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韩素音翻译大赛结果2011年什么时候验兵出来...

查看: 3654|回复: 0
第二十四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竞赛译文英译汉问题总结
积分原创译作
马上注册 与译者交流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
本帖最后由 MarkQian 于
23:55 编辑
原文地址:
一、难词翻译:
第二段中第一行:For most of the first decade of the 2000s, architecture was about the statement building. 这里的statement building如何理解?
翻译statement building的时候我看到这段有句话:architecture’s raison d’être was to make a lasting impression,第一感受就是statement building的外观让人看起来一定令人难忘、与众不同。接着我用google image在网上搜了一下statement building的图片(见下),然后又发现了一个专门介绍这种建筑的网站:
发现这建筑的外观有点类似“概念建筑”,在百度图片库里搜了一下发现此类建筑的风格与statement building比较吻合,因此在这里把statement building试译成:“概念建筑”。
二、标点符号:
英语中的he says, &.....& 在汉语中应该是:他说:“......。”
例如第9段中:“A lot of these things were not just fun and cool,” he says. “It was not just a bottom-up effort. It’s not D.I.Y. urbanism. It’s a continuum of ideas, techniques and tactics being employed at all different scales.”
你翻成了:他说,“ 应该翻成:他说:“......。”
英语中的书名号用的是斜体或者双引号“”;
例如第17段中:In “The Interventionist’s Toolkit,” the critic Mimi Zeiger wrote that... 这里不难看出The Interventionist’s Toolkit是一本书,则在翻译中应当用书名号:《干预者的工具箱》,而不应该翻成:“干涉主义者工具箱”。
三、译文表达的地道性:
有些句子可以直译,但这样会显得有些啰嗦,不如在理解原文的基础上把原文的意思稍作归纳概括,使译文更简洁,摆脱原文的束缚。
例如第8段中:This is as true for development and city planning as it is for architecture.
你的译文:这一观点适用于建筑,也同样适用于城市发展和规划。感觉译文有点西化,“适用于”太硬了,建议改成:“建筑如此,城市发展与规划亦如此。”
例如第七段中:Kronenburg made a compelling argument that the experimentation inherent in such structures challenges preconceived notions about what buildings can and should be.
这句话中的what buildings can and should be,如果翻成:“建筑可能是什么,以及应该是什么”则显得翻译腔太浓。我的理解是:What sth can be字面意思就是“某物会是什么样的”不妨翻译成:“人们对于建筑的理解。”而what sth should be:则是“某事物应该是怎么样的”,不妨翻译成:“人们理想中建筑的雏形”。
例如第11段中:...the practices employed “shine a direct light on old ways of thinking, old policies that are in place.
这句话中的shine a direct light on sth:如果直译的话:“直接将......公诸于众”,则显得语言不形象生动,这里作者的意图其实是想批判政府决策的迂腐。不妨翻成:赤裸裸地揭露了守旧的思维方式、迂腐的政策。
例如,最后一段中:But all of this is more than a res at its best it’s a bold expression of unfettered thinking and creativity …
这里的response如果翻译成:“对官僚政治的回应”则显得有点死板。没有把原文的语气翻出来,建议改成:所有这一切都不仅仅是针对官僚体制的。
后面半句中的a bold expression of unfettered thinking and creativity如果翻成:“自由的思想和创意的大胆表达.....”则略显生硬,不符合汉语表达。建议改成:而是为了尽可能大胆地放飞思想、彰显创造力......
最后一段中出现了one of the strongest tools ,不由得想起余光中先生第一篇文章:怎样改进英式中文的常态与变态中的一段话,如下:
“这就说到「最……之一」的语法来了。英文最喜欢说「他是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好像真是精确极了,其实未必。「最伟大的」是抬到至高,「之一」却稍加低抑,结果只是抬高,并未真正抬到至高。你并不知道「最伟大的思想家」究竟是几位,四位吗,还是七位,所以弹性颇大。兜了一个大圈子回来,并无多大不同。 所以,只要说「他是一个大名人」或「他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就够了,不必迂而回之,说什么「他是最有名气的人物之一」吧。”
原文地址:
因此,这里的“之一”无需翻出。
四、原文中的抽象名词(翻译时适当联想,还原作者的意图)
例如第八段中:No single master plan can anticipate the evolving and varied needs of an increasingly diverse population or achieve the resiliency, responsiveness and flexibility that shorter-term, experimental endeavors can.
如果将此句中的achieve the resiliency, responsiveness and flexibility翻成:满足富有恢复力、反应性和灵活性的需求。那么,译文未免有点生硬。其实不难发现第七段中结尾:temporary, portable和 mobile 这三个词正好对应了resiliency、responsiveness和flexibility。因此,我的改译:设计出那种能够应对各种情况、各种场合以及各种条件的建筑。(不是很确定)
例如第八段中:Mike Lydon, founding principal of The Street Plans Collaborative, argues for injecting spontaneity into urban development,
这里如果把injecting spontaneity into翻成:“把自发性注入......”则显得有点僵硬。其实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设计建筑时不要刻意的去雕饰建筑,所以建议改成:城市规划时要顺其自然。Injecting在这里不译出更好。
例如第九段中:“It was not just a bottom-up effort. It’s not D.I.Y. urbanism. It’s a continuum of ideas, techniques and tactics being employed at all different scales.”
这里的bottom-up effort翻成“自下而上”的话,读者是否能读懂?其实这里作者想说的是造房子时从地基开始慢慢把房子往上盖,而这里作者的语气又是对bottom-up effort有点不屑一顾,不妨在这里译成:“这不是像搭积木一样简单”。
例如最后一段中:An embrace of the temporary and tactical may not be perfect, but it could be one of the strongest tools in the arsenal of city-building we’ve got.
   这里原作者用了tool和arsenal等非常形象的词语,因此,在翻译中如果直译成:但是这可以作为我们城市建设装备中最强有力的工具之一。 则显得有点平淡。建议改成:但是在城市建设中,将是我们强有力的砖块和瓦砾。这里的工具其实就是造房子用到的东西,可以形象处理。
五、适当调整语序,使原文逻辑合理衔接。
例如:第四段开头那句话:In November, I had the pleasure of moderating Motopia, a panel at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s School of Architecture, with Robert Kronenburg, an architect, professor at University of Liverpool and portable/temporary/mobile guru.
如果翻成:“去年十一月份,我有幸同罗伯特·克罗伦伯格(Robert Kronenburg)一起主持题为“理想都市环境”(Motopia)的专题讨论会,该研讨会在南加州大学建筑学院举行。罗伯特是一位建筑师,同时也是利物浦大学的教授,还是轻便型/临时性/可移动建筑的大师。”那么红体字部分的逻辑衔接就不够通顺。
建议改成:今年11月,南加州大学建筑学院召开了一个“理想都市环境”的专题研讨会,我有幸能同罗伯特·克洛伦伯格一起担任主持工作。罗伯特是一位建筑师,利物浦大学教授,在便携、临时、移动建筑领域建树颇丰。
此外,这里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时间”,翻译这篇文章时特地查了一下这篇文章的出处:《纽约时报》,发现这篇文章是在December 19,
pm时写的。因此,这里不能翻成:“去年11月”。
Powered by著名华裔作家韩素音逝世---深圳特区报
