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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毕业生离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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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生的悲催经历!!!相信你也经历过!有木有???
去你大爷的,边裁……
这是啥鬼片子……
哎呦,你喵的……
【转帖】恐怖小故事,很阴暗
糖婆婆&  &&&&&& 我七岁那年,小镇上搬来一户人家。确切的说,是一个半身不遂的老婆婆和一个照顾她起居饮食的大婶&&许妈。
  没有人知道她们是从什么地方搬来。只是听说那老太婆姓冯,文革里死了男人,饥荒中又没了孩子。据说她们买的那户人家搬去了城里,所以急急地把老屋卖了。几乎是一夜易主。  我当时很是羡慕那户搬走的人家,很是想看看城里人吃的什么,穿的啥样。但这个愿望,还没来得及变成渴望,我的注意力就完完全全地被这个老太婆吸引住了。  因为她每天就倚在窗户边儿上,旁边放着个稻草棒子,上面插满了各色各样的棒棒糖。  她和许妈就靠卖糖维持着生活。  那个时候,正是零食奇缺的年代,更何况在我们那种偏远小镇,一个卖棒棒糖的理所当然吸引了整个镇子的孩童。加之这冯老太做的棒棒糖味道奇佳,不似那街头的糖人永远甜腻腻只有一股焦糖味儿。这棒棒糖一个颜色一个口味,有的是樱桃,有的是橘子,还有的是桂花&&  三年下来,大家都不叫她本姓,反而叫她糖婆婆。  糖婆婆为人随和,有的孩子想吃糖又没有钱,只需帮她打几桶井水或是帮那许妈浇浇菜园子便能换的一个糖棒儿。  即便是这样,镇上还是有少数几个孩子没吃过她的糖棒儿。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父亲被城里一家钢铁车间招去做了工人,母亲也跟着过去找了些散活儿做。于是只剩我和年迈的奶奶在镇上生活。奶奶是个神婆,早年就靠给附近居民做做法事挣钱糊口。但是现在年纪大了也患了白内障,看什么都糊糊的,家里生活费靠父母寄钱过来也够了,她便安心在家给我做做饭照顾我生活。只是偶尔会应邀去收惊,起个乩什么的。  因为家里有个神婆奶奶,所以从小我就被灌输一些这样那样的禁忌。比如看到路上丢的钱不要去捡,捡到的是人家的霉运;比如夜里看到河边洗头的女人不要去打招呼,那是水鬼作祟;又比如若是夜里听到有脚步声跟着你,你走他也走你停他也停,千万不要回头。要捡起脚边的石子吐上口水,自头顶向后抛去。然后脱下鞋子赤脚离开。  诸如此类。  以前吓得我半死,后来进了小学受了正规教育,慢慢也就对奶奶的话半信半疑了。  但近两年来,镇上死了好几个小孩搞得人心惶惶。一时间鬼魅之说又盛行起来。  死的孩子里面有两个还是我熟识的。其中有个头一天还在跟我一起玩,第二天中午,有人看见他爬上河边的大榕树飞身跳进水中。说也奇怪,入水没影。救援的人在河里摸索了好一阵子也没找到人,只好沿着河去下游打捞。  三天,一无所获。  第四天的时候,那孩子的尸体竟然在落水处原地浮了起来。浑身煞白,手脚和身体像吹了气一样鼓胀着,一条腿被鱼吃得只剩骨架,哪里还看得出来是个人。  他的爹妈自然哭得个半死。但让众人觉得蹊跷的是,为什么这么多天尸体都没被冲走,而且尸体的眼耳口鼻里流出了黑色的泥浆。  办法事的时候我奶奶也去了。奶奶问了孩子的生辰八字,面色越发凝重。但什么也没说。  那孩子的叔叔是镇上公安局的,听闻尸体五官流出泥浆,心生疑惑。于是让法医做了个解剖。  没想到,开颅一看,尸体头部并无外伤,但是脑子却没有了。颅腔内,只有些黑色的泥土。  而孩子体内,没有一滴血液。  打那之后,镇上隔几个月便会离奇的死一个孩子。大多是跳水,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尽身亡。  好一段时间,镇上都没人赶去河里打鱼吃。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每天倚在窗口的糖婆婆有些古怪。比如,从来没看见她买白糖进屋,也从来没见她买水果,她怎么做出来那么多果味棒棒糖?