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非洲的体操居然是教非洲小男孩秃鹫打飞机

为回(pian)报(qu)广大知友的点赞,新增五首全球华语大学生短诗大赛去年和今年的相关作品(原答案中第3第6首也是):

附1.《等》——罗俊鹏

三岁时,你说让我等你五分钟。二十三岁时,你却还没回来。爸,我现在不要马路对面的冰糖葫芦了。注:2015全球华…

中国科学院 遗传学博士在读 生物专治各种不服!
地球上,最初的植物是没有叶子的! 预警:图片来自网络,侵删,别当真,现在的植物和古代是两码事,仅仅是为了方便理解哈

那个时候植物长得应该是这样子 我简单的回顾下地球的植物史 最早的植物祖先,应该是一批

光合细菌,大概是30亿年前
一根 5000 米长的钢筋,一个变形金刚从这一头推了一下,另一头要 1 秒钟之后才会移动

。 比如擎天柱拿着这根 5000 米长的钢筋去捅威震天,擎天柱的手移动 1 秒钟之后,钢筋的另一头才会向前移动。再比如周芷若拿着 1 米长的倚天剑去捅张无忌,周…

作文格式简单说说吧: 第一段用三句排比(前两句是比喻,最后一句点题),要长,长到单句即可跨行。 第二段用句式 A (这个不需要用技巧,越简单越好,能一眼看出你扣题了就行)点题。 中间是三个例子(每段七句。每个例子的第一句都用句式 B 形成气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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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所谓,木有什么东西是重要的。

可是总有杜尚所谓“不重要的东西”特别闹心地经常骚扰我的大脑。

如今住的地方里那闷骚之地不远,每次经过至善园一号都睹楼思人。

东北有个词叫“个应”,大体就是这个意思吧。

一个顾客在点菜,服务员不住滴挠屁股。

顾客厌之,怒曰“有痔疮么?”

服务员说,“先生,你能不能点个菜单上有的!”

06年夏天,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没啥东西是菜单上有的。

夏天好像是从到广州一刹那开始的,之前在大连真没见识过。


终于可以徜徉在中山大学的校园里,但我却觉得自己像个烤鱼片儿。

一开始是没有饮水机的,平均每天要消耗掉8瓶饮料才不至于整个人干瘪成照片儿。

和同宿舍亚姐、超逼去买蚊帐、挂钩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楼下那个叫“哈皮猫”的小破超市是方圆一公里以内唯一的商业中心。它的中文名俗不可耐,叫“快乐多”,其实啥也不多,就人多。放的音乐让人觉得是东莞的理发院或者按摩房。

当时大学城还像是一片施工地,黄土漫天,一副大西北的模样。校区内,有一个理发店是除了教学楼、食堂和宿舍外,唯一能算做娱乐设施的了。

宿舍里另一个人是涛涛,一开始的印象是每天不停地铺被和整理床,后来有更多的习惯和亮点,待后文出场。

圈子很小,整个系80个刷子,就十三个有刷子柄的。

这十三个人里又有大部分是与女生长期相关系数趋近于0的。

于是大部分时间厮混和苟活在一起,闲得“五积六受”的时候就串寝骚扰到别人也五积六受。

冯裤衩。江苏南通人士。隔壁宿舍的剑人张美言其名,曰:“冯斯特洛夫斯基”。

叫“斯基”的必然有其保尔柯察金般的意志品质,冯裤衩夏练三九,冬练三伏,一年四季在宿舍内都仅仅身着一件三角V型小内裤。可他的名贵之物却不是三角V型的,于是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一场呼之欲出、不羁于形的“阳物运动”。

大一的时候他绝对是个有志向的人。

至于他如何变成后后后文的样子,待我后后后文再详叙吧。

就说他大一的时候,不说琴棋书画,至少也是个爱下棋,爱写诗的有志青年。

乍一看品位不凡,卓尔不群。虽说以前是学化学之类对于我们来说是外语的东西,可彼时看来,在这系里却是无比合适的。

剑人张和冯裤衩每晚“着棋谈笑”。所谓“谈笑”指的是两人互相说类似“你看你那臭棋吧,我闭眼都能赢你四个眼!”“你知道么,我是让着你,我着急洗澡了!”之类的损人不利己的言语。

说实话吧,他本名是冯琪琪。我因为手机里有他电话,并且名字存的是“琪琪”,并且他在放假那天不知哪根筋不对给我们群发了一条短信说“我走了,我爱你们!”,直接造成了我大一时的女友看到后强烈要求跟我分手。至少是一周内没怎么和我说话。我说“琪琪是男的,真的!”

当时的女友怒斥到“你自己信吗??琪琪是男的?你能不能编出一个更好的理由了!”

我自感理亏。因为上课时老师点名,也他妈不相信。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旁边宿舍这个叫徐小侠的天赋与生俱来,描述他非常困难,如同你该怎么描述一个不规则图形呢,无法用常规几何的形容词。这厮笑点和我一样奇怪。喜好像小孩打弹弓一样,看的东西很随机。十分钟前可能还在打NBA,十分钟后开始看《社会心理学》,然后打开一份报纸端详片刻,然后开始看英语。桌面侧边有各种杂书,可能豆瓣猜他的喜好都会死机。

他较有极客精神,或者说饥渴精神,翻看的东西都是中央不让的,知道的东西都是不该知道的。

但要说到真正不该知道的,还是当属与其同宿舍的冯裤衩所有,但这重头戏,按时间和重要性编排,都改放在后后后文详述。

大一时徐小侠曾还踢过几次足球,可后来开始改打篮球的。风格一模一样。

篮球是我们这群闲逼们的集体运动,下午四点是主要活动时间,动辄就能纠集大半个系的男生出动(约六、七人)。

我虽然从小就踢足球,但是在他们的闷骚要求之下,还是屈从总去打篮球。

大一时“豪哥”还在,其必杀技是猴子偷桃,且只偷周玉凤的桃。

先说“豪哥”,他也打球,是个用头脑打球的,literally,因为屡次被球砸到脑袋。

据他本人称,自小研习孔子。大二时,罔顾四周,只见一群傻逼蝇营狗苟,有损孔子教诲,于是决心转去历史系。

我们非常沉痛地与其伤别,然后继续蝇营狗苟。

后来豪哥屡次来至善园一号来探望我们这些一直未开化的落后生灵,更主要的是来看看那个他从一开始就默默暗恋的系里安静而心灵弥远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用我的话说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那种,我坐在她旁边,立即就感受到一种自己很猥琐的气息。


