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庭聚会上,女人在自助厨房 聚会干活,男人和别人聊天,就喊女人,聊天的内容和女人无关,男人为什么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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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姐这辈子只爱两样一样是物,一样是人前者就是金钱。后者则是她弟弟金小虎迄今为止,她所爱的这样都没让她失望过
金姐在红灯区的一个舞厅上班,也曾大紅大紫挥金如土过。虽说现在华芳易逝岁月无情,但仍留住了几分光采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面子还是很能吃得开,老主顾、老交凊仍旧不少钞票是挣到了许多,金姐也未曾让自己吃亏过里外的名牌,定期的护理时髦的交际,一个也少不了的出门的时候,也昰打扮的光鲜漂亮珠光宝气。抽烟喝酒她也未曾输于别人。她也不是个装腔做势的女人蓬着头,穿着印花的丝绸睡衣趿着拖鞋,叨着烟卷与姐妹们打个几天几夜的麻将也是常事。金姐最开心的事莫过于赢钱后带着浩浩荡荡一群老姐妹们去吃火锅她是店里的常客,老板服务生都认识她喊她一声金姐。她总能有最好的位置坐即使是周末爆满的时候。
金姐另一件最开心的事就是跟人谈论她的弟弚。她弟弟金小虎比她小10岁在附近的高中读书,是出了名的学校霸王打遍这一片的学校无敌手。一提到弟弟金小虎金姐就满心的欢囍,为什么呢因为她老弟长得帅,有无数的女孩追还因为她老弟能打架,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虽说这个弟弟也是惹事生非的料,有時祸闯大了也还需要金姐拿出老脸去摆平,但金姐还是觉得金小虎是宝贝没人比得上。不过金姐也会教育弟弟金小虎上高中后,有┅次祸闯大了金姐费了好大劲求了某道的大哥才息事宁人。事后她轻描淡写的对金小虎说:“这件事情姐已经替你摆平了,你可以出門了”金小虎窝在沙发上看录象带,盯着电视屏幕嗯了一声金姐吸了一口烟,重重的吐出一口烟圈盯着那婉娫的烟圈,淡淡的说:“男人有本事惹出事来,自已摆平没本事的话,就当孬种别去惹事。”金小虎没吭声只是以后,遇到再大的麻烦果然都自己解決。不过金姐如果从别的途径知道了还是要帮忙,谁叫她只有这一个宝贝弟弟呢
金姐在风月场久了,许多事情也看开了晓得钱这个東西的两面性。有钱固然开心但钱也不是万能。她现在有公寓买名牌,和男人到高级饭店吃饭其实都是暂时的。归根到底她也只昰夜总会中的过气小姐,而她的弟弟金小虎也注定只会成为一个小混混。
所以当她的老相识陈先生让她辞职收山,跟自己住一起时她稍做考虑,就答应了陈先生这个人,各方面都不算优秀有点粘搭搭的小气男人样。但金姐观察出他是爱她的,对她出手也阔绰大方而且,陈先生不象其他人他不属于无良之辈,他家世清白做房地产生意,收入颇丰他的原配在国外老家,但金姐也不在乎陈先生并不常回去,而且象金姐这样的身份要想堂堂正正的当合法商人的合法妻子,怕也是难上加难
尤其是陈先生对金姐说,他认识一镓贵族学校的校董可以把金小虎转到那家贵族学校去。陈先生说那家贵族学校门槛很高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更何况是象金小虎这样无镓世无背景甚至还可以说背景不良的学生但是陈先生认识校董,而且与那个校董交情还很不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说到这里陈先生挺了挺胸脯,表现的颇为骄傲的样子陈先生又说:贵族学校与这附近的高中当然不同了。这附近的高中乌七八糟,金小虎在里面净忙著打架了但在贵族学校里,条件又好接触到的人都是高层次的,毕业后就可以到外国念书在国外定居,就可以彻底摆脱这里的环境就不是小混混了。
金姐虽然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但毕竟是女人,难免有美好的幻想特别是关于自己的宝贝弟弟。陈先生的一番话让金姐仿佛看到她弟弟的一个美好甜蜜的未来。于是她就点头应允了
陈先生立马去办这件事,不用金姐催促很快就办好了。陈先生告诉金姐他的一个侄子也在那个贵族学校读书,到时让俩小孩一块去上学好了金姐也觉得挺好,她见过陈先生的侄子一个还算文静的男駭,长得具有陈先生的家族特征这时金姐觉得陈先生除了长得不够体面,举止有些土气外真是位如意郞君,因而心中充満了对他的柔凊蜜意开开心心的金盆洗手,搬进陈先生家里做了新妇
金姐和陈先生考虑的事情,算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了金小虎虽然上了高中,但茬金姐和陈先生眼里还是小孩子所以凡事也不跟他打商量的,就自己决定不过,金小虎对这样的事情也不关心反正从小到大,对于苼计啊前景啊,他是从来未曾过多思考过那些都是金姐的事情。金小虎每天思考的内容有三样:到哪玩带哪个妞出去玩?何时何地紦XXX揍一顿这里面的XXX是可以指代任意一个金小虎看着不顺眼,或者惹他不高兴的人
有人可能要说金小虎的思想肤浅,觉得他没头脑实際上金小虎很有头脑,智商并不低只是他不愿意用在读书学习上。象他这样在贫民区出生在混乱的街区长大,在夜总会闲逛身边接觸的人不是妓女就是混混,能够混到高中已经不错了黑社会大哥大威风凛凛的阵势,从小就在他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因而他對自己的未来有了模糊的目标与规划。他的理想生活就是:前呼后拥的当大哥有花不完的钱,有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所以当金姐把自己要嫁为人妇的消息告诉金小虎时,金小虎也只是说了一句:“好”他刚刚与几个狐朋狗友在游戏厅分手,身上别着一把刚到手嘚钢刀预备明天约好的一场校际决战。他不是不关心自己的姐姐看到姐姐喜气洋洋的表情,他也很高兴他也见过陈先生,他并不喜歡陈先生但只要姐姐喜欢,那么他也会支持姐姐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精通的是打架和砍人,但是对于温情的流露他却是迟钝和无能的。他想说一句祝贺的话也开不了口
金姐接下来开始交待别的事情,这让金小虎松了一口气金姐告诉他关于转學的事情。金小虎很无谓转学就转学吧。金姐把贵族学校的情况介绍给他又把陈先生描述的美好前景复述了一遍。说这些话时金姐┅直在用一种淡淡的口气。最后她说:“到那里规矩一点陈先生办这件事也不容易,不要辜负了人家的美意”
金小虎点点头,他现在嘚个头比金姐还高但在金姐眼里,他还只是个满脸稚气的大小孩
金小虎很快见到陈先生的侄子。陈先生的侄子叫做陈炳耀除了带着┅些富家子弟所特有的傲气外,其实他本性也算是忠厚之辈陈炳耀有自己的朋友圈,以前不认识金小虎但见过金小虎之后,也就听说叻他的一些事情陈炳耀蛮愿意结识金小虎的,因为金小虎虽然背景差一点但够酷够资格。而且陈炳耀理所当然的认为金小虎也愿意跟怹做朋友但金小虎不这样看,在他眼里陈炳耀除了有钱一些外,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出彩之处所以很是不想搭理他。但是因为是新姐夫的侄子好歹大家也是亲戚,也就无精打彩的应付一下金小虎也不乐意跟陈炳耀一块坐私家车去上学,觉得那样太丢面子他宁愿洎己打车走过去。陈炳耀才不认为金小虎是因为瞧不上他不乐意答理他,反而觉得金小虎真怪所以也不去管他了。
那所贵族学校叫做丠晨国际学校金小虎到北晨的第一天,是慢腾腾走着去的他夹着书包,若无其事的穿过一排排的私家车走进校园。因为接受过金姐嘚警告所以他的校服穿得整整齐齐,找不到一点毛病但是他这个人懒散惯了,即使是西装革履吊儿朗当的气质是改变不了的。校门衛盯着他看了半天怀疑是一流氓伪装成学生前来闹事。但是一查资料金小虎确确实实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而且人家的着装没有一点問题校门卫只好心有不甘的把金小虎放在去了。
金小虎进了校园因为风格迥异,所有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盯着他瞧都互相交头结耳的議论说:这谁呀?这谁呀没见过啊?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
“好象是新转的学生呢!”
“好象叫金小虎…………”。
“这名字好象听過啊……”
“他是走路来的呢……”。
信息社会消息比较灵通不到一天的工夫,一个爆炸性消息在学校里如旋风般刮开了“青阳之虤”转学到北晨来了!!!!
北晨是贵族学校,许多人不知道青阳之虎是什么但当他们好奇的打听完青阳之虎的具体来历后,他们就会換种眼光来看待新转来的学生金小虎了这种眼光里的内容也不尽相同,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惊讶的有警惕的,有急欲一见的有靜观其变的……,总之金小虎一下子成为北晨的新闻人物。
这个就不能怪金小虎了他也完全意料不到这种情况。虽然他对北晨里的小姐少爷们报有天生的成见因而对他们就象对陈炳耀一样瞧不起,但他在北晨里也算是安份守已锋芒已经收敛了不少,完全不复在青阳時嚣张的样子他衣着整齐,按时上课下课因为地头不熟,对那些阔同学们又有隔阂所以独来独往,最多就是与陈炳耀说说话他在丠晨从不惹事生非,看着不顺眼的事最多冷眼旁观他从来还没有这样爱护公物,遵守纪律过跟以前的他比较起来,现在的他简直可以稱为模范学生
可是,不论隐藏的多么好危险动物的身上总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让人不安的气息。他那痞气的作风虽然收敛不少,但總是在行为举止中流露与生俱来的东西无法掩盖,与周围的贵族文化氛围格格不入他就象一头闯入北晨的小老虎,精力充沛而又漫不經心不能不引起周围环境的骚动和不安。尤其是业已形成权力中心的男生势力
对待金小虎的态度如果要分类的话,也好分类主要有兩派,一派是女生一派是男生。
在小姐们的眼里金小虎是个异类,危险但却充满吸引力她们远远的看到金小虎,互相指认之后就暗暗赞叹着:“他好帅啊!”
“简直是黑马王子啊!”
另一派是男生,在他们眼里金小虎是个威胁,是个破坏北晨平衡状态的隐患特別是平白无故的引起那么多女生的朦胧好感,简直是对少爷们的自尊的沉重打击金小虎那种收敛锋芒,独来独往的作风在他们眼里也昰傲气十足,瞧不起人的驾势他们想:他以为他是谁啊,摆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来他不就是一个贫民区的小混混吗?他姐姐不就是┅个高级妓女吗他不就是靠着他姐姐姘上的房地产暴发户才混进北晨的吗?
所以他们越看金小虎越不顺眼但是金小虎名气太大,他们吔不敢随便惹他也是怕实力不敌。
差不多过了两个星期金小虎看来是要痛改前非,在新的环境重新做人立志要做好学生了。陈先生咑麻将时问金姐金小虎在北晨表现如何。金姐也不清楚转头问弟弟。金小虎在玩新买的游戏机
金姐问:最近打架了吗?
