”
“是吗?”杜苑淡淡开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至于这么玻璃心吧?”
“她还小。”
“你看,我就这么点爱好,就不能包容包容我吗?”她转身朝他歪着头笑了笑,继而翻了个白眼,“卖萌谁不会啊?又没规定年纪,”顿了顿,又道,“况且我一向如此,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严觉脚步一顿,停下来细细咂摸“你们”两个字,这说明至始至终,她都是把他划归到那一类人当中的,那一类她用满腔敌意对付的人。
“只要不犯法,我希望你不要管我。”她冷冰冰的话语自前方传来,消散在微润的风里。
进到客厅,严觉向几位长辈问好,杜苑则一一颔首。
姑妈埋怨道:“今年怎么回来得这样晚啦?”她话是对着严觉说,眼睛却往杜苑那瞟了瞟,显然话里有话。
严觉听出其中意思,不动声色地圆了过去:“公司临时有些事要处理,难为杜苑留下来陪我。”
姑妈点了点头,鼻梁上的眼镜滑下来一点,似乎有意要将教育后辈的义务做到底,便转过头来看着杜苑说:“杜苑哪,啊你以前不也是个财务总监吗?啊怎么不到公司里挂个职,帮帮你家严觉啦,”听到“你家”两个字,杜苑朝严觉望了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姑妈见她没反应,又接着道:“虽说两家兼并了,但到底是一家,啊你也得拿出以前的干劲来是不是啦。”
姑妈这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说话总喜欢加上“啦”、“啊”这些语气助词,她深刻贯彻了什么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上海老公,还真拿自己当上海人了,一口子不伦不类的上海腔,能透出股俏皮劲儿似的,也不看自己一把年纪。
杜苑不屑的扁了扁嘴,耳朵里听着,心思却全落在了桌面上严戈瑶的那副烂牌上,姑妈正说得兴起,她却没头没脑的来了句:“后宫不得干涉朝政。”
整得一干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一时不知她几个意思,姑妈只好悻悻然的闭了嘴,恰好这时严戈瑶从外面进来,杜苑顺势在她的位置上坐下,“麻将么,要不要继续?”
姑妈等人正为刚才严戈瑶突然撂摊子而败兴,此刻听她这么一说,又重新燃起了斗致,纷纷附和。
杜苑仔细研究了下面前的牌,幽幽叹气道:“手气真不是一般的烂。”
听到这句话,严戈瑶撅起嘴嘟哝了句:“要你管!”
“那要不,新开一局吧。”姑妈拿眼觑了觑她,显然是不想落下个欺负小辈的话柄。
杜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当然是没问题,问题是——”她掀动了一下眼皮,看向姑妈,“你舍得吗?”
姑妈一下子愣了,本来想充下好人,给她个台阶下,没想到反倒是自己下不来台。她难堪的笑了笑,脸上皱成一团,心里咒骂着杜苑,脸上却一派和气,朝众人打哈哈道:“诶呀,也是,你看我这把都快胡了,啊要不是瑶瑶这孩子突然跑出去·····”
一时无话,气氛僵到了极点。
牌桌上的人都看向杜苑,看她如何反应。
杜苑像是根本没听到,自顾自地理着面前的牌,然而桌底下的小动作却出卖了她——严觉看到她翘着腿,漫不经心的用脚尖勾住鞋子一晃一荡的,足腕上用红绳系着的两颗小玉珠轻轻的碰撞声,在这一室的波诡云谲中,似乎只有他能听到。
这是她惯用的,吊人胃口的小把戏。
“行还是不行啦,给句话呀。”终于姑妈败下阵来,率先出声打破僵局。
杜苑装作才反应过来的样子,脸上漾起一抹笑:“行啊,当然行,您的面子怎么能驳?来,我们继续。”说着,丢出一张牌:
“一筒。”
“八万。”姑妈紧随其后。
“·····”
几番出牌下来,她已大概摸清了姑妈的底细。
其实,麻将这东西,有点数学思维,记忆力足够好的话,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对于她这种在麻将堆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来说,是不在话下的。
她就这样步步为营,一点点的将姑妈那副好牌拆得支离破碎。
“四万。”不知道是哪个七大姑八大姨的丢了张牌出来。
正中下怀,杜苑轻轻勾起唇角,先前的糟糕情绪被这有场意思的牌局驱散得一干二净,她甚至有心情恶作剧起来:
“碰——”她故意将话尾拉得贼长,看到姑妈已经急不可耐的去摸牌了,她方伸手按住她,“诶,姑妈,别急啊,我话没说完呢。”
“看好了,”在众人的注目下,她两手搭在牌两侧,轻轻一推,“清、一、色,胡。”一字一顿,咬字清晰。
“啊?”姑妈才反应过来,边推了推眼镜边站起身来扒拉过她的牌细细察看,“是不是胡啦?”