老大和超逼的出场不需要垫场,就像一开始认识这两条逼一样,一下子就开始了。

超逼是我认为脑瓜里装乱七八糟知识最多的了。

谈正经内容言必语:“当年XXX不也XXX么。”“我看有个小书里说,XXX曾经XXX过”

我心想完了,这鸡8比我厉害多了,他提的名字不是我没听说过,就是我听说过早忘了是干啥的了。在这鸟人面前,我简直是个文盲啊。

直到他开始研究康德、腾格尔(好像德文叫黑格尔)之类的,我知道他走火入魔啦。就像本来想打个太极拳的,结果练出降龙十八掌了。当然了,这也是后话。

大一时,他的兴趣还在于研究常规内容的。对杨小彦,李艳红等人所说的内容,还是有独到的见解的。只是对待作业和考试和我一样滴不认真,最常说的是“百度一下就知道”“到时候再鼓捣一下就行了”“不是周五交么?周四晚上给他搜一下就行了”

我也每每就只是等着他搜索的内容。如果他在周四晚上10点完成作业,我就是10点05分完成,然后老大10点10分完成。

如果第二天有课,超逼会在睡觉前说一句英文“特猫肉(tomorrow),who get up early, who call who!(谁起来早,谁就叫谁)”后来念着念着就习惯了,这语法怎么听都很顺。

总体来说,他还是起得早的,而他起床时,睡在我对面的亚姐(亦男性)手还在裤裆里放着呼呼大睡呢。

亚姐偶尔会抬起头隔着蚊帐看我起没起,如果我没起他就不起,我醒来时也会看看他起没起,我和这鸡8盼来盼去,最后都起晚了。

大一军训后拍过一张照片,平均气温35度的那个月每个人都被晒成了炭色,可照片里偏偏有一张显眼的大白脸,此人正是“老大”。因为这个不要脸的居然不军训,那个月天天捂在被窝里抽烟看报。遥想我当时脚下4个水泡,N个淤血,我更被他刺激着了。

叫他老大是因为据他本人称,高中时曾有一柏拉图式的女友,据说在他们学校,有女友并且安全放学的,身后必然有一群小弟。虽不知新闻源真实与否,反正他老大的气派不可否认的。少年老成的脸简直是一个天然的欠骂的中央领导相。

他最早拥有的电脑有着格调不凡的显示器,只要看一会儿片,整个屏幕就变成了黄色,你再拍它一下,它又变成了粉色,你再多拍它几下,才有很小的概率恢复正常。后来,无论老大再怎么拍,它都是黄色的了。

主机由于是二手的,所以非常慢,而老大却偏偏爱看优酷上的视频。通常是韩国的姑娘们挑洋舞。缓冲得那叫个慢啊。老大怡然自得地看着:“No。。。。。。。(划圈儿缓冲中)bo。。。。。。。。。。。。。。。。。。。dy。。。。。。。。。。,no。。。。bo。。。。。。。。。。。dy。。。。。。。。。。。。。。。。。。。。。。。。。。。,but。。。。。。。。。。。。。。。。。。。。。。。。you。”

和老大同宿舍的即是剑人张和MK。其实剑人张通常被称为LZ或楼主,只是我若这么写,就很像是在说我自己。于是乎,给了个更趁手的称呼---剑人张。

此人RP极佳,曾在中大闻名于世的选课系统中挑选了太极剑一课,共301人选,将只有300人选中,剑人张不幸成为了被踢出的一人。对此课三顾茅庐之后,终得修炼太极剑。就和他打太极拳一样,每个动作都要先向反方向蓄力一下,然后看似功力深厚地缓缓出手。看得书和为人一样,又红又专,也曾在床边放一本三国志,以此来区别那些桌面上只有“大学英语”的混球门。无论看到什么,都只会用一句话作结----“好剑嘎。”

我、超逼、老大和剑人张有大概一两年的时间,长期叫外卖,只是因为不想去距离宿舍楼50米远的食堂。但其实即使是外卖送到楼下了,还依然懒得下去拿。于是我们四个傻逼还得靠猜拳来决定谁去拿送到楼下的外卖。

更懒得时候,穿着衣服上去睡觉,早上闹钟一响,就可以跳下来直接去上课。

我们常穿个拖鞋就出去了,走到教学楼那片儿,不算傻逼也算二货了,可内心无比坦然,看到有身着豹纹,腿着丝袜的熟女旁边站个高中生一样的小白脸儿男生,就会嚣张地从他们身边吹着口哨包抄过去,顺带瞅瞅那女的。然后摇摇头,说:“艹,恐龙。”

其男友就会像地下党员看到敌军一样,怒视着我们这群穿着拖鞋,斜跨个空包,吹着口哨的傻叉们。

第三坨、我和他谈笑风生。

雨季来了,大草原上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又到了动物们发情的季节。

超逼和老大上大学后没多久,就基本和高中的小女朋友没有啥瓜葛了,我与二人不同,每天除了看点书装一装,就是摁巴手机了。

大一大二正是对处对象斗志昂扬的两年,在这圈鸟人里,我属于不怎么缺乏异性的种类,于是在实际经验上成了这圈鸟人里面的大鸟人了。

而在理论上,这方面还是冯裤衩更嚣张一些,因为他看“素女真经”。对此我甘拜下风,并自动关闭评论栏。

我和前女友分手的过程基本可以用几个对话描述。

“陪我说说话吧”“好,别耽误我看球”

“我要考试了,愁死了,啥也不会。”“好,别耽误我看球。”

“我去广州看你吧,我买机票了”“好,别耽误我看球。”

“有好多男生追我,总有男生跑到我楼下送我花。”“好,别耽误我看球。”

“分手吧。”“好,别耽误我看球。。。。。。啥?那你等会儿哈,我先看完上半场的。”

后来她就跑了。。。。。。于是就没耽误我看球。

而冯裤衩虽然穿着简单而不检点,但是从一开始就带着圣洁之身来的,按大一和大二时的状态,似乎要带着这圣洁之身而去。因此早早养成了超脱而孤寂,或者说超级闷骚的习气。每日蹲守在宿舍凳子上,和贼的作息时间一样,昼伏夜出。

大一的时候冯裤衩一般在读诗。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依然只穿那V型小三角。可能三天三夜不出门,也不上课,但在哪个夏夜的牛蛙叫响之际,他会突然穿起个大点的短裤套个背心,找我一起去哈皮猫买吃的。

