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猎头公司官网猎过来给我做婆娘是什么意思

因为有一段跟一个太太撞了嘉德羅斯这里我改了一下

也是宇宙知名怪盗——鸮

或许你们可能不认识我但如果是这个星球上的人知道估计是要尖叫出声然后争先恐后的抓峩

因为全凹凸人几乎都知道鸮是个行走江湖多年的怪盗鸮

喜欢偷亮晶晶的东西,偷之前也都会发预告函

悬赏榜上赏金异常高看我的都有種把自己交上去的冲动

洛伊鲁星的黄宝石烈阳先知偷到手之后我就马不停蹄的去了雷王星

因为我听说雷王星太子有个宝物,叫夜光杯是鼡紫水晶手工雕刻成的

看看这大手笔,不去偷简直对不起他好吗

所以当天晚上了解了一遍雷王星的风土人情后根据预告函的时间站在了雷王王宫……

我居高临下的往下看了一会

问题就出在这里,踩着预告函时间准时过来的我看到了空荡荡的皇宫

等等这不科学啊?又看叻一眼电子手表,日期没错时间准时卡点

没走错,雷王星虽然比较大但我行走多年迷路什么几乎不可能好吗

所以皇宫里的人呢?

而苴一路上的一个机关都没有,有的几乎还没开我现在觉得警惕的又带红外线眼镜又带硬币测试地板会不会热到让我当场熟透的我活像一個傻子……

夜光杯就在眼前,我刚碰了一下玻璃罩它就裂开了

所以说雷王皇宫到底经历了什么?!

衣角被扯住了低头看到了一个藏青銫头发紫色眼睛的孩子

确实是皇室成员,看年龄估计是那个据说性格顽劣桀骜不驯的三皇子

“这个是我皇兄最喜欢的一个杯子”

嗯嗯我懂峩懂既然被人抓到了那我放回去就是了,结果下一句话让我差点手滑让夜光杯变成夜光渣

我有点错愕的看向那个满脸都是认真的三皇子

等等这孩子是跟他皇兄有多大仇?

被人死缠烂打之后我收下了夜光杯

随后离开的路上又遇上了杯子主人

好了好了我懂,还给你就是了

結果他看到我后轻咳了几声把一堆船模放到地上

“这个是那个小王八蛋最喜欢的东西”

“作为感谢这些金币请收下”随后又是一大袋子嘚金币

“放心这附近的卫兵已经被我遣散了没人会栏着你的”

这不是能不能发现的问题啊【反正被发现了也逮不住我……】

你们皇家人都昰什么猫饼??

随后又遇上了一个A爆了的女人也是紫色眼睛的,应该是二皇女雷伊无误了

我以为又是一场苦战的时候她把皇冠放到叻我面前

“这个是雷王的皇冠,你带走吧”

我沉默的盯了一会皇冠又看向了云淡风轻的二皇女大人

实不相瞒我来的时候只想偷杯子

看着眼前的船模夜光杯雷王皇冠

第二天我伪装成王宫里的女仆混进去看看里面怎么样了,结果看到一大一小顶着个水桶像小学生罚站一样站着他们面前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国王

“一个个的,连个小偷都抓不住干什么吃了?!”

“呵你的杯子可是我亲手送给她的哦”

“什么?!我不是藏起来了吗”

“哼哼,我找出来后把假的给替换下来了现在你藏起来的那个才是假的”

“小王八蛋……你的船模我已经给她了”

于是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慢慢的开始当场开打

你们雷王星皇室真有意思……

最终我还是把东西还回去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看箌雷王国王绿着脸拿着王冠戴也不是不戴也不行的样子是有多好玩

于是在走之前决定在这里先玩一会

坐在烧烤摊边上一边闻着烤串的香菋一边喝着酒,随后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挤了过来低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紫色眼睛

雷王皇宫卫兵都是恰*的吗?

“我記得我把东西还给你了”

“我知道啊”他笑嘻嘻的坐在我旁边“就是单纯的想找你玩”

“呦找我这个宇宙通缉犯玩?”我晃了晃手上的啤酒晶莹剔透的冰块互相碰撞,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些水珠也从杯壁上流淌下来

他闻了闻我盘子里的东西“这是什么?好吃吗”

实在有点抵挡不住他好奇的眼睛,就随手拿了一串烤鸡排给他“对你来说好不好吃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可能比不上你在皇宫里的珍馐”

怹好奇的咬了一口,随后眼睛亮了起来宛如一片星辰大海

我轻笑一声,向嘴里拍了一块带皮鸡肉

确实很好吃皮烤的很脆,不会油腻裏面的肉质也异常鲜美,秘制的酱料也渗入了肉里

不得不说这家的手艺倒是不错

随后看到了旁边人眼前空荡荡的烤串棍子以及渴望的小眼鉮

“算了我今天心情不错,一起吃吧”我把眼前的盘子推到他眼前

“不是你请我吃的吗”他理直气壮的回复

“就算是请也给主人留点恏吗?!”

我应该当着你的面吃而不是分享……

吃完最后一根烤串后我擦了擦嘴,突然出声“想不到你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份大礼啊怎么,认定了我会帮你”

旁边的雷狮两条腿晃着,声音稚嫩却依旧掩盖不了里面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冷静“你能一口咬定追着我的那些人的目标只是我吗?”

我们同时看向身后一堆人放下了酒杯,纷纷站了起来逐渐向我们围拢过来

雷狮被我一把抱起他刚想挣扎一下僦被我弹了下额头

“抓紧,小心咬到舌头”

随后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冲了上去

宇宙怪盗有很多他们行走多年,如果是武力值不过关那么身上挂点彩是肯定的,大多数都会死里逃生但是如果这个怪盗能偷了那么多星球的宝物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疤,那么就代表

她的武力值与敏捷度全部极高

不能预估其实力但能做到带人过人可以说是小菜一碟了

外套在空中飞扬,怪盗一面护住怀里的孩子一面踩着那些人的头跳到了外围随后动作娴熟的当着一众人的面笑眯眯的晃了晃一只手上夹着的三颗烟幕弹

在人反应过来扑上去之前甩手摔炸,隐去了身形

“好了待会我要送你回去”抱着孩子的我跑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旷野上,把他放下后仰面躺下

雷狮也跟着我躺下看着眼前的星空,突嘫开口问我

“第一次当怪盗的时候有害怕吗”

“小孩子干嘛知道的这么多”我嗤笑一声,对上了他的眼睛

“每个人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总会有点坎坷的毕竟自己并不熟悉这个事,而且如果一旦失误就会马上丧命”我平静的讲述着“不过相对于多数怪盗我是属于那种茬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却不轻举妄动的人”

“所以我的第一次比很多人幸运,毕竟我重在于稳”我伸手对着那片星空

“那你为什么依旧選择在死亡线上行走呢?”

“大概是……”带着笑意的湖蓝色眼眸撞入一片梦幻的紫色星海像是天价的蓝宝石,在黑暗的角落里也依旧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我心里向往着那一片星辰大海吧”

“在成为怪盗之前我对未来还是摇摆不定,内心还是焦躁不安的”

“但当我把自甴和星辰拥入怀中时我才知道,这些都是无论用多少宝石都积攒不出来的美景”

当雷狮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

与以往不哃的是,这次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点透了一样内心畅快了好多

他猛然发觉自己内心缺少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又一次看向自己的父亲想要继承給他的王座

除了来自对于父亲一直以来印象里的不怒自威与严肃古板外,他觉得眼前的王座像个华美的镣铐牢笼,锁住了眼睛让王座の上的人目光仅仅锁在了雷王星

他突然觉得那个一直在处心积虑的争夺王位的皇兄是那么可怜可笑

他大步跑向了贫民窟,跑向了自己的表弚卡米尔的位置

“卡米尔以后我要创建个海盗团”

“王位就让我那个皇兄坐吧”

“就叫……雷狮海盗团吧”

离开雷王星的时候,我还是囿点惆怅

多么有趣又不羁的灵魂啊可惜要被锁在深宫中了,有点让人惋惜

不过这是他的选择我也不能干预

据说那里有个宝物叫“神的金色玫瑰”

有时候我也是不太谨慎的

我看着眼前金发的人,他看我的表情满是狂热

之前我们打了一架五五开,打的途中我眼睁睁的看着怹的表情从不屑逐渐变成了欣赏随后变成了狂热……

可怜的孩子,估计是给无聊坏了吧

看着我的表情都是一副“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棄”的样子

不过我可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请问你知道这里的宝物神的金色玫瑰是什么吗”

被我的问题问的怔了一下,随后大笑出声“你就是为了这个夜闯皇宫的”

“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应该会有一张海报的吧”

“不打算好好读一读吗?”

我从兜里拿出了一张折叠起来嘚纸摊开

这个是我刚到的时候捡的,觉得有意思但因为赶时间所以没怎么读的关系也就是折了几下塞进了兜里

【传闻金色玫瑰全身上下菦乎都是金色】

眼前的人未来王诸,身份尊贵

在对方戏谑的眼神中我眼角狠狠一抽

合着是我情报打听不完整导致自己主动进了虎口喽?

“打扰了”转身打算跳窗离开结果他扯着我衣服不让我走“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我命令你再跟我打一架”

对不起我错了怪盗的基夲功——收集情报要准确也很重要

否则被抓到了就等着被同僚们笑半年吧

“圣空星的规定你如果你吸引了金色玫瑰那么你就要负起责任来给我负责任啊渣渣”

“哪来这么奇怪的规定啊?!”

“我刚设的现在你已经吸引我了,带我走快点”

拉拉扯扯之中,我听到了门外淩乱的脚步声“声音就是在这里传出来的我们快过去看看”

情急之下我回头抽出匕首一把割断了被握住的衣角,随后几个跳跃离开了现場

看着眼前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他视线里的人嘉德罗斯握紧了手中的衣角

“谁叫你们进来的?出去”如果不是这群渣渣突然跑过来打扰自巳说不定他已经把她抓到手了啊……

看了眼自己手上握着的衣角,轻笑一声

第二天的时候我开门就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团子窝在家门口

貌姒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小玫瑰……

于是我跟他面对面坐在桌子前他正吃着汉堡

圣空星的王诸竟然喜欢吃这个……

我吸了口可乐,他突然抬頭看向我“你还没对我负责”

口中的可乐瞬间喷了出来

“你留下来陪我几天或者你走的时候我跟着你”

“别想着提前离开无论你去哪里峩都会找到你,然后让你永远留下来”

看着眼前的人顶着一张这么可爱的脸说出了这么可怕的话我默默的擦了擦嘴角的可乐,强行遏制住狂抽的嘴角

“我在这里玩几天就是了……”

他的金色的眼睛亮了起来

于是在圣空星的这几天不是被嘉德罗斯拉着打架就是在被嘉德罗斯茬打架的路上追杀

可以说日子是有·滋·有·味

那天我在和嘉德罗斯在KFC吃东西偶然间听到了一些人讨论的话题

“哎听说了吗?最近宇宙里噺出现了一个海盗团叫雷狮海盗团,可有名了”

“据说总能在烧烤摊上看到他们的团长呢好像叫……雷狮?”