所以我一次也没有去买过。  有一次陪小宝去买糖棒儿的时候,我看到她那盖着被子的双腿。就一双小小的脚露在被子外面,也不知道瘫痪了多少年了。看她找钱给小宝的动作让我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回到家上了床我才想明白。她身子扭动的角度,怎么不像个双腿失力的人。  打那以后,我连她的店子也避得远远的。  直到有一天,班里有个叫钟凯的不知道从哪个亲戚那里得到一笔零花钱,便买了好多糖婆婆的糖棒儿拿到班上分。每个同学都分了一个。我拿到一个草莓味儿的,红红的,用糯米纸包着,很是诱人。  我拿着看了又看,闻了又闻。还是没舍得吃。我决定带回家让奶奶尝尝。  &呸&&!这是什么东西?!&奶奶还没下口就狠狠地把它甩在地上。砸了个稀烂。  我完全没想到奶奶只是嗅了嗅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奶奶一把抓住我的手,用灰白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这就是西街那个残废老太婆卖的东西?&  &是啊。怎么&&&  奶奶在手上加了劲儿:&记住,不要吃她家的糖。不干净!还有,千万别去跟她打交道。&  我虽然不知道所以然,但是奶奶的话我多少还是听的。  这天,公社派人来放了一场露天电影。镇上的人基本上都去了。就连看不清的奶奶也破天荒跑去凑了个热闹。  但是,我那晚偏偏坐不住,电影放了不到一半就告诉奶奶想先回家。  由于大家都看电影去了,镇上街道冷冷清清,只有月光挤满了巷道。走到钟凯家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黑影站在他门口,悉悉索索摇着什么。细细一听,竟然是铃铛的声音。  我直觉告诉我有古怪,于是躲在一旁悄悄看着。  不一会,钟凯就出来了,跟着摇铃铛那个黑影,亦步亦趋地在街上走着。  待他们走到明处我才发觉,摇铃铛的那个人是&&许妈。  好奇心越发旺盛。我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还特意脱了鞋子赤脚走着。  不出我所料,钟凯跟着许妈走进了糖婆婆的屋子。  我透过窗缝偷偷往里看。只觉得钟凯像离魂了一样,迷迷糊糊的听令行事。让他站就站,让他定就定。  难道是铃铛的原因,但为什么我不受影响?  接下来的事,如果不是我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恐怕早就叫出声来。  我看到糖婆婆一把掀开被子,接着挪开假腿&&没错,被子下那双假腿。然后从床板下抽出她的下半身,一条蟒蛇的下半身。  原来,她是蛇妖!  只是看她行动不便的样子,我才注意到在她的蛇体上有一块溃烂的伤疤。伤疤似乎没有结痂,上面有一层黏糊糊像浆糊一样的不明物体。只见那许妈用竹签在伤疤上滚了滚,竟然就做成一个糖棒儿,插在稻草棒子上。不消片刻,那层黏液全都做成了糖棒儿。糖婆婆的伤疤露出了绿莹莹的肉。  这时候,许妈一把抓住钟凯的脚踝,倒提起来,悬在糖婆婆伤口的上方。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只看她拿出一把镰刀在钟凯脖子上快速一抹。钟凯的血就像瀑布一样喷洒在糖婆婆的伤口上。钟凯的脸色越来越白,不一会就像电视里抹了钛白粉的僵尸一样。再看那血,竟然一滴不剩被伤口全部吸收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那伤口竟然较先前变小了些许。  我整个人完全僵在那里,欣赏着惨剧的下半出。  那妖婆吸了血似乎还不够,张开嘴,吐出长长的猩红的蛇信子从钟凯的耳朵眼儿里钻进去,似乎在脑子里捣鼓什么。&&&&&& 我突然明白过来,她在吃钟凯的脑子!  我已经被吓得两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想逃但是脚软,想呼救但是喉咙里像塞满了水草。  这时候,许妈把钟凯的尸体放在地板上,那妖婆抓起一把黑色的泥土糊在钟凯脖子的断口以及他的眼耳口鼻处。妖婆嘴里咕哝着我听不懂的咒语,却见那泥土仿似有了生命往钟凯体内钻去。不一会钟凯脖子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五官上的泥土也全都消失不见。  &起来吧,回家睡觉去。&糖婆婆笑吟吟的对那尸体说。  钟凯的尸体竟然像个活人一样,自行爬了起来慢慢向门口走去。  不好,我得赶紧离开,他们出门就会发现我。  哪知我刚一转身,就看到许妈那张死人一样的脸。  &放&&放&&开我!&  我是被许妈卡着脖子提进屋里的。这时候糖婆婆已经又坐回她的床上,安置好假腿盖上了被子。但没有来得及变回去的是她若隐若现猩红的蛇芯子和开裂到耳根的嘴角。  许妈把我拎到窗前:&主人,要把这个也吃了吗?&  糖婆婆把蛇信子在我脸上扫了一会儿,笑道:&蛇年2月29日出生的?很好,这是最好的一个,吃了你我就能完全恢复了。但还没到吃的时候&&&  糖婆婆朝许妈点点头。许妈突然塞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丸子到我嘴里,然后猛地一拍。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没印象。只记得看电影,然后我就回家睡觉了。至于怎么进的门我一点也想不起。  午饭的时候,听说钟凯跳河了,我也提不起兴趣出门,昏昏地躺在床上。  奶奶倒是不嫌麻烦,亲自去了河边。听说她烧了道符,把一把米、三枚铜钱撒进钟凯落水的地方,又捉了只公鸡在岸边啼叫。不消一刻钟,那孩子便浮起来。只不过,是尸体。  这都是郭小强来找我的时候给我讲的。  但我头昏得厉害,拒绝了他要我一起去爬山的事儿。  奶奶回到家就来床边看我。我跟她没说几句话,就看见她脸色一变,让我张开嘴。我照做了,她就把鼻子伸到我嘴边嗅了一阵。我发现她面色有异,灰白的眼眸矍铄着一种愤怒的光芒。  &竟敢对我孙子下手!&  奶奶去神案上抓了一把香灰拌了符水让我喝下去。我很是抗拒,她却一改往常的温柔,用干枯的手捏住我鼻子强行给我灌了下去。  &哇&&!&不到半分钟,我连隔夜饭一起吐了出来。只是,隔夜饭里竟然有两条像蛔虫一样的虫子。奶奶跺了跺她的桃木拐杖,那虫子瞬时化作一滩绿水。  昨晚的记忆如同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哭着跟奶奶讲完钟凯的遇害过程和我的遭遇。  &你说的是西街那个卖糖的老婆子?想不到她竟然&&&奶奶仰天长叹,&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些孩子都是在她来之后才出的事。只是奶奶年纪也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奶奶告诉我,死掉的几个孩子都是2月29日出生的。在某支秘术流派中将这一天称为&缺日&,这一天出生的孩子的血液里有着不一样的力量。所以经常成为妖物,特别是阴寒之物猎取的对象。  奶奶抚摸了我头发良久,才说:&既然你已经被那妖怪盯上了,奶奶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我不知道奶奶要做什么,但我从来没看她这么严肃过。  奶奶用硫磺和香灰把她的桃木拐杖擦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给了我一封信、一袋硫磺和几道符,吩咐我在家呆着,如果入夜之前她还没归家,就让我去镇上公安局找一个叫杨学明的人。给他看了这封信他就会收留我。  语罢,奶奶带着她的桃木杖和法器出门了。  我在屋子里左思右想,怎么也不放心。但又怕跟过去会让奶奶分心。  等到太阳快下山,奶奶还没回来。  我再也坐不住了,抓起背包便向西街走去。  离得远远的我就发现糖婆婆家里门窗紧闭。这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街上也没什么人。我走上前去用手一推,门没有锁。进到屋里,我就闻到一股令人作恶的腥臭味儿。只看那许妈扑倒在地上,脑袋似乎被敲了一棒子,已经瘪了。但是没有血。借着夕阳的余光细细一看,那许妈哪里是人,在她后颈往下,竟然是密密麻麻的针线痕迹。分明是一张人皮里面塞满的泥土。  走到妖婆的房间,我看见奶奶的桃木杖插在地板上,地上一滩腥臭的污血。看来奶奶成功了!  &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墙角一个虚弱的声音。是奶奶!  