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西北解放军胜利到达拉萨天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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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军独立支队西北进藏亲历记
  冬去春来,西藏和平解放不觉已过了整整一个“甲子”。60年来,对那些艰苦跋涉长途行军和随后几十年奋斗的难忘岁月,既恍若隔世,又像昨天发生的那样历历在目。当年不足二十岁的我们这批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或接近耄耋之年;还有许多同志,为了西藏人民的解放和幸福,已经先我们而去。今天我们隆重纪念这喜庆的日子,不能不深切地怀念他们。  震天春雷 响声永恒  日,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在北京正式签订。喜讯传来的时候,从青海入藏部队的各项筹备工作,正在各站点紧锣密鼓地进行。  我和胡宗、金庆云3人,在各自学校时均为团总支成员,学生会干部。“十七条协议”签订的喜讯,使我们欢欣鼓舞,奔走相告,并立即将喜讯用各种形式以最快的速度,转告远离西宁的海西、海南、甘肃民勤、夏河等许多地方的同志们,他们正在收购骡马、骆驼、驮牛以及装备粮秣等物资的站点上辛劳工作。  8月下旬,部队正式开拔时,上万头(匹)骆驼、骡马、驮牛分成前后梯队,包括人员的骑乘马队、驮骡队、车轿窝队(前后两匹骡子共抬的一种轿子,可载物或者伤病人员)等,队伍前后绵延几十里,十分壮观。这些不能不说是卫志毅等一大批先期投入采购工作同志的功劳。到7月底的5个月中,一共购得骡马8287匹、驮牛6026头,骆驼1650峰,雇请民工饲养员1216人,还有大量人畜装备,以及粮食700万斤、豆科饲料890万斤等等。部队正式开拔前,卫志毅同志被任命为先遣队队长。  我在筹备进藏期间,先做了一段时间统计工作,后来又做检验和添置骡马鞍具(如鞍架、鞍垫、龙头、缰绳,前后鞦、肚带、马镫、嚼口,以及马衣、马绊、马鞭等坐骑装备)等工作。  拜谒班禅大师  1951年8月初,从兰州来了几位到西宁办事处检查筹备工作进展的领导,坐了一辆中吉普,要去湟中塔尔寺。我们连司机一共7人,行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真像《西游记》里形容的,转过山坡,突然出现了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殴顶。到西北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偌大的一座寺,尤其是第一次见到藏式寺庙。守门僧人和转经的人对解放军都很尊敬、友好。我们边参观,边对他们不断点头微笑。楼上楼下,大殿小堂,重点处看了个遍,那位领导同志提出,看能否见班禅大师一面,正巧碰上专管接待贵客的僧人,他会说汉语,问明缘由就去请示,回来说请稍等,大师听完经师授课以后即可接见,接着把我们请到一个小型会客室上茶。不一会,班禅大师被前呼后拥着来到客厅接见我们。那时的十世班禅大约才十四岁,见我们这些人大都是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青年解放军,显得很亲切,要同我们握手,经师低声说了句什么,左右侍从僧人便迅速把年轻的佛爷扶上宝座。我们鞠躬礼敬。班禅轻松地说着话,旁边有正式的汉语翻译在翻译着:“欢迎你们光临”,“尊贵的十七条协议想必大家已经看到,毛主席真伟大,要我们西藏内部团结,全国人民大团结。我签完协议刚从北京回来不久,你们就快要上路前往西藏,走草原,路上会很辛苦的,但到了拉萨就好了,拉萨的气候比这里还好一些,我随后也会去的,回扎什伦布寺”。话虽不多,但是非常亲切,有一种关切和亲近的感觉。那位领导同志站起身来,恭敬地表示感谢大师的接见和鼓励,祝福佛爷健康顺利地回到西藏。