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只有自己主动时才淫1woi乱有性欲。薯。缕。葫?

该用户的其他资料
在此可输入您对该资料的评论~
(window.slotbydup=window.slotbydup || []).push({
id: '4540180',
container: s,
size: '250,200',
display: 'inlay-fix'
资料评价:
所需积分:0Mixi恋爱无弹窗全文阅读,无弹窗Mixi恋爱5200全文阅读
Mixi恋爱全文阅读
Mixi恋爱正文阅读
原定周五晚上去上海的,可是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日本朋友波田先生的电话还没有来,估计客人没约好,所以我就临时取消了行程,约了董姐明天中午一起去SPR咖啡谈事情。哪知道晚上我正在淋浴时,电话铃声响了,急匆匆一身水珠裹着浴巾冲出来一看,是波田先生。他说客人约好了,明天请来上海吧。
一年里不知要跑上海多少趟,可是感觉从来没有这趟难!翌日一早,我飞奔到办公室,将没有来得及打印的资料拷到U盘里,然后打的直奔汽车站。上车以后给董姐打了个电话,对她说对不起,有急事去上海了。车上高速后,驾驶员打开车载DVD,我一看是《保持通话》,兴趣黯然。这部片子我敢说至少被动看过30多遍了,除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什么”的台词还能够勾起我的思考之外,基本上处于*后的不应期。我将目光移到窗外,嫩黄色的油菜花田一片连着一片,高低错落,连绵起伏,河岸边、公路旁、树林里、房前屋后到处都是,美极了。虽然隔着玻璃,但我仿佛能嗅到扑面而来的花香。
车到江桥时,一排**持枪荷弹挡住了去路。一个穿着黑色警服的人走上车来说,世博安检,所有人带行李下车,凡行李未随身携带,统统没收。我一看这架势怎么有点像电影里的镜头啊。一群老百姓在城门前排着队准备进城,敌人端着枪走来走去,似乎要从队伍里抓出个潜伏着的地下党。我一面为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而暗自发笑,一面随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一起,像鸭子一样被赶进了一个用木板临时搭成的鸭舍里,逐一验明证身。还好,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是个女警察,要不然真他妈恶心死了。
整个安检过程花了整整30分钟!一个人30分钟,二个人就是1小时,媒体上说世博总接待量将超7000万人次,换算成时间就是3500个小时,除以24,就是175天。OMG,光安检就要175天!每天进出上海的车流物流人流这么多,几个月下来会不会有人像玉树地震救援一样累死在安检第一线啊。我祈祷不要因为世博,我们国家又多出几位烈士!尽管我心急如焚,尽管我暗自叫骂,但一点办法都没有,听说今天世博预演,国家领导人都来了,肯定是不能出半点差池的,上次人家小日本的爱知万博(世博在日本的说法)可是零事故!道理我懂,但无缘无故被当成嫌疑犯一样的,心里头不是滋味。
比预定时间迟了近一个小时到达上海长途汽车站。一出站口,就感觉像到了建筑工地一样,推土机、搅拌机、塔吊、安全帽一下子就把眼睛塞的满满的,风一吹,尘土飞扬。因为世博,上海从好几年前开始就变成一个大工地了,如今世博马上都要开幕,作为上海窗口之一的长途汽车站门前怎么还乱糟糟成这般模样呢?我正想找个地方躲避一下风沙,忽然看见蔡哥从两辆压路机中间向我挥手,他是专门来接我的。本来我打电话给死党老D让他来接,可是老D说一个月前就和以前工作单位的几个80后男生女生约好一起吃饭,所以他就让蔡哥来接我,让我们和波田先生一起先吃着,他那边应付完了再赶过来。
蔡哥本来是老D的死党。老D介绍我们相识的那天晚上,一起吃过晚饭后,蔡哥知道我喜欢唱歌,非要请我去K歌。老D一来酒量不行,二来破锅底嗓子,五音不全,听他唱歌感觉像杀鸡一样,对着鸡脖子抹了一刀但鸡没死,直着嗓子嗷嗷叫,扑腾扑腾做最后的挣扎,现场难受程度不亚于当事鸡。老D知道这是自己的软胁,所以每当朋友聚会去K歌时他总是找借口不去。但这次是我跟蔡哥初次认识,如果不去可能觉得不太好,就主动对我俩说,你们吼你们的,我睡觉。
蔡哥不愧是出入上海十里洋场的老手,2分钟不到就搞定了一个包房。老D开着车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就到了定西路**夜上海门前,一个服务生把车开去停泊。我们三人刚入大堂,一个身材火辣的长袜女郎迎了出来,紧紧挎住蔡哥的胳膊,一面引领我们踏上闪着霓虹的楼梯,一面对着对讲机说A6的客人到了,把音响打开来。入了包房,长袜女郎给我和老D分别递上名片,我一看是妈咪。蔡哥说这是我俩哥们,D总和郑总,郑总是从无锡过来的。蔡哥边说边点燃一支烟,朝那个妈咪吐了个圈圈,接着道:一瓶XO、一瓶法国1738、三个小妹。那个妈咪在蔡哥左腮上亲了一口就去安排了。我对蔡哥说不能再喝了,刚才不是已经喝了不少啤酒了么,再喝就倒了。蔡哥说如果是哥们就喝,不要像老D,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一会儿,包房的门开了,那个妈咪领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小姐走了进来,在我们三人面前一字站好。蔡哥说郑总你先挑吧。我说蔡哥你先来。虽然平时到歌厅唱歌我也喜欢找个小妹活跃活跃气氛,但真的让我像买西瓜一样挑熟没熟,我还真的是个外行,而且感觉特别不自在,所以每次总是朋友们帮挑好,自己拾个现成。蔡哥见我这么腼腆,就不再勉强,点秋香一样点了三个。
陪我的那个小妹身材很阿娇。一件超短连衣裙让鼓鼓的**有1/3露在外面,*深不可测,让人产生无限遐想。言谈中知道她是南京江宁人,22岁,姐妹们都喊她兵兵。老D从一进房间就躺在沙发上装醉,还故意脱掉皮鞋,把两只臭脚翘在沙发上,让小姐们误认为他素质不高,离他远远的。蔡哥则左搂右抱,两个小妹轮番劝酒,不一会儿唱歌就开始跑调了。我与兵兵合唱了一首《广岛之恋》后,开始一个人唱日文歌,兵兵可能因为听不懂,坐不了几分钟就跑出去一趟,三个来回后,蔡哥责问她道:你今晚坐几个台?再出去你找你老板要钱去。我说蔡哥算了,小姐不容易。蔡哥鄙夷道:小姐是不容易,大腿一拉钱就来了。我无语,继续唱歌。等到我和老D要回去时,蔡哥意犹未尽,说你们先走吧,呆会我打车回去。我想他今晚可能要带小姐出台,便不再多问,和老D一起告辞。结果第二天见面时,蔡哥脸划破了,我问怎么回事?蔡哥说别提了,昨晚磕破的,钱包也丢了,系在腰带上的玉碎成了两半,定西路那地方以后不能去,定西定死谐音,多亏那块玉,不然老命不保了。
从那以后,我和蔡哥很自然地变成了“六种人”中的一种了。只要我来上海,蔡哥总是热情万丈,吃喝玩乐不仅全陪而且全包,经常让老D在一旁看景,显得有些多余。有一次老D实在觉得脸面上挂不住,和他吵架说郑老三是你同学还是我同学?蔡哥说咱哥们还分那么清干嘛?有钱同花,有女同享,这叫患难之交,你懂不懂?让老D哭笑不得。
坐上车后,我让蔡哥把车开到康定路。我打电话给波田先生,波田先生说,那我就在静安区法院门口等你们吧。20多分钟后,我们接到波田先生。我问波田先生想吃中国菜还是日本菜,波田先生说日本菜好长时间没吃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让蔡哥继续开车去徐家汇的蒲汇堂路,那里有个日本村。
我这人恋旧,吃饭也一样,不熟悉的饭店尽量不去。日本村里有家料理店叫百合,几年前跟日本朋友去过,感觉口味和价格还能接受,可能是当时和店老板递过名片吧,以后每年春节前总是能收到三张100元印着樱花的优惠券,让我虚荣一下。我和波田先生落座后要了两瓶啤酒,一瓶麒麟,一瓶朝日,蔡哥因为要开车不能喝酒,点了一大瓶橙汁。一看MENU,蔡哥乐了,说比娄山关路便宜多了,点了三份「128元放?」(自助餐),要了四份「刺身盛り合わせ」(生鱼片拼盘)。我对蔡哥说每个客人都像你这样吃生鱼片,这店迟早关门。蔡哥说我属猫喜欢吃腥,波田先生听懂中国话,一脸疑惑地问,中国属相里还有属猫的?我和蔡哥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两瓶啤酒和一瓶饮料快要喝完的时候,老D气喘嘘嘘赶了过来。我一面将他托我翻译的资料和U盘交给他,一面埋怨道:请波田先生帮忙你还迟到,下次再让我拉皮条我不干了。老D说下次不让你拉,我拉,海龟女,研究生,内科主任,有没有兴趣见见?我说见了也白见,我又不在上海工作,人家会考虑远嫁他乡?自从我离婚之后,老D还算哥们,一直惦记着我的终身大事,相继为我介绍过好几个了,可每次都是见面死,临了还会送我一句:怎么长的跟油条差不多高。我那个气呀,看不好就看不好,怎么还笑话人呢。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素质?!你老D也是的,自己他妈的像吃了尿素一样长一米八几,让女孩们误认为你的死党肯定也是个大帅哥,兴冲冲来见却发现是武大郎,心理落差能不大么。所以,我总结一条规律,身高和长相不如人的人千万不要去相亲,相了只会给自己的自尊雪上加霜,只会给别人增添一份笑柄。像我这样的男人,要相貌没相貌,要气质没气质,能让女人看上的唯一法宝就是必须让她先知道你勤劳温柔的一面,否则还是当王老五好。
下午事情办的非常顺利。要见的客人是波田先生的大学同学长谷川一郎先生,外高桥一家日资企业的老板。老D想和他公司合作,知道我认识不少在上海滩混的日本人,所以就让我打听一下。哪知道歪打正着,那个公司老板长谷川先生和波田先生是东京大学的同学,当老D像复员军人一样把连在居住小区获得的所有奖章和证书都展示给长谷川先生看后,长谷川先生当场拍板OK。老D很激动,晚上邀长谷川先生一起在茂名南路的花园饭店happy了一把。
第二天中午,蔡哥带着老婆和孩子到漕河泾汉庭快捷酒店来接我,为我送行,老D先去真南路接补课的儿子小虎,然后再送到学校里,直到1点钟才赶到。我说老D呀,你想把我们都饿成小鸡肚肠是不是?老D说,昨晚回家迟了,老婆说今天再表现不好,就没的家回了。哎,上海男人真累!上海老婆真牛!席间,老D接了个电话,刚说两句,就把手机递给我说他老婆有话跟我说。我接过电话,问候道:尹兰你好,好久没见了,还好吧。尹兰道:还好,刚才听老公说你下午回无锡,能不能今天不走,我想跟你说件事儿。我说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她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说晚上无锡那边还有个活动,已经说好了,你的事急不急?如果不急,等我再来上海时再说可以么?她说那好吧,那就下次吧。
本想坐动车回无锡的,到火车站一看,2个小时以内的车票已经全部售罄,没办法又折回汽车站。回无锡的车人不多,我刚对上号坐下,就看见说说笑笑上来三个女孩子,走最前面的穿一件浅黄色上衣,深咖啡色裤子,脚上一双镂着银色花边的平底绒鞋,手里拿着车票找座位,一眼看到我,诧异地说:郑总您好,您也来上海了?