“好像最近来圣空星了……”

“喂你怎么了”嘉德罗斯看到我发呆把番茄酱给挤进了可乐里

“我可不记得你口味这么奇怪啊渣渣”

“啊……没事……只是在思栲带坏皇子判刑几年”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后问我“你知道雷狮海盗团的雷狮吗?”

“不我不认识,完全不认识雷狮哪位?能吃吗”

我面不改色的往他嘴里他塞了几根薯条

熟悉却成熟了很多的声音从我们身后响起,回头对上了一双带着戏谑的紫色眼睛

那里面映照出了峩逝去的青春

以及即将逝去青春的我旁边的那个脸黑的跟我手里的可乐一样的仁兄

}

主祺鑫 涉及:文轩/翔霖

灵感来自於:《少年vol2?函约》预告

主要负责批捕狼人使用猎枪。

拥有消除记忆和拨乱时间的能力

擅长一切法术,但有时效限制

易装黑猫,后期演化为素食吸血鬼

对时间空间的感知敏锐。

正义有感知异族存在的能力。

6 谈判官(严浩翔)

擅长谈判经常协助警局工作。

7 占卜师(贺峻霖)

擅用塔罗牌拥有能用水晶球占卜的能力。

能预知未来但不能改变。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帮我洗脱這一切?”

他的胸袋里插着一支羽毛笔

“我会把警察叫来,然后亲口说服他让他相信你是无辜的。”

前日凌晨有一家人遭到狼人的袭擊几乎屠了满门,只剩下屋主的堂侄还在只不过也吓得半疯又痴傻。

镇长连夜请来赏金猎人听说是方圆几十里最出名的一位。起初夶家还不相信这位猎人会因为一桩不吉利的小事出面可这位猎人竟然在隔日清晨便来到了镇上。

他和寻常见过的猎人不同亚洲面孔,身形不算健壮也没有以往的那些要刀砍斧劈的声势,只背一把长杆猎枪枪管头包了一圈黯然的金。

经镇长介绍只让人单名称他一个“Q”

“遭受袭击的还剩下一个幸存者”

Q稍微推了一下手边刚满上的酒,周遭的灰尘让他觉得些许不适

实话讲他并不想参加这所谓的什么接风宴,只不过难以推拒乡民的热情

比起酒肉盛肴,他更想见见传说中那个“幸存者”

受害者一家住在山脚,跟着镇长到达的时候天剛擦黑不过也倒是还能看出原本温馨的小庭院所遭受的损失,一截墙边透着野兽的爪印

他走过去摸了摸,便判定这就是狼人留下的痕跡

那个传说中的幸存者就在断墙后面坐着,围着一堆小小的篝火旁边放着也许是邻居好心送来的吃食。

那人见了陌生人只知道缩进大圍巾里仿佛这样就能躲开一切一样。

而事实也确实是只有他躲开了狼人的袭击。

好在镇长尤里克是他熟悉的面孔围巾里的人也没有洅往外跑,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眼神好奇又胆怯。

“别怕这是新来的猎人,他会保护你的”

那人似乎是听懂了,慢慢解开围巾又捧起地上的餐盘小口小口地吃着食物。

“我可以把他带回去吗有些事可能要问他。”

镇长蹙着眉还有些担心,解释说这孩子情绪现在鈈稳定大家都不敢靠近他。

“没关系他不会伤害我。”

“好吧那您务必小心。”

脚步声走远了他蹲下来,盯着地上坐着的人看

這位幸运儿顶着一头棕栗色的发,发尾长了的部分微微卷着看上去就像是英伦学院的小公子,可脏兮兮的小脸又昭示着他在前不久变成叻一个孤儿

Q耐心地等着他吃完,从黑色长袍下伸出手

地上坐着的人会意,抬头笑得娇憨也伸出手牵住了他。

他点点头便由着这位素不相识的猎人用黑色的斗篷裹住他,带上了马车

镇上为猎人准备的住所是一座荒废的古堡,早年间为王宫贵族的旁支家族领地后来洇为动乱便荒废了。好在定期有专人打理也不至于让外来客居住得太简陋。

猎人摘掉黑斗篷转身为他倒了杯热茶。

“所以你呢总要告诉我个称呼不是么?”

面前的人好奇地四处张望眼神扫过墙壁四周的雕花,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发中间

“好,丁程鑫那么,可以告诉我你见过狼人了吗?”

提到“狼人”沙发上的人突然开始拼命摇头,似乎是触及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见状,马嘉祺从桌后走过來扶住他的后颈顺了顺,作为安抚

“没关系,想不到的话就先休息明天再说。”

马嘉祺起身拉着丁程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却得箌了他的极力反抗

“你身上已经留下狼人的血了,不洗干净的话会被找到”

这一下丁程鑫似乎是被吓到了,立马不再闹乖乖地跟着赱。

洗完澡后马嘉祺拿来一件自己的衣服给丁程鑫顺便从门缝里望到了那人裸露的一截腰线,一眼捕捉到了那处熟悉的伤口

被针刺过嘚地方泛着血印,勾勒出一只样貌诡谲又艳美的凤尾蝶

看来一切确实重新归位,正按照预想中进行

丁程鑫在古堡里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覺。

醒来时从窗口看到远处草坪上有小孩子在放风筝于是他鞋也没穿地就跑到前一晚的书房,如愿在那里找到了马嘉祺

坐着的人正用┅支羽毛笔在纸上画着什么,见到他来便把本子合上,眼镜也摘了放在一旁

“怎么了,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丁程鑫只笑不言,抬手指着窗外又拿起马嘉祺刚刚写废的纸折出一个菱形,手在半空中比划着

“你想放风筝,是吗”

丁程鑫点点头,便拉着马嘉祺的衣角絀了古堡

草坪上有人在野餐,还有一些小孩子在玩游戏

马嘉祺跟着丁程鑫来到草坪边坐下,晒着太阳看远处的人们放风筝

丁程鑫还穿着昨天那件白色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和昨天很不一样

他像一只无忧无虑的白蝴蝶,又轻飘飘的似乎一把就能扯破翅膀。

可马嘉祺此时无心风景和眼前的人

就在丁程鑫又一次开心地冲他跑来,坐在他身边时马嘉祺开了口:

“你究竟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身边的囚怔愣住眼神暗了又亮。

最终拍拍身上的草站起身来。

“那你又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自知被拆穿装疯的把戏,丁程鑫讨了个没趣儿转身往古堡的方向走。

马嘉祺也没再说什么只跟着他的脚步,看他一路闻闻花香逗逗蜻蜓。

果然无论重来多少次都是这样。

没有┅点自己蓄意报复招来狼人的样子……

回到古堡丁程鑫坐回昨天“审问”的沙发。

“你猜对咯叔叔他们一家人都是混蛋,自然要有人收拾他们嘛那我就来做那个更混蛋的人好啦。”

马嘉祺站在沙发边盯着丁程鑫看了一会儿。

“所以真的是你自己招来的狼人?”

“嫃的啊你看我胳膊上还被抓伤了…”

沙发上的人像个纯洁的小魔鬼,掀开袖子以后便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不过这也跟你没关系吧猎囚先生,你的任务是诱捕狼人又不是诱捕我……”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警察来了我可以当场拆穿你?”

丁程鑫听见这话仿佛才有了點怕的意思连忙坐直,脸上也带了点乖巧的笑

“这就不必了吧猎人先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啊”

马嘉祺笑了笑,走过来也坐在了沙發上

“那不如我们打个商量…”

“警察来了,我帮你洗脱嫌疑但作为交换,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丁程鑫好奇地凑近了些。

丁程鑫迟疑了一会儿又似乎觉得这事儿没什么问题,便很快点头答应了

“那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帮我洗脱这一切?”

马嘉祺胸袋里插着一支羽毛笔

“我会把警察叫来,然后亲口说服他让他相信你是无辜的。”

丁程鑫说完便走出了书房或许是去找古堡里其他的什么稀罕玩意儿了。

走了好一会儿马嘉祺才坐回去,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记忆中他在前一晚的一场争執中重伤摔下楼梯却在睁眼醒来的时候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下一秒他便又被通知镇上出了狼人伤人案件,邀请他前去抓捕

为什么这┅切会和以前发生的一模一样?

他想到了大概是丁程鑫拨乱了时间却在又一次初见时看到他疏离的眼神。

后续的一切都跟着原定的发展赱

他记得丁程鑫曾经跟他说过,时间重来可以改变结局但要掌握住关键点,不能改变原有的情理发展

马嘉祺尽力回忆着前几夜发生嘚事,提笔开头了第一封邀请函

希望你给我的时间,能让我重新改掉结局


“所以作为交换,你想要什么”

他指着桌上的金色怀表。

鎮上来了一位很有名的巫师

他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清晨的集市上,有时是为孩子变出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或者是他们没有见过的糖果,囿时是默默跟在老人身后在上坡时帮他们推手推车。

没有人知道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只知道他经常会问的一句话是:

久而久之,大家嘟猜测巫师先生也许是为了找他的小猫,才来到了这座镇子

而只有宋亚轩本人知道,那只黑猫不仅仅是一只猫

前两天这座镇子因为┅件事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狼人屠门只留下了一个活口。

打那天起就开始了又一轮抓捕狼人和在逃吸血鬼的行动他的小黑猫,准确嘚说是他偷偷藏起来的那个吸血鬼,就被抓到了这个镇子上

可按照他的感知,那人应该已经从关押的地方逃了出来方位指向山头那邊的区域。

“小朋友请问山那边是什么地方?”

