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会喜欢上你mv一静下心来,就会看到我身处五颜六...

【鬼话连篇】【在一阵翻箱倒盆中,他拿出本很老的相册。我看到了张旗袍像。里面的女人年轻貌美,嘴角有一痣,她正是那晚我看过的女人。。。】 - 虞娅囡的日志,人人网,虞娅囡的公共主页
有朋友说第二个半价的广告单身狗表示很受伤, 我说那是你们单身狗的事, 我们单身猪吃两个正好
共12826篇&&
【鬼话连篇】【在一阵翻箱倒盆中,他拿出本很老的相册。我看到了张旗袍像。里面的女人年轻貌美,嘴角有一痣,她正是那晚我看过的女人。。。】
大家好,我是虞娅囡。每日搜罗全网络最精华最搞笑的 ★开心趣图 ★ 搞笑视频 ★ 笑话段子 关注我,获得每日新鲜笑料。80万读者鼎力支持。欢迎关注。
进入午夜档小说更新,首先是个鬼故事
  虽然都说阳春三月,可是梅雨不断,天气还是寒的让人不舒服。我不喜欢过初春,冬天冷倒还情有可原,可年历上明明显示的是春季,却还这样就真是让人有些不悦了。&  这个星期下了两场雨,一场四天,一场三天。整天顶着雨伞上班的我心情如同阴霾的天气,糟糕的吓人,稍有不顺,就有摔东西的冲动,看看周遭的同事,好像都有类似的情况,我们如同塞在罐头里即将过期发霉变质的三文鱼。&  唯有下班后,才有少许的解脱。有家的人都去家里寻求温暖了。像我这样的人,只好去纪颜家转转。&  脚后飞溅的水花已经把裤筒完全打湿。小时候极羡慕那些即便雨再大,而裤脚依旧干净的人。而我则相反。当我收起湿嗒嗒的雨伞敲响了那座红色厚实如同发糕的门,开门的却是黎正。&  &是你啊。&他打开了门,然后自己走进去了。我奇怪难道纪颜就让他一直留住在这里么。
 纪颜的家是单独的一栋平宅。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全然不像个单身男人的居所。  我纠正,现在应该说是两个男人,或者说一个孩子和一个男人。&  纪颜面带着睡意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我,眯起的眼睛陡然睁开了。&  &你来得正好,我还想去找你,这天气弄得我好想睡觉了。&春眠不觉晓看来很适合他。我倒也想和纪颜一样,心情不爽就呼呼大睡过去,只是怕一觉醒来,饭碗就不翼而飞了,唯有对他报以苦笑。&  &欧阳,你的头发全湿了。&纪颜扔给我一条毛巾,我象征性的擦了擦。&  正想要扔掉,忽然在一旁一直默然的黎正开口了。
&擦干净吧,带着雨水入睡是不好的。&他极少开口,但我总觉得黎正的故事也很多,虽然这段日子两人住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那个盗用黎正身体的家伙,可是估计更多的时候是互相讲故事吧。&  纪颜不知道从哪里端出几杯热热的茶。我正觉得全身都是寒意,接过来先暖了暖冰凉的手,然后吧碧绿的茶水放到嘴边轻轻呡了一口,霎时全身打了个哆嗦,热流从胃流向身体四肢,最后汇总到丹田处,喝了个全身通透,三神开窍。真是好茶,只是一口,就将寒冷和疲乏赶跑了。&  &那是个怎样的故事?&我脱去了外套,坐在沙发上,用毛巾使劲地擦拭头发。黎正则慢悠悠地喝下一口茶,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的大雨。伴随着雨滴有节奏的击打窗户的声音,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分外清楚。&  &所谓无根水,在西游记里提及过,就是指从天上下来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的雨水。这种雨水本来也是道家修炼所需要的东西之一。但其实雨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干净或者拥有所谓神奇的力量,相反,有的时候可能会造成不好的结果。&   年轻的时候,男人们都喜欢彰显自己的活力,可以让人,特别是女人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给人以深刻的印象,诸如此类的愚蠢做法有在半夜在宿舍楼下扯着嗓子狂 喊妹妹我一无所有你何时跟我走,在教室的时候旁若无人的脱掉鞋袜光着脚丫放在课桌上,上身穿西装打领带下身穿黑色运动裤配着光着脚再套双皮鞋去上课。其实 从生物角度来看,这和那些在发情期喜欢到处炫耀自己身体和繁殖能力的雄性动物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人类懂得用更含蓄的办法。&  我有一个同班同学,他就属于这种人,姑且叫他做阿龙吧,因为他经常喜欢人家叫他阿诺格式瓦星格史泰龙。
阿龙天天期盼下雨,尤其是大雨暴雨,有时候打雷也想出去,还好被大家拦住了。&  只要下雨,他就如同沙漠里的骆驼一样,脱光上衣只穿短裤跑在操场上,一边跑一边叫唤,他经常说这就是展示青春和个性。可是在大家看来,尤其是女性同学,他展示的无疑是胸肌和背二头肌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是的,一直,只是在身体之外的一些东西出了问题。我起初没有留意,因为我和他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但是在我看见了他奇怪的动作后,开始知道他有些问题了。&  最初的时候,阿龙总是在教室里下意识的做些小动作,做些别人包括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动作,可是坐在后排的我看见了。&  他经常摇头,或者用手掌拍拍自己的耳朵。&  接着,阿龙说话开始莫名其妙的结巴,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但似乎却越来越严重了。&  我开始接近他,因为,我对奇异的东西有着莫大的兴趣。
   对我来说,他就像一只管在笼子里被注射了不知名东西产生奇怪反应的小白鼠。&黎正开始一本正经地说这我还有些好笑。但他说出这句时,不经意地看了看我, 拿这杯子品茶的我忽然怔了一下,一时间竟然被他奇怪的眼神望着不知道该干什么,但他的视线从我身上离开的时候,我才能发觉自己可以动了。&  他始终是黎正啊,千万别被他小孩的外表欺骗了。我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故事依然在继续。&  &当我和他开始交谈的时候,阿龙的不适已经很严重了,他仿佛七八十岁的老头,刚刚说过的话一下就忘记了,记忆力之差实在让人费解。&  &你最近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么?&我只好从他的饮食来源着手。但话一出口我就发现自己错了,要他以现在的状态回忆这段时间的食谱,无疑等于逼他考试一般。&  看着他痛苦的冥想,我挥手说算了。忽然,我望着他满头湿漉漉,如同下完雨后杂草般的头发。&  果然,刚进来里就闻着一股子霉味。
 &你多久没洗头了?&我问他,这次他很委屈地说自己每天都洗头,因为最近老有人说他头上有股子怪味。但是不管怎么洗,头发总是这样。&   &最近老是下雨,烦死了,好像,好像连着下了一个礼拜了。&他忽然抬起头,望着外面的大雨。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像他这样思想如此单纯的人真的很少了, 他和我一样没有什么朋友,而原因却不同,我是因为在身体外面竖起了一道篱笆,而阿龙则是别人嘲笑的对象,无论是头脑还是他巨大笨重的身体都是男生女生闲暇 时候的谈资。&  我决定去阿龙的寝室看看,或许那里,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还好,他的床铺比我想象的干净的多。一切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有枕头看上去好生奇怪。&  这枕头是学校统一发的,开始的到手里的时候都是白色。不过现在五颜六色什么样的都有了,枕头的多种奇奇怪怪的功能也被开发殆尽。&  但阿龙的这个枕头奇怪之处不是颜色。而是它居然是湿的。