第A10版:综艺
标 题 导 航
第A01 : 头版
第A02 : 要闻
第A03 : 要闻
第A04 : 深圳·综合
第A05 : 中国新闻
第A06 : 中国新闻
第A07 : 国际新闻
第A08 : 国际新闻
第A09 : 综艺
第A10 : 综艺
第A11 : 体育新闻
第A12 : 体育新闻
她一生都热爱中国,1995年还曾回祖籍广东梅县访问
著名华裔作家韩素音逝世
韩素音(资料图)
韩素音作品:《伤残的树》、《无鸟的夏天》、《周恩来与他的世纪》。(从上到下)
中年时期的韩素音。
深圳特区报记者 刘莎莎 在世界文坛上颇有影响的著名英籍华裔女作家韩素音于瑞士当地时间2日中午在瑞士洛桑的寓所无疾而终,享年96岁。 对80后、90后而言,韩素音可能不是一个熟悉的名字。而在上世纪70年代的中国,韩素音是个几乎家喻户晓的名字。她是“中国人民的友好使者”,曾担任过周总理与法国总统戴高乐之间“特使”,与周恩来总理友谊深厚。她是著名作家,先后出版约40部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写作内容基本上都是关于中国的过去、今天和未来。在那个年代,韩素音以英文写就的作品,就像一个个窗口,为全世界了解中国提供了可能。 韩素音的女儿周惠音和唐蓉梅表示,韩素音遗体告别仪式将于本月8日在洛桑举行。 出身 中西文化的惊艳碰撞 韩素音原名周光瑚,日生于河南信阳。韩素音是“汉属英”的音译。意思是她这位“汉人”已入籍英国。 韩素音的父亲周炜是一四川富商世家子弟,也是中国第一代庚子赔款留学生,祖籍在广东梅县。清康熙初年,跟随“湖广填四川”的大规模移民迁到了四川。 周炜1903年赴比利时攻读铁路与采矿专业。一次偶然的邂逅,周炜爱上了比利时国防大臣的侄女玛格丽特·丹尼斯,遭到笃信天主教的丹尼斯家反对,不得已相偕私奔。1913年1月,周炜带着妻子和4岁的儿子周子春回到成都,在陇海铁路谋得了一个监工的职务。 铁路监工的工作性质让周炜一家的工作流动性很大,韩素音就是在这种“游击”生活中来到人间的。1916年中秋节,被调往京广线河南南部信阳火车站工作的周炜听到了一阵婴孩坠地的啼哭——他的长女韩素音出生了。因出生在月满时节,取名周月宾,意为“月亮带来的小客人”,因随成都周家族谱她是排“光”字辈的,所以又取名为“周光瑚”。 韩素音从父亲那里接受中国传统文化教育,又从母亲那里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兼通中西文化,为她日后成为中西方文化的使者打下坚实的基础。 经历三段姻缘,弃医从文 青少年时代的韩素音总是想当医生。1931年,还没满15岁的韩素音在北京医院当打字员。两年后,她考入燕京大学医预科读书。1935年秋,她获奖学金到比利时布鲁塞尔自由大学继续学业。 在比利时留学期间,韩素音渐渐对文学产生兴趣,空闲时间在图书馆阅读了不少西方名著。 1938年韩素音回到中国,同年和军官唐宝璜结了婚,丈夫1947年阵亡。归国期间,她在成都的美国教会医院工作,在院长的鼓励下,开始写第一部小说《目的地重庆》。自此开始了她的创作生涯。 1944年,韩素音留学英国伦敦,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后返香港从医。1952年她嫁与出版商康柏,改名伊丽莎白·康柏,随后两人移居到马来西亚柔佛州新山。期间她曾为新加坡南洋大学的创立奔走,其后还在南洋大学任教过一段时间。 与康柏离婚之后,韩素音又嫁给了印度军队上校陆文星,并曾在印度居住过一段时间。1952年,韩素音创作自传小说《瑰宝》。1956年以后,韩素音多次访问中国,用英文、法文写作并出版关于中国及新中国领导人的著作,影响最大的是她据亲身经历写成的《周恩来与他的世纪》。 晚年,韩素音和先生定居在瑞士小城洛桑。1998年手骨折之前,她都一直在写作。 作品为中国历史留下生动侧影 韩素音共发表著作近40部,涉猎范围包括小说、传记、散文。她的自传作品无论从写作笔法还是故事本身,都是可以当作小说来读的,兼具浓厚的历史感与多彩的文学性。她的英文造诣在当代英美文坛堪称一流,其精美、清丽、雅洁的文笔早在西方评论界获得公认。 1952年,她根据自己的恋爱经历创作的小说 《瑰宝》,在西方世界引起轰动,奠定了她在国际文坛上的地位。1956年,好莱坞据此拍成的电影《生死恋》获三项奥斯卡奖。 《伤残的树》《凋谢的花朵》《无鸟的夏天》是韩素音的自传三部曲。第一部《伤残的树》中写到作者父亲与母亲的相遇。本应是东西方文化的一次惊艳碰撞,但在20世纪初期,这种交融却充满了苦涩与迷茫:玛格丽特对东方古国的浪漫幻想被乞丐、蝗虫、饥馑所取代,而心目中的“东方王子”,也成了无力保护妻子免受乡邻好奇目光及族间繁缛习俗纠缠的乡绅……对宏大历史背景下个人独特经历的记述中,韩素音为记忆奉献了许多鲜活的细节和独有的观点,使得历史有了情感,有了温度,为19世纪末、20世纪初动荡的中国历史留下了一道道生动的侧影。 第三部《无鸟的夏天》以丰富生动的笔触记述了年间的个人生活,及与冯玉祥、蒋介石、戴笠、刘湘、李颉人、龚澎、周恩来、毛泽东、冯亦代、叶君健、季羡林等各类人士的交往,其间穿插着广阔的社会历史事件。作品通过“个人”或许多“个人”,使历史更容易被人接受,传达出作品中人物的感受与激情。 到了老年,韩素音还开始写侦探小说。她特意把小说中的聪明侦探写成瑞士人,打破欧洲人之前对瑞士人惯有的迂腐印象。 人物档案 韩素音(12.11),英籍华裔女作家。曾先后在燕京大学、比利时布鲁塞尔大学就读,并曾在新加坡南洋大学任教,一生致力于中国和西方世界的沟通与理解。其作品有自传《伤残的树》、《凋谢的花朵》、《无鸟的夏天》、《吾宅双门》、《再生凤凰》,小说《瑰宝》、《青山青》、《等到早晨来临》,传记《周恩来与他的世纪》、《早晨的洪流:毛泽东与中国革命》等。其中自传体小说《瑰宝》奠定了韩素音在国际文坛上的地位。 1956年,据《瑰宝》改编的电影《生死恋》获得了三项奥斯卡奖。 1989年,在韩素音的资助下,中国翻译协会开始举办韩素音青年翻译大赛,此项大赛目前已经成为中国翻译界影响力最大的竞赛。 1994年,韩素音获中华文学基金会颁发的“理解与友谊国际文学奖”。1996年,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授予她“中国人民友好使者”称号。 中国情 设奖项 为中国培养人才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韩素音对中国的情感终生不渝。她的近40部作品几乎都与中国相关。 上世纪80年代以来,韩素音的作品陆续被翻译介绍到国内,如5卷自传体小说《伤残的树》、《凋谢的花朵》、《无鸟的夏天》、《吾宅双门》、《再生凤凰》。 除了世界知名的女作家之外,韩素音还是有名的中国问题专家,她曾到美国、德国、瑞士等20多国讲学和游历,介绍中国历史、政治、社会改革、宗教、民族、青年、妇女、知识分子等问题,还写了不少有关中国的文章,有《早晨的洪流》、《中国,2001年》、《餐风沐雨》、《回面》、《拉萨,开放的城市》、《周恩来与他的世纪》等著作。她跟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等新中国领导人交往密切,被誉为是继史沫特莱、斯诺以后,第三位与中国结下深厚情谊的外籍作家。上世纪50年代,应周恩来总理的邀请,韩素音返回中国与老父亲重逢。 1995年,韩素音回到她的祖籍地广东梅县访问。2011年,她在中国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在这次采访中,韩素音表示,中华民族是一个对历史怀有“温情和敬意”的民族,中华文化是有强劲的生命力的。 1989年韩素音提供了一笔赞助基金,设立了“韩素音青年翻译奖”。至2010年,“韩素音青年翻译奖”竞赛已经举办了22届,是目前中国翻译界组织时间最长、规模最大、影响最广的翻译大赛,被称作中国翻译界的“奥斯卡”。 韩素音还用自己笔耕的积蓄设立了5项奖金:“中外科学基金奖”、“青年外语奖”、“普及英语奖”、“彩虹奖”(奖励优秀翻译)、“印中友谊奖”,尤以“中外科学基金奖”分量最重,有奖金25万美元。 链接 中国网友微博悼念韩素音 韩素音离世的消息传出后,网友们纷纷在微博上点燃红蜡烛,表达哀思,悼念这位与中国有着深厚情缘的英籍作家。 想起笔译课前几天的作业还是韩素音大奖赛的,突然间有点感慨。 ——Guaguu 韩素音女士走好!记得当年,握着她软软的手,说我是您的读者!她笑了,非常和蔼可亲。向她介绍了楚文化,她很惊讶,说原来我们还有这样好的文化呀,可惜时间太短,下次来要好好了解……记得那年,是她八十大寿,怎么,一转眼,竟有十六年了么…… ——柳隐溪 无需敬上花环,她的文字,她的翻译,她的善举已经是最美的祭献。 ——枯叶蝶cheerio
凋谢的花朵,似犹睹芳尘,音容宛在。 ——Cia夏
今年中秋是韩先生的96岁大寿,没想到冬天还没到,先生就走了。 ——世纪文景出版社
年登遐寿本应贺,老成凋谢亦足哀。韩素音先生走好。——梦邑樵郎 (刘莎莎)第十五届韩素音青年翻译竞赛译文学习
第十五届韩素音青年翻译竞赛译文学习发布日期:浏览次数:字号:[
]  第十五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
  英译中原文
  A Person Who Apologises Has the Moral Ball in His Court
  I have sympathy for the butler in The Big Sleep. Marlowe detects him in a contradiction and asks him aggressively. ‘You made a mistake, didn’t you?’ To which the man replies, sadly and sweetly, ‘I make many mistakes, sir.’ And so do I.& I am, by instinct and training, a very specific writer, and so my errors are numerous. Recent ones include misspelling Geoffrey Madan’s name — I phoned the printers with a correction but my page had already gone to press —and crediting Richard Tauber with Donald Peers’s signature-tune, ‘By a babbling brook’ (Tauber’s, of course, was ‘You are my heart’s delight’). I apologise for these mistakes, and for others in the past, and for those to come.