我凝神一望,眉清目秀,好漂亮的一张脸!我心咯噔一下,有种触电的感觉,虽然已过了骚情的年龄,但看到美女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可是我头脑即使比英特尔处理器转的还快,也没想起来她是谁。你是……?我试着问。她提醒我道:郑总您不记得我了呀?我是陈轶玲呀,鞠总让我找过您的。哦,哦,想起来了,原来是小陈呀,我恍然大悟。鞠总以前是**局副局长,16岁参军,30岁转业到地方,按《公务员法》规定,去年47岁时工龄满30年,主动申请退休,应聘到上海一家公司干副总,可能是考虑到他在无锡的人脉资源,前不久总公司派他回无锡分公司干了一把手老总。好像是两年前鞠总还当副局长的时候,让小陈找过我一次,帮她处理过无锡分公司的事,现在想想,原来鞠局长在没退休前就已经和这个公司勾搭上了,当时还使美人计让小陈带四条软中华贿赂我,我考虑到是鞠局长让她找我的,死活没收,否则老鞠同志背后肯定骂我祖宗了。
陈轶玲她们的座位有两个在我前面一排,一个和我并排,小陈见其中一个女孩握着票站在我身旁为难的样子,就主动和我坐在了一起,然后向我介绍她的两个同伴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惠慧和李菲菲,我们一起在总公司培训的。我说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那个叫惠慧的女孩一听,扑哧笑了起来,两个小酒窝煞是好看:怎么你说话语气跟日本鬼子差不多。陈轶玲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惠慧,郑总是日语协会的会长啊。我说小陈,你别听鞠总瞎说。惠慧吃惊的望着我,说道:日语协会是干什么的?是不是跟汉奸差不多?我哈哈笑道:潜伏看过吧?我是余则成,深入敌人内部的。惠慧说余则成帅呆了,我喜欢。不过,看到日本人我就来气。我说就余则成那蜜蜂眼还帅呆了,什么品味啊。再说我又不是日本人,你气什么?惠慧说反正跟日本人在一起没一个好东西。我无语。对于这样的愤青,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车在高速上飞驰。由于昨晚和老D、蔡哥他们疯到夜里两点,不一会儿我就开始打瞌睡,迷迷糊糊中感觉装在裤兜里的手机在振动,我下意识地想用左手掏手机,却发现手臂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睁眼一看,陈轶玲娟秀的脸庞正紧紧地靠在我的胳膊上睡得正香,让我动弹不得,一阵香水味袭来,沁心入肺,很是受用。我想难得有机会和美女这么亲密接触,所以任凭手机振动就是不接。谁知道那个挨千刀的却锲而不舍打个没完没了,无奈我只好装做要睡醒没睡醒的样子稍微动了下身,陈轶玲异常敏感,睁眼看到自己这模样,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倏地离开了我的臂膀。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掏出手机,一看是林胖子,没好气地道:你他妈赶时间上刑场是不是?不知道老子正春眠啊。林胖子笑呵呵地说春眠闻啼鸟,又跑哪遛鸟去了?我说遛你个头,在上海回来的路上。林胖子说郑总息怒,等下让你见个人。我说谁?林胖子故意卖关说现在不能告诉你,到时你就知道了。我告诉林胖子今晚本大爷没时间,因为已经和董姐约好今晚谈事情的,本来是约好昨天的,临时去上海,改今天了。林胖子说爱来不来,只要你不后悔,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胖子名叫林石洋,某非国有银行驻锡某区支行行长,和我的关系是同学兼老乡,大学毕业后一同分配到无锡,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把我舅舅家的表妹,也是我们高中同班同学的祁晓晓变成了他老婆,还让我见面喊嫂子。今天这小子特意拿我一下,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有心不去,还真怕万一错过什么了后悔,有心去,已经和董姐约好,再爽约我以后在董姐面前怎么做人啊。我正理不出个头绪时,手机又开始振动了,我以为是林胖子正要发火,掏出来一看,我乐了,屏幕显示:沈晶晶。
沈晶晶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网友,上海某航空公司票务代理。有一次我陪日本朋友铃木一生先生在上海考察,突然日本来电说他爸爸病危让他当天务必赶回去,可是当天机票买不到,我就带着铃木去找沈晶晶帮忙,这样我们就从网友变成了朋友。这次去上海本想请她吃顿饭致谢的,可是实在没腾出时间来。我说晶晶你好,她说郑总你好!在哪呢?我说从上海回来的大巴上。她说你不是说到上海后要请我吃饭的么,为给你一次讨好美女的机会,我两天没吃东西了。我说真假的?她说骗你小狗。我说你才是小狗呢。就听到沈晶晶得意的笑声。我告诉她,一到上海,感觉地球自转速度特快,时间不够用,没能联系,抱歉,下次一定请你吃海鲜。沈晶晶说你那海鲜都成标本了,估计恐龙的牙都不一定能咬得动。我嘿嘿笑着说要不你来无锡,请你吃太湖三白?沈晶晶说算了,不要开空头支票,反正我记住你欠我三顿饭。我说好说好说,下次一定请,君子一言,宝马难追。陈轶玲不知何时已毫无倦意,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我,可能被我最后那句话感染了,也不经意地窃笑起来。对我道:郑总挺幽默的。我说现在都用激光,不用油墨了。
车到站后,我让公司驾驶员小刘把车开过来。单位里配我一辆专车,除非万不得已,休息日我都会放驾驶员假的。今天胖子说的酒店有些远,所以我就让小刘提前来等我。我问陈轶玲她们怎么走,陈轶玲说她男朋友一会来接。我对惠慧道,有缘同车,还让你上了一堂爱国课,谢谢你的教诲,下次请美女吃饭。惠慧说,想请客呀,那就去湖滨饭店吧。我说好好,去迪拜也行。说完便不再耽搁,让小刘把车开到林胖子说的蠡湖边上的水晶坊。途中,给董姐发了个短信,撒谎说:董姐,今晚突然有外事活动,我们下次再约吧。外事无小事,我想这点董姐肯定能理解。
到了水晶坊,服务员列队像迎接外宾一样齐声说:欢迎光临水晶坊。其中一个小姐问:请问您有没有预定?我说林行长定的。那小姐说:请跟我来。我跟在身高比我高至少10公分的服务员屁股后上了楼梯,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包房,见李大同、刘昭宪两个高中同学已经到了,没有林胖子踪影。我问他们道胖子呢?他们说去机场接人了。我接着问接谁?李大同说胖子不让说,接来你就知道了。我说又不是接汤唯需要这么故弄玄虚吗?于是我给林胖子打个了电话:我到了,你他妈能不能快点?三缺一。胖子说处座和老狼都到了吧,你们先喝喝茶,我15分钟左右就到。刘昭宪在市政府某局混了个处长,平时大家都喊他处座,搞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还是国民党;李大同开了一家旅行社,虽然个头还可以,但模样长的委屈了点,他有句口头禅:黑夜给我了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一**夜**情。兄弟们就送他一个特般配的称呼:老狼。
我让服务员沏了一壶洞庭西山的碧螺春,刚聊了没有5分钟,我表妹,也就是林行长现任夫人祁晓晓进来了,一看到我就问表哥好。我说晓晓怎么瘦了,是不是胖子最近欺负你?我纳闷平时胖子喝酒一般不带家属的,今天怎么让表妹也来了?是不是真有家庭矛盾需要我这个当表哥的还有老同学出面协调啊。表妹不会打扑克,我又打了胖子一通电话,我说**早就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你孙子怎么还在爬行啊。胖子说人不急鸟急,太湖大道正赌车呢。
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胖子,我感谢你八辈子祖宗,你怎么把她给接来了!当胖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一下子怔住了,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黑风衣,内衬一件白毛衣,脖子上围着块丝巾,马尾巴高高翘着,匀称、简洁、西施一样的身材透出一种让男人感到窒息的吸引力。周雨滟,这个刻在石头上会烂、刻在心上天天流血的名字,这个曾经让我情窦初开、夺走我初恋(其实是单相思)的女人,这个曾经刺激我雄性激素过量分泌,总是在梦遗里扮演对手戏的女人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有点疼。胖子坏笑道:碧草青青花盛开,山伯又见祝英台。我一个箭步走上前,彬彬有礼地握了一下22年前就一直想握的那只小手,对周雨滟道:我代表600万无锡人民欢迎周雨滟同学视察无锡!周雨滟被我和胖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依旧挂着不显山露水的笑容,道:发觉你俩比上学时贫!晓晓、老狼、处座分别和周雨滟寒暄后落座,一场聚散别离20多年的追思晚宴就这么开始了。
席间,我问周雨滟这次来无锡有何公干。她说是学院派她来参加一个研讨会的,我说听说你大学毕业后去了美国,怎么又跑回来了?她说一言难尽,所以回来后也没跟同学们多联系,现在在广州教书。我说广州太远了,长这么大就去过一次。她说广州马上要开亚运会,到时约大伙儿一块去玩吧。我说好。
以前曾隐约听晓晓说过,周雨滟婚姻不是太幸福,找了个男人酗酒,而且经常无缘无故打骂她,据说临分娩的前一天还被打住进了医院。后来,一直等到孩子上了小学,她才带着孩子离开了那个家。我很同情她,常常感叹红颜薄命,漂亮女人嫁不到好男人。自从上大学后我们彼此就没有联系, 20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当初我心里对她的那份朦胧一直初恋一样萦绕在心里,挥之不去,但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她。当时班里男生晚上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滔滔不绝的总是班里的女生,我在一次口误中把自己的偶像说了出来,结果第二天满班尽是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俩,搞得我差点转学一走了之。胖子、老狼、处座和晓晓都知道周雨滟是我的一块心病,所以当我离婚后,晓晓对我说过,表哥你当时要是胆子大一点,周雨滟不至于嫁给别人,你的婚姻也不会这么失败的。
吃过晚饭后,我对周雨滟说要不要一起去happy一下。周雨滟说不了,今天赶飞机有些累,反正在无锡还要呆几天,有的是时间。我说你呆几天,她说要到30号。我说知道了,那我们再联系吧。胖子和晓晓开车送周雨滟去她开会的太湖花卉园度假区,我和老狼、处座三人则打车直奔中山南路的江南良子足浴。
礼拜一上午总是比较忙的。一周的工作必须安排妥当,一周的酒场也基本上要排个大概。助理小佟告诉我说,11点钟举行为玉树地震捐款活动,公司老总500元,副总400元,部门经理300元,办事员200元。我下意识地摸了下钱包,掏出来,数了四张给小佟,小佟没接,说捐款要自己捐。我说好,那9点钟我们先开个碰头会,你通知一下部门经理。
我刚要起身沏茶水,电话铃响了。我急忙拿起听筒:喂,哪位?电话里传来浑厚的男中音:还以为郑总君王这早朝呢,上班挺准时的嘛。我一听是老鞠,就笑了:鞠局长查岗啊。老鞠同志虽然从副局长的位子上退下来了,但我们在一起还是喜欢喊他局长,老鞠好像也不反对这个象征成功男人的称谓,对我道:听说昨天去上海的?是不是去见女网友了?我哈哈一笑,说:网友没见着,艳遇一大堆,我正要找局长大人算账呢,你手头那么多资源却从来没见你发发慈悲救济一下。鞠局长道:人家都是80后,你就别糟蹋祖国的花朵了。我说你落伍了吧,以前兔子不吃窝边草,现在兔子不这么想了,兔子说我不吃,难道让别的兔子来吃吗?草也不这么想,谁吃不是吃,为什么不找个脸熟的来吃?老鞠被我逗的没有办法,说好好,下次带你去内蒙草原,让你一次吃个够。我说哥哥呀,你是不知孤枕难眠的苦滋味。说吧,有何吩咐,我9点要开会。老鞠说晚上请税务局的几位领导吃饭,你一起来吧。我说好,就挂了电话。