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一手好牌会输。
杜苑靠在椅背上,闲闲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确认之后,姑妈脸色当即沉下几分,重重的坐回座位上,把牌洗得哗啦啦震天响,嘀咕道:“得意个什么劲啦?啊,赢了一次还能次次赢啦?”
“就是。”严戈瑶在一旁愤愤不平的帮腔,忙又跑到姑妈那边帮她捏肩消气。
“瑶瑶真乖。”见自己的宝贝外甥女始终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姑妈脸上露出几分满意兼得意的神色来。
杜苑只是笑了笑,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戏码她早已司空见惯。
牌局又继续下去,然而一通打下来,除了杜苑,其他人的脸色都越来越臭,虽然没有赌钱,但她们似乎都是拿自己的面子当筹码,输了面子,自然不好受。
又一局结束后,姑妈把面前的牌一推,朝其余几个人使了个眼色,推说道:“不玩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说完,不等杜苑出声便都站起身来拿了包就走,杜苑懒得假惺惺的挽留她们,自顾自的洗着牌,“哗哗哗”的洗牌声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搅扰得输者的情绪更加烦躁。
走到门边,严戈瑶便开始跟姑妈咬耳朵,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客厅里的两个人听见:
“不知去哪学的这些旁门左道,怪不正经的,也不懂得让着点长辈·····”严戈瑶说。
“也是,没个媳妇样,成天出去瞎跑,啊严觉怎么也不管管啦。”姑妈埋怨道。
“什么啊,她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严戈瑶急忙为表哥正名。
两人走出老远了,声音渐次小了下去,听不真切,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严戈瑶肯定又在给她泼脏水了。
他们这一家子的人,真可谓是情比金坚。
杜苑在牌桌上把麻将码好又推倒,乐此不疲。
太阳在云层后游移,屋子里明明暗暗的,变幻莫测,陈旧的红木家具泛着冰冷的气息,像蛇吐信子的“咝咝”声,令人忍不住战栗。
严觉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看着她搭在桌沿的两只手,手指上空空如也,他的心头突然窜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沉声道:“你的戒指呢?”
“哦,”杜苑抬起一只手,盯着原本戴戒指的地方,满不在乎的开口道:“没了。”
“怎么没的?”
“卖了,凑点路费。”
严觉突然就觉得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烙铁般死死咬合着,火烧火燎般难受。
杜苑看着他把戒指也摘了下来,忍不住勾起唇轻轻笑了笑,他会怎么做?当着她的面把戒指扔出去?这样做有意思吗?尽管深知他不是那种会赌气的人,然而接下来他的举动还是让她始料不及。
严觉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右手,把戒指套了上去,戒指有点大,他不知从哪里扯来一段红线,密密匝匝的缠绕着,戒指便不易脱落了。
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好像方才他话语里流露出的情绪只是错觉。
就像一块温润的玉,初碰寒指,久了,便能透出温度来。
“戴着它,人前人后便不会有人抓你把柄了。”严觉边打结边说。
杜苑抬起手,对着窗户缓缓转动角度,日光折射在璀璨的钻石上,在她眼里落进一片星芒。
“刚丢一个,又送来一个,”杜苑喃喃开口,复又斜眼看了下他,“你把自己搭进婚姻的圈套里,现在又要赔上我。”
“你不要,大可还给我,这里没人逼你。”严觉淡淡的说。
“也对,”杜苑点了点头,“这里又没其他人,我们何必搞这些无聊的形式,你说呢?”