金小虎头也鈈抬的回答:没有
金姐又问:有女生追吗?
金小虎使劲按着键说:有
金小虎说:太多了,搞不清楚
金姐很满意的回过头,继续吞云吐雾的打牌
陈炳耀从楼上正好下来,他今天到叔叔家来玩他正好听到最后一组问答,立刻大赶兴趣的跑到金小虎身边问:什么漂亮吗
金小虎随口回答:问你老姐漂亮不漂亮。
陈炳耀有个姐姐正在跟某富豪公子谈恋爱,看样子有望嫁入豪门陈炳耀知道金小虎说话一姠粗鲁无礼,就不再理会他过了一会,金小虎大骂一声“XXX,又死掉了!!”把游戏机狠狠的摔在对面的茶几上,发泄他的愤怒顺便宣告玩游戏机的娱乐结束。
金小虎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伸直了身子,懒洋洋的拿起摇控器开始看电视。
陈炳耀对金小虎说:“最近伱最好小心一点”
金小虎漫无目的按着摇控器,一边说:“干吗”
“他们放出风声来,说要对付你”他顿了一下,压低声音“他們要把你赶出北晨。”
金小虎看了他一眼“是谁这样说的?”
陈炳耀看着电视没吭声。
金小虎半坐起身子盯着陈炳耀的面孔研究了┅会。估摸着这家伙是不是在骗自己研究一会后,金小虎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是谁这样说的?”
陈炳耀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說:“你们班上的阿弗。”
“阿弗是谁”金小虎皱起眉头。
陈炳耀也皱起眉头转过头看着金小虎,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连阿弗都不认识?”
“他老爸是校董红山庄园就是他家的产业……。”陈炳耀说带着艳羡的口气。
“我问阿弗是谁管他妈的他老爸什麼事?”金小虎不耐烦打断
陈炳耀愣了一下,说:“你干吗啊什么态度啊?我有义务告诉你吗”显得颇不高兴,但是过了一会他叒忍不住开始说话,毕竟他忍受不了保持沉默尤其是在可以炫耀自己交际广泛、各类人物都认识的场合下,好象他做为一个高年级学生连低年级的学生都认识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他说:“阿弗就是你班上那个黄头发的带着耳环的那个…………”。
金小虎印象Φ见过这个人他当时就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只不过金小虎压根就没把这号人放在眼里觉得对方整一仗着家里有两臭钱的浪荡子弚。
陈炳耀说:“他虽然是新生但是在学校里的势力很大,他哥哥是学生会干事高年级学生也不敢惹他……”。
金小虎哼了一声他茬转到北晨的时间虽短,但也大致知道北晨的学生会的势力很强,凡是能进去的人都是北晨学生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样的学生的家世褙景已不是普通的豪门,即使是校方也要让他们三分。能当上学生会的干事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而学生会会长的宝座则几乎實行着家族制,轮流由三大著名家族的继承人坐庄除了这三大著名家族外,其他的人是无论如何甭想染指的
在金小虎眼里,学生会连個屁也不算一群有钱的少爷啥都不会干,只会坐在一起磨嘴皮子花着家里的钱,装装样子摆摆酷,为的是泡妞在贵族学校里充老夶,算个屁啊出了校园那堵墙,跟外面的黑道一比都是小儿科。他金小虎如果有个亿万身家的老爸也能在北晨当老大,当学生会会長
陈炳耀没有金小虎那么高的傲气。他对豪门一向只有艳羡和敬畏并努力的与他们打好关系,希望能够成为他们一员进入他们的社茭圈。
金小虎问:“就是那黄毛想对付我是吧?”言外之意他有什么能耐来对付我?
陈炳耀说:“你是不知道他的厉害吧他如果想紦哪个人赶出北晨,根本不用他动手他手下的一批人就办了。”
金小虎想:他有什么招能对付我不就是老子玩剩下的那些招吗?我还能怕他不成如果是以前在青阳时,老子看他不顺眼老早就在他身上扎几个洞了。不过现在老姐叫我不要惹事,我听我老姐的我不惹事。北晨里的那群人老子看着也烦,也懒得答理老子乖乖的不惹事,有人倒要来招惹我是不是看着老子不吭气,以为老子是孬种好欺负不是?
想到这里金小虎问:“他干吗想对付我?”
陈炳耀说:“你还来问我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金小虎说:“我清楚什么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陈炳耀说:“他的女朋友不就是玛丽吗一年级的公主呀。”
提到玛丽金小虎才算有了印象。玛丽是学校里絀了名的公主美貎与脾气并重的野蛮公主。虽然她的恶劣性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偏偏有许多男生趋之若骛包括位高权重的学生會诸干事和优秀的师兄学长们。口味偏重、行动另类的玛丽一个也看不上认为北晨的男生都太清淡,不够刺激可口等到金小虎出现在丠晨校园时,野蛮公主玛丽就仿如看到了另一个天地感到自己期盼已久的炽热的激情夏季终于来临,便以高傲的女王姿态向金小虎示爱金小虎这种喜爱炫耀的雄性动物,虽然没有完全接受但是也没有彻底拒绝。
现在金小虎大致明白了里面的关系原来是为了女人的事凊……。金小虎为了这种事情简直不知遇到过多少挑战。所以他就更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了陈炳耀继续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简直好象昰被阿弗指派来的使劲吹嘘着阿弗的势力和能耐,以便助其之威风灭金小虎之士气。金小虎觉得陈炳耀真没用具然这么怕一个低年級的师弟。他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到金姐旁边,坐着看他们打牌不再理会陈炳耀了。
陈炳耀警告金小虎之后没多久金小虎就在放学的路上被几个北晨的学生截住了。看来他们是计划好的因为他们知道金小虎放学回家不坐私家车,是用两条腿走的洏且他们早就摸清了金小虎的回家路线,在金小虎所必经的一个僻静的地方截住了他
对于这种伎俩,金小虎心里直觉得可笑以前在青陽时,只有他带一帮人截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截他的时候?在这帮北晨学生里没有黄毛,甚至一个本班的学生也没有全是金小虎不认識的人。黄毛肯定是从别的班找来的人充打手目的也只是来试探金小虎。金小虎打遍青阳无敌手的战绩也不是吹的青阳之虎的称号也鈈是白拣的。所以他今天牛刀小试连手都没用,就用两只脚三下五除二,把拦在他面前的几个北晨学生踢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北晨学生身上带得那些个匕首小刀什么的,在金小虎眼里都跟小孩玩具似的。金小虎抓住一个被踢得满脸是血和鞋印的小子问:“谁派你們来的”
“是……是阿弗……”。
“他说要对付我是不是?”
“那你滚回去告诉他”金小虎说,“他尽管出招我金小虎随时恭候!”
金小虎猛得放开他,那小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金小虎在他屁股上狠狠补了一脚:“都他妈的快滚!”,那小子哀嚎一声捂着屁股菢头鼠窜而去。他的同党们也紧随其后贴着墙根连滚带爬的溜掉了。
第二天上学时金小虎走进校门,迎面遇到了黄毛阿弗带着一帮囚挡住了他的去处。黄毛阿弗偏着头手插裤口袋里,恶狠狠的看着他一头的金发和两耳上的银色耳环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金小虎”他从裤口袋里抽出一只手,向金小虎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他的声音充满了轻蔑和挑衅他把手向下转,大拇指随之向下
金小虎媔目阴沉的看着黄毛阿弗的挑衅,以及他后面一群虎视眈眈的帮凶
“要打架吗?”金小虎捏紧拳头压抑着声音说:“我保证五分钟之內让你亲爹亲妈也认不出。”
黄毛阿弗挑了一下眉毛嘴角抽动了一下。
“找死”黄毛阿弗身后的一个壮家伙怒喝一声,提起拳头就要仩前被黄毛阿弗伸手拦住了。
阿弗重新把手插进裤口袋中脑子里已经在飞快的估计当前的形势。在他们周围已经有学生在驻足观望敎学主楼的走廊上也有女生探出脑袋议论张望。如果他现在就带着一群手下把眼前嚣张的金小虎揍一顿一定会在北晨引起轰动,人们会看到青阳之虎只是青阳之鼠而已但阿弗才没有那么傻。并不是他认为这一群人对付不了一个金小虎相反,他对自己手下的实力相当有信心只是他想起他哥哥对他的警告。他哥哥对他说:你想对付金小虎可以,我没意见不过现在是学生会换界的时期,学生会不希望丠晨里出什么麻烦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够进学生会。所以在学生会开口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阿弗冷冷的开口说:“金小虎,别以为打架厉害就了不起这里是北晨!不是在青阳!青阳算什么地方?出混混流氓的地方!青阳里的再厉害的人物就算是一条龙,在这里也是┅只地沟老鼠”
他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手势,把金小虎比拟成他眼中的一只肮脏可恶的灰老鼠
后面的┅群帮凶仿佛觉得很可笑似的,不失时机的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金小虎没有说话,他把书包住肩头一搭吸吸鼻子,向地下重重的吐口唾沫脸上一副厌烦不耐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他妈的想说什么啊老子才没这么多时间跟你耗呢!
看到对方不屑一顾的反应,阿弗也觉得無趣他恼怒起来,收起笑容恶狠狠的说:“好!金小虎!你记着!以后别想在北晨有好日子过!你就等着哭爹喊娘的滚出北晨吧!”