奶奶仿佛苍老了五岁,全然无力地瘫坐在床边角落。  我扶起奶奶,幸好没什么大碍。  后来,奶奶吩咐我去找了那个叫杨学明的警察,他带人把糖婆婆这里秘密处理了。  &&  时隔两年,我十二岁了。我的第一个本命年。  奶奶和我搬到城里也有一年了。  今天是我生日,可是父亲母亲都要加班,只能由奶奶陪我过生日了。  贴心的奶奶还买了一个两层的大蛋糕,把我乐的不可开支。  本来我想早点切蛋糕,但是奶奶坚持要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再切。  &乖孙子,时间到了,许个愿吧!&奶奶关掉灯,整个屋子因为那烛光而温暖。  我双手合十,默默许下心愿。  奶奶站在我身后,双手放在我肩膀上。  &许好了吗?&  &嗯!&我点点头,&是时候吹蜡烛吃蛋糕了吗?&  啪&&!  一块人皮自我的肩头掉在桌子上&&是奶奶的脸。  然后我感到冷冰冰滑腻腻的蛇信子在我耳根、耳廓上慢慢舔过,一股腥臊之气自后传来:&是啊,是&&时&&候&&吃&&了。&  噗&&蜡烛灭了。&&
皮肤&    第一章&&肖红    老公外出采风已经三个月有余了,肖红虽然寂寞却也习惯。毕竟,当初就是爱上这个男人的才华才不顾对方是二婚的身份委身下嫁。  都说艺术家是疯子。但是肖红很庆幸自己没有遇到一个&世俗&的疯画家。赵世斌在家的时候,对肖红从来是千依百顺照顾周到。做饭洗衣等家务活基本是一手包办的。更何况他烧的一手好菜,甚是合妻子的胃口。肖红一直觉得自己没嫁错人,一个成熟的男人更懂得体贴。虽然有年龄的差距,但是似乎他们夫妻之间并没有什么年龄的代沟。平时有什么话都是打开天窗亮敞着说。  只不过一个月前,她独自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对老公只字未提。  这天,她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赵世斌木讷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提前回来也不通知我&&&肖红来不及放下包就走过去抱住他。  赵世斌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提前完成了作品,所以就先回来了。&  语罢,挣开肖红的拥抱去厨房做饭去了。  一连几天,赵世斌都对肖红抱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这让肖红觉得很意外。按理说&小别胜新婚&,以往这么长时间没见,老公都对自己如胶似漆,可是这次&&莫非,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肖红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赵世斌应该怎样生活。毕竟,即使生活在一个离婚相当于家常便饭的年代,也没有必要就真的把离婚当家常菜吃。更何况,她是真的爱自己的丈夫,还预计在未来一年实行&造人计划&呢。  看丈夫冷漠的态度,肖红打算用热情去融化他。  于是,她这天请假早早地回家,她知道平时这时候老公都还在画室忙乎。趁老公不在的时候,她做了赵世斌最爱吃的菜式,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换了一身性感的日式家居服。  赵世斌回家的时候,显然没有料到肖红已经做了这些准备,有些吃惊。但,态度仍没有太大的转变。这让肖红有些憋屈。  吃过饭,肖红在卧室上网,赵世斌则默默地收拾碗筷洗碗去了。  &啊&&!&  听到肖红的尖叫,赵世斌赶紧冲到卧室。原来肖红看帖子的时候不小心打开了&莲蓬乳&的照片。吓得她抱着赵世斌老半天还在瑟瑟发抖。最后还是赵世斌帮她把网页关掉。  这时候如果肖红抬起头,会发现她老公眼里流动着轻蔑的笑意。  一闪而过。  怪事,就蛰伏在这个冷战的家庭门口,趁虚而入。  不久后的一个夜里,肖红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种冰凉湿腻的感觉惊醒。她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睁不开。只感觉&&有人在舔自己的脚。  