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双向奔赴|HE

*关于少年梦想，全文1.1w+

“冥王星和卡戎的距离是19640千米，那我也可以隔着更远的距离，去爱你。”

     做题思绪被打断，马嘉祺撩起单薄的眼皮抬眼看去在雷动掌声中站在讲台上面容精致的少年。很受欢迎呢，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样。笑了笑，马嘉祺低下头继续研究思路。

    “那，丁程鑫先坐在那里吧。”班主任犹豫些许，指向最后一排唯一的空位。

     马嘉祺一愣，自动铅笔的笔尖被压断，耳边一瞬间安静过后是窃窃私语。

      马嘉祺只当习惯了。只有丁程鑫微微愣神，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埋头写写画画的新同桌。

      下课后，班上的同学迫不及待地拥到丁程鑫身边，马嘉祺则是自觉地的离开腾出位置。

    “以前住别墅坐豪车呢，可拽了，不知道贪了多少钱。”

    “现在也很拽啊，不就是学习好点吗？还打人，以前还以为他很好很温柔呢。”

    “总之你离他远点就好，班上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走的近。”

      一阵沉默，旁边一个男生小声嘟囔着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成绩是怎么搞出来的。”

     “你怎么说话呢？” 丁程鑫气的脸色涨红，周围的人似觉尴尬，看向丁程鑫的眼神也变得略带奇怪，慢慢散开。

      “......” 马嘉祺在好看的眸子中愣神，随即无奈的笑了“他们没给你说吗？你要是想安稳的度过这一年半考上大学，就要离我远点。”

      丁程鑫撇撇嘴，自嘲的笑笑 “这个你放心，估计过一段时间后，我就算离你再远也不能安稳的考上大学。”

      丁程鑫握上马嘉祺骨节鲜明好看的手指，好适合弹钢琴，丁程鑫想着咂了咂嘴 “我叫丁程鑫，今年十六岁，爱好是摄影，梦想当一名摄影师。”

       马嘉祺呆愣着看着他们交错的手，这是自从他父亲入狱被宣传出来之后，第一次有人说要和他做朋友，看着眼前眉眼弯弯的少年，鬼使神差之间，他对上他的视线开口“马嘉祺，十七岁，爱好是天文，想做一位天文学家。”

01孤独星球在宇宙深处相遇

      马嘉祺走进学校略感无奈，好多天了，自从他答应丁程鑫后就被这只小狐狸黏在了身上。

      身边也确实好久没人这么闹腾了，他之前那些所谓的朋友都在父亲入狱后不知所踪；同学看他也像是看待瘟疫一般。马嘉祺摇了摇头走过楼梯拐角，没意识到自己嘴角微扬。

     “哎，你知道吗？就咱班那丁程鑫，家里可有钱了，其实他是个私生子呢。”

      马嘉祺一顿，抬眼看了眼前边勾肩搭背的几个男生。他早已经对这种流言蜚语无感，但这次的话题牵扯到了......

     “千真万确，我妈在他爸的公司工作，他们公司都知道。好像是因为他爸正牌妻子的儿子去世了，他爸为了不让其他亲戚觊觎家业才把他接回来。”

       听先前的话不堪入耳，马嘉祺握紧拳刚想和他们理论就被这句话定在了原地。看着他们嬉笑着走远，马嘉祺苦笑一声，他们针对丁程鑫还是因为自己吗？

     丁程鑫看马嘉祺入座笑着向他问好，像是摇着尾巴讨人欢喜的小狐狸。

      马嘉祺抿了抿嘴，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身旁的人却像是丝毫没感受到这股冷淡，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从昨晚的作业讲到学校里的猫。好像每件寻常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是美好充满意义的。这种心态像私生子吗？着实不像。

       快要上课时丁程鑫才顶着略带混乱的头发出现在众人各异的眼神中，衣服上是大片未干的水迹，嘴角青紫。几个骂骂咧咧的男生跟在他身后，想来是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各自脸上也都挂了彩。

       丁程鑫浑身一颤愤怒的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身边的人抢了先，桌椅被撞出巨大声响，刚才发声的人被马嘉祺死死的抵在墙上。