除非实在脱不开身,只要是老鞠请客,我一般肯定会去架势的,况且我头脑里转了一下,说不准陈轶玲她们也会去,那不就又有了和美女们亲密接触的机会了么。我把自己分管的几个部门经理召集起来,将本周的几项工作逐项落实,考虑到五一放三天假,又将五一过后必须尽快做的几件事一并研究下,提前准备,未雨绸缪。助理小佟说五一前还有三份报表要报省公司,已经做好放我邮箱了,请我审核一下。我说开过会我就去看。
朝会结束后,累得头昏眼花,我正想站起来伸个懒腰,手机提示有短信,打开一看是老D:木头,在干嘛?我回复:蛋疼,在按摩。老D问:昨晚和周雨滟做俯卧撑累的?我心想肯定是林胖子告诉他周雨滟来无锡的,于是回到:胖子还说什么了?向**保证,昨晚就碰了她一下手。老D打了个笑脸,胖子说昨晚你向人家propose了。我操,这个死胖子,尽破坏我的崇高形象。我回到:老D你是包青天,你可不能道听途说。老D道:我知道你不是牛粪。我打了个笑脸,表示严重支持。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我给周雨滟发了个短信说:雨滟你好!在开会吧?本想今晚请你吃饭,但单位有应酬,明天你有无时间?过了15分钟左右,周雨滟回我道:今天我也不行,会上有安排,明天应该可以。我回道:那就这么定了,明晚,不见不散。我让小刘开车把我送到老鞠定的酒店后,就让他回去接孩子了。老鞠陪税务局的两位领导已经先到,我一看没有陈轶玲她们的身影,稍微有些失落。老鞠没容我多想,让服务员拿来两床扑克牌,四人围成一圈开始打掼蛋游戏(一种流行于江苏的扑克牌打法,类似于升级和跑得快),一边打一边还说饭前不掼蛋,等于没吃饭。
第二天早上,我就开始后悔昨晚不应该去喝那场酒的。可能是因为打完扑克牌后没洗手,又用脏手揉眼睛了,反正从半夜开始就发觉右眼特别疼,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跑镜前一照,整只眼睛被眼屎粘在了一起,用清水冲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能睁开来却吓了一大跳,眼珠子红的不亚于兔子。
班是肯定上不成了,必须去医院找眼科医生。我给处座打了个电话,没人接,接着又打,电话那端传来处座不耐烦的声音:你丫周扒皮啊,这才几点。我说处座别生气,我也不想打扰你黄粱美梦,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这不一生病就想到你这棵稻草了么。处座听我这么一说,吓了一跳,追问道怎么了?我说眼睛肿的睁不开,你有没有熟悉的眼科医生?处座不屑道:我操,还以为你得艾滋了呢。你不是认识**大学日语系的赵老师么,她老公就是眼科主任。我说想起来了,谢谢处座。于是挂了电话赶紧就给赵老师打,可是打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声音:您拨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候再拨。赵老师家的电话我又不知道,没办法,我就一直打,直到8点过后,赵老师的手机终于传来嘟嘟的声音,我心花怒放,迫不急待地说:赵老师您好,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我害眼病了,请问您老公今天上不上班?赵老师为人很客气,说上班的。我问他今天什么班?在门诊还是在病区?她说你把电话先挂掉,我帮你问问。我说好。不一会儿,赵老师的电话来了,我没等电话响两声就按了接听键:赵老师您好。赵老师说,我和我老公说过了,你直接去眼科病区找他,不过9点钟他要查房,你最好现在就去,他的号码你记一下,189……。我万分感谢地挂了电话,然后蹬蹬蹬地跑下楼,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还是迟了,27病区眼科医生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女的在看片子。我问:请问姜主任在不在?那女的头也没抬说:查房去了。无奈,我只有等。等了大约一个小时,一个男医生在几个女医生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我盯着他胸前的牌子使劲看,果然姓姜,于是还没等他坐下来,我就说姜主任您好,我是赵老师的朋友,她早上给您打过电话吧。姜主任抬头看了我一眼:哦,是和我说过,你眼睛怎么回事?我说您先看看吧,夜里开始感觉不对劲的。姜主任看了半天,在我眼上、脸上又摸又按,我心想当医生真好,想摸谁就摸谁,想摸哪里就摸哪里。他问我疼不疼,我说疼;他接着又问眼屎多不多,我说多。姜主任不再多问,拿出一张处方签就开始开药,我忍不住问:姜主任,严重不严重?姜主任说红眼病,挂三针,再滴点眼药水,应该没事。我说谢谢您了姜主任,便拿着处方去收费处交钱。
找熟人看病就是好,一来不用排队挂号,二来开药时也不会被宰,姜主任帮我开的三天药还不到100块钱。我心想等眼睛好了以后一定要请姜主任和赵老师吃顿饭以表谢意。我一边挂水一边想,今晚答应请周雨滟吃饭的,眼睛红成这样怎么见她呢?
人活一辈子不是想认识谁就认识谁,也不是不想认识谁就可以不认识谁。有人测算过,一个人一生中可能认识的人有:亲戚200,小时玩伴和邻居200,幼儿园大中小班及小学每班算60,有540,初中高中6年每年100,有600,大学算你400,工作每年认识100,30年3000,网友200,老婆家200,总共约6000人。我虽然也算是个交际很广的人,不过肯定不会认识这么多。可是,有一个人硬是挤进这6000里面来,我想不认识都不行,那个人就是惠慧。
我正闭目养神打点滴的时候,忽然感觉左腿被人用脚踢了一下,正想发火说没长眼啊,一看是个女的,脸上捂着口罩,白衬衣外加一件黑色收腰风衣,风衣是敞开的,及膝小碎花裙,一双黑色丝袜显得小腿十分性感,一条咖啡色长靴,一头秀发烫的很匀称,十分自然地散落在肩上。我还在纳闷时,口罩女说话了:哟,大坏蛋,怎么了?我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谁,没当众喊我大汉奸已经烧高香了。我说红眼病。惠慧瞟了我一眼道:还好,没两只都红,你是看人家挣钱多眼红还是看人家当官眼红?我哈哈一笑道:都这样了还取笑我?我看惠慧手上拿着打针的小牌子,就问道:美女怎么了?惠慧道:一出差扁桃体就发炎,昨天就开始打针了。我刚哦了一声,惠慧就在我身旁的空位上坐下来,我说离我远点好不好,传染。惠慧说没事,你高度不够,传不了。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打点滴是件非常枯燥无味的事!狭小的区间内挤了这么多人,汗味香水味屁味臭鞋味掺杂着药水味什么都有,再加上人来人往,乱轰轰的,不要说带本书来看,就是墙上的电视里放三级片我都不会有兴趣。我嘴上虽然说让惠慧不要坐在我身边,可当她真的坐下了,我心里反而感觉美滋滋的。美女真是调节心情的良药,虽然身边的这个女人有些桀骜不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越是这样不是更能激起男人的冲动和征服欲么。我偷偷地斜了一眼惠慧的胸部,两个小山峰高高耸立着,真想伸手去摸一把,试一试它的弹性和柔软度。我担心被惠慧发现我的偷窥,目光只在她的胸脯上停留了1秒钟就迅即闭上,心里说就当是看惠山的大茅峰和二茅峰吧。我承认我的行为有些不卫生,不过在这个烦闷抑郁的上午,我想就让自己的思想流氓一回吧。
当我十分惬意地沉浸在意淫之中的时候,不争气的手机开始振动了,我这才从幻想中惊醒,用左手慌忙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按了一下接听键。我问:喂,那位?对方是个甜美的女声:郑先生您好!我是中*国*移*动的客户经理许媛媛,您接听我的电话是免费的,可以占用您几分钟时间么?我说什么事,请讲。她说从您的话费记录来看,您已经连续12个月每月消费超过600元,您已成为我们公司VIP金卡用户,我们将为您提供24小时全方位服务。我心想包括不包括性服务?话到嘴边觉得太下流又咽了回去。我说好,以后有什么需要你服务的一定找你。没等她回话我就按了一下断开键。哪知道1分钟不到,又收到10086发来的短信:请您对刚才客户经理的服务打分,满意回1,不满意回2。我心里暗骂:中*国*移*动,TNND,搅了大爷的好梦。
我正要把手机重新放回裤兜的时候,手机又振动了。操,又是哪个龟孙子!怎么专门趁我一只手不方便的时候来电话呢。我一看屏幕:+。这不是国际长途嘛,日本朋友来电话好像都显示这样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还是不接?接,旁边都是挂水的人,而且还坐着个愤青,一说日本话,就我这模样,100%会被认为是小鬼子。不接,如果有急事怎么办?我下意识地按下了接听键。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もしもし、?さんですか??木です(喂喂,郑先生吗?我是铃木)。
我一听是铃木,放心了,因为铃木会说中国话,于是我对着话筒轻轻说:铃木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了,请你用中国话说好吗?。
何で中国?で喋らないといけませんか(为什么我非得说中国话呢)?日本人喜欢刨根问底,铃木也不例外。
今、ちょっと……(现在稍微有些……)。我不自觉地冒出来一句日语,拿眼看了一下惠慧,她正像观马戏团里大猩猩表演一样看着我呢。
なんかありましたか(发生什么事了吗)?铃木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接着问。我心里那个气呀,铃木你个龟孙子,好解释我能不解释么。没办法我只有孤注一掷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用日语接着问他:急に??で、なんかありますか(突然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铃木说:4月30日に上海に行きます。男性2名女性3名。一?に万博を?に行きましょう(4月30日去上海,两男三女,我们一起去看世博吧)。
我心想这龟孙子也会赶时间,5月1日是世博园开园第一天,人肯定超多,而且据说开园前三天是指定日,能不能进去还不一定呢。不过,听他说有三个日本妹妹一起来,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ok,??がないです(OK,没问题)。
铃木接着说:?しいスケジュ?ルはメ?ルで送りましょう。(那将详细的预定行程表发你邮箱吧。)
我说OK,就挂了电话。
我刚把手机塞到裤兜里,惠慧就开腔了:日语还是挺好听的嘛!我笑了一下,算回答了她。惠慧接着说道:要不我也学日语?郑总收我做徒弟吧。我说你也想当汉奸?惠慧说我当翠萍。我说徒弟可以收,就怕师傅没时间教。惠慧说郑总告诉我QQ吧,我说我没有QQ。这个倒不是骗她,我真的没有。我知道申请个QQ号不是难事,但是我心里一直对QQ耿耿于怀,因为QQ,一*夜*情、网络犯罪让不少人铤而走险。那MSN总该有吧,惠慧仍然不死心地问,我说有。我用左手从口袋里摸出名片夹放在腿裆上,拽了半天拽出一张名片给了她,上面有我MSN邮箱。
当天晚上我没有去见周雨滟,下午我给她发了个短信:雨滟,对不起,我今天跟老总有事来宜兴了,要很晚才能回无锡,我们明天见面吧。我故意撒了个谎,一来是不想让她知道我生病了,就现在这模样像做过变性手术的红太狼一样太影响我形象了。还有一层原因,虽然我内心深处一直有她,但时隔22年我对她的这份感情究竟算什么我一时迷惘了。我想我暂且一个人安静地呆着,自己去承受因为疾病所带来的不安与恐慌,祈祷明早一觉醒来眼睛又会恢复狼一样的光芒。
第二天我仍然没有去上班,去医院挂完水以后就回家休息。下午我让驾驶员小刘把车开到我住的小区后就让他回去了。5点钟我从家里出发,去太湖花卉园接周雨滟,路过人民中路吴良材眼镜店时,把车停下来,进去买了副墨镜戴上,上车以后对着倒车镜照了照,做了个鬼脸,自我感觉还不错。