一片漆黑中,湿滑柔软的舌头滑过自己的脚底板,凉凉的,痒痒的。  她想叫老公,但是嘴巴只是无力地在空气中翕张,吞吐了几口气,又昏昏睡去。  第二日醒来,她只以为是自己做了怪梦。看看脚底,也无异样。  没想到过了几天,她又一次被凉凉的滑腻触感惊醒。  这次她没有头昏,而是清晰地感觉到,黑暗中,有人&&或者是什么正在舔自己的脚。  一阵战栗感麻木了她整个背部。  她伸手去抓老公,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晚饭时候赵世斌说要去画室加班,这时怕还没有回来。  肖红醒了,可是脚底传来的触感仍未停止。她赶紧把腿一缩。  那物什似乎意识到肖红醒了,慢慢从蹲着的状态站起身来。  肖红猛地打开床头灯,想要看看是谁。  但她一开灯就后悔了,因为站在她床尾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但这样的形容并不恰当。这名&男子&头发杂乱而灰白,额头布满皱纹,眼眶死黑面颊凹陷耳朵尖尖面色死灰。它浑身皮肤都是深灰色,但是灰色的的皮肤上全是密密麻麻黑色的小窟窿。就像被硫酸腐蚀出的一个又一个小洞,比莲蓬乳有过之而无不及!  它发现肖红醒过来,一点也不害怕,反而露出长长的舌头,狞笑着朝她走来。口水在空气中拉成长长的丝。肖红这才看见它的舌头上竟然也是千疮百孔,全是黑色的窟窿。  眼看这怪物越靠越近,肖红浑身如同筛子般颤抖随后一口气没缓过来,昏死过去。  昏迷之前,她眼帘最后的映像是那怪物用那满是窟窿的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一下。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一切如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赵世斌安详地熟睡在她身边。  第二天她给赵世斌讲这事的时候,赵世斌只道她胡思乱想做恶梦了。  没过几天,肖红开始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首先是她洗脚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底板莫名其妙出现了很多小洞洞。  不痛不痒,就是表皮破掉了。密密麻麻,好像很多大大小小的圈。  有圆的、扁的、椭圆的&&还有的一环套一环。  她忍着恶心,往脚底上涂了一些抗真菌的药膏。  可是几天过去了,仍然不见好转。  说来也奇怪,这几天她夜里再没有被惊醒过,但好景不长,没多久身上就开始痒痒的,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红斑。  赵世斌说她是皮肤过敏,给她买了点开瑞坦。  吃了药,果然不痒了。她放心地请了假在家养病。  没想到第二天,那些红色的瘢痕竟然凹陷进去,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小窟窿。星罗棋布爬满全身。  当肖红洗澡的时候从浴室镜子里看到自己全身密密麻麻的肉色窟窿时候,几乎昏厥。  她歇斯底里地叫,疯狂的搓洗。但是很可惜,那些窟窿就像烙印,一旦印上了就洗不掉刷不清了。指甲在曾经完美的肌肤上留下无数红色抓痕,皮肉翻卷。  赵世斌听到浴室的惨叫就冲了进去,他似乎全然不害怕妻子的病变,伸手就把妻子搂在怀里。只是,肖红明显感觉他在搂着自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赵世斌看的心疼,抱着老婆就要去医院。  肖红拒绝了,作为冶钢二厂最年轻的车间主任,她丢不起这个脸。  难道是性病?不!自己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而且赵世斌并没有任何症状,也不可能是他传染的。难道&&是鬼!  对,那晚见到的一定是九幽厉鬼!  肖红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胡思乱想。  &&  赵世斌再次看到她老婆&&确切的说,是遗骸&&的时候,已经是翌日黄昏。警察通知他的。  他没想到性格一向柔弱的肖红会跳进厂里硫酸池。  