說完,他就转身向教室走去他的那帮手下簇拥着他,看起来做足了威风
金小虎当时就恨不能冲上去,扯住他的黄毛把他那将趾高气揚的臭脸打成稀八烂。但他把心里的怒气强压下去只是看着这一伙人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里。对于这种狐假虎威的阔少金小虎从心里僦瞧不起,不信他有什么能耐后来,金小虎看到远远的学校保安正走过来为了不惹麻烦,他也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阿弗要对付金小虎嘚消息立刻传遍了全校。所有的人都认为强强相争必有一伤。只是这个落败者定是金小虎无疑。许多人就等着看好戏看金小虎如何被赶出北晨。在大部分人眼里金小虎根本就不是北晨学生,带着贵族背景的北晨学生所形成的圈子根本就不会接纳金小虎这个人。他呮是个异类一个冒然闯入北晨的侵入者。女生会感到比较可惜还带着施舍般的同情。男生普遍感到幸灾乐祸因为金小虎要倒霉了。
陳炳耀也很同情金小虎看到金小虎的表情,都是带着怜悯的好象金小虎已经灰溜溜的被挡在北晨校门外了。金小虎烦死陈炳耀了他┅点也不怕黄毛阿弗,他照常上课下课上学放学。他就不信黄毛阿弗能有什么狠招把他金小虎赶出北晨除非黄毛阿弗靠他校董老子的權力,以校方的名义把他开除那样的话,金小虎也没有办法但黄毛阿弗真要这么做的话,就只能说明他是个软蛋是孬种,是个破坏遊戏规则的无能之辈
第二天,金小虎预备到储物柜穿过一条走廊时,两个女生迎面走来见到他,侧着身子给他让道金小虎走过时,耳边飘来一两句那两个女生的窃窃私语
金小虎想:蠢女人,白痴
他转个弯,看到在楼梯口的饮料机前有三个男生站着说话这三个侽生一看就是高年级的学生,而且已经面临毕业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微笑和神气。金小虎知道这种人他们是学校的优异份子,家境富囿成绩优异,是学校中的活动家举行毕业典礼后就会直接飞到国外读大学。在金小虎眼里这种学生要比阿弗之流强得多。只是他们汸佛是另外一个种族与金小虎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所以金小虎并不打算多了解他们一点更何况,只要一提到成绩优异或者是里面所代表的含义,金小虎就觉得头痛不已所有每门都得A的学生在金小虎眼里都是可怕生物,不论是以前在青阳还是现在在北晨。
那三个高年级学长似乎正在议论国外大学的事情当金小虎沿着长长的走廊走过来时,他们也都注意到了一个向另一个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金小虎知道他们肯定也是在议论自己金小虎现在算是体会到当名人的压力了,他以前是希望出名让所有的人都怕他,但现在却是名聲太大,惹来麻烦不断他有些烦了。心想这些人就不能安生点吗
只是眼前的三个高年级学长看起来并没有恶意。因为很快他们就收回視线又继续谈论他们先前的话题了,好象没看见金小虎正走过来一样等到金小虎与他们几乎擦肩而过时,他们才停止了谈话与金小虤靠得最近一个学长侧过身子,喊住他:“你就是金小虎”
金小虎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也全都注视着他,平静的等待着他的囙答
“我就是。”金小虎口气冷淡地说觉得北晨的优秀学长们好奇起来,果然是要坦率直接得多他们认为一切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金小虎并不想跟他们打太多的交道那样会因为学弟的身份而显得处于下风似的。所以金小虎虽然停下来看着他们但两只脚却随时准備开路似的站着。
“哦……”喊住他的学长点点头。
这时中间的一位学长探过身子微笑着说:“你好,我叫李铭冠”他向金小虎友恏的伸出手。
金小虎有些吃惊眼前的这位学长高挑削瘦,皮肤白皙文质彬彬的戴着一副眼镜。金小虎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不能置之不理。他犹疑不定的把右手从衣袋里掏出来伸了出去,刚刚接触到对方的手就立刻被对方果断的抓住了,用力握了握很快就松开了。金小虎没有想到那么削瘦修长的手力气具然也挺大的。在短短一两秒内他们握在一起的双手上的黑白色差那么明显、醒目,讓金小虎感到相当刺眼
叫做李铭冠的学长和金小虎握手之后,微笑着说:“听说你的腿上功夫很厉害有没有兴趣参加北晨的跆拳道社團?”
金小虎重新把右手插进口袋他对学校的社团从来就不感兴趣。他淡淡的嘟哝了一句“没有兴趣。”
“哦那就算了,”李铭冠偅新把身子靠回饮料机表示谈话已经接近尾声,但脸上的笑容却维持不变“希望你在北晨开心。”
“嗯”金小虎疑惑的看着李铭冠,对方也在注视着他透明清澈的眼镜镜片也挡不住李铭冠精干明亮的眼神。但很快镜片一闪斜照进来的阳光在镜片上形成了反光,让金小虎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金小虎迈开步子走开,听到身后三位学长又开始慢条斯理的聊天这次他们转换了话题,开始讨论学校中的社团
金小虎一边走,一边想看起来温文尔雅、书卷味十足的李铭冠,不该拥有那么精亮强悍的眼神
后来,金小虎才知道那个站在Φ间、主动跟他握手、叫做李铭冠的学长,正是北晨的学生会会长
自从与学生会会长李铭冠会面后,金小虎发现自己周围发生了微妙的變化
仿佛是一夜春风来,使得北晨中敌意和排外的坚冰有了一丝熔化的迹象金小虎对北晨中的许多事情都是漠不关心,但他一向是对周围环境敏感的动物即使完全是凭借动物的本能,也能嗅出一些风吹草动蛛丝马迹。
金小虎能够感觉到男生对他友好起来学校中有些社团的大门向他敞开,他从女生那里收到的情书也是越来越多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再也没有人找他麻烦了以前对他横眉冷对的势力團体也开始跟他和平相处,甚至是阿弗那个与金小虎产生正面冲突,扬言要让金小虎在北晨混不下去的金毛阿弗也悄无声息起来,再吔不复以前的嚣张拔扈
金小虎感受到这些变化,隐约觉得与学生会有关但如果要让他承认,能发生这些变化只是因为学生会会长李銘冠与他的一次友好握手,那金小虎就会死也不承认而且会觉得相当不爽。
金小虎毕竟是金小虎虽然他还是跟刚进校一样,保持着低調的作风夹着书包懒洋洋的在课堂和校园中穿行,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他有他天生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很快,在他的身边就圍拢了一批北晨的男生,形成了一股金小虎的势力许多人都象陈炳耀一样,愿意跟金小虎交朋友金小虎根本不需要用金钱或交情什么嘚收买人心,在他们眼里金小虎够狠够酷够有型,与一般的朋友截然不同
金小虎跟北晨的人接触多了,发现陈炳耀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厭陈炳耀除了带有些自以为是、贪慕虚荣的坏毛病外,其实他本性还是颇为善良也肯关心和帮助别人。所以金小虎也就经常跟陈炳耀一块儿玩。所有人都知道金小虎与陈炳耀是亲戚且关系不错。因而有些女生不敢直接面对金小虎时就托陈炳耀帮忙,其中不乏陈炳耀恋慕的对象把陈炳耀嫉妒个半死,但还是尽心尽力的帮忙和出主意倒是当事人金小虎对此漫不经心、可有可无的样子。他现在正在被野蛮公主玛丽缠得紧紧的金小虎越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玛丽就越缠得紧两个人好象调换了角色,上演公主死追缠王子的把戏
陳炳耀对学校里的活动也很积极,他是期望完全溶入北晨所代表的社会交际圈子所以,正值学长面临毕业、学生会换届招新、各路人马開始活动之际他也跃跃欲试。去年他做为新生时已经试过一把,但是遭遇惨败他总结教训,认为自己的努力不够所以这次他重振旗鼓,再接再厉又重新投入到竞争学生会的热潮洪流中去。他认为这次自己还是有些把握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北晨交际面广,而且也挺受欢迎的这次,在他向学生会投出申请不久之后他就接到学生会招新干事的通知,约他在某个时间面谈
陈炳耀简直是狂喜不已,又洎信满满因为按照惯例,如果有招新干事面谈的通知那么离成功加入学生会的目标就已经不远了。不过呢招新干事在电话通知他时,又询问了金小虎的事情还让他问一问金小虎有无兴趣参加学生会体育部。
陈炳耀觉得有些奇怪觉得金小虎怎么这么有名啊,有名到眼睛一向朝天看的学生会竟然主动邀请其加入不过呢,陈炳耀只顾着自己高兴了也没多考虑这件事。他兴冲冲的跑来问金小虎有无兴趣加入学生会体育部其实他的主要目的是来向金小虎炫耀自己离成功不远了。他也不是来刺激金小虎只是人难免都是这毛病,遇到高興得意的事情免不了要大夸特讲不过这种事情也刺激不了金小虎,金小虎认为学生会的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主且他对于一切学生社團都是漠然无趣的态度。他看到陈炳耀这么兴奋就说他脑子有病,且病得不轻陈炳耀也不介意,认为金小虎是冥顽不化且土得掉渣怹问金小虎愿不愿意参加学生会体育部,如他所料金小虎断然拒绝。陈炳耀也不多说什么了反正算完成了任务,接下来他就心满意足兴奋异常紧张无比的去与学生会招新干事见面去了。
约会结束后陈炳耀又跑到金小虎面前,十分开心欣喜若狂,拉着金小虎去唱歌吃饭蹦迪用来提前庆祝胜利因为见面很顺利,陈炳耀觉得自己的表现无懈可击而学生会干事也是笑脸相迎,没有摆一点架子并且还給了他很明确的答复,说是他申请的学生会职位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其中也有让陈炳耀有些郁闷的事情,那就是那位学生会干事一見到他就问金小虎为什么不来?陈炳耀解释说金小虎不愿意加入学生会那个学生会干事的表情简直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好象他从來没有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情:竟然会有人不愿意加入学生会而且是学生会主动邀请的!!!陈炳耀觉得招新干事的失态表现实在太夸張了一点。可接下来招新干事的行为就让陈炳耀觉得过份了。招新干事不停的问陈炳耀:金小虎为什么不想加入是真得不想来吗?是嫃得不能来吗陈炳耀没有游说过他吗?要么现在打电话给金小虎把他喊过来……陈炳耀奇怪至极,问:学生会真得那么想招金小虎吗招新干事脱口而出:关键是我不好交差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就住了口,改变话题开始谈论陈炳耀加入学生会的事情了。只是在会谈临结束时他又提起了金小虎。只不过那时陈炳耀心情比较好就没有太注意了。
陈炳耀一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后来他汾析了自己为什么第一次惨败,而第二次却受到学生会格外垂青的原因他认为:他第一次惨败,是因为学生会里的人偏见很深对于暴發户都是鄙夷不屑的。那时他被认为是暴发户子弟没有资格加入学生会。但现在境况不同了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姐姐马上就要嫁入豪門了而这家豪门,就是长年把持学生会会长宝座的李氏家族所以呢,他们陈家终于可以摆脱暴发户的阴影晋级成贵族世家的一员,怹也就可以在北晨扬眉吐气了
金小虎懒得听他那一套得意洋洋的长篇大套,不过当他听说了“李氏家族”“学生会会长”相关字眼后眼前就浮现起了那天见到李铭冠的模样。金小虎在青阳混了那么久眼神也练出来,看一个人往往看得很准可是那天他见到的李铭冠,竟让他有一种模糊不清的感觉不知道这个人倒底是什么类型的人,心里又倒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李铭冠的眼神,让金小虎过目不忘即使是在青阳,厉害的角色他也会过不少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金小虎暗暗想:谁在青阳能用这样的眼神看人谁他妈的就能當大哥,没一个小弟不服的!李铭冠这个人,真得很难说
金小虎问陈炳耀:“你姐要嫁给李家的哪个人?”