我们大家也随即起身鞠躬告辞。这时经师让翻译说:佛爷要给诸位赐福。经师示意我们从佛爷面前经过,班禅大师的右手在我们每个人的头顶上轻轻碰了一下,这大概就是摸顶赐福仪式,旁边的僧人给我们每个人颈上挂了条哈达。我们都很兴奋,也觉得很新奇。  驯服“黑老虎”寻找草场  1951年7月上旬,傅生参谋长来到香日德镇(叫它村也行,当时只有60多户人家,属都兰县)西南方向一片开阔地段设立前进基地,全盘接收准备起运和发放的装备、物资。很快,这里陆续搭起一座马蹄形的帐篷城,大约有二、三十座帐篷,帐篷与帐篷之间整齐地堆放着各类物资,上面覆盖着篷布,帐篷周围都挖有排水沟。帐篷城西边设有一顶较大的帐篷,有人找我向参谋长汇报了押运情况后,我以为没我的事了,谁知道,参谋长问的情况很多,似乎要让我汇报西宁办事处的全面情况,幸好我在兽力室工作过一段时间,又具体搞了马匹装备工作等等,尽我所知,一股脑儿说了个把小时,参谋长随问我随答。他可能看我还机灵,吩咐他的警卫员说:“这个尕娃在这里就睡你旁边。”同时向帐篷门口处努了努嘴,面向我说:“抓紧学习行军知识,有事我会随时叫你,不要走远。”  此后十多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运送物资车一来,大家踊跃参与卸货,到各物资组了解所到物资数量,回来汇报。  一天,正在等待运输物资的汽车,忽见一中年壮汉骑着匹快马飞奔而来,跳下马拴住就进了帐篷,大概是来汇报马匹放养情况的。我看他一时没有出来,就踱到马旁边,先围着马转了一圈,想贴近它,这家伙欺生,向我扬扬头,还轻嘶了一声。我是山里人出身,在家劳动时伺候过牲口,加之前段时间从西宁出差到上伍庄已骑过一匹黑马,也是这种架势被我征服了。我牵住马缰,一把逮住了“嚼口”,抓住鞍桥,左脚踏镫飞身上马。上马时它倒没怎样我,待我右脚刚踏进镫,还没等我把身子向前倾,他就开始狂奔起来,见此情景,周围的人都惊呼:“快撒手跳下来,摔伤总比摔碎好!”而我也十分紧张地想着:“这下完了。”虽然像演马戏那样仰在马背上,但我还是拼命用双腿挟紧马肚子,右手尽力拉紧马嚼口,把它往帐篷城外引,离开帐篷城马又跑了几百米,看没办法把我摔下来,它的力气也消耗了不少,马主人十分紧张,飞快地追过来,接连呼喊着“黑虎”的名字。最终它还是被我勒住,我赶忙弯身向前,抓住鬃毛。黑马主人姓董,赶来抓住马龙头说:“尕同志,把人吓死了,这匹是纯种蒙古马,有名的‘黑老虎’,放马场上除了我还没第二个能骑住它,惹急了它还会咬人,今天竞让你这位不怕虎的犊子给骑住了,没有把你一只脚拖在蹬子里摔下拖着跑,就算不章当中的大幸,没事吧?”我嘿嘿傻笑着回答:“没事没事”。其实我当时全身还在轻微地颤抖,两小腿内侧贴近马镫处血已粘住了裤子。回到帐篷,傅参谋长狠狠地训了我一顿。其实训斥虽严厉,但我看他的眼神里却有某种赞许的成分,毕竟将要上路行军,上级正号召练骑马。下午他又问我,以前你骑过马没有,我回答说上月在西宁出差去上伍庄骑过一回,回西宁时马跑得特别快,勒都勒不住,参谋长接着道,这就叫“老马识途”、“饿马回槽”。他顿了一下又说:“那好,你喜欢骑马,明天就派你去养马场,实地查看一下马匹收拢的情况,回来汇报。”  这已经是8月21日了,我要到养马场去,参谋长让警卫员给我领枪支弹药:“你跟他们说,给尕娃发一支小马枪,配够子弹。”草地单独出行没有武器是不行的。马枪较一般步枪短而小巧,枪栓向右侧弯曲,便于骑马携带。饲养员给了我一匹黄骠骒马(母马),并介绍说这匹马很温顺,而且是走马(马的步伐分走马和奔马),最适宜做坐骑,它开走时,你在马背上端碗水都不会泼出来。并指着到养马场的西北方向说:“转过小山坡30多里一会就到了。”  到了养马场,场长叫李勇,连级干部,山东人,很直爽,反复打量了我一阵,随手指指西南方向的山口说:“据说山口那边有很好的草场,我看你骑马可以。帮我跑一趟,快去快回,今天晚上就要定下来。”我说:“行!”李队长立即叫炊事员先给弄饭吃。我用茶水泡了一个半干馍,就现成的烩野菜,10分钟解决战斗,立即上马而去。  在最初行军的日子里  照牧民大叔所指,还真找到了一大片水草丰美的大牧场。返回时右拐沿山根行二、三里地,就到了来时的路径,马儿认清是来时的路,就以它小步快走的特长赶路。