那种难言的情绪又密密麻麻的涌了上来,携着攻城掠地的气势。
“横竖在你眼里,婚姻也不过是走个形式吧。”严觉一语中的。
像是心口被冷不防的扎上一根刺,杜苑的眉毛不易察觉的一抖,只片刻又平复了下来,她淡定的看向他:“左右在你眼里,婚姻也不过是谋个利益罢了。”
两厢对望,风起云涌都掩盖在了淡定的皮相下,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这样的场景,不是已经很熟悉了吗?严觉在心底自问。
从初见到相知,这样的相互试探不知在他们之间上演了多少回, 只因这场婚姻,掺杂了太多东西,变得浑浊,注定不是纯粹。
即便一方早已缴械投降,另一方却始终不愿丢盔弃甲,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的战争了,这是一个人之于伦理、自我的对抗。
只是短短的一分钟,他的脑中便已经历了如此纷繁的思绪。
僵持了片刻,还是严觉率先开口打破沉寂,“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去扫墓了。”说完,拿起用竹篮装着的香烛供品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消失的刹那,杜苑心里那根本来已经绷紧的弦这才松弛下来,“呼——”,她对着天花板长出了一口气,胸口的郁结散了些许,然而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感到几分难过。
沿着崎岖的山路蜿蜒向上,再翻过一个土丘就是严家的墓园了,路边隔几步就出现一个坟包,都是有些年头了的,土质十分硬,长满了寸把高的杂草,未燃尽的香烛淌下血一样的烛泪,蜿蜒了一地。
山里人对墓葬没有许多讲究,找个风水好一点的地一埋就算完事了,像严家这种钱财雄厚到把整片山买下来建成墓园的毕竟是少数。
走着走着,杜苑瞥见路边有几株长势很好的野桑葚,结出的果子紫黑透亮的,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这种地方竟然能长出这样好的果子。”她奇道,顺手摘下几颗,放在手里端详。
严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你可以试着把它的根刨出来,看连到哪里?”
杜苑看了看四周荒凉的景象,立刻会意,手一扬,把手里的果子扔了出去,“抱歉,我没有挖人祖坟的爱好。”
又走了约摸一刻钟,杜苑最后跳过一道溪涧,踏上了平地,从这里举目望去,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墓园的铁门了。
“葬在公墓里不是更省事吗?”她气息不稳地问道。
以前倒不觉得有多远,眼下竟有些吃不消了。
“落叶归根,这是祖训了。”严觉停下来等她喘了几口气后,方才举步朝墓门走,杜苑跟在后面。
墓口的铁门刚上了黑漆,微微反射着日光,空气里弥漫着除草过后散发出的浓郁草浆味。整个墓园占地面积广大,四面环山,恪守着墓葬风水里“前朝后靠左右抱”的原则,一排排的白色墓碑拾级而上,到了尽头只剩下一道松柏构筑的围墙,在这个潮湿闷热的午后,庄严而肃穆的站立着。
所以说,无论关系是亲密还是疏远,死后也不过是墓碑与墓碑间那道丈量过的,不冷不热的距离。
守墓人把铁门打开后,就又回到了旁边他那个乌瓦白墙的小房子里了。沿着水泥阶梯来到墓前,一如既往的,整个扫墓的过程几乎都是严觉一个人在主持,杜苑对这些事是不上心的,更何况还是跟些自己没什么感情的人,那她就更不感兴趣了。
在严觉忙碌的当口,她独自到四周走动了下,不时蹲下身来去研究别人的墓志铭。
天慢慢的就黑了下来,周遭的事物在微弱的光线下,现出蒙眬的轮廓,黑影幢幢。
严觉找到她时,她正倚在一块墓碑上,望着对面黑漆漆的山头,风渐渐大了起来,树叶摩挲,发出瘆人的“沙沙”声。
“快回去吧,要下雨了。”严觉抬头看了眼天边翻滚着的浓厚积雨云。
两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山路颠簸,手电的圆形光斑也跟着在路前方一跳一跳的。
“像你这样的小辈,死后一般都葬在哪里?”杜苑突然开口。
静默了片刻,严觉答道:“刚才你看的那座山上。”
“那我呢?”杜苑追问。
严觉侧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道:“女人是没有资格进家族墓园的。”顿了顿,又道,“按习俗,一般是海葬。”
“也就是说,我死后就只能火化,骨灰拿去喂鱼了是吧?”