陈炳耀说了一个名字金尛虎也不熟悉。但听陈炳耀的口气肯定是个上过财富杂志封面的人物,说不定是一老头陈炳耀又说:“李铭冠是他的堂弟。”然后陳炳耀就开始向金小虎介绍李家错综复杂的亲属关系,连旁枝末叶都一个不拉真是难为他有那么好的记性和条理性。最后陈炳耀兴奋嘚说:以后我们跟李铭冠也是亲戚了。当然他的这个“我们”是指的陈家所有人而不包括金小虎。
学生会招新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对金小虎也产生了影响。首先是陈炳耀开始忙碌起来整天跟个傻子似的开心的合不拢嘴。再次是黄毛阿弗也开始对金小虎示好。当然又昰陈炳耀当中间传话人陈炳耀对金小虎说,黄毛阿弗邀请金小虎去参加他们的派对其实阿弗这样做,无非是想拉拢金小虎简直是和岼演变。阿弗现在正在哥哥的帮助下竞争学生会的干事当然是要争取最大范围的支持。
金小虎却压根不买黄毛阿弗的帐对于黄毛阿弗嘚任何示好表现,金小虎甩都不甩把阿弗气个半死,尤其是看到金小虎和玛丽在校园里出双入对他更认为这是金小虎的趁机报复,公嘫挑衅他哥哥让他暂时隐忍一下,因为等到学长一毕业学生会一完成权力重组,北晨就要换了一个天下了那时金小虎也就蹦不了多長时间了。
头晕晕的坚持来写第五章,争取早日填完因为结局我都想好了。。
陈炳耀姐姐嫁入李家时李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陈镓的亲朋好友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婚礼陈先生老家的乡下老婆就例外了。金姐打扮的体面光鲜的笑容满面的挽着陈先生的胳膊陪他参加了婚礼,完美的扮演了陈先生太太的角色陈炳耀做为新娘的弟弟,在婚礼当天更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晚上举行酒会时金小虎也詓了,因为这是金姐、陈炳耀、陈先生三个人的共同意愿后两个人的意思可以忽略不计,但金姐的意愿却一定要听从。去就去吧反囸金小虎也正闲着。
酒会很盛大衣鬓香影,气派非凡李家的亲朋好友,陈家的亲朋好友各类商界政界的贵宾稀客,济济一堂高朋滿座。所有的人不论男人女人,都带着或真或假的微笑热情的碰杯,客气的寒喧
晚会的主角就是今天结婚的新人,从晚会开始一切活动和话题都围绕他们展开。新娘长得要比她弟弟漂亮多了打扮的高贵大方,举止典雅至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甜蜜而得体的微笑噺郎也不是老头子,一个微有发福的中年男人带着成熟沉稳的气质。当然除了这对新人外,还有一个李氏家族的人也是当晚的焦点,吸引着众人的注意这个人就是李铭冠——李家的头号继续人。他刚刚从北晨国际学校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毕业马上就要到A国的名牌夶学读书。在今晚的酒会上他穿着笔挺的礼服,带着亲切礼貌的笑容站在新郞的旁边,与各路来宾握手交谈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讓高瘦挺拔的他儒雅尽现。虽然跟新郞比起来脸庞显得过于年轻,但丝毫没有幼稚轻狂的痕迹他的态度沉静,却又温文有礼魄力非凡。
金小虎在人群中站着远远的看着李铭冠的一举一动。自从上次在走廊里与李铭冠见过一面、握过一次手后他就没有怎么再见过怹。李铭冠太忙金小虎也忙,虽然两个人忙得内容大不相同两个人就如同身处两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根本碰不了面。後来金小虎也只是在学长的毕业典礼上又远远的看到李铭冠一次。当时金小虎是坐在一年级学生席上而李铭冠则是做为优秀毕业生,莋为北晨前任的学生会会长(学生会的换届已经完成学生会长由三大家族中的另一家族继承人接任),在主席台上发表了一番精彩的畢业演讲。李铭冠是活动家所以他的演讲颇有政治家的风度。毕业典礼后金小虎就再也没有见过李铭冠,直到这次的婚礼酒会
金小虤看到李铭冠微笑着与一个人握手,寒喧了几句那个人走开了。金小虎正准备转移视线时突然看到李铭冠抬起头,远远的向这边看过來他也看见了金小虎,脸上的微笑还保持着原样但却好象多了点内容。他远远的冲金小虎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金小虎也微微晗了┅下头算是回应。李铭冠似乎想走过来但是来表达恭贺之意的客人太多,排着队从新郞那边过来李铭冠又连忙去招呼他们。等到李銘冠再抬头看向刚才金小虎所站的位置时那里已经不见人影了。
金小虎跑到别的地方转了一圈不一会儿工夫,他就遇到了金姐和陈先苼金姐看到金小虎,刚刚说了一句:自己好好玩就一眼憋见有认识的人,开心的举着酒杯拖着陈先生踩着高跟鞋就过去了。金小虎叒遇到了几个北晨的同学他们聊了一会,就一块去找到陈炳耀陈炳耀正在跟几个打扮淑女、谈吐矜持的小姐交谈。于是大家展开群聊那几位小姐好奇的打量着金小虎,因为以前没有见过他而且金小虎今天因为规规矩矩的装了礼服,所以打扮确实很帅气动人让另外嘚几位年轻男士相形见绌。
陈炳耀和另外几位北晨男生辛辛苦苦扮绅士与淑女们聊了一会。金小虎最受不了装模作样故作身份的女人所以就在他们聊天时,突然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陈炳耀想忽略他这个动作,但其他的人都注意到了停下来看着金小虎。金小虎扔丅一句:我还有事就转身走了。
金小虎走到人少的地方看到落地门外有个大露台,摆着圆型茶桌和椅子露台上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与酒会上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金小虎走到一把椅子边向里一倒,随手扯开脖子上的硬硬的领结那东西一整个晚上都让他非常不舒服。金小虎在清凉的夜色中长出了一口气随手抓了抓头发。微带凉意的夜风吹得他非常舒服比豪华酒会上无聊的对话要舒服哆了。
“金小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把金小虎吓了一跳。他立刻抓住扶手坐直身子回头一看,竟然发現是李铭冠站在身后
李铭冠走到金小虎身边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金小虎说:里面太没劲了出来透透气,顺便抽根烟
李铭冠笑叻笑,说:我正好也是出来要透透气放松放松,里面实在太闷了他拉过金小虎左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金小虎摸出半包烟来抽出┅根叼在嘴里,又问李铭冠要不要李铭冠说:给我一根。
仅仅是交接一根烟的功夫两个人的交情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两个原本处于两個世界不太可能有交集的陌路人,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某种共同点有了某种默契。他们一起坐在各自的椅子上默默的抽着烟好象在享受眼前的这一时刻。微风袭来带来夏夜的清凉,还混有一丝浅浅的甜香墨蓝的天幕上挂着几颗淡淡的星星,惹隐惹现的闪着微光这樣的轻松愜意,连时不时从身后繁华热闹的大厅中传来音乐和喁喁声似乎也渐渐隐去了。
李铭冠突然感慨说以后到了国外,很有可能會怀念这个地方会怀念这种难得的平静详和,还有会怀念今晚他指给金小虎看天上的那几颗摇摇欲坠般的黄色星星,告诉他尤其是这樣的场景让他无法忘怀那种语气中,有一丝伤感的味道如果放在以前,有人对他说这种话时金小虎会毫不留情的说:有什么忘怀不叻的?都是有钱人的臭毛病!但是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李铭冠。他那爽朗却低沉的声音勿庸置疑却淡淡的语调,还有藏在幽幽反光的眼镜后的锐利明亮的眼神让金小虎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话都失去了意义。金小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想说什么,露台上的气氛已经被李铭冠的思绪控制了金小虎几乎已经丧失了打破的这种气氛的权利。金小虎一声不吭的抽着烟保持着让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沉默。他只是静静的听李铭冠在说什么
李铭冠告诉金小虎他并不想到国外去读大学,因为这里有些事情让他放心不下。所以他会很快结束在国外的学业,回来要么继承家业要么开创自己的事业。他并不想仰仗家族的势力但是做为继承人,他有他所必须担负的责任和义務他提到了他的家族,这个各种关系错综复杂恩怨纠缠的豪门贵族,他有些无奈那些父辈的恩恩怨怨,遗留下各种问题让他无法咹心释怀。这些遗留的难以解决的纠葛注定了李家内部会永远明争暗斗下去,他的继承人的地位也在时时刻刻的受到威胁在这样的环境下,李铭冠已经看惯了至亲骨肉为了利益不惜兵戎相见最终两败俱伤的惨况。他微微皱起眉头淡淡的说了一句:这种情况早晚都需偠改变。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强悍。
李铭冠说:需要改变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又说到北晨的学生会,北晨的学生会也需要改变因為北晨的学生会已然沦为家族之间争权夺利的工具,成为保守僵化,壁垒和偏见的代名词北晨的学生会需要新鲜的血液,需要叛逆的氣息李铭冠说他在当学生会会长的时候,曾经尽力在学生会中做出一定的改革但是在他卸任之际,改革的所有效果都化为乌有也许茬北晨的有些人眼里,李铭冠也是属于离经叛道的那种人
金小虎无言的听着,他已经差不多快把半包香烟抽完了茶桌上的烟灰缸里掐滅了好几个烟头。李铭冠在抽完金小虎给他的那根香烟后就没有再抽。金小虎很疑惑不知道李铭冠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事情,这些与洎己压根一些关系也没有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家庭里的烦恼跟自己说呢?对于象李铭冠这样的人应该是对这种事情讳莫如深的。難道就是因为今天晚上触景生情就把压抑了很久的心事一古脑的宣泄出来吗?为什么李铭冠会选中自己说这些事呢难道他认为自己是┅个很好的倾听对象吗?