  &&&&&& Disraeli thought that, in politics, apologies don’t work. I see why. Such being the nature of parliamentary conflict, an apology in politics merely leads to fresh accusations and further demands for embarrassing details. I once said to Harold Wilson when he was prime minister. ‘It would be a good idea. Harold, to admit the government’s mistakes occasionally, and apologise.’ He replied, ‘That’s a shrewd suggestion,Paul, and I entirely agree with it.’ (Harold being Harold, I knew an untruth was coming.) ‘The trouble is, though, I can’t actually think of any mistakes, and so there’s nothing to apologise for.’ Which was to make Disraeli’s point, though in a Wilsonian way.&&&&&
  &&&&&& Apologise is one of those words which has effectively reversed its original meaning. Its origin, in the Greek lawcourts, was jurisprudential: it signified the speech for the defence in which the prosecution’s case was answered point by point. It retained its original meaning until at least the 16th century. Thus Sir Thomas More, after resigning from office, drew up his ‘Apologie of Syr Thomas More,K made by him, after he had geuen ouer the office of Lord Chancellor of Englande’. Today we would say vindication. Only gradually did the word acquire the connotation of excuse, withdrawal, admission of fault and plea for forbearance. It still bore its original meaning in theology: Newman’s Apologia pro Vita Sua was not an apology at all but a vigorous rebuttal of Charles Kingsley’s charges. Dickens’s unfortunate statement about his reasons for splitting up with his wife, which his friends begged him not to publish, was self-destructive precisely because it was halfway between the two meanings: half defiant vindication, half admission of guilt.
  No doubt everyone has to apologise for his life, sooner or later. When we appear at the Last Judgment and the Recording Angel reads out a list of our sins, we will presumably be given an opportunity to apologise, in the old sense of rebuttal, and in the new sense too, by way of confession and plea of repentance. In this life, it is well to apologise (in the new sense), but promptly, voluntarily, fully and sincerely. If the error is a matter of opinion and unpunishable, so much the better —an apology then becomes a gracious and creditable occasion, and an example to all. An enforced apology is a miserable affair.
  Newspaper apologies nearly always seem inadequate. The most audacious one I know was brought back from America by the artist Edward Burne-Jones to show his friend Lady Horner of Mells. It read: ‘Instead of being arrested as we stated, for kicking his wife down a flight of stairs, and hurling a lighted kerosene lamp after her, the Revd, James P. Wellman died unmarried four years ago.’ This sentence is remarkable for the enormity of the error and the succinctness of the correction — not, be it noted, an apology, for the law of libel, in the United States as in England, offers no redress to a dead person. I suspect the extract is from the New York World when it was a sensational paper owned by Pulitzer. For reasons which a recent biography of him does not clarify, he had a particular hatred for clergymen of all denominations, and frequently exaggerated or invented discreditable news items about them. He also discovered that such items invariably put on circulation.
  The most famous apology in history was made to a much maligned, though far from innocent, cleric: Hildebrand, Pope Gregory VII. He had become involved in what is known as the Investiture Dispute, a fierce Church-State Kulturkampf, revolving round the appointment of bishops. His chief opponent, the Holy Roman Emperor Henry IV — not a nice man but not a monster either —had called him an impostor, an antipope, an Antichrist& and I know not what, but had got the worst of it in the armed struggle that followed. Henry decided to purge his excommunication and get the interdict on his territories withdrawn by apologising and doing penance. The Pope had sought the protection of Countess Matilda of Tuscany, then the world’s richest woman, and a princess of startling beauty, taste and wisdom. He was sheltering at her stupendous mountain stronghold of Canossa, not far from Modena, and the Emperor had to climb there barefoot, in the depths of winter, to make his kowtow. Why has this amazing story not been the subject of a great opera? Perhaps it has. Needless to say, the apology was insincere and the tragic story ended in tears on both sides, the Pope’s bitter last words being: ‘I have loved justice and hated iniquity: therefore I die in exile.’ But the fact that the Church was slow to canonise this remarkable man suggests that to begin with it did not accept his version of events. A century later. Henry II of England was locked in mortal struggle over the same issue with Becket, and also apologised after he caused the archbishop’s murder. This, too, was in some degree insincere, and trouble broke out afresh soon after Henry had donned sackcloth. Becket was at least as intemperate as Hildebrand, but he not only got his halo but did so in the fastest time on record. But then he was a martyr, and they always move to canonisation faster than any other category of saint.&&&
  When I was an editor, I always preferred to apologise promptly, whatever the merits of the case, rather than face the expense and, more importantly, the time-consuming complexities and debilitating worry of litigation, libel being one of the least satisfactory branches of the law. When we took a crack at Dr Bodkin Adams, believing him to be dead, and his joyful lawyer phoned me the next morning to tell me he was very much alive. I settled the matter there and then for the sum (if I remember correctly) of ?450 and an apology. So my advice to editors is, get shot of claims quickly, unless the plaintiff’s demands are manifestly unreasonable.