周雨滟一见到我,就笑了,说怎么打扮得跟黑手党似的。我说老相好来了,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觉,眼睛有些红。周雨滟听了,依旧带着冰山似的笑容说谁是你老相好。我说我又没说是你,接下来她就沉默不语了。我说今天我带你去个地方,是整个无锡城里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周雨滟没有多问,只回答我一个嗯。她永远都是那种海市蜃楼般若即若离,让我舍弃可惜、不舍又得不到的感觉。
我在南长街SPR门前把车停好,和周雨滟一前一后走进玻璃门。一个很眼熟的女服务员迎上来对我说:郑总您预定的房间在这边,请随我来。穿过大堂的时候,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正用钢琴忘情地弹奏贝多芬的《consecratelice》,我忽然看见窗户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桌上点着一支蜡烛,正和她对面的一个模样英俊的男生在窃窃私语着。我纳闷她怎么会约会这么年轻的男生呢?难道说她有恋弟情结?我怕她看见我,急忙用手挡了一下脸,随即进入包厢。
周雨滟应该没有觉察我的这个细小的动作,她一边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身旁的沙发上,一边对我说咖啡厅环境不错。我说那当然,特别适合谈恋爱。周雨滟微微笑了一下。我将menu递给她说想点点什么?她说这是她生平第二次进咖啡厅,不太知道,还是你来点吧。听了这话我感到有些心酸,我说那就来两份石锅和两杯咖啡吧,她说行。于是我按了一下呼叫器,一个服务员开门进来,问先生需要点单么。我说两份SPR招牌石锅,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其诺,都要大杯的,一个中果盘,再来一盘瓜子。
吃过石锅拌饭后,咖啡上来了。我对周雨滟说卡布其诺味道不错,你尝尝。她说两杯咖啡有什么不同么?我指着桌上的两个杯子告诉她说拿铁和卡布其诺的主要区别就在于奶泡和奶的比例不一样。拿铁加咖啡后会产生五六毫米厚的奶泡,卡布其诺加咖啡后半杯牛奶半杯奶泡的样子。卡布其诺对咖啡师的蒸奶技术要求非常高,一杯好的卡布其诺在你喝第一口时会有绵绵的、滑滑的味道,所以必须趁热喝,放久了,奶泡就成死泡了。
就这样我和周雨滟边喝边聊,聊到了我们同学六年竟然相互没有讲过一句话,聊到了大学四年她在北外的日日夜夜,聊到了她收到美国亚特兰大大学录取通知时的喜悦心情,聊到了她以前的老公酗酒、赌博,聊到了她含辛茹苦抚养儿子成长。我也把这20多年的风风雨雨、酸甜苦辣一股脑儿的向她倾诉。聊到开心时我们放声大笑,聊到伤心处她动情哭泣,甚至她还把衣服撩起来,让我看她身上的疤痕,她说这是她以前老公用烟头烫的。我心痛到了极点,很悲伤也很愤恨,这都21世纪了怎么还有这样欺压女人的男人?我安慰她道:雨滟,过去的都过去了,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人生如梦,梦如烟,烟如屁,噗的一声就没了。我说小时候**不是教育我们说要好好学习,乐观向上么,现在他老人家虽然不在了,我们要在与不在一个样啊。周雨滟挂着泪滴的脸被我逗乐了,我说你还没有看过太湖是什么样子吧,明天我们一起去游太湖。
翌日,我早早来到医院挂完最后一瓶水,赶到公司已经快11点了。我打开电脑,隐身登录MSN,发现有十几个未读邮件,我捡重要的两个先回了,接下来一看是铃木的,我这才想起铃木昨天打电话来说30日要来上海的事,我轻轻点击了下鼠标打开了铃木的邮件。
?さん:こんにちは!
私たちの今回の旅行は3泊4日の5人グル?プです。30日18?20分にMU748で浦?空港に着きます。女性3人男性2人です。とりあえず「?子?店」というホテルに泊まる予定です。みんなの意?を出し合って万博花火を?に行きたいです。?しいスケジュ?ルは直前まで?まらないかもしれません。
急いで恐?です。よかったら一?に?光しませんか??木一生
郑先生:你好!
我们这次旅行是共四天住三晚的5人团体, 30日18时20分乘MU748航班抵达浦东机场,3女2男,预定住在“扬子饭店”。大家一致意见,想看世博开幕式焰火,详细行动计划可能要到时候再作决定。
至急,很过意不去,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一起观光吧。铃木一生)
我回过铃木的邮件,一看已到下班时间,便关了电脑,乘电梯到二楼餐厅像打仗一样解决了午餐,然后驱车前往太湖花卉园,因为和周雨滟说好下午带她游太湖的。到度假区后,我把车停在一棵老樟树底下,给周雨滟发了个短信说我到了。等了大约10分钟左右,周雨滟拎着个包走出来。我一看今天她打扮得很阳光:一双白色耐克鞋,一条深色牛仔裤,一件浅绿色内衣外罩一件白色短上衣,一条马尾巴高高翘着,就这身装束没有人会相信她是一个40岁的女人。
上车后我递给她一瓶娃哈哈矿泉水,才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好,于是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说不是,可能怪昨晚喝咖啡,失眠,一夜没能睡。我说怪我,忘记提醒你,喝咖啡容易让人兴奋的。我怜爱地说那你先眯一会吧,她说嗯,就倚在座位上闭上眼睛。我一边开车,一边偶尔用眼光扫射她迷人的模样,有些心猿意马,但手握方向盘却不敢半点马虎。沿着五里湖畔的景观道路前行,树林越来越密,阳光从树梢间斜射下来,光怪陆离,连空气都显得很氤氲。我按了下按钮,把车玻璃稍微降了一点下来,一股春天特有的青青味道就扑鼻而来,顿觉心旷神怡。
到风景区后,我买了一张门票和一张停车费,连同我的年卡一起交给验票员查验后继续开车前行,大约又跑了1、2公里的样子就到了一个大型停车场。我将车泊下,然后和周雨滟一起下了车,见停车场旁边新辟了一个景区叫樱花谷,于是我对周雨滟说我们去转转吧,周雨滟说好。
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可是我觉得今年的春天比那场雪还要迟。古人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往年这个时节樱花早已凋谢,今年却开得正旺。一踏进樱花谷,就看到一幅3D立体画“樱花谷冰川纪”,于是我和周雨滟也模仿其他游客的样子站到画中,还真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这时,有个女导游举着小旗子领着一支队伍过来了,听那个导游说樱花谷上个月刚举办了一场樱花小姐暨无锡MM才艺大赛,我为错过欣赏美女尤其是那种只看身材不看衣着的美体表演而感到万分惋惜。樱花谷的樱花没有我想像中那么绚烂,于是我对周雨滟说走,去长春桥,那里樱花很漂亮。
长春桥的樱花虽然不能和日本皇居护城河的相比,但我总认为是中国观赏樱花最佳的地方,缘于我与樱花的第一次邂逅就在这里。穿过鼋头渚牌坊,左边有一羊肠小道,樱花林茂密,我见道旁的石柱上刻有四个大字,就对周雨滟故意说道:太湖别野(墅)。哪知道身后立刻传来一小女孩的声音:妈妈,妈妈,那个叔叔念太湖别野。我边走边回头冲那个小姑娘做了个鬼脸。右前方有一圆形大门,走近一望,“太湖佳绝处 郭沫若”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映入眼帘,从门洞里钻出来,我和周雨滟几乎同时惊呼:真是太美了!眼前简直就是一幅风景绝美的画卷!弯弯的长春桥在盛开的樱花掩映下静静地卧在水面上,烂漫的樱花开满枝头,桥上堤上水面上落英纷纷,亭台楼阁倒映在水中,一艘木桅船静静地卧在岸边,和天空、山峦、树林铺展在一张画布上,几个顽皮的儿童在樱花丛中追逐嘻戏,情侣们摆着各种POSE拍照。我对周雨滟说你站好,我也帮你拍几张。周雨滟也要帮我拍,我说我就不糟蹋这美景了。
游完长春桥,我和周雨滟来到太湖游船码头,准备乘船去太湖三山。说来惭愧,在无锡呆这么多年,太湖三山仍然像蓬莱、方丈、瀛洲三座神山一样神秘着,一直未能涉足。距离开船大约还有一刻钟,我与周雨滟就在附近转了转。在一处售货亭前,她拿起一个小纸包,我一看是包乌米饭,就告诉她这是宜兴特产,味道不错的。我要了两包,一人一包吃了起来。周雨滟说挺好吃的,有点像我们家乡的八宝饭。
开船时间到了,刚才还是稀稀两两几个人,不一会儿却排起了长龙。我与周雨滟混在人群里向前蠕动着,好不容易登上船,我拉着她爬到最上层,抢了个船首的座位坐下来,阳光在湖面上反射出粼粼波光。这是我平生第二次接触周雨滟的手,感觉很软很光滑,让我心旗荡漾。我见她没有想挣脱的意思,就大着胆子一把把她揽在怀里,立刻感觉有两团软软的暖暖的东西抵在胸膛上,我的脸有些发烫,这时才发现船头和船尾已经转了180°方向,湖水翻卷着白白的浪花一路向远处扩散,鼋头渚的灯塔渐行渐远,慢慢模糊起来……
弃船登岸,我拉着周雨滟入道观,登天街,观老子雕像,走九曲回廊,尽情享受大自然所赐予的美景。在一个泥人店前,周雨滟停住了脚步,我也好奇地凑上前,见一个少妇正在现场手捏泥人。我知道手捏泥人是细活,比用模具制作的大阿福、蚕猫、老寿星等的粗活不仅工艺要讲究得多,而且对制作者的审美观、艺术素养和文化沉淀都要求很高,得不到真传是很难达到一定造诣的,能亲眼看见制作过程本身就是件非常过瘾的事。我和周雨滟屏住呼吸,从捏胚看到彩绘,从彩绘看到开相,从开相看到妆銮,只见那妇人娴熟地揉、捏、拍、剪、压、镶、插、装,一气呵成,像变魔术一样将一团软泥变成了一个造型精美、栩栩如生的泥人。我和周雨滟看得如痴如醉,一面惊叹世上还有这等奇人,一面陷入了沉思。随处可见的泥团在无锡艺人手里为何就能变换出这么多丰富多彩的人物?这么多人物背后是否都隐藏着喜怒哀乐的人生?假如我是那团泥,我的人生又将会被捏成什么样子呢?!面对周雨滟,这个曾经让我十分着迷的女人,我忽然感觉我们就是那一排排泥人中的两个,既熟悉又陌生,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涯,等到哪一天被某个买家买走,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重新聚首了。
我拉着周雨滟离开了泥人店,沿着石板铺成的小道向前踱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沙滩。我们不约而同坐下来,周雨滟倚着我的右臂,眼睛望着远处的船帆,我给她讲无锡泥人的故事。我告诉她从前在惠山脚下住着一个老婆婆,老伴不在了,唯一的一个儿子天天卧病在床却没有钱医治,日子过的穷困潦倒。忽然有一天,有个道士模样的人来到她家院子里,对老婆婆说你家有个聚宝盆为什么放着不用呢?老婆婆说哪有什么聚宝盆呀。那道士道:把你家的石磨挪一挪,看看底下是什么。说完老道士迅即就不见了。老婆婆半信半疑,找来几个邻居一起帮忙将石磨锹开来,一看里面躺着好多可爱的泥娃娃。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速传播开来,许多商人纷至沓来,出高价将这些娃娃买走。从此以后,老婆婆就和邻居们模仿那些泥娃娃开始制作泥人,不久老婆婆的儿子也痊愈了。
周雨滟问我是不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我嘻嘻笑着说你怎么听出来的?周雨滟刚要说话,突然被什么东西吓着似的猛地抱紧我,说那是什么?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一只山螃蟹快速地跑远了。我说横行的家伙就把你吓成这样。周雨滟脸色一红,松开抱我的手臂,这时,我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和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诱人的香味,我情不自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闪着一双迷人的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试着俯下身子,用嘴唇碰了一下她长长的睫毛,她马上闭上双眼。于是我大着胆子去吻她的唇,她似乎还想躲闪,但在我锲而不舍的攻势下,她妥协了。我开始疯狂地贪婪地吮吸着她薄薄的红唇,良久她冰封的嘴唇终于被打开,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终于打响,我用舌尖紧紧控制着她,她热情迎合我,用她的芬芳和甘露引诱我,让我一次次迷失在漩涡中,又一次次把我拉回到岸边。我发觉她的身体在我怀里像冰一样开始慢慢融化,我越发用力抱紧她,感觉到她的心跳比我跳的还要厉害。我像是在采摘一朵带露的月季,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生怕一不小心会被月季的细刺划伤,又担心会将花瓣上的露珠碰掉。我感觉我好像是在做梦!周雨滟,这个当初塞满我整个青春日记的女人,这个令我曾经夜夜梦遗的女人,就这一吻竟让我等待了整整22年!而当初的两个?懂少年如今却已到了不惑之年,我感叹造化的弄人。