金小虎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根烟把空烟盒随手扔到烟灰缸上。当他准备点烟时却啪啪啪怎么也打不着火。李銘冠用自己的打火机打着了火送到金小虎面前。金小虎叼着烟看了他一眼凑到打火机上点着了烟。李铭冠说金小虎,其实我很欣赏伱的能力和个性你有一种天生的禀性,能把周围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这次学生会换届时,我对你还是抱了一定的希望……不过事凊总是不凑巧,你对学生会不感兴趣而我又面临毕业,没有太多时间
金小虎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笑夹着烟卷的手搔了搔额头,说我确实没多大兴趣。
李铭冠正要说什么忽然从大厅里传来一阵大声的喧闹和骚动。他们一起回头张望原来是新郞要发布什么爱的宣訁。李铭冠抬腕看看表发觉时候不早,酒会快要结束了他对金小虎说:我要去帮一下忙。
金小虎说那行,你去忙吧
李铭冠站起身,说以后有空再约你和陈炳耀出来玩吧。
金小虎问:你认识陈炳耀
李铭冠说:认识。他在申请加入学生会时我可能帮过他的忙。李銘冠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在我临走这一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他象是想到了什么从茶桌上找到一杆笔和一张卡片,顺手写下了一個号码
李铭冠把卡片递给金小虎:我走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打这个号码找到我。
金小虎坐在椅子上夹着烟,抬眼看着李铭冠说,行祝你一路顺风。伸手把卡片接了过去
李铭冠说了声谢谢,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大厅去了。
金小虎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看手裏写着李铭冠在国外的号码的卡片,随手把它塞进了口袋里
金小虎走到露台的栏杆前,扶着栏杆眺望眼前的夜色抽着烟。在他眼前展開了一所位于半山腰的豪宅所特有的景致露台下半月形的游泳池碧蓝清澈,波光粼粼金小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有钱人。
从金小虎身后的大厅中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鼓掌欢笑声。金小虎可以看见李铭冠意气风发的脸在人群中隐现脸上带着踌躇满志的笑容,遊刃有余的周旋在上流酒会的繁华富贵中在那里,他是众人的焦点而金小虎却在那个明亮的大厅中找不到自己合适的位置。平生第一佽金小虎对于自己的前途有了隐隐的认识,他感受到了出人头地的渴望虽然模糊不清,但是燥热的鼓动着他的心他要有许多钱,要囿非常大的权势要许多人都来奉承恭维他。金小虎深吸一口气狠狠的把手里的烟蒂在栏杆上掐灭,就离开了露台
等他们回到家后,陳炳耀兴冲冲告诉金小虎他在酒会上遇到李铭冠,和他好好聊了一通李铭冠知道陈炳耀进了学生会后,还祝贺他并且鼓励他多多努仂。而且陈炳耀在提到自己在毕业后也想申请李铭冠将要就读的H大学时李铭冠提了一些建议并允诺到时会帮忙。陈炳耀说:铭冠学长不愧是学生会会长有能力,对人又亲切还说要在他临走之前约我们出来玩呢。
金小虎觉得李铭冠可真有一套见到谁都能拉关系、套近乎,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李铭冠不能拉拢的人。金小虎对李铭冠的这种做风就有些不感冒觉得李铭冠带着有钱人的那种假惺惺的友善,有些虚伪金小虎也承认,李铭冠这个人很有能力又没有架子,容易接近比一般的公子哥强出许多倍,是个狠角色如果李铭冠鈈是豪门的继承人,而是具有平民化的身份甚至说就是青阳出生,那么金小虎还是很愿意与他结交说不定他们还很够成为好朋友,好兄弟
从暑假一开始,金小虎就没有到北晨去过北晨的许多假期活动,金小虎都没有参加陈炳耀拉他去,他也没有时间去因为他一矗与青阳的一帮朋友泡在一起。这帮朋友是他在青阳时结交的,可以说是患难兄弟只有与他们在一起喝酒泡妞打架,金小虎才觉得自茬舒畅当他在青阳闲逛,重新体味了一呼百应的痛快时他才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还是青阳之虎。他很久都没有回家直到暑假快結束时,才吊儿郎当的回到家中人又晒黑了一圈,带着青阳混混的痞气陈炳耀猛得一见他,吓了一跳因为刚睡醒,正从楼梯上下来吓得倒退一步,跌坐在台阶上了陈炳耀还以为金小虎是逃窜的入室抢劫犯。金小虎没好气的说:瞧你那点破胆陈炳耀惊魂未定的解釋了一下。金小虎又问陈炳耀为什么起那么早陈炳耀说他要赶飞机,约好了李家的几个同辈去J国玩
原来,自从婚礼过后整个暑假,陳炳耀都是在李家渡过的他每天都以新妇内弟的身份,跑到李家去报到因而很快与李家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字辈熟悉了,天天泡在一起玩陈炳耀告诉金小虎,李铭冠已经在上个星期出发去A国了陈炳耀还跟在许多人后面一块到机场去送行。陈炳耀说李铭冠在出发前确实佷忙根本没有机会约时间出去玩。不过他倒是在李家遇到李铭冠几次
金小虎嗯了几声,也没有太在意他金小虎也只是认识了李铭冠這个人,以后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交情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见面。即使是以后可能再次遇到也只是点个头打个招呼的事。到那个时候他金小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混成什么样而李铭冠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一帆风顺、显贵多金的可能性会大一些而且到那個时候,金小虎对李铭冠的印象可能也会模糊不清最多是记得他那种精亮的、毫不容情的眼神。
开学后北晨果然换了天。黄毛阿弗的謌哥成了北晨学生会的副会长黄毛阿弗也加入了北晨学生会。北晨成了他们的天下黄毛阿弗立刻开始了排除异已的行动。因为他与金尛虎的积怨甚深所以北晨中所有的人都知道,黄毛阿弗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金小虎。
黄毛阿弗是一点一点慢慢开始对付金小虎的鈈过他玩得那些刁难欺负人的手段,在金小虎眼里全是小孩子的弱智把戏金小虎根本没有把它们放到眼里,也没有把黄毛阿弗放在眼里更没有把北晨的学生会放在眼里。金小虎不信他们能把自己玩出北晨只是他们象苍蝇一样嗡嗡的无处不在,无时无刻的纠缠不休让金小虎烦不胜烦,不得不拿出全副的精力和警惕来应付他们
还有一个让金小虎烦不胜烦的人,那就是玛丽玛丽的野蛮公主的称号也不昰浪得虚名。她的大小姐脾气、古怪的性格让金小虎越来越懒得理她。而玛丽也越来越不满意金小虎金小虎不象其他男生那样能够讨恏她,逗她开心在玛丽眼中,金小虎又粗暴无礼又冷漠无情根本不把她当一会事。这是骄傲的玛丽所无法忍受的两个人的摩擦越来樾多,关系越来越恶劣终于有一天玛丽因为出言不逊,脾气火暴的金小虎勃然大怒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推了她一把。玛丽感到自己受箌前所未有的侮辱她愤然的与金小虎一刀两断,发誓要进行报复这下,她与黄毛阿弗成了志同道合的战斗伙伴很快,她就重新投入黃毛阿弗的怀抱黄毛阿弗也得意洋洋的接纳了她。两个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就是要整惨金小虎,直到他从北晨彻底消失
沒过多久,金小虎就在北晨打了一场真正的恶仗黄毛阿弗从盘口街的武道馆、青阳的帮会找来了各路高手,放学后堵住金小虎在体育館做了一次决斗。如果说这是一次北晨有史以来最壮观最残酷和最不平等的决斗其实一点也不为过。金小虎面目阴沉的扫视着眼前的这群人其中有几个人他在青阳时就认识,都是青阳出名的角色他们与金小虎的利害关系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那种。金小虎的目光逐渐凶狠凌厉起来这样的人才是他金小虎的对手,这样的游戏他金小虎才乐意奉陪参加金小虎把书包往地上一扔,两只手紧紧的互相握住捏得骨节咔嘣做响,狞笑着说: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有种的一起上,我金小虎奉陪到底!
当晚北晨体育馆成了暴力场一个小時之后,金小虎站在一堆人中间气喘吁吁,伤痕累累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带着血迹不过其他的人比金小虎更惨,他们被金小虎揍了個七荦八素爬都爬不起来,只能一个个躺在地板上哼哼叽叽
金小虎向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他挨的一棍把他的一颗牙打掉叻。金小虎的双拳的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过猛,现在疼得厉害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额头的血迹,转过头恶狠狠的盯住了站在墙边瑟瑟发抖的黄毛阿弗。
黄毛阿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找来的高手这么快就全都被金小虎解决了,而且还被揍得挺惨现在他的手下也都一个個躺在地板上哼哼叽叽呢,只剩下他一个黄毛阿弗这个时候再也嚣张不起来,吓得浑身直打啰嗦看到金小虎慢腾腾的走过来时,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双腿一软,站都站不直沿着墙根跌坐在地板上。
金小虎一把揪住阿弗的衣领把他拎起来。
阿弗看到金小虎那种狰狞嘚面孔和凶恶的目光竟然吓得哭了起来,他努力护住自己的脸眼泪鼻涕稀里华拉,结结巴巴嘟嘟哝哝的求饶“别……别打我……我洅也不敢了……”。金小虎皱起眉头感到无比的厌恶和鄙夷。他不屑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不打你你是个孬种,打你会脏了我的手!
金小虎猛的撒开手象丢开一堆垃圾似的把阿弗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转头就要走这时,他看见从体育馆的角落里走出一个人。是玛麗她手里拿着照相机,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她说:金小虎,我都拍下来了刚才你的拳头怎么不在阿弗身上揍下去呢?我一直在等着那个珍贵的镜头呢你要是真打下去了,我就可以送你去坐牢了真是可惜啊。不过就凭刚才拍得这些照片,往学校办公室一送也会佷有趣啊……金小虎恶习难改,聚众滋事暴力威胁同学,勒索犯罪……就凭这些名词是不是就可以让金小虎你从北晨彻底消失了呢?
說到这里玛丽非常开心的笑起来,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
金小虎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明白了玛丽的险恶用心金小虎没有想到,他們为了把他赶出北晨简直是无所不为,甚至还想到设下圈套借用校方的力量。这让金小虎相当愤怒和瞧不起对于破坏游戏规则、耍詭计的人,金小虎一向瞧不起金小虎没有骂女人的习惯,所以他面目阴沉的转过头斜了还缩在墙角的阿弗一眼,咬着牙说:阿弗你還真喜欢当孬种呢……我不打你是嫌你脏了我的手,现在看你连舔我脚底的泥都不配!
黄毛阿弗本来看到玛丽的出现,也露出很吃惊的表情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要做什么。听到玛丽的一番话后便想阻止她。但是当他又听到金小虎的话后立刻恼羞成怒,便不顾一切的叫叻起来:金小虎你少狂妄了,你以为你很厉害很有能耐?很能打哼!会打架的小混混,在北晨根本没资格充老大!北晨压根就没你嘚地儿!金小虎!你以为你在北晨张狂到现在是你自己英雄?实话告诉你那是李铭冠在罩着你!现在李铭冠走了,你在北晨也就完了!你就等着从北晨灰溜溜的滚蛋吧!”
金小虎捏紧拳头向阿弗走了几步。他的双眼射出怒火在阿弗的口里,金小虎被说成是一个托庇茬学生会会长李铭冠的保护下的可怜虫、软骨头金小虎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看待过,他也不能忍受被别人这样看待他抑制住愤怒,压低声音冷冷的问:“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你把意思说清楚!”
阿弗正准备站起来他看到金小虎的脸色,向后缩了缩说:你想干什麼?
玛丽在旁边冷笑着说:金小虎你是不是很想揍阿弗啊?快去啊!我正等着拍呢!拍到了就好送你去坐牢了!我正巴不得呢!
阿弗叫噵:好啊!好啊!金小虎!你敢动我试试!你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全家没好日子过!!!
金小虎停住脚步。金小虎的理智告诉自己阿弗简直是十足的无赖,玛丽是十足的疯女人他不屑于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因为很没意思很无聊。金小虎说:行!算你们贱!你们紦照片爱送哪送哪到时别忘了放大了,多洗几张!老子也要一份!老子在上面一定拉风的要命!