那池子里浑浊的肉汁和岸边映着夕阳余晖的骨架都告诉他,这是事实!  他们之间那不能言说的秘密,从此阴阳两隔再无言期。  只是,他想象不出,一个人,一个女人在硫酸池里该有怎样的挣扎。灼热的腐蚀感刺痛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窒息感让她不得已张嘴呼吸时,酸液扑涌进她的口腔、气管、食道、肺泡&&耳朵没有了,眼珠融化了。  生前的美丽,此刻凝结。&&&&&& 第二章&&赵世斌    没想到这次采风如此顺利,赵世斌带着满满的灵感与素材还有厚厚一叠手稿踏上返程的列车。  比预定计划提前了一周,他想给老婆一个惊喜。  哪知道,在火车站碰到的一个男人给了他一记当头棒喝。这个男人是他的老同学杨凯,市医院妇科的高级医师。  &老赵,你怎么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呢?&  原本只是打算寒暄几句,没想到杨凯突然对赵世斌说起这样一个深刻的话题。  赵世斌尴尬地笑着说:&谁说我不想要。也要看老天爷的安排嘛。&  杨凯一脸吃惊的样子:&那上个月你太太来医院堕胎做什么?&  赵世斌如同被雷击一般,脑子里顿时被捣成浆糊。后来是怎么跟杨凯分别的他也记不清了。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自己,愿意在家等自己的妻子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难道女人都这般下贱,水性杨花?她跟谁好上了?  带着一串疑问,赵世斌回到家里。  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房间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男一女。  那女的说:&老头子快回来了,以后不能来我这里了。&  接着是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含糊回答:&没事,大&&大不了&&去我宿舍&&唔&&&  不堪入耳!  赵世斌很想一脚踹开门捉住这对奸夫淫妇,上个月才堕胎现在就心急火燎带男人回来鬼混。简直是混账!  但他忍了忍,没有动手。转身离开了家门。  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怎么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我究竟做了什么孽。  算了,我还是离婚吧&&但是,离婚岂不是成全了那对狗男女?外带附送上一半家产?不行!没那么便宜。  看着大概要到下班时间了,他才悠转着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空无一人。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开门声。是肖红回来了。  哼!还假装刚下班回家。  面对肖红那故作惊喜又激动的脸,赵世斌觉得恶心。  一连几天,他都提不起半点与肖红说话的念头。  &啊&&!&  听到肖红的尖叫,赵世斌出于本能反应冲过去看妻子到底怎么了。结果是被网上的图片吓到了。  就在那时,赵世斌想到一个绝妙的报复计划。  他知道,妻子的反应是一种心理障碍。一般人普遍存在点状密集物体恐惧症,就是人们会对密集物体发生本能的恐惧心理,比如看到密集的苍蝇、密集的蜜蜂甚至密集的人群会出现后背发凉、身上发痒、全身哆嗦等症状。  只不过,妻子似乎属于重度心理障碍人群&&  这天,他在妻子喝的果汁里面放了几片安眠药。趁妻子熟睡的时候,用刷子蘸浓石灰水在她脚底上刷了几遍。  他知道,等石灰干了,几乎看不出来。白天妻子上班穿鞋走路,汗水又会融化石灰,这样一来过不了两天,妻子的脚底皮肤就会被腐蚀出小窟窿。而且几乎没有任何感觉。  经过他仔细观察,发现石灰已经发生效用。于是提前告诉妻子自己要去画室加班,让妻子一个人先睡。走之前,他没忘往饮水机里参杂适量的安眠药粉末。  等肖红睡熟了,赵世斌悄悄摸回家,用事先准备好的面具把自己乔装一番,然后充分发挥画家的天赋,用颜料在自己身上画出一个又一个具有立体透视感的&窟窿&。舌头上用食用色素也染上色。  准备完毕,他来到卧室用刷子蘸石灰水来回刷妻子的脚底板。