天色已晚,踏着月光,不久就看到了野炊的篝火,正有人影在那里眺望,看到我回来欣喜地高声道:“辛苦你白跑了一趟,你刚走两小时,指挥部接到总部紧急命令,前梯队明天开拔,他们要的马匹已领走了,其它马匹再留放养三五天后出发。”我一听急了,想连夜赶回前梯队指挥所,李队长认真地说:“上级有过命令,草原上夜间不准单独行走,就是派个人送你,我也不放心,这里夜间有劫匪出没,人少正好下手,土匪要的就是枪支马匹,今晚怎么也不准你走。”我只好服从,勉强吃了点儿东西,盖了件皮大衣睡觉。  次日一早起来,天还未大亮我就骑马上路了。李队长派了名饲养员送我,我说不用了,随即飞奔而去。回到原地一看,傻眼了,帐篷城不见了,物资已大部分运完,还有不少牦牛正在上驮子。胡宗是昨天到的,正在帮我看着东西等我,他的马被套已经上好,嘟哝我怎么一去不回:“参谋长发火了!”他指着摊在地上的一大堆东诬:“快,这是昨天发的个人军用装备,马被套、皮大衣、棉上衣、皮毛裤、皮帽、皮手套、皮靴、一双皮袜、两双布袜、狗皮褥子、军用毛毯、上胶雨衣、风镜、四枚手榴弹,50发步枪子弹,以及一条长长细细的干粮袋和小巧玲珑的急救盒,还有一块将近两米长的防雨帆布”,还告诉我分配到个人身上的银洋50元是部队资金,到达目的地上缴,丢失赔偿。我一一清点后加上原来的行李就往马被套里塞,没有经验,才装了三分之二马被套就鼓了起来,这么多东西,怎么带啊?好歹把装备都装完了。旁边走来一个专门指导的:“要不了几天,天气一冷往身上一穿戴,东西就不嫌多了”。  再看给我的坐骑,外表似乎颇合意,高头大马,枣红底色,额头上有不规则的竖长条白斑纹,两前蹄及右后蹄上有一圈白环,俗称:“三蹄雪”,气宇轩昂,看其它马都走了,显得有点儿急躁,不断迎风长嘶。后来听说这马原来是分给胡宗的,他个子稍矮,马却高大,就把它换给我了。  上好马被套,有人高声喊着:“没有出发的同志现在出发。”我们拉着马陆续走成一路纵队出发。步行一段路程后,有人招呼:“我们是掉队的,大家上马,追各自的部队去。”于是,各人找各人的办法,有的能平地上马,有的找个坎上马,有的让别人扶着上马,还不敢放开缰绳,拉着嚼口让马就地打转。胡宗和我是分在前梯队的,必须加快速度,赶到整个队伍的最前面去。胡宗和我在西宁一同出过差,他也是骑过马的人了。所有的马匹都是膘肥体壮,用不着怎么催,就快跑起来。这一快,我这“三踢雪”就要命了,根本不会小走,稍快就颠,再快就划蹦子,但也只好随它了。由于加快了速度,我超过了几个单位,把胡宗给拉掉了,天下起雨,也顾不上取雨衣,一心往前赶,一路上的人马已说不上是几路纵队了,各自找路走着。忽听一阵呼喊:“马惊了!大家注意拉好自己的马,往开躲!”我回头望去,有一匹马,马被套带鞍子歪到马的横肚上,疾奔而来,我稍把马往旁一带,惊马正要从我身旁擦过,我倾身一伸右手,本想截住惊马,没想到惊马没有截住,我却从自己的马背上连人带马被套鞍子一并翻了过来,右脚脖子还被套在镫子里,我的“三踢雪”也惊了,狂奔起来,好在我拼命拽住马缰不放,加之马肚右边挂了一堆东西,我被倒拖了百多米,前面有人截住了马,我总算脱险,但胸前及肚子上的外皮被草根划破了一大片,害得我一个星期每天早晚都得找医生涂红汞。这次有了教训,所骑的马匹途中至少要紧两次肚带。到宿营地已不早了,傅参谋长正站在营门口察看,见我来了,大声训斥:“你这个尕娃甘耀忠,出门不归,怎么搞的!”我立正报告了协助李勇队长寻找预备草场耽误了归队时间的经过,“等你的胡宗呢?”,“我急于汇报情况,快跑了一阵,胡宗就在后面,没事。”“快放下行李放马吃草去”我行了个军礼赶快脱身而去。  今天是8月22日第一天行军,多数人既不熟练,出事也多,马都饿了,好放不好收,天黑时才收回了马。我住在7号帐篷内,有8人,先到的同志主动做好饭,大家正吃着面片汤,突然哨声响起:“各帐(班)放下手中的活,按次序集合,晚点名。”阴天无光,领队人喊完各项口令后说:“现在请黎司令讲话。”  黎之淦正式宣布经西北军区批准的关于进藏部队行军序列的命令:“……前梯队指挥员黎之淦,政委白云峰(兼),参谋长傅生……”我们的番号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八军独立支队”,是8月6日正式确定和使用的。  