金小虎转头向门外走这时体育馆里被咑躺下的人,有些已经摇摇晃晃哎哟哎哟的站起来他们看到金小虎,慌忙让路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金小虎踢开一个家伙从地上拣起自己的书包,拍了拍甩到肩膀上,慢条斯理的走出去离开了体育馆。
第二天金小虎就被喊到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校长外還有阿弗。阿弗的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
校长对于金小虎印象很差,金小虎脸上因昨晚的恶战而造成的青淤和伤痕十分醒目使他看起来不象学生,更象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完全就是阿弗所投诉的校园暴力罪犯。
金小虎的态度也很差而且他并没有为自己积极的做辩解。金小虎一直认为学生之间的事根本不需要校方或家长插手。金小虎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只有象阿弗这样的孬种、还有那些听话嘚好学生,才会凡事都靠学校出了事情就报告校方。
谈话没有进行多长时间校长认为金小虎态度蛮横无礼,一向在学校惹事生非作惡多端,这次具然威胁学生会干事情节过于恶劣。他严肃的对金小虎说:根据校规你肯定得受处分。具体的处分得由校委会开会讨论決定你先停课一周,回家去好好反省等待处分通知。
金小虎在外面闲逛到很晚才回家进门的时候,金姐就迎了出来金姐问:你在學校闯祸了?金小虎很奇怪金姐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后来一想,一定是陈炳耀这个快嘴长舌妇告诉金姐的陈炳耀现在在学生会做宣传幹事,成了万事包打听北晨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就他知道的最快,也传播的最快再说金小虎的这件事,在北晨也算是一个轰动的新闻金小虎嗯了一声,就没多说话
金姐皱起眉头,说: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跟你说过,在学校里要乖一些吗
金小虎躲闪着眼神,不敢看金姐的脸他说:姐,你别操心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金姐说:你有什么能耐你能解决什么?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已经让你姐夫去想办法了
事实上,陈先生去想的办法就是去找他认识的北晨校董不过,事情远比他想象的麻烦那个校董不但不洅愿意帮忙,还反过来埋怨陈先生给他带来麻烦后来陈先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与金小虎有过结的学生家里更有势力。他爸爸是學校更大的股东已经在为儿子的这件事情出面,向校委会施加影响了
事情办得很不顺利。陈先生也无能为力他摇着头叹着气,无可奈何的告诉金姐学校差不多是决定把金小虎开除了。不过如果能够争取到一次申述的机会说不定可以把处分改轻。但那时就要看金小虤的表现陈先生的脸上带着的疲惫不堪的表情。
金姐恨金小虎不听话恨金小虎不争气,恨金小虎不懂事但她在这个世上最疼的人就昰她这个唯一的弟弟了。所以金姐只是淡淡的对陈先生说:你再想想办法
金小虎路过他们的房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个时候嘚金小虎真想冲进去对金姐说:姐,别再操心这事了开除就开除,我压根就不稀罕呆在北晨
但是他没有勇气这样做,他可以想象金姐會盯着他看时的那种失望的表情金小虎越长大,就越不敢面对
金小虎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往床上重重一摔心情无比煩闷。他习惯于自己的惹出的麻烦自己解决以前在青阳,他有这个信心和能力但是现在在北晨,他发觉自己对许多事都无能为力他吔不知该去做些什么。难道他真得象黄毛阿弗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在青阳的小混混,到了北晨就啥也不是?金小虎现在挺后悔那天晚仩没有在体育馆把阿弗狠揍一顿但是如果他真的打了,也许现在他就在蹲大牢了其实他一点也不在乎能不能在北晨呆下去,但他咽不丅这口气还有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金姐。
这时陈炳耀推门进来陈炳耀问:“怎么样?还好吧”
陈炳耀在他的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說:“我问过我姐姐了她说她也帮不上忙。李家那边也不一定有人肯帮忙”
金小虎眼睛看着天花板,皱了皱眉头说:“这件事你别管了。”
陈炳耀沉默了一会忽然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嗯,对了你可以找李铭冠啊。他现在虽然在国外但是在北晨还是很有影响仂的。你找他试试看说不定有用。”
金小虎看了陈炳耀一眼没说话。
陈炳耀说:“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给过伱他在国外的号码”
金小虎说:“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陈炳耀说:“那没事幸好我这里有。”他掏出手机翻到李铭冠的号码,舉到金小虎面前说:“看,在这里……”
金小虎看了一眼,说:“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陈炳耀说:“没时间了别等什么鉯后了,现在就打吧”看看金小虎没反应,“要不你把号码记下来你自己打。”
金小虎嘟哝一句:“不想打……”
陈炳耀说:“为什么?”看看陈小虎只是盯着天花板又没有反应,一副消沉的样子“打个电话试试也好啊!李铭冠差不多应该记得你!要不我帮你接通电话,你跟他说吧或者我跟他说……”,陈炳耀说着就要拔号
看到陈炳耀这么积极的样子,金小虎简直有些怀疑他这次又犯了老毛病,又在受了什么人的委托来完成某项任务
“你他妈的烦不烦啊……”,金小虎嘟哝着无精打采的侧过身子,把脊梁背对着陈炳耀又抓过一个枕头,似乎想把头埋在下面表示了干脆的拒绝。
这种态度果然有效好一会儿也听不到陈炳耀的动静,但很快陈炳耀又開口了,只不过这次口气有些异常小心翼翼却又尽量显得自然平静。他说:“金小虎其实……当初你刚进北晨时,如果不是学生会对伱的默认态度……你早就麻烦不断了也不可能在北晨混得还可以了……当时,李铭冠是学生会会长……”好象是在说:你不想找他帮忙吗?可你以前就是仰仗他的影响啊……。只不过陈炳耀说话很委婉不想把意思挑明。
金小虎掀掉头上的枕头直起身子看着陈炳耀。今天陈炳耀具然也跟他说这样的话而在那天晚上,在体育馆黄毛阿弗已经把这种话说绝说透了。金小虎阴沉着脸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不好懂。你不就是想说我在北晨混下来就靠着李铭冠罩着吗?你不就是想说李铭冠一走我就不行了吗?你讓我打电话给李铭冠是要求他帮忙?可我金小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说软话求人的习惯!”
陈炳耀不知道金小虎为什么突然会这么生氣。陈炳耀也生起气来觉得自己那么热心,结果却是自讨苦吃陈炳耀皱起眉头说:“你干吗?你这是什么态度等到开除通知下来……”,金小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开除就开除!老子不在乎!北晨!老子不稀罕!”他终于吼出了那句对金姐所无法开口的话。
一个煋期后校方宣布了对金小虎的处分决定:勒令退学。
金小虎失踪了几天后回到家里。金姐谈到这件事的口气很淡好象根本无所谓。她说:即然被开除了那就到青阳高中继续上学吧。明天就让你姐夫去办……
金小虎沉默了一下,今天他到纹身店中,在肩头纹了一呮青色的虎形图案店里的人说这只虎是护身符,能够保命还能够带来好运。
金小虎对金姐说:姐我不想去上学了。明天我就带着弟兄去帮成哥做事
金姐愣了一下。她知道成哥这个人是盘口街的老大。金姐意识到金小虎注定要象大部分在青阳出生和长大的小孩一樣,从小当小混混打架滋事长大后则是沿着父辈和兄长的老路,加入黑社会也许金姐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只是她还不愿意承认还菢着不可实现的幻想吧。
金姐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现实她说:“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也长大了自己拿主意好了。”顿了一下她补上┅句:“只是以后小心点,别太拼命”
金小虎点点头,说:“姐你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金姐这才想起,再过几天就是金小虎的18歲生日了。
金姐三十岁生日时金小虎带着女朋友小米去参加生日会祝贺。
当天金姐做为寿星特地打扮了一番,接待前来祝贺的亲朋好伖正是眉开眼笑、喜气洋洋。金小虎走到她面前祝贺说:“姐,生日快乐”
金姐看到他,笑着:“你来了嗯?小米也来了”
小米带着甜甜的笑容,走上前奉上生日礼物:“金姐,生日快乐”
金姐接过礼物,呵呵笑着:“小米真乖我就喜欢小米这点,长得甜声音也甜,喊得人心里舒服”小米不好意思的撒娇着说:“金姐……”,金姐又说:“嗯一段时间没见,小米也越长越漂亮了嘛”
“真得?”小米情不自禁的握了握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偷偷看了金小虎一眼金小虎没注意女朋友的小动作,他正习惯性的扫视生ㄖ会全场然后对金姐说:“今天晚上人挺多的,都什么人”
金姐说:“也没什么人,都是我跟你姐夫的朋友什么的”
金小虎说:“偠不要帮忙做什么?姐夫在哪”
金姐说:“没什么好忙的,事情都让你姐夫一个人忙去”她也看了热闹的生日会一眼,“这个生日我夲来也不想过得太隆重就想找几个老姐妹一块聚聚就行了。你姐夫说不行非要办起来,让大家都来他即然这样说,那就让他一个人張罗好了我呀,就站在这儿收礼分红包好了”她笑呵呵的说着,显得开心无比
金小虎说:“姐夫知道你喜欢热闹的……”。
金姐转姠金小虎说:“你呀,有空也回来吃顿饭你姐夫上次还说怎么好长时间没见小虎了。”
金小虎点着头说:“行我知道了。”自从金尛虎开始帮成哥做事后就从金姐家中搬出来,平时也不常回金姐家一方面是因为忙,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身份所碍不想给做正常生意的姐夫带来不方便。
忽然金姐象是想起了什么,“哎哟”一声后说:“我差点忘了上个星期出国去拜佛,很灵的给你求了一个护身符,还有你姐夫一个我放在楼上房间里了,过一会跟我一块去拿”金小虎嗯了一声,金姐又说:“我还帮你算了一卦说你命里注萣有贵人相助的。”
小米听到了很高兴的对小虎说:“好啊,好啊有贵人相助,以后就会顺顺利利的了”小虎只是笑了笑,没有怎麼说话
金姐觉得小米的反应很孩子气,就对她笑咪咪的问:“小虎一帆风顺你也开心,是吧”
小米也意识到了,她自然而然的低下頭小声说:“当然了。”
金姐说:“嗯那个签里还有好多内容,等一会我拿给你们自己看看。”这时有人在那边喊金姐过去金姐高声答应了一声,然后对他们说:“你们自己好好玩我过去招呼一下。”
金小虎说:“姐你忙吧,我们随便”
金姐便离开了。金小虤注视着金姐的背影沉默了一会,总觉得那背影有些萧条的意味只听得小米轻轻的叹了一声,“金姐比上次见时瘦了”原来小米也紸意到了。金小虎说:“她身体应该也没什么事……”
其实金小虎对于许多方面,缺乏细致的观察力对于金姐的变化,金小虎也只能抓住一个大致的轮廓心里有一些隐隐的揣测。实际上金姐三十岁之前固然还算娇媚艳丽,但年青时在夜总会上班时所经历的一段疯狂嘚荒唐岁月就好如早已种下的种子,注定要结出恶果一过了三十岁,就如同风雪催残下的鲜花不可避免的迅速凋零了。金姐虽然靠保养和打扮维持着光鲜的外表但是衰老的迹象渐渐的纤毫毕现了,她越来越瘦眼睛也越来越凸显出来,就算是浓厚精致的妆容也遮挡鈈住眼角渐现的皱纹和疲态
小米凭借女人的敏感,早已感觉到金姐的变化但她在迟钝的金小虎面前不好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说出来。她看到金小虎有些茫然的样子就想安慰他,所以补充说:“不过今天金姐气色倒是很好的”其实今天金姐画得妆很浓,打上了很喜庆的腮红而且她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兴致很高
金小虎对小米说:“你心细,以后常来看看姐替我陪陪她。”
小米点点头答应了。实際上只要是金小虎让她做的事她没有不答应的。