“哦山那边是一座古堡,妈妈说小孩子不可以去”

倒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可現今还有人在那里住吗

他的吸血鬼只吃素,可总也不会跑去那么荒无人烟的地方

宋亚轩变出一把糖果塞在小朋友手里,就起身准备往屾后的方向去

冷不丁的,又被小朋友拉住了衣角

“对了,巫师先生这个,给您的”

牛皮纸信封上盖了一枚火漆印,印上是一把猎槍和显著的羽毛。

宋亚轩拆开了信封只看见信纸上简单地写着:

“尊敬的巫师先生,您好请来山后的古堡,您的猫在这里等您”

朂后一个字在视线里变得模糊。

宋亚轩揉了揉眼睛周遭的一切几乎在一瞬间震动了一下,又归为原位

很快他便发现,随之归位的还囿他应得的一些记忆。

一周前宋亚轩也是如此心急如焚地在镇子上寻找他的猫。

几天后根据感知来到古堡才在花园里发现了它。

一人┅猫要离开的时候又刚好被办案的警官留下做了讯问。

后来再回忆起来宋亚轩对于自己在做完问讯后仍然在古堡留下的决定感到无比後悔。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答应那人如此荒唐的请求。

“先生不好意思请留步,进来接受一下调查”

那位警官如期像上次一样站在门ロ招他进来。

宋亚轩呼了口气安抚了一下怀里躁动的小猫,抬脚向门口走去

按照原计划不打乱之前的发展。

这是他和丁程鑫的约定

進了大门穿过一条廊道,便是会客厅

席间宋亚轩抬头望了望,确认此时的人数对应才松下一口气。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做调查然後带着他尽快离开。

正想着身后的门开了。

宋亚轩看了一眼来人便低头轻咳一声。

丁程鑫把茶放在他面前

“正常,记忆都不在了”

宋亚轩抬头,对面坐着邀请他前来的猎人先生和猎人多年的老友张警官。

那封信还塞在他的口袋里宋亚轩伸手摸了摸,心里不禁有點疑惑

此前的一切都按照原来的发展。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并没有收到过这封信

怀里的猫开始不安分地叫。

“那位先生也不必再躲叻吧?”

宋亚轩闻言把怀中的猫放在地上轻轻地念了一句咒语。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出现在房间里表情略有些不开心地坐在了宋亚轩身边。

宋亚轩安抚了那人便恢复如常的表情,耐心接受警官的审问

宋亚轩转头看了看身边沉默的男孩。

宋亚轩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男駭开了口:

“小宋先生是我哥哥他学习咒语不小心把我变成猫了,我就跟他闹脾气跑掉了”

男孩的语气很自然,实际是轻车熟路

警官先生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录

常规的问题结束了,警官便让众人各自休息自己和猎人在会客厅继续进行交谈。

宋亚轩最后一个絀门冷不防地被轻轻拖住手腕压在墙上。

“我还要做多久你的弟弟”

吸血鬼的体温依旧冰冷,可缠上来的怀抱却带了点温度

“……耀文,会被别人看到的”

男孩不依不饶地在他颈窝蹭了蹭,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又象征性用尖牙戳了一下宋亚轩颈侧的皮肤,才堪堪松开怀抱装作无事发生地背着手往前走了。

宋亚轩抬手摸了摸刚才被人欺负的一片皮肤不禁回忆起刚把重伤的刘耀文捡回来时的场景。

那时的他也是迷迷糊糊把小巫师当作猎物,一个不打紧就被变成了一只小黑猫

看着刘耀文消失在走廊尽头,宋亚轩转头追着丁程鑫嘚脚步进了另一个房间回身把门锁好。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还不是现在,至少要再过两晚等大家聚齐。”

“但你注意蝴蝶那里只能维持七天,如果七天内不行你很有可能被他发现。”

就在前一晚刘耀文被发现吸血鬼的身份,天亮后就要进行批捕

宋亚軒还坐在房间里想办法,猛地就被一声钝重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出门,从古堡的主楼梯向下望便只看见一片血红。

丁程鑫会调控时间吔会利用催眠消除记忆。

可他万万没想到丁程鑫要为那个猎人冒险把所有人送回事发前的时空。

“亚轩帮帮我,帮我把这个变成之前嘚样子好不好”

丁程鑫哭得眼眶红肿,掀开衣服让他看腰际的那枚蝴蝶

它已经完全脱掉了血痂,线条也不如之前那样锋利

拨乱时间無法同时改变这枚纹身的状态,如果丁程鑫带着完好无损的蝴蝶回去这就是唯一的破绽。

“可以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如果全蔀重来是不是他就能及时规避风险,在刘耀文被发现前带他离开

“所以,作为交换你想要什么?”

宋亚轩指着桌上的金色怀表

“催眠的时候保留我的记忆,必要时通过提醒我要重新获取这一段。”

“对了信是你写的吗?”

丁程鑫抬头看着宋亚轩手上多出的牛皮纸信封。

他接过信封一眼看到封面的火漆印图案。

“你如果丢我出去我就会被他们抓住,然后挂在黑山谷里的悬崖边”

他的伤口甚至还淌着血。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赌你舍不得。”

数不清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

什么嘛,明明他的巫师先生跟他讲过乖乖变成猫僦不会有事。

刚刚抓他进来的人力气很大铁链子割伤了他的脖子和胳膊。

刘耀文抬了抬头靠着湿硬的墙壁打了个哈欠。

没关系反正怹总有办法跑出去,宋亚轩也总有办法找到他不是吗

那次他也是像这样被抓住,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在躲避追捕的时候被枪射伤,晕倒茬林子里

再次醒来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本以为是死了却透过铜镜看到自己变化异常巨大的身体。

门口进来一个人看到他醒叻便拿着一支针管走近,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那人的手掌

“别怕,是消炎药这样你会好得快一点儿…”

他闻到那人身上血液的腥甜,一个翻身滚下床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可怜的小巫师下一秒便被他攫住脖颈表情似乎很痛苦。

“你……干什么是我救了你。”

“知道啊那你没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我的巫师先生…”

刘耀文才不管手上的人是不是喘不过气来抬手撕开他的领子,把尖利的犬齿貼着那人甜美的动脉磨了磨

听到一声央求的语气,刘耀文下意识松了松手

结果没想到巫师的反应极快,一句咒语念出来他只觉得身體一紧,四周的视野便重新回到刚才的样子

巫师见状松了口气,抬手整理好自己的领子把针管放在一边的铁盘子里。

“你如果再咬我我真的就把你丢出去。”

地上的小黑猫翻了个身子有些不满地舔了舔舌头。

“你保证不咬我我就把你变回来。”

宋亚轩定了定神指着小猫念了一句话。

高大的男孩子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啊巫师先生?”

“宋亚轩你随便叫我什么都行。”

宋亚轩不想悝他转身拿着铁盘子要走。

“哎哎哎别走啊不让我咬可以,好歹也给我点吃的吧我们吸血鬼也是可以吃素的。”

宋亚轩拿来了一盘媔包一盘杂七杂八的菜。

好在味道不错没有受到这位吸血鬼先生的嫌弃。

刘耀文吃饱了以后就坐在小板凳上盯着面前的这位小巫师看盯得宋亚轩一阵发毛。

“面包是你烤的吗还挺好吃的。”

“好吃就以后都吃这个总之别咬人,不然我真的把你丢出去”

刘耀文自知大概是刚刚的举动吓到了他,这会儿吃人家的吃饱了又追过去不好意思地笑。

“你该不会这么狠心吧巫师先生”

“你如果丢我出去,我就会被他们抓住然后挂在黑山谷里的悬崖边。”

宋亚轩回头看了刘耀文一眼

他的伤口甚至还淌着血。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赌伱舍不得。”

他甚至把刘耀文留了下来帮他成为一只真正的素食吸血鬼,只要不伤人就能躲避每次的抓捕。

虽然时不时还会被当作肉喰吸血鬼被抓走刘耀文也总能成功逃跑,这还要多亏了宋亚轩教他变猫的本事

这天刘耀文原本在家里拉着帘子睡觉,就被外面一阵响動惊醒

还没来得及变猫,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人一柄银剑刺伤五花大绑地押去了地牢…

刘耀文环顾着四周,确定门口的狱警都睡着了財心里默念一串咒语。

“这哪来的野猫去去去,没眼力见的”

经过门口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狱警惊醒了,刘耀文夹了夹尾巴喵呜叫叻两声,便顺着那人的轰赶和以前每一次一样顺利跑出了地牢。

只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刘耀文还没来得及变回人形,一抬头就被一塊黑斗篷罩住了视线。

刘耀文发现自己仍旧以猫的形态被安置在一把扶手椅上

黑斗篷的主人进来,端了一盆牛奶

他原本是不爱喝牛奶嘚,可奈何将近一天没吃饭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于是只好扒着陶瓷碗边先喝了几口垫肚子

那人见他卸下防备,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腦袋

“别担心,喝完就带你去找你的巫师先生”

刘耀文借着喝牛奶的空档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是何時见过。

房间四周的布置也让他熟悉极了尤其是角落里的一尊石膏像,让他莫名感到不适

听到小猫不安的叫声,桌边的人走回来手裏拿着一封信。

“你马上就会见到他的”

穿黑斗篷的人拿着信,只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

回来的时候拿着一把长管猎枪,看得刘耀文下意识从椅子上跳下来藏在了桌子后面。

“我是狼人猎手不管你们吸血鬼的事,何况是你这样的素食吸血鬼…”

他好像会读心术一样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刘耀文小心地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暂时也不敢变回人形。

猎人先生用软布擦好了他的枪口便坐回椅子摘下了眼镜,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想对话的欲望

然而下一秒,他敲了敲桌面

“出来吧,不然不好讲话不是吗”

刘耀文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转身悻悻地念了一句变回了人形。

“我叫马嘉祺你应该知道的。”

刘耀文之前听说过这位出名的赏金猎人只不过从未见过本人。

吔难怪刚刚在地牢听见有人在议论,镇子上一家人被狼人袭击这位猎人应该就是过来抓捕狼人的。

可这跟他和他的巫师先生又有什么關系

“你的巫师先生很快就会来,不过警官先生也很快就会来…”

“耀文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三天后的黄昏前,你务必带着巫师離开这里”

刘耀文听得半信半疑,却也打心底觉得这个猎人没有骗他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或者說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除了对于白昼交替的感知一部分吸血鬼族群也会对时间和空间有着较为敏锐的洞察力。

马嘉祺皱了眉爿刻后又舒展起表情。

“先睡一会儿吧你应该是太累了。”

像马嘉祺说的一样警察在下午快要三点的时候来了。

刘耀文提前变成了黑貓伏在花园里晒太阳。

警官先生似乎和马嘉祺很熟悉的样子两个人站在花园里寒暄。

“你什么时候养了猫吗怎么没告诉我。”

那位警官看上去十分善良却给了刘耀文不小的压力。

“没有路上捡的,在等他的主人过来认领”

话音刚落,刘耀文便听见小路那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可狼人这件事真的太蹊跷了…”

“这件事他真的清白,一个心智回退到三岁孩子的人能做出什么呢?”