       马嘉祺看着扯着带伤嘴角对他笑的丁程鑫摇摇头。明明被骂的是他好吗？竟然在这里安慰自己。不过小狐狸对着他总是奶奶糯糯的，看不出战斗力还挺强。

      换了几趟车后，两人才得以在人流高峰期的公交车上找到座位。已经远离了市中心，丁程鑫把头抵在车窗上看着一路景物的变化，眼神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是产生灵魂共鸣一般，马嘉祺只是默默攥紧他冰凉的手。

      这里是废弃的工业老城区。远处高高低低的烟筒已不再冒出黑烟。吃完饭的老人三三两两搬着板凳在昏暗的路灯下闲聊，几声吆喝着蹲在路边戏耍的孩童。

       马嘉祺笑着回应，身上是丁程鑫从未见过的烟火气。他一直见到的马嘉祺都是冷冷清清。马嘉祺真正就应该是这样，烟火尘世、小柳人家。远离一切的冷眼相对和是是非非。

      ”这个时候我妈应该还没回家.......“  马嘉祺拿出钥匙开门，话说出口却愣住了，这话听着像是背着家长偷情一样........好在丁程鑫没什么反应，饶有兴趣的观摩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丁程鑫的脑袋几乎要埋在碗里，胡乱的点了点头。一碗普通的西红柿鸡蛋面抵得上他一辈子吃过的山珍海味 “狗蛋儿祺你真好！”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可马嘉祺满足于他对自己的夸奖，并没有对此称呼做出反驳。

      丁程鑫陪着他刷了碗，被他顺着梯子拉到了平房楼顶。一台天文望远镜静静的立在玄色的夜幕中。马嘉祺和丁程鑫并排坐下，为他调整着不同角度，介绍不同的星系、星座。

    “其实夏天观星较好，会更清晰一些......” 马嘉祺静了一会儿，“难受的时候看看天空就会感觉好很多。”

   “我爸确实是贪官，以前我确实也是住别墅，坐豪车的。”马嘉祺对着丁程鑫无力的笑笑，这些他向来反感不想再提的话题却在丁程鑫面前毫无防备的说出。“其实我爸妈感情早已经淡了，我妈喜欢花花草草，就开了几花店每天从早忙到晚。我爸也是每天难见踪影，我们三个连同桌吃饭的机会都没有。这是我们以前的房子，搬到别墅时我也疑惑过，我爸骗我说是投资了朋友的企业赚了钱，我当时不太懂也没有过问。直到他被捕入狱了，我才知道.......我也不能推卸责任吧，他犯错的时候我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和生活，没有对他规劝。“

     丁程鑫无言，慢慢牵上了马嘉祺的手，似乎这样可以给他些许力量。半晌，“马嘉祺.....”丁程鑫闭了闭眼开口 “我确实是私生子，我妈也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品性不佳......你会讨厌我吗？”

     丁程鑫看着他认真的摇了摇头。他想方设法黏着马嘉祺就是因为觉得他们是一样的人，互相理解，互相支撑。

   “啊，阿祺第一次带朋友回家。”马母笑盈盈的打量着面前可爱的小孩。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马母却仍是风韵犹存，只是眉眼之间有着岁月细碎的痕迹。可以看出她温柔的性格，马嘉祺很像他的母亲.......

   “啊？不了不了。”丁程鑫连连摇头，触电似的放开马嘉祺的手 “我这就要回去了。”

   “哦.....”马母似乎有些失望，可又不好多留，转而她笑着拍拍马嘉祺的肩 “去送送你朋友啊。”

   “我妈很喜欢你。”马嘉祺陪着丁程鑫站在路边等待打来的车。

   “阿姨很漂亮。”丁程鑫耳朵微红“我很喜欢你做的西红柿鸡蛋面。”

      丁程鑫兴奋地坐上来的车，他小心翼翼就是暗示马嘉祺给自己这一条许诺。“狗蛋儿祺晚安~”

      自家儿子脸上控制不住笑意，这可是第一次见到。马母会心的点点头，她向来崇尚浪漫信仰自由，儿子抱着的心思她还看不出来？她亏欠了儿子太多，缺席了他的生活，马嘉祺从小要强，在学校受的委屈也从不告诉她，从小就让人省心。现在儿子有了这么一个喜欢的小朋友，自然她只愿意让儿子幸福就好。

  “你说马嘉祺和丁程鑫会不会是同性恋吧？”

  “我觉得是，昨天还看见丁程鑫和马嘉祺一起回家。”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两人的耳朵里。马嘉祺皱皱眉头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