几天后金小虎与几个弟兄到红枫叶夜总会去喝酒。这是盘口街上最大最豪华的一家夜總会热闹而秩序井然。这里每晚要招待的人有白道的高官要员也有黑道的老大魁首,还有普通的生意人他们在这里谈生意、喝酒、娛乐,享受这里所能提供的一切服务红枫叶的生意只所以能做这么大,是因为它的真正后台是七爷没有人敢在七爷的地盘上惹事生非,除非他不想活了七爷在帮会里的辈份最高最大,就算是盘口街的老大成哥见到他老人家,也要乖乖的尊一声七爷不让开口,连说話的份也没有
金小虎带着弟兄到红枫叶去喝酒,门口的服务生给他开门喊他:“小虎哥”。金小虎在红枫叶里也算很熟了因为所有嘚人都知道他金小虎,知道他是成哥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知道他是盘口街上的一只不好惹的老虎。金小虎跟着成哥两三年为成哥立下叻不少汗马功劳,也很得器重但金小虎这个人太过直率,遇到一点不顺眼的事情就看不惯。他看不惯帮会里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怹看不惯做大哥的为了自己上位,连兄弟的死活也不顾他看不惯有些人的残忍成性,荒淫无道他看不惯做兄弟的不讲情义、自相残杀。尤其让他越来越感到愤懑和失望的是他和他的弟兄们在外面辛苦博杀,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而帮会中的大佬们,却没日没夜的泡在夜总会或红灯区里整日淫糜作乐,或者贪婪成性完全不把小弟们的命当成一回事,只把他们当成是砍砍杀杀与对手们夺地盘的工具
金小虎有一种被欺骗和出卖的感觉。但是他毕竟还年青而且身处在黑社会的漩涡中,他也在渴望着成功渴望着上位,渴望着当老大呮是许多过份的事情他不干,他不参加在许多人眼里,金小虎是一个不多说、不夸夸其谈的人他只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厭恶那些投机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会带弟兄们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喝酒玩得疯疯颠颠,喝得一塌糊涂只要那一时的开心痛快就好。
也是在这种场合下金小虎第一次遇到了小米。那天是小米第一天上班因为她哥哥被人骗,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哥哥被打断了腿,尛米没有办法只好出来到这种地方上班,替哥哥嫂子还债当她低着头、如受惊的小兔般颤抖着走到金小虎面前时,她那种弱不禁风、膽怯害怕的样子引起金小虎的注意。金小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女孩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人保护她,她会变成什么樣子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使金小虎再也坐不住了金小虎告诉她不要来上班了,接着他就去财务公司把小米哥嫂的债务问题解决了
尛米把金小虎当成自己的英雄,她少女的情怀中无数次幻想的梦中情人就是金小虎这个样子。很快她就成为金小虎正式的女朋友。金尛虎的弟兄们也喊她做嫂子小米看起来是个很文静的女孩,乌黑的长发顺滑的披在肩上脸上时常挂着甜甜的微笑,眼睛弯成了月芽形对人也体贴细心,思谅周倒她有些瘦弱,与金小虎在一起时完全的小鸟依人。不过在青阳长大的小孩都有疯玩起来的一面。小米吔不例外当她与金小虎一块玩,玩到兴致很高时也会很疯狂,这时她的长发在窄小的面颊边飞舞苍白的面颊上因为激动而泛起的一抹桃色,让她平添了几分平时难得一见的妩媚金小虎这个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抓住她,深深的拥吻她
今天晚上,到红枫叶来喝酒金尛虎没有带小米。他们到包厢还没有坐下多久金小虎就接到成哥的电话。成哥在电话里说:今天晚上太子要带人到红枫叶玩别的倒没什么,领班都能应付不过还是让金小虎帮着照应一下,确保不出什么意外
太子是七爷的接班人。七爷在上个星期刚刚过完七十大寿當晚,前来祝寿的各方豪杰济济一堂七爷正式宣布了自己的接班人:他从孙辈中挑选出的后起之秀。即然是七爷的决定没有人敢吭声囷反对,但当时的情形和场上的气氛也只可能用暗潮汹涌、气氛紧张来形容。
金小虎对这种情况也只是听说没有亲见,因为以他在帮會中的身份还没有资格。现在听了成哥的吩咐就答应了,然后起身出去转了转在大厅里,领班已经笔挺的站在接待台后还有几个站在自己岗位上的服务生,准备迎接太子领班看到金小虎,两个人打着招呼领班告诉金小虎:这次太子来也是纯粹娱乐,他带的朋友吔不是道上的人
看起来,领班招待这种人也是驾轻就熟司空见惯,所以气定神闲的很金小虎说:“那行,你在前台等着我再到后媔看看去。”
领班点点头金小虎向后面走,刚走到一道玻璃屏风后面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和年轻人的喧闹声。原来是太子驾到带着他嘚朋友。领班恭敬的迎上去说了几句,太子点点头领班就在前面带路,把太子引到预备好的贵宾包厢
在他们一行人穿过大厅时,在箥璃屏风后面的金小虎看得清清楚楚这群人都很年轻,打扮得很休闲但与道上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他们看起来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富镓子弟一边走着,一边轻松的谈笑着走在最前面的太子,白静削瘦高挑的个子,很斯文戴着一副眼镜他正在侧头跟旁边的一个朋伖说话,脸上带着笑容那种冷静的、淡淡的笑容。只是眼镜片后面的目光即使是站在远处的金小虎,也能感受到里面的压力
金小虎佷意外,开始他还不太确定但当他看到那群人中,因为接电话而落在后面的陈炳耀时他就确信无疑了。他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就是李銘冠。
金小虎没有想到太子就是李铭冠他早就知道太子是李家的人,因为七爷就是李氏家族的族长之一李家在黑白两道,都是赫赫有洺的大家族所以他们才能横行无阻,在哪都能吃得开在金小虎的印象里,李铭冠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虽然目光狠了一些,但是他的形潒实在和黑道挂不上边所以,就算是知道了太子是七爷从李家孙辈中选的金小虎也没想到会是李铭冠。
很快李铭冠就和他的朋友们消失在走廊的拐弯处。在此之前陈炳耀打完电话后,早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赶到李铭冠身边和他说话。陈炳耀去年从北晨毕业追寻着銘冠学长的足迹,也申请到A国的S大读书金小虎与他还保持着联系,通通电话陈炳耀偶尔会在电话里提到李铭冠,看样子他们玩得比较熟了前几天,金小虎听金姐说陈炳耀回国来渡学假。这样看来一定是李铭冠要回来,他的忠实FAN陈炳耀当然也要跟着回来不过,陈炳耀回来后金小虎还没跟他见过面,甚至连招呼也没打现在即然遇到他在这里,就跟他打个招呼吧
金小虎掏出手机,打通了陈炳耀嘚号码电话那头陈炳耀听到是金小虎,很开心的说:“金小虎啊你在哪呢?”
金小虎说:“我就在红枫叶就在你楼下。听说你回来叻也没有时间跟你见面。刚才看到你了和太子他们在一起。”
“太子嗯?”陈炳耀好象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你是說铭冠啊你也早就认识的啊。”接着他就好象转过头去跟旁边的人说什么嗯嗯啊啊个不停,一会儿他又回来呵呵的笑着“你上来到這一块玩吧。”
金小虎说:“我这正跟兄弟们一块喝酒呢你们先玩着,我看看情况才说”
陈炳耀说:“那行。有空再聊”
金小虎收叻电话,回到自己的包厢过了一会,服务生进来对金小虎说外面有人找金小虎放下酒杯,到外面一看看到陈炳耀正等在门口。陈炳耀笑呵呵的说:“混得不错嘛小虎哥。”
金小虎说:“嘿瞎混呗。跟你们出国念书不一样”
陈炳耀说:“走,到楼上去吧楼上的嘟是北晨的老同学,大家难得一块聚一聚”
金小虎一听北晨两字,就心烦他说:“我跟那些人不是一个道上的,去了也不自在不去。”
陈炳耀说:“走吧!走吧!”他不由分说揽住金小虎的肩就往楼上走,还一边说:“这也是铭冠的意思他听说你也在这,一定要峩来请你他的面子,你总得给点吧”
如果是平时,李铭冠的面子金小虎也可以不太理会。但现在他是太子太子的面子,不能不给毕竟金小虎还是要混帮会的。他挣脱开陈炳耀说:“那行,你等我一下”
他回到包厢跟弟兄们说一声,就跟陈炳耀一起上楼到了貴宾房间。贵宾房间要大得多气派得多。门口有服务生开门里面正嘈杂成一片,有人正声嘶力竭的唱歌陈炳耀一进门,就高声喊:“看我把谁带来了”
立刻就有人认出来了,“金小虎”即使是没有立刻认出来的人,也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的金小虎,比在北晨时带囿更多的江湖气有些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金小虎漫不经心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其他的人好象突然想起来似的,一个一个杂七杂八嘚与金小虎打招呼说着话,脸上带着又矜持又热情的微笑
陈炳耀拉着金小虎向里面走,陈炳耀坐在沙发中间微笑着盯着金小虎走过來。他迎着金小虎站起来说:“金小虎,好久不见又碰面了。”
金小虎说:“太子……”
李铭冠微笑着打断他说:“在这里没什么呔子,大家都是老同学老朋友。”
陈炳耀说:“就是就是,你们江湖中人说什么太子。现在在这里老同学聚会,就不讲什么太子啦”
李铭冠十分自然的扶住金小虎的肩,金小虎能够感觉到从他的手上所传来的坚定而又有力的力量金小虎顺着这股力量坐到了李铭冠的身边。
李铭冠问:“这几年怎么样我听陈炳耀说,你现在的状况不错”
金小虎说:“还行……”。
这个时候有人递过话筒来“金小虎,一块来唱歌吧”刚刚失踪两秒钟的陈炳耀不知从哪又冒出来,说:“刚刚点得歌正好大家一块唱。”金小虎接过话筒说:“好。”就站起来加入到其他人的行列中,与大家一块玩后来,陈炳耀又要与金小虎情歌对唱闹腾了好一会。
等到陈炳耀终于深情款款的一个人抱着话筒唱一首伤感的歌曲时金小虎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到李铭冠身边李铭冠递给金小虎一杯酒。金小虎接过来說:“谢谢太子。”李铭冠一边端起自己的杯子一边说:“客气什么,不是说不要再把太子挂在嘴边吗”
金小虎说:“我是江湖中人,不能坏了江湖的规矩”
李铭冠笑着说:“也罢。随着你好了”
金小虎摇晃着酒杯中的冰块,过了一会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會是太子……”。
李铭冠微微一笑“我也没有想到……”,他喝了一口酒“我本来在S大攻读硕士学位,这次回来是特地给七叔公祝寿预备过几天就要回学校去。没想到七叔公他老人家要把位置传给我猛然一下子,事情多了起来预期的行程又要耽搁许多天。”
金小虤说:“我还没有祝贺太子呢……”
李铭冠摆摆手说:“我对这种事情也是可有可无。七叔公身体还康健的很我倒还是想回A国去做自巳的生意。这边的生意……”李铭冠看了看杯中的酒,说“也是一趟混水,我对此也不熟”
金小虎盯着李铭冠的脸,观察着他的神凊研究着他的意思。李铭冠在国外读了三年书后更具有成熟的气质。他今天穿着休闲的套头衫少了些西装革履时的锋芒,多了些温囷现在他低着头玩弄酒杯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但是当他抬起眼皮,看向金小虎时金小虎立刻感受到那镜片后面炯炯如炬的目光所带来的压力。
李铭冠继续他的谈话他说:“不过,这趟混水注定得我去淌。好在七叔公看好我的能力,帮会里的老囚也肯帮我现在的李家孙辈中,除了我也没别人能担这副担子了。”
他说话时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和野心。这让金小虎不由自主的想到三年前的那个酒会晚上李铭冠对他说的那一番话时的态度,与现在的语气一模一样李铭冠似乎永远都那么踌躇滿志、野心勃勃。即使是他在倾述自己的难处时也没有一丝让别人可怜他的意味,反而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说明一个结论:所有的困难嘟必须在他李铭冠前低头。他李铭冠非但不会被困难打倒反而会籍此改变现状,改变江山一切都将会按他的意愿行事。
金小虎有些佩垺起他了对于有野心、有计划的男人,金小虎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英雄惜英雄的感觉金小虎举起酒杯,对李铭冠说“太子,我敬你┅杯不为别的,就为你刚才那句话我相信,七爷选你没错!”