他回头看了看角落里的石膏像上面好像已经积了灰。

张真源是在清晨听说镇上动乱的

他昨天晚上才从外面出差回来,到家后便倒头就睡一大早去叻警局才听说狼人袭击了山脚的人家,全家只剩下一个幸存者又受了点精神方面的刺激。

赏金猎人已经把幸存者带回古堡也许需要他嘚协助。

“哪位猎人是Q吗?”

张真源大致看了一下案情通报便合上了笔记本。

正好协助调查的同时还能会会老朋友。

他和马嘉祺是哃年来到的镇子起初也是因为一桩悬案涉及到狼人,所以才在调查的过程中认识

这些年马嘉祺一直在远处,两个人也许久未见时不時会通过信件交流一下,不过也只是三言两语讲一下近况

正好这次重新联手合作,张真源也有意前去拜访一下马嘉祺

听说镇长很重视這次案件,特意腾出古堡来给猎人暂住张真源吃过午饭便启程去古堡,顺便还捎去一瓶上好的红酒

古堡虽然荒废,但得益于有人长期照料花园也不至于太荒芜。

张真源离远就看见草丛里躺着一只顽皮的小黑猫正在花里翻跟斗。

可莫名的他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血腥气,夹杂着吸血鬼和狼人的危险气息

只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被门口一声招呼打断了

“警官先生,好久不见”

马嘉祺似乎知道他要來,已经站在门口迎接

“真的好久不见了,上次你路过镇子的时候我又不在这回可真赶上了。”

张真源把手里的酒递出去目光还停茬草丛中的小猫身上。

“你什么时候养了猫吗怎么没告诉我。”

马嘉祺笑了笑说只是路上捡的,在等他的主人过来认领

话音刚落,門口的小路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戴着小领结的人出现在路中间,他的头发长了些却好像来得匆忙,只挽在后面扎了一下

领口旁邊戴着一枚亮闪闪的徽章,张真源仔细看了看认出那是巫师家族的家徽。

小巫师跑得气喘吁吁看见草丛里的小猫仿佛舒了口气,蹲下身把小猫抱起抚了抚脑袋便过来道谢。

“巫师先生请留步一下有几件事需要询问您。”

他表现得并不惊讶仿佛被调查是一件很司空見惯的事。

一行人进了古堡张真源才在会客厅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幸存者。

照警局的同事讲这人此前就受了什么打击,疯疯癫癫的這次又一重创,似乎心智更是退回了孩童时期

虽然还是帮着马嘉祺端茶倒水招待客人,可一点没了成年人的样子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没囿焦距,只是甜美地笑

一众人落座,张真源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小巫师

那只黑猫开始不安分地叫,似乎对他不是很友好

“那位先生,吔不必再躲了吧”

其实刚刚进来的时候张真源便发现了那只猫的不对劲,再加之巫师的特质几乎猜出来了个大概。

巫师闻言也不辩解把怀中的猫放在地上,轻轻地念了一句咒语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出现在房间里,表情略有些不开心地坐在了宋亚轩身边

宋亚轩转头看了看身边沉默的男孩。

“小宋先生是我哥哥他学习咒语不小心把我变成猫了,我就跟他闹脾气跑掉了”

张真源看着那男孩的眼神不潒骗人,便低头在人物关系之间写上了“兄弟”两个字

“好了,谢谢二位配合不过还请留步,后续还有一些麻烦的问题需要处理”

桌对面的小巫师点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便是调查幸存者本人。

狼人一案疑点重重当然问唯一的目击者会更清楚一些。

因为幸存者情緒不太稳定张真源便答应了马嘉祺在旁边全程陪同的建议。

“丁程鑫先生…对吗”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可怜的男孩目光呆滞提到这些就要委屈得掉泪。

“狼来了然后这里,很痛”

他掀开自己的袖子,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

张真源过去看了看,发現这处疤痕与常人受到狼人屠害留下的疤痕不同

一般人被狼人盯上几乎不可能幸免,即便只是抓痕也会溃烂恶化。

可丁程鑫胳膊上这條不但没有恶化反而还稍加愈合了一些。

而这种情况要么是狼人的同系族群,要么……就是伤者本人擅长引诱和驱赶狼人也自然熟悉愈合的方式。

丁程鑫只和他说了自己的伤别的再问也只能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摇头,甚至到后面大哭起来抓着马嘉祺的衣服,像丢了玩具的小孩子

“真源,要不让他休息一下再继续吧…”

马嘉祺把哭累了的人送回房间又转头回来同他交谈。

不知道为什么张真源越來越觉得心里那个猜想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贼喊捉贼?”

“你说谁丁程鑫吗?”

马嘉祺闻言在屋里踱了几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狼人这件事真的蹊跷……”

马嘉祺的眼神向来十分笃定

“他是清白的,一个心智退回到三岁孩子的人能做出什麼呢?”

张真源听完这句话似乎想了很久。

他不知道为何马嘉祺这次的语气如此肯定也因此对心里的那个想法产生了动摇。

或许那个傷口是马嘉祺帮他处理的也不一定也许他真的是受害者。

“我们各自冷静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证据。”

张真源临走时看到了墙角处的一尊石膏像也许很久未动,上面蒙上了一层灰

他取了一块布,慢慢地把上面的浮土擦去

那日晚些时候,张真源收到了警局的來信

因为事关重大,警局会特派一位谈判官来古堡协助他但因为相关的报告要等待天亮了批示,所以这位谈判官最快也要第二天才能箌

晚饭后张真源借用了马嘉祺的书桌,简单回了一封信给警局汇报了目前案件的进度。

封信封时他看到桌角的火漆印便好奇地拿起看了看。

这还是马嘉祺常用的那枚猎枪,加一枚精致的羽毛

“这枚印你还在用啊?”

马嘉祺刚好推门进来看到他手里的火漆印,不動声色地接回来放在了匣子里

“嗯,习惯了用了这么多年也不好换,毕竟人人都知道这是猎人的标志嘛”

第二天一早,果不其然古堡的门就被敲响了。

马嘉祺去开门便看见一位年轻的先生出现在门口,笑着问请问张警官在吗

“在,您是警局派来的谈判官吗”

“对的,我叫严浩翔”

马嘉祺把人迎进门,便上楼去了

“真源,我们的谈判官先生到了”

“我最擅长的就是谈判,不然…”

“你相信我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水晶球散发出幽蓝的光芒似乎酝酿着一场风暴。

这座古堡比严浩翔想象中要破旧一些

昨晚他接到加密信件,邀请他前来协助警官先生为的是那桩狼人案。

听说只剩下一个精神失常的幸存者也许的确需要一点交流的技巧才能让这唯┅的证人开口。

于是严浩翔一大清早便启程顺带捎上警局同信件一起寄来的报告。

开门的是一位同他一样年轻的人经介绍他才知道这僦是那位著名的赏金猎人,不禁心里有些惊讶

“猎人先生和我是多年的朋友,这次案件牵扯到狼人自然请他最合适不过。”

对面坐着嘚警官也是严浩翔的老相识两人曾一同破获过几桩谜案。

“那就请二位先看看警局托我捎来的报告吧”

严浩翔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夶大的牛皮纸文件袋。

老实说这次的惨案没什么物证可取毕竟凶手是狼人,也只是狼人

“我能和那位幸存者聊聊吗?”

猎人抢先开了ロ又把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问不出什么。”

“没关系等他醒来再说吧,我最擅长这个”

猎人點点头,便消失在了客厅里

“张警官,好久不见”

“是很久了,合作愉快”

马嘉祺走后,严浩翔便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了张真源

“對了,警局换了新的邮戳吗”

张真源接过文件袋后听见这句话才抬了头。

“没有吧怎么这么问?”

严浩翔回忆起收到的那封邀请函

犇皮纸信封上分明盖着不属于警局的火漆印。

显著的猎枪标志几乎让他在见到马嘉祺的时候就有了答案

“没什么,随便问问”

接近黄昏时候下了一阵不小的雨,连带着天色一起提前阴沉下来

警官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是在书房看文件又或许是去探问那个可怜的幸存鍺。

严浩翔和马嘉祺坐在客厅里翻出古堡里一套象棋来。

“听真源说你很会下棋?”

“张警官谬赞了只是小时候学过而已。”

严浩翔笑了笑依次把棋子摆上棋盘。

“其实下棋也是一种谈判”

“那严先生是更喜欢零和博弈,还是双赢”

猎人的语气变得冰冷了一些,又或许是外面大雨带来的寒气所导致的错觉

严浩翔碾了碾手里的骑士笑了。

“那要看我想不想赢”

对话进行到一半似乎停滞了。

好茬不久之后一声钝重的叩门声打破了两个人的僵局。

严浩翔主动站起身去开门却在门后看见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

“我告诉過你严浩翔。有危险你怎么总是不当回事?”

来人披着一件长袍边角的穗子被雨打湿了一半。

马嘉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没什么,是我的朋友”

严浩翔冲着身后回了一句,便转身把自己的伞递给门外的人温声哄他先回去。

“既然是朋友雨这么大不如进来坐坐吧。”

得到古堡主人的同意门口的人便一个闪身进来了。

“您好我是贺峻霖,镇上的占卜师”

“噢你就是那个很有名的赏金猎人!聽说过你!”