 你知道我当时想到了什么么?&  是雨女干的?&&  &雨女?是日本传说的妖怪么?&我听到这里忍不住说了句。黎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相传雨女只要在大雨中会要求有伞的那人和他共伞回家,以后就会一直缠住持伞人,那人周围的环境全会变的潮湿不堪,正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很快就会死亡了。&纪颜再一旁进一步解释道。&  &不过那不是雨女干的。&黎正说,&的确,开始的时候我是怀疑,但想到阿龙下雨天出门从来不带雨伞就彻底推翻了。&  可是那会是怎么回事?,或许只是他最近那条神经不对,搞成现在这样,又或者是他经常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入睡么。&  &平时头发湿了或者刚洗完澡懒得等它干,所以直接睡下去了。所以枕头有些湿吧。&阿龙见我看着枕头发呆,笑了笑摸着后脑勺解释道。&  我也只好无奈的看着他。
  当时他的脸离我很近,我又属于那种视力极好之人,所以哪怕是他脸部的胡须,我都能根根看的清楚。&  可是我没心思数他的胡子。&   我看见的是他的太阳穴忽然蠕动了一下。是的,如同虫子一般的一根巨大粗壮的不知道是血管还是神经蠕动了一下。虽然只有一下,但我确实看清楚了,因为伴随 这那蠕动,阿龙的脸也迅速做出了古怪的反应,他的嘴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可是他自己却没有发觉,不知道你们见过人偶么,被控制后做出来的动作和自己本身做的 动作差距很大的。&  很快,阿龙又习惯性格的拍了拍自己耳朵。&  &怎么了?&我问他。&  &最近老觉得耳朵闷闷的,好像隔着一层薄膜,就像进了水一样,不过拍两下就没事了。&他笑着回答。&  真是那样么,我狐疑的又看了看他,没有发生刚才的异状了。不过我还是取走了他的枕头。并告诉他今天把头发擦干净在睡觉,阿龙憨厚的点点头。&  枕头被我带了回去。可是我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有些懊恼的把枕头扔到一边,就不再管它。&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于是干脆放到我自己枕头旁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文克在的话一定可以提出个好的方法。&  我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那枕头一定有问题。&  像我这种人经常做梦,而且睡的很迟。夜晚有点声音我就辗转难测,何况窗户外面下着大雨,我不是女孩子,当然也没有&夜雨飘窗前,榻风对长眠&闲情诗意。&  可是我究竟还是睡着了。不过我很容易惊醒,这恐怕也是个优点。&  人在睡眠的时候最为脆弱。任凭你有在厉害的武功,在多的护卫。当你睡着了,你的生命就变得异常脆弱。即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只需要一把尺来长的刀子,朝你最为软弱的咽喉处来那么一下,一切都完了。&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都是死在床上,人们经常认为要杀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难杀的男人要靠女人,不是说女人可以让男人放松警惕。而是女人可以让男人睡得很死。&  当一个日夜提防外人威胁自己生命的人睡的很死的时候,就离死不远了。&  难怪曹操处心积虑,不惜演一处梦中好杀人的滑稽剧来警告身边的人,吾梦中好杀人!&  当然,我也不是张飞,有睁开眼睛睡觉的本领,可是我有控尸虫,它可以让我睡的很安稳。
 &  控尸虫有天生保护宿主的本领,任何对它来说是能威胁到我生命的东西它都会毫不犹豫的阻止。因为我若死了,控尸虫也就消失了。&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感觉手上有一阵搔痒,那是种很轻微的,宛如微风轻抚的感觉,可是我觉得不舒服。很快,这种感觉居然迅速转移到了耳朵旁边,我听到了阵非常微弱但清晰的沙沙声音。&  怎么说呢,就像是虫子爬行在沙砾的响声。我猛地爬起,控尸虫已经自动出现了,躺在我的枕头边上。&  可是我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既然控尸虫出现了,证明刚才的确有危险。不过我在枕头旁边看到了一个很小几乎肉眼不仔细看就看不到的白色小点。我的枕头旁边本来是没有这个的。&  或许是我多心吧。&  我再次睡去,但没有出现先前的情况了。第二天醒来,我拿着枕头去找阿龙。
 可是他已经疯了。当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也大吃一惊。&   是的,昨天还和我好好说话的人居然疯掉了,毫无征兆和原因。他如同个三岁孩童一般吵闹着要这要那,东西到手后就一个坐在床铺上傻乎乎的玩耍,可是没几分 钟就把手里的东西扔掉,开始放声哭闹。他的室友已经被折腾得够呛,毕竟他这种体型发起蛮来是很难对付的。可是校医也来过了,却没有任何结果。他根本不想离 开房间,大家只好暂时让他呆着,去找人把他送到医院。&  我知道送到任何一家家医院他也会被诊断为精神错乱然后送进医院。大多数医生都能无师自通一项本领,那就是误诊。说的多么冠冕堂皇,误会而已,本是无心,何必说我有意,把过错推的倒是一干二净了,落的心里一阵轻松。&  可是当我走近他,阿龙却意外地平静下来。&  他的脸比昨天居然胖了一圈。与其说胖,其实说肿更恰当,就像一个放置了一晚发酵后的馒头。&  这次我又看见了,他的脸上如蜘蛛网状的神经似的东西在不停的蠕动着。其中最大的一条朝天灵上爬去。
 我终于知道了这是什么了。虽然不敢肯定,但起码我知道对付的办法了。控尸虫离开了我的身体而进入到了阿龙的身体。&  &把他用绳子绑起来,最好坚固点,多绑几圈。&我命令他的室友道,开始他们觉得纳闷,可是还是去拿绳子了。&  刚刚把阿龙绑好,他就开始发狂了。九十公斤的身体发怒挣脱着身子起来就像一头暴怒的公熊。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大张着嘴,口水从嘴角流淌下来。&  虽然他们看不到,可是我能看到控尸虫正在阿龙的脑袋里吞噬着。&  控尸虫正在吞噬着枕虫,分散开来的控尸虫像捕食者见到猎物一样,大量的吞噬这枕虫。
 枕虫一种用医学术语可以称作为寄生虫的玩意。我一直没有想到它,是因为我实在以为枕虫只是一种毫无实体的灵虫,就像蜮(yu)或者东方朔以酒浇之就会溶化的怪哉,对人脑无直接伤害,包括控尸虫本身,都是无法对活人的精神产生影响的。&&  &蜮是什么?&我问黎正,东方朔的故事我自然知道,可是这个就没听过了。&  &蜮的解释有很多种,但是在《博物志》中最为有趣,相传蜮为甲类,生于山溪中。长一二寸,口中有弩形,以气射人影,所中之出发疮,不及时医治则死。&纪颜在一旁解释给我听。黎正见纪颜说完,接着叙述。&  &可是控尸虫却有着可以吞噬其他种类虫类的本领。不过,阿龙的脑袋已经被侵蚀的差不多了,即便是把里面所有的枕虫消灭光,他的神智也无法回复了,枕虫靠吞噬人的记忆为生,当人所以学过记过的东西都不复存在,那他也就会回到刚出生的状态了,就如同一个婴孩。&  他将永远以无意识的状态活着,因为这种破坏是无法逆转的,即便想再慢慢学习也是不可能了。
  我很奇怪枕虫的来源,后来知道这种东西原本是没有身体的,只是拥有自己的意识,长期一堆堆的聚拢在一起。漂浮在空气中的它们会混杂这雨水或者雾气来到人身 上。如果长期被雨水淋湿而又不及时擦干净头发,大量的枕虫会进入到人脑里面,并在里面生根发芽,吞噬脑内的记忆,甚至可以使自己从灵虫过渡成拥有真实肉体 的虫子。&  而之所以叫做枕虫,因为它们总要等人入睡之后,窸窸窣窣的从头发中飘落下来,通过耳朵或者鼻孔眼睛进入人的身体。少量的枕虫进入脑 子是无法造成伤害的,因为它们无法抵抗的过人自身的意识和意志,可是数量过于庞大就难说了。在开始,被侵蚀的人会感觉到头部不适,耳朵听不清楚,因为枕虫 会像织网一样在耳膜处集结在一起。&  量变产生质变。就像蚂蚁,单体几乎可以说是最弱小的动物,可是那些行军蚁群可以轻易的在几秒内吞噬掉世界上任何一直庞大动物。
  这种虫子很脆弱的,只要保持头发干燥入睡,就会避免了。可是阿龙发现的太晚了。或许说,应该是我发现的太晚了。&黎正忽然望了望我。&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让我擦干净头发了。耳朵边似乎也传来了一阵阵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拿起毛巾狠狠的擦拭着头发,擦得生疼。&  纪颜看着我的动作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必要这样,你只要记得别带着湿头发入睡就可以了。&纪颜指正我说。&  &或许是吧。&黎正的眼睛看着窗外的雨发呆,不再理会我们了。(枕虫完)