他知道这次的安眠药分量不重,妻子一定会醒过来。  果不其然,那个骚女人被他的扮相吓得昏死过去。想想都好笑!  接下来几天,他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听肖红讲自己夜里的恐怖噩梦,然后冷冷地看着她浑身颤抖地用药膏涂脚底。  是时候进一步行动了。  赵世斌每天晚上都给肖红喝拌有安眠药的水,然后用稀释的大蒜汁涂满她全身。  他清楚地记得肖红说过自己对大蒜汁接触性过敏。但他又不敢把分量放得太重,怕被嗅出了味道。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第三天开始肖红的皮肤就开始有反应了。红斑,挠痒&&全都是过敏的症状。  接下来的就更好操作了。  赵世斌按照那晚给自己化妆的方式,在肖红赤裸的身体上用油漆画上了一个个逼真的立体小&窟窿&&&  但是奇怪的是,那晚在浴室,他抱着肖红的时候,分明感觉&&那些窟窿不但看起来像是凹进去的,摸起来的手感完全跟真的一样。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赵世斌知道以肖红爱面子的性格定然不会去当众出丑,更何况她已经深信自己是鬼魅缠身,药石无灵。于是假意献殷勤说要带她去医院。  结果跟他预测的一样,不管怎么劝说,肖红就是不同意。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为什么肖红身上的窟窿会弄假成真?他还来不及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得知肖红跳硫酸池自尽的事。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肖红的后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赵世斌还有些许遗憾&&那个奸夫到底是谁呢?  这时候,他接到保险公司的电话,让他去办理一些手续。赵世斌这才想起妻子是投了保的,在保单资料里面,清楚地记录了妻子每一次医疗赔付款项。  上个月&&卵巢囊肿剔除术!  赵世斌翻来覆去看了几次,确定没看错,是卵巢囊肿的手术,不是堕胎!  这是怎么回事?!杨凯骗我?  赵世斌带着疑惑和愤怒去医院找杨凯说个明白,到了医院才知道。杨凯作为市医院的骨干,已经作为技术交换人员去欧洲列国学术交流有两个多月了。至今未归。  如果杨凯出国了,那我在火车站遇到的人是谁&&  赵世斌突然觉得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对了,还有件事情&&他回家那天明明听到家里有人说话。现在回想起来,那声音既像是肖红又好像不是&&为了搞清楚,他来到肖红的厂里想办法调出了肖红的考勤记录。记录显示,那天肖红根本没有中途离职。  错了&&原来一开始就错了&&  妻子根本没有堕胎!也没有偷人。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搞得他家破人亡?!  直到他走进回家上楼的电梯,耳边回响起一个熟悉却又遥远的女人的笑声他才把这一切理清楚。这声音&&好像是他死掉的前妻&&杨梅!对了,仔细想想,那天在门外听到的男女对话声&&不正是三年前他把杨梅捉奸在床的时候听到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女声如同一把锥子从他的耳道直刺大脑。  赵世斌惊恐地捂住耳朵,但无济于事。  这时他看到电梯间的镜面钢板上,一只女人的手正放在他的肩头。而他的脸上,慢慢地,慢慢地绽放出无数黑色的小窟窿&&  一个,两个,三个&&就像黑色的罂粟弥漫开来。  电梯剧烈震动了一下,丝毫不犹豫地从十九楼直坠下去。  嘭。&&&&&& 第三章&&杨梅    杨梅不是赵世斌最好的学生,却是他最爱的女人。  杨梅凭借她雪白的大腿和饱满的肉球顺利得到这位知名画家的青睐从而晋级为众多师姐师兄的师母。  赵世斌没想到四十一岁的他居然能娶到一个二十三岁的可人儿。也没想到原本打算单身一辈子的他竟然终结在这个小女生手里。  婚后,他对杨梅照顾得不可以说不是无微不至。杨梅也承认,除了她爸,世界上没有第二个男人能比赵世斌更宠她。  