接着白政委做政治动员:“我们所以开拔的那么仓促,是根据中央和西北军区进军西藏“宜早不宜迟”的指示,现在雨季将过,争取避过雪封山季节,这才是最重要的……。”他说,蒙古人在统一中原建立元朝之前,曾先派一支骑兵进西藏,由于选错路线和选错季节(比现在靠西的地方)遇到大雪封山,人马冻饿而死,全军覆没;国民党马步芳军两三次派兵或商队也为大雪封山吞没。我们必须吸取历史教训,服从命令、坚强意志、克服一切困难,一定会胜利抵达拉萨。参谋长说,我们是前梯队,前梯队就是要走在序列的前面。他接着正式宣布纪律,包括“草原行军23条”、“驻地警戒13条”以及注意事项多条。规定每天4点起床,6点出发,下午1点宿营,用半天时间放养牲畜,要过半行军半游牧生活,尤其是要利用放牧时间捡拾干牛粪,自行解决燃料问题,排好做饭和夜间站岗放哨人员的值班名单。他希望大家都争取立功,每个人都要定出立功计划,五小功为一大功,五大功为一特功。人人都要提高警惕,以防万一,确保行军安全,强调爱护马匹,照白政委提出的“上山不骑马,下山马不骑,平地走一半,经常有马骑”的号召做。爱护和保管好自己的武器,不准私自打枪打猎;有女同志的帐篷,女同志一律安排在靠里边处住,男同志自动当好门卫,女同志不参加站岗,由值班领队指定厕所位置,女厕所一定要设在安全之地,用挡布挡起。实际上,女厕所各有各的办法,披上斗篷或雨衣、皮大衣,或者几位女同志并肩一站挡住,就成为约定俗成的事了。  三天行军下来,状况有很大改观,但遇到的困难层出不穷。首先,雨季未尽,草原天气一日三季,最大的问题是无法保证每天有干燥的燃料,许多人不会拉羊皮风箱,有的六个钟头才烧开一锅水,不会吃糌粑,做饭更困难,人吃不饱;放马时间不足,主要靠每天两斤饲料是吃不饱的,人马都瘦了下来。好在连续碰上几个好天气,海拔三四千米的地方,路较平坦,牧草也好,解决了不少问题。  那些日子,每当清晨按各类牲畜分批开拔,站在高坡上放眼望去,只见马队排成一字长蛇阵,尤其是护卫指挥部的警卫部队,由标准的骑兵组成, 显得威风凛凛;骆驼队昂首阔步,驼铃叮当;骡子驮运队健壮挺实;驮牛队慢慢悠悠,边吃边走,整个队伍绵延数十里,场面十分壮观,这可能是青藏高原上史无前例的一支队伍。  涉险黄河源 横跳星宿海  自香日德开拔行军半月以来,全无村落,偶见少数牧帐。到黄河源(又称黄河沿)北岸,天气晴好,黄河就在眼前,乍一看是一马平川,有几百米看似沙滩的地段,但是,走过去,人走陷人,马走陷马,如不快速通过会越陷越深,这是雨季洪水过后尚未干燥的泥沼,只有靠有经验的向导引领,唯一办法就是毫不停顿地快速通过,有几位就遇到险情,陷得拔不出腿来,干脆伸开双手横躺在稀泥上面,等待施救。牲口被陷的话,人一边用力鞭打,一边抬尾提鬃,催马奋力跃起。在涉渡黄河这段时间,则全凭老向导看水流情况,在浑浊的泥浆下面辨别哪处是水下沙埂,哪处是深渊。找到水下沙埂,马匹反需缓步而行,如急行会踩坏沙梗人就更不好走了。前梯队领导先派我到前面传达口头提示,有时又帮着呼喊注意事项,到我涉渡时,泥淖更稀了,全亏马匹个大腿长劲足,算是有惊无险,鱼贯下到河中跟随队伍蹚河,当距上岸还有两三匹马的间隔时,我的“三蹚雪”沉不住气想要超到前面去,才跨出几步马蹄就踏空了,人和马顺流而下,幸亏马会游水,猛划几下,已近岸边,前蹄向岸上跃了几下,因后蹄无着力处,又被卷入湍急水流区。这下马也着急了,其他同志也都惊呼起来。趁马再一次靠到岸边,我先从马镫中探出脚,猛地用脚一蹬,我大半个身子已上岸,用手拼命抓住岸上的草丛,在赶来救援的同志帮扶下,人首先脱险,马也终于脱险上岸。这次涉渡黄河源真是惊心动魄。  没走几天,队伍又来到了一片无数积水潭形成的草滩(或称草甸),上面是经过千百年生长盘根错节的草根形成的埂,下边是互相通联的泥潭,人畜掉下去越陷越深。这种草甸面积相当大,如果要绕过它走的话,可能要走过几百、几千、上万平方公里,但它又不是完全接连不断的,我想这就是李有义先生所记述的“星宿海”吧。  “星宿海”上的水坑就像夏天天空的繁星一样多,行军到此,人和马都得十分谨慎小心地寻找合适的草埂子作通道,草埂极不规则,有时可通向前,有时拐向左或右,拐得不好又会走到远处。甚至返回原地。