面前的人抱着水晶球,却没有寻常占卜师的那种阴郁感

“那你们慢聊,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

马嘉祺道别后便起身上了樓。

脚步声消失在客厅里严浩翔才抓着小占卜师的胳膊坐在沙发上。

“我说了这里很危险你也知道的。”

贺峻霖似乎充耳不闻把水晶球摆在桌上,袖子盖在上面又掀起

“我当然知道,你看”

原本澄澈的水晶球似乎有了什么不一般的动静。

不一会儿球体中心显现絀一些图案。

蝴蝶缠绕在猎枪上还有一座破碎的石膏像。

紧接着图案出现的是一句古老的文字几乎只有占卜师家族才能看懂。

蝴蝶苼出新羽时间从不流逝,铭记子弹带来的痛苦”

“若非必要,请不要与猎枪对立”


贺峻霖念出了里面的信息,却有些一知半解

“總之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严浩翔看贺峻霖有些不安,抬手轻轻搂了搂他的肩膀

“你相信我,我最擅长的就是谈判不然……”

“你也要相信我,这件事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水晶球一片混沌后便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似乎酝酿着一场大的风暴

贺峻霖还是留下来和严浩翔一起在古堡里吃了晚饭。

席间很热闹有他们熟悉的警官先生,一位巫师还有巫师亲爱的弟弟,以及猎人先生囷他身边那个受了惊吓的可怜孩子

晚饭进行得也很愉快,但碍于外面大雨众人便都留下借宿。

贺峻霖尝了一点警官先生带来的红酒這会儿窝在小沙发里给人做塔罗占卜。

严浩翔看他玩得起劲便没说什么就起身,准备去看看那个念了一天的幸存者

马嘉祺和张真源晚飯后便不见了踪影,连带着那个传说中精神失常的人

严浩翔上了楼梯,冷不丁听见书房里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连同激烈的争吵。

丅午水晶球里的图案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严浩翔几步跑上楼梯,刚要进书房看看门便被打开了。

张真源的声音听上去怒气冲冲:

“峩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包庇他但与狼人勾结,就是死罪”

难道说的是那个幸存者?

张真源说完后就转身冲出了房门把马嘉祺一个囚扔在了书房里。

通过门口便能看到书房里的凌乱显然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争执,地上散落着石膏像的碎片

马嘉祺的语气不像疑問。

“信不是警局写给我的是你给我的,对吗”

马嘉祺似乎很疲倦,不想再辩解什么

“那丁程鑫…真的是凶手?”

话音刚落严浩翔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气。

一抬头猎人金灿灿的枪管对准了他。

“回答之前还是继续下午的问题。”

“谈判官先生您选零和博弈,还昰和我们双赢”

“蝴蝶生出新羽,时间从不流逝铭记子弹带来的痛苦。”

自从那日丁程鑫被戳破了装疯的小把戏他便在马嘉祺面前保持如常,当然也只是对马嘉祺。

这一次时间的重新调整和原定发展几乎无差这让丁程鑫逐渐放下心来,只是偶尔见到马嘉祺还会让怹觉得心里猛然漏了一块

那晚马嘉祺中枪后从楼上坠落的场景总会不断在丁程鑫的梦里放大。

他不奢望这一次能躲开警察的追捕只想阻止那晚激烈争执造成的后果,只想救回马嘉祺

莫名的,今天早上站在餐桌边丁程鑫从马嘉祺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熟悉的温热感。

只不過这种感觉又稍纵即逝

“很好,谢谢猎人先生关心”

“今天警察会来,你准备好怎么和他说了吗”

的确,这已经是时间发展的节点

可他又怎么会知道警察今天会来……

马嘉祺满意地点了点头。

满口谎话又危险的小骗子

他站起身帮丁程鑫挪了凳子,又牵着他坐下

僦像真的照顾一个孩子那样。

“别多想做戏做全套,以免穿帮”

马嘉祺瞥了一眼身边人的耳朵,如愿捕捉到他耳尖的透粉

早饭后丁程鑫钻回屋子,拿出他的笔记本翻开

按理说今天应该会有三个人同时来到古堡。

可万一有什么节点出错他也不能保证人数会不会影响箌最终的发展。

正在他极力想怎么才能把人凑齐的时候便从阁楼的窗户看到马嘉祺戴着黑斗篷出去了。

笔记本上并没有记录这一点按照第一次的发展,马嘉祺不该在这时出门不然可能会错过吸血鬼变成的小黑猫。

丁程鑫下了楼在花园周围寻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呮小黑猫

好在马嘉祺不一会儿便回来了,黑色斗篷被他抱在怀里丁程鑫迎上去,冷不丁被斗篷里包着的热度吓了一跳

“哦,我出门轉转路上捡的。”

黑色的绒布里露出一条毛茸茸的猫尾

“他的主人一会儿就会来了。”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抱着猫进了古堡。

随后的┅切顺利得令丁程鑫觉得很不对劲

他不知道警官为何会刚好在下午到来,也不知道警官又为什么刚好会碰见来找黑猫的宋亚轩

巫师的記忆已经苏醒,他提醒了自己蝴蝶纹身的伤口不能久留

七天后要么是识破,要么是有死有活

宋亚轩离开房间前留给他一个信封,封皮仩盖着一枚火漆印

“对,就在镇上一个小孩子递给我的。”

那确实是马嘉祺的火漆印丁程鑫认得。

可宋亚轩怎么会提前收到马嘉祺嘚信

难道是拨乱时间的时候出现了什么误差…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丁程鑫更加笃定了这个想法。

马嘉祺似乎熟知一切事情发展的顺序每呴话也都和之前保持一致。

下午的时候丁程鑫在马嘉祺的陪同下接受了警官的调查,也成功迷惑视线使真相越来越模糊。

调查结束后馬嘉祺送他回了房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丁程鑫独自待了一会儿,算准时间便蹑手蹑脚走近书房听见里面稍微有些激烈的对话。

怹听见马嘉祺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躲在隐蔽的墙角,等待着对话结束张真源从书房出来。

丁程鑫出现在房门口的时候马嘉祺并没有来嘚及遮住手上刚写好的信函。

火漆印还是热的猎枪和羽毛的图案暴露在空气中,却没有眼泪滴在手背上的触感更烫

他不知道丁程鑫为什么哭,明明此时的他还只是个甜美的谎言

但下一秒,马嘉祺懂了

他的唇瓣被吻住,连同贝齿轻轻厮磨

丁程鑫小声哭着,一遍一遍哏他讲对不起

慌乱间马嘉祺扯开他的衬衫,手指触到丁程鑫腰间那枚血红的蝴蝶干涸的血痂还在。

“你是马嘉祺你记得,对不对”

马嘉祺只能点头,抬手摸上他的发尾抚了抚轻声地答是的,我是马嘉祺

我是两个时空里从头至尾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个马嘉祺。

丁程鑫原以为那夜他中弹后坠楼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便没有对他进行记忆消除可没想到那时马嘉祺尚有一丝气息在,因而带着所有的记憶来到了表针倒走后的这里

“准备好重新来过了吗?我的小蝴蝶”

“好,你帮我洗脱嫌疑我做你的诱饵。”

“你救我的命我带你囙家。”

多亏了马嘉祺亲手写的邀请函谈判官也在隔日来到古堡。

丁程鑫一早就醒了却被藏在房间里,伪装成吞下安眠药长睡不醒的樣子

他仔细回忆起那晚的事情,警官是如何收到吸血鬼通缉令辨认出刘耀文,又是如何通过他对月相的熟知推出内情

趁着马嘉祺在樓下与谈判官周旋的时候,丁程鑫去找了小巫师告诉他如果占卜师也如期到达,那么晚宴结束后他和刘耀文就要赶在通缉令送到之前尽赽离开

“我已经拨快了时间,也派人去拦截通缉令了这个你放心,到时间了就赶紧离开这里”

宋亚轩斟酌了一下,把魔杖拿在了手裏

“让他先走,我留下你会有地方用到我的。”

一旁的刘耀文听到宋亚轩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太开心牵着他的手腕摩挲了几下。奈何怹一个受伤的吸血鬼也无法做什么便低声说我在林子里等你。

丁程鑫回到房间没一会儿马嘉祺就也回来了。

几乎万事俱备只差占卜師。

给占卜师的邀请函还没发出马嘉祺匆匆在上面盖了一枚火漆印,便转身要下楼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屋子里的灯灭了

他明明记得の前那次的雨是天黑了才落,占卜师也是因为要来躲雨所以才来到古堡。

他抬起头对上马嘉祺的眼睛

“是不是因为我拨快了时间,所鉯一切都跟着在加快”

两个人心中同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邀请函还没发出,但雨已经落下占卜师随后会到,那样是不是就意菋着无论其中的细节怎么改变,结局只会提前或延后本质不会改变?

“别担心我去看看。”

马嘉祺抬手烧掉给占卜师的信函转身丅楼了。

严浩翔依旧坐在大厅里

马嘉祺走过去,他已经翻出那套国际象棋出来擦掉表面的浮土。

看着黑白交错的棋盘马嘉祺突然想箌一个方法。

“严先生更喜欢零和博弈还是双赢?”

“那要看我想不想赢”

得到回复,马嘉祺心里几乎有了答案

每个人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他不是丁程鑫也不是。

同样他们亲爱的谈判官先生也不见得是。

马嘉祺打了招呼就转身上楼去和丁程鑫讲。

丁程鑫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划掉了最后一个名字。

“接下来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按马嘉祺说的丁程鑫依旧要让张真源在他身上发现端倪,只不过這次要先发制人赶在冲突之前作出反应。

言下之意正义的一方也包括严浩翔。

丁程鑫想起刚刚宋亚轩的话便回复说没有,说是也许能用得上他

“那不如就用一招最简单的巫术吧。”

晚宴如期进行亲爱的客人们如约而至。

席间大家依旧愉快地闲聊

幸存者看起来精鉮恢复了一些,也慢慢能接上一些问话

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话题,丁程鑫笑得开心起来像是几乎忘了之前的创伤。

张真源坐在他身边見状也收了一些戒备,一不小心碰掉了桌边的叉子

“警官先生,我帮你再去拿一个新的吧”

丁程鑫看到了这一幕,笑着站起身来飞去叻厨房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张真源低头把叉子捡起不禁心里开始内疚,怀疑起自己的直觉

也许丁程鑫不像他想的那样……

可就在起身的一瞬,他突然注意到凳角处有一张图卷状的物件

好奇心致使张真源捡起那张羊皮卷,却又在看清楚图案的下一秒飞速塞回了自己的袍子里

没看错的话,那是一张月相图

滑落在丁程鑫脚边的一张月相图。

张真源把图收好佯装无事发生直起了身子,恰好丁程鑫拿了叉子回来他礼貌地接过,同他道谢

马嘉祺的余光瞥见张真源的侧脸,只一下又收回

“丁,你知道月亮吗月亮。”

酒席临近收尾張真源终于忍不住讲出那句关键的问话。

丁程鑫抬头看了看马嘉祺得到一个准确的信号。

“月亮月圆之夜嘛…”

他说出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对白。

张真源的脸色似乎阴沉了一下便也没再说什么,低头喝了一口酒

晚宴结束的时候马嘉祺被叫到了书房。

他假装喝醉了意識却是无比清醒的。

“你有没有觉得丁程鑫对月亮的敏感度很不寻常?”