  Besides, there is something distinguished about a ready apology. It is the mark of a gentleman, more particularly if it is not necessary. It is the opposite of revenge.& Bacon wrote. ‘In seeking revenge, a man is but equal with his enemy, but in forgiving him, he is superior, for it is a prince’s part to pardon.’ So, the person who apologises freely has the moral ball in his court.
  谁给别人道歉,谁就在道义上掌握了主动
  我同情《长眠》[1]这部影片中的男管家。马洛[2]探长发现了他讲话前后有矛盾,就逼问道:“你犯了一个错,对不?”管家伤感而乖巧地答曰:“我犯下的错可多去啦,先生。”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有点灵气并且训练有素,写起东西来旁征博引,力求翔实,自然就言多语失喽。新近犯下的错误包括把杰弗瑞·马丹[3]的名字拼写错了??我给印厂打了个电话,把更正告诉他们,可是我的那页已经开印了;我把唐纳德·皮尔斯[4]的信号曲[5]“在潺潺的小溪旁”安到了理查德·陶波[6]的头上(陶波的信号曲自然是“你是我心中的喜悦”。)对于这些错误,以及过去犯的错误和今后会犯的错误,在下这厢有礼啦。
  迪斯累里[7]首相认为在政治问题上,给别人道歉行不通。我明白个中的缘由。议会斗争的本质就是如此,在政治问题上,道歉只会招致新的诘责和进一步要求交待出让你左右为难的详情。还是哈罗德·威尔逊[8]担任首相的时候,有一次我向他进言:“哈罗德,偶尔承认一下政府的错误,并且道个歉,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吧。”他答道:“你这个建议高,保罗,本人完全赞同。(哈罗德毕竟是哈罗德,我知道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了。)“然而难办的是我实在想不出有哪些错误,因此,也就没有甚么好道歉的喽。”这正是以威尔逊的方式表达出了迪斯累里的意思。
  有那么一些词儿,已经彻底演变得与本义完全相反,“Apologise”即是其中之一。该词的本义,在希腊法庭上,具有法理学意义:该词即指辩护词,在辩护过程中,对于诉讼方的指控,逐一予以回答。其原义至少到了16世纪还一直保留着。托马斯·莫尔爵士[9]在挂印辞官之后,就是这样撰写了他的“托马斯·莫尔爵士之辩护词;辞去英格兰大法官之职后所作。”今天我们会使用“Vindication”(“辩白,辩护”)一词。只是渐渐地“Apologise”这个词才获得了“原谅、撤回所说的话、承认错误并请求宽恕”之含义。在神学中该词仍保留原来的意义:纽曼[10]的《为吾生辩》(Apologia pro Vita Sua)根本就不是甚么道歉,而是对查尔士·金斯莱[11]的指控所作的强硬辩驳。讲狄更斯[12]与其妻分手理由的那篇倒霉的陈词(其友人求他不要发表),就是自毁其身,恰恰是它介于二个意义之间:一半是倔强的辩白,一半是承认有愧。
  毋庸置疑,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一生辩护,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当我们出席最后的审判[13]时,记录天使[14]诵读出所罗列的我们的罪孽,我们作了忏悔并祈求宽恕,这样大概会被给予辩白(这个词的老义)和表示歉意(它的新义)的机会。在今生中,道歉(新义)是桩对的事,但是要做到及时、要心甘情愿、要完完全全、要诚心诚意。如果过错是看法上的事,并且错不当罚,那最好不过??说一声“对不起”就成了一个显示大度的机会,可赞可叹,众人之楷模也。而被迫去道歉,那可就难受了。
  报社的道歉几乎从来是不到位的。据我所知,最为厚颜的一次是艺术家爱德华·伯恩-琼斯[15]从美国带回来,让他的友人麦尔斯庄园[16]的洪纳夫人[17]看的,曰:“詹姆士·维尔曼神甫没有像我们所述说的那样,因为将妻子一脚踹下了楼梯,随后又将一支点燃的煤油灯朝她掷去而被逮捕,而是于四年之前过世,从未婚娶。”对于如此之大的错误,而更正又如此之简短,这一句话可谓妙矣也哉??请注意,这算不上是“赔礼道歉”,因为在美国(正如在英国一样),根据诽谤法,是不给死人纠错的。我猜想这条剪报取自《纽约世界报》[18],曾是一家轰动的报纸,由普利策[19]拥有。不知何故(最近有关普氏的传记并未澄清)他尤其痛恨各个教派的教士们,经常将一些诋毁他们的新闻段子加以渲染,或是编造出一些这样的段子。他还发现此类新闻段子总是会使发行量剧增。
  历史上最为有名的“道歉”是向一位神职人士所致:此公乃是希尔得布兰德,即教皇格列高利七世[20],他被人诋毁多多,然而也并非无辜。他卷入了史书所记载的“授职争议”[21],即一次围绕教会与国家之间有关任命主教问题的激烈的“文化冲突”[22]。他的主要对手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亨利四世[23]??他算不上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什么魔鬼??他称教皇是个骗子、伪教皇、假耶稣[24],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骂名,但是在随后的武装冲突中,他却为此一败涂地。亨利四世决定向教皇请罪,表示诲意,以此希冀教皇解除将其逐出教门的惩罚,并撤回在其领土上的授权禁令。教皇寻求托斯坎尼区[25]的玛蒂尔达伯爵夫人[26]的庇佑,这位伯爵夫人是当时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一位倾国倾城,睿智聪颖,极有品味的郡主。教皇躲进了她那气势恢宏的山间城堡,它建在离摩德纳市[27]不远的卡诺萨[28]。皇帝不得不在隆冬季节赤脚攀上城堡,前去叩头谢罪。[29]
  这样一个令人拍案叫绝的故事却不曾成为一个大歌剧的主题,未知何也?或许已经有了。毋庸赘言,这次道歉并非真心实意,而悲剧则是以双方眼泪洗面告终。教皇临终时痛楚地说:“吾爱正义而恶不公:故而吾死于流放。”但是,教会迟迟不将这位杰出的人封为圣人,此事表明他们从一开始就未曾接受他对事件的说法。一个世纪之后,英格兰的亨利二世[30]与贝克特大主教[31]在同一问题上打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在他指使谋杀大主教之后,也做了道歉。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并非诚心诚意,在亨利二世披上麻衣去忏悔之后,麻烦再度出现。贝克特主教至少也和希尔得布兰德一样放纵无度,然而他不但得到了光环,而且是以有史记载以来最快的速度得到的。再说啦,他算是个殉道者,这些殉道者比起其他类圣人,其被封圣的速度要快得多。
  我还是编辑的时候,无论情况如何,我总是选择立马道歉,而不是去面对诉讼过程中所发生的费用,更为重要的是,去面对费时耗神的诉讼过程中产生的复杂情况。诽谤法是法律当中最不尽人意的部分。我们曾拿鲍德金·亚当姆斯医生[32]开涮,还以为他已经死了;莅日,他的律师喜滋滋地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亚当姆斯医生还活得好好的,我立时以一笔450英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的赔偿费和一句道歉的话了结此事。所以,我对编辑们的忠告是:对于赔偿要求要立马了结,除非原告的要求太离谱。
  此外,随时准备好一句道歉的话,是一种高尚行为,特别是在没有必要道歉时而道歉,更显示出一个绅士的特质。道歉与报复相对。培根[33]有云:“夫图报复焉,汝与汝仇等;苟汝恕之,则汝优於汝仇焉;盖宽恕也,王者之风也。”由是,谁把“对不起”常挂在嘴边,谁就在道义上掌握了主动。&
  (范守义教授译)
  [1]“The Big Sleep”是美国作家雷蒙德·钱德勒()所著的一部侦探小说(1939),1946改编成电影,美国华纳兄弟影片公司出品。“The Big Sleep”是钱德勒的委婉语,指“死亡”:敲诈勒索、男盗女娼、杀人越货之徒无恶不作,无所不为,而周围的世界却置若罔闻,生活依旧,仿佛是在睡眠中。马洛单枪匹马与腐败堕落种种罪恶斗争。1946年电影脚本与原作内容相去甚远。演员罗伯特·米恰姆在1978年重拍的《长眠》中,重新塑造了马洛这一角色;这次重拍的电影背景已由1940年代的洛杉矶移至1970年代的伦敦。这部影片与原作极贴近,常常是原作大段的对话移植到电影脚本中。笔者觉得如果保罗是看了这部电影才有这一感慨的话,那么,他很可能看的是1978年的英国版本,原因有二,其一是我嘱人看了这部影片的VCD,并未注意到文章开头的那一情节;其二,因为1978年版本与原作贴近,所以很有可能是这部片子。当然,你也可以完全不提是看电影,还是看小说这回事也未尝不可;但是窃以为,还是在译文中提一下是电影,因为,一般来说看电影的人要比读小说的人多,而且印象深。(参见www.filmsite.org/bigs..au/Reviews/Reviews.asp? ReviewID=1534-25k)
  2菲利普·马洛是小说和电影中的主人公,一位正直、干练的私家侦探。
  3杰弗瑞·马丹()是英国作家,著有Geoffrey Madan’s Notebook一书。
  4唐纳德·皮尔斯()是英国1940年代著名流行歌手,曾为BBC广播电台的制作节目,1944年录制“在潺潺的小溪旁”,成为他以后每次必唱的“主打曲”(港台语),其歌词录于后,供大家领略一下皮尔斯何以成为追星族的偶像,特别是深受女歌迷的喜爱:
  IN A SHADY NOOK BY A BABBLING BROOK
  Words - 1927 by E. G. Nelson and Harry Pease
  Where do I wander in springtime,
  when the violets say “Howdy do”,
  Where do I wander in summer,
  when the skies are so peaceful and blue? In a
  CHORUS
  shady nook, by a babbling brook,
  ’Mid the flow’rs, I spend hours,
  ev’ry day, that old shady nook,
  and that babbling brook,
  they’re my mem’ry book, since you’re away.
  I can hear the strain, of the bird’s refrain,
  but it’s not the same, since we have parted,
  in a shady nook, by a babbling brook,
  that’s where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Down thro’ the pathway I'm roaming,
  to the tree where we both carved our name.
  Down thro’& the lane in the gloaming,
  in the wild wood I wander again. In a (To Chorus)
  5信号曲(Signature Tune)用于导入或辨别特定广播或电视节目、伴舞乐队、表演者等的信号曲,常常是第一支曲子或歌,也有时是第一支和最后一支曲子或歌。这是一个音乐出版社出版的有关音乐术语辞典中选定的术语。大家不要觉得这个术语不好理解,专业术语就是这样翻译并且被定了下来,计算机中的“菜单”你不是也接受了吗?
  6理查德·陶波()是英国男高音歌唱家,出生于奥地利的“梨园世家”,其父是演员、导演,其母亦是该剧团演员。陶波因有犹太人血统遭纳粹迫害而于1940年移居英国。“You Are My Heart’s Delight”是轻歌剧Land of Smiles中的一支歌曲,是他的CD集中的第1支曲子。歌词亦附录于后,以飧读者:
  YOU ARE MY HEART’S DELIGHT (3:14)
  Music by Franz Lehár.
  German words by Ludwig Heyner and Fritz Lehner.
  English words by Harry Graham.
  From the musical&& ‘Land of Smiles’.
  This song was made famous by Richard Tauber in the early 1930’s.
  Piano arrangement by Michael du Preez 1999.