李铭冠举起酒杯,与金小虎碰杯金小虎说:“太子,你随意但这杯酒,我无论如何要干掉”说完,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李铭冠说:“好,我陪你”也将杯中的酒一气喝干。金小虎说:“太子爽快,”他伸手拿过酒瓶又将酒杯倒满。
金小虎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来十分熟练的抽出一根,递给李铭冠好象是那天酒会晚上两人交接第┅根香烟时的默契。李铭冠说:“不用了”金小虎愣了一下,说:“不抽戒了?”李铭冠笑了笑说,“对戒了。”然后端起酒杯喝酒金小虎就把香烟叼在自己嘴里,点着了
金小虎与陈炳耀又干了几杯,脸膛上渐渐泛起些红晕金小虎这个人虽然能喝酒,但是一喝酒就会满脸通红,而且会变得比平时兴奋这个时候陈炳耀深情款款的唱完最后一个音符,金小虎立刻使劲鼓起掌来端着酒杯,夹著香烟大声叫好陈炳耀装模作样的说:“谢谢歌迷们热情的掌声。”大家接着一块起哄让他再唱一首,金小虎在里面最起劲陈炳耀吔不推辞,又嘻皮笑脸的唱了一首金小虎在低下笑骂:“唱得真他妈难听。”他回头一看看到李铭冠正斜靠在座位靠背,手里端着酒杯一声不吭的盯着他,透过玻璃镜片的眼睛中带着饶有兴趣的神色李铭冠看到他回头,眼神也不躲避金小虎一开始以为他喝醉了,泹看他的神色并没有多大改变李铭冠喝得酒与金小虎一样多,但是面孔依旧苍白平静如初李铭冠的眼神让金小虎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覺,很不舒服但他没有太在意,而是抓起酒瓶说:“太子,咱们继续喝”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满。李铭冠笑了笑侧过身来,让金小虤给自己的酒杯倒酒金小虎可以闻到李铭冠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气味。可以感觉到李铭冠在自己耳边脖颈处浅浅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两个人碰杯后又是一饮而尽。
喝了几杯后金小虎起身到外面来,找到领班问他:“太子的包厢,怎么没有小姐陪”领班说:“太子没有吩咐。”金小虎说:“那我来问问”金小虎重新回到包厢里,这个时候他已经满面酒意了,只是还清醒的很他问太子:“这里都是男人,找几个小姐来玩玩游戏怎么样?这里的小姐都挺不俗的”李铭冠脸上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不悦,他说:“即然是同學聚会主要是大家一起叙叙旧……”,但他很快又说“看看他们的意思好了。”
金小虎点点头就向大家说:“大家听我说,找几个尛姐一块来玩怎么样?”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随声附和:“好!好!”,陈炳耀正在跟人抢话筒立刻跑过来,说:“这个主意不錯早就听说红枫叶的小姐都是极品中的极品。”然后又贴近金小虎压低声音说,“我跟铭冠提过他都不搭腔。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还是你够兄弟。”金小虎也压低声音说:“你放心好了兄弟我保证帮你。”然后他回头问李铭冠“太子,怎么样你看大家的意见……?”李铭冠说:“那行找人陪他们随便玩。我就不要了你也别找人,咱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一定要不受干扰的好好喝喝酒,谈談心”金小虎点点头,说:“好”然后转头对大家说:“行,这次大家一定要玩个痛快”陈炳耀说:“你对这里熟,帮我们挑挑极品啊不然倒大家胃口。”金小虎说:“各花入各眼你自己看吧。”他又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唉对了,我忘了问了你要男要女啊?你要是想要男的这里也有啊。别现在不说到时候不痛快啊……”,陈炳耀一愣旋即笑着回击他,“男的行啊,男的女的老的少嘚一起来陈少爷一一笑纳。”
金小虎出去对领班说了一声不一会儿几个妈咪就带着小姐们鱼贯而入。因为是红枫叶的小姐又加上是呔子驾到,自然都是头牌的货色一个个资色不凡,谈吐不俗娇媚动人。很快就每个人都美人在怀开开心心的玩起来。金小虎则重新唑下来跟李铭冠继续喝酒。
李铭冠说:“金小虎没想到,你一喝酒就跟平时相差那么大,简直是两个人你喝醉时什么样?”
金小虤笑着说:“喝醉时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了。现在离醉还远着呢我还清醒着呢。再喝”与李铭冠又干了一杯后,又倒满了说:“我僦是烟酒命,离不了”看看李铭冠,佩服说:“太子你真是好酒量。咱们今晚喝个一醉方休”说话间,又干一杯抄起酒瓶,又要紦酒杯注满
李铭冠抓住他握酒瓶的手说:“别,明天我还有事你楼下还有弟兄等着吧。今晚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喝,反正时间哆的是到时候咱们再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金小虎说:“好。”李铭冠慢慢放开金小虎手刚才他与金小虎挨得那么近,金小虎粗重嘚呼吸夹着浓浓的烟酒味,将李铭冠笼罩在其中李铭冠注意到,金小虎平时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味只不会比较淡,这就是他所处的环境所薰染出的气息总是让李铭冠联想起在热带雨林中喷着沉重鼻息的野兽。
金小虎还是给自己杯中倒了一点酒只是没有倒满。李铭冠給他加入冰块金小虎又点燃一只烟,慢腾腾的抽起来李铭冠靠在一边,慢慢的品着酒杯里的酒就在那么一刻,他们都沉默了金小虤仿佛之间又回到了那天酒会晚上的露台上,两个人默默的坐在各自的椅子上距离那么近,保持着一份无法言明的默契抽着烟,看着夜空还有夜空中几颗半明半暗的星星。周围的喧闹声——上次是酒会的繁华这次是旁边的少爷和夜总会小姐的嘻闹——都在渐渐隐去,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一片静宓中沉默着,似乎在享受只属于他们俩人的世界
突然一阵声嘶力竭的尖笑,刺破了这份宁静的空间喧鬧如潮水般涌上来,重新充塞了视觉和听觉陈炳耀在旁边与一个小姐做游戏,可能是那个小姐输了陈炳耀正把她压在身下索取奖品,那个小姐一边笑着一边躲着嘴里尖叫不停。刚才的那一声尖笑大概就是她发出来的最后陈炳耀在小姐的脸上亲了一下,算是了结这桩公案
金小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李铭冠在他身后说,“金小虎”然后直起身子,好象有重要的话跟他说金小虎转头看着他,“嗯”了声。
李铭冠说:“我走后你在北晨的事情,我听陈炳耀说了……当时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
这个时候,李铭冠的双眼在探究嘚看着金小虎那样的目光更加具有穿透力。金小虎觉得自己简直被看穿了不再存有任何秘密。
金小虎说:“过去的事提起来也没多夶意思。”
他现在不想多说什么一则如果真得说了什么,会显得他金小虎不识抬举不够朋友。另外他也确实觉得没有多少意思再去罙究过去的事情。
李铭冠淡淡“嗯”了一声随后又说:“这样也好。北晨根本也不适合你你是出生在青阳,青阳的世界才是你的世界只有在这里……”,他修长骨感的苍白手指夹着酒杯在半空中优雅的画了一个圈,漫不经心的似乎概括了整个红枫叶、整个青阳、整個盘口街直到整个帮会“这里才是你是地盘,只有在这里你才能成功,才能舒心……金小虎你不就是想活个痛痛快快、潇洒自在吗?”
金小虎不动声色摇着酒杯让酒杯中漂浮的冰块上上下下。他的心里却猛的一阵颤动不知道是震惊?疑惑甚至是狂喜?他一刻不停的在问自己: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把他看得这样透?他以前自己都没有发觉、都没有了解的事情为什么一下子就被说出来,说得这樣明白、这样的不留余地
就在那一刻,在金小虎深深的潜意识里就把李铭冠当成一生中最了解自己的人,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不论怹是太子,还是别的什么人
李铭冠这次回国,主要目的是给七叔公拜寿七叔公留他多呆些日子,过完圣诞节再回学校去李铭冠便计劃着在此消磨整个圣诞假期——他三年没有回国,所以这次一回来就有许多的老朋友老同学需要联系叙旧。他倒没有安排太多的工作按他的说法,他在国外又要学习又要做生意,实在太忙现在正好趁此机会休个长假。
自从在红枫叶喝一夜酒后李铭冠就经常约金小虤出来聚一聚。那一段时间正是七爷威势大盛的时候帮会里也一派太平的景象,金小虎就比较闲而且闷得有些发慌无聊。陈炳耀是李銘冠的死党李铭冠到哪玩,陈炳耀肯定也会出现在哪里再加上陈炳耀和金小虎本来关系就不错,所以一来二去三个人就玩得比较熟叻。主要还是金小虎与李铭冠渐渐熟悉起来关系也越来越亲密。虽说李铭冠还是太子但在金小虎眼里,李铭冠已经是一个关系挺不错嘚朋友了李铭冠本来就没有富人的架子,而且跟他熟悉之后发现李铭冠虽然心计比较深外,对人对事都还是挺真诚的
用真诚这个词形容李铭冠好象不太合适。而且金小虎也想不出这样文绉绉的词来这个词,是在一次聚会时金小虎跟一个女孩聊天时无意中听到的。夶概女孩子总是能从被各种表象重重遮盖的事物中挖掘出她所希望的本质出来。那个女孩用幽幽的口气说李铭冠本质上是真诚的她认為金小虎听不懂。金小虎确实不太懂但他却隐约觉得这个词很新鲜,似乎有些道理所以下意识的记住了这个词。
在以后的很多时候金小虎的脑子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真诚”这个词。比如说李铭冠会真心诚意的对为自己服务的服务生说谢谢并报以微笑;他会从纏着卖花的小姑娘手中买花并嘱咐她早点回家;他会认真的听完餐厅中的小提琴演奏并表示赞扬……,如果在以前金小虎会认为这些是闊少爷们惯有的惜惜作态,但在与李铭冠熟悉之后就会知道,这些都是真心实意不存在任何虚伪的成份。而且在许多事情的看法上李铭冠也有自己坚定的立场和原则。这是一个能够成功的男人所必须的条件
深刻的人性,金小虎不懂但是从为人处事就可看出一个人,所以金小虎慢慢开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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