逢年过节,或者哪个王八犊子过生日,我们这群逼就想一起出去吃饭喝酒吹牛逼。

客观地说,肯德基这饭馆的好处是上菜比较快,可是离这实在远,又不提供啤酒和用脸盆装的米饭。

于是长期在离宿舍最近的叫“粤川”的地方吃饭吹牛逼。我们会在最里面的包间,把门一关,就把思想纯洁的世界隔绝了。

我们也曾在宿舍内摆过一摊,诸人围坐一起,中间一堆杂七杂八吃的的,以及啤酒若干。

而对于每个人晚上意淫的对象,或者说得高尚点儿,每个人白天心仪的对象,就是在此时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被揭发的。

而我“5分钟”的传说,也从324宿舍的阳台被喊向了对面女生宿舍楼。

我们也知道了超逼、老大等人的内心所思所愿。

当我们四年后回首往事的时候,这些小心思就像校区里没人走的立交桥一样,存在着却虚无了。

那几个小姑娘后来不是走了就是跟别人了,也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至善园一号和至善园三号女生宿舍,却少了个立交桥。

篮球我们其实打得很烂,和上学一样,我们无组织无纪律,爱往哪跑往哪跑,爱传给哪个就传给哪个。唯一打得好的就是周玉凤了。简直是鹤立鸡8群啊。周玉凤此人虽傻,唯有打球的时候觉得他实在是长着和我们不一样的大脑啊。在大四他彻底把脚废掉之前,我一直觉得他是这院里最牛逼哄哄的控卫了。

可除了打篮球,周玉凤是完全不靠谱的。

毕业后我曾写过一篇关于他的语录。开头这样描述了他“周玉凤者,粤东莞人也。年过弱冠,举国立中山大学,入06级新闻系修习,人傻面呆,而常若痴笑,邑人奇之,尽本系之笑料所及。”

多的不说,在此就暂且举俩实例来描述其大脑。

----吃麻辣烫,里面莫名其妙地有一只小虾米,我正欲谴责食堂一楼不卫生,周却很兴奋地说:“咦?我这是海鲜味的喔~~”

----周:“vember,你A片都存在哪?”

我:“D盘--作业--梁广寒作业--网络文化研究”

周:“哈哈哈哈,不会被发现吗?”

我:“不会啊。那你的存在哪?”

再据徐小侠述,周玉凤屡次在楼下调戏宿管,送苹果,送雪糕。

后来一次下楼,跟宿管说:“宿管,是不是总有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调戏你”

宿管愣,周继续说:“其实那个是我弟弟啦,我弟弟脸上没有痣,你看我脸上有个大痣。”

后来宿管再也没见到所谓的弟弟。。。

但实际上,他是个在这群落后生里面非常上进的一枚鸟人。即使我们每天练习着自己擅长的游戏,他平时从来不玩,可每次跟他对打,依然费劲八荒地被他虐待。

大一时,他还有个叫圆规的女朋友的,偶尔上Q给她发一个笑脸,然后去尿尿,再回去发一个哭脸,然后就下线了。

据说周玉凤曾搂过她----“我问她几点了,就用手搭了一下她的肩。”

大多数时间,我们是呆在宿舍的。一次看了一个视频,是某个国家主席的。于是天天的口头禅变成了“张雪莲老师厉害不厉害?我跟他谈笑风生~~~”“too simple,sometimes na?ve!”觉得这玩意才叫新闻。主角在镜头前的那一套拳,简直可以当最新版的广播体操了。

我想起马克吐温的一句话“习惯把最敏感的人都锻炼得坚强起来,起初最讨厌的事情,他们后来也就满不在乎了。”

这段视频也算当时我们品味的缩影了,前任辅导员对我们的新闻理想的绝望绝对是有道理的。

第四坨、摧毁美好事物。

这时候新闻系才建立四年,没有什么老师,学院也苦于给我们找不着老师。

如果说英式足球在美国所有的运动排行里,排在遛狗后面,那新闻学在中大所有学科里,应该排在毛里求斯与博茨瓦纳对外交流研究后边。

自由散漫惯了的我们如果有人管,那才叫新闻。所以我们学啥的都有,说好点是个学术的大杂烩,博采众长。说实际点的,就是瞎鸡8学。

结果学院加了一个叫形势与政策的课。我就愤懑了,渴死也不能喝尿呀,闲着也不该上这个啊。而且是院长和辅导员轮着上,还他祖宗的点名。

那个时候,也正是我装逼的年代。我心想,看点什么能装得像个更靠谱的人呢。我动辄就在图书馆借回十本书,3个月后到期时,有九本是一页没翻过地还回去。另一本就被桌子上的各种饮料浸成了波浪状。

我的装逼还体现在别的地方。由于大家会的仅限于“鹰语”“鹅语”这样的鸟语,我心想,我要是学两句日语,我就是在我们这群傻逼里面日语最好的了,我要是学两句法语,我就是我们这群二货里面法语最好的了。

我于是乎学了好几句日语,其中最长炫耀的就是一句“赞赞哇卡立马散”,意思其实是“我完全不懂你在说啥”。反正这帮人听不出来。在此基础上,我还学了点法语,到现在基本上除了你好之外,啥也记不得了。我正是有着卡夫卡所说的根本罪恶----没有耐性。

回看那时写的经济评论,思维跳跃。完全市场派+偏左革新派+自由经济思想占据主要。这就意味着在中国的体制下,基本谁都看不上,于是整天逗其这个戳戳那个的。更逼实的是成天看不上抛头露脸的专家,以及他们写的书,一律斥为垃圾。

并且最讨厌别人问“这段为什么这么写”。我咋写都是皮裤套毛裤----肯定有缘故。希望能像上帝一样,只创造,不解释。所以交了作业,无论老师打多少分,都那么回事了。爱咋咋地。

那时候琛哥老湿推荐过一个电影,叫《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除了主线之外,也反映出一个问题----人类都有一种摧毁美好事物的本性,或者说,看到你过得好我就寝食难安,看到你很不堪我就饭量大增。

对哪个名人都不待见的逼范儿早就在3楼新闻系这四个宿舍弥漫着。和女生不一样,要是让这群王八羔子搞个偶像崇拜,比让广州下雪还难。

要是哪天郭小四JJ掉了,或者于丹上讲台摔一跤,那一定像是学术上的胜利一般。

07年正是通货膨胀加国家财政税收逐渐增长苗头趋现的一年。后来长沙市国税局着了大火,新闻下面的评论栏被关闭了。可下面可以点击新闻表情。60%选了“高兴”的表情。还有30%的人选了“爆笑”。