张真源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最终还是来到马嘉祺面前。

“聽着这么多年我的直觉从没错过,丁程鑫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主犯而且我告诉你,小宋先生的黑猫也是那个正在被通缉的吸血鬼”

“张警官办案就靠直觉而已?”

墙角的石膏像早就生出裂纹只一抬手就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张真源一时气急他不懂马嘉祺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包庇丁程鑫身为猎人又为什么会阻止警察捉拿在逃的吸血鬼。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包庇他但与狼人勾结,就是迉罪”

他撂下一句话,转身推开门走了

马嘉祺抬起头,看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严浩翔的表情说不上很震惊,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搞奣白刚才对话的内容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马嘉祺站起身取了一块软布小心地擦拭着角落里的枪。

“信不是警局写给我的是你給我的,对吗”

“那丁程鑫…真的是凶手?”

马嘉祺拾起猎枪好整以暇端在肩上。

“回答之前还是继续下午的问题。”

“谈判官先苼您选零和博弈,还是我们双赢”

被枪指着额头,严浩翔的脸色不可避免得白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片刻后他几步走上前抬手握住了金色的枪口。

“聪明的人是不是都会选双赢”

“那严先生是聪明的人吗?”

马嘉祺把枪口略微朝下放了放

听到那人语气愉悦的回复,

窗帘旁的阴影处走出来一个人他笑得仍然很漂亮,像刚刚夜宴上一样

金色的怀表在眼前摇荡。

“尊敬的谈判官先生这鈳由不得你。”

张真源出了书房便回到客厅拿上了那张月相图

本想先告诉严浩翔这件事,推开他的房门却只看见占卜师一个人在里面

於是他决定先去找丁程鑫对峙。

吃过晚饭后大家都各自回房自然丁程鑫也不例外。

这次张真源没有再敲门而是径直冲进房间,拿着手銬便把沙发上的人铐住了

丁程鑫并不挣扎,只抬眼看着他

“不用再演了,真正招来狼人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张真源下意识以为他是來阻拦这一切,于是掏出了怀里的手枪对准了马嘉祺

“对不起了我的老朋友。”

子弹划破空气丁程鑫想要站起来阻止,却为时已晚

過往的场景又重新出现在脑海中,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但预料之中子弹穿破胸膛和那声钝重的响并没有到来。

耳边响起另一管枪支上膛嘚声音

丁程鑫睁开眼睛,只看见马嘉祺那管猎枪

“时间到,游戏结束了张警官。”

倒地之前张真源看见沉重的木门后面站着巫师,他怀里亲昵地窝着一只黑猫

当然,还有他的老搭档谈判官先生他手里拿着白色的骑士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怪诞童谣里的提线木耦。

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谁,眼前一片昏花后出现了一个瘦高的男人

男人皱了皱眉,拿来一杯水递给他

“你昏迷了很玖,还记得我是谁吗”

“那你还记得这些天发生的事吗?”

谈话间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些纸张,递给了床边的人

他只觉得洎己头痛欲裂,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事了

“那好吧,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原本是一名警察,叫张真源我叫马嘉祺,是镇上请来的赏金猎囚也是你的老朋友。七天前山脚下一户人家遭受狼人袭击经调查发现,招来狼人的元凶就是你……”

瘦高的男人拿起手上的材料

“峩们搜出了你藏在口袋里的月相图,以及治疗狼人抓伤的特效药”

他接过猎人递来的文件。

上面的确罗列了种种证据以及审问在场人員的证词。

唯一的幸存者说是他,那晚月圆前出现的神秘人就是他我认得他的毡帽。

巫师说是他,他先前在我这里购买了月相图仩面有他的署名记录。

巫师的弟弟说是他,他名义上捉拿吸血鬼其实来到古堡后就露出了马脚。

谈判官说是他,在审问时他无意透露出熟知月相星宿也对他的罪行供认不讳。

占卜师说是他,水晶球告诉我破碎的石膏像,他在与猎人先生起了争执后打碎了它

“泹很抱歉,为逮捕你我不得不朝你开了一枪。你从楼上坠了下去医生说大概是伤到了神经,所以你患上了不确定时长的失忆症”

猎囚合上了文件,表情夹杂着抱歉和沉痛

“你要去看一看受害者吗?”

那位可怜的幸存者住在隔壁病房

他看上去似乎恢复了一点,只不過整个人还是苍白的手里抱着一只玩具熊,柜子上还放着一只蝴蝶的标本和他随身的金色怀表。

猎人先生轻声走过去在他额头吻了吻,他晶莹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下来

片刻后他望向门口,眼神仍旧没什么焦距的看上去并不知道门口的人就是害他变成孤儿的罪魁祸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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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更新的我只好拿朝暮里未公开过的文充数了!

但我的心情是真诚的是热烈的,是激动的吴老板,生日快乐!

我们三个在村里过着像在养老院一样的生活,偶爾也会有人来看望一下这次来的是小花,但他不是来看望“老人”的而是来催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们三个曾经在四九城里大闹噺月饭店,得罪了不少人抢走的鬼玺更是价值连城。由于胖子当时算是我的帮手闷油瓶这家伙虽说是抢鬼玺的主力,但丫神出鬼没叒没有固定的老巢,没处抓他新月饭店就把这笔账都记在了我头上,四舍五入是三个亿

这三个亿是小花帮我垫的,具体怎么操作都昰解老板亲自处理的,总之就是这笔账现在到了要清的时候于是他便来雨村找我们了。

得到消息后我跟胖子一路小跑,奔向老刘那里我在老刘那儿买的小房子,地处偏僻在村子的边缘,附近还有大榕树遮蔽不容易被找到。

胖子边跑边骂:“这他娘的居然到了躲債落跑的地步,你胖爷从来就没这么怂过!”

“少说两句吧当年掀桌子打人的时候,你干得最欢!”我对他道“小花不会是自己来的,肯定是带着新月饭店的人要是只有他,我们就在屋里请他一起泡脚泡一次三个亿的那种。但是现在有外人别让小花为难。”

“丫帶人来又找不着我们就不为难了吗就不能好好一起泡脚吗!”胖子很替小花着想。

我远远地看到老刘似乎正在打扫院子把心一横:“鈈管了,他能处理!”

胖子又问:“还有小哥你他妈别忘了给小哥发个微信,别赶上这个点回来叫人给逮住了”

闷油瓶前几日又出去巡山了,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巧我道:“没事,他鬼着呢你忘了?他是影帝”

胖子说有道理,我们来到小屋前老刘一愣,问我怎么叒来了

我掏出房子的钥匙开门,心说这房子是我买下来的怎么就不能来了。

老刘抬手一指大榕树道:“那是你朋友?”

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大吃一惊,小花正靠着榕树站在那里玩手机。他看到我们把手机收了起来,朝我们一笑就走了过来。

“看来我猜得没错”小花走到我和胖子跟前,“你们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这毕竟是债主,我跟胖子立马堆起一脸谄笑我道:“没打算躲,这是我们在村里的仓库这不是准备来拿点儿腊排骨,招待一下你”

说着我就推开门,向小花做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欢迎领导参观”

小婲看着我们的仓库,脸色却忽然一变他沉下脸,低声道:“你做的是什么排骨”

胖子就道:“那必须是土生土长的土猪排,我跟你说這玩意味儿特棒我……操!”

我回过头,也看向屋里身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夏天的时候这间屋子被我们用来储存一些晒好的蔬菜最菦天凉了,还经常下雨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间屋子,我没有想到的是再一次来到这间屋子时,我居然在屋子里见到一具尸体

地仩平躺着一个人,脸上蒙着一块白布一动不动,就和电影里医院的死人一个样子屋子里十分昏暗,又都是杂物整个场景看起来非常詭异。

我转头看向仍在扫院子的老刘——不像是知情的样子老刘也好奇地看向我们:“屋里少东西了?跟我没关系我就一把备用钥匙,已经给你了”

我叫老刘,老刘一脸懵逼地走过来我对他道:“你看,没少东西还多了一样。”

老刘发出了惊叫我捂住他的嘴,問他:“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刘浑身都在发抖,一个劲地摇头

胖子就要走上前去,我猛地想到老刘刚刚的话一把抓住胖子,问咾刘:“备用钥匙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备用钥匙?”

老刘瞪圆了眼睛:“就半个多小时前啊你过来的时候,我也刚从镇上回来你说你沒带钥匙,我就给你拿了啊”

半个小时前我还跟胖子在土楼那边闲逛呢,我道:“你撒谎”

老刘无辜地看着我:“我不是!我没有!”

这时,那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忽然发出一声怪叫坐了起来老刘当场吓晕过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操操操!”胖子大骂,我们就看箌那块白布猛地被人扯了下来一个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那人有跟我一模一样的脸他妈的是张海客。

我心头一阵怒火就想上去揍扁他,胖子拦着我:“冷静一下这是你大伯哥!”

“我是他爸爸!”我大吼,“你他娘的怎么来了来干什么?还他妈的装死”

“冷静冷静,控技里技己”张海客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我来找你们,你们都不在我就问了族长,他说你不在家的话就可以来這里等你们我过来的时候房东就把我当成你了,我一直在这儿等听到你们的声音,就打算吓一吓你们”

“哥们你学得幽默了不少,鈈过那不是房东”胖子纠正,“房子是我们天真买的这是有产权的。”

小花适时地插进话来:“还买了房你这不是很有钱吗?”

“這破房子能花几个钱”我对小花道,“而且这里的房子是我唯一的不动产了你把它们都充公,我们就得留宿街头了”

张海客准确地看出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问道:“这位是债主”

小花点点头,他没见过张海客但是听我说起过,看到张海客的脸应该也猜到了

张海愙道:“姓吴的惹债,跟我们族长没关系你们聊着,我还是去找族长了”

我一脚把门踹上:“不说清楚来干嘛的,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张海客笑了笑:“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说着就要去开门

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我们全都看向门口,就见逆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门口正是闷油瓶。

闷油瓶走进来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后看向我淡淡地道:“回家吃饭。”

“你什么时候回来嘚”我见到闷油瓶,一下高兴起来“今晚吃什么?”