   习惯了城市的喧嚣,偶尔远离一下还是非常惬意的。这里的旅馆虽然简陋,却十分干净。起码你在使用被褥的时候不用去揣摩这里前任房友的身体状况和作风问 题。难得的一位客人让小店的招待员和老板都笑得眼睛不漏光了。恨不得打瘸了我的双腿让我住这里已辈子,可惜,第二天一早我养足精神就告辞了。&   白天应该是安全的,起码人们的共识是这样。那些个朋友也从来发过什么公告说自己白天就一定不出来,由此可见,一切的东西还是人的心理作怪,认为有就有, 认为无就无。就像前不久看的怪谈新耳袋里的那个夜警的报告,你要真达到了里面那位仁兄的境界,视鬼怪与无物,估计它们也奈何不了你了。&  离车站要经过一段空旷的田野,偶尔还能看见几个放牛娃,忽然有了&牧童遥指杏花村&的诗意感。可惜这感觉很快就被天上的炸雷打得粉碎。我抬头看了看,纳闷这时候居然还会打雷,可是天气却晴朗的很。&  前面出现个牛角。
一 个普通的牛角,不过我好奇地把它捡了起来。牛向来被认为很通灵的动物,据说农村里后生是不准杀牛的,而且杀牛的时候要背过脸,杀牛的人有规矩,只杀一刀, 如若一刀不死绝对不能补刀,因为这证明这牛命不该绝,而且传说牛的眼泪涂抹到眼睛上可以开鬼眼,可惜没人试过,倒不是害怕,只是牛眼泪不好搞罢了。   至于牛角,我只听说过犀牛角点灯也有涂抹牛眼泪相似的效果,&晋书&中曾经有这样的记载:&峤旋于武昌。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峤遂燃 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出,奇形怪状。其夜梦人谓之曰:&与君幽明道别,同意相照也!&大意是说:中国古人通过燃烧犀牛角,利用犀角发出的光芒,可以 照得见神怪之类。后来被用来形容人的眼光独到之处。不过牛角有没有这种功能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个牛角似乎刚刚断裂,似乎被什么烧断的,残口处居然还非常 热手。我小心的收了起来。&  总算等来了辆车,坐上去昏沉地颠簸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市区,虽然迟到了些,不过稿子老总还算满意。落蕾给我留了言,说中午有事找我。&  回到家里,居然忘记了牛角的事,只是将包随意扔到了桌子上。结果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包居然在蠕动。看样子似乎是条蛇。乡下水蛇多,也不怕人,或许慌乱间跑进了我的包也有可能,可使我是非常怕蛇的,像类似的蚯蚓壁虎蛆虫都非常厌恶,但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我用晾衣架撑开包,不料一道白光从包里冲出,速度太快,居然没看清楚。&  白光似乎很生气,在房间撞来撞去,过了下,看来累了,趴在了地上,我小心的走过去,这才发现,那里是什么水蛇,居然是条龙!&  是的,是条龙,不过看样子是条没发育的龙。&  顶多一尺来长,通体漆白,身上有七条黄色的圈纹,大概半个手腕粗细,紧紧闭着玻璃球大小的眼睛,扁长的嘴巴一张一合,趴在地板上,爪子也收了起来,猛看过去还真像白蛇,不过它头顶上两只角和长长的胡须证明我没看错,的确是条龙,一条小龙。&  &怎么龙有这么小的么?&我奇怪到,印象里的龙大都是英资威武,硕大无比,呼风唤雨,怎么是如此狼狈模样,觉得好笑,居然冒失的拿手去摸它,但后来证明我犯了大错。&  趴,它一下就咬住了我的手指,眼睛也睁开了,是水红色的,虽然不算太疼,但总归咬着了,而且死不松口,我甩了半天,只听说过被王八咬住不松口学驴叫能解脱,不知道这龙和王八是不是近亲,我学了驴叫猫叫狗叫蛤蟆叫都不见反应,恨得我大喊道。&  &你这有角的长虫,带鳞的畜牲!&不料咬的更紧了。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把被咬到的手别到身后去开门。
 是落蕾,她手里提这个食品袋,一脸笑容。&  &来你家吃火锅!&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感觉手指头一松,这小家伙居然松口了。&  几乎是同时,那条白龙停在了落蕾的肩膀上,眯着眼睛拿头在落蕾脖子上蹭来蹭去,跟小猫一样。我心里大喊不妙,落泪非吓晕不可,正盘算如何像她解释,不料她已经大喊了起来。&  &好可爱啊!&说着,落蕾把东西扔下,手里捧着小龙,拿手抚摸着它,而这家伙也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时不时地拿眼睛瞟下我,充满了不屑。&  &你,不害怕?不奇怪么?&我觉得女人真是不可思议。&  &不啊,反正和你们呆久了胆子也大了,而且我知道它是什么。&落蕾笑了起来,把小龙抱的更紧了点。(好吧,我承认,我很嫉妒那条龙。)&  两人把被小龙撞坏的东西收拾了下,坐在了沙发上。&  &你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不就是龙么。&我轻轻说了句。&  &是龙没错,可龙生九子,就像人一样,它们的种类也很多啊。&落蕾摸了摸小龙。&  &那这个是什么?看样子好象还没长大。&&  &不,它就是这么大的。&落蕾把小龙抛了起来,小龙漂浮在空中。
   &它叫乖龙,《搜神记》里记载,乖龙是专门帮助龙王和雨伯行雨的助手,而且只能长这么大,不过小家伙很讨厌单调的工作,所以它会经常旷工,偷跑到人间来 玩耍。当然,雷神会四处寻找它,乖龙喜欢躲藏在很狭窄的地方,像墙角,柱子,甚至人的身上,有时候也会躲避在牛角里面,雷神会用雷去震吓它出来,不过往往 是牧童因此受到连累,被活活劈死。乖龙是神兽,而且他会选择性的让人可以看见它。&&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惊讶地问落蕾,落蕾得意地说自己的祖父母留下很多这方面的书,自己也从小就看,自然记得牢。&  我思考了下,难道就是那只牛角把乖龙带来的?我看了看在半空中游来游去的乖龙,一脸悠闲自得。&  &那它不是凡物了,我们怎么把它送回去啊。&我走过去,不过很快乖龙又对着我瓷牙咧嘴了。落蕾赶紧过来,把乖龙抱了起来。&  &为什么要送走呢,你没看出来它很喜欢我么,我也喜欢它啊。&落蕾逗着乖龙,它居然还会撒娇。&  我说不过她,但总觉得收养神兽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快,我遇到了第一个难题。&  乖龙的饭量。
我很惊讶它个头不大,但食量极大。四人份的火锅食物几乎被它一人,啊不,是一龙吃光了,落蕾忙着喂它,女孩子喜欢减肥,少吃一顿家常便饭,可怜我只吃到了几片菜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吃得直打饱嗝。&  东西吃完了,是该商量下乖龙的去留问题了。我说服落蕾把它放了,可是乖龙坚持不离开落蕾。&  &它很喜欢女性么?&落蕾奇怪地问我。我看了下正往落蕾怀里钻的乖龙,一把将它提了出来。&  &我来证明下。&我提这它的脖子,这样它也咬不到我。正好,街上过来个女孩子,只是长得不算太好。我把乖龙转了两圈,朝那女孩扔了过去。当接近女孩的时候乖龙飞快地逃了回来,心有余悸地趴在落蕾肩膀上。&  &它不是喜欢女性,严格地说是喜欢美女。&我斜了乖龙一眼,它装做看不见转个头努着嘴,又继续拿头蹭落蕾的脖子,落蕾被逗得哈哈大笑。&  &欧阳,我把乖龙带回去养几天好么?&还没等我说话,那小家伙已经在鸡啄米似的点头了,这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好如此了。但我没注意,本来还是晴朗的天空已经开始慢慢乌云密布了。&  送走落蕾后才感到非常饿了,刚接到纪颜的电话,正像埋怨他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被美女包围乐不思蜀了,纪颜骂了句。