  You are my heart’s delight and where you are I long to be
  You make my darkness bright, when, like a star you shine on me
  Shine then, my whole night through, your light divine, bids me hope anew
  That dreams of mine may perchance come true and
  I shall hear you whisper, I love you
  In dreams, when night is falling, I seem to hear you calling
  For you have cast a net around me, and& ’neath a magic spell hath bound me
  Yours, yours alone
  How wondrous fair is your beautiful hair
  Bright as the summer skies is the light in your eyes
  Soft as a turtle dove, is the voice of my love
  You are my heart’s delight and where you are I long to be
  You make my darkness bright, when, like a star you shine on me
  Shine then, my whole night through, your light divine, bids me hope anew
  That dreams of mine, may perchance come true and
  I shall hear you whisper, I love you
  7本杰明·迪斯累里()英国政治家、小说家,两度任英国首相(80),被封为比肯斯菲尔德伯爵。
  8哈罗德·威尔逊(1916-)英国首相(74-1976),1976年被封为骑士,1983年被封为爵士;因处理国内经济问题和南罗得西亚问题不力而引咎辞职;曾是前工党主席。
  9托马斯·莫尔爵士()文艺复兴时期空想共产主义者、政治家、虔诚的天主教徒;1523年当选英国下议院院长,1525年被任命为兰卡斯特的大法官,1529年出任英格兰大法官,当选上议院院长。1532年亨利八世为与凯瑟琳王后离婚而和安娜·博林结婚,要求莫尔在有关法令上签字,莫尔不从,1535年被处以极刑;400年后被封为圣徒。《乌托邦》一书作者。
  10约翰·亨利·纽曼()生于一个喀尔文教派家庭,1824年任神职,英国基督教圣公会内部牛津运动领袖,后皈依天主教,1879年任红衣大主教。1864年,查尔士·金斯莱无端抨击其道德说教,纽曼遂撰此文,予以辩白。1878年被教皇利奥十三世选为大主教,1879年接受祝圣。
  11查尔士·金斯莱()英国小说家、作家,支持达尔文学说和宪章运动、主张基督教社会主义。当过牧师和教区长。
  12查尔士·狄更斯()英国小说家,著有《孤星血泪》、《大卫·科伯菲尔》、《远大前程》等。
  13最后的审判,即末日审判,系基督教末世论的基本神学观念,即上帝会在这一天对人类进行最后的审判。
  14根据《圣经》记录天使专门记录人们行为善恶,以供末日审判时用。
  15爱德华·伯恩-琼斯()英国画家、设计师,拉斐尔前派主要代表之一。
  16麦尔斯位于英格兰的萨默塞特郡。
  17洪纳夫人系出身当地的名门望族。
  [1]8《纽约世界报》()刊行于纽约,颇有影响,1883年为普利策收购。
  [1]9约瑟夫·普利策(),生于匈亚利,后移居美国,成为一名新闻记者;1878年与友人合办《圣路易邮报》,1883年购进《纽约世界报》,该报揭露美国政府贪污腐败等内幕,扩大报纸影响。普利策是美国报业一代巨子,捐资创办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设立年度普利策奖,奖励在文学、戏剧、音乐和新闻界有成就者。
  20格列高利七世(?),俗名希尔得布兰德,意大利教宗(),中世纪罗马教廷要求世俗权的主要代表人物。生于托斯卡纳区索阿纳附近。1049任枢机主教。他在任教宗期间极力改变教会世俗化的状况,引起与德意志皇帝亨利四世的冲突。在沃尔姆斯会议中,亨利四世宣布废黜格列高利(1067),但受除籍后向格列高利屈服。1080年亨利又采取敌对行动,任命一个敌对教宗,并经过一段围城,于1084年攻占罗马。格列高利由诺曼部队释放,但被迫向萨莱诺撤退,卒于该地(1085),1606年追封为圣徒。纪念他的宗教节日为5月25日。
  21“授职争议”(Investiture Controversy),即“主教叙任权之争”(),要求改革的教宗和世俗统治者之间对于基督教社会领导权之争。这是因皇帝对一名新委任的主教或修道院院长授予一枚代表其精神职务标志的戒指或一支主教权杖这一庄严做法而引起的。1075年教宗格列高利七世谴责这种世俗叙任权,称之为世俗统治教会的表现。
  22“文化冲突”(德语Kulturkampf),德国在年间政府和天主教会在学校管理权和教会任命权方面的冲突。
  23亨利四世()是德意志国王()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日,他废黜了教皇,作为反击,教皇判处亨利绝罚,解除臣民对国王效忠的誓约。亨利被迫前往卡诺萨请罪才得以重新取得教籍。
  24假耶稣,又译“敌基督”,系指《圣经》所称世上传布罪恶并终将在救世主复临之前被救世主灭绝的基督大敌。网上查得一解:“敌基督(antichrist)anti这个介词(preposition)可以译为敌对(against)或代表,代替(in the place of)基督,他是想代表,取替基督的地位来做万王之王。”那不就是“假耶稣”吗?参见cool.ccim.org/htdocs/Ccool.nsf/0/fd08be8ba1?Open Document-49k。
  25托斯坎尼区(又称托斯卡纳)是意大利中部行政区,昔为大公国,佛罗伦萨主要城市。
  26玛蒂尔达()伯爵夫人,出身是名门望族的朗巴德世家,是波尼费斯侯爵之女。她在9岁时即继承家产,成为意大利最富有的女继承人。此后玛蒂尔达的命运即与旷日持久的“授职之争”联系在一起,支持包括格列高利七世在内的四任教皇。她曾将家产两次捐赠罗马教廷。1635年其遗骸重新入殓安放于圣彼得大教堂。玛蒂尔达会讲意大利语、法语和德语,亦会用拉丁语写信,藏书颇丰。
  27摩德纳是意大利北部省会城市。曾为古伊特鲁斯坦定居地和罗马殖民地。
  28卡诺萨在意大利中北部、位于亚平宁山脉。“To go to Canossa”意为“没有面子地认错”源此。
  月时年26岁的亨利四世携妻带子来到卡诺萨城堡院子里,立于寒风雪地中,求见教皇,苦等3日方得到教皇赦罪之吻。
  30亨利二世()是安茹的杰弗瑞和毛德女王之子,金雀花王朝()创始者。性情刚愎自用,曾劝其密友托马斯·贝克特出任坎特伯雷大主教。
  31托马斯·贝克特()英国圣徒和殉教者,坎特伯雷大主教。1115年任亨利二世的枢密大臣,因反对亨利而被谋杀,终于1170年。1173年追谥他为圣徒。
  32鲍德金·亚当姆斯是英国伊斯特堡的一名医生,1957年曾被指控谋杀病人,接受遗产,但因馈赠无几被宣布无罪释放,死于日。
  33弗郎西斯·培根(),英国法学家、政治家、哲学家、作家,英国唯物主义和试验科学的创始人。曾任监察总长、掌玺大臣等职务。著有《论科学的价值和发展》、《新工具》、《随笔》等。
  题解:
  按照竞赛的惯例,文章的作者和出处在2003年第1期的《中国翻译》中并未给出。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作者是保罗·约翰逊,出自伦敦出版的《观察家》。保罗·约翰逊出生于英格兰的兰开夏一个罗马天主教家庭。他是英国《每日邮报》和《观察家》的专栏作家,也为美国的《纽约时报》和《华尔街报》撰稿。他是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著有《美国人民史》、《基督教史》、《犹太人史》和《当代:20年代至90年代》,已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其文笔犀利奇崛而不失幽默。
  这里所选的他的一篇随笔的题目是“A person who apologizes has the moral ball in his court”,刊于2002年的一期《观察家》上。全篇围绕“Apologize”或“Apology”这个字作文章,旁征博引、谈古说今。作者始谈该词的“道歉”之义,继而谈其古义,即“辩护”,终而再谈其今义之用法并引用培根的名言以证明道歉乃是上策。这个英文标题从句法来看是一个普通的陈述句,从修辞学来看,因为使用了“Moral”一词来修饰限制“To have a ball in one’s court”,这个标题就有了引申意义;因此,题目可以解读为:一个人若是道歉了,那么,在道义上就掌握了主动权,正象球在他自己的那一半场地上一样。意义就是这样地简单,然而400多份卷子,就有400多个标题,几乎没有重复的。有不少参赛者在构思标题上恐怕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文是文了,然而离题也太远点了。这个题目的翻译实际上引出一个翻译的最基本的“定律”,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即“贴近而不远”,即是说,译文在意义上和形式上,亦即句法上要尽可能地贴近原文;如果根据译语的习惯必须对原文加以解释,否则就说不清楚时,就要求译文不能离原文太远,也就是不要解释得过了头,成了译者的自由发挥。我们即是本着这一定律的精神,给各位的卷子打分、排队、筛选的。因此,“美文”而意义去之甚远,也不一定能够被选上。
  由于篇幅的限制,也是为了使我们的分析有一定的条理,我们将归纳出几方面的问题来谈,具体的东西,各位可以看尾注。