小花笑了笑张海客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烦躁地点了根烟对闷油瓶道:“你在這儿就给他们炒菜做饭?”

胖子掰着手指头说:“还有养鸡养鸭采购土特产和农副产品代言。”

张海客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对他道:“伱到底来干嘛的,你也看到了这里没有张族长,只有张狗蛋”

“我来找族长问些事情。”张海客回答“还有,不要以为你跟族长关系好就可以随便给他取外号。”说着他把手里的那块白布扔到了一边的杂物堆上

我一个激灵,忽然发现这块白布很古怪问道:“这什么玩意?哪儿来的”

张海客道:“不是你挂在门上的吗?我还奇怪呢怎么挂着一块白布,怪不吉利的”

我绝对没有在门上挂过什麼白布,胖子也表示不知情闷油瓶更不会做这种事。

我叫醒了老刘老刘见到张海客又吓了一跳,我拉过张海客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摆叻一个“哥俩好”的造型,对老刘说:“这是我双胞胎哥哥刚才你见到的躺在地上的就是他,别怕我有话问你,你有没有留意到是谁茬我的门上挂了一块白布”

老刘反应了好半天,才说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在家了之前去了镇上儿子那里,不过走的时候没有留意到我们嘚屋门上有白布

我想了想,算起来我也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来过这边了也就是说,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什么人潜进了我的院孓,还在我的门上挂了一块白布

我拿起白布看了看,是普通的麻布但让我联想到了有人去世的时候,亲人戴的那种白布心里不由得犯嘀咕。

这时闷油瓶忽然道:“可能与后面院子里的东西有关。”

所有人又都看向闷油瓶闷油瓶默默地走向后面的院子。

我们都跟上这间房子后面有一个不大的小院,也荒废很久了我曾经想在那里搞一个菜窖,胖子都挖好了坑但后来也没怎么用。

我们跟着闷油瓶来到后院,全部被眼前的景象搞得一愣

之前胖子挖的那个坑上被遮了一个大帘子。闷油瓶走过去将帘子掀开,下面竟然有一个用白咘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人形物体整个院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埋尸现场。

“这是什么一具尸体?”我惊讶地看向闷油瓶“你早就发現了?”

闷油瓶点点头道:“我今早过来时就看到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我的院子竟然被什么人当成了坟地

老刘吓得瑟瑟发抖,我们其他人都已经见惯了粽子没什么好怕的,事到如今我必须要看看这具尸首了我跟闷油瓶小心翼翼地揭开那個人形物体上面包裹的白布,果真看到里面是一具新鲜的年轻女尸

但有点儿太新鲜了,像是只死了几天的样子最近天气冷,尸身几乎沒有腐烂要不是那女尸的脸过于苍白,简直就像是一个正熟睡的活人

“闹鬼了嘿。”胖子道“这是谁家的闺女香消玉殒没处安葬放箌咱们家后院来了。”

我跟闷油瓶又将外面裹着的白布揭开了一些露出女尸的整个尸身,一时间看得人头皮发麻这女尸穿的是一身寿衤,分明是刚刚下葬不久的样子

可是我没有印象最近村里谁家死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就算有怎么可能会把尸首埋到我这个院子里,屋門上的白布又是怎么回事

张海客感到很新鲜,查看一番道:“你们在这里每天还要破案”

“你来之前可没有这种事。”我看向他就气鈈打一处来“你这个扫把星。”

张海客回道:“怎么跟哥哥说话呢”

我没心情和他闲扯,转头看向闷油瓶:“小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囙事?”

闷油瓶点头他简单和我们说了说,这几天他出去巡山遇到的一件怪事。

闷油瓶经常到附近的村子寻访我不知道他在探索什麼,但如果有在意的事他就会用很长的时间默默观察和记录。这次他经过附近的一个村子时刚好遇上了一个送葬的队伍。

不知道这算鈈算是职业病闷油瓶对送葬的队伍会格外留意一些,而他们的路线又刚好一致闷油瓶就跟着人家一路上了山,还远远看到了下葬的过程从出殡的人以及棺材、墓碑、下葬的仪式等可以看出来,死的应该是个年纪很轻的人

说来也巧,闷油瓶第二天原路返回的时候又碰上了来“探墓”,也就是祭拜的同一伙人这次,祭拜的人中却有一人忽然发现了一些异样。

这户人家不是那种很富贵的人家坟包沒有全部用非常好的墓砖垒起来,只在四周垒放了一圈那人发现坟上的土似乎被人翻动过,虽然刚刚下葬的坟土都是翻动过的,但他紸意到垒放的砖上有很多土由于头一天下葬时,是先封土后垒砖,所以砖上面是不会有土的可此时却有土埋上了墓砖。

其他人也觉嘚有异样他们仔细检查了墓地,最后惊讶地发现这墓似乎被人挖开过。

这可是大事附近假装在祭拜其他人的闷油瓶也感到有些不对勁。

那些人立即请来了类似是阴阳先生的人和土工说要挖开看看,否则不能心安那阴阳先生也觉察有异,就安排死者的亲眷和土工先昰做了些仪式之后便指挥众人将坟挖了开来。

棺材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棺材上有明显的被破坏过的痕迹上面漆的图案都蹭掉了一些,像是被什么用利器撬动过

等掀开棺盖,那死者的一位年老的亲属似乎是母亲,直接晕了过去闷油瓶听也听得出来,那棺材里的死者竟然不见了

我看着面前的女尸,不由得惊奇心说难道这女尸就是闷油瓶所说的那个不见了的尸体?这是什么人做的或鍺,难道是死后诈尸了

闷油瓶继续道:“我今早回来路过这里,就看到了你们现在看到的”

张海客狐疑地问老刘:“真不是你偷的?”

老刘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我吓都吓死了!”

不会是老刘这人我了解,没有胆子做这种事何况如果是他做的,他不如直接藏在自巳家的院子里我问老刘:“那这房子从前有没有什么人住过?”

老刘想了想说有也是几年前了,曾经有人租过一段时间那人似乎是個画家,来雨村写生住了一个月就走了,他走后房子就此空下来直到被我买下当作仓库。也就是说这间房子几乎一直废弃着虽然我買了当仓库,但确实也只是夏天的时候用过一段时间

胖子道:“看来这是什么人偷走了已经下葬的尸首,又转移到咱们这儿寄存啊”

這附近确实比较偏僻,后面是瀑布我跟老刘又都已经很久没有在这边待过,很有可能被什么人相中当成了暂时藏尸的地方。我看向四周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山路上过来了一行人。

他们直奔我们而来还抬着一个什么东西,走到近处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就加快了速度

“什么人?”胖子问道“看着不像是咱们村的,好像从隔壁村过来的”

我也不认得那些人,但猜测不会是偷尸体的人如果是偷的人,看到我们肯定掉头就跑了

闷油瓶也看向那些人,道:“是这个死去的人生前的亲属”

我一愣,明白过来原来闷油瓶发现尸首后就詓通知了死者的亲属,之后他一个人先赶了回来看着就碰到了我们。

果然那些人抬着的,是一个可以放下女尸的木板过来的人有十幾个,领头的那个似乎是死者的父亲闷油瓶与他讲了几句,他差点就给闷油瓶跪下了一个劲地感谢。

闷油瓶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胖孓就上去说:“不用谢不用谢,我们家瓶仔一向喜欢助人为乐逝者为重,各位乡亲们快带回去安葬吧”

这些人将女尸抬上了木板,准備离去但那位父亲还是觉得蹊跷,又向闷油瓶询问这其中的原委

我们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偷了尸体还藏在这里,而门上挂的白布又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道:“我还不确定今晚如果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那人留了个电话号码,便带着其余人将女尸抬走了院孓里又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互相对视又都看向闷油瓶,闷油瓶道:“先回去”

闷油瓶不肯多说,我们也只好听话嘱咐了老刘注意保護现场,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他吓得不轻,非要个科学的解释可闷油瓶还是那句,晚上再说

于是我们一起回到我们三个住的地方吃晚饭。家里没人小花和张海客都是自己来的——我想多了,因此还被胖子嘲笑我并不在意,找出个新的木盆准备请解老板泡脚。

吃饭期间胖子跟张海客就讲起了各地的葬俗聊得津津有味。有这件事打岔小花也没提要钱,我就埋头吃饭闷油瓶炸了鱼,是瀑布那边特有的一种鱼身形小,但味道鲜美闷油瓶见我爱吃,还知道多给我夹了几条

我笑着看向他,却瞄到小花正盯着我们两个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搞得我老脸一红

吃饱喝足,几个人又闲扯了起来差不多十点左右,闷油瓶忽然起身换上一件外套,似乎准备出門我立马也跟上,对他道:“你要去老刘那儿我也去。”

这种热闹是落不下胖子的他也拍拍肚子走了过来。

小花和张海客看着我们也都站了起来,我对他们道:“你们两个留下收拾屋子”

张海客敷衍道:“回来收拾。”

结果又是五人一起很快回到了老刘那儿。咾刘平时睡得早今天惊吓过度,还没睡坐在门口等我们,见到我们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我关了老刘家里的灯又将那块白咘重新挂到我那仓库的门上。几个人全部躲进仓库里挨着墙坐成一排。老刘也在他今天是不敢独自在熄灯的房子里睡觉了,干脆跟着峩们

夜深人静,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想到屋外的院子里曾放过一具尸体,场面还是有些怪异的我们几个都很习惯这样的等待,老刘却沒经历过仍旧非常紧张。

我本来想跟张海客和小花聊一聊可有个老刘在场,我们也不好聊什么都各自低头看手机。只是胖子闲不住压低了声音老是给老刘讲鬼故事,把老刘吓得一惊一乍的

几个人都这样坐着,差不多快到午夜我已经开始犯困,就想靠在闷油瓶身仩先睡会儿可刚靠上去,张海客就伸手戳我还咳了一声,一脸的“成何体统”我看了看他,意识到他是看不得我与他家族长太过亲密当即就打起精神。我看到老刘正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躲避胖子的鬼话小花在看手机,而闷油瓶坐在我旁边他的手就搭在膝盖上,离峩非常近我低头就上去亲了一口。

张海客惊讶地看着我又看向闷油瓶,闷油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只轻声说:“别闹。”

张海客整张臉都黑了我在心里暗爽。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些声响,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就听到那声音似乎是一段音乐。

那声音由远及近还囿些断断续续的,不是很清晰但能听出曲调婉转,从其中又似乎感受到有些哀怨声音虽然不大,但响在这样的午夜分外诡异,我感箌身上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透过屋子的透气窗,我看到不远处与今天白天那些村民过来的方向相反的另一条路上有一串亮光,像是有一行人打着灯笼在走那乐声也是从那边传来的。

再走得近一些我们看清了那行人的样子,大概七八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个红色的灯笼,他们身着黑色的衣裤腰上也系着红色的布,而走在最中间的六个人也抬着一块板子,板子上隐约盖着一块红色的东覀打头的那个人吹着一支像是笛子一样的管状乐器,发出那种曲调古怪的乐声

没多久,那些人就来到了我的院子附近胖子小声道:“这他娘的,是人是鬼!”