10月的高原已开始结冰上冻,人走在上面还勉强可以,马蹄钉了铁掌极易打滑,所以人、马到这里都要跳着走。走上这块草埂,其它草埂也会跟着抖动,稍有不慎或者站不稳的就会掉进泥潭。通过这样的地带就死了近150头(匹)牛马和骆驼。倒毙的骡、马、骆驼被秃鹫、乌鸦啄食,惨不忍睹,但这些牲畜的遗骨却成了后续部队行进的路标。  藏汉团结情& 奋战通天河  沼泽地断断续续好几百里,不是一两天就能走完。青海高原上9月天的早晚已经很冷,我们都已换上冬装,马被套也一天天变薄了,自然环境逐渐恶劣,不见动物和人影,燃料奇缺,出发时各帐篷所配发的伙食箱子,擀面杖、案板,当时都嫌笨重,一路上或者零星劈成小木片引火,或干脆当作木柴做饭。现在好了,捡到点野驴粪连水都烧不开。大概是9月中旬,我们突然发现路两旁每隔四五十里地就能见到封好的牛粪堆,用稀牛粪糊在上面防雨,大家开始以为是谁家的私有财产,不敢冒然而动,后来接通知,各部可节约取用,“真是天助我也!”后来才听说是不远处(也有十几天路程)的曲玛莱县长米福堂(他属九世班禅治下的爱国人士)从巴颜喀拉山南麓率当地“千户长”、“百户长”等百余人到黄河源来欢迎我们,并将帐篷设在军营附近,帮助我们解决了许多困难。通天河北岸,一路都有这种牛粪堆。这么多干牛粪,既是草原上唯一的燃料,又可作为路标,一举两得,考虑的这么周到,真可说是现实中的“雪中送炭”,当然更是 至深至厚的藏汉情意,我们大家对此无不铭心刻骨,激动不已。米福堂还动员牧民卖给了我们一万多只绵羊,随军放羊,随用随取,帮助我们解决了将近10天的口粮,当时部队口粮接济不上,每个帐篷每天只能领一只羊代替口粮。我曾经一度成为宰羊能手,天黑后在大风中摸黑宰杀打理全过程,牧民群众对我们买卖公平十分满意,他们说“你们真好!马步芳的军队就会抢牛羊”。  9月17日,当我们抵达曲马莱政府所在地嘉庆松多时,又一次受到米福堂及所有“千户”“百户”头人和群众数百人的热烈欢迎。我们则举办晚会招待他们,由文工队、电影队演出节目和电影。白天深入牧民帐篷搞调查和给群众治病,在草原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19日当地又为我们举行了藏式欢送仪式。  9月27日,我们前梯队到达通天河北岸,探路人员、牛皮筏子等已先期到达,在这里又面临着一场渡河恶战。  队伍到通天河时,上游正好下了很大的雨雪,河水暴涨,筏工们基本组装好了一大一小的牛皮筏子。大型皮筏就像西北黄河上常见的羊皮筏子,是用整张牛皮经牛油浸熟,然后缝制成大桶一样的单片救生筏,再用木架、皮绳连接起来,然后铺上木板系结实,成为一个水上平台,可装载人员、物资,一次可运10来个人和行装。现在只等合适的水流伺机渡河。可当时我们正碰到洪水异常湍急汹涌,河面有三四百米宽,流速每秒钟3米以上。向导说:这种水情绝对不能强渡,况且即使渡河,两岸之间应该牢固牵起一根粗缆绳,用人拖拉,以增加行船(筏)动力,这是往返的最好办法。指挥部见已等数天,不见水退,当即决定组织抢渡突击组,共产党员、青年团员抢先报名,由十几个水性特好的藏、回、汉族同志组成,口号是:“一切为顺利尽早通过唐古拉山而战”。第一个自告奋勇首先站出来下河试游的是藏族战士辛烈同志,只见他脱下外衣裤,只穿汗衫短裤,腰上系住准备连到河对岸的绳子,从便于下河处下水,迅速游去,没游多远就不见人影了,开始时大家以为辛烈在潜泳,但几分钟后还不见人影,岸上抓住绳子的同志赶忙往回拉绳,可收回来的是空绳头子,人不见了,周围人心急火燎,都估计是绳子没有拴好,滑脱了。接着又下去一个,游一段又不见影子了,绳子拉回来人已失去知觉,抱上岸赶紧抢救,也未能挽回他的生命。大家悲痛不已。此时已天色不早,研究后决定次日再做试探。  第二天决定让过河的同志先喝点烧酒再下河,据说可以起到抗寒的作用,结果仍然是下去是活的,拉回来就没气了。但是抢渡人员仍个个意志坚定,豪气冲天,不惜牺牲生命,前扑后继。后面的人喝了五六口,甚至喝了半瓶白酒也未顶用,这次渡河,除辛烈外还牺牲了刘益民、吴邦英、刘治民、王百宝、吴发英、马进才、张进万,一共八位烈士。还溺毙牲畜150多头。  