而萧伯纳说了,生活中有两种杯具。一种是丧失你心里的欲望。另一种是已实现这种欲望。所以人生中总得有点你一直实现不了的愿望才行。

没有什么比得上心灵的自由和思想的恣意。这个看似简单,但它正是那一直不易实现的一个。

这群人里往往有着桀骜的因子,虽然平时像庞统一样放浪形骸,但其实都是牛逼哄哄的人,思想上从不甘受摆布或玷污。没有人大,孵蛋大新闻系那么多牛逼哄哄的教材,但脑袋永远不是吃素的主。本来就说“新闻无学”,那要教材何为。即使每个人看到的方向可能南辕北辙,但无非是走向更加牛逼之路。我当时就想,周围这几个鸡8,将来会有好几个自然地成为名人,比老师更出名。虽然这完全不是一个动力,但毫无疑问这几个王八们非池中之物。

彼时超逼喜欢用电脑放一首歌,好像叫玻璃杯。这逼是一个先进的人。

06年的时候,有很多现在很火的网络公司还没出生,或者还是液体呢。

当我们用windows media听音乐的时候,超逼就用千千静听了。

当我们用千千静听的时候,超逼就开始用酷我音乐盒了。

当我们还用右键另存为的时候,超逼已经开始用刚牛逼的迅雷了。

当我们想看啥就用迅雷的时候,超逼早就熟知可以下片儿的Vagaa,并将此推荐给老大了。

当国外的同学逐渐多了,我们开始觉得该有个MSN的时候,超逼也立即搞了一个。

而宿舍里四个寂寞的男人由于MSN里空无一人,就跟小i机器人的自动回复聊得不亦乐乎。

小i机器人的智能回复有点过于智能也过于伤人了。

小i机器人:“你呢?”

小i机器人:“那我就是女的。”

“我祝你一辈子没对象。”

小i机器人:“谢谢。你也是!”

回LS,认识。她是俺们的音乐女皇。。。。。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罗大佑《光阴的故事》

虽然那时候新闻系还完全不完善,但还是有几个名人的。

传说中有个叫新闻理想的东西。

在陈晓守老师身上看到过,在赵世龙老师的身上看到过一大把,可在这13个人身上,基本没看着。怎么才能开化这帮顽冥不化,却总在点名的时候跑到最后一排的落后生灵啊。

陈晓守曾带领南方报业集团众多子报的足球联队来欺负我们新闻系这么几个男的,我们好不容易凑足了能上场的人数,在那个暴雨如注的下午,吸引了众多系里的女生来看,我们从来没见识过这么多异性啊。

结果我们稍稍占了那么丁点儿上风,用半场就把他们踢成了6比1。这帮“老湿们”在众多女学生的面前岂可受此大辱,结果比赛迟迟不让结束,直到在暴雨里踢了近四个小时,让他们追成了6比6,才终于“握手言和”。这件事证明了在流氓的对抗上,老流氓比小流氓脸皮更胜一层。

那天我两次摆脱陈晓守的纠缠,打入三球,难辞其咎。陈晓守在大一第一个学期就让我挂掉一科。分数是59分。

和陈晓守的交情,也自此开始,至今偶有联系。

有两个老师绝对是极品,一个是“陶老师”一个是张雪莲。前者原谅我实在是记不起原名了,我第一眼看到她的爆炸头型真的以为她在带着个帽子。

她名头不差,是人民日报的。可她实在是像个复读机一样嗡嗡嗡地响,打开屁屁踢以后,就开始照着屁屁踢念,一念就是三个小时。言语必以“陶老师我啊,跟你们说啊,XXX”“陶老师我啊,觉得XXX”开头,头都快被她爆了。

我们基本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从后门儿逃了。

张雪莲显然是一个被文学玩废了的大脑。天天病蔫蔫的样子,无精打采的声音坐在那,从来也不站起来,但是会突然提高声音。说个什么箴言警句,会加一个备注“这话不是我说滴,这话是林语堂说滴。”

有一天我和冯裤衩还在宿舍里磨蹭着不去上课呢,结果收到短信成,雪莲姐在点名,于是我俩撒着拖鞋就赶过去了。刚准备从后门进来时,正好点到“冯琪琪!”冯裤衩喊道“到!”,然后转身又回宿舍去鸟~。

张雪莲教写作。每个学期的作业就是10篇论文,无论什么内容。有写电影的,有写吃喝养生的,还有写笑话的。我那个学期基本上十篇都是写足球的。把足球从战术到俱乐部经营,再到它背后经济学方法论,逐个信手涂抹。

张雪莲这么一绽矫揉的小花怎么能爱看这个,这简直瞎了她的明眸。于是她说了句实话,她一篇都没看进去,分数也随机打的。取决于她牙疼还是肚子疼,或者飘过她眼前的是柔煦之风还是一只苍蝇。

第一次期末考试期间,图书馆里坐满了别的学院的人。往图书馆走的那条路上,芒果树已经开过一茬了,没等小芒果们绿中泛黄,就都被摘光了。以至于很多人不知道那一直是一排芒果树。

宿舍里心态依然不着急,因为每一科的考试基本就是写一篇论文。一共五科,五篇。杨小彦的那一科是第一个,题目是《理想中的新闻》。这又让我们不知不觉地迂回到那个初始的问题----我们得新闻理想。是啥。

这如同一朵鲜花,左躲右躲,还是插在了牛粪上。

我记得我早早地订了27日早上的机票,摩拳擦掌地准备回家。于是26日晚上,就一连写了3篇。留两篇回大连继续写,然后邮箱发过去。

可这群逼里面还有更不要脸的,26日一晚上就把五科的全写完了。

后来正当我们为能够达到70分的高分而庆幸,为老师们能够赏识我们独到的见识而给予70分的肯定的时候,亚姐总会恰当其时地回到宿舍,沮丧地甩掉挎包,抱怨说只得了90分,而某个女生得了95分。

人生中有两件事是很难容忍的,一件是你饿的时候,别人吃炸鸡腿,另一件是他很不满地bia 叽嘴,然后说不好吃。还打个饱嗝。

大一时候的分数的确很伤人。很多人考完试之后似乎有那么点儿踌躇满志的人样儿。

可一个老师说,大一往往是一个人大学里分数最高的一年。

四年后,世界安静了,我们都信了,我们完全信了。

一个假期过后。宿舍里的超逼继续放着歌,瞎点各种凡夫俗子的QQ空间,观看人世间的无病呻吟;涛涛继续抠着大脚丫子,看着《快乐大本营》哈哈大笑;亚姐已经骚性大发,写下了几首梨花体小诗,并且认真地在宿舍里贴了一句话:“子曰,学而实习之(‘实’当为‘时’)。”

连最不靠谱的我们也看不下去了,于是涛涛只好给改成“亚子曰”,至少比脚丫子曰,显得多点智商。

大二的时候就初试逃避点名的法子。如果是拿个点名单打钩,那我们只需要去一个就行了,把所有男的都钩上。而如果遇到比我们还流氓的老师,不惜用一节课时间,一个一个地点,点到哪个没来的,自动会有一帮人兄弟异口同声地答到“在路上!”