一阵微风徐来,我帮周雨滟整理了一下长发,她也自己把身上的衣服拉扯了半天,不至于在我面前*。我觉得脖子有些酸疼,就顺势躺在沙滩上。远方的天空中有白云飘过,我忽然想到了一位诗人在诗中吟唱:
一只羊必定是孤独的。而一群羊
更孤独!在呼伦贝尔
我看到一群羊的孤独
加重着白云的分量……
因为明天就是30号,周雨滟要乘早上8点的航班回广州。所以从太湖回来的路上,我给胖子、处座和老狼分别打电话,让他们晚上过来一起给周雨滟送行。哪知道这三个龟孙子像是同案犯订立攻守同盟一样对我说,木头,喝喜酒我们去,不喝喜酒就免了。我操,难道周雨滟是我一个人的同学啊!到度假区后,天已渐渐黑下来了,我照旧把车泊在那棵大樟树底下,然后和周雨滟一起踏着暮色步行到钱荣路,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饭店,点了四道菜,开了一瓶张裕解百纳。周雨滟喝了两杯,我把剩下的都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我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和周雨滟回到宾馆房间的,我也记不得我是在什么状态下把周雨滟全身衣服扒光,然后迫不及待地和她纠缠在一起,让狂风和暴雨一次次肆虐本已不太牢固的堤防。一觉醒来,我发觉躺在我臂弯里的周雨滟正甜蜜地熟睡着,可能是因为昨晚的疯狂,她的头发显得有些零乱,我用手帮她理了一下,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睫毛上、腮上、红唇上又轻轻地吻了起来,并沿着她的脖颈慢慢向下移动,直达她丰满的**。我很纳闷虽然她的儿子已经10岁了,但从她光洁的皮肤和坚挺的**一点都看不出她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周雨滟被我闹醒,害羞地用双手遮住双眼,我说看着我,她说不。我费了半天劲才把她的双手从眼睛上掰开,她仍然闭着眼睛不说话。我说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眼睛里那份圣洁和灵气,她这才慢慢睁开来,说昨晚你坏死了,差点让我死掉。我说不会吧,是你坏还是我坏?我不顾她想推开我的意思,继续在她身上忙活着,不一会儿就又听到了她娇喘的呻吟声。我这时变得就像是一头饿狼一样,任凭狂风暴雨来临,任凭地动山摇都不畏惧,揣着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理想,一次又一次叩开她美丽的花园之门,让花园里的花朵一次次含苞怒放……
从硕放机场回来的路上,我收到一个短信,一看是周雨滟来的,就一边开车一边迅速地打开来。短信的内容是:木,谢谢你送我的两个大阿福泥人,真的好可爱!有一个秘密在我心里装了22年了,其实你是我朦胧中的第一个男人!飞机就要起飞,再联系!雨滟。
不知为什么,看完这条短信后,我第一感觉就是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人生难道就是这样揶揄人吗?你周雨滟如果真有这样的想法,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为何要等到22年后的今天!所有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不该经历的也经历了之后才说呢?我没说是因为我当时确实没有资格说,可是你不一样啊,你不仅学习好,而且人长的又漂亮,气质也好,出身也好。而我呢,当时穷的叮当响,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整个冬天就一件黄棉袄,和今天的犀利哥差不多,我即使对你表白了,你会看上我这个穷光蛋吗?20多年来,我努力奋斗,勤奋工作,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功名利禄,但也算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为自己谋得了一席之地,婚姻上的失败没有影响我追求理想的信心和决心,反而更加激发我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珍惜生命和机会,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向“四有”男人靠拢,早日实现有房有车有钱有地位的富贵生活。虽然一直以来没有跟你联络,但所有这一切,其实一定程度上我也是做给你看的。我知道虽然我们天各一方,但同学间的信息传递,总是或多或少还是能知道彼此间的消息,当你哪一天听到别人提起我,知道当初喜欢你的那个穷小子混的不是那么差,不至于让你耻笑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时间不允许我过多思考,晚上6点半铃木他们从大阪飞抵浦东,我必须5点之前赶到上海。我给蔡哥和老D分别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说今晚和我一起去浦东机场接机,有三把扇子从日本运过来了。
称日本女人为扇子最早还是老D发明的。有一次,在位于徐家汇弘基广场的博望坡吃饭时,日本朋友上野雅俊夫妇俩也在场。可能因为当时空调不太好的缘故,饭吃到一半时,上野先生就大汗淋漓了。这时,他的夫人上野美由纪二话没说,拿着扇子走到上野先生的背后,一个劲地帮他扇起来,让在座的蔡哥、老D和我馋得直流口水,心想日本老婆真好,把老公当国王一样。蔡哥和老D多次哀求我说如果再有日本扇子来上海,一定要通知他们。
考虑到铃木一行共有5个人,我和老D开一辆车,让蔡哥也开一辆车分别赶到浦东机场。在机场会合后,发现铃木乘坐的航班还没到,我们就走到候机楼二楼的国际岛咖啡厅,一人要了一杯咖啡喝了起来。蔡哥说日本男人见过不少,日本女人除了上野美由纪外,认识的只有**了。老三,你说日本女人是不是真的很温柔啊。我说听人家说中国男人做丈夫日本女人做老婆是全世界最佳的婚姻组合,原因就是中国男人勤劳而且懂得疼老婆,日本女人温柔而且处处以男人为尊,能讨个日本女人做老婆那真是福分。老D说不知这次3个啥模样,如果对得起观众,木头,你一定要拿下,为咱中国争光,我和蔡哥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我说好啊,三把扇子一人一把吧,你俩包俩个小日本当二奶,牛×啊。蔡哥说就这么办,共同抗日。
正当我们侃大山侃得过瘾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铃木的号码,就一边笑着对蔡哥和老D说同志们,扇子来了,准备战斗,一边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来铃木的声音:猫西猫西,郑先生,我们到了,你在哪里?我说请稍等,我马上过来。我和蔡哥、老D飞速赶到国际到达大厅,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见铃木他们一行5人守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正在东张西望。铃木一看到我,有些喜出望外,紧走两步上前说你好,郑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我说你好你好,上海ようこそ(上海欢迎你)!我回头对蔡哥和老D说这是我的朋友铃木先生,然后对铃木介绍他俩说,蔡总、D总。铃木很诧异地望着老D问:D总是哪个D?我抢着回答他说ABCD的D。铃木一双眼睛吃惊得差点比牛眼还大,说我学汉语好几年了,还第一次听说中国有这样的姓。我哈哈大笑起来,告诉铃木其实D总姓单,因为是多音字,可以读单位的单,所以我们就简称他为D总了。铃木这才明白过来,马上用中文和蔡哥、老D打招呼说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蔡哥和老D很吃惊地说铃木先生的汉语说的真棒。铃木说哪里哪里,一点点棒。紧接着铃木介绍他的四位同伴:伊藤小姐、松田小姐、西原小姐、石原先生。我用秒杀的速度扫视了一下这三个日本女人,对那个叫伊藤的颇有几分好感,于是主动帮她拉起旅行箱说:行きましょう(走吧)。蔡哥和老D何等冰雪聪明啊!一看这架势知道我和她有戏,也不想贻误战机,抢着为另外两个日本女人当起了男佣。只可惜他们不会说日语,要不然肯定会对她们说爱死你们了。
乘电梯下到停车场,穿过长长的走道,来到车前。我问铃木说你看怎么坐?没等铃木回答,蔡哥抢着说老三你会日语,你带三个女的坐我的车,铃木先生会说汉语,就和石原坐老D的车吧。我还想征求一下铃木的意见,就听老D说OK,就这么定了,根本容不得铃木有说话的机会。我心想,什么叫朋友,什么叫知心朋友,蔡哥和老D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有这两个哼哈二将,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呢。
因为晚上有世博开幕式,所以从下午4点开始上海多个地方实行交通管制,本来1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扬子饭店的,结果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办理完入住手续后,我对铃木说世博会开幕式赶不上了,焰火可能要等到开幕式快结束时才放,如果想看,就抓紧时间吃饭,说不定还能来得及。老D说人民广场这一带的饭店不是太熟,就用订餐小秘书订了南京东路永安百货鲜墙房。乘电梯来到4楼一看,环境还不错,我说就这儿吧。于是老D和蔡哥开始点单,我掏出名片夹与国际友人交换名片。
刚才在从机场回来的车上,我已经和伊藤聊起来了。从交谈中得知她全名叫伊藤静,31岁,兵库县明石市人,东大毕业,现在大阪一家知名制药公司工作,有男朋友但还没有结婚。我心想这么大了怎么还没结婚呢?不过,话说回来了,没结婚是好事啊,证明我还有机会。我这人有个原则,结婚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去碰的。有男朋友没关系,虽然我这身高在中国算三等残废,可到了日本,说不定不比她男朋友差,再加上日本男人所没有的疼老婆爱老婆的优良传统,我的优势不就显露出来了么,我就不信她会不动心?说不定哪天被我的真情感动,忽然就改弦易辙,投入咱中国人怀抱了呢。所以在车上我就对老D说辛苦你和蔡哥了,按当初上海接待克林顿的标准接待他们,让伊藤静对上海对中国人对我们兄弟尤其是我都要留下美好的印象,让她来了就不想再回去,回去了还想再来,吊足她胃口,张着大口袋等她来自投罗网,到时我不就可以像上野先生那样也有了一把专用扇子了吗。所以我总是和伊藤静粘在一起,她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她坐下我就紧挨着她坐,她喜欢喝啤酒我就主动给她斟满,她想动筷子我就热情地帮她夹菜,大献殷勤,俨然她正牌男朋友似的,搞得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了红晕,但我能感觉到她很开心,总是不住地对我点头哈腰说: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谢谢)!