几天来,洪水虽已退去不少,但水势仍然很大,无法顺利渡河,领导决定先派几人乘小型皮筏携带粗绳的一头,由熟练筏工师傅随水流流向,漂渡到对岸的下游靠岸,再由几人拉筏子走回上游对岸做渡口,这样就可形成剪刀状对渡。这次尝试终于成功了,大家欢欣鼓舞。指挥部决定立即要求各单位人员、物资依次过河,马匹是谁的由谁拉着随筏泳渡,架筏人员轮流上班,日夜不停,争取三、四天内抢渡完毕。  原先前梯队包括牛大队、骆驼大队、后梯队包括马大队,驼骡大队。由于后梯队走在后面,基本上吃不上草,骡马受饿情况严重,过黄河源后,上级决定更改行军序列,将后梯队变为前梯队。我和胡宗这一帐(班)要等到第三天才轮到渡通天河。在滔滔浊浪中上下颠簸着渡河,人们都提心吊胆,加上马匹倔强挣扎,每个人都被溅起的水花弄得湿漉漉的,手忙脚乱好一阵子,总算安全渡到南岸。刚扎下营盘就有人喊要人去卸物资和拉牛皮筏子到上游渡口。我和胡宗等4人应声而去。在那个时代,凡是派公差出勤都是积极主动,抢着干的。每趟拉完等待的时间比卸物资和拉纤的时间还长,到后面再也等不到对面来的筏子,阴天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南北岸已看不到任何亮光和星火。几天几夜下来,都疲乏已极,我们4人又饿又渴又困也支持不住了,经商量决定先回帐篷休息,我们在河滩上踩着乱石,低一脚、高一脚,跌跌撞撞的摸到筏工及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我摸到一个牛粪灰堆,感觉有点儿温度,就近躺了下去,一会儿就睡过去了。次日凌晨有人喊醒我:“快点起来,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我睁开朦胧双眼,看到自己除了眼面部分外,几乎全都埋在灰堆里,成了真正的灰头土脸的土地爷,自觉好笑,赶快爬出来。  一出帐篷,就去乱马丛中找到我的“三踢雪”,准备喂点料再去找草地放养,才走几步一看,坏了,我的马右前蹄瘸了。喂完马料赶快牵着去找兽医,经兽医诊断,确诊此马右前蹄患了关节炎,可能要出脓,要休息治疗。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无人区,行军途中如何休息?指挥部再三强调要爱护马匹,我觉着马是在我手中病的,自己有责任,很愧疚,所以在上面调查谁需要换坐骑时,我没舍得我的朋友“三踢雪”,没有提出申请。此后,我和我的朋友又相依为命地一起生活了近两个月,直到拉萨。  在抢渡通天河的日子里,各部队都进行了总结休整,欣逢国庆两周年,十月一日上午,指挥部在通天河畔举行了隆重的庆祝大会,指挥长、政委均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热烈庆祝并正式公布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进藏部队进行曲,是范明司令员亲自作词,曲也谱得般配,激昂慷慨,鼓舞士气。在正式庆祝之前,大家向抢渡通天河中英勇牺牲的烈士默哀。最后郑重宣布了进军序列和10月5日继续向西藏进发的部署。  迈向唐古拉  跨越通天河,行军没几天,海拔已升至4500米以上,进入了更加荒凉的世界。一到9月底10月初,高原就基本到了冬天,牧草稀疏、枯黄,以至成了荒漠之地。雨季过去了,小河溪流夜晚上冻,凌晨行军马匹就要破冰涉水,为爱护我的患病“伙伴”,我尽量不骑,而是脱鞋去袜,挽上裤腿,冒着刺骨的冰水涉渡,走上对岸,赶紧坐到地上用皮大衣裹住双脚,既算擦脚更为取暖,待双脚恢复知觉,立即穿上鞋赶紧走一段路让脚暖和起来。要命的是瘸腿马走不快,只得把缰绳拴在马背上,由马自行瘸拐着走,反正它跑不了。而我自己则气喘吁吁的走出一身汗。  那时,马匹根本没草吃,每天仅靠喂两斤马料(粗碎豌豆,供应跟不上时,每天仅有一斤)是维持不了生存的。这时我想起以前行军时,在有牧民的地方,每天早晨我们起帐拔营包装炊具,总要用喝剩的茶水连茶渣子一起浇灭尚未熄灭的火堆,以免草原失火。每当这时总有当地的大人小孩来收集茶叶渣,即使撒在灰堆上的也会小心翼翼地捡出来,因为那时的草原上茶叶金贵。受此启发,我就每天去捡茶叶渣,放进料兜,用来喂马,它当然吃得津津有味。说来也怪,半个月之后,马瘸腿虽未好,可力气增加了一些。