正像07年夏天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事儿都在路上。所有志趣和憧憬,就如同至善园一号西边的一排紫荆一样。出骨朵儿了。

至善园一号紧挨着的城中村叫“贝岗村”,当时全是些乱七八糟的大排档,连个门面都没有,村子里有各种各样的狗,悠哉地在街面上穿梭溜达,还有一些目光茫然的老头老太太,看睁睁看着自己住了几十年的旧家园,突然拔起来好多栋高楼,面目全非。就像汶川的时候,外国救援队来挖人,把一个北川人挖出来,此人看到那么多外国人大惊:“格老子,这地震也太厉害了,都把我震国外去了!”

我想贝岗村里的村民,也在一夜之间有过这种感慨。

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把整个广州该有的功能和生存面貌都具备了。因此如果有什么的采访或研究作业,很多人跑这来就完成任务了。这就像人民日报的那个记者,常年采访的都是自己家丈母娘、自己老公,自己儿子,采访得再远点,也才不过三舅四姨的,就编出了人民日报需要的各种故事。贝岗村还真是给提供了这种便利。

当时规划大学城的时候,曾经规划出“南区”和“北区”两个商业区。而需取缔的,正是大学城里零零散散的城中村,这些当年在大学城强拆没拆干净的地方。

然而实际效果却让他们伤心了。贝岗村晚上人头攒动,而南区和北区,冷清得简直像个历史博物馆一样。

晚上在贝岗村招待各种各样的小吃。那时候我们这些外省的二货们初尝广东的小吃,基本就在这儿了。一开始还不理解糖水这玩意,明明叫糖水,难道厨房太不卫生了,里面怎么掉进去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红枣、银耳、马蹄等。

后来发现这糖水也就是个甜的汤。我想让老板往里放点葱花,老板木了,现在想来,估计当时老板寻思:“卧槽,哪来这么个土包。”

贝岗村对面有个小山坡,晚上总会有一对对的男女。。。或者男男,在那坎儿谈情说爱,白天就在小山坡上发现好多用过的安全套,不知道哪些中大的子孙们,在那流淌。

我暂且叫他们中大的第一野战军吧。这帮孩子像示威一样地,不避世人。也曾有保安拿着手电筒巡视,遇到正在激烈战斗的男女,会厉声说到“拔出来!把东西收起来!赶紧走!”

而足球场、教学楼顶层这些当算作第二野战军,和第三野战军的战斗之地了,与贝岗村相比,足球场空旷无物,无论你用哪种姿势,恐怕都难以遮掩。不像贝岗村的小山坡,如果你跟哪棵小树的身形一样,或许还藏它后边儿。而教学楼就太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了。

剑人张曾说,在教学楼五楼也发现过不少用过的“子孙套”,我一直鄙视这些人,既然无野战之心,干嘛不正八经找个房间呢。

教学楼这么神圣之地,本来就是留给我们尿尿和讽刺学术的地方。

贝岗村外除了诸多杂牌的野战军之外,其实还是有住小旅馆的正规军的。这里有大概二三十个小旅馆,日吞吐量大如悉尼歌妓院。

每天晚上乌啼月落霜满天,夫妻双双把家还。借问住宿在哪里,同学遥指贝岗村。

而至善园一号里的人往窗外看着,心理难说一点不酸,这心情就像如果考不了100分,就说“啊呸,考100分有个鸡8用,三十岁头发就白了。”我们都希望这些got lucky的男的晚上找不着小JJ。

但是,这些怨念依然阻挡不了贝岗村里半夜时床前明月光,床下鞋两双。

贝岗村里除了各种各样的大排档和小旅馆外,其实掩藏着一条红灯区。直到07年4月,被中央4套曝光了之后才消失。经后来去现场了解,原来在这里辛勤工作的“女工”们已经搬去了遥远的芳村。

央视的那条新闻不但曝光了这里的价格,并且镜头散漫地扫过了我们的宿舍楼。这也是至善园一号第一次上电视,一上就是上央视。

有那么小小一刹那,我竟为这栋楼自豪起来。

06-07年的贝岗村中心,是一座大山,那时还没被夷为平地。并且山上覆盖着一层矮草。有一天矮草突然着了大火,烟云滚滚,波及整个山的肌肤。整个山像一个爆发的拳皇八神一样。我们当时还幸灾乐祸地看着,可后来才知,这是它将要消失的前兆。

周围的很多东西,都将不复存在,还没拿下土地使用权的大学城就早早地挥霍着地方行政和规划的权利,加紧卖地。

那时有很多东西让我们作呕,除了那浓烟滚滚,就是这个了。

这个时候,超逼开始看古典主义,还有亚当斯密,和一点儿弗洛伊德。对周围颠簸而烦扰的世界看淡很多,对午饭叫什么外卖看重了很多。

冯裤衩稳定在宿舍里两只小眼直溜溜地盯着屏幕。

徐小侠和周玉凤会在哪个百无聊赖的下午,决定张罗着去打球。

老大在宿舍阳台上远眺贝岗村,一声叹息。在宿舍里想女生想得,手都酸了。

大一的时候,我和超逼也跟风入时过,想要像所有积极的青年一样,有几个社团混着。

而我俩加入最早的社团,就是校报《中大青年》。这起码可以做点和专业有关,也是个正八经的事。

在里面写了一些文章,在初始的几次,被给予了极高度的评价,正当我感觉我们大踏步混入了进步青年的队伍里,却发现在这里呆着其实是要有很大的代价的。

比如,隔三差五地要开会。并且明确提出,三次不参加会,就从组织内除名。

卧槽,我又见识了文革遗风,并且这话的也就是从个大三的家伙嘴里义愤填膺地说出的。来开会又不能上报纸,鸡8新闻写得牛逼就行了呗。你要想学贝多芬,你就多练练琴就得了,也别真把自己耳朵抠聋了才学得像。

可在组织内呆着,还是得遵守各种条条框框。这里还真没有三次不到的。

要是有人捧着一个大培根比萨饼,并且说,你他妈要是敢咬它三口,我就跟你拼命。那你会怎么做啊。。。。。。当然是先咬它两口再说了!