但是,这种对成熟的迷恋终究不能代替爱情。结婚不到两个月,杨梅就感觉自己像是找了个后爸,而非老公。  全无婚姻的激情。  杨梅得到了预期的名利与学位,自然再没有了装作很爱慕赵世斌的动力。心境决定行为。一天天的,日子索然无味。  直到杨梅勾搭上她的师兄吕超。  如果不是赵世斌像给杨梅一个惊喜,故意在电话里说自己过几天才回来,恐怕他们的婚姻不会这么快夭折。  杨梅跪着哭着求着向赵世斌求饶,承认错误的举止其实丝毫没有打动赵世斌的心。  他只是没想好要怎么惩罚这个浪荡形骸的女人更合适。  嘴上倒是原谅杨梅了,把整件事压了下去。毕竟他在美术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如果结婚半年不到就离婚,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有句话说的好,&机会常常出现,关键要善于把握&。  杨梅摁开电梯门心不在焉踏进去才发现&&电梯厢根本没上来,电梯故障了。  幸好她眼明手快,双手死死抓住电梯的钢缆,整个人悬吊在二十四楼的电梯井道中。  &啊&&!&  她的尖叫把老公引来了。  赵世斌一看这阵仗也慌了神,赶紧打电话叫物管派人来。  接着他试着伸手去救杨梅。无奈重心很难把控,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冷静下来的赵世斌突然想到应该怎么惩罚这出轨的妻子了。  &来,宝贝,用脚缠住钢缆&&然后把你的左手伸给我&&&  &我&&我不敢,老公快救我!&  &梅梅,钢缆上有太多润滑油,还有倒刺,你这样撑不了多久的。听老公的话,把手伸过来,你一定可以!&  杨梅因为紧张,半天没把手从钢缆上拿下来。赵世斌有些着急,他怕物管人员很快就上来了。于是一只手抓着电梯门,努力把身子探过去尽量靠拢杨梅。杨梅这才把左手递过去。  在赵世斌要她把右手也伸过去的时候,她犹豫了。但是钢缆上的倒刺扎得她血流如注,她知道自己这样子也撑不了太久。于是把心一横,两只手分别握住了赵世斌的双手,而双腿也渐渐松开了钢缆。整个人全靠赵世斌把她拉住悬在空中。赵世斌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将身体完全趴在地板上,两手用力握住杨梅的手腕。  &老公,快拉我上去,我的手好痛&&&  赵世斌把头低下去,笑着对杨梅说:&老婆,你现在知道需要我了是吗?但是你之前做的事,深深的伤害了我。老公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老公,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快拉我上去吧,求你了!&杨梅意识到她现在的处境比刚才吊住电缆更危险,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梅梅,你也是成年人了,老公觉得你应该接收点惩罚,让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赵世斌猛的松开一只手,杨梅尖叫起来,她的身体开始在空中晃荡,一只手在空中乱抓。  黑黢黢的电梯井道不断有风涌上来,呼啦啦的吹得人毛骨悚然。  &老公,我错了,你快救我&&老公&&&杨梅几乎是声嘶力竭。  赵世斌看她表情煞白得像一张纸,心想折磨到这份儿上也差不多了。便伸手去拉她另外一只手。谁知道刚刚握住,杨梅就急着往上爬。她用脚蹬着井道的壁沿,双手使力把身子往上送。  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让赵世斌猝不及防,加上从缆绳上沾了不少油脂,杨梅就在这一瞬间从他的时候里滑落下去&&  保险公司赔了赵世斌一大笔钱,物业公司也赔了一大笔钱。  但这些赔偿都不足以消除赵世斌耳朵里回响的,从长长的电梯井道传来的临死前的呐喊。  &赵世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在杨梅&嘭&&&的坠地声之后才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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