     教室门被猛地踹开，马嘉祺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背着丁程鑫飞奔出去。

   “忍一忍，我们现在去医务室。”马嘉祺迈着长腿，头上泌出汗珠。

   “狗蛋儿祺，阿祺......” 背上的人好像烧糊涂了，滚烫的泪落在马嘉祺脖颈上，让马嘉祺心慌 “阿程？”

   “他们为什么都不喜欢我啊？我妈只是想用我找我爸要钱，嫌我累赘.....我爸，也只是因为不想让那些亲戚打主意才把我接到身边的.......那些同学知道我的事情后就对我百般厌恶.......我什么都没做错，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发烧的人总会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加深自己的难受，像是受了一辈子的委屈被宣泄，他伏在马嘉祺肩上哭的一抽一抽地。

   “不是的，有人喜欢你的。这些事也不怨阿程。”他无法对丁程鑫的遭遇品头论足。但他可以让他知道是有人喜欢他的，这些是非种种也不是他的错。

      喜欢 ，喜欢他不顾一切走到自己身边，喜欢他在身边吵闹，喜欢他那双好看狐狸眸子望着自己，喜欢他认真听自己说话.......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意，但马嘉祺知道，他是他年少唯一的欢喜。

    “嘶——”马嘉祺看着校医掀开丁程鑫后面的衣服瞬间倒吸了口凉气，本细腻白皙的背上交错着棍棒留下的青紫的印痕，有的甚至渗出血迹，还有未好的疤痕。

      马嘉祺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但他猜了个林林总总，虽然班上的同学昨天才和丁程鑫有冲突，但很显然没有棍棒这类物件。加之他身上的旧伤和他对所谓的“家”的厌恶，这伤是谁打的自然不言而喻。

      校医处理了他身上的伤口后关上病房的门，只留马嘉祺看着丁程鑫沉睡的侧颜发呆。

   “你看到啦？”丁程鑫倒是没有隐瞒，他无所谓笑了笑 “昨天晚上其实他要带我参加一场宴会的，我没去，拂了他面子。晚上回来太晚，嘴角还带伤，他嫌我辱没门面就打了我几棍，让我在院子里跪了一宿。” 看着马嘉祺的表情，他又立马补充道“这又不怪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平常他是不会管我的，只要好好学习不给他丢脸就行。”

     马嘉祺咬了咬唇，刚想说话就听见某人悠悠开口 “我可是听见啦，有人说喜欢我。”

  “啊......是不是很奇怪？你不用在意的，我.......”马嘉祺紧张的绞着双手，心中混乱一片。

  “不奇怪，”病床上的人却是对他悠哉一笑 “只要是你，没什么是不合理。所以，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你家吃面啊？“

  “阿姨没回来吗？” 丁程鑫抱着书包看马嘉祺打开门，难得周末，丁程鑫得以一大早就来找马嘉祺。

  “对啊，她要打理花店，可忙了。”马嘉祺笑着揉了揉丁程鑫的头 “带的什么？”

   “我其实可乐观了，乐观的人才能拍得出让人温暖的照片，我不希望我的作品变得消极低沉。”每个人谈起梦想都是闪闪发光的。

      马嘉祺认真翻看着照片，夕阳中泛着金光的云，碧树蓝天下悠哉在围墙上散步的猫，雨天中纷杂的世界.......很难相信丁程鑫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中保持着如此纯真，但也很好理解，就像天文之于自己一样，因为热爱。热爱总会牵着人向光前行。

    “陪我出去拍照片吧。”丁程鑫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马嘉祺，自从那次“告白”后两人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只是丁程鑫更黏马嘉祺了些。

     “而且，这些景色被我拍下后便只属于我，”丁程鑫坏笑的对着马嘉祺按下镜头“现在，你也只属于我。”

       街道，江边，摩天轮......两人在傍晚时分归家，丁程鑫心满意足地捧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马嘉祺，今天我很高兴，来，再给我说一声‘生日快乐’ 今天就算是最好的一天了。“

     “我也是......”看着丁程鑫，马嘉祺心里有些难受，他抿了抿唇“那我给你唱首歌吧。”

     “当然，希望我能快点毕业，远离他们对我的束缚，成为一个摄影师，开一家摄影展馆。”丁程鑫一顿，眉眼弯弯的看着马嘉祺“这是之前的愿望，现在因为喜欢上了个人，就又加上了一条，希望我能够永远永远和狗蛋儿祺在一起。”