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结束了晚餐,老D和蔡哥因为要开车,我陪铃木、伊藤他们喝了一肚子啤酒。老D、蔡哥和我商量,去世博园看焰火表演肯定是行不通的,要不就去坐黄浦江游轮,一来可以看到世界上最漂亮的外滩夜景,二来也能观看到世博焰火,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我说好,就这么办。于是匆匆忙忙赶到水上旅游中心码头,还没下车就看到绚丽的焰火已经在夜空里绽放,伴随着人们的惊叫声,我看见码头边尽是黑压压的人群,心想完了,还总统规格呢,这下都成灾后难民了。蔡哥说别急,我有办法。就看蔡哥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没说两句就挂掉了,蔡哥笑着对我们说:搞定。不一会儿,一个留着小平头、矮矮胖胖手持一部对讲机的家伙就从人群里挤过来,和蔡哥寒暄了一下,对我们说跟我来。
我估计本来要排一个小时左右的队才能登上船的,结果10分钟不到我们已经站到甲板上了,黄浦江两岸灯火辉煌,天空中一朵朵盛开的焰火将夜上海点缀得如同人间天堂。伊藤静、松田明子、西原奈美扶着栏杆并排站在船舷边,一边惊呼一边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夜景。我紧贴着她们,对她们说:安全に?をつけてね(请小心,注意安全),让她们知道我是会体贴人的人。我正在纳闷铃木和石原怎么不见了时,手机响了,一看是老D,慌忙接听,我问你们跑哪去了?老D说为了给你创造机会,我和蔡哥把铃木和石原引到贵宾室坐着喝茶,刚才铃木一个劲地问:我的队员在哪里?我们告诉他有郑先生在,不用担心的。我听老D这么一说,明白了,心想铃木你个龟孙子谁叫你会汉语的!如果不会汉语,老D和蔡哥就是对牛弹琴了,前几天打电话让你说汉语你还不说,现在让你和他们一次说个够,我忍不住窃笑起来。
当游轮驶过东方明珠塔后,伊藤静小声对我说:すみません。トイレに行ってきます(对不起,去趟洗手间)。
我喝了好几瓶啤酒,这个时候膀胱也胀的难受,便对她道:一?に行きましょう(我陪你去吧)。
于是我和她一前一后在嘈杂的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不容易钻到了楼下的洗手间跟前。伊藤静走在前面,刚要入内,我抬头发现门上方只有一个MAN字,便拉了她一下让她站住,对她说:ちょっと待って(请等一下)。
这时,一个手拿拖把的女清洁工也看到了我们,开口道:这边是男的,女的在对面。
我忙对伊藤静说道:女性のは向こうです(女的在对面)。
伊藤静脸色一红道:?かしいですね(真不好意思)。
我拉着她的手重新挤回人群中,来到船舷的对面,可是门上显示“有人”两个字,没办法只有等了。我的膀胱一个劲地跟我抗议:主人啊,你想让我憋到什么时候啊!但我想在伊藤静未进洗手间之前,我应该一直陪着她。因为洗手间门前的空间非常狭小,再加上旁边到处都是人,所以我和伊藤静被迫挨的很近,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也能感觉到我的心跳。伊藤静靠着墙壁站着,我用一只手撑在壁板上,尽量把她罩在力所能及的保护范围之内,这样我虽然有些吃力,但却能紧紧贴着她的胸脯,两团软软的东西抵在胸前,让我倍感温暖。我拿眼魂不守舍地向下看了看,清澈白净的*宛若一条山涧从两座山峰间穿过,我多想在其中徜徉一番啊。这时,我才注意到伊藤静穿的黑色短袖上衣V型领口开的比胸平线还低,两个**被紧紧包裹着显得更加凸出,让我一次次心猿意马。我感觉我的心脏在狂跳不已,脸上发烫,身体发颤,连那宝贝似乎都有反映了。我心想坏了,真的被这个扇子迷住了。伊藤静好像感觉到我的不正常,担心地问:大丈夫ですか(你没事吧)?我脸色烫得更加厉害,慌张地说:大丈夫です。ビ?ルのせいかな(没事,可能是因为啤酒喝多的缘故吧)?伊藤静还想再问什么,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我赶紧拽了她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等我撒完尿急匆匆返回女洗手间门前时,见门仍然关着,我估计伊藤静还没有出来,就一边靠着墙板等她,一边想女人真麻烦!男人方便时,拿着话筒,将闸门打开,高歌一番后再将话筒抖擞一下,裤门一关就OK了。而女人不行,稍不注意要么底裤露出来,要么春光大泄,被哪个好事者拍到,往网上一放,想不出名都不容易!兽兽视频还未从记忆里消失,闫凤娇的厕所照不是迅即就红遍大江南北了吗。
我在门外等了足足有十分钟,伊藤静还没有出来。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骂街,转脸一看是个阿姨。就听她骂道:什么人占着毛坑不拉屎啊,我都等一刻钟了,还没出来!是不是*被东西堵住了!我想冲她说不要这样国骂好不好,有损国人形象,而且人家国际友人也听不懂,但考虑到她火药味正浓还是不要刺激她为好,于是忍着没吭声。这时,那个泼妇从我面前挤过去,来到洗手间门前,用力捶着板门,我感觉那扇单薄的门板差点都要被她震下来似的。就在她还要用力捶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她失去平衡,一个趔趄一头跌进了厕所里,差点将从里面准备出来的伊藤静撞倒。伊藤静吓得花容失色,惊叫道:どうしたかな(怎么啦)?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那个泼妇爬起来,我像拎小鸡一样把伊藤静拉出来,迅速冲进人堆里,沿着楼梯赶紧爬到最上层。伊藤静一边气喘吁吁地跟我跑,一边不停地问我道:?さん、一体どうしたですか(郑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我估计那个泼妇一下子应该找不到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问伊藤静道:何でそんなに??がかかりましたか(你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没出来)?
伊藤静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说:あ、すみません。ちょうど生理が来ました(哎呀,对不起,正好来月经了)。
听了这话以后,我觉得我的表情比伊藤静还要不自然,这样的事要是中国女人肯定不会说的。难道日本女人说话不会委婉一点都这么直接吗?于是我就把那个泼妇如何着急,如何骂街,如何敲门讲给她听,但我没有告诉她之所以拽着她赶紧跑不是因为怕那个女人,而是不想跟她理论,顾及我们中国人的面子,不能让小日本说我们素质低下。伊藤静这才明白,自言自语道:なるほど(原来如此)!
不知何时,游轮已经调转方向往回行驶,外白渡桥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更加神迷,海关大楼、和平饭店、招商银行、光大银行高低错落,罗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等风格迥异的建筑就像穿着民族服装的少女一样展示着她们迷人的身姿,令人仿佛置身世界建筑博览会流连忘返。这时,江面上刮起了风,伊藤静手里拿着照像机对着万国建筑群一个劲地拍照,身上的碎花裙和一条黑色腰束随风飘荡起来,更加增添了我对她的几分向往。于是我对正在和西原奈美说话的松田明子说:撮って?えませんか(能不能帮忙拍照)?松田明子说:いいですよ(好呀)。我迅速走到伊藤静跟前,对她道:一?に撮りましょう(一起拍一张吧)。伊藤静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OK。照片拍完后,老D、蔡哥陪着铃木、石原有说有笑走了过来,铃木一看到我非常兴奋地说:?さん,认识你两位朋友非常高兴,刚才我们一起谈生意了,我们决定开一家日本料理店,你要不要参加?我说好啊,算我一股。铃木接着说那今年7月份我再来上海,到时我们一起开店吧。我说好。
从外滩回来已经将近夜里11点了,蔡哥好像意犹未尽,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老三,你问一下三个女的想不想唱卡拉OK?我回过头来,对坐在车后排的伊藤静她们说道:蔡さんは皆さんを招待したいです。一?にカラ?堡诵肖?蓼护螭?ú滔壬?胙?氪蠹页???K,不一起去吗)?
三个女的面面相觑,相互看了半天,没有一个吱声的。我对蔡哥说看来她们对我俩还有戒心。蔡哥说我不管,老三,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你干脆去富士康跳楼。从蔡哥渴望的眼神和急切的语气里我明白今晚无论如何得把这三把扇子拿下,否则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于是我再一次扭过头对她们说道:蔡さんは日本人が大好きですが、今まで、出会った事ないです。今日は皆さんと知り合いになって、とても嬉しかったです。もし一?に行かないなら、彼は切なくて、多分泣きます。だから、お?いします。一?に行きましょうね(蔡先生很喜欢日本人,不过直到现在都没有机会认识一个,今天能够和大家相识他非常开心。如果你们不一起去,他会很伤心,而且可能会哭鼻子的。所以拜托一起去吧)。
三个日本女人听我这么一说,都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蔡哥,可能都在想怎么一个大男人还哭鼻子呢?西原奈美第一个开腔了,对伊藤静和松田明子说道:一?に?いましょう(我们就一起去唱唱吧)。其实我心里也非常想跟伊藤静能多呆一会儿,就拿眼盯着她,伊藤静还算给面子,说:OK。我像领了圣旨一样兴高采烈地对蔡哥说扇子们同意了,去哪?要不要喊老D、铃木他们?