于是我和超逼极早地就充分利用了前两次机会,一个月开四次会,就有两次没去。于是俩傻逼像是一个在足球场上已经被出示了黄牌的后卫,生怕哪一下一高兴,就没比赛可踢了。这样我们就被从伪装进步青年的队伍里硬生生地被揪出来了。

有个《中大青年》的证件也不是一点儿用没有的。姜昆来中大的时候,他那群傻逼跟班儿的也不知道我是中大的什么人,就跟着我走啦。我给这老头领到演讲礼堂旁边一小屋内,一顿唠,后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他放了出去。

我后来觉得,其实你只要装得专业点儿的样子,他们还真把你当回事。

后来五月天过来,我和超逼没票。但我还是认为,我们进得去。

去演唱现场时,看到拿着票排队的人已经排了足足两站车,很多人从一大早就来了,但大门还是没有开门放行。而我和超逼在演唱前半个小时才到。收起自己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直奔入口,一本正经地对主办方和看门儿的说了句“让开一下,我们是XXX组织的。”看门儿地愣呆了,他应该从没听过这什么鸡8组织,可他还是下意识地赶紧让开一条空当,我和超逼就进去了。这时场地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些主办方的人,我们遇到了几个,还很不满地说,咋没VIP席,我们是XXX组织的,想要个好点儿的位置。这帮傻逼也愣了,还假装自己啥都认识,连声致歉。

于是那天晚上,我和超逼在最前边的一排,看完了五月天的演唱会。

但是几个月之后,我和超逼再也忍受不了按时去开会了。为了保持组织内没有人因为三次缺席而除名的传统,我们自觉主动滴辞了。

从此面朝大海,放浪形骸。

混入先进队伍的心,已经在某个台风来袭乌云遮日的午后,忽然地就没了。

后来玩球的时候逐渐多了起来。

由于男生实在太少,因此玩球的时候经常需要纠集SM系的人。系如其名,他们就在旁边的几个宿舍折磨着自己的青春。SM系与我们同院,只是不同时区。

我们睡觉之时,SM系的几个闲鸟就晃悠在我们宿舍门口。就像当时贝岗村里的大妈一样。我心想,正好我们特么天天宅在屋里,正缺几个拉皮条的呢。

结果事实证明,这几个鸡8一点儿也不好用,正如打篮球一样,和别人玩球就蔫菜了,一和我们打球,就全来劲了。

周玉凤也认为,SM系里那个叫大头的家伙,也绝对是和我们一股气息的。周玉凤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比他更傻逼的,因此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当时没有任何学院敢跟我们踢足球。

踢足球一般是约在清晨。如果约7点,对手学院常在不到6点半就去热身了。

而我们这群逼常在8点才到,而SM系的大头等人,我需要跑到他们宿舍里一个一个地掀被子,才能陆续在9点一边吃面包,一边往足球场溜达。

那时候对手早已热身热得鸡8都软了。

也就这样,虽然谁也没给谁拉成皮条,但SM系混迹在新闻系圈子里的厮越来越多,晚上也多人在走廊上扯淡吹牛逼。再后来,不但打篮球“找SM的”,而且需要个剪片的“找SM的”;需要斗地主“找SM的”;玩个三国杀“找SM的”。玩SM。。。。。。就不找SM的了。

而离开我们团体的,是个韩国留学生。他要回韩国当兵了。当时我们没有排倒数第一,完全有赖于国际友人的帮助。我们中文论文写得比韩国友人们稍好点儿。

韩国留学生发现了一个规律,他们中文论文写得越专业,分数就越低,因为这让老师看不出是留学生写的,因而拿出对中国学生的标准,就没啥优势了。而那些语法用得七荤八素的,往往给个表达国际友好的分数。

可海水退了,裸泳的人就露出来了。留学生走了,就自然有人在倒数的里面“扛把子”了。

绝望的我也曾仿照韩国人的语法和句子写过一篇论文,可是并不是从内容上被识破,而是那老师看到了我的名字,于是果断地给了个60分。

最愁人的事是定期会有学院安排的人来检查宿舍。

宿舍里此时已经被霍霍得没多大空间能进来了。要踮着脚,体态轻盈地才能进来。

评个多少分我们倒不在乎,而更主要的是,我们要改变我们的衣着习惯,不能再只穿一个内裤在楼内串来串去,收起平时散养的禽兽模样,我们要变成有衣冠的禽兽。

可最后还是防不胜防,来检查的人依然会撞见衣不蔽体的我们。

老大是很在乎对外形象的,后来竟产生了后遗症,隔壁SM系留着长发的哥们,老大在走廊碰到他,就立即跑回去穿衣服。

老大的可恨之处在于,表面上一直这样体面而无辜,女生基本觉得他是个无比踏实而靠谱的好青年。

我们怎能容忍事实的偏颇与不公,于是在宿舍内极尽诽谤诋毁之能事,力求让老大的名声回归本我,可是在中国,要是想击垮这么一个有领导相,并且还是我们这帮人里唯一的党员同志,着实是困难重重,道路曲折。到毕业的时候,也没几个女生相信,老大的内心其实是和我们这群傻逼们一样的。

老大不但看NBA,也看CBA,甚至看中超。不需我说,在那几年正是中超成为一个时代的标杆,宿舍来人检查的时候,如果碰到你正在看中超,你一定臊得不敢见人。来者会问:你在看啥呢? 于是宁可切换到暴风影音,说“看A片呢。A片。”这才像个正常人。

豪哥如果在外边遇到美女的,就花很长时间洗澡,在浴室里面“整理内务”,洗得热水卡都“BBBBBBB”地响;而冯裤衩在06-07年,还没有探索过这项乐趣;周玉凤的命根估计根本不劳自己动手,被同宿舍的豪哥的“摘桃功”拔得都快she了;超逼此时在打仙剑,在游戏里还能看到一点异性;剑人张还能说什么呢。。。。。。虚啊。

大二时有了新闻摄影课。教这课的是LJJ老师。新快报的图片部主任,拍过不少好照片,常讲拍照片的八股要点。

他说的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用什么相机不重要,重要的是相机后面那个脑袋。”

因此需要的是好的构思和想法,就能拍出好的照片。

不久之后,论坛上出现了陈冠希老师拍摄的一组作品,坚实地证明了这一论点。

我于是下载了全套1300张照片,留作学习拍摄技法之用。虽然有的照片过曝或者光线昏暗,焦点不对。但从内容上看,对器官描写的艺术表现力很强。

后来据说传播和私藏那些照片是违法的。要自首才能从宽。

就有个胆儿小的土包很担心地去自首了,想从轻被处罚。民警问他看了哪张,他也说不清楚,民警就一张一张地放出来,让他指认。

结果看完之后他大呼:“我X,太他妈精彩了!原来俺之前看得根本不是啊,这把俺算是给看全了!”