  背景情况的判断:虽然文章没有作者,也没有出处,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从字里行间,知道作者是谁和文章谈及个别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及其他人物,从而也就能判断出文章主要写的是那个国家的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们从作者与威尔逊首相的对话知道作者叫保罗,威尔逊曾两度出任英国首相,即和。如果那时候作者能够和首相说得上话,能够进言的话,作者应在30岁和40岁之间,因此,他今天应该是60多岁或70多岁的老人。我们这样猜测也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能告诉我们他出生的年月。文章谈的主教和国王都是与欧洲历史(含英国历史)和欧洲宗教史有关。这也就决定,如果我们必须核实一些情况的话应该到哪里去找到答案。文章中还有拉丁语、德语和中古英语,增加了翻译的难度。因此,需要我们查许多东西,这篇文章的翻译之所以有意思,具有一定的挑战性即此。
  信息资源的寻找:如果你坚持下去,运用你的智慧,想尽办法查找有关信息,就会找到你所要的信息,那怕是不多的一点儿。你可以对照英文版和中文版的百科全书,可以翻阅有关国家的历史教科书或专著,一些百科知识性的桌面辞典亦可提供一些简明的信息。让你感到十分方便的是你可以从网上寻找到你懒得去翻书查找的信息。笔者的一些主要注释使用的信息,多来自网上文章。当然不要忘记留下网址以便以后自己或别人查阅,对于写作严谨的论文,这是十分必要的。Google是一个强有力的搜索引擎,但是你要想好合适的关键词,使你能够渐次地从所提供的数十万乃至百万以上的信息中找到你所要的内容;如果需要中文,只要键入一个相关的中文词,就会出现不少相关的中文信息。在阅读文章内容的同时,你也要知道现有的译文是什么,合适不合适。
  信息准确与否的判断:我在阅判各位的译文时,突然注意到有一条内容与我作的参考译文的内容竟然相去甚远,吓了我好大的一跳。那个玛蒂尔达女士竟然是英国的亨利一世之女,英格兰女皇玛蒂尔达()与参考译文的玛蒂尔达()出生相差半个多世纪。怎么回事?难道参考译文错了?难道还有两个玛蒂尔达不成?不会搞错吧?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我们就要从文章中找到与玛蒂尔达相关的人物和事件,这些相关的人和事件自然会在相关的国家和历史时期找到,若不是相关的国家和历史时期,你就找不到那些和你这个玛蒂尔达相关的人和事。这就是从文章线索和历史背景线索的结合,判断信息的准确与否。还有另外的一个人物,也被有的参赛者作出错误的判断,就是马洛这个人物。但是有人竟然将马洛()指认为英格兰戏剧家、诗人。这样的判断就导致马洛和管家和The Big Sleep发生不关联性冲突,你的译文自然也就糊涂了。〖旁白:其实我在最初一看到这个名字时,也马上想到了这位英国文学家马洛,文学史读多了有时也坏事,你说是不?〗其实我们需要作出判断的东西还很多。
  一词两义的译法:我们所选择的这篇文章的难点(译点?)之一,就是有那么一些词,有两个意思,一会儿用这个意思,一会儿用那个意思,到底是哪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也许是两个意思都用,你还有辙吗?这就是“Apologise”这个词。其实,这篇文章的主旨是要告诉大家学会“Apologise”(致歉),标题是这个意思,文章前两段的内容谈的也都是道歉。第三段就变了,作者开始谈这个词的中古英语时的意义,即“辩白、辩护”之义了,所谈及的莫尔、纽曼和狄更斯仨人的事都是“辩白、辩护”的意义。问题出现在第四段,麻烦也在这里。“No Doubt everyone has to apologise for his life, sooner or later.”其实这一句是紧接着上面一段说的,也是说“辩白、辩护”。为了准确,本人与China Foreign Affairs University的两位外教请教,他们明白无误地说,就是“辩白、辩护”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因为在他们的基督教文化中人生一定是要为自己辩白或辩护一番的,无论是“This Life”(今生/Sooner)还是“Next Life”(来世/Later)。只是在这一辩白或辩护过程中,作者又解释出“歉意”的意思,这样就有意思啦。有不少参赛者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就将“辩护”和“道歉”的意思一块儿翻译出来,摆在一起,也有的干脆不译,就把“Apologise”写在那句话里,让读者去猜吧,如果你的英语不够用,该怎么办呢?另外一个一词两义的例子就是那个小说和电影的名字“The Big Sleep”,中国电影资料馆的网页上,将其译为《酣睡》,按照一般规矩,既然已经有了现成的《酣睡》,就照用吧。不是吗?1990年代初中央电视台播放的美国电视连续剧Beauty and the Beast,被导演硬是改用了香港译名《侠胆雄狮》,那就这样叫吧。〖旁白:不好意思,本人参与了这部连续剧的前13集翻译和审稿。〗问题是“The Big Sleep”还是作者钱德勒所使用的一个隐喻,即有“死亡”之义,也就是说文字的表面是睡上一大觉,文字的里面是“死亡”,而且小说和电影中有时是写真实的死亡,有时则是隐喻人世间的冷漠,对邪恶势力的回避。那么,《酣睡》能同时表达这两层意义吗?我们这篇译文最终选择了《长眠》,也是无奈。从汉语词源学来讲,“长眠”的确是隐喻,“永远地睡去”,不就是死吗?而且人们习惯听到说“长眠”就是说“死了”,其字面上的意义已经没人去想了。再说啦,这个“长眠”能够引申为指人世的冷漠吗?显然不能,更不必说,其他许多种翻译的花样了。在没有想到更好的词之前,也许我们就是这样解释:这个世界长眠了,一切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是无所谓。你们说行不?笔者倒是从一部辞书中看到“Sleep”有“昏睡”之义,在同一义项里,紧接着就是&婉&和&诗&之义“The (Long) Big Sleep”(陆谷孙,),这样,若译成《昏睡》,因此,有了“这个世界在昏睡”的隐喻,各位能接受吗?
  古语和外语的译法:不瞒各位,我们选择这篇是有意的,就是想让这些古语和外语难一难大家。不成想,有一位准备参赛的同学,看到那一行拼写怪怪的中古英语,竟然向编辑部表示其愤怒之极:如此粗心大意的拼写,叫我们如何参赛?不赛也罢。不知这位愤怒的年轻人,后来是否回过味来了?不过,我们可以满有把握地说,这个片子,除了把该难倒的都难倒了以外,凡是参赛的400多人都是没有被唬回去的,翻译的对不对,好不好则另说着。首先是那个拉丁文题目“Apologia pro Vita Sua”,大概你不用多想,就知道“Apologia”就是“Apology”的意思,脑瓜儿活的还会猜出“Vita”的意思,就是“Vitamin”这个词中的前半部分,即“Life”之义;你如果写过你的“Curriculum Vitae(the Course of One's Life)”也会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其实辞典上就有这个词。你的胆儿要是大的话,这个标题百分之七十五的意思就已经知道了,因为其中必有一个是介词,剩下的那个词一定是修饰限制“Vita”的。于是,为了确认,你可以翻一翻《大布列颠百科全书》的英语版和中文版,一对照就得到《为我的一生辩护》,多数都是这个译文。如果多想一下,原文是4个字,译文何不也弄成4个字?故有《为吾生辩》,但是有一位的译文也许过简化了,“吾辩”(“Apologise”)什么呀?但是我至今也搞不懂《生命之歌》是怎样唱出来的。另外一段古文翻译就是培根的那段话,至今有不到400年的历史,从拼写来看,已经比中古英语前进了一大步,在阅读理解方面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个如何表达的问题。如各位所知,多数译文都选择使用古汉语来翻译,实际上,已有不下4、5个名人翻译的版本。参赛者或照抄其中一个可以找到的名人译文,或是自拟一个文本。用古汉语译没有什么不好,然而应该注意的是把握古文的词义、虚词的用法和古汉语简练的问题。这篇译文中培根的话是本人的译文。不知是否说得过去。
  地位词的译法:还想说一下一些关于地位的称谓该怎样翻译,恰好有一对词,即“Prince”和“Princess”,通常应该分别翻译成“王子”和“公主”;但是在这篇文章中,两处都不能这样来译。何也?“Prince”这个词,在中古英语中,有“King”的意思,所以译为“王者”尽管放心,因为如果是翻译成“王子”,那么,只有王子才有这种风度,国王、皇帝该往哪儿摆呢?再说一下“Princess”这个词。那位玛蒂尔达女士被保罗称其为“Princess”,是否该译成“公主”呢?〖我们的外教说她有没有那么高的地位(指公主)他不知道,言外之意显然是“Princess”这个词不仅仅是国王、皇帝的女儿才可以这样称呼的。〗辞典上有“堪称公主的妇女,如在某些方面表现杰出的妇女”;所以保罗就把她称为“Princess”,有高抬一个规格的意思在里面;而我们这位“Princess”出身并非是皇族,在译文里也高抬一下而不说明之,则很可能产生误会,以为她就是国王之女;因此,不能译成中国文化中的“公主”(相当于满族人称呼“格格”),因为她只是波尼费斯侯爵(Marquis Boniface)之女,故译“郡主”。此处借用中国的称谓法,唐朝时是太子之女为“郡主”,明清时亲王之女亦可称“郡主”,侯爵之女大概可以相当“郡主”的。另外,满族有固伦公主(皇后所生)与和硕公主之分,地位不同。我们也不太好把这里的“Princess”译成“和硕公主”,因为“和硕公主”有很浓厚的满族文化色彩。请注意,我们这里把“Prince”往高了译,而把“Princess”往低了译,不是没有道理而乱来的。不知各位以为然否?