蔡哥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对我说老D不喜欢唱歌,就不喊他了,你打个电话和他说一声,让他把铃木送到宾馆后回家睡觉去。我说好。于是我开始联系老D,电话接通后还没等我开口老D就发火了:木头,你俩捣什么鬼?铃木我已经送到了,三个女鬼子呢?我告诉他说我和蔡哥陪三个女日本去唱卡拉OK,你回家搂尹兰睡觉吧。哪知道老D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对我说道:我们可是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的啊。我说老D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那破锅底嗓子,就不要在国际友人面前丢人现眼了吧。老D还想说什么,我把电话切了,估计电话那头的老D要气破苦胆。
我问蔡哥歌厅联系好了没有?蔡哥说他妈的今晚邪了,问了两家都爆满。我说蔡哥我们平时去的歌厅不能去,得找量贩式的。蔡哥问为什么?我说我们常去的那些地方小姐穿的比阿娇还少,上来再给你个熊抱,没进门就把小日本吓跑了,还以为我们要把她们卖到妓院里去呢,有损我们兄弟形象。还有,她们不会汉语,得找家有日本歌的歌厅。蔡哥一拍脑袋,对我说对啊,我成猪脑子了,把这茬给忘了。
就这样,蔡哥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联系。上海歌城、钱柜、游歌,所有知道的量贩式KTV都打了一通,还是家家爆满。眼看快到深夜12点了,我们还在人民广场附近转悠。就在希望变成失望,失望变成绝望的时候,蔡哥的手机响了,就听他连说好好,迅即喜笑颜开,猛地踩了下油门,冲上了南北高架。
以前就经常听说上海夜生活是从夜里12点开始的,只是我每次来总是匆匆过客,没有太多留意,当我们赶到兰溪路上海歌城时,才第一次感同身受,潮水般的人流蜂拥而入,让深夜的电梯都显得疲惫不堪。到包房后,蔡哥要了五杯鸡尾酒,一瓶皇家礼炮、两筐喜力、还点了些鸭脖、鸡爪、爆米花、西瓜汁和水果,然后对大家说今晚开怀畅饮,车子不开了,明天再来取。我一面为他翻译,一面说既然蔡哥兴致这么高,我就舍命陪君子,喝。
一开始,伊藤静她们一个劲地推辞说不喝,我和蔡哥不好硬劝,就两个人喝起来,她们三个也不点歌,只是僵坐在沙发上。为打破沉寂,蔡哥对她们说我说句日语给你们听听是什么意思?我睁大眼睛看着蔡哥问:你什么时候学过日语的?蔡哥嘻嘻笑着没回答我,接着说:土豆哪里去挖,土豆郊区去挖,一挖一麻袋。我差点把喝到嘴里的酒给喷出来,不要说还真的像日语发音呢。就看三个小日本愣在那里,纷纷摇头说:分かりません(不明白)。
我给她们解释说蔡哥说的是汉语,把意思翻译给她们听后,她们感到很诧异,说真的和日语很像也!随着气氛慢慢融洽起来,西原奈美首先打破僵局,她点了一首キロロ的《未来へ》,蔡哥一听,调子和刘若英的《后来》一模一样,没等西原唱完,他拿起话筒和她表演起了二重唱。等他们一唱完,我就给他二人端了满满两杯酒,祝贺他们演出成功,蔡哥一扬脖子一饮而尽,西原犹豫了一下也干了,我们在一旁唏嘘鼓掌。接下来,蔡哥又和西原连唱了三首中日合璧的歌曲。
为博得伊藤静的好感,我使尽浑身解数开始卖弄起来,先后唱了福山雅治的《?坂》、大泷?一的《幸せな?末》、松浦亚弥的《なごり雪》、中岛美嘉的《雪の?》。伊藤静似乎被我感染了,拿起话筒唱了一首平原绫香的《Jupiter》,就听她歌中唱到:
Every day I listey heart,一人じゃない(不是一个人)
深い胸の奥で?がってる(在心的深处相连着)
果てしない?を超えて(穿过无边无际的时空)
?く星が出会えた奇?教えてくれる!(闪烁的星星告诉了我邂逅的奇迹)
蔡哥和松田明子、西原奈美玩起了掷骰子,谁输就罚喝一杯酒。我担心蔡哥从来没有和东洋美女玩过,高兴过头找不到北,一喝多又会历史重演,就劝他少喝一点。哪知道蔡哥根本不理会我,和西原、松田PK得如火如荼。眼看着酒瓶东倒西歪,西原走到点歌器前,按了几下键,房间里立刻充斥着撼人心肺的迪斯科音乐。西原奈美主动拉蔡哥一起跳舞,松田明子随后也加入进去,就见西原和松田在摇曳的灯光下晃着身子、摇着脑袋、扭着屁股、一前一后把蔡哥夹在中间疯狂地跳着,一开始三人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跳着跳着,竟然屁股贴屁股粘在一起*我好色的神经,让我热血沸腾,*膨胀,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三人在做*游戏。我受不了这种感官刺激,把伊藤静拉到一边,让她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我大着胆子用双臂环抱住她的腰,虽然我十分想把她勒紧到怀里,十分渴望得到她**的温暖,但我怕引起她的反感,还是留了能放下一块玻璃的距离。就这样,我们一直疯到筋疲力尽,时针指向了凌晨2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酒这个东西就是好,它可以让人飘飘欲仙,也可以让人色胆包天。我拉着伊藤静的手一路狂奔,跑到一处鲜花盛开的花丛里,我一边狂吻她的嘴唇,一边粗鲁地褪掉她身上的外衣,然后熟练地从背后解开她黑色的蕾丝乳罩,两个山东馒头一样的**白花花竖着,我急不可待地用嘴巴在两只小樱桃之间穿梭。伊藤静好像比我还要着急,忽地一下跃到我的身上,将我压在她的身下,然后我就觉得有一股暖暖的热流袭来,很是*。我刚想动一下身体时,手机铃声响了,才发现原来是个梦,一摸腿裆,湿了一大片。我心里那个骂呀,哪个龟孙子这么早就打电话!不想接,却一直响个不停,无奈将手机摸到手里,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来就听到老D的破锅底嗓子喊到:木头,搞定没有?我说老D,我操你二奶没长*,刚想爽一下,就让你给搅了。老D说:搞到手啦?我说搞你个头,刚做梦了。老D哈哈笑了起来,说:你就这点本事,搞不到人家,自己搞自己。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伊藤静我要定了,下次你要喊嫂子。老D说她让喊我再喊,你说了不算。我说好好,总有一天我说了会算的。你说吧,这么早来电话,是不是票搞定了?老D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会心地笑了。
今天是世博会开园第一天,进园必须凭指定票,我让老D想方设法搞票。一开始老D觉得有些为难,我鼓励他说:凭你老D在上海混这22年,什么时候被困难吓倒过?董存瑞炸碉堡,黄继光堵枪眼时眼睛都没眨一下,你老D如果不是孬种,就当一回烈士给我看看。老D反问我道:他们眨没眨眼你看见啦?烈士我不当,要当你当。我说你要相信组织,如果你牺牲了,我肯定买个大号的骨灰盒盛你。
当我们一行8人赶到世博园时,太阳闪电入夏,中国馆前的广场上除了人还是人,没进园就已经汗流浃背了。我在心里大骂铃木这个龟孙子,为何选这个时候来上海!好在身边有三个东洋美女相伴,要不然真想把铃木往人堆里一丢就回去。
经过昨晚的热身,蔡哥和西原奈美、松田明子好像成了久未谋面的恋人似的,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蔡哥像个哑剧演员一样,穷尽一切肢体语言和她们沟通着,俨然我这个翻译显得多余。伊藤静却恰恰相反,有意无意地在回避我,我想捕捉她的目光,可是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正眼看我一次,而且总是躲着我,与我保持一定距离。我反思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惹她生气了?难道是因为昨晚跳贴面舞?可是我没有过分举动啊!虽然昨晚那么渴望能够和她颠鸾倒凤,甚至还想过*她,但最终我不是坚持住了么?况且当时我不也跟她解释过,我不会跳舞。上大一时一个女同学曾对我说过,四年内一定要让我变成什么王子,结果毕业时她对我说:我失败了,四年来最郁闷的事就是教不会你跳舞带来的打击!
我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男人,懂得顾大局识大体,既然人家躲着你,你就不能再死皮赖脸缠着人家了。老D陪着铃木和石原孝人有说有笑排在队伍前头,蔡哥在西原和松田两位美女的簇拥下有些得意忘形,根本没有注意断后失落的我。伊藤静发觉好长时间我没有找她说话,这才回过头来,看了我今天的第一眼,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我:?さん、大丈夫ですか?なんか?しくないみたいですね(郑先生,你没事吧?看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我心里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妖精。不过,看她主动跟我搭讪,心中暗喜,表面上我仍波澜不惊地说:大丈夫です。心配しないで(没事,请不用担心)!
伊藤静接着关心地问:なんかありますか(有什么事情吗)?
这时,我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来了勇气,对伊藤静说:好きです。君が好きです(喜欢你,我喜欢你)!
伊藤静好像楞住一样:あ、あ、(啊、啊),吱唔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马上不好意思,把头低下去,我看到一丝红晕掠过她的脸颊。过了半晌,伊藤静扬起脸说道:?さん、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本当に嬉しいですが、私は彼氏が居ますよ(郑先生,谢谢你!我真的很高兴,不过我有男朋友的)。
我说:?いません。彼氏と?争しよう(不介意,我想和他竞争)!
就在伊藤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队伍前面有些骚动。我抬眼看见铃木正和一个男的拉扯在一起。我对伊藤静说:ここで待ってて(在原地呆着不要动),就赶紧跑到前面,老D和蔡哥已经围上来。
就听铃木还在和那个人在争吵着:你为什么不按顺序排队?我们日本人从来都是排队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接着说道:他妈的,原来是头日本猪!铃木说:你怎么骂人!那个凶狠狠的家伙说:骂你怎么啦,打死你个×养的。说完没等我们反映过来,一个拳头就重重地砸在了铃木的鼻梁上,顿时铃木鼻孔穿血。
老D和蔡哥赶忙上前挡住那个凶神,老D说你怎么打人,有话好好说。那个家伙好像还没解气,对着铃木叫嚣着说没刀,有刀我一下捅死你信不信?蔡哥看不惯那家伙,说:你有种,是条汉子,你爸没告诉你,你是插队生出来的?那个家伙听蔡哥这么骂他,气得暴跳如雷,抡着拳头就要冲过来。这时两个警察开着电动警车及时赶到,简单了解下情况,把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带回去接受处理,让我先陪铃木去看医生然后再去他们那儿做笔录。我一面从包里掏出面巾纸递给铃木,一面交待老D和蔡哥照顾好伊藤她们。
到医生那检查后,医生说还好,没伤到骨头。上点消炎药包扎好后,我领着铃木到接警的警察那儿,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警察说对他的处理还要征求铃木先生的意见。如果铃木先生原谅他,补偿点医疗费,给铃木先生道个歉,交点罚款就放他走人。如果铃木先生不原谅他,就得拘留15天。我拿眼看着铃木,估计他能明白警察的意思,就没有翻译。铃木鼻子上包着块纱布,感觉挺费力的样子说:算了,放他走吧,让他写个保证,以后不插队了。那个横肉的家伙站起来,一个劲地对铃木鞠躬说:谢谢,谢谢,铃木先生!再插队我就是你孙子!