&你以为我是你啊,你看好落蕾就不错了。&他还说,这边的事比较麻烦,可能要等过年后才能回来了。我觉得非常无趣,本来还希望和他过年好好吃顿饭,看来是不可能了。我无意把乖龙的事告诉了纪颜,他也很诧异,并再三叮嘱我,最好还是赶快把乖龙放了。&  &哦?为什么?&&  &乖龙是属于行雨龙,传说中,一旦乖龙失踪,雷神会来捕捉它的,到时候一个雷打下来,乖龙是没事,旁边的人和东西就难说了。&&  我一听大惊,忽然想起了那个牛角。上面的断裂的黑色烧焦痕迹。&  现在还是上午,但是窗户外面就日食一样,全黑了。&  我挂了电话,直奔落蕾家。&  我几乎靠着微弱的光线来到她家,房门紧闭着,这时候头顶厚厚的黑色云层仿佛随时会掉下来。&  我叫了几声,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打电话也没人接。&  一个闷雷直接劈了下来,砸在了落蕾家,房子立刻开始燃烧起来,很快第二个也下来了。房门也被掀开了。
 由于冬日干燥,风助火势,落蕾家又是老木建筑,很快开始燃烧起来,当我冲进去的时候,刺鼻的浓烟和火已经把房子包围了。&  我在落蕾的房间里找到了她,不过落蕾已经晕过去了。但是这么大的火我们怎么出去啊。&  乖龙不知所措地在落蕾的头边飞来飞去,不时的拿头撞又伸出舌头舔落蕾的脸,我没好气地把它一巴掌打开。&   &如果不是你坚持留下来,也不会搞成这样。&我对它喊了句,似乎语气有点过重,但事实就是如此,乖龙早点回去的话,也不至于让雷神责难到我们头上。但现 在多说无用,关键是我们如何逃出去。整个房子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我抱着落蕾,虽然不重,但一个人都很难出去,何况还抱着一个。&  乖龙望了望我,忽然周身放出耀眼的白光。和开始见到它一样,整个身体都被白光包围了,不,应该说是整个房间,火焰和毒烟被光从我们身边隔离开了。接着,乖龙冲破了已经在燃烧的屋顶。&  下雨了。
 就如同高压水龙头的迸射一样,不过很奇怪,雨水是热的,并不冷,火焰很快被浇灭了。这时候警察和消防队也来了,四周的人都了起来,乖龙的光芒开始减弱,最后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摔倒我肩膀上。乖龙很虚弱,一点精神都没了。&  我和落蕾浑身都湿透了,把她交给赶来的医生后,我自己也裹了条毯子回家了。回头看了看,落蕾的家几乎夷为平地了。&  肩膀上的乖龙依旧没醒过来,但天上的乌云还是没散开,雷声仍然能隐约听得到。&  &你还是回去吧,在这样下去,会连累无辜的人的。&我把乖龙捧了起来,它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吃力地飞了起来,慢慢消失了。&  很快,乌云便散去了,天空马上恢复了开始的晴空万里,连人们都诧异怎么快过年的天气却变化的如此之快。
  回家换了套衣服,下午去看落蕾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医生说只是被烟呛了,没什么大碍,当天就可以出院的。落蕾知道了乖龙走了,低头不再说话。&  &它还会回来么?&落蕾抬起眼睛望着我。我不忍看她难过,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乖龙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啊,你要是喜欢小动物我明天帮你去买只小猫吧。&落蕾摇摇头,背过身躺了下去。&  当我接落蕾出院的时候,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落蕾睡哪里?&  她和纪颜一样,其余的亲人都在老家梵村,这个城市又没别人,同事大都回家过年了。还好她经常把资料很重要的东西放在办公室,所以只损失了些日常用品和那栋老房子。&  &干脆住你家吧。&落蕾对我笑了笑。当时我就脸红心跳呼吸在加速,信不信由你,我一种超速回家吃斋还佛的冲动。不过当我听完她下面一句的时候,整个人又从赤道打回北极了。
&纪颜不是不在么,正好我住你家,你住纪颜家。&落蕾再次笑了下,我有种被忽悠的感觉,既然她坚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不直接住纪颜家。&  &因为我总觉得他家好阴森。&落蕾小声说,原来如此。&  &乖龙应该回去了吧,或许我们以后都不会再看见它了,其实它还是很可爱的。&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忽然感觉一下离开了乖龙似乎有点冷清,落蕾更加是不说话。&  忽然我好像看见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了下来,我眯起了眼睛仔细看了看。那物体下落的很快,最后我看清楚了,居然是乖龙。&  它又回来了。&  不过这次是直接砸在我脸上,速度太快我没来得及躲避,当时整个人差点被砸晕了,它到好,根本不看我,直接扑到落蕾怀里去了。我捂着脸站了起来,落蕾高兴地把乖龙抱起来亲了又亲,那小家伙看上去很得意。
  &  &你这死泥鳅,告诉你我小时候就滑轱辘鞋,经常扒拉在车子后面,轮子都冒火花了,跟风火轮一样,直到旁边的人叫我什么么?哪咤!你看我今天不抽你的龙筋!&我冲了过去,可它绕到了落蕾身后,还冲我喷了一脸口水。&  落蕾笑得弯下了腰,把我用手撑开。&  &好了,别闹了,你和它计较什么。&&  &可是你要知道,如果留它在这里,雷神还会来找我们麻烦的。&玩笑开完,我正色告诫落蕾。落蕾也收起了笑容迟疑地望着乖龙。&  街道上很安静,头顶的天空里忽然响起了沉闷的笑声,仿佛一个中年大叔用手捂着嘴巴一样,乖龙得意的飞到我头顶,扒在我头发上望着天空。&  &或许雷神已经允许了它吧,太好了,我可以天天照顾乖龙了。&落蕾开心的拍起了手。&  我有预感,这段时间我的日子是不会好过了。(乖龙完)
  和我想象略有不同,乖龙似乎并不能长时间呆在这里,一天内它只有在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这六个钟头能在落蕾身边。但是我依旧非常讨厌它,因为我一天能和落蕾相处的也只有这几个小时啊。&  今年的过年真是非常的晚,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停地受到李多的骚扰了,她几乎是每隔十几分钟就打电话问我纪颜的消息。我也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她的纪哥哥被人叫走了,当然,我绝对不是傻瓜,不会告诉她叫走纪颜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好了好了,你要我说多少次呢?&我终于有点生气了,老总下午才把材料给我,我不得不晚上加班,手头上的稿件还未处理完。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我意识自己有点过分,刚想和她道歉,李多忽然说。&  &我不时想烦你,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孤独得让我害怕,同学都回家过年了,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
&说完,电话挂断了。嘟嘟的盲音让我有点呆滞,我真没想到平日里疯疯癫癫的丫头居然会这样,或许我真的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对我来说,纪颜只是个要好的朋友,而对她来说,纪颜则是全部。&   没有再忙于接电话,工作的速度快了点,忙了整晚,终于搞定了专稿,刚才开始做专题的时候才想起是情人节,报社里根本没氛围,因为大都忙得要死,闲人们都 是领导,个个都正儿八经,没几个说要买礼物给妻子的,似乎情人节是年轻人的玩意,与操作系统相反,当情人升级成老婆的时候,大部分软件硬件反而更新的没以 前勤快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用盗版,便宜方便。&  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明天早上起来,就去约落蕾吧。&  在印象里好像每 年的情人节天气都格外的好,今年也不例外,刚刚走到楼下,发现这年头外国的年节比本地的要吃香的多。连门口卖包子的大爷都与时俱进,号称今天只卖双数包 子,美其名曰情侣包。虽然是早晨,但街道上已经能看见很多手拉手头碰头的情侣们,脸上充满了满足和快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就像学雷锋日生怕 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活雷锋。当然,偶尔也能看见些大煞风景的,比如刚才从我旁边就过去一对穿着背后印有去死去死团的黑色外套十指紧扣的两大老爷们。&  &这里有篇讣告,你在六版找个地方登下。&负责广告的小刘扔给我一张薄纸,我心想睡这么会条日子,居然在情人节去世。