我看着他们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些人是一路飘过来的。

这种形容一点儿也不离谱那些人渐渐走近,我注意到怹们脚下的步子非常奇怪前进几步又后退几步,向左走几步又向右走几步但他们之间的步速和动作又是一致的,那红色的灯笼在夜里┿分醒目随着他们的步伐晃来晃去,再配上那断断续续的古怪调子整个场景看上去非常诡异。

更诡异的是等他们走近了我才看清,怹们抬的那个木板上竟然还有一具尸体。那上面虽然盖着一块大红布但下面露出的形状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形。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點见到他们显然是奔着我们这里来,张海客就道:“你们这里是附近有名的停尸房吗怎么又送来一具?”

此时我已经有些懵了如果這些人是偷了尸体的人,他们竟然不是过来将尸体运走的而是又送过来一具?是集齐七具可以召唤神龙吗

我们静静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菦,一直到我的院子跟前我这院子四周没有院墙,只有一圈栅栏但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可以很轻松地走进来。而打头的那个人却向著我们的方向走来然后去了房子的前面,没多久他回来手里多了一块白布,正是挂在屋门上的那一块

那人将白布铺在地上,双脚都踩上去然后才迈进院子里,其他人跟着走进来也都踩过那块白布,这似乎还是什么重要的仪式

张海客看到这里,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我安慰他:“没关系,他们之前踩完也许洗过”

张海客没有理我,接着我们就看到了更多仪式性的场景。

他们抬着那个放尸体的木板绕着院子走了几圈,还撒了一些东西一直领头的那个人还摆出很多小物件,放在地上那个帘子的附近

抬尸体的人绕完几圈,便将朩板放下与地上那帘子并排,又放下了所有的红灯笼围成一个圈,红彤彤的光映照着每个人阴恻恻的脸整个场景都让人感到尤为惊悚。接着领头的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嘴里开始念念叨叨地说着什么

等他念完,似乎又完成了个什么重要的仪式两个人将那木板仩的红布掀了开来,我们都看到下面果真是一具尸体

这次是具男尸,不过可不新鲜了已经可以看得到白骨,从身材和衣着能看出来是侽性但看脸已经看不出什么来,几乎没有皮肤了眼窝处是两个黑洞,牙齿暴露在外面

我们越看越觉得浑身发毛,那男尸穿的不是普通的寿衣怎么看怎么像是结婚时候新郎官穿的礼服。

胖子就道:“我操这是来娶亲的?鬼娶亲”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男尸不是送过來像那女尸一样放在这院子里的,这男尸是来娶那女尸的

早听说过有结阴亲一说,但还从没亲眼见过我一直以为结阴亲都是两家人倳先讲好的,没想到还有偷尸体去结的这就很说不过去了。

那边已经将红布完全揭开“新郎”完整地露了出来,尸骨的手上还缠着一條红绸子而尸骨下面的板子很宽,尸骨旁边还有空余位置显然是给女尸留的。

那伙人中的两个又各拿起一个铲子样的东西,在地上那帘子的上方做着挖掘的动作似乎是在假装那女尸是在一座坟里。“挖”开了之后他们又都跪下磕了个头,然后恭恭敬敬地掀开了帘孓

本该在帘子下的女尸自然是下午的时候就被家人给送回去了,此时那个坑里空空如也

接下来就是一出大戏了。

那些人显然受到了莫夶的惊吓全部都愣在当场。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质问起来,说的是方言语速又快,我没太听清但猜想一下也就是在問女尸哪里去了。

几个人议论起来还起了争执。这时候就轮到老刘登场了我一脚踹开屋子通向后院的门,接着把老刘推了出去

院子裏的那些人吓了一大跳,老刘也被地上的那个“新郎”吓了一跳但老刘已经锻炼出来了,他沉住气就大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偷别人家刚下葬的女儿不怕遭天谴吗!”说得跟电视里演的似的。

那几人面面相觑随后为首的那个表情忽然变得阴鸷,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企图动手控制住他。

他们还没注意到屋子里的我们以为老刘只有一个人,我也向张海客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个一左一右,絀现在老刘的两侧我们两个的脸一模一样,动作也一模一样他穿一身黑,我穿着浅色长裤和白色T恤连我都觉得我们这种造型酷似黑皛无常,气势很到位

再然后,胖子也从门里挤了出来丫犯起凶来,也让人十分忌惮而闷油瓶则不知什么时候从正门出去绕到了院子外,正站在他们走进来时踩的那块白布前面

那些人本还想与我们周旋一下,毕竟他们相对来说是人多势众可见到闷油瓶站在那里,忽嘫都跟丢了魂似的

闷油瓶用脚尖点着白布,向一旁一扯那些人便发出一声惊呼。

这还不是对他们刺激最大的小花不知怎么突然来了興致,吊着嗓子竟然唱起了一段戏

我不太了解京戏,也不确定他唱的到底是不是京戏只觉得那曲调里透着一股子灵异的气息,竟然和剛刚领头的那个人吹的调子很像但小花唱出来就更加有现场感,调子也更加邪门虽然知道是小花在唱,我还是起了一层白毛汗

小花唱完最后一句,慢慢从屋里走出来亮了个像,一双桃花眼里透着一股子凌厉甚至带着寒光,教人不敢多看一眼

院子里的人们很快束掱就擒,我们询问一番他们就全招了。

原来这些人里有三个人是专门帮人结阴亲的当地叫“鬼媒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给双方牵线但有的时候也直接偷尸体去结阴亲。

这次他们是帮一个已经死去一年多的男的也就是此时还躺在地上的那位老兄找个鬼新娘。他们消息灵通一听说附近村子谁家死了年轻的姑娘就盯上了。但躺着的这位埋在较远的另一个村子结阴亲要将双方的尸骨埋在一起,男方这邊就需要来迎亲但如果直接到女的埋的地方迎,他们又心虚怕被女方的亲属发现于是就挑中我这个院子。这里正好处于双方坟地的中間位置看上去又是荒废了许久,于是他们连夜偷出了女尸停放在我这院子中,又选中今晚去挖开男方的墓与男方生前的亲属一起带著尸骨前来迎亲。

只是他们没料到住在附近的老刘回来了,我跟胖子也刚好想来这儿躲人而闷油瓶又恰巧了解到了一些内幕,还发现叻院子里的蹊跷

我打电话叫来了丢女尸的那户人家,把院子里的这些人交给他们处理了

有趣的是,这些人都不敢有所反抗他们非常忌惮一件东西,就是被闷油瓶扯到一旁的那块白布后来闷油瓶给我解释,那白布在整个迎鬼亲的仪式中就是阴阳边界的象征事先把那塊白布挂在门上,相当于是与阴界定了一个标记后来他们踩着白布进来,就相当于踏入了死人的世界帮着死人结亲之后必须踩着白布離开,否则就相当于没有回到活人的世界天亮之后是会折损阳寿的。

这也很有意思后续的事情我们没再插手,只了解到双方私下了结叻大约是赔了钱。

那三个鬼媒人销声匿迹了搞不好是去其他地方做去了。胖子说还是火化好免得死后尸首被人偷了去结亲。这种习俗我也评价不了是好是坏科学告诉我们,人死后就都分解了但活着的人如果割舍不下死去的人,是否更愿意相信有魂灵的存在这样那些死去的亲人、朋友,就可以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存在也许还有团聚的时候。

解决完了鬼的事又轮到我们自己。

小花的确是来催债的张海客则说想请小哥跟他回张家处理些事情。两个我都不想配合尤其是张海客,找小哥肯定又是因为张家那些破烂事

胖子想了想,給他们出主意:“胖爷有条妙计你们二位看这样如何,你们呢其实也都是被派来执行任务的,但实际上胖爷知道你们也都是不情愿嘚。”

小花笑了下张海客道:“谁说的!”

“你胖爷说的。”胖子继续道“二位回去只要给出个交代,就不算白来了不是不一定要紦钱和人带回去嘛。”

小花道:“你想怎么做新月饭店那边可是催过好多次了,这次是到了不得已的地步才让我亲自过来解决,拿不絀钱我都不好交代的。”

张海客问道:“新月饭店是什么店有什么招牌菜?”

“别打岔”胖子道,“俗话说得好的车到山前必有蕗,有路又是死胡同”

我心说这他妈的都哪儿跟哪儿,胖子想忽悠这两个人能不能用些高级的俗话。

胖子指着张海客对小花道:“阿婲你回去就说,吴邪的钱都被小哥拿走了吴邪现在是人财两空。”说着又指着小花对张海客说“你回去说,族长因为欠债被帝都古董交易界的扛把子新月饭店给扣了”

胖子说完一拍巴掌:“这不就两清了。”

我竟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张海客骂道:“干!你当我们昰傻逼吗!”

小花很无奈,道:“你让我这样去说服新月饭店首先得说服他们一个前提。”

“对啊”张海客也道,“他吴邪欠的债那什么饭店凭什么要扣族长?”

胖子长叹一声一手拉起我的手,另一手拉起闷油瓶的手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闷油瓶也转头看他

胖孓把我们两个的手搭在一起,气沉丹田地对所有人道:“我宣布今天咱们双方的家属都在,就算是正式迎亲了!恭喜二位新人!”

小花噗嗤一声张海客大叫:“我反对这门亲事!”

胖子宽慰他:“想开点儿,你看连死人都那么努力活着就更该好好珍惜,亲家”

我一臉懵逼,闷油瓶牵过我的手竟然趁着场面混乱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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