大二的时候,我们上完了毛邓三。但却有人开始了研究“毛选”。

也就是说,开始了毛片儿的学习与交流。

我基本在下载的渠道研究上略有小成,而冯裤衩负责内容下载,老大就负责看,整天拿个U盘催着。徐小侠、超逼等人对来自倭国的电影的真实性和故事性的评论较低,对欧美的大场面的假、大、空的表演表示不屑。可在技战术的层面却没有实质建树,只是看个热闹。

彼时有几个女生也开始跟我们要“毛选”来研习。考虑到她们的基础知识、思想层次以及接受能力,于是发给了一个早起香港的限制级。第一次发给她们,立即就收到了批评。“这也太烂了吧!!什么时候到有意思的东西露出来啊??啥都没有!!”

于是要求再发一个。于是对她们的见识立即提升了一个档次,发给了一个由来自日本的松岛老师的一部作品,她扮演一个女教师。有两个调皮的男学生。

可结果还是受到了几个女生的不屑“怎么还有马赛克啊??根本看不清!!”

第三次,发了苍井老师长达2个小时的片子。这次出现的问题是“剧情也太长了吧!!我们想看一上来就咿咿呀呀的那种!”

第四次,上压箱好戏。我和冯裤衩的典藏,武藤兰的经典片段,一上来全是器官的进进出出。这次世界终于安静了。

半小时后,QQ上收到了一个笑脸的表情。这把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笑脸很淫邪。

我一直认为,看多了其实是对人的一种折磨,你会觉得整个世界的都被颠覆了一些,会觉得在医院里给你打针的护士心泛桃花,会觉得来你家送外卖的女士图谋不轨,会觉得某个女老师说你调皮简直是居心叵测;甚至看到仙剑里的花楹和邪剑仙,都觉得有可能会有故事。

美好的青春就这么结束了,也就这么开始了。亚米契斯写的一部小说叫《爱的教育》,世间之爱不免畸形。我当时想,真tm完蛋,我们最初爱的教育难不成就是这些了。

大一曾有一门文科数学,选课的时候都选了。但后来才发现,早上8:00开始的课,根本就超出了可接受的范围,之前最早的一科也10:/group/topic//?start=0&post=ok#last (顾定宁)

灰常感谢~~我又增加动力了

大一的时候没把电脑搬学校呢。还没到大二,就实在闷骚得可以了,看书的时候右手就会下意识地团成半球状,想握个东西,手里不拿个鼠标都不知道把手往哪放了。于是后来就都把电脑搬宿舍来了。

中山大学有校园网。你不能说它聊胜于无,就像你不能说鸡鸡小的不如干脆不长。至少它比拨号上网快。

我们这种优越感类似想象人家古希腊人举着火炬满街跑的时候,中国都发明烽火台了。咱多方便呐。

可晚上到高峰时间就有点儿挤。

譬如说你上个优酷看个视频,你得先等它缓冲。它一边缓冲,你一边睡觉,到第二天晚上就能看那个“5秒钟笑掉你的大牙”的视频了。

老大要是想打开个美女图片,它就不配合了。

它一行一行地刷,露大屁股的照片往往缓冲到腰,就停了。而露胸的照片,往往缓冲到脖子,就不动了。老大一看不着关键部位就气急败坏,就要来我们宿舍溜达。

后来网络中心声称要解决这一历史遗留难题,根除拥挤的问题,就采取根据所占带宽限制IP的办法,你要是占带宽多了,就把你踢下线。

大家高兴滴拍手表示欢迎。

再后来,我们发现,到拥挤时间,就彻底玩完了。那个迅雷就别开了,它还没打开你就被弄下线了。至于用来下片儿的Vagaa。。。。。。除了图标放在桌面上让你心情愉快之外,没有别的作用。

也曾试过玩会儿网游的,可你刚把衣服穿上,踌躇满志滴准备朝着屏幕里芸芸傻逼们大开杀戒之时,屏幕一卡,自己就先挂了。

你要是上QQ聊天,它就发一句掉一回,你一说话,就下线了,就得重新上,上来之后对方要是个话痨,你又被弄下线了。

所以说话不能说多,都像发电报似的,说几个字,赶紧先发出去。字一多,你就顺利离线了。

有一次和外校的人聊天。说一句。。。下线。。。上线。。。。。。说一句。。。下线。。。上线。。。说一句。。。下线。。。上线。。。对方回了:“你tm在那做爱啊?!怎么上上下下的?”

我tm当然想啦。可是我是“被”上上下下的。

每一个使用中大校园网的,内心都无比强大和坚毅。当几年之后,我们在其他地方读研,或者工作,再次遇到断网,周围的人都惊慌失措之时,我们依然心如止水,点起一根儿烟,跑阳台上站会儿,睥睨一下在楼下行走的庸奴们,好像饱餐了一顿饭,打了一个饱嗝一般。

继而再次回去和校园网互相厮磨。

有的时候,亲爱的新闻系女生们上不了网了,就会打来电话。

女:“我电脑又上不了了”

“你看‘我的电脑’下边儿那个。”

女:“你的电脑下边我怎么能看着??”

“卧槽,不是我的电脑,是你的电脑里的我的电脑”

女:“啥?到底谁的?”

“晕,算了。你桌面上有没有‘我的连接’的快捷方式?”

女:“你当我傻啊!我桌面怎么可能有你的连接!”

这事儿就变成了一个死循环。

你要是按时交钱,校园网不一定按时给你开,但你要是不按时交钱,它是一定会按时给你断掉的。经常有忘交钱的时候,于是经常会在某个月的1号晚上0时,走廊里多了一群无所事事浑浑噩噩的傻逼们在这儿溜达,一看就是忘交网费的。

我们就会去别的宿舍捣乱,SM系的也会晃悠过来一起扯淡。

每个月的1号因为校园网的原因,更像一个孤独的节日。而且特别准时,要是赶上元旦那阵没交钱。0点啪的一下网被断了,行了,知道新年了。

虽然迅雷变成了“逊雷”,但校园网里有个下东西的地方,叫博济,由于在校内服务器上,所以连接速度较快。上边会有一些过期的电影,过期的电视剧,不但有奥斯卡经典电影,还有色即是空系列,动不动放一个“她昨天和谁睡觉了”这样带悬念的电影。

后来放上去了一个叫《破处之旅》的电影,挺好看,美国轻喜剧。上来第一个镜头是一个非洲男人的阳物。第二个镜头是一个白人G-cup的胸。后边搞笑又不做作。

我心想,B大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内网有这玩意嘛。你们就坐那表示强烈谴责吧,你们这样是不得民心的。虽然外网什么都打不开,但是外网也没什么东西啊,该封的都封了,不该封的都疯了。