只可惜后来马还是越来越瘦,体力越来越差,上到半山腰就走不动了,它尽力用头撞我,问我要吃的,我把早在部队出发时发给的每人一斤牛肉干,一直保存着以备万一。这时用得着了,有时就塞给马儿一小片,或者给我途中打尖吃的干粮、羊肉块也给它分一半,就这样磨磨唧唧一阵子,又瘸拐着腿继续走,但始终没有倒下过,据说骡马就是“立命马”,只要不倒下就没事。就这样,“三踢雪”把我安全送到了拉萨,而其他不少人都换过马,有的还不止一匹。  行军路上,虽然风雨兼程,艰难异常,但仍然是欢声笑语不断,宿营时,文工队员们还会唱几首歌,或唱点儿小段子秦腔。有位“最负盛名”的小个儿年轻女同志,每天宿营,准是要去机要科的帐篷外手摇马达的同志那儿,用她的北京腔谈天说地,引得一堆人旁听。可一过通天河,她却鸦雀无声了,缺氧和体力透支,使最快乐的人也沉默了下来。据后来高原医学工作者研究,在拉萨地区3700多米的海拔,由于缺氧和气压低的原因,低海拔地区的人到那里生活,就相当于负重27公斤(指标准体重的人),那么,在海拔多米的唐古拉山地区,其负重至少不低于30 至35公斤。由于后期运输困难,口粮一时供应不足,曾有十多天每人每天供给半斤粮食、半斤马料,而马料是很难消化的。那时许多人营养不足,体能消耗大,生理机能失调,高原反应特别严重,又无医疗条件,病患者自然很多,一般病号可以享受的待遇就是多骑一段路的马。高原严冬,零下二、三十度,夜晚甚至零下40度,冻伤的病号也多起来。据我所知,到拉萨后,因冻伤造成机体坏死,截肢、截趾的就有十多位同志。还有位年龄偏大的,过度劳累,高原反应特别严重,一天夜间突然发病而默默离去。永远长眠在唐古拉山上的有牛师君、丁志荣、刘志祥、张秀等;另有数百头牲畜也倒在路上喂了秃鹫和野兽。  走到唐古拉山区的维活赛雄和格让马,均有千户头人等前来欢迎解放军进藏部队。数十年来,他们深受噶厦政府的压迫和欺凌,见到我们像亲人似的,主动给我们带路,他们自称是藏化了的汉人。我们通过翻译给他们讲毛主席共产党的民族平等政策,他们很受感动和鼓舞。部队开始进藏时,藏政府中的亲帝反动分子曾派来500多喇嘛念黑经、挂咒旗,祷告天降大雪把山封住,把我们困死、冻死、锇死在唐古拉山区。但结果他们的痴心妄想都破灭了。  我们在艰难困苦中蹒跚跋涉了40多天,有一天,面前出现了一座看起来不高的山,但走起路来大家三步一喘、五步一歇,大口喘气。等到登上山口,看到路旁用石头土疙瘩夹立着的一块勉强能辨认的破木牌子,上写:“唐古拉山”,人们一下欢呼起来。此后,每天都有山路,但毕竟是上坡少下坡多了。又走了10多天,远处出现了一片略显深褐色的景物,在烟雾缭绕中飘着风马旗。原来前面就是黑河了!黑河即那曲,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改称的,“那曲”是藏语原音,直译就是“黑水”,据说为避免与黑龙江的黑河县相混淆,同时尊重藏民族的习惯称呼而把这里改叫“那曲”。  隆重会师拉萨城  日,拉萨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一大早,历时3个多月、艰苦跋涉3600多里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八军西北独立支队一行,按进城序列,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旗、各色彩旗手、军乐队、连夜组装起来(拆散零部件由骡马运输)的小型吉普车为先导,支队首长、警卫营、各大队、文工队以及随军入藏的班禅行辕官员、职员共1000多人,有秩序地经过噶厦政府设立的欢迎帐篷前,接受献哈达献青稞酒的欢迎礼仪。部队人员一律着呢制戎装背枪跨马,矫健英武。队伍从城东河巴林入城,经老街和八廓南街,过琉璃桥,再到布达拉宫前,绕布达拉宫后山,然后按单位分别折回到已经规划分配好的各自的住处。  中央代表张经武将军、十八军军长张国华将军、政委谭冠三将军检阅了入城部队。十八军各级指挥官以及拉萨驻军、噶厦政府的各级僧俗官员、三大寺主持、喇嘛法号队和众多僧人、各族群众参观了入城式。这天,场面壮观,规格极高,街道两旁、窗前房顶人头攒动,影响巨大。