这张脸好熟悉。&   虽然是黑白照,但依旧可以看得出他是个相貌清秀的人,一般我们说女孩子相貌秀丽,但男人用清秀来形容似乎欠妥当,但眼前的这个人就非常适合,瘦而不长的 脸,宽却不阔的额头,眉毛细长,眼睛看不太清楚,因为被一幅无框眼镜遮挡了,不过这更透着一股书生气,紧闭的薄嘴唇,让人觉得他虽然瘦弱却非常的固执。&  但怎么说呢,这种人是那种虽然很能让女孩子产生亲近感却无法爱上他的那类型。&  &霍思远。&我轻声读出了名字,越发感到熟悉了,但记忆这玩意正是如此,仿佛一个顽皮的孩子,越想找到它,放而越是和你作迷藏,我干脆赌气不想,但这个男人的样子却始终在我眼前晃悠。&  在六版找了地方放下来他的照片。&  &只有22岁啊,好年轻。&我感叹了句,霍思远是那种看上去很忧愁的人,连拍照都紧皱着眉头。&  讣告一般不登照片,但小刘说那里的人特意嘱咐要登照片,小刘提醒他价格会高些,但那人一点也不在乎。&  霍思远的死因上面写着割腕自杀,不过其他的资料却提之甚少,只有寥寥数笔。
 拿去校订后我也没在留意,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临近下班的时候老总叫我去了趟资料室,因为临近年关,所以那边的资料需要搬动下。我卷起袖子开始翻腾那些以前的旧报纸,还算保存的不错,没有发霉,但灰尘是免不了了。&  我忽然发现了张报纸,一张去年二月十四的报纸。&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对霍思远的相貌依稀有些相熟了。在去年的报纸上,同样登载着他的照片,不,正确的说也是一个讣告。我赶紧翻出来,果然,的确是他,死因确是服毒,而且也是22岁。&  不是有人说过么,生命只有一次,难道有人可以不停的死?&  是恶作剧吧,不过这人够无聊的,估计是很讨厌这个叫霍思远的。我把报纸随手一扔,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想证明是不是恶作剧只有一个办法。
 和整理资料的同事商量,以我独自一人整理的代价把他忽悠出去了,接着把这里能找到的所有报纸都拿了出来,最早的是十二年前。&   十二张报纸摆在我面前。这下我捂着嘴巴,连衣服上的灰尘都忘记去拍。这些都是每年二月十四号的报纸。上面同样刊登这一则讣告。望着那一张张黑白照片我的 脑子轰的大了。除了每次死亡的原因不同外这些讣告没有任何区别,十二年来这个叫霍思远的男人居然用了十二种方式自杀,跳楼服毒割腕上吊吞枪等等。我稍微回 过神后,我把这十二张报纸全部卷起来。&  &如果是恶作剧也太过份了点吧。&我看了看那些资料,但又有种想调查清楚的冲动,好奇心的驱动力是惊人的。&  我似乎也感染了纪颜的毛病了,看来必须先找到那个来这里发讣告的人,不过从小刘那里得知,那人把自己包的和嘉兴肉粽子一样,还带了墨镜口罩,怎么认得出什么样子。我心想那岂不是要等到明年情人节了。&  总能找到点线索吧,我暗自想了想,本来想去约落蕾晚上去步行街,看来时间还算充裕,不如去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去查了查各大医院或者丧治会,还找了做过些相关的熟人,却发现最近去世的人中根本没有个叫霍思远的,包括以前几年,难道真是个玩笑而以?但我一位做片警的高中同学在电话中听完的叙说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他说电话不好说,于是我只好去他的管区一趟&&&  &我来这里之前,听说我们管区里有个怪人。&
他拿食指敲击着黄色的木桌子,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因为他住的比较近,所以被留下值班,这小子高中经常装孙子,没想到把大盖帽一戴就开始装样了。打了几句哈哈,他才开始正式说。&   &那时候我也就一傻不啦叽的小警察,跟孙子一样,跟在那帮老油条后面,他们教导我说那家商户是大户,那家店的背景足,那些人你可以高声吆喝,那些人你必 须好声应对。&他得意地点燃根烟,我一看,居然还是硬中华,以他的工资那里抽得起,估计是别人送的,这片管区属于市繁华地带,他们当然也随着身价看涨。我 忍了忍,提醒他快讲,同学不快的瞟了我一眼,哈了哈喉咙,吐出一口浓痰。&  &不过听了那么多教诲,最让我吃惊的却是一个人,就是那个叫霍思远的家伙。&他声音略有点颤抖。手中的烟灰掉到了干净发亮的名牌皮鞋上。&  &哦?那他没死过罗?&我好奇地问,同学也惊讶地望着我,自觉失言,也没再多说,好在这家伙神经比较大,也没多想。&   &几乎所有的警察都指着一个叫霍思远的家伙的头像说,不要去招惹他,也不要同他说话,虽然大部分时间他也不会和人攀谈,另外他的家也十分奇特,很小很简 陋的房子,据说有些年头了。他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了,平时总把自己包个严严实实,就是夏天也要带着帽子和墨镜,弄得自己跟个名人一样,其实在这里得老警察 都知道,霍思远号称是作家,作家作家,其实就是做在家里罢了,天天闷头写,可是报纸杂志上连个屁都没见他放过,更别提出书了,但是据说他十几年前自杀过一 次,被救活过整个人就变那样了,文人都爱瞎琢磨,幻想美好的爱情,可再美好人家姑娘也要吃饭啊,还不如哥们我呢,现在多快活。&我见他来劲了,赶紧制止。&  &得了,瞧你那点出息,你现在也就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知足了,看你得瑟的,不同你扯皮了,快把那人地址告诉我。&同学赶紧把霍思远的地址抄给我,不过临走前还是说了句。
 &你最好还是别去,我爷爷以前是看风水的,我略知一二,那小子每到二月份身上就怪怪的,我老远看到他就能闻到他带着一股子死气。&说完,他神秘的闪进屋子。我愣了下,心里暗骂一句,既然是活人怕个俅。&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霍思远的家,果然是破旧的利害,整个房子外面看上去千疮百孔,真奇怪居然还能住人。&  或许住的不是人呢?&  我忽然打了个冷战,奇怪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但很快我也没去多想,只是走上前,敲了敲房门,大声喊着霍思远的名字,不过很奇怪,房门自己开了,而且也没人答应。&   我抬腿走了进去,房间里充满了怪味,不过很熟悉,因为自己大学寝室四年都是那股味道,比这里还大着呢。房间不小,但杂物太多,拥挤不堪,反倒是连站脚的 地方都没有,我小心翼翼的绕开那些衣服和啤酒罐子,看来这里的主人非常喜欢喝酒。我把门窗都打开了,空气对流了下,舒服多了。&  前面有张书桌,恐怕是这里唯一能看得顺眼的东西了。
  桌子不大,一米来长,紧贴着墙放下,上面整齐的摞着一堆书,都是小说,古今中外都有,当然也有我比较喜欢的,像《野性的呼唤》,《双城记》等,另外还有很 多鬼神异志,看来这位仁兄狩猎很广,桌子上还有一叠书稿,不过没有动笔,旁边的台灯虽然擦拭得非常干净,但已经发黑的灯泡和几乎破掉的桔黄色灯罩都说明它 工作了有些年头了。&  &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我环视四周,典型的单身汉的住所,里面是厨房和厕所,不过人不在也不锁门,但转念一想,他这里也没什么可偷的,除非了那台几乎是老掉牙堆满灰尘的21寸电视和录像机。加上这里小区治安又是口碑不错,夜不闭户到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我找到了点东西。&  在那张单人床的床头角落里,对方着一件黑色外套,墨镜,帽子,还有整套的内衣,鞋。难道刚才去报社刊登讣告的人正是他自己?&  居然有自己为自己发讣告的?简直是荒唐,但这看似荒唐的事随后被证实了,我在外套的口袋中找到了我们报社的证明。&  不过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一时情急居然翻动了人家的私人物品。刚想退出房间,却又在电视下面找到了一些录像带。我好奇地拿了一个。&  录像带的侧面贴着行标签,我小声读了出来。&  &日&我一惊,连忙把其他的拿来一看,果然,所有的录像带都编排了日期,从十二年前的2月14日到今天!