  关于译文解释的幅度问题:在有些情况下,我们必须对原文的一些名词概念或习语、成语或表达式,特别是原文比较抽象,如果不作一些解释,在汉语中就可能不太好理解的时候,译者可以进行“合理”的解释,这也就是在题解时谈到的“贴近而不远”的定律。在这篇文章中,有些地方可以这样作。比如,“I am a specific writer”,如果只是简单地翻译成“我是一个具体的作家”,就有些费解,“具体”怎样就会出错呢?难道抽象就不会出错吗?逻辑上说不通。于是这个译文就将“Writer”变成动词,并加以解释,就有了“写起东西来旁征博引,力求翔实,自然就言多语失喽。”“翔实”不就是“具体”吗?“旁征博引”不就是“翔实”吗?难道保罗的这篇文章左一个例子、右一个例子,还不能说明这一点吗?因此,作必要的解释性翻译是允许的。但是不能太过,过犹不及。比如这篇文章的标题翻译就五花八门,什么“道歉者‘失之东隅,收之桑隅’”、“退让者为真君子”、“君子致歉,以德服人”、“道歉者,高山景行,德有兰馨”、“慨而为之歉者德尚矣”、“过而歉之,善莫大焉”、“漫谈道歉”等等、等等,都有太过之虞。我们并非是晚报或流行杂志的编辑们,发挥你的文学想象力和文笔功底,就能吸引读者过来买一份看看,我们是在参赛,必须按照正常的翻译规则来译。因此,我们认为:谁能够拿捏好“贴近而不远”的定律,谁就掌握了译场的主动权,即可以从翻译的必然王国步入翻译的自由王国。
  相信会有一些学者,对这个译文有其己见,余愿洗耳恭听。但是有一言在先,即如果有哪位先生说我的译文中充斥着什么“在下这厢有礼啦”、什么“之乎者也”啦、什么“诋毁多多”啦、“不到位”啦、“再说啦”、“立马”啦,等等古语、方言、当代语、港台语,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混到一起用,那么,鄙人不禁要问:中国的汉语几千年的历史难道不是一个创造、借用、废弃、恢复等词汇不停地消长的过程吗?你还分得清哪个词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界儿来的吗?今日感觉不顺口的话,明日就习惯了,“打的”如是,“抗非”、“抗炎”、“抗典”等亦复如是;港台也好,各地方言也好,随着交往的密切和媒体的传播,说得多了,说得久了,就进入了标准语的共核,这就是语言发展的逻辑,挡不住,禁不了。为余译文之辩即此。
  第十五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
  中译英原文:常想一二
  朋友买来纸笔砚台,请我题几个字挂在新居客厅墙壁上。我便在朋友面前展纸、磨墨,写了四个字:“常想一二”。
  朋友说:“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俗语说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但扣除八九成的不如意,至少还有一二成是如意的、快乐的、欣慰的事情,我们如果要过快乐人生,就要常想那一二成好事,这样就会感到庆幸、懂得珍惜,不致被八九成的不如意所打倒了。”朋友听了,非常欢喜,抱着“常想一二”回家了。
  几个月之后,他来探视我,又来向我求字,说是:“每天在办公室里劳累受气,一回家之后看见那幅‘常想一二’就很开心,但是墙壁太大,字显得太小,你再写几个字吧!”对于好朋友,我一向有求必应,于是为“常想一二”写了下联“不思八九”,上面又写了“如意”的横批,中间随手画一幅写意的瓶花。
  没想到过几个月,我再婚的消息披露报端,引起许多离奇的传说与流言的困扰,朋友有一天打电话来,说他正坐在客厅我写的字前面,他说“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你,念你自己写的字给你听:常想一二、不思八九,事事如意。”接到朋友的电话使我很感动,我常觉得在别人的喜庆中锦上添花容易,在别人的苦难里雪中送炭却很困难,那种比例,大约也是八九与一二之比。不能雪中送炭的不是真朋友,当然更甭说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了。
  不过,一个人到了四十岁后,在生活中大概都锻炼出宠辱不惊的本事,也不会在乎锦上添花、雪中送炭或落井下石了。那是因为我们已经历过生命的痛苦与挫折,也经验了许多情感的相逢与离散,慢慢地寻索出生命中积极的、快乐的、正向的理念,这种理念,正是“常想一二”。“常想一二”的理念,乃是在重重乌云中寻觅一丝黎明的曙光,乃是在滚滚红尘中开启一些宁静的消息,乃是在濒临窒息时,有一次深长的呼吸。生命已经够苦了,如果我们把几十年的不如意事总和起来,一定会使我们举步维艰。生活与感情陷入苦境,有时是无可奈何的,但是如果连思想和心情都陷入苦境,那就是自讨苦吃,苦上加苦了。
  我从小喜欢阅读大人物的传记和回忆录,慢慢归纳出一个公式:凡是大人物都是受苦受难的,他们的生命几乎就是“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的真实证言,⑿ 但他们在面对苦难时也都能保持正向的思考,能“常想一二”,最后他们超越苦难,苦难便化成生命中最肥沃的养料。使我深受感动的不是他们的苦难,因为苦难到处都有,使我感动的是:他们面对苦难时的坚持、乐观与勇气。
  原来如意或不如意,并不是决定于人生的际遇,而是取决于思想的瞬间。
  原来,决定生命品质的不是八九,而是一二。
  中译英参考译文
  “Dwell on One or Two”
  A friend of mine brought over a newly purchased set of paper, brush, ink-stick and ink-slab, and asked me to write something for the wall in the sitting room of his new house. I unfolded the paper, ground the ink-stick on the slab, and wrote out the words: “Dwell on one or two.”
  “What does this mean?” asked my friend.
  “You know the popular saying,” I replied, “‘Life means frustration eight or nine times out of ten’. Deducting the eighty or ninety per cent of frustration, you still have ten or twenty per cent of success, happiness or gratification. If you want to enjoy life, you should focus on the one or two times you are happy, be thankful and cherish them. Then you’ll never be overwhelmed by the eight or nine times when you are unhappy.”
  Happily my friend left, carrying the scroll in his arm.
  A few months later, he called on me again and asked for more calligraphy, “Every day I have to slave and suffer in the office. But as soon as I get home and see the words ‘Dwell on one or two’, I brighten up and feel happy. But they do look so small on that big wall, can you write a few more words for me?” As I am always ready to oblige my good friends, I wrote an antithetical couplet for him, adding the second part, “Forget about eight or nine” and the horizontal inscription, “As you wish”. To fill up the space in between, I did a free-hand drawing of a vase full of flowers.
  Then, a few months later, something quite unexpected happened when my remarriage was reported in the newspapers, giving rise to numerous strange tales and annoying rumours. My friend called me, saying that he was sitting in front of my inscription. “As I can’t think of better words to comfort you, let me read what you wrote: D Forget about eight or nine - Everything as you wish.” I was very moved by this. How easy it is to add to somebody’s joy, I often think, and how hard to lend a helping hand in times of distress - the ratio would probably come to nine to one, too. But those who do not help you when you need it most are not true friends, much less those who hit you when you’re down.
  Come to think of it, people over forty are mostly inured to the vicissitudes of life, caring little about receiving congratulations for success, getting help when in need, or being hit when down. For after experiencing so much anguish and frustration in life and going through so many sentimental meetings and partings, we have gradually found certain dynamic, happy, positive precepts in life, which may be summed up as “Dwell on one or two.” This means focusing on specks of light in the murky dark, gleaning bits of peace and quiet from the raucous, mundane world, or striving for refreshing breath on the verge of suffocation. Life is
if we burden ourselves with all the frustrations built up over dozens of years, how can we go even one step further? At times, we can’t help it when we find ourselves in dire straits, mater but if we let that make us miserable in mind or mood, we would only be piling more hardship on ourselves and suffer twice as much through our own fault.
  I have been keen on reading biographies or memoirs of the great since childhood and found a kind of rule about their lives: all great people suffer. They mostly testify to the saying that life means frustration eight or nine times out of ten. Despite their sufferings, however, they can always maintain a positive way of thinking, or in other words, they can “dwell on one or two”, until they finally transcend their sufferings and turn them into great inspiration for life. What deeply moves me about great people is not their sufferings, for sufferings are co it is their perseverance, optimism and courage in the face of suffering that move me most.
  So success or failure in life does not hinge on mere opportunities, but upon one’s frame of mind.
  And it is not the eighty or ninety percent probability but the ten or twenty percent possibility that determines the quality of life.
  (潘绍中教授译文)
  第十五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汉译英讲评
  外交学院·潘绍中
  《常想一二》是一位台湾作家所写的一篇地道的中国式随笔,于平常小事中探讨人生哲学而饶有兴味、发人深思。翻译成英语时既要传出原文的哲理和韵味,又要掌握中英文的不同,并不容易,可以从语言和文化两个层面锻炼和提高自己的汉译英水平。
  首先,译这类文章之前,一定要反复通读全文,力求比较透彻地掌握文章的内容和难点,想好了全篇如何着手,方可动笔。译完之后还要回过来反复揣摩这些地方、进行修改。
  一上来,文章的题目就点出了翻译本文的最大难点:“常想一二”。孤立来看,这可以有许多译法。有的用意译: “Recall the Rare Happy Moments of Life Oftener”; “Hang on to a Few Happy Thoughts”; “Always Be Positive”; “Choosing Optimism”…英语中也有一些类似的成语,如“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 可不可以用 “Think Often of the Silver Lining (of the cloud of life)”来译本文的标题呢?其实,这些译法本身都有可取之处,但从全篇来看就大有问题了。因为这个标题来自一句俗语“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而通篇又用“(常想)一、二”和“(不思)八、九”及其变化(“一二成”,“八九成”…)贯串,细数起来竟有十八、九处之多。上面的种种译法都难以一以贯之、自圆其说 — 难怪有的译者干脆采用译音“Chang Xiang Yi Er, Bu Si Ba Jiu”,再配以解释或注释。但是,这种办法对以英语为母语的读者(这是汉译英的主要受众)来说实在累赘,费解,偶而为之,已属万不得已,更何况比比皆是,乃至用做标题呢!