事后得知,那天,拉萨几乎是万人空巷,对一小撮分裂分子也进一步起到了震慑作用。  此时,战无不胜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各部队已经胜利进驻到西藏的各主要城镇和边关要塞,祖国的西南边陲——西藏真正回到了中华各民族大家庭的怀抱,五星红旗在雪域高原高高飘扬,其伟大的历史意义不可估量。18军及其独立支队,几乎同时从昌都和香日德向拉萨进军。除了与严酷的自然环境做艰苦斗争外,未发一枪一弹,还受到沿途各阶层藏族群众的友好和热烈欢迎,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平进军!  中央代表和十八军首长为独立支队的住处考虑得极其周到,他们先期到达拉萨一个多月,指令后勤部门配合独立支队先遣队人员与当地上层协商购得了几座大宅院,如宇拓大院、车门大院、桑多仓大院、松柏宅、尧西大院等等。  整个队伍安顿下来后,主要是抓紧整理好内务(即彻底打扫个人卫生)、拆洗棉衣皮裤。还要到拉萨大沼泽地西侧背运带根草皮(别小看干草皮,西藏的陶器制品都是用草皮烧制的)做燃料。每天晨操。期间布置了两件事,一是由组织调派和志愿报名去阿里的工作队,我也曾积极报名,后因中央决定由新疆军区派出而作罢;第二是估计今后粮油供应困难,到拉萨后恢复了体力的驮畜,由原班饲养员驾驭原路返回青海,继续运粮。此时,后勤上一时发不出路上用的御寒物品,尤其行路所穿的鞋子。我积极响应号召,捐出了刚拆洗干净的军被、棉袄、皮裤、皮帽、皮手套、风镜以及仅有的一双半新的回力牌球鞋。不过,到开荒生产时,我吃的苦头就多了,因为鞋子捐了出去,我穿着的鞋子坏了,只好打着赤脚踩铁锹。  当时的住房是很拥挤的,我们团委17人住了约15平方米的一间屋子,除一位蒙古族的团委宣传部副部长够资格睡床外,其余每个人的地铺面积只有50公分左右,不得不在夜间喊“一、二、三”同时翻身。每天起床后卷起铺盖,就地开会、学习、记笔记。平时散步就在外边的过道、房顶和楼下场院。大院里住着近200人,所谓散步就是到外边打几个转而已,无公事不得外出,有公差三人以上同行,女同志有必要外出必须两个男同志以上同行。当时既无书报又无邮件,更没有广播。偶尔捡到一张包东西带来的旧报纸,哪怕是报纸的一角,大家也都会争相一字不漏地传阅。  到拉萨后最大的问题是粮食和燃料,尤其是粮食。一路行军下来,所带的粮食所剩无几,当地粮食都掌握在大寺庙、大贵族和藏政府的手里。反动上层一再扬言要“饿走汉人”。所以,我们刚到拉萨吃了几天饱饭后就开始喝糊糊,一天两顿。西藏不产煤,燃料奇缺,牛粪仅够当地人生活,迫不得已只能烧干草皮,且只能烧慢火,能供应每天两顿稀饭就算不错了。从这时开始,一日两餐制一直沿用到1959年旧西藏地方政府垮台。  当然,随着开展大生产,粮食问题也就逐渐有所好转,内地又通过海运把粮食运到印度,再用火车运到中锡边境,最后骡帮运至西藏。后来从印度也能进口些粮食了。  日,在布达拉宫前的广场上隆重召开了十八军机关与独立支队会师大会,中央代表张经武及各首长检阅了会师部队,各首长的讲话强调要在党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的领导下,加强军队内部、军民和各民族之间的团结,认真贯彻“17条协议”,为巩固国防和建设边疆而奋斗。  日,中央决定撤销原西南西藏工委和西北西藏工委,统一组成新的中共西藏工委,张经武为书记,张国华、谭冠三、范明为副书记。日经中央军委批准,成立西藏军区,张国华为司令员,谭冠三为政委,范明、王其梅为副政委,李觉为参谋长,刘振国为政治部主任。从此,西藏工作在西藏工委和西藏军区领导下,团结西藏上层反帝爱国人士及广大劳动群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为认真贯彻和积极执行“十七条协议”,开始了新的征程。  (作者系原《西藏日报》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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