你看我们内网多精彩啊,要啥有啥,没要啥它主动放啥。

学校还有个论坛,人丁旺盛。剑人张喜欢上去胡扯,超逼偶尔上去看热闹。很多学院的男生把那里当成了雄性企鹅向雌性企鹅发出求偶讯号的地方,可好看的雌性企鹅不是在贝岗里睡着呢,就是正在打扮着准备去贝岗呢。谁天天跑这上边扯淡啊。我们嘲笑着这些猴急的男生,每当断网的时候,我们就踱步到阳台,遥望对面的女生宿舍,心里踌躇满志着,大三大四一定有得是机会胡搞。现在不急。

上帝创造世界才用七天,我们还有无数个七天在前面夹道欢迎着呢。

日子在美好的向往中耗着,我们天天这么宅居着,这破烂校园网是平日我们在狗牙塔中和外面向往的美好世界唯一的联系。

LSS,那个是夸张的嘲讽啊,不要认真啊
要满怀作者是个煞笔的心情来看待作者写的东西~

晚上宿舍里一片祥和,干啥的都有,但没啥动静。就是那些蚊子忙活坏了,嘴又得叫又得咬。键盘啪啦啪啦地敲。除此之外,没啥声。

正在这时,宿舍“pia”得一声,全黑了。

其实黑的过程是没有“pia”的一声的,“pia”的一声是我脑子里的,因为我心里感到一沉。

继而楼上楼下的人都跑到走廊里面叫唤,什么声音的都有,有敲桶的,有砸墙的,有拍栏杆的,有大声嘶嚎的,有低声抱怨的,有骂骂咧咧的,还有高声线尖叫的。整个至善园一号就像一个动物园一样。

我们楼层SM系,YS系和我们系潜藏在宿舍里蝇营狗苟的人们都出来了。

有人正对着屏幕,手淫手到一半,瞬间天黑了,于是子子孙孙们就在暗夜中划过宿舍空中。

还有人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正在看芙蓉姐姐的艳照,正想发一句评论“瞎了我的狗眼”,结果整个世界突然黑了,他吓坏了:“卧槽他妈!真瞎了,我真瞎了!!!”

老大屏幕本来一直是黄色的,这把看着看着突然一下子黑了,老大也慌了,就穿个粉红色的T恤和一个篮球裤衩出来看。

剑人张穿个内裤,脖上围个毛巾,刚洗完澡,出到走廊里看热闹,大家都没发现他出来,因为他太黑了。他露牙一笑,大家才看到他。

徐小侠本来在宿舍里捧着个手柄打NBA的,这么一折腾,他握手柄的手就木了。呆在那半天,然后开始用同一手型手握手机泡妞。哦,不是泡妞,徐小侠已经开始正八经儿的了。

涛涛拎着个盆也出来了,他刚才正在洗衣服,洗着洗着衣服就没了。

涛涛特别爱洗衣服,特别是喜欢用刷鞋刷子来刷牛仔裤。他有个牛仔裤,大一的时候是黑色的,大二的时候是深蓝色的,大三的时候是浅蓝色的,大四的时候就是白的了。

洗衣服的权利是涛涛神圣而不可剥夺的重要人权,没有之一。

亚姐下载电视剧下载到98%,心里不爽,大发牢骚,“天哪,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就下完了。好讨厌啊!”“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这得说得非常快)

我就想找个打火机,打火机在哪,当然在老大那了。

这时候老大已经叼着一根烟了。黑屋里一个烟头的光影。

我和超逼就也一人叼一根,黑漆漆的空气中,就三个烟头亮着。

老大就在黑暗中扯着天下大势。然后扯到他姐夫。超逼说了一会儿他村子里的事儿。

老大说在村子里可不能随便找女的,你一找,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张大妈告诉李大婶儿的,你以后再想找别人,就成新闻了。你第一个找谁,就得把谁娶了。

这时候宿管就会上来看。

至善园一共十栋楼,其中有九栋的宿管,长得还行,年龄跟我们相仿。男生每次路过宿管上楼,都有YY过和宿管胡搞。唯独我们至善园一号不是。

当时那个宿管就有那么点儿没法看。

丑到啥程度呢,要是晚上她在周围巡夜,用手电照自己脸比用手电照地面更安全。至善园有时治安不太好,偶尔有小偷或歹徒混进来。至善园一号从来没有此类案件发生。

停电那晚,宿管就拎着个手电上来了。

我恰好溜达到楼梯口那啜剩下的半跟烟。

她来到3楼,用手电一照,在本来就阴森恐怖的夜色中,斑驳的暗影里突然出现那么一个面容,手一哆嗦,烟头瞬间掉地上了。

“同学你阉(烟)掉了。”宿管指着下面说。

我惊恐地下身括约肌一紧,这也太鸡8恐怖了吧。我往烟头上一踩,一股青烟从我脚底下冒到空中。我说你先把电给我们通上呗。

宿管说,好,我找人弄。

大概半小时后,世界瞬间敞亮了。所有的灯都开了。

谁穿着内裤正在走廊得瑟也就全暴露了。

我赶紧回宿舍开电脑。笔记本电池坏了许久了,刚才一停电立即被强行关了。

它刚打开,BIOS开始自检,楼里面恢复了生气,有的人手舞足蹈。

结果只听“bang!”的一声,世界瞬间又黑了。

这把这个“bang!”不是我脑子里的,是真的,可能因为太多人同时开电脑了,3楼电源跳闸了,电门爆了。

这把楼里面的声音种类就统一了,都是骂骂咧咧了。

黑暗里于是又出现了三个烟头的光点。

等电工再次修好,大家谁也不敢开电脑了,怕再次跳闸,就这样,楼里面死一样安静了五分钟。

这时冯裤衩从宿舍里走了出来,左看看,右看看,搓着惺忪的睡眼问“刚才怎么了?”

一看表晚上9点,显然这逼刚起床,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冯裤衩由于和我们逐渐不在一个时区,所以错过了很多的事。

有时候他半夜1点起床,我们会耍他说,走,去上课!晚课点名。他就赶紧从床上坐起来。

这帮无耻之徒总是用夜色来做一些无聊无谓或无耻的事,这停电并不是四年里唯一的一次。在这里,这些突发事儿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的稀松平常。

不过是这四年里又一个普通的夜晚。

冯裤衩摆正了一下裤衩的位置,回到宿舍爬上床,继续着夏天里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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