 看看吧。我拿着录像带的手不自主地伸向了机器。&  画面很暗,但奇怪他是如何拍摄的,我拿的是今天的那盒带子。在镜头里,我终于看到了霍思远。&  他比照片上的要瘦的多黑的多,头发很短,稀稀拉拉的,像被羊啃过的草地一般。按理他应该才是青年,但看上去却很苍老,眼睛旁边罩了层层黑黑的眼圈,半闭着的双眼无神的望着镜头。&   &又是情人节了,今年是第十三个了,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原谅我?&他开口说话了,露出一排整齐但是黄的发黑的牙齿。背景似乎就是他家中,上身赤裸的他似乎 是坐在镜头前面,霍思远的声音嘶哑,看得出好像还哭过,两颊还有泪痕,手上拿着把刀片,对着自己的动脉划了下去,鲜血一下就涌了出来。紧接着,他不在说 话,闭起嘴唇,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然后躺下去了。我仔细看着录像带的时间。&  13:40。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半,也就是说,差不多一个小时前他在这里自杀,我看了看地面,似乎有被擦拭的痕迹,在厕所,我还发现了粘着血迹的拖把。&  既然他是自杀,那收拾东西的是什么人?而且如果是他自己拍摄的,可我也没发现摄象机啊。我刚想到这里,录象带忽然完了,接着是一片雪花,我想去取出来看另外一盘,但却卡住了。&  本来开着的窗户和门也全部关了起来。我尝试着去开,结果是徒劳无功,看来,我是被锁在这里了。&  录象带发出嘎吱的声音,接着,本来是布满雪花的屏幕出现了画面,背景依然是霍思远的家中,不过,和刚才的有所不同。&  我看见一个人,站在门旁边,那人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那就是我自己。&  无论是摇晃双手,还是蹦跳,画面中的人也做着相同的动作,我看见录像带里的时间正是现在的时间&&2:40。
 但是我没看见摄像机。&  针孔?还是微缩?我看镜头的放线似乎是右边,我朝着那里走了过去,画面上的我也越来越大,果然,镜头在右边。&  右边是堆衣服,一堆霍思远换下来的衣服。我把衣服抖开来,但里面什么都没有,同时电视上的画面再次发生变化。&  我开始旋转,不,到不如说是那个所谓的镜头开始旋转,画面中的我带着疑惑和畏惧的神情,我能从上面看到自己的惊愕和恐惧。&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和录像机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录带子的声音。&  终于,画面停住了,我也看清楚了,那个镜头正对着我,而且从距离上看非常近,我甚至可以看见自己脸上的毛孔。由于是在太近,我的头已经开始有些扭曲了,仿佛照着哈哈镜一般,但我却没心思笑。因为我面前只是空气,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尝试着用手去触碰,也只是徒劳无功。&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答声喊叫了句,但回应我的只有自己的声音。电视上的画面又开始转动了,那仿佛是双我看不见得眼睛。它绕到了我的背后,无论我怎么转身,就如同粘住了一样,电视上的画面总是我的脖子和肩膀。&  它忽然不动了,我也僵立不动,时间过去了几分钟,但却如同几小时一样漫长。
 电视里的喇叭发出了一阵很浓重的男人的叹息声。那声音我听过,长期吸烟的人导致喉咙的嘶哑会有那种声音。&  我盯着电视,在画面中,我看见自己的肩膀上有东西。&  是片指甲。&  的确是片指甲,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居然贴近了电视,但我看见的已经不只是片指甲了。&  现在是一根指头,准确地说是一根中指。&  我回头一看,真的有半截中指在我的肩膀上。&  紧接着,空气中仿佛出现慢慢从水中浮现出来的一个人一样。或者说好比一个画家拿着笔,在空气中作画,而且速度极快。&  现在我已经能看见一条完整的胳膊了,从肌肉来看,我判定这是条男性的胳膊。&  然后是肩膀,脖子,胸肌,腹部,大腿,最后是整个身体。
  太奇妙了,几乎每一个部分像快进一样,显示白色的骨髓,然是使灰白的骨干,接着是神经,血液,脂肪,皮肤,仿佛一个制作流程一样,就那么一下,仿佛眨眼一 下,一个大活人就凭空从我面前变了出来。不过我没有眨眼,甚至忘记了恐惧,又什么能比看见造物主制造人类的过程更让人惊讶和兴奋的呢?&  这个男人的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着头,打口的喘着粗气,他没有穿衣服,但是我看见在我肩膀上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我把他扶起来坐在床上。果然,这人就是霍思远。不过他很虚弱,似乎连呼吸都很费力气,我在后面装了杯水给他,他看都没看我,端起杯子就喝光了。喝完后把杯子往床一扔,又躺了下去。我接着为他倒水。这样他喝了四杯后,终于说话了。&  &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他抬起眼皮盯着我。&只不过我刚刚死,你看不见我而已。&&  &死了?&我惊讶地问他,霍思远还很虚弱,说话一快就会喘气,他随手穿了件外套,毕竟裸着身子和人交谈不是什么大雅的事,我们又不是诗人。&  &是的,虽然我很快又会在回到这个世界,从第一次自杀到现在,我可以说死了十三次了。&他的表情非常轻松,仿佛和我谈论的事过生日的次数一般。看我依旧迷惑的样子,霍思远忽然自嘲地笑笑。&  &你是个记者吧。&他忽然问,我点点头。
 &我读过你的文章,你是个相信鬼神的人吧。所以,我的故事你应该会感兴趣。&他既然肯告诉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我拉来张凳子,和他面对着坐了下来。&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这是大多数,或者说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十四年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作为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作家,我只能靠着家里仅存的积蓄来维持生计,维持我那个在别人看来虚晃缥缈的梦。&  只是我没想到,我居然遇见个女孩子,她的名字我不想在提起了。开始的日子当然很愉快,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身边鼓励你,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支持呢?&  可是她的父母极力反对,也难怪,天底下没有那个为人双亲的原意自己女儿嫁给我这么个废物,说是要给她幸福,这其实是自欺欺人罢了。&霍思远说到这里咧了咧嘴,摇晃了下脑袋。&  &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折磨,甚至我们还一起私奔过,说出来你别笑,真的和那些俗气的三流电影情节一样,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那个女孩子是一个外表柔弱但性格十分刚强或者说有点偏激的人。
  &我们自杀吧,一起死,就像故事里的情侣一样,我相信人死后还是有灵魂的!&她在情人节的前天晚上抱着我,我当时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是个坚强的男人,多年的挫折感和别人鄙视的眼光把握仅有的一点自尊击得粉碎,但既然她都打定主意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所以我们约好在情人节那天的 下午一点四十分的时候双双跳楼自杀,当时我们研究了很多方式,她坚持要跳楼,说死的很快,没有痛苦,而且死亡过程很美好,华丽。&  我同意了。&  我们没有选择楼房,而是去了处比较偏僻的废旧工厂。两人爬到了高耸的烟囱上。&  但是真站在了上面,我害怕了,生平第一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  &跳吧。&她整理了下衣领,一如往常一样漂亮,但现在我看她却觉得很不舒服。&  &我们不如想想其它办法,不见得一定要自杀的。&我忍了良久,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她听完后面无表情,最后笑了一下。&   &你会后悔的。&说完她就从我面前跳了下去。几秒钟后。我听到了啪的一声沉闷的巨响。在空旷的厂房内一下就消失了。我的腿不自觉地坐了下来,在上面哭了 整整一下午,直到天色变暗才走下来。&霍思远的眼睛又红了,我很同情他,自杀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而在这个时候背叛了自己最爱的人,其实他也很痛苦吧。&  霍思远的语气忽然变了,高亢而嘶哑,脸也开始充血,眼眶里全是一条条的血丝。
 &可是当我趴下烟囱,下面根本没有尸体,是的,只有一滩血,没有尸体!&我一听呆住了,难道有人可以从几十米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就算不死,还能有力气离开?&  霍思远接着说,自从那件事后,天天都做着噩梦,梦里面以前的女友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带着嘲讽的笑看着他。女友的家人也没有再来找过她,只是外面都传说她失踪了,但真实的情况只有霍思远了解。&  终于,一年过去了,霍思远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也选择了自杀,不过他是服毒。&  &我把一包老鼠药都倒进了嘴里。&霍思远玩笑般地说。&  &接着不到几分钟,我的胃开始绞痛,接着是翻滚,非常剧烈的呕吐感。然后是抽搐,剧烈的抽搐,我知道毒性发作了,但我没有打电话,我是真的想死,或许我还能见到她,说句对不起。然后我的意识模糊了,倒在了床上。&  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还在家里,而桌子上却多盘录像带。我不知道哪里来到,于是我把带子放来看。&  你也猜到了吧,那就是我自杀的录像带。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谁拍摄的。但是我明白自己的确应该已经死了的。我冲到镜子面前才看见。&  我只有一半身体,另外一半也正在高速的恢复中,就好像我以前是隐形人一样。&