一圈折腾下来,觉得有些累,我对铃木说我不想转了,找个地方歇歇吧。铃木没有反对,和我一起进了肯德基,要了两杯咖啡喝起来。我给老D打了个电话,让他告诉大家没事了,我和铃木在肯德基等他们。我安慰铃木道:不要太介意,大多数中国人还是很友好的,中国经济这几年发展很快,但国民素质还有待提高,你不能用日本标准要求我们中国人,明白不?还有,在中国你不要自诩你是日本人,虽然日本经济比中国发达,但是不要忘了,那是因为中国没要你们战争赔款换来的,你们没有什么可骄傲的。我虽然喜欢日本,但是我爱我的祖国,日本有许多长处我们需要学习和借鉴,但是日本也有许多我不能接受的地方,比如石原慎太郎这个右翼头子,否定侵华战争却能当上东京都知事;比如那么多议会议员参拜靖国神社竟然说不碍中国人的事,比如有的日本人否定南京大屠杀,比如同样牌子的丰田、本田,你们总是把一流产品卖给美国,把三流产品卖给中国……
铃木道:我能理解你说的话,也能理解作为中国人的感受,只是不能理解为何一提到日本人,中国人会那么仇恨呢?以前的军国主义我也痛恨,我爷爷如果不是因为战争也不会死的,那时的日本很变态。不过,现在的日本人不一样了,我们也不希望军国主义和战争,我们想和中国友好下去。如果我的被打能够改变中国人仇视日本的想法,我觉得值。
我说铃木,你听说过徐福吗?铃木说听说过,不就是那个奉秦始皇之命,率三千童男三千童女到日本寻找长生不老药的人吗。我说对,徐福到达日本后,没有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烧杀抢掠,而是与日本土著居民联姻,将秦朝的文化和先进技术传到了日本,让日本从原始社会一下子跨越到封建社会,据说他是日本第一个天皇――神武天皇,现在亿日本人中有3000万左右都是他带的童男童女的后裔。当初如果大多数日本人知道他们的祖先是中国人的话,就不会在中国犯下滔天罪行了。
就这样我和铃木从古代到现代,从中国到日本,从政治到经济、从男人到女人、从饮食到*侃了好久,直到老D来电话,才注意到已经快下午4点了。老D说鬼子想撤退。我问这么快四个馆都转完了?老D说哪呀,才转了两个。这不铃木一被打,影响鬼子情绪么,加上每个馆都排长队,就看了中国馆和法国馆。我说那好吧,我和铃木到外面等你们。
到馆外会合后,一看到铃木滑稽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蔡哥说:铃木同志能到马戏团当演员了。伊藤静问我:??は何ですか(马戏是什么)?
我告诉她:サ?カスです。ピエロの上演です(马戏,就是小丑表演)。
她说:?たことはないです。きっと面白いですね(没看过,一定很有趣吧)。
我扭头和蔡哥、老D商量道:要不现在就去吃饭,晚上不去新天地了,去看马戏?老D说昨晚你们去唱卡拉OK,铃木没捞到去,急死了,央我今晚带他和石原去呢。我对铃木说:卡拉OK今天就不去吧,下次我带你去***夜上海,那里美女多的不得了。铃木一听有美女,高兴得鼻子上的纱布都要掉下来似的,说:?氓薄⑧?丹螭闲旮钉?胜い坤恧Γê茫?O壬?皇侨龌哑?业陌桑??
我说:子供を?さない(不骗小孩子)。
我们两辆车一前一后沿着共和新路径直向北行驶,不久就看到一座菠萝型建筑,上海马戏城了。下车后,先到售票处买了票,一看时间还早,就在马戏城旁边的绍兴饭店订了个包间吃起晚饭。老D和蔡哥开车,没办法我依旧孤军奋战,陪铃木他们喝啤酒,不一会儿好几瓶三得利就下肚了。
伊藤静还在故意躲着我,不和我坐在一起,我感到很失落,趁着酒劲,我问铃木:铃木,你来上海多少趟了?铃木掰着手指头和脚指头算了半天说:估计有20趟了吧。我说你这20趟当中,有哪一趟享受过这次这么高的待遇吗?专车接,专车送,要吃就吃,要喝就喝,要玩就玩,我两个朋友什么事都不干全程陪着,拿你当鸠山首相一样,你知道为什么吗?铃木摸着后脑勺说:的确如此。这次来,我换了3000块人民币,到现在一分都没花出去。到底为什么呀?我说告诉你吧,我和我朋友都看上日本扇子了。铃木吃惊地张大嘴巴说:日本扇子?据我所知,日本扇子大都是在中国制造,然后出口到日本的。日本扇子在中国这么有人气吗?我说对,非常有人气,我们三人一人一把,要三把。铃木说我明白,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办到。
我心想铃木你个傻×,你明白个头!蔡哥和老D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伊藤静、松田、西原、石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如堕五里雾中,问铃木:皆さんはどうして笑っていますか(大家为何笑啊)?
铃木告诉他们说:?さんたちは日本のセンスが好きですって(郑先生说他们喜欢日本扇子)。
马戏终于要开始了,我们围坐在一个圆形剧场里,伊藤静犹豫了一下并肩跟我坐在了一起。我想她可能知道就是因为她,才将今晚的行程从新天地改到马戏城的。
说实话,在上海马戏城看戏,我也是新媳妇上门第一次。小时候在乡下,经常会有马戏团来村里走穴。一到那时,我和林胖子总要钻到人家帐蓬里看女演员*服,那些演员也不害羞,光着身子晃着大*走来走去,偶尔还引诱我们说喊阿姨,有糖吃,哪像现在稍有不慎就弄个*门出来。
马戏分上下两场。中场休息时,伊藤静说要上toilet,我就站起身陪她一起向外走。因为厕所在剧场的外面,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检票员,每出去一人就发张牌子,就像乘卧铺火车一样。我看着伊藤静进了女厕所,刚想转身去男厕所时,见她又出来了。
我纳闷地问:どうしたかな(怎么了)?
伊藤静说:?すぎで出来ない(太脏解不出)。
我无奈地说:ここは、これしかないかな(这儿只有这个厕所吧)。
伊藤静说:大丈夫です。我慢しないとね(没事,我憋着)。
我有些不理解。公共厕所哪有不脏的,屏住呼吸,憋口气尿完,赶紧出来不就得了,总比憋尿强啊!中国人能解,你小日本为何就不能解?!我让伊藤静等我一下,我跑到男厕所掏出话筒撒了差不多能装两个啤酒瓶的量,因为着急,没甩干就走出来,结果滴了一裤子,好在晚上看不见,不然真摊面子。
我和伊藤静走到门口,将刚才领的牌子递给检票员,这时,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周雨滟。我心想这个时候她来电话干什么?我用手示意伊藤静先进去,可是伊藤静不知是不懂我的意思,还是特意要等我,摆了摆手,站着没动。无奈我按下接听键,喂喂了两声,可是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接着又喂,雨滟,是你么?这次对面传来了周雨滟的哭泣声。我慌了,忙问:雨滟,怎么回事?对面没回答,还是哭。我迫切地问:雨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想把我急死啊。这次周雨滟说话了:没事,就是心情不好,想给你打电话,哪知道一下子就崩溃了。我说什么事让你心情不好?总得有个导火线吧?周雨滟说:没有,就是今晚情绪差点了极点,特别想你,特别想听听你的声音。我说:雨滟,我正在上海陪客人,要不等我回宾馆后再打给你,好么?周雨滟说: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忙,拜拜。我还想再说句什么,电话已经切断了。
伊藤静没有问我什么,可是面对两个女人,一个天边,一个眼前,我忽然有种冲动,特别想找个人抱抱。于是我走到伊藤静面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用双手紧紧勒着她的腰,她温暖的**和心跳再一次安慰着我。伊藤静这次没有躲闪也没有挣脱,任由我抱着,闪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问: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为何这么冲动?
从马戏城回来,我没有给周雨滟打电话。把铃木他们送到扬子饭店后,我和蔡哥、老D三人来到我住的漕河泾汉庭快捷酒店旁边的一家东北火锅店,喝啤酒吃火锅。因为蔡哥就住附近,我让老D给尹兰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家,陪我住,这样每个人又灌了三瓶青岛纯生方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上午,蔡哥、老D和我陪铃木他们游了龙华寺。龙华寺的慧空法师和老D是多年老朋友,老D就请他全程陪同当导游。离开时,我们拉着慧空法师在龙华寺正门前拍了张合影。下午本来计划想去西塘或周庄的,考虑世博与五一重叠,路肯定堵,临时改去七宝。把车泊下后,伊藤静对我说:お茶を?みたいですが、宜しいですか(想喝茶,可以吗)?
我说:私も?みたいです。ちょっと待ってて(我也渴了,请稍等)!
我们找了一家水上茶楼,老板娘将我们领至三楼的一间会客室,说只有尊贵客人来时才开放这个房间。我环顾墙上的名人字画,心想主人应该是个有文化的人或者喜欢文化的人。老板娘问:你们想喝什么茶?蔡哥说龙井、铁观音、乌龙、普洱都沏上一壶。伊藤静坐我对面,我一面殷勤地不断为她续水,一面不住地观察她。伊藤静好像能感觉到我看她的眼神,时不时和我对望一眼,让我心惊肉跳。伊藤静,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我暗暗发誓:某一天,我一定要牵你的小手,为你披上美丽的婚纱,走在红色地毯上!
人与人相处,我比较注重第一感觉,和伊藤静就是这样,在机场大厅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觉得她是老婆的最佳人选,接下来这两天里她身上透出的魅力更加吸引着我。在茶楼,我们一边品茶一边休息,愉快地度过了三个多小时。华灯初上时,我们徜徉在七宝镇青石板街上,铃木仍然被老D和蔡哥劫持着不知所踪,我始终没让伊藤静逃出我的一米线之外,只要是她看中的东西我毫不犹豫掏钱买下,让一旁的松田明子和西原奈美羡慕并嫉妒不已!
明天一早,她们就要回国,伊藤静说想买点土特产带给同事,于是我和蔡哥、老D商议后决定晚上在徐家汇为她们饯行。我陪着她先后跑了港汇广场、东方商厦、太平洋百货、第六百货、汇金百货,大包小包买了不少,没让她花一分钱,伊藤静很感动,当在港汇广场5楼的美食广场坐下后,她同着众人,对我说:?さん、本当に?しいですね!大?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郑先生,你很温柔,这次真的非常感谢)!
我说:どうもどうも!今回、??が短くて、また色んなところに行けません。今度はまた来られたら、ゆっくり案内してあげましょう(哪里哪里!这次时间太短,还有许多地方没能去,如果下次再来,我好好当你们的向导)!
铃木说:下次我来,还有没有这样的待遇啊?我笑了笑说:这你得问伊藤小姐。铃木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说:重色轻友!我说没办法,谁叫俺是男人!
一夜无话。因为铃木他们是9点的飞机,所以7点必须从宾馆出发,我6点时就让蔡哥和老D起床。蔡哥和老D报怨道:20多年了,从来没起这么早,搞得跟考大学一样。我说当初考大学要有这干劲,北大清华肯定没问题!扇子重要还是北大清华重要?两人唯唯诺诺道:这还用说,当然扇子重要。我说这不就得了,还不赶快扬马加鞭自奋蹄!
一直到办理好登机手续,我始终陪在伊藤静身边。些许恋恋不舍,些许感慨惆怅,三四天的相处像电影里的快镜头一样一闪而逝。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眼睛目送伊藤静通过安检,因为我怕说了,连仅有的一片云彩都要被带走。就在她快要被人群淹没时,我看见她回过身,冲我笑了一下,大声地说:また来ます(我会再来)!
送走伊藤静,老D让我不要走,说下午约女研究生见见?我说哪个女研究生?老D说你又不是贵人,怎么还忘事,上次跟你提过的海龟女啊。我哦了一声,对老D说:想起来了,不是你烫手的小三吧?老D说:咱兄弟能干那事?我和她绝对纯洁。我说:组织上不相信你,我相信你。可是今天不行,出来好几天,家里不少事等着呢,而且明天就要上班,下次再说吧。老D和蔡哥看挽留不住,就陪我一起到酒店退房。办完手续后,我告辞赶往地铁站。
其实,我对蔡哥和老D撒了个谎,我没有直接回无锡,我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跟老D说,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说对不起兄弟了。那个人就是老D的老婆――尹兰。
上次打电话时尹兰就说想见我,因}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喹硫平 性欲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