     灯光突灭，月光流转到屋间明明暗暗。马嘉祺的眼眸很亮，是丁程鑫看不懂的颜色。暧昧的昏黑中，他庄重地吻上了他的额头 “阿程，十七岁快乐。”

     “这都多久了啊，怎么还记得呢？“丁程鑫摸摸鼻子。话是这么说，还是惊喜的打开了喜欢的人送的包裹。两个被铁丝连接成星轨的球状物，用画笔和刀痕描摹着精致的纹路。

     “这是冥王星Pluto和它的卫星卡戎charon，”看丁程鑫疑惑，马嘉祺对他解释，“冥王星和卡戎在2006年被划为矮行星，冥王星也因此自行星之列除名，但它的卫星卡戎一直陪在他身边，陪着他走过永恒的旅程........”

     “就像我们一样是吧？“丁程鑫笑着接上，”你会永远陪着我对吗？像卡戎一样。“

     “嗯！我永远是你的卡戎。”马嘉祺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自己做的模型，可能有些瑕疵。喜欢吗？”

     “非常非常喜欢，谢谢狗蛋儿祺。”丁程鑫小心翼翼的把这对天体模型揽入怀。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属于他自己的生日礼物。

     “你什么意思？”马嘉祺皱眉环视一圈没有丁程鑫的身影，心中不安。

     “和同性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啊？“那男生挑了挑眉，”还把别人家长引过来了，你们是做了什么啊？“

      “艹！”人毫无防备被马嘉祺一拳打倒在地，爬起身却只见到马嘉祺飞奔出去的背影。

        马嘉祺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丁程鑫正被一巴掌扇的踉跄，少年低头又站稳抿着的唇角仍是倔强的弧度。面前的中年人满脸愤怒，应该是他口中的“父亲”。

     “不是！”丁程鑫抬起头对他们笑笑，顶着脸上红肿的手指印，口气是马嘉祺从未见到过的玩世不恭 “马同学真纯情啊，大家都是玩玩，你还当真了？”

     “什么......”马嘉祺呆愣，理智告诉他丁程鑫也只是为了保护他才这么说，可还是让他感到些许刺痛。

    “马嘉祺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这事他肯定做不出来。”班主任似是松了口气，为了升学率自然是更为偏袒马嘉祺。

       转而他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 “我让助理帮你办退学手续，去收拾东西给朋友道个别吧。”语气慈爱，像是个合格的父亲在关心不听话的孩童。只有马嘉祺注意到丁程鑫微微颤抖的身体。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背影只觉得自己耳鸣不止，这是种什么感觉，你无能为力，连争取都不能。他去学经商，他的摄影怎么办？他不能吃到他做的面了，也听不到他对他唱歌了。

       马嘉祺的世界完全失去了丁程鑫的身影，像是他凭空想象了一个人般。联系不上，寻找不得，只在和母亲的谈话中会隐隐约约带上另一个人的影子。

      敲门声传来，马嘉祺起身走到院子里。一个快递员装束的人正小心翼翼的核对着门牌号“是马嘉祺先生吗？”

      马嘉祺眨了眨眼，打开木箱翻过泡沫板细致的包装，黝黑闪着金属光泽的零件呈现在他面前。

      教授看着马嘉祺慈爱的笑了，这个孩子在天文学上极有天赋，深受天文系教授们的喜爱。

      和阿程分别的第五年，他考上了知名大学天文系，在校内生活学习同时也加入了知名度较高的天文俱乐部，闲下来的时候会和团队一起去世界各地观星研究。身边没有了那些流言蜚语，他也开始步入正常的社交生活。

      凭着优越的外表和优秀的学术，几年来向他表露好感的人不少，却都被他一一回绝。为什么呢？马嘉祺听到问话的时候笑了笑“Charon只忠于Pluto。”

      他和丁程鑫从未有过通讯，丁程鑫只会在他生日时给马嘉祺送上礼物，没有署名没有地址。马嘉祺上大学后在附近租了一间公寓方便研讨和生活，每年他的母亲都会替他收到这份礼物。

      “我们俱乐部的投资商不是换了吗？现在在谈合同，出现了一些分歧，你能来一下吗？”

        马嘉祺下车跟着朋友进入高层会议室，马嘉祺大脑一片混乱。丁氏集团......他查过丁程鑫父亲的名字，底下的标签更是记得真切“丁氏集团总裁。”