 几分钟前,恐怕我看到的那一幕也正是如此吧。霍思远接着说。&  &我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死了,可是却又被什么力量活了过来,而且每次我死后,那没有的肉体就会慢慢消失,但当我又重新获得身体前有段肉眼看不见身体的过程。而且在获得身体后我会如新生婴儿一样,非常虚弱,刚才你也看到了吧,就是那样。&  录像带忽然结束了,接着上面出现了我的女友的脸,很白,很美。但我却说不出话。&   &高兴么?重生的感觉很不错吧,不过你以后就会厌倦了,我不会原谅你,虽然我现在过得很快乐,你在我心里完全是个骗子而已,记住,每年的情人节你都会再 死一次,然后又重新活过来,你永远只有22岁,你永远只能活在我和你决定去自杀的那天,我要你痛苦的活下去。&说完,她就消失了。&霍思远长舒了口气。不 在说话了。&  过了很久,他才再次开口。&  &现在,你都知道了吧,地上的血迹是我擦拭得,我看见你走进房子,不过我无法叫你而已, 我把每年自杀的录像带都保存了下来。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和那录像机有奇怪的联系,于是我不用拍摄,只需要坐在镜子面前就可以了。所以每年的情人节前,我 都自己去报社登载自己的讣告,真是滑稽啊。&他指了指墙边的一块镜子,果然,可能每仔细看,那真是面擦拭得很亮的镜子,大概一人多高。&  &你为什么每年都去报纸登载讣告?&
 &很简单,她也或者,而且显然还在这世界上,每年的情人节她就在我身边,如同看着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样,戏耍着我。所以我把讣告登出来,想乞求她的原谅。&&  &原谅什么?&我问道。霍思远猛地站起来,走到了窗子前转过身体,用手指着自己的胸膛。&  &原谅我的背叛,让我能真正的死,因为这种折磨太痛苦了,每次临死的体验都是真实的,死一次就足够了,而我死了十三次,还要忍受无休止的自责和内疚,所以我乞求她让我死吧。&霍思远说的很轻松,仿佛说着别人的生死,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想死的。&  &难道没有办法解决么?比如说这只是法术,我认识个朋友,或许可以帮你。&我也站了起来,给他出了个主意。霍思远拒绝的伸出手掌。
   &你以为我没去想办法么,古今中外我全部都试过了,根本没有。后来一个道士说,那是魂诅,像我女友那样临死前带着不满和愤恨自杀的人很多,但是也只有她 没死,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总之自杀后未死的她对我恨之入骨,有什么比用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来诅咒一个人更强大的呢?除非她肯原谅我,否则没有任何办法,一 年过一年,我会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自杀,死去,然后又再次像婴儿一样回到这世界。是不是很有意思呢?&霍思远笑了起来,起初是忍着,后来居然哈哈大笑,不过 最后他却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两人在房间里呆坐了几分钟。哭过之后,他似乎看起来放松了点。并告诉我让我离开吧,自己需要静一静。我 只好走出那个房间。&  走到过道的时候,我看见各女孩。高瘦,但头发很长,也很秀丽,只是额头上有好大块疤痕,不过被头发遮掩住,到也无伤大雅。&  她看见了我,望着我笑,那笑容令我发毛。&  &你从他那里来么?&女孩忽然没头脑的问,我也不自觉地嗯了一声。&  &今天是情人节。有准备巧克力给女朋友么?&女孩笑着问,我摇摇头。她从口袋里摸出块东西。
 &给,把这个给她吧,没有礼物女孩会不高兴的。&我接了过来,是块榛子巧克力。我刚想说谢谢,但抬头女孩就不见了。&  我回到了报社,正巧遇见了落蕾。&  &给。&我把巧克力给她,落蕾惊喜了下,很开心的收下了,她看了看巧克力。&  &哦?是榛子巧克力啊。&我问她有什么不妥么,她笑而不答,只是把巧克力吃下,然后跑开了。&  我也奇怪的去查,原来榛子巧克力代表着忠贞。&  忠贞么,我抬起头,我忽然想起了霍思远,明年的情人节,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会来报社来登自己的讣告。
  纪颜终于回来了,我是今天早上接到他的电话的,不过当我来到他家,开门的却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小孩长的很俊俏,但眼神冰冷,穿着件兰色的运动服,戴着顶粉红色的绒帽,他看了看我,没有太大的惊讶,双手插在口袋里,对我说了句进来吧。&  我满怀好奇地走了进去。纪颜正坐在沙发上。&  还没等我询问他那个孩子是谁,不料他却抢先问我。&  &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不过还是让我先把这几天的经历告诉你吧。
 &纪颜样子略有点憔悴,看来这个新年过的并不是十分舒服。我把身体埋进厚厚软软的沙发,尽量摆了个合适的姿势,开始专心听他说。&  少年不屑的望着我们,把头上的帽子拉到眼睛处,冷冷的说了句:&我对你们的谈话没兴趣,我去房间休息了,等说完了叫我。&我心想这个孩子还真是爱耍酷,但纪颜没有丝毫的介意,对少年点了点头。不过我始终觉得这个男孩好生面熟。&  &我没有想到,雅琼找我,居然是为了人棺。&他开始说了,不过声音略有点低沉,我依稀记得雅琼好像就是那个来接纪颜的漂亮女孩子。不过,人棺是什么?&  纪颜看出了我的疑问,自然为我解释开来。&  &中国人极重视棺材,所谓生老病死,红白二喜。棺材有时候比活着的时候的住房还要重要。所谓在穷的人家里,老人们都会预留笔钱,所以年轻人存媳妇本,老年人存棺材本。别小看了这不过几尺长的木头盒子,对一些人来说可是看的比其他东西还重要。&  棺材种类很多,自古有&穿在苏州,玩在杭州,吃在广州,长寿在柳州&,长寿在柳州,实际指的就是柳州的棺木,行行都有翘楚,做棺材的也一样。&听到这里我不免笑了一下,但纪颜一脸正经地阻止我。&  &棺材发展到今天,其实已经不光光是为了葬人之用,由于国人迷信棺材棺材乃升官发财谐音,所以很多人会订制一些精致的小棺材作装饰用。&
 我终于忍不住,不禁问他,这些和纪颜被那女孩请走有什么关系呢。&  &雅琼带我去,就是为了让我看口棺材,一口非常奇特的棺材。&纪颜抬了抬头,犀利的眼神望向我。&  &哦?有多奇特?难不成是金子打造的棺材?&我打趣道。&  &若是金子水晶棺材到也没啥稀奇的了,有趣就有趣在这口棺材既不失金子也不时木头,而是人。&他比划了个长方形的手势。&  笑话,棺材装的就是人,哪里有人做棺材的道理。我不置可否的歪歪脑袋,纪颜看出我不相信,继续说。&  &你别不信,准确地说,所谓的人棺实际外面还是有口棺材,或者可以这样说,被埋葬的人其实是包在两口棺材里面。&&  &那天在车子上一听,我也和你一样晒笑不已,我自认为见多识广,而且父亲生前也从未提起过关于人棺的传说或是事情。但是父亲却说过,永远别觉得自己比别人强,你终究不过是比别人看的多而已。而雅琼把照片给我看得时候,我深刻感觉到自己见识还是太浅薄了。&&  &照片?&我惊讶道,既然有照片,看来人棺并非空谈了。不过纪颜并没有把照片拿出来的意思,只是摇了摇手。
 &你还是不要看为好,那照片即时如我这样的人看了也为之骇然,倒不是都恐怖或者恶心,只是看了之后浑身觉不出的不舒服和诡异。&  何谓人棺,从字面来看,当然是以人为棺材。&   齐家不是富翁世家,他们家发迹在民国初年,乱世出英雄,齐老爷子虽然谈不上英雄,但绝对算是聪明人。他利用搜集古玩倒卖赚了大钱。其实据我父亲说,齐家 的收集其实就是和盗墓者达成交易,以比市面低的多得价格把古墓中的东西收来在倒手卖出,这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来盗墓的都非善类,二来盗卖倒卖古玩被 抓住也是要吃官司的,这两处是明的,而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古物离开古墓的净化过程。&  我们叫净化,其实齐家人称作&落皮&指让高人驱除掉上面的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一切非常顺利,齐家的财富像堆雪球一样滚积起来,而且齐家人善于避祸,所以在混乱的年代也能全身而退。&   汽车载着我和雅琼几乎行驶了半天才来到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我依稀记得这里是私人住宅区,没有通行证是不允许进入的。因为这里的地势奇特,是一个凹型的 脸盆状,在旁边一条小河蜿蜒盘旋,水主财运,而且又像个聚宝盆,所以很多有钱人把家宅建在这里,因为有人传说这里实际就是个太极八卦图,不过都是传闻罢 了。&  但齐家的富裕倒真是令我咂舌。