  大多数译者采取了大体直译的办法来解决通篇呼应的问题,一般是“Think Often of One or Two”及其变化,应该说还是比较好的。但如果再进一步琢磨,“常想一二”不仅指“常常去想”,还有“着重考虑”之意 — 从后一层含义来说,“focus on”或“concentrate on”等译法也是可以成立的。不过,作为标题并贯串全篇,最好能综合这两层意思;我们在参考译文中主要用“Dwell on One or Two”。按照《简明牛津词典》(The Concise Oxford Dictionary,简称COD)的定义: “dwell on (or upon)& write, brood, or speak at length on…” — 这似乎比“often think of”、 “focus on”等更能包含“常想一二”在通篇中的意思。译文的标题之所以用引号,是为了提醒读者,这是一句有待他/她去进一步思考的引语。行文中,则根据上下文适当变化这一译法,如在“我”对这句话进行解释时,就用了“focus on”(这时更多指“着重”)。
  同样,本文中的 “如意” 一词(以及“不如意”),翻译起来也比较费事。在参考译文中,如英语需要一个分句(“横批”要与上下联呼应),就用“As you wish” — 这可以说是“如意”的本意;需要否定性名词,则用“frustration”,反之就是“success”;需要形容词时,甚至可以用“happy”等— 推敲起来,虽然后面这些英语词只是在特定的上下文中才能用来译“如意”的(见参考译文第2段),但是它们都与“意”,即“意愿”(wish)联系在一起。因此,到翻译原文第4段的“几十年的不如意事”(all the frustrations built over dozens of years)和第6段的“如意或不如意”(success or failure in life)的时候,仍可照此办法贯串始终。也许,这就是全局上的忠实原文与具体问题上的灵活变通的一种结合吧。有些译者用“pleasant”或“satisfactory”来译“如意”,虽然都有可取之处,但似乎不那么全面、灵活,尤其用于横批上就更不够妥帖、传神了。
  另一个关系全局的问题,是通篇的结构,尤其是分段、分句。汉语和英语在这方面也有不同。大家都知道,古汉语基本不用标点,从形式上看,也无所谓句子。现代汉语有了使用标点和划分句子的规则,但更多的还是从意思出发,对于长句、长段比较能够容忍。相比之下,现代英语,尤其是文学体裁的英语,就更注意长短结合,生动活泼的分段、分句写法,尤其不能容忍所谓“逗点到底”的句子(“run-on sentences”),如本文第2、3、4段中的某些长句。此次评卷,对分段未做要求,但对“逗点到底”的句子则酌情扣分。读者不妨对照原文和参考译文,对此稍加推敲。
  谈到文化层面的问题,本文中可以说是比比皆是。归结起来,大体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中国的传统事物和观念的英译;突出的如“如意”、“对联”、“求字”等等,读者可以对照参考译文自己研究。值得一提的是围绕“字”(即“书法”)的几个译法。例如“写字”的工具,即传统的“文房四宝”— 尽管原文只提到“纸笔砚台”,我们仍参照后文(“展纸、磨墨”)和传统,译为“a…set of paper, brush, ink-stick and ink-slab”。更重要的是:西方拼音文字没有中国传统意义上的、与绘画地位并立的 “书法”艺术,因此,翻译“求字”时,就需要突出这点。参考译文虽然在具体译“字”的不同情况下尽量按英语习惯予以变通,但在后文(原文第3段)中点出了“calligraphy” (COD: handwriting, esp. w the art of handwriting),在译“抱着‘常想一、二’回家了”时用了“scroll”(COD: a roll of… paper, esp. with writing on it)这个字:carrying the scroll in his arm — 结合上文提到的“展纸、磨墨”,就体现中国书法的形态特点,显得生动、合理,完全不必再重复‘常想一、二’的内容了。
  另一个问题是汉语由于历史悠久,典籍丰富,拥有大量的成语和典故,在著述中经常使用;本篇也不例外, 如“锦上添花”、“落井下石”、“雪中送炭”等等。虽然任何语言的好文章(包括本文)都要靠深刻的内容、生动的描述、鲜活的语言…取胜,但现代英语的大师们几乎毫无例外地特别反对使用所谓“陈词滥调”(clichés)。英国散文家George Orwell ()在他写于1946年的著名文章Politics and the English Language中指出了四大类“形象陈腐”、“含义不准”的陈词滥调,对于有志于汉译英的朋友们会有一定的帮助。除“滥用词组动词”(如用“militate against代替“fight”),“虚夸的用词”(如好用“大词”、“外来词”和“术语”)和“毫无意义的辞藻”(指遭到滥用而失去原义的词汇)以外,他首先抨击的是“濒于死亡的比喻”(Dying metaphors),如Achilles’ heel, fishin leav swan song, tak toe the line…— 对于中国的英语学习者来说,这些恰恰是最为诱人的陷阱!那么,什么是好的英语呢?Orwell认为,“最需要做的,就是让意思选择词汇,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通过图面和感觉尽可能地弄清自己要表达的意思。然后再选择 — 但不是简单地接受 — 最能表达这种意思的词语;最后再设身处地、考虑别人对这些词语可能会产生什么印象。”我以为,这番话虽然很不容易做到,却对有志于汉译英的英语学习者很有教益。以“锦上添花”、“落井下石”、“雪中送炭”等为例,你可以在英语中找到类似的说法或直译这些汉语形象,但这果真是作者的意思么?英语的“陈词滥调”固然不利于生动地表达原意,直译的汉语形象却会造成不该有的“异国情调”,误导英语读者离开对作者的本意进行思考。因此,我们抛开这两种办法,把这些汉语成语,如同一般词汇一样,放在上下文中去考虑,找出作者真正的意思,再“选择”“最能表达这种意思的(英语)词语”(具体译法请参看原文第3,4段,特别是第3段最后一句和第4段中间一句“…乃是…乃是…乃是…”两种不同的处理方法)。实际上,这也是汉译英的一般原则。
  本篇其他部分的具体语言处理也反映了上述的原则。如原文第2段中,“我们如果要过快乐的人生,就要常想那一二成好事…不致被八九成的不如意所打倒了。” 这可以说是作者的点题之语,渗透了中国式的思维和哲理,当然不能笼统地只说个大意(如省去“一二成”和“八九成”的对比);但不少译者都受到汉语的限制,直接把前一半译为“If we want to lead a happy life, we should think often of the ‘one or two’ cases”而把后一半译为“will not be defeated by those eight or nine negative things” — 英语就比较生硬,甚至费解了。其实,在前面已交代清楚“eighty or ninety per cent of frustration”和“ten or twenty per cent of success, happiness or gratification”的前提下,完全可以既保持这种对比,又加以变化,使英语译文更加生动、地道:“If you want to enjoy life, you should concentrate on the one or two times you are happy, be thankful for it and cherish it. Then you’ll never be overwhelmed by the eight or nine times when you are unhappy” (请将划线部分与上引译文比较)。
  原文第3段第1句中有两个词组“(在办公室里)劳累受气”和“(回家见字后)就很开心”为什么译成“slave and suffer”和“brighten up and feel happy”呢?这不仅是为了突出对比,而且要传达原文提供的“图面和感觉”(见上引Orwell语)。至于第2句中的成语“有求必应”在这个上下文中的意思,英语正好有一个简短的动词可以表达:oblige (COD: perform a service for) — As I am always ready to oblige my good friends… 这是一种为人的特点或做事的习惯,而不是过去的行动,不宜译为“I had never refused a request from a good friend.” 之类。自然,“I am ready to satisfy my good friends’ requests” 等等译得也不错,只是不如参考译文那么简洁、地道罢了。
  这一段(原文第3段)在情节上实际由两部分组成(朋友再来求字和“我”的遭遇;因此英文以分为两段为宜),汉语用“没想到”来转接;英语却不可光秃秃地用“Unexpectedly”来译,否则,英语读者会感到突然,还以为“朋友”发生了什么事或字画出了什么问题。参考译文另起一段,用了一个表示转折的副词“Then”,然后先说“a few months later”,再把“没想到” 展开译为“something quite unexpected happened when…” — 这样与后面的事情联系起来,避免了英语“Unexpectedly”往往与前文联系而产生误解的可能性,行文也就自然了。
  原文第4段第1句一开始用“不过”来转折,用“However”之类词语来翻译自然是不错的。但作者显然还有“进一步思考”人生哲理的含义,似应体现出来 — 这样,“Come to think of it”就是一个较好的选择。这句话还有“在生活中大概都锻炼出宠辱不惊的本事” 这样一种汉语常见的结构:动词(锻炼出)+修饰语(宠辱不惊的)+名词(本事)。很自然,不少译者直接译为:“has developed the ability not to be affected by gains or losses” — 这在英语里是一种比较累赘的结构。那么,“生活中…锻炼出…本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从下文可以看出:这显然指一种日积月累,自然而然的过程。结合“宠辱不惊”的含义,也许就可以联想到英语中表达这类意思的办法:be (or become) inured to (COD: be accustomed to something, esp. unpleasant) the vicissitudes of life。这一段的主体用于阐发关于“常想一二”的人生理念,其中包含一些颇有诗意的比喻,译法可以变化万千,只要能够表达原意,不是“陈词滥调”就行。但是在结构上,要重视“是”在汉英两种语言中的不同,如:文章在叙述人到中年“慢慢地寻索出生命中积极的…理念”时评论说:“这种理念正是‘常想一二’。‘常想一二’ 的理念,乃是…,乃是…,乃是…。”这在汉语中非常自然而有力。}

我要回帖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