    “我们是商人，你觉得我们可能感动于你们的热爱就不顾收益？”

    “所以对丁总来说热爱一文不值是吧？比较钱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丁程鑫这样做也谈不上什么错，但他很讨厌丁程鑫从口中说出“利益”二字，他喜欢的丁程鑫是捧着相机笑容干净纯真，对梦想执著热爱的小狐狸。

       他很害怕，他无法单从每年的生日礼物中判断丁程鑫是否还那么喜欢他。他其实很想告诉他，西装不适合他，也很想问问他，你的梦想怎么办了？

       另一边一片嘈杂，“(不是，丁哥你怎么........哭什么啊你，害）就是他喝醉了，不愿意回家，我们几个没有办法，他蹲在路边一直摆弄着你的电话号码可就是不敢打给你......你看你能不能.......”

      “我叫刘耀文，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棱角分明的少年带着些稚气，他歪歪头大量着马嘉祺 “你叫马嘉祺吗？”

      “丁哥等了你很久呢，”旁边拥有小兔牙的少年眯着眼看着他，他拍了拍刘耀文的肩“你先去那边照看下丁哥的情况。”

       “丁哥因为他做那么多凭什么不让他知道？！”兔牙少年微红了眼 “丁哥每年都会给你送生日礼物，有次被他那不值钱的爸发现了，他被打出来的腰伤到现在都没好！他抵着他爸的压力来到有你的这个城市，我恨死你了，丁哥因为你喝酒了，明明他胃出血才刚好！”

         "没事，这也不能怪你，”满身贵气的少年叹口气，拉了把刚才和马嘉祺说话的少年“我叫严浩翔，这是我男朋友贺峻霖。他和丁儿关系好，刚才过激了，请你见谅。”

        “我们是丁哥学习经商时的同学，他经常提到你，我们对他的情况也略知一二。他很喜欢你，其实我们几个总是很担心他是单向奔赴，现在看到你深夜为了他赶过来，我们还是很高兴的。”

    “我今天没有了解清楚情况，惹他生气了......我其实也一直在等他，我真的很想他......”马嘉祺深吸一口气，眼圈憋的通红。

    “霖霖，这是他们的事，需要他们自己解决清楚。”严浩翔把贺峻霖拽入怀中。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深吸一口气憋住眼泪“阿程，以后不要喝酒了好吗？你怎么那么笨啊，都不会照顾好自己。”

      “.......我给你做。”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这样是满怀的心疼，他转身走进厨房，后面跟着可怜巴巴的丁程鑫，马嘉祺无奈的笑了“你这样黏着我怎么给你做饭啊？”

      “我知道你在这个城市，就是因为你我才愿意投资天文俱乐部的，他们俱乐部提出的要求真的有些过分，你还凶我。"

      “你凶我了，你没有陪在我身边。你送我的模型被那个人摔碎了，阿祺，我找不到我的卡戎了。”

         马嘉祺抱紧丁程鑫涩声开口“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没有能力照顾好你，今天还在没了解情况的条件下凶你了......对不起阿程，我把你弄丢了，原谅我好不好？”

        丁程鑫睁开眼时旁边无一人，这是睡到中午了吗？丁程鑫支棱着套上衣服下床，抬眼看到在餐厅发呆的马嘉祺。

      “这怎么能怪你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能遇到你、你能一直在等我，我已经很幸运了。” 丁程鑫握住马嘉祺的手“放心吧，我马上就可以摆脱那些了，我会努力追上我的梦想的，像你一样。”

       “阿程，”马嘉祺兀自开口“卡戎是太阳系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一颗天然的同步卫星。也就是说冥王星和卡戎始终都是并肩的。”

       “阿程，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不要再喝酒了。贺峻霖他们会看着你的。”马嘉祺揉着丁程鑫的头嘱咐道。他要跟着教授去环球做观星研究，可能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知道了，”丁程鑫和马嘉祺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他们重逢了 ，真好“说不定等你回来，我的摄影展馆就建好了。”

           这座城市的中心路段上开设了一家摄影展馆，作品温暖干净有着别样的生活气息，摄影者兼馆长是摄影界近期新秀。馆长长相精致每天吸引大批人前来参观，门票却不贵。馆长似乎并不需要靠这家摄影展馆营生，三天两天的关门去背着相机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