从下坡 开始,我就看到了一栋或者可以说一片巨大的房区,首先看见的是长十米多的带有花纹的铜制大门,门的两边连绵着看不到边际的大理石围墙,围墙的顶部有巨大的 圆形玻璃等,墙壁上刻着精美的阳型浮雕。两个年迈的老人穿着保安类费力地打开了厚重的铜门,我不明白为什么让两个老人干这么重的体力活,不过还没等我多 想,房子的真正外貌才如隐藏在海洋里的冰山一样渐渐露出一角。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庄园更恰当。&  正中间是个巨大的喷泉,四层高,每层都不 一样,池子的底部安装了彩灯,不同颜色的光从水底照射上来和喷出的池水叠嶂在一起,看上去很漂亮。不过总感觉偌大的地方人却极少,纵使外人少担在这里工作 的人也应该有点吧。两边是半个同心圆的结构,种植了大量的植被草木,整个地势都是倾斜的,房屋被建筑在了最低处,我暗想那里有这样修建的,下起雨来岂不淹 了。&  &人棺是家父在数年前托人从老家运送过来的,从父亲开始家里就不在设计古玩生意了,不过还是有收集的癖好,而这个人棺,却是从祖爷爷那 里传下来的,因为以前都安放在老家,这次建了新家后我们就把人棺运了回来。其实说是祖传,但家规森严,只有人棺大人要求绝对不允许接触。所以我和父亲对这 个都很好奇。所以打开了棺材,并拍摄了这些照片,但接着怪事就不断了。&车子绕着喷泉开进了一条狭长的树荫带,旁边的枝叶长的过于茂盛了,难道这里的圆丁 偷懒么。最后停靠在一栋高大的黑色建筑物前,雅琼从车子上下来,一边带我进去一边说道。阶梯很漂亮,是椭圆形的,也是由黑色的大理石制成,光滑的可以做镜 子了。&  下车的时候,雅琼看见车子的后背箱开了,提醒了下司机,司机解释说刚才停靠在我家的时候他曾经下去拿过清洁工具,但他又奇怪地说自己明明关紧了的。&  
房子的外面虽然带着中世纪欧洲的皇宫风格,但是里面却是典型的中国风,不过大都是黑色的色调,看得略有点不舒服。不过墙壁上的古画和摆设的陶瓷铜像等古物简直让我觉得身处在博物馆了。我的脚步声在里面回荡开来,同样,安静得可怕,我没有看见一个走动的人。&  在左边的房间里,我看到了人棺。&
   和你说过了,虽然开始见过照片,但亲眼看见这个仍然觉得非常的震撼。外面是暗色的木制棺木,非常的厚重,上面有很多精美的图案,不过年代估计过久,已经 模糊不清楚了。棺木是四层夹板型,每层中间都是空心的,大概两道三毫米左右,估计中间填充大量类似石灰之类的防腐剂。而棺木里面躺着两个人。其中的一个, 自然就是我说的人棺了。雅琼似乎有点害怕,只是远远站在旁边,我则在棺木旁边仔细观察。&  我所看见的,是一位穿着十分华丽的女尸。大概七八十岁上下,很奇怪,头戴皮毛暖帽,里面穿这华布衣衫外套红黑相间的长裙,何宋朝的衣物几分相像。
 & 但怎么说也应该死了很长时间了,但她没有任何腐烂的极限,相貌还十分清秀,脸庞消瘦,但眉宇间却蕴含着帝王之气。在女尸的身体外,还包裹着另外具尸体,这个,估计就是人棺了。&   那时一具身材十分巨大的尸体,从中间划开了,整个人的内脏和骨骼均被掏空,也就是说只剩一张皮,女尸犹如穿衣服一样,躲藏在尸皮中,估计开馆的时候应该 是密封的,可能被后来的人把皮扒拉开了。外面作为人棺的人的皮肤也没有腐烂,包裹女尸头部的也是被分开的两边连,从侧面看的确很不舒服,因为只有一只眼睛 和半个鼻子半个嘴巴的脸实在看得有点反胃。&  我非常诧异到底是如何将人的皮肤如此完整的保留住原貌而从中间切开,从外面作为人棺的男人外貌和里面的女尸来看,两人似乎都是少数民族,特别是女尸,看起来应该地位十分高崇,而且,她的右手腕,被生生的切断了。&  没有右手腕?我一时纳闷,到也想不起来。&  &先去休息下吧,我还有其他事情告诉你。&雅琼似乎不是很愿意留在这里,两人上了三楼偏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饭食,我和她边吃边聊。
&这口棺材不可能只有这些,看得出主人生前地位比较显赫,应该由大量的随葬品,不过既然被开了棺这么久,居然一点也未腐烂,而且外面的人棺也没有腐烂的迹象。&我说到人棺,就想起刚才看见的那张薄薄的人皮衣,饭菜里居然有海蜇皮,实在有些恶心。雅琼点点头。&  &其实我正要告诉你,挖掘这口棺材的人把其中的随葬品卖掉后,这口棺材不好处理,但祖爷爷却执意花高价买了下来,并好好的保存在我们的老家祖庙中。&  但是,自从这口棺材被搬到这里,事情就变得奇怪了。&&  我有些不解,看得出这里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  &首先,父亲解散了很多雇员,并亲自招收了一群女孩子,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经常会有人从这里失踪。&雅琼缓缓地开口说。我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这么少的人了。&  &失踪?你没有报警么?&我问她。雅琼摇头。
&本来这里有将近一百多人,包括佣人园丁和保安之类的,但发生怪事后,失踪的失踪,逃得逃,除了一些齐家忠心的老员工愿意留下来,这个地方已经没几个人了。&雅琼面带悲伤,话说回来,我一直没看见她父亲。&  &令尊他还好么?&我小心地试探问道,不料雅琼站了起来,吟首踱步来到我身边。&  &这正是我找你的真正原因。&她苦笑了下,&家父自从人棺搬到这里后就卧床不起。他几乎不肯进食任何东西,也不太说话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即便是我,平日里也是我问三句他才答一句。&&  离开了餐桌,我提出见一下齐老爷,但被拒绝了,雅琼也没有办法,她说父亲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或者看拍摄下来的人棺的照片。我对人棺知之甚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在雅琼的带领下四处转转。&  庄园很大,是呈品字形的建筑格局,前面的主楼是长方形的,这里是齐家父女和重要的古玩收藏的地方以及会客厅,而左后是在这里工作的人的休息场所。至于右后实际上一直处于空闲状态。&  人棺搬来才一个月不到,已经失踪了十几人,剩下的大都辞职不干了,齐老爷并没有阻止,不过每个人都领到了笔优厚的遣散费。现在留下来的大都是老人。
  &失踪人的名单有么?&我询问雅琼,她把名单和照片给我。这些人大都家境贫寒,失踪的人的家属既然可以得到一大笔的赔偿自然也没有闹事的,听起来似乎不可 思议,但其实暗想下,那些在城市里打工的人们辛苦工作数年有的还弄得一身的伤甚至付出性命都得不到一分钱的工资,向上告状无门,向下索讨被拒,相比来说, 齐家到显得颇为慷慨仁慈了。&  居然全是年轻人,而且大都是女性。&  &你说现在庄园里面除你之外大部分是老人了?&我问雅琼,她想了想,点头同意。&  雅琼告诉我,人棺是由一个年轻人押运过来的,当时齐老爷很惊讶,如此重要的东西居然是一个人长途跋涉运来。年轻人和齐老爷进了房间谈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齐老爷的神情就变了,着急地要打开人棺,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年轻人?&我问道。雅琼抬头想了想,肯定地回答道。&  &是的,一个满头银发相貌清秀的年轻人,穿这白色的西装戴着副茶色眼镜,说老实话很惹眼,所以我对他印象比较深刻。不过总觉得他有点阴暗,而且他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
  &没有瞳孔。&雅琼小声回答着。&  &黎正?&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喊道。纪颜点头道:&当时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但又不敢肯定,毕竟我只是听了雅琼的描述罢了,所以我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结果后来证明了,我的考虑是正确的。&纪颜继续说着。&  我继续询问那银发年轻人的下落,雅琼为难地说他送来人棺后就走了。也不知道下落。&  既然无法找到那人,我决定还是从人棺中的女尸下手。找到必要的工具和得到齐老爷的首肯后开始仔细的检查女尸。&  剥落那层人棺实在不是个好活,首先皮肤边缘剩下的脂肪已经牢牢粘在了衣物上,稍微一用力,那衣服就会被扯碎,我小心地用暖气烘烤后慢慢脱下。&  当脱落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了外面作为人棺的男子胸部有个奇怪的图腾纹身。&  是狼头。
 准确的说应该是半个狼头,开始的时候被翻到里面去了,所以我没注意,现在,我知道里面躺着的人是谁了。&  但这猜测是在太不可思议了,不,简直可以说是荒唐。一个如此有名的人,怎么会以这种方式下葬,而且她的尸体还没有腐烂,她的墓室应该非常奢华,怎么木棺里什么也没有,就算盗墓人所为,但尸体经过空气这么久没有一点异样。&  我没有把人棺完全剥离,只是把上半部分移开了,在女尸的后颈处,还插着六跟银针。&  如果和我想法一样,那么银针,以及棺材特殊的夹层防腐设计都可以解释了。问题是齐家人为什么如此看重这个棺材。&  &知道了些什么?&雅琼看见我走了出来,关切地问。我摆摆手,因为暂时不想吓着她。她则失望的低下头。&   &我的高祖父和祖父虽然富可敌国,但却多年病魔缠身,他们常常说是倒卖古物触怒了神灵,所以一直在寻找可以躲避诅咒的办法,但最后都在痛苦中死去,齐家 人的人丁并不兴旺,我父亲是独子,而我又是他唯一的后代,所以父亲最大的希望就是我平安的成长下去。可是他现在却卧床不起,但我只能看着,一点办法都没 有.&晚饭用过后,我和雅琼在花园聊天,自然谈到了她的家事,说到伤心的地方,她居然落泪了。那天正好是年二九,但齐家一点过节的氛围都没有。雅琼央求我 陪她一起过春节,所以我索性没有回来。&  也是奇怪,似乎自从我来了之后,这里热闹了许多也平静了许多,当然,厨房的人也会来报告说经常会丢失少许食物,可能是饿极的野猫吧。不过我每隔几个小时都会去观察人棺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这些天一直都没机会拜见齐老爷。终于,年三十的晚上,他说身体好点了,我可以和他见面。
 齐老爷的房间几乎我和我家一般大小了,从门处走到他床边竟然有十几米远,地面上铺设的时高级波斯地毯,走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也是他要求的,据说得病后齐老爷十分惧怕脚步声。&...
阅读(39261)|
人人移动客户端下载}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为何我会喜欢上你mv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