严觉直直的看着前面的路,“你可以这么理解。”
短暂的静默,只余周围虫鸣聒噪。
“也不一定,”她抬起头来看他,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没准到时我们就离婚了。”
严觉感觉呼吸一窒,他没有回答。
“怎么不说话了,想不到?”她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以为我会赖着你吗?”
下一秒她突然越过他,站在了他面前,手电的强光打在她身上,照着她的肤色近乎透明,“说真的,22岁你第一次见我时,你怎么看我·····”
她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那点想要知道答案的迫切紧抿在她的嘴唇里,微微颤动着,呼之欲出,然而脸上却一派淡然。
严觉看着她,一样的瞳孔,黑曜石般的。
视野突然迷离起来,许多零星的片段在眼前交替闪过,渐渐拼凑出一张原始的面孔来·····
那是在一个晚宴上。
当时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鱼尾裙,头发高高束起挽成一个圆髻,在周遭浓重脂粉气的掩映下,显得清丽脱俗的。她跟在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身后来到他面前,腰线绷得很直,脸上挂着点虚情假意的微笑。
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她是那类当时在上流社会里最不被看好的暴发户的子女,她们被认为是混迹在觥筹酒宴里的乡野贵族,只为了循着铜臭去猎取一个合适的金龟婿。
她来到近前,朝他微微颔首,耳畔的两粒翡翠耳坠像是有了痛痒般,随着她的动作,躲闪着,流光溢彩。
“你好,我叫杜苑。”
她举起酒杯与他轻碰,杯身传来的颤动,荡漾了他的一派沉着睿智。
她喝酒的动作十分优美,恰到好处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从她下颌蜿蜒到脖颈的一道优美弧线,“倏”的消失在了两节深邃的锁骨里。
那么突兀,那么猝不及防。
让人意犹未尽。
如果不是在看到她微垂双眼里木讷的眼神以及隐藏其中的倦怠和挣扎。
他怕是要沦陷了吧。
沦陷在这尊惟妙惟肖的提线木偶里。
但他又何尝有资格去品评别人?他看着整个会场,在他身上,她身上,以及他们身上,无数操纵线被吸纳入看不见的利益漩涡里,缠绕着,裹挟着,纠结着,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们其实都一样,他在心中轻叹,一样的身不由己。
半年后,他们结成了傀儡夫妻,两家公司兼并,成为行业巨头,一时无人能撼动。
收回思绪,他们现在所在的,是来时的高岗,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高速公路,明黄的车灯像硕大的星星在公路上游移。视野尽头,绚烂霓虹掩映下的城市上空只剩下窄窄的一条边,置身在黑影幢幢的草木下,周围是不知名的山野精灵的鸣叫,梅雨季节还未过去,微润的晚风吹在脸上,像是被松鼠毛茸茸的尾巴拱了一脸,痒丝丝的。
“那么现在呢?”见他不说话,杜苑又开口道,“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赔本的买卖?”
她微微眯着眼,饶有兴致的打量他,不愿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的话有点多了。”严觉盯着她沉声道,这是一个警示,说明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深究,说完便把手电移开,绕过她径自往前走。
杜苑了然的笑了笑,虽然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至少明白了一件事:他不是不在意这个问题。她又站了一会儿,直到四周完全陷入黑暗,才循着林木间隐隐约约的亮光走了下去。
楼楼没发现她字用的频率太多了,看得好累么
感觉楼主文笔还可以,但是文中没必要的描写太多了,没有吸引力,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我觉得楼主把那些没用的事删一删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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